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宇
(福建師范大學社會歷史學院,福建福州350007)
歷代書目對《茶錄》的著錄及其文獻價值研究
周 宇
(福建師范大學社會歷史學院,福建福州350007)
《茶錄》是宋代著名茶學家、書法家、政治家蔡襄撰寫的一部有關(guān)茶藝的著述。自成書以來,受到人們的普遍重視,宋元明清各大書目對其都有著錄,這些著錄情況真實地反映了《茶錄》一書的版本及流傳情況,是學界研究的重要基礎(chǔ)。就宋元明清主要書目有關(guān)《茶錄》一書的著錄情況作了梳理和分析,并歸納了該書版本的主要情況,揭示了《茶錄》一書在茶學及文化史中的重要價值。
書目;茶錄;版本;文獻價值
蔡襄,字君謨,興化仙游人,天圣八年進士。累官龍圖閣學士,知開封府;徙知泉州,召為翰林學士;拜端明學士以往杭州,卒謚忠惠?!端膸烊珪肥珍浧渲饔校骸恫桎洝贰独笾ψV》《端明集》《墨譜》《戎弄潮文》等。其中《茶錄》是一部開拓茶葉品飲藝術(shù)的作品,它細致入微地論述了茶器的功用和使用方法、斗茶的過程及斗茶勝負的標準[1],此前相關(guān)的茶葉專著并未涉及用茶用器的內(nèi)容、斗茶的裁決方法和標準,而《茶錄》彌補了這方面的缺失?!恫桎洝纷猿蓵詠硎艿饺藗兊钠毡橹匾暎卧髑甯鞔髸繉ζ涠加兄?。
宋代編寫的《宣和書譜》卷六載:“襄游茗事間,有前后《茶錄》,復有《荔枝譜》世人之摹石,自珍其書,以謂有翔龍舞鳳之勢,識者不以為過,而復推本朝第一也。今御府所藏正書三:《南郊慶成詩》《茶錄》《還穎詩》”[2]。
尤袤《遂初堂書目·譜錄類》載:“蔡氏《茶錄》一”[3]。
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卷三上載有:“試茶錄二卷,右皇朝蔡襄撰,記其烹試之法”[4]。
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載:“《茶錄》二卷,右正言修起居注莆田蔡襄君謨撰,皇祐中進”[5]。
左圭編《百川學?!份d:“《茶錄》一卷,宋刻本”[6]1。其后,在百川學海這一版本系統(tǒng)中,《茶錄》又出現(xiàn)了明刊本、明弘治十四年華程刻本、明弘治華程刻遞修本、明嘉靖十五年鄭氏宗文堂刻本、明抄本、明末葉坊刊本、上海博古齋據(jù)明弘治華氏本景印等版本。
元脫脫《宋史藝文志》卷二百五載:“蔡襄《茶錄》一卷”[7]。
楊士奇《文淵閣書目》載:“《茶錄》一部一冊”[8]。
陶宗儀《說郛》卷八十一載:“《茶錄》,明紐氏世學抄本”[6]19。其后,說郛這一版本系統(tǒng)中又出現(xiàn)明抄本、清順治三年李際期宛委山堂刻本、藍格抄本、商務印書館涵芬樓本。
喻政《茶書二十七種》載:“《茶錄》一卷”[9]1561。胡文煥《百家名書》載:“《茶錄》一卷”[6]241。胡文煥《格致叢書》載:“《茶錄》一卷”[10]。黃虞稷《千頃堂書目》卷十五載:“蔡襄《茶錄》”[11]。徐火勃《紅雨樓題跋》第一卷第二十五頁載:“《茶錄》一卷,刊本”[12]458。
《四庫全書》的子部譜錄類記載有蔡襄“《茶錄》二卷。”
《四庫全書總目》載:“《茶錄》二卷,江蘇巡撫采進本”[13]。
于敏中等編《欽定天祿琳瑯書目》卷九載:“《茶錄》”[14]。
錢曾《述古堂書目》載:“《茶錄》二卷,抄本”[9]1563。周中孚《鄭書堂讀書記》第五十卷第一千頁載:“《茶錄》二卷,百川學海本”[15]。
