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tài)支付意愿與受償意愿差異性影響因素研究
——以安溪鐵觀音產區(qū)為調研地

華志芹， 陳凌文

(福建農林大學安溪茶學院，福建 泉州 350002)

生態(tài)支付意愿與受償意愿差異性影響因素研究
——以安溪鐵觀音產區(qū)為調研地

華志芹， 陳凌文

(福建農林大學安溪茶學院，福建 泉州 350002)

利用條件價值法(CVM)對安溪鐵觀音產區(qū)茶葉經營者的生態(tài)支付意愿(WTP)與受償意愿(WTA)進行調研，在此基礎上通過線性回歸分析影響WTP與WTA差異的因素。結果表明，WTA與WTP差異顯著，WTA/WTP超過5，而茶葉種植者對生態(tài)補償項目的關注度、生態(tài)種茶技術的使用情況以及茶葉收入占家庭收入的百分比這3個因素顯著影響了WTA與WTP的差異性。綜合分析各影響因素發(fā)現，茶葉種植平均利潤增長、茶葉經濟收入占家庭收入比例提高，會使WTP提高，使WTA與WTP的不對稱性減弱；生態(tài)項目關注度提高、生態(tài)種茶技術提高，有利于WTA與WTP不對稱性減弱。

生態(tài)補償；茶葉；條件價值法；支付意愿；受償意愿

福建是全國主要的產茶基地之一，打造了如安溪鐵觀音、武夷山大紅袍等多個全國著名品牌。茶葉是福建省的優(yōu)勢產業(yè)，但茶樹種植區(qū)面臨較為嚴重的土壤污染、水土流失、茶園低產衰老等問題[1-3]，嚴重影響了茶葉的產量及品質，對茶葉種植區(qū)的經濟效益及生態(tài)效益產生極大的危害。因此，在茶葉主產區(qū)建立合理的生態(tài)補償機制，保障茶葉種植土地利用方式的可持續(xù)性具有重要意義。

確定生態(tài)補償標準是有效實施生態(tài)補償的關鍵。國內外生態(tài)補償標準研究的方法，可歸納為三類：第一類是成本法。譚秋成認為機會成本是確定生態(tài)補償的依據，并提出了生態(tài)補償標準的計算公式[4]；徐晉濤等以退耕地的收益作為機會成本，從而確定補償標準[5]；代明等從“禁限”主體功能區(qū)的工業(yè)機會成本角度確定最低的生態(tài)補償水平[6]；李國平等計算農戶退耕還林的機會成本以及損益動態(tài)變化，認為生態(tài)補償標準不應當結合地域特征以及機會成本的變化來確定[7]。第二類是以生態(tài)系統(tǒng)服務的價值評估作為生態(tài)補償的依據。高輝等從社會功能、經濟功能、生態(tài)功能等方面展開對三江源生態(tài)系統(tǒng)服務功能的價值評估，補償標準則利用市場價格進行[8]。第三類是市場方法。設想生態(tài)系統(tǒng)服務市場上供給者與需求者對某種生態(tài)服務進行價格協(xié)商，以市場價格來反映生態(tài)補償標準。這在碳市場交易中得到了比較好的運用。可見，生態(tài)補嘗標準的方法有很多，難以統(tǒng)一。

茶葉主產區(qū)的生態(tài)補償可以通過改良水土環(huán)境來提高茶葉經營者的收入，但同時也可能提高茶葉經營者的成本，因而，茶葉經營者是否愿意參與生態(tài)補償項目是政府在實施項目之前首先要考慮的。目前條件價值法(contigent value method, CVM)被廣泛運用于制定生態(tài)補償標準的研究中，通過調查人們對生態(tài)服務的支付意愿(willingness to pay, WTP)及受償意愿(willingness to accept, WTA)，為生態(tài)補償標準的制定提供依據[9-11]，但大多數研究結果顯示WTP與WTA之間存在巨大的差異。徐大偉等利用CVM測算怒江流域上游水土保持的生態(tài)補償標準約為每人每年336.1元，但居民的支付意愿期望值顯著低于受償意愿的期望值[12]。范曉赟等研究了上海地區(qū)池塘養(yǎng)殖文化服務的WTP與WTA的巨大差異性，并分析了收入、文化水平、池塘游憩偏好等影響因素[13]。Hanemann從替代效應角度對兩者的差異性進行了解釋[14]，他認為持有效應、隨時規(guī)避和交易費用對差異性具有顯著影響[15-16]。學者們通過實證分析得出WTA/WTP的值約為5～75[17-18]。本文對茶葉種植者參與生態(tài)補償的WTP與WTA進行實地調研，預期為茶葉主產區(qū)的生態(tài)補償標準制定提供依據。

