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與性學研究：情色電影的發(fā)展

鮑玉珩　楊潞潞

情色電影（the porn film）指的是在電影中出現較多的性愛和性行為場面和鏡頭的電影作品，在美國一般是R、NCl7級的電影，在中國則屬于不良影片。在中國一般說來就是“黃片”（yeHow film）或者說是“三級片”，主要指的是中國香港地區(qū)拍攝制作的情色電影。香港的三級片的主要特點是演員動作幅度較大，身體暴露也較多和明顯，而且香港三級片的女星通常身材較高，同時通過這類影片的拍攝，她們也從此走紅，比如舒淇、李麗玲、翁虹、徐若萱等人都是以拍攝三級片起家而走紅的。而黃秋生早年也涉足于三級片行業(yè)。目前，在大陸香港的三級片已經可以公開上映，比如3D版的《金瓶梅》和《肉蒲團》等。

1.情色片和色情片

提起情色片，人們首先會想到性愛場面或者床戲鏡頭等，因此不少人就誤以為就是色情片；其實，情色片和色情片是有區(qū)別的的。從性愛場景的目的來講，情色片是為了挖掘劇中人的心靈本原而借助性愛作為一種肢體語言，它主要是表達角色對于社會現實的看法觀點，因此性愛場面和鏡頭只是在必要時起到烘托的作用，性愛場面也是敘事的一個部分；比如著名的影片《本能》中，屢次出現的性愛場面，就是劇情的需要，女演員沙朗斯通坐著交叉雙腿，故意裸露內褲的一幕，就是要誘惑男伴的性高潮時來實施她的殺人計劃。

而色情片則主要是為了獲得感官刺激而拍攝制作的，不具有任何藝術性，拍攝時甚至不需要劇本，色情片拍攝時，需要“真刀真槍”地去干。從拍攝成本來講，色情片成本低廉——一般只需要幾千元就可以拍攝制作了。

情色片會引起爭論，但是也能夠獲得好評，甚至得到大獎，在美國獲得奧斯卡大獎或榮獲戛納電影節(jié)大獎，比如李安導演的《色戒》和《斷臂山》等。而色情片卻不能登上大雅之堂。

2.情色片的歷史發(fā)展。

20世紀60年代初期，美國和西方國家內部出現了一股革命的文化浪潮，性觀念在美國有了劇烈的轉變，對于美國好萊塢電影業(yè)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而歐洲國家則遠遠地走在前頭。1969年，瑞典的電影工作者拍攝制作出一部題為《我好奇——黃色》（I am Curious-Yellow）的政治影片，其中包括了不加掩飾的性愛鏡頭與場面。此部影片在美國上映時，曾經遭到禁演，但是發(fā)行商紛紛向政府提出挑戰(zhàn)，終于使得該片獲得公映，一周票房收入高達一千萬美元。也正是這部影片，使得瑞典片在美國成為了淫穢片的代名詞。同年一部性教育和性健康指導影片——《男人和妻子》（Man and Wife）也在美國上映，這部影片主要顯示了一些生理解剖圖像，敘述人是一名醫(yī)生，影片中出現了許多夫妻做愛的場面和鏡頭，影片上映后也引起爭論，但后來一些性研究專家和學者出面，使得該片列為美國學校的性教育影片。

1969年，美國導演德蘭茲（De Ranzy）攜帶一部手提攝影機來到了剛剛取消限制色情的北歐國家丹麥，拍攝了一部記錄性影片《丹麥的色情業(yè)》（The Pornography in Danmark）。這也是美國拍攝的帶有色情色彩的影片。

到了1970年，美國第一部色情故事片《蒙娜：處女心結》（Mona：the Vifgin Mympy）正式上映，一方面激起了抗議熱潮，一方面獲得歡迎，而且獲得可觀的利潤。這部影片也成為當代美國情色片的先驅。此后，美國巨星史泰龍也拍攝出一部色情影片《意大利野馬》（The Italian Stallian），在此片中他也有露骨的表演。

