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界相關討論的啟示"/>
何嘉蓀/浙江大學信息資源管理研究所張淑霞/國家檔案局檔案科學技術研究所
今日社會已經(jīng)繞不開關于大數(shù)據(jù)的話題。關于它們,存在著多種意見。然而最困擾我們檔案工作者的卻是它們的屬性:它們也都是檔案嗎?或者其中有的是,有的不是?它們也應該作為檔案進行管理嗎?面對上述問題大家議論紛紛、莫衷一是,至今沒有眾人都能接受的、足以一錘定音的結論。然而,這卻讓筆者想起了發(fā)生在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西方哲學界的一場關于檔案問題的討論,也令我們覺得有必要重新思考檔案事業(yè)在整個社會中的地位。
什么是大數(shù)據(jù)?對此社會上并無太大的歧見,認為它們是一種規(guī)模大到在獲取、存儲、管理、分析方面大大超出傳統(tǒng)數(shù)據(jù)庫軟件工具能力范圍的數(shù)據(jù)集合,具有海量的數(shù)據(jù)規(guī)模、快速的數(shù)據(jù)流轉、多樣的數(shù)據(jù)類型和價值密度低四大特征[1]。
據(jù)此,我國有不少人主張,它們當然也是檔案。其中有的人比較直截了當,如河南省南陽市林業(yè)技術推廣站的陳明潔著文指出:“在信息化時代,記錄即是檔案,數(shù)字化的記錄一旦生成便變成了不可刪改的檔案。廣泛應用于社會實踐的稅務管理系統(tǒng)、戶籍管理系統(tǒng)、車輛交通管理系統(tǒng)等實時地將‘記錄’轉化為‘檔案’,而每一條記錄都將變成具有長期保存價值的檔案,這些單位價值密度低的記錄信息將作為不可分割的整體來發(fā)揮檔案的價值?!盵2]有的人在這個問題上則不是那么直截了當和有所保留,比如寶山鋼鐵股份有限公司的鄒曄則僅僅指出,企業(yè)在運營管理的頂層設計中應注入檔案要素,樹立“大檔案觀”理念,“將一切具有利用價值的信息記錄都可視為檔案,而不論其所處過程、載體、類型、格式、媒介、保存期限如何”[3]。
與此同時,更多的人并不認同“泛化”檔案的觀點,在他們看來,大數(shù)據(jù)并非都是檔案。上海大學的于英香認為:“檔案數(shù)據(jù)與大數(shù)據(jù)的實時與動態(tài)性特征相異”,“大數(shù)據(jù)的‘大’不僅僅是數(shù)量上的大,還由于動態(tài)性與實時性所帶來的數(shù)據(jù)加速度增長。檔案數(shù)字資源更多的是滯后的、靜止的、穩(wěn)定的數(shù)據(jù),比如已歸檔電子文件,檔案數(shù)字化文件等數(shù)據(jù)信息,盡管其總體數(shù)據(jù)量也是巨大的,但是其增長速度,實時采集、動態(tài)獲取能力與大數(shù)據(jù)所指向的相差甚遠”。不僅如此,她還認為“檔案數(shù)據(jù)與大數(shù)據(jù)的決策與預測性特征背離”。她說,“決策與預測是大數(shù)據(jù)的核心功能”,往往建立在實時隨機產(chǎn)生的“全數(shù)據(jù)”基礎之上。而“檔案數(shù)據(jù)是經(jīng)過鑒定后篩選的數(shù)據(jù)集,與大數(shù)據(jù)要求的‘全數(shù)據(jù)’特征相背離,因此,這些數(shù)據(jù)不適宜作為實時決策或者預測的基礎數(shù)據(jù)。”[4]
兩種觀點哪一種正確?如何才能正確判斷?我們想關鍵可能仍然必須聚焦于已經(jīng)在中國檔案界討論了幾十年的老問題:“什么是檔案?”就是說首先必須思考大數(shù)據(jù)的特點是否套得上我們所共同認知的檔案概念。很明顯,這個問題關系重大!因為如果認為大數(shù)據(jù)都是檔案,那么接下來的問題便是:對大數(shù)據(jù)的管理和開發(fā),是否也屬于檔案工作?無疑,關于這個問題光是由我們檔案界的人暗自討論、私下偷爽不行。為此,筆者想向諸位介紹國際上哲學界關于檔案問題的討論。請注意,是哲學界而非檔案界對檔案問題的討論,也就是說想向諸位介紹:那些專門研究宇宙的性質、宇宙內(nèi)萬事萬物演化的總規(guī)律、人在宇宙中的位置等等最基本問題的學者,是如何認識檔案的。這也許有助于我們檔案工作者理解社會上其他界別的人士是如何看待檔案事業(yè)的,并引起我們的反思。
