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佳琳
試析《了不起的蓋茨比》中汽車的雙重價值
廣佳琳
《了不起的蓋茨比》問世于20世紀20年代,這是美國經(jīng)濟繁榮的時期之一,消費主義盛行,汽車作為新興的科技產(chǎn)品受到大肆追捧。在這部小說中,汽車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更不在少數(shù)。汽車的價值不僅體現(xiàn)在它的使用價值上,更體現(xiàn)在它的符號價值上。通過對小說中汽車雙重價值的剖析,不僅能幫我們更好地理解小說中的人物特性,更能從中窺見當時美國社會存在的消費主義追求以及人們的精神狀態(tài)。不論是作為物品存在的汽車,還是作為符號存在的汽車,看似是社會進步的產(chǎn)物,實則是人的精神空虛與道德淪喪的反光鏡。
汽車;使用價值;符號價值;消費主義
20世紀20年代是美國歷史上比較特殊的一個時代,“那十年是經(jīng)濟繁榮、講究物質享受和玩世不恭之風盛行的十年”(于冬云,2005)。第二次工業(yè)革命的完成,一戰(zhàn)后和平的世界環(huán)境,使得美國經(jīng)濟迅速發(fā)展,一躍成為世界資本主義強國。經(jīng)濟的發(fā)展,隨之而來的是社會結構以及人們道德觀念、生活方式的改變。社會環(huán)境的有利條件孕育了一批暴發(fā)戶,這些新貴們與傳統(tǒng)的貴族階級形成了鮮明對照。同時,“以節(jié)儉、勤勞、克己為特征的清教主義生活方式已漸趨沒落,代之而起的是一種投機鉆營、一夜暴富、宣揚享樂與滿足為特征的新的生活方式”(楊道云,2004)?!读瞬黄鸬纳w茨比》作為這一時代的產(chǎn)物,真實再現(xiàn)了當時社會各階層人的生活狀態(tài)??此品比A的背后,其實是人們精神的空虛與道德的淪喪。
經(jīng)濟的繁榮,消費主義的盛行,汽車和其他大部分商品一樣,在20世紀20年代的制造量急劇增加。在這部小說中,汽車多次出現(xiàn),而且故事中的人物不論處于什么階層對于汽車都有一種渴望。目前從汽車視角入手解讀小說的文章中,鮮少有人關注到汽車作為一個物品所具有的雙重價值。汽車的使用價值是人們決定消費的基本要素,但在消費主義盛行的年代,它表征的符號價值才是人們肆意追捧的主要原因。
汽車作為一種代步工具極大地方便了人們的生活,縮短了人與人之間的空間距離。經(jīng)濟水平的提升、廣告商的大肆吹捧、政府的鼓勵性消費,這一切使得人們對汽車的追求從未間斷,渴望其帶來的速度感與便捷。但也隨之帶來一些問題,比如超速、車禍。汽車作為一種技術產(chǎn)品,有其有利的一面,也必然有其弊端。
小說中有汽車出現(xiàn)的地方不少于50次,多數(shù)都是在強調(diào)汽車作為交通工具的運輸功能。不論是普通的出租車還是蓋茨比的豪華車,功能都是一樣的,讓人進行快速的位移轉換,體驗汽車代步的便捷。蓋茨比的車第一次出場時,作者是這樣描述的,“他的勞斯萊斯就成了公共汽車,從早九點開始一刻也不得閑,直到深更半夜還在接送著從城里來參加聚會的人?!焙茱@然,這里的汽車就是作為交通工具而存在的,把人運輸?shù)侥康牡鼐屯瓿墒姑?。從中我們也可窺見當時人們的一種生活狀態(tài),縱情聲色,追求物質享受。而對于蓋茨比來說,再豪華的汽車,能實現(xiàn)它的使用價值才有意義。他的“勞斯萊斯”被充當公共汽車,一方面凸顯了汽車的使用價值,當然也從側面顯示出了他的富有。小說中蓋茨比作為新貴,通過舉辦豪華宴會提升自己的名氣與地位,這也表明“蓋茨比式”的人物在那個時代并不少見,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生活常態(tài)。此外,小說中凸顯汽車使用價值的描述還有很多,比如尼克在紐約街頭閑逛時,看到“一堆出租汽車擠在四十幾號街區(qū),……自覺地五輛一排排成隊,它們都是前往前戲院區(qū)的”,蓋茨比家中來來往往為宴會運送東西的汽車,尼克和蓋茨比乘著他的豪華座駕去紐約吃飯,黛西坐著大敞篷車去尼克家喝下午茶,幾個人開車去城里玩樂,這些場景中的汽車并無什么獨特之處,不過是體現(xiàn)其使用價值,但也正是從這些敘述中,我們看到了當時人們生活愜意的一幕幕,游玩、享樂幾乎成了他們生活的所有,汽車的存在為他們追求物質享受提供了極大的便捷。
