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林
(成都體育學院 外語系, 成都 610041)
符號學視閾下電影片名翻譯研究
張小林
(成都體育學院 外語系, 成都 610041)
電影片名的翻譯涉及諸多因素,是一種復雜的元語言活動。從符號學元語言理論出發(fā),討論了元語言在電影片名翻譯中的作用,提出電影片名翻譯應將“意圖定點”定在大部分接受者能成功解釋的某一點,要充分考慮目標受眾所處語境元語言、能力元語言,結合影片名自身攜帶的元語言,通過譯名來表達電影作品的情節(jié)內容,吸引觀眾,實現(xiàn)電影作品的跨文化傳播及商業(yè)利益。
電影片名;翻譯;元語言;意圖定點
對于海外電影而言,觀眾首先知道的自然是其電影譯名。一個好名字具有瞬間、快速、強烈的廣告宣傳效果,能夠迅速吸引觀眾??梢哉f,電影譯名的優(yōu)劣在某種程度上直接影響電影的票房收入及其國際傳播。電影片名的翻譯不僅是商業(yè)利益問題,更是文化交流問題,是眾多學者普遍關注的課題之一??v觀國內電影片名翻譯歷史,在過去幾十年的變化發(fā)展中,總體來說呈現(xiàn)出兩種流派[1]:一種是以藝術再創(chuàng)造為基礎,強調神似,靈活對等,如將電影GonewiththeWind譯作《亂世佳人》;YouCan’tTakeItwithYou譯作《浮生若夢》;WhiteSister譯作《空門遺恨》;Cavalcade譯作《亂世春秋》。另一種是緊扣原文,強調直譯,形式對等,如將BasicInstinct譯為《本能》;HumanFactor譯作《人性因素》;TheAgeofInnocence譯作《純真年代》。事實上,電影片名的翻譯涉及諸多因素,除了受到原片名的限制外,還需考慮到電影觀眾的理解能力、心理作用等社會因素[2]?,F(xiàn)有相關文獻大多從修辭、美學、跨文化、歸化和異化翻譯策略等角度探討電影片名的翻譯。例如,苗寧從美學角度探討了英文電影片名的翻譯,指出電影片名的翻譯應具備簡約美、通俗美、新奇美、形式美、音韻美和意境美等美學特征[3]。鄭麗君研究了四字格修辭手法在電影這一藝術形式中的作用,集中探討了四字格的語言特色、定義、分類及其在電影片名翻譯中的應用[4]。劉小晨從跨文化視角研究了歷史地域差異、文化心理差異以及語言習慣差異對電影片名翻譯的影響[5]。張云勤考察了近年來中外電影交流的歷史,指出電影片名翻譯策略呈現(xiàn)出從簡單直譯到有意識的歸化翻譯,再到近年來不斷嘗試的異化翻譯這一趨勢[6]。電影片名的翻譯是一種復雜的元語言活動。本文將從符號學元語言理論出發(fā),探討元語言在電影片名翻譯中的應用,為電影作品的國際傳播提供有益參考。
符號學將符號表意中控制文本的意義植入以及解釋的意義重建的規(guī)則統(tǒng)稱為符碼,而符碼的集合則被稱為元語言,元語言是能使文本在闡釋活動中顯現(xiàn)為意義的一整套規(guī)則體系[7]。理解任何符號文本都離不開元語言,無論是宗教禮儀、民俗傳統(tǒng),還是音樂舞蹈、體育繪畫,只要被當作意義傳播,就必須依賴于相應的元語言來解釋。意義存在的條件就是能夠用另一種符號體系(如另一種語言)來解釋。元語言是文本完成意義表達的關鍵。有了元語言的存在,就意味著整個文本與文本系列是“可翻譯的”。而任何“翻譯”,無論是“語際翻譯”,還是“語內翻譯”,都必須依靠元語言,依靠能使文本在闡釋活動中顯現(xiàn)為意義的一套規(guī)則集合。然而,對于同一個符號文本,并不存在一套固定的元語言,即使同一個人,其元語言也變動不居。闡釋者使用不同的元語言集合,就會得出不同的意義[8]。不同的闡釋者完全可以采用不同的元語言集合。所以,同一文本能夠產生無窮的歧義,正所謂“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萊特”。不僅如此,即便同一個闡釋者也可以前后使用不同的元語言集合,這樣其理解也可能會先后不同。比如,同一觀眾前后幾次觀看某一部電影,每次理解都會有所不同。