在20世紀70年代中，這類色情片一般是用16mm的膠片拍攝的，長度一般不超過15min。一般不在大電影院內放映，但是此時由于此類影片會吸引大批觀眾，所以放映此類影片的簡陋小影院如雨后春筍一般紛紛出籠，僅紐約一地，就有150家放映此類影片的小電影院，門票一般為3～5美元。

1972年，由美國獨立電影圈拍攝的三部曲《綠色門后》（Behind the Green Door），正式宣布了美國色情電影的黃金時代。也正是在這時出現了一部令人震撼的色情片《深喉》——我們將在下文專門討論這部影片。

但是，不久人們就厭惡了，到了70年代后期，美國的色情片開始衰退。而到了1983年，隨著錄像機的普及，大多數美國人開始租用錄像帶觀看色情錄像。于是，帶有色情內容的錄像帶紛紛上市而獲得歡迎。到了九十年代，DVD光盤的出現和普及，更為熱愛色情錄像的人提供更為清晰的圖像，于是色情DVD成為了最受歡迎的東西，目前美國每年出售的色情DVD光盤高達8500多萬張。

3.世界各地的色情電影發(fā)展

3.1美國色情片的分類

美國的色情片和成人片通常被分為兩大類即硬核（hard-core）和軟核（soft-core）。硬核指的是可以有關鍵部位——人體私處直接暴露的場面或鏡頭，按照中國人的說法就是“露毛”。而軟核則比較含蓄一些，不許直接裸露私處等。在美國一般R級影片屬于軟核類作品，而NCl7和x級作品則為硬核作品。目前美國電影檢查委員會對于影片審查還是較為慎重的，如李安先生導演的《色戒》就因為出現過于裸露的性愛鏡頭而被列為x級，限制公映。

3.2西方的色情電影業(yè)

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美國情色電影和傳統的好萊塢類型片融合而形成了情色電影的新局面，情色電影開始加入諸多新元素，比如暴力、驚悸、犯罪、喜劇、愛情等，從社會各方面來表現人的性欲等，從而出現了諸如《本能》等較為新穎的電影作品。這體現出美國電影制作者們在情色影片表現上的豐富性和創(chuàng)新性，也使得美國好萊塢的情色電影贏得世界范圍的廣大觀眾。

除了美國，西歐的情色電影業(yè)也值得介紹，目前歐洲的情色電影一直一如往昔地保持其制作精致，優(yōu)美的配樂、精準的場面調度、精心的編劇等，而被列入為藝術片之列，而且獲得多個國際電影節(jié)大獎，如《安娜公主的愛情》等。據統計北歐國家的情色電影，如瑞典、丹麥和西歐國家如法國、德國等的情色電影一直被評論界所稱道。

3.3亞洲情色電影的三大基地

日本，韓國和香港被批評界稱為亞洲情色電影的三大制造基地。

日本的色情業(yè)一直很泛濫，筆者曾經寫過專文介紹過，這里不再贅述。日本是目前色情影片的最大供應國。根據2013年的一份報告，日本國每年生產的色情影片高達2500多部——大多以DVD形式發(fā)行，而每年色情片的獲利也高達數千億日元，成為日本色情業(yè)中獲利最大最多的行業(yè)。

日本色情片的類型和題材多樣，從同性戀、亂倫、強奸、暴力、兇殺乃至變態(tài)等等，而且性愛鏡頭和場面有過多的暴露，特別是特寫鏡頭的運用等。日本色情女星也較為出名。

除了日本，韓國現代社會受到西方特別是美國的文化影響較深，因此情色電影制作也收到美國好萊塢較重的影響，如《美人》就是一例，可以明顯地看出是受到《巴黎最后的探戈》的影響。韓國的情色電影也看得出現代和后現代思潮的影響，如《漂流欲室》虛擬的性欲之巢里充滿了基本的原始人性，掠奪、折磨、血腥暴力等，影片把性愛同原始欲望聯系起來，使得人陷入在殺戮和性愛的糾纏之中欲罷不能，而令人吃驚的結尾更讓人回味。目前韓國的情色電影如同韓劇一樣流行廣泛，而在中國可以買到大批的韓國制造的情色影片的DVD光碟。

