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鶯 (景德鎮(zhèn)陶瓷大學)
大學生手機依賴的調查研究
■韋鶯 (景德鎮(zhèn)陶瓷大學)
為了解大學生手機依賴狀況,選取江西省某高校大一至大四學生500名集體施測,采用用手機成癮傾向量表(M PATS)、U C LA孤獨量表和牛津主觀幸福感量表進行問卷調查。結果男女生在戒斷癥狀、手機依賴總分上存在顯著差異;理科生與文科生在戒斷癥狀、社交撫慰上、手機依賴總分上存在顯著差異,理科生得分高于文科生;是否獨生子女、不同生源地、不同民族的大學生得分不存在顯著差異。不同年級在戒斷癥狀、社交撫慰與手機依賴總分上差異顯著,大一學生得分最低,大三學生得分最高。
手機依賴;大學生;調查報告
中國互聯(lián)網絡信息中心(CNNIC)2017年1月22日發(fā)布的第39次《中國互聯(lián)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顯示,截至2016年12月,我國網民規(guī)模達7.31億,手機網民規(guī)模達6.95億,占比達95.1%,增長率連續(xù)3年超過10%[1]。大學生及19歲以下的年輕人是上網人群的主體,大學生的手機使用率基本達到100%,手機成為大學生生活中不可或缺甚至賴以生存的一部分。很多受訪大學生明確表示:“忘記帶手機會焦慮不安”,“經常害怕手機會靜音或自動關機”,“經常有‘手機鈴聲響了’/‘手機在震動’的幻覺”,甚至有一些大學生認為自己使用手機已經到了“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不需要目的”的狀態(tài)。顯然,大學生在手機的使用過程中出現(xiàn)了明顯的手機依賴或成癮現(xiàn)象,對正常的學習和生活產生了影響,甚至出現(xiàn)了相應的社會、心理功能損害。
手機依賴是指由于對手機的過度使用而產生的一種依賴行為,雖然手機依賴目前尚無明確的概念界定,但基本上可以從以下三個視角切入:一是對手機的過度使用;二是強調手機的過度使用所導致的不良后果;三是從多個維度對手機依賴進行界定,包括手機的過度使用、手機的過度使用導致的后果等[2]。盡管手機依賴的問題已有一定的研究成果,但大學生“低頭族”的人數(shù)卻有增無減,“一機在手,天下我有”的思想使他們沉溺于手機的世界中無法自拔,對學習、生活和心理健康產生嚴重影響。鑒于此,有必要對大學生手機依賴問題高度重視并進行實證研究,掌握大學生的手機使用情況及手機依賴狀況,為進一步規(guī)范和引導大學生正確使用手機提供參考。
采用方便取樣,在江西某高校大一至大四的在校大學生中進行調查,以班級為單位進行集體施測,發(fā)放問卷511份,回收有效問卷500份,回收率為98%。其中男生290人,女生210人;大一233人,大二90人.大三82人,大四95人;理科129人,文科371人;獨生子女148人,非獨生子女352人;城市144人,農村生源356人;年齡在17~25歲,平均(19.97± 1)歲。
采用由熊婕、周宗奎等人編制的手機成癮傾向量表(M PATS)[3],該問卷有16個項目,采用1“非常不符合”~5“非常符合”5級計分,總分越高表明手機成癮傾向的程度越嚴重,包括戒斷癥狀(指沒有參與手機活動時生理或心理上的負面反應)、突顯行為(指手機的使用占據了思維和行為活動的中心)、社交撫慰(指手機的使用在人際交往中的作用)和心境改變(指手機造成的情緒變化)4個因素。各因素負荷在0.51~0.79之間,累積方差貢獻率為54.3%。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表明量表的4因素模型擬合良好??偭勘淼腃ronbachα系數(shù)為0.83,4個因素的α系數(shù)在0.55~0.80之間;總量表的重測信度為0.91,4個因素的重測信度在0.75~0.85。該量表具有較好的信效度。
采用SPSS19對實測數(shù)據進行描述統(tǒng)計、獨立樣本T檢驗、方差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在手機擁有率方面,500名被試全部擁有手機。大學生手機依賴均分為(36.28±9.22)。對性別、學科、民族、是否獨生子女、生源地分別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對年級進行方差分析。結果顯示,男女生在戒斷癥狀(p=0.001)、手機依賴總分(p=0. 030)上存在顯著差異,除了心境改變因子外,女生其他因子的得分均高于男生;理科生與文科生在戒斷癥狀(p=0.000)、社交撫慰上(p=0.001)、手機依賴總分(p=0.000)上存在顯著差異,理科生得分高于文科生;是否獨生子女、不同生源地、不同民族的大學生在手機依賴的4個因子上均不存在顯著差異。不同年級在戒斷癥狀(p=0.001)、社交撫慰(p=0.010)與手機依賴總分(p=0.005)上差異顯著。多重比較后顯示,大一與大三學生在戒斷癥狀(p=0.004)、社交撫慰(p=0.000)、突顯行為(p=0. 007)、手機依賴總分(p=0.001)上差異顯著;大一與大四在社交撫慰(p=0.012)、突顯行為(p=0.012)、手機依賴總分(p=0.038)上差異顯著。大一學生的手機依賴均分低于其他年級(x=34. 85),大三學生的手機依賴均分最高(x=38.79)。