蓬勃發(fā)展的經(jīng)濟讓人越來越想要追求財富與成功,“他們渴望的已經(jīng)不僅僅是成功,而是盡快成功,不再是變富,而是一夜暴富。他們的口號就是‘抓緊時間’,抓緊時間獲得成功,抓緊時間享樂和冒險”(曹蓉蓉,2009)。汽車作為新興的技術,帶給了人們不一樣的體驗和刺激感,速度是馬車遠遠不能及的,在那個渴望速度的年代,汽車的出現(xiàn)正好滿足了他們的欲望。他們駕著汽車飛馳,享受著速度帶來的快感,以為再快一點離他們的夢想就更進一步,所以不斷地超速。小說中也出現(xiàn)了好幾處描述汽車超速的場景,這其實也就是作者對當時社會的一種真實寫照,人們只顧拼命加速,卻沒想到加速后的后果。尼克和蓋茨比去紐約吃飯的途中因為超速被警察攔了,緊接著一輛大型的豪華轎車也飛快地超過了“我們”,好像超速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每個人都會這么干,超過了別人,自己似乎就成了贏家。湯姆在來回城里的路上,不是“猛踩油門”,就是“一路飛馳而去”,用速度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與氣憤。而黛西在從城里回來的路上,也是想借著速度來平息自己內(nèi)心的躁動,好像只有在速度帶來的快感中才能找到自己,以致不停地加速終釀成慘案。公路上都是“汽車疾馳的聲音”,在這個浮躁的時代,似乎只有速度才能讓人平靜,但平靜的背后卻往往藏著危險。
汽車能給人提供便捷和舒適,其速度能帶給人快感,但汽車也始終隱含著危險,這種危險從汽車誕生之日起便一直存在,而且不可能消失。美國交通事故中,不論是死亡率還是受傷率,汽車所占的比重都遠遠高于火車、公共汽車和飛機(曹南燕,1995)。汽車既是傷人的利器,也是殺人的兇器。在小說中,作者一共描述了4次車禍。第一次是在蓋茨比宴會結束后,一輛嶄新的小汽車撞上了路邊的墻,直接撞掉了一個車輪,不過沒有人員傷亡,這是一起酒駕引起的事故,肇事者已經(jīng)醉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發(fā)生了車禍。這場車禍更像是一場鬧劇,但這一出戲實際上已經(jīng)為最后的車禍埋下了伏筆。第二次算不上車禍,只是一個小事故,喬丹駕車從幾個工人身邊路過時,汽車的擋泥板擦著一個工人的紐扣而過,也正因為小,所以喬丹才滿不在乎,還說“雙方都出問題才會發(fā)生事故”,足可見她是一個愛推卸責任且比較自私的人。第三次車禍是通過喬丹口述的,湯姆和酒店女服務員開車出去與大卡車撞上了,汽車前輪被撞掉一只,女服務員的胳膊也撞斷了,二人的私情也因為這次車禍被曝光了。第四次車禍也是小說中最嚴重的一次,黛西在回家的路上開車撞死了湯姆的情人威爾遜太太,甚至都沒有停下來看一眼就疾馳而去。在利己主義盛行的年代,每個人都只考慮到自己的利益,也正因為人們的這種心態(tài),讓汽車潛藏的危險性被無限放大。
汽車的使用價值帶給人難以比擬的便捷與速度,也正因為如此,一直過著清教主義生活的人們對這種前所未有的開放式生活和物質享受有著無限的追崇。他們在速度的路上越走越遠,逐漸拋卻了傳統(tǒng)的道德品質。用豪華的汽車接送客人就能帶來聲譽名望,他們不再腳踏實地一點一點去賺取;汽車的速度能讓他們隨心所欲地去往任何地方,各種各樣的物質生活都吸引著他們,那些精神生活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在意了。蓋茨比家的圖書室,雖然都是書,卻都沒有裁開紙頁,僅僅只是擺設而已。汽車的出現(xiàn),帶他們見過了太多花花世界,他們已經(jīng)無心去關注豐富自己的精神世界,只有讓汽車不停地加速,才能填滿他們內(nèi)心的空虛。即便對于汽車隱藏的危險,他們也是滿不在乎,利己主義至上的原則已經(jīng)逐步侵蝕了他們的道德感。他們對汽車的渴望越甚,越是能反映他們精神生活的空虛。
