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 梅,王小琴,惠沼沼,張 月
(西安交通大學醫(yī)學部,陜西 西安 710061,wysun201314195@163.com)
校園暴力現(xiàn)狀及對策研究進展*
馬 梅,王小琴**,惠沼沼,張 月
(西安交通大學醫(yī)學部,陜西 西安 710061,wysun201314195@163.com)
校園暴力是一個全球共同關注的熱點和難點問題。頻發(fā)的校園暴力行為使校園安全面臨著巨大的風險,不僅嚴重影響著青少年學生的身心健康,而且也影響著整個社會的和諧與穩(wěn)定。首先敘述了關于校園暴力的概念,其次總結了國內外學者關于校園暴力的研究進展,再次對于校園暴力的新趨勢進行了闡述,最后對校園暴力的防治策略進行了比較,以期對促進我國的學術研究及校園暴力有效治理提供新的視角。
校園暴力;網(wǎng)絡暴力;和諧社會;校園安全
校園暴力是當前世界范圍廣泛存在的一種社會現(xiàn)象和社會熱點問題,嚴重影響著青少年學生的身心健康及社會的和諧與穩(wěn)定。本文通過系統(tǒng)梳理國內外學者關于校園暴力的研究現(xiàn)狀、前沿熱點以及存在的問題及防治策略等,以期對促進我國的學術研究及校園暴力的有效治理提供新的視角。
1996年在日內瓦召開的世界衛(wèi)生大會上首次將暴力作為重要的公共衛(wèi)生問題提出,WHO從施暴者的角度將其定義為“蓄意地運用軀體的力量或權力,對自身、他人、群體或社會進行威脅或傷害,造成或極有可能造成損傷、死亡、精神傷害、發(fā)育障礙或權力剝奪的行為”[1]。校園暴力作為暴力中的一種特殊類型,以在學校內學生相互之間實施的暴力最為普遍,根據(jù)WHO對暴力的分類,把發(fā)生在校園或校園周圍的暴力行為定義為校園暴力,并且將其分為:①軀體暴力:推、打、踢、撞、擠以及其他可導致疼痛、傷害、損傷的攻擊性行為;②心理暴力:威脅恐嚇、辱罵、諷刺挖苦、起歧視性綽號等語言暴力,也包括勒索財物、孤立、排擠、破壞個人物品等行為;③性暴力:各種言語、行為性的性騷擾和性侵犯[1]。
然而,由于研究視角的不同,國內關于校園暴力的概念并沒有統(tǒng)一的定義,學者姚建龍認為這與官方的刻意回避有關[2]。姚建龍[3]將校園暴力定義為:“發(fā)生在學校及其合理輻射地域(200米內),學生、教師或校外侵入人員故意侵害師生人身以及學校和師生財產,破壞學校教學管理秩序的行為”。張旺[4]認為校園暴力是指“發(fā)生在校園內外,施加于學校成員的,能導致身體和心理傷害的行為”;譚曉玉[5]認為廣義的校園暴力是指“發(fā)生在校園內的,由教師、學生或者校外人員針對受害人身體和精神所實施的,達到一定嚴重程度的侵害行為”,狹義的校園暴力是指“發(fā)生在校園或主要發(fā)生在校園中,由同學或校外人員針對學生身體和精神所實施的造成某種傷害的侵害行為”。吳武典[6]認為校園暴力是指“學生在校內之暴力行為,以及在校外發(fā)生之暴力行為而其動機與原因與學校有密切關系者”。總體看來,國內學者對校園暴力的定義主要是從學校、受害者的方面來考慮。
在全球范圍內,校園欺凌是一個重大的社會問題[7]。近年來,毆打、恐嚇、勒索以及性騷擾、性侵犯等校園暴力事件屢見不鮮,不僅給當事人造成嚴重身心傷害,給廣大學生帶來一定的消極影響,同時也給家庭、學校、社會帶來嚴重的負擔,已經成為不可忽視的社會問題之一[8-10]。校園本應是青少年學習和生活的場所,然而卻成為了暴力滋生的溫床,尤其是近幾年來,國內外頻發(fā)的校園暴力事件已經變得愈發(fā)嚴重和突出,校園暴力已成為解決起來非常棘手的全球性問題。
據(jù)美國青少年危險行為監(jiān)督系統(tǒng)報道,2011年全國九年級至十二年級的學生中有20%的學生遭受過校園暴力[11],同年,美國約瑟夫青少年倫理品格研究所發(fā)表了一份關于美國高中校園欺凌行為的研究報告,結果顯示,50%的學生承認在過去一年里欺負過別人,47%的學生在過去一年里被以非常令人難過的方式欺負、取笑或者嘲弄過,10%的學生在過去一年里至少一次帶武器到學校[12]。據(jù)日本政府2015年6月公布的《兒童和青少年白皮書》顯示,日本校園欺凌現(xiàn)象普遍,在為期6年的追蹤調查中,近九成學生曾遭遇校園欺凌,形式包括集體孤立、無視、說人壞話等,調查顯示,從2007年小學四年級到2013年初中三年級的6年間,只有13%的學生表示未遭受校園欺凌,從未欺負過他人的學生也只占12.7%[12]。