對大學生的手機依賴均分為36.28,與熊婕[2]、王祖英[4]使用相同的問卷的研究結果40.39、40.7進行比較,說明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有下降趨勢。隨著智能手機及其各種手機軟件的普及,大學生的新鮮感和癡迷程度有所下降,盡管手機依然難以取代,但是手機依賴程度有所下降。女生3個因子的得分均高于男生,這與王平[5]、鄧兆杰[6]等的研究一致,因為女生的交往方式沒有男生直接,活動范圍也較小,情感上更謹慎,所以更依賴手機來建立和維持社交關系,頻繁地使用手機獲取更多的情感安慰和情感宣泄。文、理科學生在戒斷癥狀、社交撫慰、手機依賴總分上存在顯著差異,理科生的手機依賴癥狀強于文科生,這與張宇[7]、劉紅[8]等的研究結果一致。這些說明,相對于文科生來說,網絡對理科學生的負面影響更大。可能是因為理科學生的課業(yè)壓力更大,可以自我支配時間更少,利用網絡和手機進行減壓,對網絡的著迷度會更大。此外,大一學生的手機依賴程度低于其他年級,這也與張宇[7]的研究結果吻合。可能因為大一學生剛剛步入夢寐以求的大學殿堂,他們對新的生活充滿好奇和憧憬,會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環(huán)境適應和建立新的人際關系等活動上,生活較充實。而高年級的大學生無論是學業(yè)、工作還是個人情感,都開始處在做出人生選擇的關口,人際關系中的諸多問題開始顯露,面對面的溝通越來越少,手機和網絡自然而然地成為他們首選的交流和娛樂方式。因此,高年級大學生比大一的學生有更高的手機依賴癥狀。其中大三學生手機依賴的情況最嚴重,可能是因為大三已經由大一、大二的“懵懵懂懵”變成了“躁動的清醒”。首先,對大學生活已然沒有新鮮感。其次,專業(yè)學習的深入反而會使一部分人產生困惑和無助,“我喜歡/適合這個專業(yè)嗎?”“這個專業(yè)目前很不好就業(yè)”等問題使他們產生躁動和不安。美好的大學生活已過“中點”且向“終點”邁進,他們必須直面許多人生的大選擇和大挑戰(zhàn),為步入畢業(yè)班做好充分的準備。這些因素導致了大三學生有了更多的心理壓力和不良情緒,手機便成了成本最低的情感依賴與宣泄工具。
不可否認,手機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諸多便利和快捷,是我們重要的“生活”工具,但手機的使用不當也在損害人們正常的社會功能,如社交障礙。要實現(xiàn)大學生良好的社會功能發(fā)展,我們應該努力搭建更多樣化的社交和互動平臺,營造良好的社會性交往氛圍,倡導更多的主動交往、即時溝通,提高人際交往技能,增強歸屬感。此外,探索“課堂無手機”的文化氛圍,使大學生能正確地看待和使用手機,共同抵制和擺脫“手機依賴癥”,是高校教育工作得以順利開展的重要前提。
[1]李政葳.《中國互聯(lián)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發(fā)布[N].光明日報,2017-01-23.
[2]費悅.國外手機依賴研究綜述[J].北京郵電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5(3).
[3]熊婕,周宗奎,陳武,等.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量表的編制[J].中國心理衛(wèi)生雜志,2012(3).
[4]王相英.大學生手機成癮與孤獨感、人格特質的關系研究[J].中國特殊教育,2012(12).
[5]王平,孫繼紅,王亞格.大學生手機成癮與孤獨感、父母教養(yǎng)方式的關系研究[J].當代教育科學,2015(1).
[6]鄧兆杰,黃海,桂婭菲,等.大學生手機依賴與父母教養(yǎng)方式、主觀幸福感的關系[J].中國心理衛(wèi)生雜志,2015(1).
[7]張宇,王月琴.大學生手機依賴與主觀幸福感的關系、領悟社會支持的中介作用[J].天津市教科院學報,2015(6).
[8]劉紅,王洪禮.大學生的手機依賴傾向與孤獨感[J].心理衛(wèi)生評估,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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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2549(2017)09-001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