符號價值主要是指商品的文化和精神等方面的附加值。在20世紀20年代,受消費主義的影響,人們更多關注的是商品的符號價值,而不是其使用價值。商品的符號價值滿足了他們將消費品與自己的身份對等的欲望,以為自己占有的越多,所占有的商品越名貴、越稀罕,自己的地位也就越高。再加上政府對追求物質享受與奢華生活的鼓勵,整個社會都屈服于拜金主義的裙擺下,“所占有的消費品的檔次和舒適程度,則成了炫耀自己物質成就的手段和身份的標志”(謝田芳,2008)。
(一)汽車象征著財富與地位
工業(yè)革命的到來,經(jīng)濟的蓬勃發(fā)展,讓很多人渴望取得成功,獲得財富,也確實有很多人借著這股“春風”一夜暴富。新貴的誕生從某種程度上沖擊了舊貴族的勢力,但世襲財富的舊貴族們卻對這些暴發(fā)戶不屑一顧??释玫缴鐣蠈与A級認可的新貴們,只能通過不斷展示自己的財富來宣示自己的地位。宮殿式的住宅、豪華的汽車、花哨的宴會成了他們炫耀財富的常見手段。小說主人公便是這樣一位靠著倒賣私酒而發(fā)家的新貴,為了贏得上層社會的認可,也是為了引起舊愛的注意,在他那宮殿般的房子里幾乎夜夜笙歌,豪華的勞斯萊斯車僅僅成為他接送參加宴會客人的“公共汽車”,自己的座駕更是奢華無比,讓人只是一瞥便能感受到其所擁有的巨大財富。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威爾遜太太并不擁有汽車,卻依然想借車來提高自己的地位。在和湯姆去城里幽會時,她放過了前面的4輛出租車,唯獨選中了一輛淡紫色的新車。在她看來,坐上這輛新車似乎就能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變成上層階級的貴太太。在那個以世襲貴族為尊的社會,不管是對于新生的富人,還是對于無權無勢的底層人來說,汽車儼然成了他們心目中財富與地位的象征。
(二)汽車暗含了虛幻
小說中的汽車除了象征財富與地位,更是各種風流韻事發(fā)生的場所。蓋茨比跟黛西在車上深情凝望,依依不舍;尼克和喬丹在汽車里彼此靠近,互生情愫;湯姆跟女服務員駕車出游,私情曝光;湯姆跟威爾遜太太在汽車里初次相識,戀情萌芽。尼克在紐約街頭看到“出租車里的人們緊緊地挨在一起,聽不到他們在講些什么,只能聽到他們不時爆發(fā)出的陣陣歡快笑聲”。汽車的流動性、隱蔽性確實暗藏了無限的可能性,但也正是這些決定了發(fā)生在這狹小空間里的愛情故事是縹緲不定、不能見光的。所以,不管是蓋茨比還是黛西,或是湯姆跟他的情婦終究還是為此付出了代價。汽車光鮮的外表很容易蒙蔽人的雙眼,讓人看不清真實,而汽車里的愛情也虛幻縹緲地隨時都能幻化成泡沫。從人們對汽車抱有的虛幻中,可以看到當時整個社會都被營造的戰(zhàn)后繁榮景象所蒙蔽,他們縱情享受,不務實業(yè),沉浸在經(jīng)濟繁榮中無法自拔,然而在浮華的背后卻是精神的空虛以及拜金主義的盛行。繁華的泡沫終將會破碎,以至于不過十年美國社會便遭遇了經(jīng)濟大蕭條。
(三)汽車體現(xiàn)了人物性格和身份
Jack Stewart在其文章中曾根據(jù)那個時代的汽車生產(chǎn)情況,研究過故事中人物所駕駛的汽車車型。從作者菲茨杰拉德的安排來看,人物所擁有的車與其性格和身份是密切相關的。
小說中那輛奶油色的、金光閃閃的勞斯萊斯汽車確實很適合蓋茨比。勞斯萊斯是非常知名的英倫車,不論是顏色還是裝潢都非常奪人眼球,對于那些想要顯現(xiàn)身份地位的富人來說是再合適不過的。蓋茨比僅僅是個一夜暴富的商人,沒有顯赫的家族,想要獲得上層社會的認可,豪華汽車是他彰顯財富、贏得關注的重要手段。
尼克的汽車只提到了兩次,一次是剛來東部時提到“還有一輛舊道吉車”,另一次是準備回西部去把車賣給別人。尼克是來東部做債券的,對于他而言,汽車更多的是一個方便的交通工具,所以作者安排這樣一輛比當時的福特T型汽車上一個檔次的汽車也足夠了。