4.西方情色電影的先驅《感官王國》

由日本著名導演大島渚先生執(zhí)導的影片《感官王國》（法語：LEmpire den Sells，英語：The Realm of the Aenses）被評論家認為是西方情色電影的先驅之作。

這是根據日本近代史的一件真實事件改編而成的情色藝術片。影片取材于1936年發(fā)生在日本轟動一時的“阿部定事件”。阿部定是一個女傭人，她原先曾經當過藝妓，后來來到京都在一家富人家擔當女傭人，她和男主人私通，陷入性欲之中不能自拔。在1936年5月18日，她在日本京都荒川區(qū)尾久的茶室，將自己的情人絞殺，并且切除下他的生殖器。此后，日本警方逮捕了阿部定，并進行了審判。阿部定接受了服役6年的判決，于1941年刑滿出獄，之后，她過著普通的市民生活，但是突然在1971年失蹤而下落不明.由于此事件的獵奇性，在阿部定被捕之后，日本媒體界對此事件紛紛報道，而成為當時最轟動的新聞。

日本著名大導演大島渚在根據該事件在1975年改編為一部電影。大島渚（1932-），京都人，早期在日本京都市立洛陽工業(yè)高等學校學習，畢業(yè)后進入日本早稻田大學學習法學；1954年畢業(yè)后，進入日本松竹大船公司任副導演，他直到拍攝的《青春殘酷物語》和《太陽墳場》等作品成為了日本松竹公司新一代導演的代表作，而大島渚也成為了與黑澤明、小津安二郎齊名的國際大師級導演。大島渚是一位具有積極思想的藝術家，他反對《日美安全保障條約》等，他被日本官方認為是一個左翼思想者。

大島渚親自對“阿部定事件”進行調查研究，在此基礎上，自己動手編寫此電影劇本，并親自執(zhí)導這部影片。影片的劇情如下：

阿部定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她曾經當過藝妓，單身一人來到京都在一家富人家當女傭人。石田吉藏（阿吉）是一家之主，他看上了阿部定，開始勾搭阿部定，而阿部定也為男主人的風流瀟灑而傾倒，兩人開始發(fā)生性關系。在開始時，阿部定還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但后來竟然沉溺于和石田的肉體之歡而難以自拔，兩人離家私奔到了一家旅館，沒日沒夜地做愛。為了追求高度的性愛歡樂，他們兩人開始尋求各種變態(tài)的性交方式，當他們達到高潮時，性愛已經成為了一種儀式——一種愛與死亡的儀式。在性愛高潮時，阿部定開始用絲衣帶絞殺石田，并在石田昏迷時，用利刃將石田的生殖器切了下來。阿部定割下了阿吉的陽具之后，把它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在尸體上用血寫出“阿部定和阿吉永遠在一起”的字樣，她緊緊擁抱住阿吉的尸體，當她被捕時，她身上裝著阿吉的生殖器，面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這部影片上映之后，立刻引起影評界的廣大爭議。很多人為影片中的赤裸裸的性交場面和鏡頭震驚，認為影片過分暴露，而不能夠正式公映，因此被列為禁演之列；但是也有很多評論家稱贊這部影片是一部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優(yōu)秀藝術片——因為它很形象地探索和表現出人類的性欲和欲望等，被譽為是西方情色影片的先驅之作。此后，這部由日本人導演和在法國制作的《感官王國》被拿到美國上映，結果又是一場爭論：美國很多州禁止放映這部影片；可是在紐約市、加州的一些電影院上映時，成了座無虛席的熱門影片，一些影評家稱贊這部影片無論在藝術上，還是在主題思想上都是一部杰作。20世紀80年代，該片的錄像帶在全球范圍內已經出售了二千萬之多。被列入《全球最著名的禁演十大影片》。