由于20世紀中期我國特殊政治及文化環(huán)境的影響,校園暴力發(fā)生的幾率低,但是隨著我國社會的發(fā)展和經濟轉型,激發(fā)了不少社會矛盾,校園暴力事件在各地也多有出現(xiàn),特別是近幾年校園暴力事件的發(fā)展有不斷上升的跡象。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課題組在2007年發(fā)布的《“十一五”期間中國青年發(fā)展趨勢報告》顯示,青少年犯罪數(shù)量在2006年—2010年之間持續(xù)上升,占到犯罪總數(shù)的60%左右[13]。2015年6月,“中國留美學生實施綁架施暴案”迅速占據(jù)當時的新聞頭條[12],至此,校園暴力正式被廣大民眾所熟知。2016年12月8日,北京市海淀區(qū)中關村第二小學的校園霸凌事件更是將校園暴力事件推上了風口浪尖。
2014年全球預防暴力狀況報告指出,暴力不僅導致受害者遭受生理、精神和行為健康、性和生殖衛(wèi)生、慢性病等嚴重后果,而且還對衛(wèi)生和司法系統(tǒng)、社會和福利服務以及社區(qū)經濟生活造成沉重負擔[14]。校園暴力不僅易造成青少年身體傷害和殘疾,而且常導致受害者抑郁[15]、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綜合征[16]、亞臨床精神疾病[17],甚至有自殺意念和自殺行為[18,19]。校園暴力事件發(fā)生后,有些受害者會出現(xiàn)一些身體癥狀,如胃痛、睡眠障礙、頭痛、緊張、尿床、疲乏、欲望低下等[20],有的可能會因此精神失常,性格發(fā)生變化,如缺乏自尊、沉默寡言、孤僻古怪,更有甚者會因為無法承受壓力而自殺等。有研究發(fā)現(xiàn)青少年時期遭受過同輩欺凌與其在青年早期出現(xiàn)的抑郁癥狀有關[21]。對于受害者來說,由于長期處于恐懼中,他們經常情緒不穩(wěn),心情壓抑,個性扭曲,學習積極性銳減,心理受到重創(chuàng),甚至產生嚴重的心理疾患。此外,青少年除了容易成為受害者外,往往也是暴力行為的實施者。中學生過多受到校園暴力侵害,容易使他們對社會的認識產生偏差,或因對社會極度恐懼而自我封閉,逃避社會或報復社會,走上犯罪道路,如果任由這種勢頭發(fā)展下去,則會使學生產生一種邪惡比正義有力量的錯誤感知。
校園暴力是由來已久的國際性話題,從19世紀末起,世界各國人們開始關注校園暴力問題。二戰(zhàn)之后,隨著青少年犯罪行為的進一步增多,校園暴力逐步發(fā)展成為世界各國共同面臨的社會難題,西方發(fā)達國家對校園暴力的研究起步較早,研究的范圍領域較廣,相應的研究成果也較多。近年來,校園暴力問題一直是國內外學者研究的熱點,他們從最初的調查校園暴力的流行方式、原因等已經逐漸轉變?yōu)樾@暴力預防措施的實證研究以及新興的網(wǎng)絡暴力與傳統(tǒng)校園暴力的重疊。
Liu 和Graves認為應將校園暴力作為一種犯罪行為來描述[22]。關于校園暴力發(fā)生的原因方面,學者認為主要包括家長的文化程度、家庭收入、學校環(huán)境[23],教室的環(huán)境[24]以及老師在教室的行為表現(xiàn)[25]。學生在校園遭受欺凌大多數(shù)是由于外表的差異,如戴眼鏡、頭發(fā)的顏色、體重[26]等,在身體、智力、感知覺方面有殘疾的學生更易遭到同伴們的欺凌等[27]。Gómez-Ortiz O等通過對西班牙2060名高中生進行調查,運用結構方程模型分析了在父母教育實踐和學生攻擊或受害之間父母教育原則的中介作用,研究結果說明非民主的父母教育喜歡采用懲罰性措施,這會增加青少年陷入校園暴力的風險[28]。研究發(fā)現(xiàn)頻繁和持續(xù)的同輩之間的欺侮會增加抑郁和低自尊發(fā)生的風險[29,30],并且會在之后的人生道路導致心理問題的產生[31]。Linda Beckman等通過對瑞典哥德堡的758名15~17歲的中學生進行基于偏好調查健康相關調查,結果表明校園暴力受害者的健康相關生活質量與非受害者相比明顯低于后者,二者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32]。荷蘭對9~11歲的小學生開展大規(guī)模的調查,結果發(fā)現(xiàn)約有35%受欺凌的學生表明老師對此并不知情,有29%的學生認為老師地干預起不到作用,甚至有可能使得局面更糟[33]。此外,老師和同學對欺凌行為的反應以及與受欺負同學之間的關系都與受害者的幸福直接相關[34],然而,遺憾的是,當同學們親眼看到欺凌的發(fā)生,他們往往不會保護弱者[35],而是邊緣化那些受欺負的同學[36,37]。面對此類種種行為,有學者提出學校的反欺凌項目可以通過增加對受害學生的支持來使他們免受傷害[38],并且可以減少欺凌事件的發(fā)生。
