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地區(qū)畬族傳統(tǒng)村落空間形態(tài)特征解析

王在書，李超楠

（北京建筑大學，北京 100044）

景寧地區(qū)畬族傳統(tǒng)村落空間形態(tài)特征解析

王在書，李超楠

（北京建筑大學，北京 100044）

作為中國傳統(tǒng)村落的重要組成部分，少數民族傳統(tǒng)村落村是其民族文化長期積淀的外在表現(xiàn)，也是少數民族人民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智慧結晶。作為全國唯一的畬族自治縣，景寧地區(qū)峰巒聳立，溪流縱橫，地形復雜。數百年來，勤勞智慧的畬族人民因地就勢建造家園，形成了獨特的村落風貌。文章從畬族傳統(tǒng)文化出發(fā)，結合村落自然環(huán)境，對景寧地區(qū)畬族傳統(tǒng)村落空間形態(tài)特征進行分析研究，以期對今后更好地保護景寧畬族傳統(tǒng)村落有所裨益。

景寧地區(qū)；畬族傳統(tǒng)村落；空間形態(tài)特征

1 概述

1.1 地區(qū)特色

景寧畬族自治縣位于浙江省西南部，隸屬麗水市?？h域內多為山地，峰巒聳立，溪流縱橫，地貌以深切割山地為主。發(fā)源于洞宮山脈的甌江支流自西南向東北貫穿全境，切割出寬百余千米的狹長地帶，形成了“九山半水半分田”“兩山夾一水。眾壑鬧分流”的地貌格局。起伏的地勢與較高的海拔造成景寧地區(qū)土地資源十分匱乏，為此，畬族人多選擇有水源的地方定居，并開發(fā)梯田種植農作物，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村落景觀。

1.2 畬族傳統(tǒng)村落發(fā)展概況

畬族是我國南方有名的游耕民族，由于不堪封建統(tǒng)治階級的壓迫而流離遷徙。畬民早于唐永秦二年（公元766年）便遷入景寧地區(qū)。宋朝以后，大量畬民開始由閩入浙，經過數百年的動蕩與流離，直至清朝中晚期才在浙西南、浙南地區(qū)定居下來[1]。

畬民的遷移多為分散的、以家族為單位的小群落，其穿越密集的漢族村落，在人煙稀少的山區(qū)尋找落腳安生之地，逐步形成“大分散，小集中”的格局。明清之后，畬族人從游耕農業(yè)轉向定居農業(yè)，與漢族的交流日漸增多，畬族文化、畬族民居也受到相應影響[2]。數百年來，在不斷向漢族交流學習的同時，自強不息的畬族人也將本民族的民風民俗、建筑文化、建造技藝等完整地發(fā)展延續(xù)下來，散布在群山峻嶺中的畬族傳統(tǒng)村落也得以不斷發(fā)展與壯大。

2 村落選址與布局

為躲避戰(zhàn)亂，同時避免與原住民發(fā)生沖突，畬族先民“竄山岙縛茆以處” ，四處流散于景寧的群山溝壑之間，開墾土地，定居繁衍，形成了獨特的鄉(xiāng)村風貌。

2.1 村落選址特征

畬族先民勤勞智慧，在這些獨特村落風貌的背后，蘊藏著他們在村落選址時的一些原則與特征：

(1)依山而建。遷入景寧后，為尋求一片安寧之地，畬族人深入偏僻的山區(qū)，在山腰凹地、小谷地等免遭風暴、山洪等自然侵襲的地方定居下來，開墾土地，建房造屋，村落整體呈現(xiàn)依山而建的態(tài)勢。農田位于村前，便于引水、耕作；村落后面靠山，一則便于狩獵，二則在受到外敵侵擾時，便于防守與撤退。

(2)臨近水源。畬族人在村落選址時多臨近水源，便于灌溉農田、喂養(yǎng)牲畜與生活飲用，同時與山澗溪流保持一定距離，預防山洪等自然災害的威脅。為此，景寧地區(qū)多數畬族村落均呈現(xiàn)背山面水的態(tài)勢。