丁丙《善本書室藏書志》第十八卷第六頁載:“《茶錄》一卷,明覆宋本”[12]458。
陸心源《皕宋樓藏書志》第五十三卷第十五頁;沈德壽《抱經(jīng)樓藏書志》第四十卷第九頁,都載:“《茶錄》一卷,宋刊本[12]458。
瞿鏞《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第十六卷第三頁;潘景鄭《著硯樓書跋》第一百八十八頁,都載:“《茶錄》一卷,舊抄本”[12]458。
張均衡《適園藏書志》第七卷第十三頁載:“《茶錄》一卷,影抄本”[12]458。
傅增湘《雙鑒樓善本書目》第三卷第十二頁載:“《茶錄》一卷,明刊本”[12]458。
《茶錄》是皇祐中蔡襄進獻給仁宗皇帝的一部有關(guān)茶葉烹試之法的著作,成書時,即名曰《茶錄》。在其后的流傳過程中,有些著作使用《試茶錄》這一名稱,如晁公武《郡齋讀書志》,曰:“試茶錄二卷,右皇朝蔡襄撰記其烹試之法?!庇秩珩R端臨《文獻通考》,曰:“試茶錄二卷,皇朝蔡襄君謨撰”[16]。但其后清乾隆年間的《皇朝通志》提到:“宋蔡襄《茶錄》,《文獻通考》誤題為試茶錄,今據(jù)襄自序校正”[17]。根據(jù)上述可知,其名曰《茶錄》,而非《試茶錄》,《試茶錄》只不過是誤寫。
各大書目所著錄的《茶錄》,雖有一卷、兩卷、無卷數(shù)之分,但是,內(nèi)容并無二致。
《茶錄》的版本情況較為復雜。從朝代看,有宋本、元本、明本和清本《茶錄》。從刊刻者來看,有刊本、坊刻本及私人刻本。從刊刻看有:宋刊本、明刊本、明萬歷三十一年刊本、宋刻本、明弘治十四年華程刻本、明弘治華程刻遞修本、明嘉靖十五年鄭氏宗文堂刻本、清順治三年李際期委山堂刻本、明萬歷四十一年刻本、明萬歷胡氏文會堂刻本等。從版式看有:手抄本、舊抄本、影抄本等。
宋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將《茶錄》并入農(nóng)家類;宋尤袤《遂初堂書目》歸入譜錄類;元脫脫《宋史·藝文志》歸入農(nóng)家類;明陶宗儀《說郛》劃入譜錄類;清《文淵閣四庫全書》納入子部譜錄類。清《欽定四庫全書簡明目錄》歸入子部譜錄類。雖歸類有所不同,但大都歸入譜錄類。
譜錄是古籍目錄分類的一個類目,在浩如煙海的文獻中別具一格。這類書籍以記物為主,專門記載某物之產(chǎn)地、形態(tài)、類別、特性、逸聞趣事及與之相關(guān)的文學作品,間附有精美插圖[18]2。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子部·譜錄類序》,曰:“劉向《七略》,門目孔多,后并為四部,大綱定矣。中間子目,遞有增減,亦不甚相遠。然古人學部,各守專門,其著述具有源流,易于配隸。六朝以后,作者漸出新裁,體例多由創(chuàng)造,古來舊目,遂不能該,附贅懸疣,往往牽強?!端逯尽ぷV系》,本陳族姓,而末載《竹譜》《錢圖》,《唐志·農(nóng)家》,本言種植,而雜列《錢譜》《相鶴經(jīng)》《相馬經(jīng)》《鷙擊錄》《相貝經(jīng)》,《文獻通考》亦以《香譜》入農(nóng)家。是皆明知其不安,而限于無類可歸。又復窮而不變,故支離顛舛,遂至于斯。惟尤袤《遂初堂書目》創(chuàng)立譜錄一門,于是別類殊名,咸歸統(tǒng)攝,此亦變而能通矣。今用其例,以收諸雜書之無可系屬者,門目既繁,檢尋亦病于瑣碎,故諸物以類相從,不更以時代次焉”[19]。由此可知,宋代之前,有些書籍的分類五花八門。直到宋代尤袤在《遂初堂書目》一書中創(chuàng)立“譜錄”這一類目,才使得這些書籍“別類殊名,咸歸統(tǒng)攝”。清代乾隆年間,四庫館臣在編纂《四庫全書》時,正式采用尤袤創(chuàng)立的“譜錄”,自此“譜錄”這一類目才真正意義上得到人們的普遍接受。