相對于西方國家而言,我國關于校園暴力的研究較晚,改革開放后,隨著社會經濟等的發(fā)展,校園暴力的發(fā)生率以及受關注的程度也與日俱增,學者們通過對校園暴力的發(fā)生率、成因,校園暴力的預防措施以及發(fā)展的新趨勢進行了多方面的研究,也取得了一些成果。
石琴等采用自行設計的問卷對如皋市某高中2856名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結果顯示校園暴力發(fā)生為55.15%,主要以語言暴力和軀體暴力為主,說明高中校園暴力發(fā)生率較高,需引起各界的關注[39]。龐淑蘭等采取整群抽樣的方法對唐山市某職業(yè)學校在校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發(fā)現(xiàn)其學校校園暴力的發(fā)生率為59%,其中男生75.9%,女生50.5%,暴力形式以心理暴力發(fā)生率最高,多因素回歸分析顯示,性別、年級、戶口、逃學、看暴力電影、玩暴力游戲、父母經常打罵均是發(fā)生校園暴力的可能影響因素[40]。陳永進等通過對551名中學生進行問卷調查以探討校園暴力與大五人格各因素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大五人格中的相容性、責任感和情緒穩(wěn)定性對身體暴力的預測力為7.6%,情緒穩(wěn)定性、相容性對心里暴力的預測力為9.9%[41]。周瑩等通過采用中國版本的匹茲堡睡眠質量指數(shù)量表對廣東省六所城市的23877名高中生進行調查,結果發(fā)現(xiàn)其中有25.66%的學生睡眠質量差,10.89%的學生有過校園暴力經歷,有些是純粹的受害者,有些是施暴者,有些是二者兼有之,他們在調整年齡、性別以及其他混雜因素后得出有過校園暴力經歷的學生處在睡眠質量方面處在較高的風險中[42]。陳秀敏通過對佛山市五個區(qū)500名初中生進行校園暴力現(xiàn)狀的調查,結果發(fā)現(xiàn)有17.81%的學生曾經遭受過校園暴力,17.41%的學生參與或多次參與校園暴力,并且總結指出要減少校園暴力的發(fā)生,應綜合學生、家庭、學校、社會等幾方面因素[43]。謝楠楠將個案社會工作引入對校園暴力受害者的研究中,指出通過個案的開展,受害者心理狀態(tài)有了較大的改善[44]。劉興宗重點探究了家庭教育對初中生校園暴力行為的影響[45]。何虎林提出通過加強中學生的德育教育促進青少年心理健康的有關措施,從而減少校園暴力事件的發(fā)生[46]。康雪琴通過對山西省太原市321名初中生進行元情緒訓練,得出其在改善學生暴力行為方面具有一定的效果[47]。
關于“網(wǎng)絡暴力”的概念在十年之前并不存在[48],其是隨著社會和科技的發(fā)展而出現(xiàn)的。Ellen M等運用系統(tǒng)評價的方式搜索了1447篇相關文獻,最終納入81篇文獻作為代表來調查網(wǎng)絡暴力在美國中學生中的流行狀況,結果顯示有1%~41%的學生實施過網(wǎng)絡暴力,3%~72%的學生曾經是受害者,2.3%~16.7%既實施過暴力也是受害者[49]。Sheryl等通過對澳大利亞維多利亞州的927名9~11年級的中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結果表明9~10年級學生中有5%網(wǎng)絡欺凌過其他同學,6%~8%曾經為受害者,8%~9%既在網(wǎng)絡欺凌過別人也曾經受害,并且發(fā)現(xiàn)在10年級欺凌過別人的同學與11年級時的偷竊有關,10年級的受害者與11年級的抑郁癥狀有聯(lián)系[50]?!昂脤W生”一直被研究者認為是校園暴力的外圍群體,有時更會被列為校園暴力事件的受害群體,但是,正是這些“好學生”卻復制了昔日被認為是“問題學生”的問題行為,肖進通過深入校園走訪,在某市某初級中學選取了五位老師、五位學生進行訪談,參加訪談的五位學生是老師同學公認的“好學生”,其中三位同學參加過暴力斗毆事件從策劃組織到動手執(zhí)行的全過程,另兩位同學只隨眾參與了具體的動手執(zhí)行環(huán)節(jié),此外,還得出“好學生”校園暴力除攻擊性、短暫性等校園暴力的共同特點,還具有群體性、煽動性、“正當”性和非負面性等特點[51]。