雖然闡釋者對文本的解釋是變化不定的,但這并不意味著符號發(fā)出者的意圖意義注定落空。事實上,符號發(fā)出者雖然無法控制所有闡釋者的解釋,卻可以設法讓大部分接受者的解釋落在某一點上。發(fā)出者意圖中期盼解釋的理想暫止點在符號學中稱作“意圖定點”?!耙鈭D定點”不等于意圖意義,它是符號發(fā)出者認為可以用各種手段達到的一個效果[7]。符號文本的意圖定點往往瞄準特定的接受群體。例如,創(chuàng)作于1965年的大型雕塑群《收租院》是為了當時中國的階級斗爭教育需要,其意圖定點不同于2009年重新制作的獲得威尼斯雙年展大獎的《收租院》泥塑群像,后者瞄準的是“國際解釋社群”。要想讓符號文本的接受社群大致理解發(fā)出者的意圖意義,這就需要發(fā)出者考慮到目標受眾群體的元語言。構成元語言的因素包括社會文化的語境元語言、解釋者的能力元語言以及文本的自攜元語言[7]。語境元語言是元語言組成因素的最主要來源,可以稱之為符用性元語言,即文本與社會的多種關系引出的文化對信息的處理方式。能力元語言來自解釋者的社會成長經(jīng)歷,其記憶積累形成的文化修養(yǎng)、過去的解釋經(jīng)驗積累,以及解讀過去的相關文本的記憶,都參與構成其能力元語言。符號文本的自攜元語言是普遍存在的,是指導文本應該如何解釋的元語言[8]。
作為符號文本的電影片名的解釋依賴于受眾的元語言,這是符號發(fā)出者無法控制的。不過,符號發(fā)出者可以設法盡可能地讓大部分接受者的解釋落在其“意圖定點”上。電影發(fā)行方在敲定電影譯名時自然希望目標受眾能接收其想要傳達的意義,希望電影片名能夠激起人們的興趣,吸引盡可能多的觀眾,從而獲得商業(yè)上的成功。鑒于此,在電影片名的翻譯中要充分考慮目標受眾群的語境元語言、能力元語言以及電影片名的自攜元語言,將意圖定點落在大多數(shù)受眾上。
語境元語言涉及文本與社會的多種關系,以及這些關系所引出的文化對信息的處理方式。在決定符號意義的各因素中,語境是最重要的。同樣的符號在不同的語境中會得出完全不同的解釋。例如,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紅色象征著吉祥、喜慶;而在西方文化中,紅色卻有著強烈的貶義,它讓人聯(lián)想到“火”與“血”,象征著殘暴、流血。作為一種跨語境的元語言活動,電影片名翻譯需要充分考慮目標受眾群所處的語境與電影所展示的社會語境的差異,同一符號在不同語境中的解釋是不盡相同的。例如,中國巨力影視于2011年出品的電影《白蛇傳說》改編自家喻戶曉的民間傳說《白蛇傳》。該片講述了蛇精白素貞和凡人許仙之間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語境中,蛇有時被賦予美好、善良的性格,如上古神話傳說中人首蛇身的女媧、伏羲。至今在中國部分地區(qū),蛇還被作為一種圖騰為人們所敬奉。在西方神話傳說中,蛇大多以負面形象出現(xiàn),其所伴隨的往往是毒辣、陰險、兇惡、狡詐[9]。希臘神話中的蛇妖美杜莎、圣經(jīng)中引誘夏娃偷吃伊甸園禁果的蛇盡皆如此。西方人對蛇的惡感比東方人要深得多。所以,如果將該片名譯成TheWhiteSnake,在西方社會文化語境中,這將導致無法準確傳達電影出品方的意圖意義,不利于實現(xiàn)滿意的商業(yè)效果。鑒于此,該片名巧妙地譯為ItsLove,這樣,不僅避免了由于語境元語言不同而帶來的歧義,同時也突出了該片的核心主題——白蛇堅貞不屈的愛情。正如該片導演程小東所言:“ItsLove的字面意思是‘它的愛’,是白蛇與許仙的愛,是不被法理世道所允許的愛。然而正是因為不被允許,才反襯出這份愛的偉大與堅強。白蛇為了追求愛的自由,不惜一切,甚至搭上自己的修行與性命。這一切,都因為這是ItsLove,它的愛,是不同尋常之愛,是超凡脫俗之愛,也是千年來最為獨特最為偉大的愛[10]?!?/p>