關于哲學界對檔案問題的研究,筆者與一位青年教師合作已經(jīng)寫了兩篇介紹文章發(fā)表在《檔案學通訊》[5]和《檔案學研究》[6]上,第三篇也即將問世,這里只想做個簡述。
為什么西方哲學界會對檔案問題感興趣?如果追溯歷史,可以發(fā)現(xiàn)從近代以來,人世間信息的溝通交流(Communication)過程和手段,既包括我們的感覺器官、語言、文字,也包括所有各種傳統(tǒng)的以及現(xiàn)代的記錄手段和媒介通訊交流等方式,比如報紙雜志圖書、電影電視、新媒體等,它們是如何塑造了人類知識和行為問題的討論,已經(jīng)成為一系列學術和其他領域關注討論的中心。在此背景之下,文件和檔案作為語言、書寫(包括電腦錄入)、攝影攝像等溝通交流手段運行的成果和存在形式,近幾十年來亦受到了關注,因為文件檔案是人類社會中最早產(chǎn)生且使用范圍最廣、最重要的溝通交流手段。無可否認,人們記錄、交流、儲存信息的需要,促成了文件檔案的誕生。而這正是孕育、催生社會文明嫩芽的基礎,因為人們所需信息在人體之外的儲存和不斷積累增多,最終導致了社會文化和文明的誕生與發(fā)祥。不僅如此,檔案更是溝通過去與現(xiàn)在,溝通歷史與現(xiàn)實的最重要、最可信賴的媒介。檔案以及與之相關的人類行為,究竟是如何構建人們對周圍世界歷史和現(xiàn)實的認知的,成了學術界,尤其是后現(xiàn)代哲學界研究的一個焦點。一些哲學家、社會學家因此在論著中涉及了檔案問題,其中最著名的是《檔案熱病——弗洛伊德印象》。這本書實際上是世界著名的后現(xiàn)代主義哲學大師J·德里達在維也納弗洛伊德紀念館(博物館)開館儀式上系列演講稿的匯集,他利用演講的機會,對弗洛伊德提出的用精神分析法探查(Access)人們潛意識內(nèi)‘心靈檔案’問題進行了評論,借此提出了自己的‘檔案觀’,既涉及什么是檔案的問題,也涉及檔案化的問題[7]。
全世界知名的心理學家弗洛伊德創(chuàng)立的精神分析法,事實上承認所有的人類記憶,哪怕僅僅存在于人們的潛意識之中,都是檔案。德里達則堅決不同意把僅僅存在于人們腦海中或心靈深處的記憶也稱為檔案并進行了批駁,這也就成了他的上述著作的主題。
他說:“檔案概念自身,當然庇護的是對所謂本原(Arkhè)的記憶。然而,它也從它所庇護的記憶,庇護了它自身:歸根結底,也拯救了它所要忘記的它自己。這沒什么可意外或驚訝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個術語確實如有人所確信的那樣,指的是本原(Arkhè)在物理、歷史或者本體論上的含義,即指向的是原初,最先、最主要的、最原始的,簡而言之即開始?!?他又說:“檔案不可能既不與其物質載體相關,也不與存儲場所相關?!彼J為:“那些并非總是散亂無章文字的文件,僅僅在檔案的頭銜之下憑借特權的拓補結構而得到保管和分類。它們常放置在不尋常的地方,即法律與特權交織進行選擇的地方?!钡吕镞_強調指出:“就這樣,決定了住所,決定了軟禁的場所,檔案也就誕生了?!盵8]結論就是:“第一,檔案必然是一種外在于人體的物質,也是其形成者社會活動的產(chǎn)物,它與‘本原’概念相對應,集‘開啟’與‘戒令’兩種原則于一身;第二,它必須在一定地方得到存放,在那種他所謂的‘拓補學和法理學交織,位置與法律交織,物質載體和權威交織的地方’?!盵9]“如果沒有置放的地方,沒有復制技術,沒有一定的外部性,就沒有檔案。檔案都具有外部性?!盵10]
與此同時,德里達還將世上所有個人的、社會的、機構的以及技術上的信息交流過程(Communications Process),全部歸結為“是一種檔案化(Archiving)過程,或者即他所謂的‘檔案化’(Archivization)”[11]。他說:“The archivization produces as much as it records the event”。此地the event,我們認為可以泛指(人類)“活動或事件”。因此這句話可以直譯為“檔案化生產(chǎn)的與它所記錄的活動一樣多”,如果意譯,就可以譯成:“檔案化就是對人類活動的記錄”。也就是說,如果“Record”用作名詞,在相似的語境(或在檔案學文獻)中,在德里達看來,就完全是檔案化的成果,是所有的在人體之外有形載體上得到記錄的信息或人類記憶。