程紅艷采取文獻綜述、問卷調查、訪談和個案分析等研究方法對武漢市某中職院校的419名學生進行調查發(fā)現(xiàn),47%的學生都曾不同程度地遭受過暴力行為的傷害;容易成為暴力事件施暴者的學生通常具有脾氣暴躁蠻橫、喜歡講哥們兒義氣、迷戀網(wǎng)絡暴力游戲等特點,而具有人際關系不太好、膽小怕事、外表不討人喜歡等特點的學生則容易成為暴力事件的受害者;暴力傾向綜合指數(shù)與年齡無關,而與性別、是否為獨生子女、家庭人際關系、父母對學生的教養(yǎng)方式、暴力影視劇喜歡程度、玩暴力游戲時間和暴力主題動漫喜歡程度具有顯著的相關性[52]。
隨著校園暴力事件的頻繁發(fā)生,世界范圍內關于預防校園暴力的計劃層出不窮。在美國,官方有專門的反校園欺凌網(wǎng)站和各類預防欺凌的機構,很多公益性組織和專家也參與其中,近年來,美國也向部分州的學校派駐警察。在英國,主要采取學校為主,結合家庭、社會、司法的綜合模式,國家制訂了專門針對校園欺凌的政策法規(guī),學校不僅關注學生的校內行為,也關注他們校外的表現(xiàn)。在歐洲,德國特別重視從根源上尋找解決問題之道,幼兒園和小學開始對孩子進行“善良教育”,培養(yǎng)孩子們的同情心。
我國目前尚未有專門針對我國校園暴力的行為的干預措施,多數(shù)是向西方發(fā)達國家借鑒。國外關于校園暴力的預防總體來說分為三級。一級預防是通過教育等手段向學生傳授非暴力的社交技巧和壓力應對技巧[53]。二級預防通過對有潛在行為癥狀的個體進行心理干預以避免其暴力行為的發(fā)生[54]。三級預防則是指對已經卷入校園暴力行為的個體進行心理干預以期最大程度減少對其的傷害程度[55]。目前,世界上比較流行的各種校園暴力預防計劃主要分為以“施暴學生”為中心、以“旁觀者”為中心和以“受害者”為中心幾大類,其中大多數(shù)屬于一級預防,主要通過要求所有學生參加培訓課程,以降低校園暴力事件的發(fā)生率為首要目標?!癝econd Step”社會情緒技巧課程被廣泛應用,其遵循SEL原則,采用情景分析、小組討論、角色扮演、頭腦風暴等方法使學生總結應對沖突、調節(jié)情緒的策略,為學生提供正確處理沖突的技能,大量研究表明“Second Step”課程的應用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如在加拿大某小學為期3年的研究后,學生和老師開創(chuàng)了處理日常矛盾沖突的新方法[56]。KiVa計劃屬于二級預防,其是通過改變旁觀者對校園暴力行為的反應從而來改善校園氛圍,已在荷蘭、愛沙尼亞、意大利和美國等地方實施,Ttofi運用meta分析評估了53項反校園暴力行為的計劃,認為KiVa計劃是比較有效的方法[57],其中K.rn.等人將KiVa計劃運用隨機對照試驗的方法在芬蘭8000名4~6年級的學生中實施,結果顯示在此計劃實施的9個月后,對照組學生受欺凌是干預組的1.5~1.8倍,另外,此項計劃的實施還可以增加對受欺凌者的同情以及旁觀者的自我保護意識[58]。
綜上所述,校園暴力行為在每個時代均有發(fā)生,并且隨著社會經濟的發(fā)展,校園暴力的概念及表現(xiàn)形式也有所不同。相較于發(fā)達國家,國內關于校園暴力的研究相對較少,學者的關注點也主要在于校園暴力的成因,而對其系統(tǒng)的預防措施鮮有涉獵,適合我國國情的防治方案更是少之又少,因此,本文對于校園暴力的研究熱點進行了總結歸納,以期為我國建立和諧校園的目標添磚加瓦。
[1] WHO Global Consultation on Violence and Health. Violence: A Public Health Priority[Z]. Geneva: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1996:256-260.
[2] 姚建龍.校園暴力控制研究[M].上海: 復旦大學出版社, 2010.
[3] 姚建龍.校園暴力:一個概念的界定[J].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學報, 2008, 27(4): 38-43.
[4] 張旺.美國校園暴力: 現(xiàn)狀、成因及措施[J].青年研究, 2002(11): 44-48.
[5] 譚曉玉.中小學校園安全規(guī)程及安全教育讀本: 兼析校園傷害疑難案例[M].廣州: 中山大學出版社, 2011.
[6] 吳武典.校園暴力行為的防治與輔導[J].現(xiàn)代教育科學, 1992, 7(1): 27-34.