大多數(shù)書目把蔡襄之《茶錄》歸入譜錄類,有如下幾個原因:首先,尤袤在《遂初堂書目》中創(chuàng)立“譜錄”的分類標準,并率先將《茶錄》歸入其中。這具有開創(chuàng)性的意義,盡管在當時不見得為時人所認同,但為后世對《茶錄》進行歸類提供了借鑒和參考。其次,《茶錄》符合“譜錄”的定義。譜錄類書籍專門記敘事物之產(chǎn)地、形態(tài)、類別、特性、逸聞趣事及與之相關(guān)的文學作品,間附以插圖。《茶錄》的內(nèi)容正好與“譜錄”的定義環(huán)環(huán)相扣,它以“茶葉”為研究對象,并記敘了其分類、特性以及評茶、斗茶等相關(guān)問題。最后,《四庫全書總目》是由最高統(tǒng)治者欽定編撰的,它的體例、分類方式具有很高的權(quán)威,因而將《茶錄》歸入譜錄類的做法逐漸成為一條金科玉律,以至清代后期的書目都競相效仿[18]4。周中孚《鄭書堂讀書記》、陸心源《皕宋樓藏書志》、崔鏞《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及《中國古籍善本書目》都在此列,類似的情況比比皆是,不一而足。
首先,《茶錄》對茶文化的傳承意義非凡,具體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
一是,承襲陸羽《茶經(jīng)》的部分內(nèi)容,并有自己的獨創(chuàng)之處。其一,關(guān)于茶器種類的記錄?!恫杞?jīng)》和《茶錄》兩書,除《茶經(jīng)》有記錄生火、盛放、清潔等器具之外,兩書所記載的部分茶器在形制和功能上并無較大的差異,如“具有碎茶功用的碾、羅,飲茶用的盞等”[20]260,但《茶錄》記述了《茶經(jīng)》不曾提及的點茶用的茶匙、湯瓶、茶筅等茶器?!恫桎洝放c《茶經(jīng)》記載茶器的異同顯現(xiàn)了:“唐宋烹茶方式、飲茶習俗的差異,以及宋朝品茗的藝術(shù)化和斗茶文化的興起,使茶器產(chǎn)生一系列新的變化”[20]260。其二,關(guān)于茶葉烹煮及品鑒方法。在煮茶用水方面,兩書均沿襲唐宋以來飲茶用水所立的標準即“水質(zhì)需清、活、輕,水味需甘或冽,即甘甜和清涼之感”[21]。在茶葉烹煮方面,陸羽《茶經(jīng)》所載的是“三沸煎茶法”,而《茶錄》所載的是“點茶法”,二者雖在烹茶程序上有較大的差異,但《茶錄》承襲了《茶經(jīng)》的“三沸”之說,即若點茶所用的水未到三沸,茶粉就會漂浮在水面;反之,若超過了三沸,茶粉就會下沉到水底。所以,點茶所用的水要過了第二沸,剛到第三沸為佳[20]241。在茶葉的品鑒方面,《茶錄》從色、香、味三個方面對茶葉品質(zhì)的長短利鈍提出了獨到見解,豐富了茗茶的藝術(shù)。相較于《茶經(jīng)》對茶葉的色、香的品鑒,《茶錄》所記載評判標準更為全面,將茶葉的品鑒藝術(shù)提升到新的高度。