一、理論基礎

(一) 認知偏差與生態(tài)補償意愿

茶葉種植者“有限認知理性”對水土治理生態(tài)補償項目存在認知偏差。一方面，茶葉種植者對參與生態(tài)補償項目所能獲得的收益難以預期。因不同的茶葉種植年限、文化教育水平、對茶葉經濟發(fā)展趨勢的判斷等，茶葉種植者對水土治理的收益有不同的預測，但更多地呈現出認知模糊與不確定。另一方面，茶葉種植者對水土治理應當支付的成本有不同的偏好。當茶葉種植者比較重視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認為生態(tài)有機茶的市場價格足以彌補支付的水土治理成本時，會表現出“非自利”行為，即“雖然暫時犧牲了某些資源，但通過強化自己的未來適應性，卻收到間接的長期回報”[19]，這時就愿意支付較高的治理成本；當茶葉種植者厭惡風險時，就寧愿犧牲眼前的利益，也不愿意獲得未來的生態(tài)收益。因此，茶葉種植者的生態(tài)補償意愿將受認知有限性以及風險偏好的雙重影響。

(二)認知偏差下的決策行為

茶葉種植者的認知偏差導致其生態(tài)補償項目決策具有非理性特性。在進行資金收益與成本比較之后，茶葉種植者才會進行家庭收入的投資決策行為。大部分厭惡風險的有限理性經濟人會通過減少未來風險性投資來獲得目前持有資金的穩(wěn)定收益。因此，茶葉種植者會根據收入狀況來確定收益損失最大接受額，即愿意接受最大額度的水土治理補償項目資金來彌補未來收益的損失。同時，茶葉種植者也會有最小投資收益的期望，即生態(tài)補償項目成本預期可以獲得的最小投資收益。

茶葉種植者參與水土治理生態(tài)補償項目的決策行為還可能受到模糊信息帶來的悲觀情緒的影響。水土治理生態(tài)補償項目的資金使用者是政府委托的相關企業(yè)，茶葉種植者是投資項目后果的承擔者，但政府、企業(yè)及茶葉種植者之間的信息是不對稱的，模糊的信息影響了茶葉種植者參與生態(tài)補償項目的意愿。因此，茶葉種植者參與水土治理生態(tài)補償項目的意愿受到茶葉種植者個人認知偏差、風險承擔力、經濟社會環(huán)境等多因素的影響。

二、研究方法

(一)調查對象

感德鎮(zhèn)、西坪鎮(zhèn)和祥華鎮(zhèn)是烏龍茶鐵觀音的主產區(qū)，同時也是水土流失最為嚴重的3個鄉(xiāng)鎮(zhèn)。從《安溪年鑒2015》中的數據整理得到，2013年末，感德鎮(zhèn)有茶園約3355 hm2，產茶3898 t，產值超過10多億元，但由于農民可持續(xù)發(fā)展觀念淡薄，茶園水土流失嚴重。王義祥等測量了感德鎮(zhèn)茶園集水區(qū)年徑流總量每平方公里為15567.60 m3,年產沙量每平方公里為58.62 t,而且泥沙顆粒以砂粒為主[20]。西坪鎮(zhèn)茶園面積約3000 hm2，茶葉年產量5100 t；祥華鎮(zhèn)茶園面積達到2595 hm2，茶葉產量約3520 t。這2個鄉(xiāng)鎮(zhèn)同樣也面臨嚴峻的水土流失狀況，2013年起，西坪鎮(zhèn)被納入省級水土流失治理項目。因此，選擇這3個典型鄉(xiāng)鎮(zhèn)進行調研。