[7] Nansel TR, Craig W, Overpeck MD, et al. Cross-national consistency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bullying behaviors and psychosocial adjustment[J]. Archives of Pediatric and Adolescent Medicine, 2004, 158(8): 730-736.
[8] Scott S, Knapp M, Henderson J, et al. Financial cost of social exclusion: Follow up study of antisocial children into adulthood[J]. Bmj Clinical Research, 2001, 323(7306):191.
[9] Mckee M, Raine R. Riots on the streets[J]. BMJ, 2011, 343(7): d5248.
[10] Fletcher A, Gardner F, Mckee M, et al. The British government′s Troubled Families Programme[J]. BMJ, 2012, 344(16 1): e3403.
[11] Mckenna M, Hawk E, Mullen J, et al. Bullying among middle school and high school students-Massachusetts, 2009[J]. Mmwr Morbidity and Mortality Weekly Report, 2011, 60(15):465-471.[12] 馬婧.應對校園欺凌,中國的意識遠未系統(tǒng)化[N].中國新聞周刊, 2015-07-16.
[13] 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課題組.“十五”期間青年發(fā)展狀況和“十一五”期間青年發(fā)展趨勢研究報告[R].2007.
[14] Mikton CR, Butchart A, Dahlberg LL, et al. Global Status Report on Violence Prevention 2014[R]. Injury Prevention Journal of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Child & Adolescent Injury Prevention, 2015, 21(3): 1055-1062.
[15] Roberts AL, Rosario M, Slopen N, et al. Childhood gender nonconformity, bullying victimization, and depressive symptoms across adolescence and early adulthood: an 11-year longitudinal study[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Child & Adolescent Psychiatry, 2013, 52(2):143-152.
[16] Guzzo G, Pace U, Cascio VL, et al. Bullying victimization, post-traumatic symptoms, and the mediating role of alexithymia[J]. Child Indicators Research, 2014, 7(1):141-153.
[17] Horrevorts EM, Monshouwer K, Wigman JT, et al. The relation between bullying and subclinical psychotic experiences and the influence of the bully climate of school classes[J]. European Child & Adolescent Psychiatry, 2014, 23(9):765-772.