而要將這些信息或人類記憶有效地記錄下來,就必須依靠一定的技術工具或復制技術(Technique of Repetition),這也就是德里達所謂的技術結構。為此德里達創(chuàng)造了一個詞匯,將利用這些技術或工具進行Archiving的現(xiàn)象、過程或成果,稱之為Archivization。他甚至將這些技術工具自身也概稱為“檔案機器”(Archival Machines), 他說:“不,檔案化檔案的技術結構也決定了檔案內(nèi)容的結構,甚至緊密嵌入其現(xiàn)狀并關系其未來面貌。檔案化生產(chǎn)的就是它記錄的活動。這也就是我們對所謂新媒體的政治經(jīng)驗?!盵12]
依據(jù)以上敘述,可以認為德里達實際上主張,只要是具有“本原”性的、在人體外得到記錄和存放的信息,就是檔案;而世上一切以人體外物質為載體的通訊交流過程都可以歸結為檔案化。
筆者覺得德里達的上述觀點與我們和我國許多學者的主張,是相吻合的。我們主張:Records(也就是“文件”,這是我國檔案界的主流譯法)是“一切具有原始性的、在人體外得到記錄的信息, 它是作為人們進行社會活動的工具而形成的?!闭菑倪@個意義上,中國人民大學的陳兆祦教授和筆者,以及不少學者 “認為一切信息資源(不管是載錄在膠片、磁帶、磁盤、光盤等現(xiàn)代載體中或者儲存在網(wǎng)絡云端及計算機等現(xiàn)代信息工具中,還是記錄在紙張以及其他原始物質載體之上的信息),包括圖書、報刊、情報、廣播信息、電視信息、電影以及個人的信件、筆記、日記……等在內(nèi),在它們形成之初,都首先經(jīng)歷了文件(Records)的階段。然后‘原件’歸檔,其他的‘重復件’‘復制件’等等則作為情報、圖書、資料、大眾傳媒信息、電影……等傳播出去?!盵13]也就是說,世上一切在人體外得到記錄的信息,亦即檔案化的成果,在其開始階段都是“文件”(Records),然后有的(其正本或樣本)得到保存成為“檔案”(Archive);有的(大多為副本)則進一步向外傳播,成為圖書、報刊、情報、電影、廣播電視等;而它們在必要時又都可以再轉化為‘檔案’”。
那么,大數(shù)據(jù)是檔案嗎?首先,它們肯定都是在人體外得到記錄,具有“本原”性并且存儲于電腦網(wǎng)絡云端,因而符合德里達描述框定的檔案觀念。至于有些同志認為,檔案必須是“滯后的、靜止的、穩(wěn)定的”和“經(jīng)過鑒定后篩選的數(shù)據(jù)集”,我們覺得這僅僅是我國部分學者面對檔案現(xiàn)象的個人感悟,并非在世界各國通行的標準。
altitude mountainous areas in the middle part of Heilongjiang Province LI Qiang(21)
筆者認為,問題的關鍵可能首先在于:這些“實時的”“處于變動之中”的大數(shù)據(jù),是否得到了記錄?包括反映其變動狀態(tài)、過程在內(nèi)的數(shù)據(jù),是否都得到了記錄,并且它們也都在一定的地方得到了存放?如果是的,那么為什么它們就不應該被看作檔案呢?它們當然既能服務于對歷史,尤其是變遷、動態(tài)歷史和趨勢的研究,更能同樣用作決策和預測。這是檔案數(shù)據(jù)發(fā)揮應有社會功能的重要方面,檔案工作者完全沒有必要受傳統(tǒng)觀念束縛而自我設限。
其次,關于檔案必須是“經(jīng)過鑒定”的命題,如果翻查一下分別在世界各國通行的檔案定義,可以發(fā)現(xiàn):極少有國家明確將這一條寫進去。通常的做法是,規(guī)定檔案必須具有一定的保存價值。但是,正如筆者曾一再著文強調的那樣,“價值”事實上是一個頗具彈性、也極難直接度量的概念。在檔案工作領域,人們通常用“保存期限”作為衡量的它的尺度。 但是除了美國等一些國家將“永久保存”規(guī)定為檔案的價值尺度,其他國家(比如我國)在這個問題上則都籠統(tǒng)以對。
