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玲
【摘 要】作為曾國藩的長子,曾紀澤追隨父親的腳步,涉獵科學知識,致力于英語翻譯,重視西方的船堅炮利,贊賞西方的政治制度。在擔任英法駐外公使時,他將西方法律運用于處理中俄、中法外交上,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關鍵詞】曾紀澤;科學救國;教育
中圖分類號:G633.5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0568(2017)04-0128-02
鴉片戰(zhàn)爭后,西方列強的堅船利炮打開了中國的大門,驚醒了一批中國人。以曾國藩、李鴻章為首的先進人士,主張學習西方的科學技術,創(chuàng)辦軍事工業(yè),掀起了轟轟烈烈的洋務運動。曾紀澤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繼承父業(yè),主張用西方的科學來挽救時局。本文就曾紀澤的科學思想做一探究。
一、涉獵科學知識
科學包括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曾紀澤對自然科學知識——地理學、動植物學、化學、數(shù)學、醫(yī)學等都有涉獵。諸如《地學淺釋》《開煤要法》《化學鑒原》《植物學》《鳥獸飛魚圖》《運規(guī)約指》《器象顯真》《西醫(yī)舉隅》《西醫(yī)略論》《內(nèi)科新說》等。而且他認識到西方醫(yī)學的先進、數(shù)學的優(yōu)越,對聲、光、電、熱等物理現(xiàn)象亦有涉及。不僅如此,他還多方了解社會科學知識。作為外交官,他于32歲學習英文,如《英話正音》《英語初學編》《英語韻編》《英國話規(guī)》《英語集全》等;并研讀了西方的國際法,如《公法便覽》《公法會通》《萬國公法》《通商條約》《條約類編》等。對科學知識的涉獵,使他認識到西方的強大和中國的貧弱,也更加堅定了他對科學救國思想的追求。
二、提倡科學強國
在曾國藩的影響下,曾紀澤倡導洋務,主張用西方的科學技術來救國。他的科學思想是處于時代前沿的,受到了當時的科技人才李善蘭、徐壽等人的指導,接觸到了京師同文館最先進的科技著作,從中了解了物理學、化學、幾何學、天文學。在1878~1885年,作為第二任駐英法使者,曾紀澤親眼目睹了西方國家之間存在著大國欺壓小國、強國凌辱弱國的現(xiàn)象。作為一名外交官,他深知一個國家的實力對國際地位的重要性。在弱肉強食的情況下,要想取得公平、平等的外交幾乎不可能,弱小國家都是被人欺負的對象。唯有國家的強盛,我們才能在國際中有話語權。這也是他提出科學救國的初衷。
第一,對西方“器物”的稱贊。曾紀澤通過親身經(jīng)歷了解到西方軍事科技的先進,諸如烏里冶炮局、阿模士莊軍工廠,鑄鐵局、銀器局,設菲爾德的煉鋼廠,德國克虜伯炮局等。受曾國藩、李鴻章等洋務派所托,他還學習了先進的民用科技,諸如倫敦的印刷廠、畫報局、輪船、顯微鏡、天文望遠鏡等。西方先進的科技給曾紀澤帶來了巨大的震撼,由此得出“吾華處處落后”的結論。怎樣擺脫落后的面貌呢?他覺得唯有西方的科學才能救國,這也是中國走上富強的必經(jīng)之路。
第二,對西方“政治”的感嘆。他不僅看到了西方堅船利炮的重要,而且認為西方的政治制度也能挽救中國面臨的危局。在看到英法先進的政治制度后,他認為“自法國改為民主之邦,國之事權,皆歸上下議院”,這種開明的制度,讓曾紀澤羨慕不已,“政教之有緒,富強之有本,艷羨之極”。在當時的情況下,曾紀澤認識到用西方的政治制度來救國富民,著實不容易。
第三,對西方“國際法”的運用。在處理中法、中俄關系中,曾紀澤將西方的科學知識運用于外交關系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維護了國家主權和民族權益。他用西方法律為中國修約談判據(jù)理力爭:按之萬國公法,使臣議約,從無不候本國君王諭旨,不與外部意見相合而敢擅行畫押者。他用國際公法,推翻了崇厚擅自簽訂的出賣國家利益的《里瓦幾亞條約》,迫使俄國代表再次進行談判。在俄方千方百計刁難他是二等公使拒絕談判時,曾紀澤運用所掌握的國際公法反駁道:西洋公法,凡奉派之公使,無論頭等二等,雖皆稱全權字樣,至于遇事請旨,不敢擅專,則無論何等,莫不皆然。這就指明了頭等與二等都有全權,最終促使了談判的成功。但是由于國家實力的懸殊,作為一名外交官,哪怕是有國際法,也是徒勞無益的。
三、注重科學教育
曾紀澤深諳強國之本在教育,所以他不僅從自身出發(fā),認真學好科學教育,而且處處留意西方教育,做到洋為我用。深受儒家經(jīng)世致用思想的曾紀澤,一直追求科學的求真思想。在曾紀澤看來,西方之學是:海國人士深思格物,實事求是之學。求真精神也促使他在探索中國自強、求富之路時,不斷與時俱進。就算是人到中年也不忘學習英語。就在國人以認識到西方的器物引以為傲時,曾氏已經(jīng)看到了西方政體的先進性。不得不說,曾紀澤對教育的重視,都建立在科學的基礎上。在《西學述論》序中,他發(fā)表了對基礎啟蒙教育的重視。通過“傳熱”現(xiàn)象,他推究出學習西學要“積小以高大,由淺而臻深遠”,指出科學的教育要由淺入深,循序漸進,才能探索到事物的真諦。
在駐英法期間,他對西方的文化教育也相當?shù)耐瞥?,因此參觀了中小學、小學公會、教會學校、倫敦大學、地理學會、醫(yī)學院等,去倫敦大書院輿地會聽學術報告,同牛津大學教授討論東西方文化的互相影響。經(jīng)過一番走訪和研究,他得出中西教育各有所長。只有兩者相輔相成,才能“學成而精至者”,即培育出“廣博”“專精”之人才。他欣賞西方的學校是由簡單到復雜,循序漸進的教學過程;從小重視生物、理化課程;“爭奇而并重”,注重學以致用,理論與實驗結合?;诖?,他建議在中國聘用西洋人教授西學,并主張在英、法、德等國設立中國學塾,“擇中華績學之士,以教洋人子弟之向華學者,久則聲氣相孚,可以抉幽洞微,暗獲助益”。這樣互助互利的文化,不僅開拓國人眼界,而且富國強民。為培養(yǎng)中西兼?zhèn)渲瞬?,他主張在中國設蒙養(yǎng)書院,利用現(xiàn)有條件學習中西文化,繼而留學深造。雖然此思想沒有付諸實踐,但是曾紀澤在管理京師同文館時,仿效西法整頓了教育秩序,并為新式學堂畢業(yè)生參加科舉考試而極力進諫,為近代教育制度的變革做出了貢獻。
參考文獻:
[1] 曾紀澤.曾紀澤日記[M].長沙:岳麓書社,1998:43,95,123,134,125.
[2] 曾紀澤.曾紀澤遺集[M].長沙:岳麓書社,1983:276,171,137.
[3] 鐘書河.走向世界叢書.曾紀澤.出使英法俄日記[M].長沙:岳麓書社,1985:53,123,132.
(編輯:楊 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