[18] Henry KL, Lovegrove PJ, Steger MF, et al. The potential role of meaning in lif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bullying victimization and suicidal ideation[J]. Journal of Youth and Adolescence, 2014, 43(2):221-232.
[19] Shireen F, Janapana H, Rehmatullah S, et al. Trauma experience of youngsters and Teens: A key issue in suicidal behavior among victims of bullying?[J]. Pakistan Journal of Medical Sciences Online, 2014, 30(1):206-210.
[20] Kowalski RM, Limber SP. Psychological, physical, and academic correlates of cyberbullying and traditional bullying[J]. Journal of Adolescent Health, 2013, 53(1): 13-20.
[21] Bowes L, Joinson CJ, Wolke D, et al. Peer victimisation during adolescence and its impact on depression in early adulthood: prospective cohort study in the United Kingdom[J]. British Journal of Sports Medicine, 2015, 50(3): 176-183.
[22] Liu J, Graves N. Childhood bullying: A review of constructs, concepts, and nursing implications[J]. Public Health Nursing, 2011, 28(6): 556-568.
[23] Jansen PW, Verlinden M, Berkel AD, et al. Bullying and victimization among children in early elementary school: do family and school neighbourhood socioeconomic status matter?[J]. BMC Public Health, 2012(12): 494.
[24] Salmivalli C, Peets K. Bullies, victims, and bully-victim relationships in middle childhood and early adolescence[J].Handbook of peer interactions, relationships, and groups, 2009: 322-340.
[25] Hein V, Koka A, Hagger MS. Relationships between perceived teachers′ controlling behaviour, psychological need thwarting, anger and bullying behaviour in high-school students[J]. Journal of Adolescence, 2015(42): 103.
[26] Copeland WE, Wolke D, Angold A, et al. Adult psychiatric outcomes of bullying and being bullied by peers in childhood and adolescence[J]. Jama Psychiatry, 2013, 70(4):419.
[27] T P. Peer victimization: Strategies to decrease bullying in school[J]. British Journal of School Nursing, 2013, 8(1):25-29.
[28] Gómez-Ortiz O, Maria Romera E, Ortega-Ruiz R. Parenting styles and bullying. The mediating role of parental psychological aggression and physical punishment[J]. Child Abuse & Neglect, 2015(51): 132-143.
[29] Hawker DS, Boulton MJ. Twenty years′ research on peer victimization and psychosocial maladjustment: A meta-analytic review of cross-sectional studies[J]. Journal of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 2000, 41(4): 441-455.
[30] Juvonen J, Graham S. Bullying in schools: The power of bullies and the plight of victims[J]. 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 2013, 65(1): 159.
[31] Farrington DP, L sel F, Ttofi MM, et al. School bullying,depression and offending behavior later in life: An updated systematic review of longitudinal studies[R]. Stockholm: Swedish National Council for Crime Prevention, 2012.
[32] Beckman L, Svensson M, Frisen A. Preference-based health-related quality of life among victims of bullying[J]. Quality of Life Research, 2016, 25(2): 303-309.
[33] Fekkes M, Pijpers FI, Verloove-Vanhorick SP. Bullying: Who does what, when and where? Involvement of children, teachers and parents in bullying behavior[J]. Health Education Research, 2005, 20(1): 81-91.
[34] Juvonen J, Schacter HL, Sainio M, et al. Can a school-wide bullying prevention program improve the plight of victims? evidence for risk × intervention effects[J]. Journal of Consulting and Clinical Psychology, 2016, 84(6): 483.
[35] Atlas R, Pepler DJ. Observations of bullying in the classroom[J]. The Journal of Educational Research, 1998, 92(2): 86-99.
[36] Juvonen J, Graham S, Schuster MA. Bullying among young adolescents: The strong, the weak, and the troubled[J]. Pediatrics, 2003, 112(6): 1231-1237.
[37] Buhs ES, Ladd GW. Peer rejection as an antecedent of young children′s school adjustment: An examination of mediating processes[J].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2001, 37(4): 550-560.
[38] K.rn. A, Voeten M, Poskiparta E, et al. Vulnerable children in varying classroom contexts: Bystanders′ behaviors moderate the effects of risk factors on victimization[J]. Merrill-Palmer Quarterly, 2010, 56(3): 261-282.