外語片名翻譯的此類例子也不少。例如,由大衛(wèi)·芬奇執(zhí)導的好萊塢影片Seven以罪犯約翰·杜制造的連環(huán)殺人案件為線索,從警員沙摩塞和米爾斯的視角出發(fā),講述了一個和天主教教義“七宗罪”相關的系列謀殺案故事。作為電影片名的數(shù)字7在中西方語境中含義大不相同。在西方文化語境中,受基督教文化影響,數(shù)字7是一個代表神圣和吉祥的數(shù)字,象征著幸運、圓滿等意義,人們對它倍加推崇[11]。如《圣經(jīng)》中記載上帝用6天創(chuàng)造了世界,第7天休息;上帝用亞當?shù)牡?根肋骨創(chuàng)造了夏娃;上帝告訴諾亞:“凡潔凈的畜類,你要帶七公七母;空中的飛鳥也要帶七公七母。這些都可以留種,將來在地上生殖?!盵12]而中國傳統(tǒng)文化受“易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 四象生八卦,八卦生萬物”的哲學思想的影響[13],對雙數(shù)偏愛有加,認為“好事成雙”。因此在日常生活中,凡事講究對偶、對稱。如“四平八穩(wěn)”“四通八達”“十全十美”,由此可見人們對于雙數(shù)的偏愛和崇拜。這種對偶數(shù)的偏好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使?jié)h語文化中對單數(shù)7的畏懼多于喜愛[14]。另外,漢語特殊的發(fā)音和構詞結構,造就了其豐富的諧音、諧義文化。尤其在使用數(shù)字時,人們會自覺地利用諧音、諧義求取平安吉祥,盡可能地避開因發(fā)音相同或相似造成不祥意義聯(lián)想的情況發(fā)生。例如,數(shù)字“八”諧音“發(fā)”,表示發(fā)財;“九”諧音“久”,意味著長久。而數(shù)字“七”諧音“去”,會使人產生不吉利的聯(lián)想,從而成為人們“避而遠之”的數(shù)字。如果將電影片名Seven直接翻譯成《七》,中國的觀眾可能不知其意,也難以激發(fā)觀看的興趣。而該片結合電影情節(jié),將其中文名翻譯成《七宗罪》,使片名的意義更加確切,從而有效地避免了受眾意義闡釋的無限衍義。
能力元語言是解釋者社會成長經(jīng)歷的總和,包括個人的文化修養(yǎng)、解讀過去相關文本的記憶、解釋經(jīng)驗的積累[8]。不同的經(jīng)歷和體驗造就了個體不同的能力元語言,進而造就了個體不同的解釋結果。例如,在一般人看來雜亂無章的一堆數(shù)字,統(tǒng)計學家們卻能解釋出一些規(guī)律。再如欣賞畢加索的畫作時,一個對藝術一竅不通的人與一位受過嚴格美術訓練的人所做出的解釋是截然不同的。由于能力元語言不同,外行看到的是一幅“三歲小孩的涂鴉”,而專業(yè)人士看到的是“用時代最頂尖的繪畫技巧去還原最純粹的內心”的杰作。電影作為一種大眾文化形式,其目標受眾是普通大眾。所以電影片名的翻譯應考慮到大部分人的能力元語言。也就是說,應將“意圖定點”定在大部分接受者能成功解釋的某一點。例如發(fā)行方把電影《安娜·卡列尼娜》翻譯成《愛比戀更冷》,把意圖定點落在不熟悉俄國文學的大多數(shù)目標受眾身上,效果還不錯。