(3)避風向陽。景寧地區(qū)夏季易受臺風影響，多暴雨；冬季多雨雪，天氣陰冷。為了躲避自然災害的侵襲，畬族人多選擇向陽條件較好的山腰凹地或谷地建造村落，夏季躲避臺風，冬季向陽取暖，形成宜人的居住壞境。

2.2 村落布局類型

景寧地區(qū)多山多水，地形壞境復雜，勇敢智慧的畬族人在群山峻嶺間尋得宜居之地。經調研，景寧畬族傳統(tǒng)村落布局大致有以下3種類型。

(1)山谷平地型。景寧地區(qū)溝壑較多，許多畬族村落便選址在較為平坦的山谷谷底（圖1），這里多有河流經過，水源豐富，且能躲避臺風、山洪等自然災害的侵襲。鑒于村莊與河流的關系，其又可分為兩種類型：一是沿水系兩側發(fā)展的線狀布局形式（圖2）；二是沿水系一側發(fā)展的團狀布局形式（圖3），村落布局以團狀布局形式為主。

圖2 線狀布局（安亭村）（來源：當地村莊規(guī)劃資料）

圖3 團狀布局（桃源村）（來源：當地村莊規(guī)劃資料）

(2)山谷山地型。由于山區(qū)中平坦的土地較少，有很多村落選擇在谷地的一側（避風向陽側）依照山勢起伏建房造屋。為增加耕地面積，畬民因地就勢將房屋向上建造，并臨近開墾土地，形成梯田，從而進行農業(yè)生產。一般地，山谷山地型村落（圖4）多有溪流穿村而過或毗鄰溪流。

(3)半山腰型。除在山谷中定居繁衍外，還有一部分傳統(tǒng)村落位于半山腰的凹地處（圖5）。其村落布局與山谷山地型相似，村內民居沿山勢建造，并臨近開墾梯田進行農業(yè)生產。

圖4 山谷山地型（東弄村）（來源：作者自攝）

3 落空間形態(tài)特征解析

由于畬族村落內平坦土地較少，難以形成相對開敞的面狀空間，因此畬族傳統(tǒng)村落的空間構成要素主要有點狀空間、線狀空間與宅院空間3種。

(1)點狀空間。點狀空間是村落中發(fā)揮著明顯聚集效應的場所，這些空間承擔著村民日常的公共活動，具有積極空間的特征[3]。

(2)線狀空間。線狀空間是村落空間的骨架和支撐，是聯(lián)系點狀空間的載體。在畬族傳統(tǒng)村落中，線狀空間主要包括水系空間與街巷空間兩種。

(3)宅院空間。民居是村落最基本的構成單元，宅院空間作為畬族民居的重要部分，直接反映了畬民的日常生活模式與狀態(tài)。

3.1 點狀空間

畬族村落的規(guī)模一般較小，節(jié)點空間多依靠建筑而形成。為此，村落中歷史遺留的祠堂、廊橋、廟宇、風亭等便成為村落中的重要活動場所[4]。

3.1.1 類型與分布

(1)祠堂。數百年前，畬民以家族為單位遷入景寧地區(qū)，其后，畬族村落也多以宗族聚居。畬民十分重視祭祀祖先，除“三月三”、分龍節(jié)、立秋日、中秋節(jié)、春節(jié)等節(jié)日外，每年的農歷二月二十五、七月十五、八月十五也是畬族的祭祖日。因此，作為承擔宗族活動的最重要場所，祠堂（圖6）在村落中占據著核心位置，一般位于村落的最高處，或者位于稍遠離村落聚居區(qū)的山坡上，背靠山體，俯瞰整個村莊。

(2)廊橋。景寧素有“廊橋之鄉(xiāng)”的美稱，在部分畬族村落中，也有廊橋的身影。這些廊橋多在漢族人的幫助或影響下建造，其在形式與構造均有所簡化，體量上也相對較小。廊橋的修建除了便于通行外，更多的是考慮風水與拜神的需要，其也被成為水上的“廟宇”，一般建造在村內溪流的尾部，以便守住村莊的“財源”。