黛西的白色跑車在文中出現(xiàn)的次數(shù)也并不多,根據(jù)Stewart的觀點,雖是富家女但還是少女的黛西,不太可能擁有Packard(帕卡德)或者Pierce-Arrow(皮爾斯·阿洛)這樣的豪華跑車,所以中等價格且時髦的跑車(比如當時的Jordan)是比較適合她的。黛西本人追求時尚,白色汽車剛好與她表面純潔美好而實際空虛膚淺的性格相符。
至于湯姆的藍色小轎車,作者只是一筆帶過。Stewart認為高標準、造型低調(diào)且保守的皮爾斯·阿洛很可能就是湯姆的座駕。作為傳統(tǒng)貴族階層的代表,湯姆有顯赫的家世和巨額的財富,并不像蓋茨比一樣需要借助汽車來尋求社會的認可,反而他是更傾向于傳統(tǒng)的人。所以這種保守的汽車倒是與湯姆保守的性格很相符。
威爾遜是灰谷車行的老板,他車行里“唯一可見的是一輛福特汽車蜷縮在陰暗的角落里,也已破敗不堪、灰塵滿面”。威爾遜就像這輛車一樣,在灰谷這個陰暗的角落里茍延殘喘,不知道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福特汽車就是他自己的真實寫照。
菲茨杰拉德看似無意的汽車匹配,其實與每個人的性格身份都十分接近,從他們所擁有的汽車類型就能探析故事中人物的特性,同時也反映出當時人們對于消費品的選取是十分注重與自己身份地位相符的。
相較于汽車的使用價值,汽車的符號價值似乎更受人關注。與傳統(tǒng)的依靠正當途徑贏得聲望或是世襲相比,通過汽車等奢侈品來達到目的似乎更容易一些,這也是為什么蓋茨比砸重金花在運輸車和自己的座駕上,威爾遜太太也是通過淡紫色的新車來滿足她那卑微的虛榮心。精神的豐富已經(jīng)毫無價值,只有外表的一切才能彰顯他們的身份,他們越是渴求汽車,越突出了他們內(nèi)心的空虛,沒有精神的支撐,奢侈的物品是他們唯一的機會。精神的空虛不是汽車帶來的唯一結果,更可怕的是道德的淪喪。因為汽車的便捷與隱蔽,社會風氣開始轉型,促發(fā)了多少所謂的“浪漫”愛情故事,小說中就提到了好幾次,這與之前清教主義的嚴謹形成了鮮明對照。小說的結尾,蓋茨比的葬禮竟鮮少有人參加,而之前他的住所卻是門庭若市,足可見當時的人們是一種怎樣的精神狀態(tài)。更讓人氣憤的是,黛西依然能平心靜氣地跟著丈夫出游散心,繼續(xù)縮進車殼里,不理會外界。道德、良心對他們而言已不知為何物,汽車儼然成了他們的避難所。
汽車只是這部小說的眾多意象之一,作為一個消費品它具有雙重價值。汽車的使用價值便捷了人們的生活,縮短了空間距離,其速度帶給人不一樣的體驗,追尋刺激與冒險的想法愈加強烈,但同時汽車也暗含著巨大的危險。其符號價值不僅象征著財富地位、性格身份,也暗含了不真實與不確定。通過對汽車雙重價值的分析探討,可以窺見消費主義在當時所受到的追捧,以及整個社會的一種生活狀態(tài)。汽車表面上體現(xiàn)了人們對物質生活的向往、對享樂主義的追崇,但從深處剖析,其實它凸顯了當時社會人們的精神空虛與道德淪喪。人們越是渴望汽車這些奢侈品,越能體現(xiàn)他們想要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空虛。汽車的出現(xiàn)雖然是科技與經(jīng)濟的進步,但它實際上成為人們精神空虛與道德退化的有力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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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106.4
A
1671-6531(2017)09-0018-04
廣佳琳/華東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在讀碩士(上海20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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