王魯洋
吳曉波是復(fù)旦大學(xué)新聞系89年畢業(yè)的學(xué)生,記者出身,所以從這本《激蕩三十年》可以看到《光榮與夢想》的影子。另外,這個年齡段的人也都是朦朧詩和崔健的愛好者,《激蕩三十年》每個章節(jié)前的引言,引用得最多的是朦朧詩和崔健的歌詞。
這個年齡段的人即便在今天經(jīng)濟飛速發(fā)展、物欲橫流的年代,仍然詩意盎然。吳曉波在本書的題記中寫道:“當這個時代到來的時候,銳不可當。萬物肆意生長,塵埃與曙光升騰,江河匯聚成川,無名山丘崛起為峰,天地一時,無比開闊。”
這種詩意和狄更斯在雙城記的開頭異曲同工: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這是明智的年代,這是愚昧的年代;這是信任的紀元,這是懷疑的紀元;這是光明的季節(jié),這是黑暗的季節(jié);這是希望的春日,這是失望的冬日;我們面前擁有一切,我們面前沒有一切;我們都將直上天堂,我們都將直下地獄。
題記就是吳曉波對改革開放30年的終結(jié)概括。沒有對錯之分,只有生生不息的成長。
吳曉波的貢獻是用無數(shù)細節(jié)打造了時代的風(fēng)云際會。盡管以我的智商和能力仍然為他擔(dān)心下部的把握,因為就歷史而言,時代越近可能線索越多,越看不清楚。但就上半部而言,吳曉波是成功的。激蕩三十年,是對這個時代的記錄而不是總結(jié),是對這個時代的回顧而不是評判。吳曉波的努力和文字讓當我們有機會從每日的喧囂和忙碌中回頭一望,他沒有論述是非而只是敘述事實,他沒有展望未來而只是耐心地梳理歷史碎片。但喬治·奧威爾在《1984》中早已經(jīng)說過:“誰控制過去,誰就控制未來;誰控制現(xiàn)在,誰就控制過去?!?/p>
《激蕩三十年》是一本必讀的書,因為讀過之后,你就有可能掌握過去,進而,掌握未來。退一萬步說,即便你不能掌握未來,你也會陶醉在吳曉波描述的生長中。因為你自己,也是伴隨著這個時代成長起來的。盡管被腳步踩了又踩,被車輪輾了又輾,可是仍然生機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