二是,《茶錄》論述了藏茶、炙茶、碾茶以及羅茶、候湯、熁盞、點茶的方法和步驟。藏茶的制作方法是以蒻葉將茶餅密封,用茶焙兩三天烘焙一次,烘焙的溫度如體溫既可;炙茶即把儲存已久的茶餅放入干凈的器皿中,以開水浸泡,刮去其表面的一兩層膏油,用茶鈐夾住茶餅,文火烤干,若是新茶,則省去這一步驟;碾茶,顧名思義就是碾壓茶餅,先用紙把茶餅密封,后以砧椎將其捶碎,再把碎茶放入茶碾反復碾壓,碾碎后的茶要及時飲用,不能過夜,否則茶色會變得昏暗;羅茶是用茶羅將碎茶篩成細末,值得注意的是,“茶羅,以絕細為佳”[22]628,過粗或過細都不利于茶葉的烹煮;候湯是飲茶中最難掌控的一個環(huán)節(jié),需要時刻觀察開水的變化,把握時機將茶末投入湯瓶中烹煮,否則會出現(xiàn)“未熟則沫浮”或“過熟則茶沉”[22]628的現(xiàn)象;熁盞是將茶盞預熱,然后把煮好的水放入已預熱的茶盞,蔡襄認為建安黑盞為茶盞的最佳選擇,其“紋如兔毫,其杯微厚,熁之久熱難冷,最為要用”[22]628。而點茶就是用茶匙取定量的茶末放入茶盞,注意茶和水要保持一定的比例,并用茶筅“環(huán)回擊拂”,而且“建安斗試,以水痕先者為負,耐久者為勝”[22]628。上述茶葉品茗藝術(shù)在今武夷山、建甌一帶仍經(jīng)久不衰,一直沿襲至今。
三是,《茶錄》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后世茶書的撰寫。宋徽宗的《大觀茶論》是宋代較為著名的茶葉專著,除序言外,共二十篇,分為地產(chǎn)、天時、采擇、蒸壓、制造、鑒辯以及對茶具和點茶、色、香、味等方面的記述,其雖頗有獨到之處,但諸多方面深受蔡襄《茶錄》的影響。例如,對于茶的味道,宋徽宗提出:“香甘重滑,為味之全,惟北苑壑源之品兼之”[23]49。這與蔡襄《茶錄》的描寫可謂是同出一轍。另外,《大觀茶論》寫道“以純色為上真,青白為次,灰白次之,黃白又次之,天時得于上,人力盡于下,茶必純白”[23]53,這明顯是接受和沿襲了《茶錄》對茶色的論述。不過也應該承認,《大觀茶論》記述地更為詳細,將茶色與茶的品質(zhì)聯(lián)系起來,說明其優(yōu)劣。另外,陸廷燦的《續(xù)茶經(jīng)》是清代著名的茶藝專著,它直接引用《茶錄》關(guān)于茶色香味的論述,稍加潤色,成為其書的一部分。這些不過是反映了《茶錄》對后世茶書的撰寫影響的一鱗半爪,但也可以看出,《茶錄》在茶文化傳承中的巨大作用。
其次,《茶錄》與后世福建地區(qū)的斗茶、制茶緊密聯(lián)系,福建不少地方志對此均有記載,這彰顯了《茶錄》對福建茶業(yè)與飲茶之風的影響。福建斗茶的歷史可追溯到唐代后期,至宋代,斗茶風靡一時,甚至成為一種民俗習慣?!段湟纳绞兄尽放c《建甌縣志》均記載了宋時斗茶場景,其斗茶評判標準與蔡襄《茶錄》的記載相差無幾。如《武夷山市志》載有:“宋時斗茶,比味、比香、比色而且講究水質(zhì)、茶具,還很重視操作技藝。斗茶時,按茶盞的大小,用銀勺挑上一定量的茶末,擱入滌燙過的茶盞中,向盞內(nèi)注入沸水,調(diào)成膏狀。在點注時,要準確有節(jié)制,不然,“茶少湯多則云腳散,湯少茶多則粥面緊?!弊⒉钑r還需一手注水,一手執(zhí)茶筅,旋轉(zhuǎn)拂動茶盞中的茶湯,使之泛成湯花。運筅輕重緩急要得當,與“點注”配合默契,才能達到斗茶的最佳效果。宋代“斗茶”,比茶的湯色和在盞中的水痕來決定品種的優(yōu)劣勝負,茶之湯色以純白為上,青白次之,灰白又次之,黃白再次之;盞中水痕,以盞無水痕為絕佳”[24]??梢?,宋時斗茶的評判標準均承襲《茶錄》所記載的評價標準。