(3)其他建筑。除祠堂外，不少畬族村落內還有供人拜祭的廟宇（圖7）、講學堂、戲臺，少部分村落內還有天師殿、金靈殿等建筑。這些公共建筑承擔著祭祀、教學、娛樂等功能，多散布在村落中或建于村莊高處。

圖6 金坵村 藍氏宗祠（來源：作者自攝）

圖7 湯三公廟（東弄村）（來源：作者自攝）

3.1.2 空間特征

(1)空間局促。畬族村落多處山區(qū)，平坦土地稀少，祠堂、廟宇等公共建筑入口空間局促，空間尺度并未有明顯放大，限制了村民大規(guī)模集聚活動的進行。

(2)圍合感弱。不同于漢族村落，畬族村落排布松散，祠堂、廟宇等多居高處，與其他建筑間隔較遠，空間圍合感較弱。

3.1.3 價值與傳承

現(xiàn)如今，這些祠堂、廊橋、廟宇等公共建筑，仍承載著村民的日?；顒右约白谧寤顒樱瑢ρ永m(xù)與傳承畬族文化起到極為重要的作用。此外，這些公共建筑，在平面形制、屋面樣式、細部構造等多方面均帶有鮮明的畬族特色，深入研究其形式特征與構造做法，將對延續(xù)畬族傳統(tǒng)建筑樣式與建造技藝，對畬族村落的保護有著重要的價值與意義。

3.2 水系空間

水系是畬族村落選址的重要原則，多數村落擇水而建。為了村莊的發(fā)展，畬民還不斷地對水系進行改造，引入村莊用于生活與生產。

3.2.1 水系形態(tài)

一般地，與畬族村落產生聯(lián)系的水系多為一條或兩條。當有兩條水系時，其多成Y字型交叉的空間形態(tài)。而就水系與村落的關系而言，其有兩種常見形態(tài)：一是穿村而過，形成水街的空間格局；二是繞村而過，形成村落的邊界。

(1)穿村而過。穿村而過的河流截面較窄，水流也較緩。一般地，畬民會對其進行改造，挖通溝渠灌溉農田。部分村落的畬民會在房屋后方或側后方修建水池，并修建暗渠將水引入池中用于飲用或灌溉農田。

(2)繞村而過。一般地，繞村而過的河流截面較寬，一旁多有道路。為防止水災的侵襲，民居多與河流保持一定距離。

3.2.2 形態(tài)特征

(1)曲折多變，寬窄不一。受地勢影響，畬族村落的水系蜿蜒曲折，穿梭于林間，形成了豐富的河道景觀。由于水系寬窄不一，畬民順應自然環(huán)境，建造了廊橋、毛石駁岸等水系空間，既滿足了生活需求，也提升了村落整體環(huán)境。

(2)順應地勢，隨街而行。畬民引水入村，多順應村落自然環(huán)境，順著等高線的方向，沿街而行。

3.2.3 價值與延續(xù)

(1)使用價值。如今，這些水系仍在發(fā)揮著灌溉農田的作用。此外，還有不少村民保持著前往河邊洗衣的習慣，而這些涌動的溪流，則將持續(xù)為畬民提供便利。

(2)景觀生態(tài)價值。不同于江南水鄉(xiāng)的河道縱橫、安然靜謐，畬族村落內的水系自山頂奔流而下，穿梭于山林間，時湍時緩，時收時放，蜿蜒曲折，形成了豐富的河道景觀，提升了村落的整體壞境品質。

3.3 街巷空間

畬族村落依山傍水，街巷多隨山、水之勢而行，平面形態(tài)相對自由，靈活多變。與此同時，由于村落內民居布置松散，且多沿等高線布置，很多街巷空間呈現(xiàn)開放或半開放態(tài)勢。