(二)方法選擇

從茶葉種植者個體的認知能力、風險偏好等方面來分析種植者參與生態(tài)補償項目意愿的影響因素，包括支付意愿影響因素及受償意愿影響因素兩方面。本課題采用CVM的支付卡形式對安溪縣3個重點鄉(xiāng)鎮(zhèn)的茶葉種植者進行支付意愿與受償意愿調研。因為茶葉種植者對生態(tài)補償的定價行為基本不了解，且支付卡方式相比二分式以及開放式更容易理解，所以選擇CVM的支付卡方式來完成此次調研。

(三)調查問卷設計

圍繞茶葉種植者個體認知偏差、風險承擔力、對政府生態(tài)補償項目的可信度等方面來設計問卷。

1.背景介紹。向調查者詳細說明如下情況：安溪著名茶葉品牌鐵觀音的種植引起土壤肥力降低，部分重金屬累積，氮素隨水土流失加劇，這些將導致茶葉產量與質量呈現雙降趨勢，直接影響茶葉種植者的經濟收益；2012年政府通過專項財政治理“茶園水土流失”，以后還將更大規(guī)模地治理土壤問題，保障茶地的生態(tài)環(huán)境與茶農增收。通過這些背景知識的介紹，讓茶葉種植者能夠對生態(tài)補償的意義以及現狀有所了解。

2.詢問茶葉種植的支付意愿。如果受訪者選擇愿意支付，那么以支付卡形式測度WTP，讓受訪者從一組金額中選擇愿意支付的最高金額；如果受訪者不愿意支付，那么調查受訪者不愿意支付的原因，如“收入太低，不能支付”“政府應該做的事情不能讓種植者來做”“不相信政府通過類似的項目能夠實現土壤改良”“土壤治理項目不能使種植者收入提高”“其他”。通過分析受訪者不愿意支付的理由，初步判斷種植者關注的焦點。

3.詢問茶葉種植者的受償意愿。采用與生態(tài)支付意愿相同金額的支付卡，但受償者選擇的金額是最小受償金額。如果受償者不愿意接受生態(tài)補償，那么也需要選擇理由，如“不需要政府補貼，種植者也在進行土壤治理與保護”“補貼太少”“難以完成政府治理目標”“種植區(qū)域小，沒有必要治理”“其他”。通過選擇項來進一步分析受訪者的生態(tài)補償意識與心理。

4.變量設定。包括茶葉種植者的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種植茶葉的年限、生態(tài)種茶技術的使用情況；茶葉種植者的家庭收入、茶葉收入占家庭收入的百分比、茶葉種植地的權屬和規(guī)模、茶葉種植的平均利潤增長情況；茶葉種植者對生態(tài)項目的關注度、對政府水土治理項目的滿意度。

三、實證結果及分析

(一)茶葉種植者的WTP、WTA的分布與估算

此次實地調查共發(fā)放問卷210份，收回有效問卷195份，有效率達92.9%。

1.受訪者的WTP、WTA的分布情況。盡管受訪者對當地的水土保護意義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在195份有效問卷中，茶葉種植者不愿意支付一定的費用來加強水土治理的比例仍然達到了57.4%。其中，29.2%的受訪者認為“收入太低，不能支付”；8.7%的受訪者認為“政府應該做的事情不能讓種植者來做”；4.6%的受訪者表示不相信政府能夠通過項目完成水土治理目標；8.7%的受訪者認為茶園水土治理不能提高種植收入，不愿意參與；6.2%的受訪者不愿意支付是因為受到其他因素影響。針對相同受訪者群體的WTA分析，結果顯示，不愿意接受水土治理補償的比例達到了28.2%。其中，2.6%的受訪者表示“不需要政府補貼，種植者也在進行土壤治理與保護”；8.7%的受訪者表示“補貼太少”；8.7%的受訪者認為難以完成治理目標，所以不接受補貼；5.1%的受訪者認為種植面積小，沒有必要治理；3.1%的受訪者受到其他因素影響而不接受生態(tài)補償。對不愿意支付水土治理費用以及不愿意受償的受訪者都作WTP=0及WTA=0來處理，可以統(tǒng)計得到頻率分布情況(表1)。