在制茶方面,福建產(chǎn)茶、制茶的歷史可追溯到東晉以前,唐時福州,武夷山、建甌一帶均有產(chǎn)茶,或為貢品,或為饋贈佳品。至宋太平興國時開始在北苑(即今建甌武夷山一帶)生產(chǎn)全國貢茶,后制茶技藝經(jīng)過丁謂、蔡襄等官員的改進,制茶技藝日益精當且產(chǎn)量日益增加,尤其在蔡襄之后,制作團餅茶時不添加“龍腦”和膏,以保持茶的天然香味。如《福建省志·農(nóng)業(yè)志》載曰:“北苑茶前后歷經(jīng)丁謂、蔡襄等人倡導、改進,采制技藝日精,名茶迭出。丁謂之龍團鳳餅(大團)、蔡襄之小龍團(小團)、元豐時之密云龍、紹圣間之“瑞云翔龍”,品質(zhì)日臻精美,此后又制“白茶”,造“龍團勝雪”,貢茶品種花色多達40多種。起初,貢茶均加入少許“龍腦”和膏,以增香氣;到宣和時,茶葉本身品質(zhì)已極佳,怕奪真味,始不用龍腦。北苑龍焙初建時,貢茶量甚少,年只五十片,后漸增,宣和時達47100多片”[25]。要之,經(jīng)過蔡襄等人的不斷努力,福建制茶業(yè)得到不斷的改進和發(fā)展,這也體現(xiàn)出《茶錄》記載的關(guān)于茶葉制作的工藝對福建地區(qū)的制茶業(yè)的深遠影響。
綜上所述,《茶錄》版本眾多,有宋刊本、明刊本、宋刻本、明弘治十四年華程刻本、明嘉靖十五年鄭氏宗文堂刻本、清順治三年李際期委山堂刻本、舊抄本、影抄本等。不僅如此,其文獻價值也極高。一方面,《茶錄》對茶文化傳承有非凡意義。它從色、香、味三個角度對茶進行品評,詳述茶葉烹煮的方法和步驟,提升了我國古代品茗的藝術(shù),對后世茶藝專著具有重要的借鑒作用。另一方面,《茶錄》對福建地區(qū)制茶及飲茶之風的影響頗深。自蔡襄以降,福建制茶工藝不斷進步,產(chǎn)量不斷增加;建甌、武夷山一帶的斗茶之風盛行,這些都與《茶錄》的影響緊密聯(lián)系,相互勾連。此外,蔡襄的《茶錄》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宋代對茶的品質(zhì)之評價標準日趨嚴格,煮茶流程日趨完備和精細,這些變化彰顯了宋代士人飲茶之風的演變,也表明他們越發(fā)關(guān)注品茗的藝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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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胡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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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4-1102(2017)04-007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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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20
周宇(1992-),女,福建武夷山人,福建師范大學社會歷史學院碩士,研究方向為宋代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