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和羅格列酮降低ADMA的協(xié)同作用及其機制研究

景志強,劉乃豐,楊 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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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和羅格列酮降低ADMA的協(xié)同作用及其機制研究

景志強1,劉乃豐2,楊 勁1

目的：研究運動與羅格列酮聯(lián)合對T2DM大鼠ADMA水平的影響，觀察其是否存在協(xié)同效應。方法：采用高質(zhì)飲食結(jié)合腹腔注射低劑量STZ的方法建立T2DM大鼠模型，將實驗動物分為正常對照組、T2DM組、T2DM+運動組、T2DM+羅格列酮組和T2DM+運動+羅格列酮組，每組給予相應的干預10周。結(jié)果：羅格列酮可以降低T2DM大鼠CML(P<0.01)和ADMA(P<0.01)，同時上調(diào)肝臟PPAR-γ(P<0.01)和DDAH-1(P<0.01)mRNA表達，而運動可以降低T2DM大鼠CML(P<0.01)和ADMA(P<0.05),同時上調(diào)肝臟PPAR-γ(P<0.05)和DDAH-1(P<0.01) mRNA表達；運動和羅格列酮聯(lián)合干預組CML明顯低于羅格列酮單獨干預(P<0.01)，ADMA明顯低于單獨運動干預(P<0.05)，肝臟PPAR-γ和DDAH-1mRNA表達分別顯著高于單獨運動((P<0.01)和單獨羅格列酮(P<0.01)干預。結(jié)論：運動和羅格列酮在降低ADMA保護血管內(nèi)皮方面可能存在協(xié)同效應，其機制可能是基于AGEs/PPAR-γ/DDAH/ADMA途徑。

運動;羅格列酮;協(xié)同作用;ADMA;DDAH-1;PPAR-γ

血管內(nèi)皮功能異常被認為是糖尿病大血管并發(fā)癥和糖尿病微血管病變的共同病理生理特征，目前研究[20]發(fā)現(xiàn)，一氧化氮(Nitric Oxide，NO)生物利用度降低導致的內(nèi)皮功能受損在糖尿病血管并發(fā)癥的發(fā)生發(fā)展中起重要作用，而導致NO生物利用度降低的主要原因是高血糖引發(fā)的氧化應激增加。機體高血糖時，蛋白質(zhì)和脂質(zhì)經(jīng)非酶糖化生成的糖基化終產(chǎn)物(Advanced Glycation End-products,AGEs)明顯增加[15]，AGEs是糖尿病機體氧化應激的主要起源，AGEs誘導的氧化應激增加不僅可以直接導致NO的降解，還可以通過抑制二甲基精氨酸二甲胺水解酶(Dimethylarginine Dimethylaminohydrolase,DDAH)的活性(DDAH分子在具有一個活躍的半胱氨酸基團，其巰基容易被氧化失活[14])，導致非對稱性二甲基精氨酸(Asymmetrical Dimethylarginine,ADMA)的代謝受阻，ADMA是內(nèi)源性的一氧化氮合酶(Oxyde Nitrique Synthase,NOS)抑制劑，可以抑制NO的合成[6]。ADMA是由含精氨酸殘基的蛋白質(zhì)經(jīng)甲基化和水解作用而生成的一種胍類物質(zhì)，是人體的正常代謝產(chǎn)物。ADMA清除有兩條途徑，少部分經(jīng)腎臟原型排出，絕大多數(shù)經(jīng)DDAH被分解代謝，DDAH有兩種亞型DDAH-1和DDAH-2，DDAH-1表達于臟臟和腎臟，DDAH-2主要表達于血管和心臟，肝臟是循環(huán)中ADMA代謝的主要器官[19,21]。近年來研究[22]發(fā)現(xiàn)，血漿中ADMA的蓄積與糖尿病血管并發(fā)癥密切相關，ADMA不僅是一個預測心血管事件的指標，而且也是疾病進展的調(diào)節(jié)指標，具有雙重作用。

臨床研究已經(jīng)證實，減少機體氧化應激，可以降低AGEs和ADMA的水平，對保護血管內(nèi)皮起到一定作用?？紤]到肝臟是ADMA的主要代謝器官，決定著血液中ADMA的水平，那么通過何種途徑增加肝臟DDAH表達，進而增強代謝ADMA的能力，對于降低血液中ADMA水平，具有重要的意義。研究[16,23]發(fā)現(xiàn)，替米沙坦可以通過激活血管內(nèi)皮的PPAR-γ,上調(diào)DDAH-2表達，對降低進入內(nèi)皮細胞的ADMA起到一定作用，但是對肝臟的DDAH-1影響的研究較少。噻唑烷二酮類藥物主要是通過激活肝臟和脂肪組織上的PPAR-γ途徑提高胰島素敏感性,那么提示我們此類藥是否可以上調(diào)肝臟的DDAH-1表達，降低體內(nèi)ADMA的水平，即通過PPAR-γ/DDAH-1/ADMA途徑，對血管內(nèi)皮起到保護作用？