在整部影片中，由于服裝和場景的關系，觀眾幾乎無法確定故事發(fā)生的時間，整個影片似乎表現的是一個古典、傳奇式的日本，或者一個想象式帶有虛幻性的日本；但是大島渚在一場戲中揭露出這是現代日本：當阿吉出門理發(fā)時，他迎面遇到一群全副武裝的軍人，而街道的另一邊，圍觀的人群中，眾人揮舞著日本國旗和軍旗，送走即將奔赴戰(zhàn)場的青年士兵。導演大島渚安排這樣一個場面，絕對不是僅僅為了表現時代風貌，而是作為一名參加過反美戰(zhàn)爭的左翼藝術家，大島渚試圖宣示他的思想即“要性愛，不要戰(zhàn)爭！”——這也是《感官王國》的主題思想。

在影片中，阿部定和阿吉兩個人瘋狂的高頻率做愛，尤其是女人阿部定的一挑就起的敏感性欲，無疑是違反常態(tài)的，特別是她的不避諱人的性愛——一刻不停地將男人的陽具夾在自己的穴中，以及不停地含吮阿吉的陰莖，都令人吃驚。雖然在日本的文化中對于性似乎是很坦率的，但阿部定的舉止卻令人費解。大島渚以一種客觀甚至同情的態(tài)度來表現“性愛與死亡”的復雜關系。

從藝術表現來說，《感官王國》是一部唯美主義作品，鏡頭語言充分調動了日本風格的艷冶和美感，女人阿部定的顏色鮮艷的和服、她那線條柔媚的身軀以及中景鏡頭拍攝出的兩個人的光滑的皮膚，以柔和的側頂光的照射下，男女雙方激情四射的做愛——性交場面和鏡頭都體現出這個熱火激烈的感官王國。

導演大島渚把藝術重點集中在阿部定身上，她也充分體現出自己的性格和欲望，讓自己全面地投入進兩個人營造的情欲世界——感官王國里面。而男人阿吉相比之下，性格則顯得模糊，他雖然主動誘惑阿部定，但我們看不到他的快感和性興奮，只是被動接受，比起阿部定的瘋狂，阿吉實在顯得很蒼白。

這部著名的情色影片在西方歐美國家放映之后，雖然引起很大的爭論，但是從1976年之后，該片先后獲得很多大獎，包括1976年，美國電影學院大獎，薩瑟蘭獎杯；1976年，美國芝加哥國際電影節(jié)，特別評委會大獎；1976年，日本報知電影藝術大獎，最佳男演員大獎；以及后來的多項大獎。

無論如何，大島渚的情色影片都是是一部值得介紹和研究的情色電影作品。

5.影響深遠的美國情色電影《深喉》

1972年，美國一位名叫琳達·洛夫萊斯（Linda Lovelaee）的27歲的女人，連同她的成名電影作品《深喉》（Deep Throat）——一部獨特的情色影片，獲得美國情色電影業(yè)內的巨大成功以及主流范圍內的聲名狼藉；該片完全真刀真槍的紀實性的表演，即使在已經較為開放的20世紀70年代的美國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一直至今，這部名叫《深喉》的情色電影作品還有著較深的影響。

影片《深喉》的劇情可謂荒誕不羈，講的是一個叫琳達·洛夫萊斯的女人，她是一個苦悶的女人，因為她無法獲得性高潮，于是她的女友建議她拜訪一個楊醫(yī)生（Dr.Young）的性學醫(yī)生。這位楊醫(yī)生給琳達進行檢查，發(fā)現她的陰蒂沒有長在正確的位置，而是長在她的喉嚨深處；這種特殊的生理結構使得她無法在正常的性生活中獲得快感，只有在她深深吞進男人的陰莖時，才能夠獲得性快感。于是她開始學習“深喉”技術——即口交，以達到夢寐以求的性快樂，