再如1975年獲得奧斯卡金像獎5項大獎的著名影片OneFlewOvertheCuckoo’sNest,電影名來自美國家喻戶曉的一首童謠“Wire, briar, limber lock, three geese in a flock. One flew east, and one flew west, and 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對于熟悉該童謠的美國觀眾而言,其自身所具備的能力元語言,使其能夠充分理解該片名的意義,了解電影的情節(jié)與主題。然而,對于中國觀眾而言,若直譯為《飛越杜鵑窩》,則會讓人不知所云。所以,翻譯時的意圖定點落在大多數(shù)不了解這段美國童謠的觀眾身上,結合Cuckoo’s Nest的引申意義(精神病醫(yī)院)以及電影的故事情節(jié)將其翻譯成《飛越瘋人院》,這樣中國觀眾對影片講述的故事能有大致的了解。類似的例子還有電影Hobson’sChoice,從表面上看,該片名源自電影主角Hobson。事實上,Hobson’s Choice是一個英語成語,表示“沒有選擇或商量的余地”。該成語源自一個故事。16世紀,英國劍橋地區(qū)有一個驛站老板名叫Hobson,他是一個怪人,總是堅持把馬匹按照固定的順序輪流向顧客出租,顧客到馬廄去牽馬時,即使不喜歡也只能牽了就走,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后來,Hobson’sChoice就演變成了一個英語成語,表示別無選擇。電影Hobson’sChoice中的Hobson 是一家鞋店老板,他不愿意把精明能干的長女瑪吉嫁給店里的伙計,結果遭到三個女兒的一致反對,最后他不得不屈從了她們。很顯然,如果直譯成《霍布遜的選擇》,對英語成語不了解的中國觀眾根本就無法從該片名中解讀出“別無選擇”這層意義。譯成《別無選擇》自然更勝一籌。
國內電影在對外翻譯中也有不少照顧目標受眾能力元語言的典型例子。例如改編自金庸小說《射雕英雄傳》的武俠電影《東邪西毒》講述了西毒歐陽鋒的人生經(jīng)歷以及他和黃藥師、大嫂、劍客洪七等之間的故事。中文片名源自金庸在其武俠小說中塑造的兩個經(jīng)典人物。對熟悉這一故事的國內觀眾而言,通過該電影片名就能大致猜出該片所講述的故事。然而,對于西方觀眾來說,若直譯該片名,由于能力元語言的缺場,自然無法準確理解該符號文本所要傳達的意思。由于該片的主題是想告訴觀眾:“很多東西,只有等到時間流逝,我們才會真切地感受到我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懷念著什么,遺憾著什么?!盵15]所以,將片名譯成AshesofTime不僅非常契合電影的主題,而且也考慮了絕大多數(shù)西方觀眾能力元語言所及的范圍。類似的例子還有許多,如將《唐伯虎點秋香》譯成FlirtingScholar;《太極張三豐》譯成TwinWarriors;《趙氏孤兒》譯成Sacrifice;《荊軻刺秦王》譯成TheEmperorandtheAssassin。這些電影譯名都是充分考慮了目標受眾能力元語言的翻譯佳作。對于那些不熟悉中國文化的西方觀眾而言,基本上能夠成功解釋這些電影譯名的意義,做到對電影情節(jié)的大致了解。