近期也有研究[28]發(fā)現(xiàn)，運動可以降低血漿羧甲基賴氨酸(ε-N-carboxymethyl-lysine,CML)的水平，CML是一種具有代表新性的AGEs，那么提示我們運動是否可以通過降低糖尿病機體的AGEs，減輕氧化應激，提高DDAH活性，即通過AGEs(CML)-DDAH-ADMA途徑，對血管內(nèi)皮起到保護作用。2型糖尿病防治指南中明確推薦運動與藥物聯(lián)合應用治療2型糖尿病，但是關于運動和藥物之間的相互作用的研究較少，尤其是二者聯(lián)合是否可以降低盡可能多的危險因素，是否會有一些潛在的、額外的益處(如減輕藥物副作用，加強療效等)，還不是很清楚。

結(jié)合2型糖尿病防治指南，考慮到噻唑烷二酮類藥物和運動可能對血管內(nèi)皮都具有保護作用，但是在機制上又有差異，提示我們在效應上可能存在著協(xié)同效應。所以本研究重點探索運動與羅格列酮(噻唑烷二酮類藥物)聯(lián)合對糖尿病大鼠ADMA的水平影響，觀察其是否存在協(xié)同效應，并進一步研究其可能的機制，為運動和藥物聯(lián)合治療糖尿病如何盡可能多的降低危險因素，獲取更多心血管保護效應提供理論依據(jù)。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劑

STZ(鏈脲佐菌素)購自Sigma公司，臨用時溶于現(xiàn)配的0.1 mol/L枸櫞酸鈉緩沖液，配成0.5%的STZ注射溶液；非對稱性二甲基精氨酸，購自Sigma公司，純度>99.0%；ε-N-羧甲基-L-賴氨酸和ε-N-羧甲基-2H2-L-賴氨酸，購自PolyPeptide Group公司，純度>99.0%； 本實驗中的引物由 Primer premier 5.0 software 軟件設計而成，引物的序列分別如下：

actin F:GGGAAATCGTGCGTGACATT R:GCGGCAGTGGCCATCTC

PPAR-γ F:CGGTTGATTTCTCCAGCATTTC R:CAGGCTCTACTTTGATCGCACTT

DDAH-1 F:CCAGAAGAGTACCCAGAAAGCG R:GTTAATAAAAACGGAGCAGCAG

1.2 儀器

API3000液相串聯(lián)質(zhì)譜聯(lián)用儀，OLYMPUS公司(日本)全自動生化分析儀，ABI熒光定量PCR儀，強生(中國)醫(yī)療器材有限公司強生穩(wěn)豪型血糖儀，SIGMA 3K15高速冷凍離心機，Turbo Vap LV氮吹儀，WH-3微型渦旋混合儀，ZH-PT動物跑臺(正華生物)等。

1.3 實驗動物模型制備

健康SPF級雄性SD大鼠，體重100～110 g，由上海西普爾-必凱實驗動物有限責任公司[SCXK(滬)2013-0016]提供。實驗期間室溫控制在20℃±2℃，濕度39%～43%，12 h交替照明，自由飲食、飲水。適應性喂養(yǎng)1周后，將大鼠按照體重隨機分為2組，其中模型組(T2DM)給予高脂飼料喂養(yǎng)，普食組(NF)給予正常飼料喂養(yǎng)，記錄大鼠每日攝食量及每周體重變化。

T2DM組大鼠高脂喂養(yǎng)4周后，禁食不禁水12 h后，一次性腹腔注射0.5%STZ(35 mg/kg)。注射STZ后，第7天，第14天，第21天檢測血糖和體重，篩選第3周末血糖值高于16.67 mmol/L(300 mg/dL)的大鼠作為成功的2型糖尿病模型(T2DM)。

1.4 動物分組

將同批次的6只正常SD大鼠作為正常組(Control)，將28只造模成功的T2DM大鼠按體重隨機分為4組，即模型組(T2DM)、模型羅格列酮組(T2DM+Ros)、模型運動組(T2DM+Ex)和模型+羅格列酮+運動組(T2DM+Ros+Ex)，每組7只。

1.5 干預方式

羅格列酮干預：將馬來酸羅格列酮片劑研磨成粉末，溶于以1%CMCNa混懸液中，配置成5 mg/ml的羅格列酮混懸液，按照5 mg/kg的劑量灌胃給與予T2DM+Ros組和T2DM+Ros+Ex組大鼠，1次/日。Control，T2DM和T2DM+Ex組給予CMCNa溶液灌胃，每3天根據(jù)空腹體重情況更新灌胃劑量，持續(xù)10周。