3.3.1 構成要素

構成街巷空間的要素包括兩側臨街建構筑物的底界面（地面）、垂直界面和頂界面（天際線）[5]。其中，底界面承載了人們的基本活動，垂直界面限定了街巷空間的豎向尺度，而頂界面的塑造則在場所氛圍感的塑造方面發(fā)揮重要作用。

(1)底界面。街巷空間的底界面，是指街巷路面及其附屬場地。反映其特征的要素主要包括材質、色彩與高差變化。

在材質與色彩方面，畬族傳統(tǒng)村落大都遵循“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的理念，路面鋪裝均采用石材鋪砌，路面整潔，色調統(tǒng)一，與周邊建筑、環(huán)境融合協(xié)調。

在高差處理方面，為順應地勢起伏，村內道路多為斜坡，局部高差較大的區(qū)域則設置臺階進行過渡。

(2)垂直界面。垂直界面是古村落街巷空間的主要構成要素，主要包括建筑、圍墻、樹木、山體以及水系駁岸。

而在畬族傳統(tǒng)村落中，街巷空間垂直界面主要有3種構成形式：一是兩側均為建筑或圍墻（圖8）；二是一側為建筑，一側為樹木或灌木（圖9）；三是一側為建筑，一側臨空或半臨空（圖10）。

圖8 桃源村某小巷（來源：作者自攝）

圖9 包鳳村某街道（來源：作者自攝）

圖10 周湖村某街道（來源：作者自攝）

(3)頂界面。在山地村落中，頂界面多為山體與天空的分界線，由于畬族村落街巷空間多較為開敞，也因此形成了豐富的頂界面。

3.3.2 序列與功能

畬族村落的街巷按照寬窄和功能可分為兩個等級，即主街與巷道。街道空間的序列也相應的以“村落入口—主街—宅院”和“村落入口—次街—主街—宅院”為主。

(1)主街。由于村落內民居多平行于等高線布置，民居前的道路也相應較寬，這些主要街道在起到聯(lián)系各戶畬民的同時，也承載著畬民的日常公共活動。

(2)巷道。作為聯(lián)系主街的道路，其多受地形以及兩側建筑的限制，空間較為狹窄，多由垂直于等高線的斜坡與臺階構成，主要起到通行的作用。

3.3.3 形態(tài)特征

(1)隨山就勢，蜿蜒靈活。村落內建筑分布較散，為保證通達，形成了許多平行于等高線的橫向道路與垂直于等高線的縱向道路，它們相互交錯，隨勢起落，蜿蜒曲折，共同組成了自由、靈活多變的道路系統(tǒng)。

(2)主街平行于等高線布置。畬族傳統(tǒng)民居多選擇背山而建，沿等高線平行布置。由于畬族村落內幾乎沒有商貿活動，因此民居前的道路也便成了村內的主要街道。

(3)主街尺度開闊，小巷尺度宜人。村落內主要街道多一側臨空，呈半圍合態(tài)勢，再加上其多沿等高線平行布置，因此可以將山下景色一覽無余，尺度開闊。

小巷兩側多為建筑或圍墻，寬度在1.5～3 m，寬高比（D/H）在0.5～1之間，內聚性較強，同時不遮擋視線，給人以舒適、親切的感覺。

3.3.4 價值與保護

畬族村落的街巷就地取材，順勢而行，與周邊環(huán)境相互交融，獨具特色。時至今日，其仍在畬民的通行、公共活動的開展等方面發(fā)揮著重要作用。此外，作為山地村落特色空間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其的保護與再利用也將變得至關重要。

3.4 宅院空間

3.4.1 宅院群體空間組織模式

畬族村落民居組織松散，但大致上有兩種組織模式：一是并聯(lián)拼接，二是串聯(lián)拼接。

(1)并聯(lián)拼接，宅院平行于道路或者河流成行并置。一般多出現(xiàn)于山谷平地型村落中，或者局部有開闊土地的村落。宅院順著等高線呈一字排開，連續(xù)拼接兩個至多個不等。受地形限制或巷道分隔影響，部分宅院并未緊密相接。