符號文本的自攜元語言因素,通常直接要求解釋者看到文本的某種意義。例如,文本標明自身所屬體裁,是元語言集合中的一個重要因素。電影中的血腥暴力場面和新聞中的血腥場面雖然文本表現(xiàn)類似,但體裁壓力卻導致兩種完全不同的解釋;道士所書的符篆,巫師口中所念的咒語,體裁決定了它們無須一字一句解釋其重要意義;一本《水經(jīng)注》當作文學作品與當作地理教材閱讀,體裁不同,導致的解釋自然也完全不同[8]。一個符號文本一旦被當作電影片名解讀,那就限定了目標受眾對它的解讀方式,不會把它簡單地和一句普通的話或一個詞等同起來,而是會解釋出更豐富的意義。所以,電影片名的翻譯,有時大可不必過于拘泥,甚至可以大膽發(fā)揮。因為哪怕看似最無意義的符號文本,在自攜元語言因素的壓迫下,也會得出豐富的意義解釋。例如,法國導演呂克·貝松執(zhí)導,好萊塢知名女影星斯嘉麗·約翰遜主演的科幻動作片Lucy在國內上映時被譯作《超體》?!俺w”這個詞對于絕大多數(shù)目標受眾而言,是一個新事物。這樣一個聞所未聞的符號文本既沒有現(xiàn)成的語境元語言幫助解釋,也超出了大多數(shù)目標受眾的能力元語言范圍。然而,既然它是一部電影的片名,人們自然不會簡單地將其視為一個枯燥乏味、無法理解的科學術語。此時,文本自攜的元語言因素要求解釋者解釋出文本所具備的某種意義,比如,這部電影絕不是一部老套的科幻片,而是一個人們所不熟悉的全新的科幻故事。這無疑將勾起目標受眾對電影內容的好奇心,進而到電影院一睹為快。類似的例子還有由馬克·赫曼執(zhí)導的電影TheBoyintheStripedPajamas,該片的中文譯名并沒有走傳統(tǒng)的路子,將其譯為慣用的四字格中文片名,而是將原電影片名直譯為《穿條紋睡衣的男孩》,這個譯名看上去平淡無奇,根本就不像電影片名。然而,文本自攜的元語言因素要求解釋者把它當作電影片名來解讀,這樣反而會激起目標受眾的好奇心。另一部值得一提的是由詹姆斯·卡梅隆執(zhí)導的好萊塢大片Avatar。該片名源自梵文,表示“化身”的意思,指由于特殊目的而從較高境界“下降”“轉世”。通俗地說,就是天神降臨,或者說是天神附體。國內曾將該片譯作《化身》《天神下凡》,甚至《異次元戰(zhàn)神》,最終上映時定名為《阿凡達》。盡管國內大多數(shù)觀眾根本就不明白“阿凡達”一詞所謂何意,這樣一個脫離了語境元語言的符號文本卻硬生生地用其文本自攜的元語言因素,迫使能力元語言缺失的受眾按照電影片名這個體裁來解釋出其可能的意義。雖然闡釋者的解釋各有不同,但考慮到這部電影所耗的巨資、所花的時間以及執(zhí)導該片導演的知名度,大多數(shù)受眾會傾向于相信該科幻電影肯定有其獨到之處,這無疑將勾起受眾進一步探知答案的好奇心,想要弄清楚這個“阿凡達”究竟指的是什么,進而購票到電影院一探究竟。
符號文本的解釋依賴于解釋者的元語言,包括語境元語言、解釋者能力元語言以及文本自攜元語言。電影片名翻譯是一種特殊的元語言活動,譯者應將“意圖定點”定在大部分接受者能成功解釋的某一點,要順應目標受眾所處語境元語言,考慮大多數(shù)受眾的能力元語言,結合電影片名自身攜帶的元語言,通過譯名將電影作品的內容情節(jié)表達出來,激起人們的興趣,吸引觀眾,達到盈利的商業(yè)目的。掌握電影片名翻譯的元語言特殊性,有助于電影作品的跨文化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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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15
四川省教育廳重點科研項目“外宣話語新動態(tài)分析及翻譯策略研究”(13SA0179)
張小林(1982 — ),男,四川德陽人,副教授,研究方向:符號學與翻譯學。
H315.9
A
1008-6390(2017)05-0055-04
[責任編輯亦 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