[39] 石琴, 薛葉勇.如皋市某中學校園暴力的流行病學調查[J].中國校醫(yī), 2015, 29(10): 799-801.
[40] 龐淑蘭, 劉瑞庚, 薛玲, 等.唐山市某職業(yè)高中校園暴力的流行病學調查與分析[J].中華疾病控制雜志, 2010, 14(10): 959-961.
[41] 陳永進, 黃鐸, 支愧云, 等.中學生校園暴力與大五人格的關系研究[J].教育測量與評價(理論版), 2012(11): 50-53.
[42] Zhou Y, Guo L, Lu C, et al. Bullying as a Risk for Poor Sleep Quality among High School Students in China[J]. Plos One, 2015, 10(3): e0121602.
[43] 陳秀敏.佛山市初中暴力現(xiàn)象及應對措施研究[D].長沙: 湖南大學, 2013.
[44] 謝楠楠.個案社會工作在校園暴力受害者中的應用研究[D].鄭州: 鄭州大學, 2013.
[45] 劉興宗.家庭教育對初中學生暴力的影響及對策研究[J].讀寫算(教育教學研究), 2015(30): 46.
[46] 何虎林.加強初中學生德育教育減少暴力違法事件[J].都市家教月刊, 2014(7):112.
[47] 康雪琴.元情緒能力訓練對中學生暴力干預效果研究[D].太原: 山西大學, 2012.
[48] Notar CE, Padgett S, Roden J. Cyberbullying: A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J]. Universal Journal of Educational Research, 2013, 1(1): 1-9.
[49] Selkie EM, Fales JL, Moreno MA. Cyberbullying Prevalence Among US Middle and High School-Aged Adolescent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Quality Assessment[J]. Journal of Adolescent Health, 2015, 58(2): 125-133.
[50] Hemphill SA, Kotevski A, Heerde JA. Longitudinal associations between cyber-bullying perpetration and victimization and problem behavior and mental health problems in young Australian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ublic Health, 2015, 60(2): 1-11.
[51] 肖進.“好學生”校園暴力特點及原因分析[J].少年兒童研究, 2010(2):33-38.
[52] 熊娜.中職學校校園暴力問題調查研究——以武漢市某中職學校為例[D].武漢: 華中師范大學, 2010.
[53] Albee GW, Gulotta TP. Primary prevention works[M]. Los Angeles:SAGE,1997.
[54] Lorion RP, Price RH, Eaton WW. The prevention of child and adolescent disorders: from theory to research[M]. 1989.
[55] Hoagwood K. Research on youth violence: progress by replacement, not addition[J]. Journal of Emotional & Behavioral Disorders, 2000(8):67-70.
[56] Bergsgaard M. Gender Issues in the Implementation and Evaluation of a Violence-Prevention Curriculum[J]. Canadian Journal of Education, 1997, 22(1): 33-45.
[57] Ttofi MM, Farrington DP. Effectiveness of school-based programs to reduce bullying: A systematic and meta-analytic review[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Criminology, 2011, 7(1): 27-56.
[58] K.rn. A, Voeten M, Little TD, et al. A large-scale evaluation of the KiVa antibullying program: Grades 4-6[J]. Child Development, 2011, 82(1): 311-330.
〔修回日期 2017-02-27〕
〔編 輯 吉鵬程〕
Review of Current Statu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School Violence
MAMei,WANGXiaoqin,HUIZhaozhao,ZHANGYue
(HealthScienceCenterofXi′anJiaotongUniversity,Xi′an710061,China,E-mail:wysun201314195@163.com)
School violence is a hot and difficult issue around the world. The frequent school violence imposes a great threat on the campus security. School violence not only severely affects the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of juvenile students, but also disturbs the harmony and stability of the whole society.Firstly,this paper reviewed the concept of school violence. Then, it summarized the research progress in domestic and overseas area, and expounded a new trend of school violence. Finally, this paper showcases the prevention strategies from school violence, in order to provide a new perspective to promoting the research and effective governance on school violence in our country.
School Violence; Cyber Bullying; Harmonious Society; Campus Safety
CMB 2016年青年教師科研基金資助,項目編號:13-168-201608
R192
A
1001-8565(2017)04-0420-07
10.12026/j.issn.1001-8565.2017.04.04
2017-02-13〕
**通信作者,E-mail:wangxiaoqin@mail.xjt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