琳達在Dr.Young的診所里當了一名護士，而且專門照顧男性患者——不斷進行深喉口交而獲得性快感和性滿足。該片的情節(jié)設計下流但有趣，荒誕而幽默。在當時正在美國出現的女性運動和所謂的“性革命”運動中，這部情色影片可謂得天時，因此一旦公開上映，就立刻引起轟動，一時之間，在紐約市觀眾在電影院排起長隊等待觀看這部情色影片。

有評論家指出，《深喉》的成功主要是靠運氣：當時色情電影的出籠，迎合了當時的社會風尚，也從根本顛覆了美國傳統的性觀念，但是極力尋求性解放的美國年輕人根本不管傳統的各種禁忌，他們經常結伴去看色情電影，而且還要大造聲勢，表現出一股反叛造反的氣勢。于是，這部《深喉》就成為他們熱愛的情色電影作品。

此時，一些有影響力的媒體也開始發(fā)表對于色情電影的評論文章，包括著名的《紐約時報》、《新聞周刊》、《紐約客》等報刊雜志。在這些媒體中，評論家雖然很少承認自己是色情影迷，但是他們的文章都似乎以正面觀點來評介色情電影。《紐約時報》發(fā)表的一篇批評文章說：“即使沒有《深喉》的出現，也會有其他的色情影片進入市場，無論如何，色情影片都會受到特殊的歡迎；人們就是要看色情片，所以《深喉》是恰逢其時?！?/p>

《深喉》首先在紐約市公映，與此同時，美國有23個州禁映這部電影，美國聯邦政府也希望借此影片來鏟除色情影片，有5家有關公司和《深喉》的12位演職人員被告上法庭，罪名是攜帶和傳播淫穢電影等。美國田納西州法院判決的結果是被告罪名成立；聯邦上訴法院以第一修正案為依據拒絕繼續(xù)追究責任，但是此時影片已經吸引了大批觀眾；于是，美國聯邦政府決定以保護言路自由和鼓勵文化發(fā)展等借口，允許公開放映《深喉》。一逢解禁，《深喉》再次獲得歡迎，不但年輕人愛看，就是一些知名的文化人士和上流社會的名人也紛紛觀看這部影片，一時之間，琳達·洛夫萊斯上了不計其數的雜志封面。反叛的人們找到了武器，以性解放為名的大聲呼喚的反文化運動，正統派也找到了矛頭；一時之間，“琳達綜合征”波及全美。

其結果是這部低成本——成本僅僅二萬美元的低俗色情片，竟然在短短幾周就獲得幾千萬的票房盈利；而后此部《深喉》在國際市場上竟然獲利達到了六億億美元之多，《深喉》也被列為經典情色電影名作。

說起這部影片制作出籠完全是一個笑話：《深喉》的導演與編劇達米阿諾從來沒有接觸過電影，他原來是美國紐約皇后區(qū)的一個美發(fā)師，在給女顧客們做頭發(fā)時，他經常聽到她們的肆無忌憚的滔滔不絕的談話——經常涉及到性生活內容，包括一些性趣聞和性笑話等。一天他聽到兩個女顧客談論口交時，第一次聽到了“深喉”這個字眼——她們說有一個女人擅長口交——能夠吞下一支28cm長的陰莖。于是他回家就計上心來，決定拍攝一部有關口交的影片，他四處湊錢，找了僅僅兩萬美元決定自己擔任編劇和導演，于是找到了一個叫琳達·洛夫萊斯的女人，邀請她出演這部電影——為了省錢，他們租了一間客房開始拍攝。在拍攝時，琳達為自己的口交鏡頭擔心，于是達米阿諾找來一位性學專家指導和訓練，終于琳達可以成功地進行口交——據說她能夠把一整條陰莖吞入口中。6天之內，完成了整部影片的拍攝。1972年，達米阿諾決定將這部《深喉》上市公映，結果是一炮打紅。

2008年，80歲的達米阿諾病逝，人們評論他說：這是一位改變美國文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