于是問題來了,究竟具有多長時間保存價值的文件(Record),才應該作為檔案保存?我國由于規(guī)定了文書檔案應于產(chǎn)生形成后第二年歸檔,故而其保存期限應該大致不少于一年左右吧。法國、西班牙等廣大拉丁語系國家,則將檔案的頭銜也授予了剛剛產(chǎn)生形成的現(xiàn)行文件。在這些國家,文件(Records)與檔案(Archives)概念常?;煊?、不加區(qū)分[14],因為所有的文件只要形成了,都至少有保存一剎那時間的價值,即得到了暫時的保存,故也可以稱為檔案。在浙江大學檔案學專業(yè)留學的韓國研究生告訴筆者,在韓國語言中“文件”和“檔案”概念更是共用同一個詞匯“”(記錄)。也就是說,在韓國并不存在對“文件”和“檔案”概念的區(qū)分,韓國語言中也根本沒有與漢語詞匯“檔案”直接“一對一”的詞匯。只不過近年來隨著檔案專業(yè)界國際交往的增多,為了便于外國同行的理解,韓國官方才將需要永久保存的 “”(記錄),翻譯成了Archives(檔案);其他的則保留“”(記錄)的稱呼,翻譯成英語則是“Records”,譯成中文則有時為“文件”,有時干脆直接譯成“記錄”或“記錄物”(
)。與此同時,永久保存記錄的機構——韓國“國家記錄院”也就翻譯成了中文的“國家檔案館”和英語的“National Archives”。也正因為如此,這些國家的檔案定義中都基本沒有必須具有“保存價值”的規(guī)定,當然更不可能規(guī)定必須經(jīng)過鑒定。正因為如此,1994年筆者之一在西班牙的檔案部門當訪問學者的時候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里的鑒定程序都是在文件獲得檔案稱號以后若干年才展開的。2001年11月浙江大學信息資源管理研究所曾經(jīng)舉辦了“OA系統(tǒng)與電子檔案管理——理論與實踐”國際學術研討會,與會的國際知名電子文件管理權威戴維·比爾曼先生(David Bearman)就干脆主張,鑒于電腦及其網(wǎng)絡具有海量存儲功能,今后電子文件存檔的時候可以考慮不必再進行價值鑒定,而是全部保存。
綜上所述,按照德里達的思路走下去,也根據(jù)筆者以及我國不少檔案學者的觀點,大數(shù)據(jù)都是檔案。我們想對于這一點,除了我們檔案工作者自身略感猶疑以外,社會上絕大多數(shù)人士都是可以接受的。然而,接踵而至的問題便是:管理、開發(fā)它們的工作是否也可以看作一種“檔案工作”?國家檔案管理部門也應該對它們實行監(jiān)管嗎?這句話迎來的極可能是嗤之以鼻的質疑:檔案工作有那么“偉大”嗎?太夸張了吧?!
這里先引用筆者刊登在去年《檔案學研究》第3期上的文章《后保管時代檔案學基礎理論研究之四——檔案化問題研究》中的一段話:“德里達既然將世上一切信息交流過程概括為檔案化過程或他所謂的檔案化,正如奈史密斯教授[15]所評述的,在德里達心目中檔案工作或檔案事業(yè)事實上處于整個社會生活的核心。此前,弗洛伊德就強調了在生活的一切方面,檔案(當然是他心目中的檔案)至關重要的核心位置。德里達以及其他后現(xiàn)代主義哲學家的論著更加強了國際學術界對此的認識:在廣義檔案的世界中,檔案事業(yè)也處于我們社會生活的核心,這應該能極大地鼓舞檔案工作者關注我們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事業(yè)的重要性。”[16]是的,不必妄自菲薄。既然所有得到儲存的數(shù)據(jù)信息,就是檔案,都是我們社會的寶貴財富,那么大數(shù)據(jù)的管理和開發(fā)也列入處于社會生活核心位置的檔案事業(yè),并不為過。
當然,這樣說并不意味著大數(shù)據(jù)現(xiàn)在就也應該交給檔案部門管理。事實上以目前我國檔案部門的人員知識結構和設備狀況,絕無此種可能。在當前情況下,由(獲得政府有關部門支持并與之簽訂協(xié)議的)大型科技網(wǎng)絡公司經(jīng)營的云端平臺收存、管理大數(shù)據(jù),更為合理。我們可以設想,將檔案工作區(qū)分為狹義和廣義兩種。狹義的,就是傳統(tǒng)的、我們一般意義上理解的、得到國家檔案行政部門監(jiān)管的檔案工作;廣義的則可以如德里達思考的那樣,包羅萬象。這樣認知問題的益處,主要在于提升整個社會的檔案意識和研究未來的前景。
注釋與參考文獻:
[1]轉引自:周峰、季雪崗. 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檔案利用方式研究與實踐[G].中國檔案學會.大數(shù)據(jù)時代的檔案工作.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2016:299-304.