表1 WTP與WTA統(tǒng)計

2.WTP與WTA的估算。WTP與WTA的估計值可以根據問卷中受訪者的平均支付意愿值與相關群體的相對頻率相乘后再加總來估算。具體公式為：

(1)

(2)

其中，P為平均支付意愿(元),Pi為第i水平層次的受訪者支付意愿(元)，βi為第i水平層次的受訪者人數占總人數的相對頻率，A為平均受償意愿(元)，Ai為第i水平層次的受訪者受償意愿(元)。經過估算可以得出，三大茶葉種植區(qū)的平均支付意愿為平均每人每年支付228.59元，平均受償意愿為平均每人每年為1156.78元。調研表明，生態(tài)補償的支付意愿與受償意愿呈現顯著差異，WTA/WTP的值約為5.06，這一數據與國內其他學者實證分析的差異值是一致的。

(二)受訪者的WTP與WTA的差異影響因素分析

從調查樣本的問卷中可以看出，除了WTP=0和WTA=0以外，受訪者選擇的WTP與WTA都是具有差異的，剔除WTP大于WTA的樣本個數，總共有效樣本數為122 個。將WTP與WTA分別作為被解釋變量，將種植者的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種植茶葉的年限、生態(tài)種茶技術的使用情況、茶葉種植者的家庭收入、茶葉收入占家庭收入的百分比、茶葉種植地的權屬與規(guī)模、茶葉種植的平均利潤增長情況、種植者對生態(tài)治理項目的關注度、對政府水土治理項目的滿意度作為解釋變量，建立回歸模型:

P=C+αTXi+ε

(3)

其中，C為回歸方程的常數項，αT為影響因素的系數矩陣，ε為誤差項。通過逐步回歸方法，分析WTP與WTA的影響因素，得到的結果如表2、表3所示。

表2 WTP影響因素回歸分析結果

注：**表示通過5%水平的顯著性，下同。

表3 WTA影響因素回歸分析結果

從表2、表3可以看出：(1)受訪者支付意愿的顯著性影響因素是茶葉種植者對生態(tài)治理項目的關注度、生態(tài)種茶技術的使用情況、茶葉種植的平均利潤增長情況。隨著對生態(tài)治理項目關注度的加強，支付意愿也會相應提高，從調查中反映出的現狀是茶葉年收入較低的種植者以及茶葉收入占家庭收入較低的種植者不會去關注生態(tài)治理項目，而種植有機茶，注重生態(tài)種植技術的群體有較高的關注度。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種植者對政府實施水土治理等生態(tài)項目的情緒是不樂觀的，如果不能提高茶葉種植者的經濟收入，那么水土治理等生態(tài)項目難以受到茶農的重視。種植者采用了生態(tài)種茶技術，其支付意愿會降低，其原因之一是種植者為茶園的生態(tài)治理支付了一定的成本。茶葉種植者對種植利潤的判斷也影響了支付意愿，利潤降低表明茶葉市場風險增加，因此種植者支付意愿也下降；反之，利潤增加，茶葉市場風險變小，因此種植者的支付意愿有所提高。沒有新產品新技術的茶葉種植者大部分都認為利潤還會下降，因此他們對生態(tài)支付的意愿也較弱，而生態(tài)茶等新概念茶葉的種植者對生態(tài)支付有較高的意愿。 (2)茶葉收入占家庭收入百分比，對生態(tài)治理項目的關注度，茶葉種植的平均利潤增長情況對受訪者的受償意愿有顯著性影響,但回歸方程的擬合度較差。這表明受訪者意愿的影響因素是復雜的，本文僅限于分析這幾個顯著性因素對受償意愿的影響。調查問卷情況顯示，茶葉收入占家庭收入的比例較低的種植者有較高的受償意愿，約45%選擇了平均每年為2500元的生態(tài)補償，將生態(tài)補償作為收入補償的另一種方式。茶葉種植者在平均利潤下降的情形下，有較高的生態(tài)受償意愿，同樣也體現茶葉種植者的收入補償心理。