(2)串聯(lián)拼接，宅院垂直于道路或河流成列排布。由于畬族村落多為山地村落，這種組織模式也是最為常見的模式。宅院垂直于等高線排布，空間相互錯落，各宅院通過巷道連接。

3.4.2 基本形制

畬族民居整體形制為長方形，大都為雙層三開間對稱結構，中間為中堂，左右均為居室。不同于漢族民居院落的規(guī)正，畬族民居院落空間普遍較為狹長，一般有前后院之分（圖11）。前院一般用于喂養(yǎng)牲畜，后院則多與廚房相接。

圖11 畬族民居典型平面圖（來源：作者自繪）

3.4.3 局部特征

(1)入口空間。為了節(jié)省土地資源，畬族民居的大門一般采用側開，位于院落的一角。其與街道的連接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直接開向街道；另一種是通過臺階與街道連接。

(2)圍墻。前院圍墻下部多為磚石砌筑，上部為夯土墻，高約一層樓。后院則借助山體形成圍合院落。

3.4.4 價值與傳承

(1)歷史價值。作為社會歷史的活化石，傳統(tǒng)民居記錄著畬族的興衰起落，也記錄了不同時期畬族民居的風格與構造做法，對畬族民居的研究有著重要的歷史價值。

(2)文化價值。作為畬族文化的重要載體，民居中靈動的屋脊、婉柔的屋角起翹、精致的彩畫、精美的木構造，處處體現(xiàn)著畬族人的文化與智慧，并將其傳承下去。

(3)建筑創(chuàng)作價值。畬族民居順勢而建，遵循“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的傳統(tǒng)理念，并通過對當地自然資源的挖掘與探索，營造出山地民居的地域性特點，這無疑為我們的建筑創(chuàng)作提供了重要的借鑒與參考。

4 結束語

畬族村落身處山中，受地勢所限，有著種種不利影響，但勤勞勇敢的畬民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營造了適宜的人居壞境。經對其村莊選址、村落布局以及點、線、面空間的深入剖析與解讀，將畬族村落的空間形態(tài)特征完整展現(xiàn)出來，這不僅為我們順應自然、合理改造自然提供新思路，也將為畬族村落的保護與更新提供借鑒與幫助。

[1]蘭曉萍,蘭頤宗,雷陣鳴.浙南山區(qū)畬族村落居住文化探究[J].文化透視,2005(5):11- 1 2.

[2]戴志堅.福建畬族民居[J].福建工程學院學報,2003(1):42-46.

[3]張東.中原地區(qū)傳統(tǒng)村落空間形態(tài)研究[D].廣州:華南理工大學,2015:118.

[4]范霄鵬,董碩.景寧地區(qū)大漈畬鄉(xiāng)古建田野調查[J].遺產與保護研究,2016,1(4):121- 126.

[5]張大玉.北京古村落空間解析及應用研究[D].天津:天津大學,2014:115.

The Analysis of the Space Morp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he Nationality’s Villages in Jingning

WANG Zaishu，LI Chaonan
（Beijing University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Beijing 100044，China）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Chinese traditional villages, the minority national’s traditional village is the external manifestation of its national culture accumulation, and it’s also the minority people’s wisdom crystallization of living in harmony with nature. As the only county of the She ethnic group, Jingning has a complex topography with a large number of mountains and rivers. For hundreds of years, the people of the She nationality used their intelligence and wisdom to build their village in the mountains and forests, formed an unique style of village. This article embarks from the culture of the She nationality, and combine with the villages’natural environment, thoroughly analyzing and studying the space morp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traditional village in Jingning, expecting to be benefit to the protection of the traditional villages of the She nationality.

Jingning district；She traditional villages；space morp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TU241.5

A

王在書（1991- ），男，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村莊規(guī)劃與傳統(tǒng)村落保護。E- mail:825496536@qq.com.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北京地區(qū)鄉(xiāng)村聚落有機更新的機制與方法研究”（51608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