[2]陳明潔.大數(shù)據(jù)時代對檔案現(xiàn)代化影響和要求[J].檔案管理,2013(6):48-49.
[3]鄒曄.大數(shù)據(jù)、大檔案、大價值——大數(shù)據(jù)時代企業(yè)檔案工作的轉型思考[G].中國檔案學會.大數(shù)據(jù)時代的檔案工作.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2016:295-298.
[4]于英香.檔案大數(shù)據(jù)研究熱的冷思考[J]. 檔案學通訊,2015(2):4-8.
[5]何嘉蓀,馬小敏. 德里達檔案化思想研究之一——從檔案概念說起[J]. 檔案學通訊,2015(4):23-27.
[6]何嘉蓀,馬小敏. 后保管時代檔案學基礎理論研究之四——檔案化問題研究[J]. 檔案學研究, 2016(3):4-11.
[7]參見何嘉蓀,馬小敏. 德里達檔案化思想研究之一——從檔案概念說起[J]. 檔案學通訊,2015(4):23-27.
[8]Jacques Derrida. Archive Fever: A Freudian Impression, trans. Eric Prenowitz.Diacritics, Published by: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Vol. 25, No.2(Summer, 1995), 9-63.
[9]何嘉蓀、馬小敏. 德里達檔案化思想研究之一——從檔案概念說起[J]. 檔案學通訊,2015(4):23-27.
[10]Jacques Derrida. Archive Fever: A Freudian Impression, trans. Eric Prenowitz.Diacritics, Published by: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Vol.25,No.2(Summer,1995), 9-63.
[11]Thomas Nesmith. Seeing Archives:Postmodernism and the Changing Intellectual Place of Archives. The American Archivist, Vol. 65 ( Spring /Summer 2002 ) : 24-41.
[12]Jacques Derrida. Archive Fever: A Freudian Impression, trans. Eric Prenowitz.Diacritics, Vol.25, No.2 (Summer, 1995), 9-63. He wrote:“No,the technical structure of the archiving archive also determines the structure of the archivable content even in its very coming into existence and in its relationship to the future. The archivization produces as much as it records the event. This is also our political experience of the socalled news media.”
[13]何嘉蓀,史習人. 凡是具有原始記錄性的文獻都是文件[J].浙江檔案,2003(3):8-11.
[14]何嘉蓀. 從世界范圍研究文件與檔案的本質區(qū)別——從電子文件的網(wǎng)絡實時歸檔說起[J]. 北京檔案,2000(7):15-18.
[15]托馬斯·奈史密斯教授(Professor Thomas Nesmith),加拿大馬尼托巴大學(University of Manitoba)檔案學專業(yè)教授.
[16]Prof. Thomas Nesmith wrote to us in his E-mail on 18 Feb. , 2014: “Freud provides Derrida an opportunity to reflect on archives in the broad allencompassing way I mention above (which does include the more conventional archives we archivists denote when we use that word.) Indeed, Freud's work seems to have underlined for Derrida the vital centrality of archives in all aspects of life, and thus we archivists can be encouraged that our part of that broad archival world is also at the centre of our societies' life. Of course, that one of the leading philosophers of our day -- Derrida --has seen this and has prompted similar discussion in many fields -- should encourage archivists greatly in regard to the importance of our work. But that also presents greater challenges for archivists as well. ”
[17]http://www.donews.com/article/detail/4089/9927.html(科技好文章2017-06-05 10:2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