(三) WTP與WTA差異的影響因素分析

WTP與WTA有較大偏差，為判斷上文中分別顯著影響WTP與WTA的因素是否為引起偏差的主要因素，通過再次回歸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WTP與WTA差異的回歸分析結果

從表4可知，茶葉種植的平均利潤增長情況并沒有顯著影響WTA與WTP的差異值，而生態(tài)種茶技術的使用情況、茶葉收入占家庭收入的百分比，以及對生態(tài)治理項目的關注度，都是顯著性影響因素。但是WTA與WTP的差異性影響因素更加復雜，線性回歸擬合率較低。

結合上文的分析，可以發(fā)現茶葉種植者的平均利潤增長情況對生態(tài)受償意愿的影響和對生態(tài)支付意愿的影響是不一致的，而且在此結果中顯示出平均利潤增長情況對WTA與WTP的差異性沒有顯著影響。這可能是平均利潤增長情況對WTP和WTA的影響程度相似，導致差異值變化不顯著。

四、 結論與討論

(一)經濟因素對WTA與WTP的不對稱有顯著影響

安溪烏龍茶鐵觀音產區(qū)的生態(tài)支付意愿與生態(tài)受償意愿具有顯著性差別。通過實地調研，結果顯示，茶葉收入占家庭收入百分比、生態(tài)種茶技術的使用情況以及對生態(tài)治理項目的關注度顯著影響了WTA與WTP的差異性。茶葉收入占家庭收入百分比越高，WTA越高，WTA與WTP的差異性越小。但茶葉種植的平均利潤增長情況將顯著影響種植者的WTP。這表明種植者對利潤增長的判斷與茶葉收入占家庭收入百分比之間有偏差，這可能是種植者先驗性地認為茶葉收入占家庭收入比較小而且穩(wěn)定，難以依靠茶葉收入顯著提高家庭收入所致。

(二)生態(tài)項目的關注度對WTA與WTP的不對稱有顯著影響

生態(tài)項目關注度顯著影響了WTP與WTA,關注度越高，WTA與WTP的差異性越低，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種植者對生態(tài)項目關注度的提高對支付意愿的提高所產生的影響比生態(tài)意愿的提高更具有顯著性，即茶葉種植者的支付意愿比受償意愿更高。這可能是種植者希望通過生態(tài)項目實施來提高生態(tài)種茶技術，從而提高種茶利潤。

綜上所述，通過生態(tài)技術推廣或穩(wěn)定市場等舉措，顯著提高種植者的收入將逐漸縮小WTP與WTA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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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何曉麗)

A study on factors of disparity between ecological willingness to pay and willingness to accept — Based on the survey of Anxi Tie Guanyin producing areas

HUA Zhi-qin, CHEN Ling-wen

(AnxiCollegeofTeaScience,FujianAgricultureandForestryUniversity,Quanzhou,Fujian362400,China)

In this paper, Contigent Value Method(CVM) is used to survey tea operators′ ecological willingness to pay (WTP) and their willingness to accept (WTA) in Anxi Tie Guanyin producing areas and to analyze the the factors of difference between WTP and WTA by linear regression model. The result indicates a great disparity between WTP and WTA with a ratio of WTA/WTP surpassing 5. Three factors, including tea producers′ attention to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project, the use of ecological tea technology and the proportion of tea income in household income, significantly influenc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WTP and WTA. Based on the above influencing factors, it reveals that the increasing return rate of tea producing and the income growth helps to relieve the disparity. Hence, more attention is paid to ecological projects. In addition, the improvement of ecological planting technology also helps to relieve the disparity.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tea; contigent value method; willingness to pay; willingness to accept

2017-01-17

國家重大農技推廣服務項目(KNJ-151000)；福建省教育廳中青年教師教育項目(JAS160184)。

華志芹(1985-)，女，講師。研究方向：生態(tài)經濟與管理、商業(yè)生態(tài)模式。

X196； F062.2

A

1671-6922(2017)02-0062-05

10.13322/j.cnki.fjsk.2017.02.011

福建農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20(2):62-66

Journal of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