運動干預：T2DM+Ex組和T2DM+Ros+Ex組于灌胃后3 h(藥物充分吸收[18])給予跑臺跑步干預，跑臺坡度為0°，速度為28 m/min，時間為40 min，每跑8 min之后有30 s的休息時間[9]，第1天運動時間為8 min，以后每天遞增8 min,直到增加到40 min，以后維持此運動時間，每周連續(xù)運動5天，持續(xù)10周。

1.6 動物處理

為了避免急性運動的影響,于最后一次跑步結(jié)束,禁食24 h后,稱重,依次用2%戊巴比妥鈉50 mg/kg腹腔注射麻醉,腹主動脈取血。取2 ml注入含有EDTA(15%)的EP管,取2 ml注入EP管，靜置1～2 h，4℃離心10 min，轉(zhuǎn)速為3 000 r/min，分離血漿和血清，血漿用于供CML和ADMA的測定，血清用于血糖(Glucose)、甘油三酯(TG)、低密度脂蛋白(LDL)和膽固醇(TC)測定。將各組大鼠脫椎處死，75%酒精局部皮膚消毒，取肝臟左外側(cè)葉，在預冷的1XPBS中漂洗液氮中凍好，再放到EP管中，-70℃冰箱保存，用于DDAH-1和PPAR-γmRNA檢測。

1.7 指標測定

1.血清Glucose、TG，TC和LDL采用OLYMPUS公司(日本)全自動生化分析儀測定。

2.血漿CML和ADMA采用LC/MS/MS測定[13]。

3.肝臟DDAH-1和PPAR-γmRNA采用qRT-PCR測定。

1.8 統(tǒng)計學處理

2 結(jié)果

2.1 大鼠血清Glucose,LDL,TC和TG濃度

本實驗結(jié)果顯示，T2DM組血糖、LDL、TG和TC明顯高于對照組(P<0.05)；羅格列酮組血糖、LDL和TC明顯低于T2DM組(P<0.05)，其中LDL明顯高于對照組(P<0.01)，血糖TC和TG與對照組相比無顯著性差異；運動組血糖、LDL、TC和TG明顯高于T2DM組(P<0.01)，其中血糖仍然高于對照組(P<0.05)，LDL、TC和TG與對照組無顯著性差異；運動+羅格列酮組血糖、TC、TG和LDL明顯低于T2DM組(P<0.05)，其中LDL低于羅格列酮組(P<0.05)，與對照組相比血糖、TC、TG和LDL都無顯著性差異。說明運動+羅格列酮在改善血脂方面存在著協(xié)同效應(表1和圖1)。

表 1 各組大鼠血清Glucose、LDL、TC和TG水平，血漿CML和ADMA水平Table 1 The Level of Glucos,LDL,TC and TG in Serum and CML and ADMA in Plasma of Every Group

注：與Control相比：★<0.05，★★<0.01； 與T2DM組相比：▲<0.05，▲▲<0.01；與T2DM+Ros相比： *<0.05，**<0.01，與T2DM+Ex相比：☆<0.05。

圖 1 各組大鼠血清Glucose(A),LDL(B),TC(C) 和TG(D)水平示意圖Figure 1. The Level of Glucose(A),LDL(B),TC(C) and TG(D) in serum of Every Group 注： 與Control相比：★<0.05，★★<0.01； 與T2DM組相比：▲<0.05，▲▲<0.01； 與T2DM+Ros相比：#<0.05，##<0.01。

2.2 大鼠血漿CML和ADMA濃度

T2DM組血漿CML濃度明顯高于對照組(P<0.01)，羅格列酮組、運動組和運動+羅格列酮組血漿CML明顯低于T2DM組(P<0.01)，值得注意的是運動+羅格列酮組和運動組血漿CML也明顯低于羅格列酮組(P<0.01)；T2DM組血漿ADMA濃度明顯高于對照組(P<0.01)，羅格列酮組、運動組和運動+羅格列酮組血漿CML明顯低于T2DM組(P<0.05)，同樣值得注意的是運動+羅格列酮組血漿ADMA明顯低于運動組(P<0.05)；該結(jié)果說明“運動+羅格列酮”聯(lián)合干預T2DM大鼠在降低CML和ADMA方面分別優(yōu)于單獨運動和單獨的羅格列酮干預(表1和圖2)。

2.3 LDL、CML和ADMA的相關性分析

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LDL與CML呈正相關(R=0.686，P<0.05)，LDL和ADMA呈正相關(R=0.63,P<0.01)，而CML和ADMA未呈相關(R=0.336，P>0.05，圖3)。

圖 2 各組大鼠血漿CML(A)和ADMA(B)水平示意圖Figure 2. The Level of CML and ADMA in Plasma of Every Group

注：與Control相比：★<0.05，★★<0.01； 與T2DM組相比：▲<0.05，▲▲<0.01；與T2DM+Ros相比： #<0.05，##<0.01與T2DM+Ex相比：☆<0.05，☆☆<0.01。

圖 3 CML與ADMA相關(A),CML與LDL相關(B),ADMA與LDL相關(C)示意圖Figure 3. The Correlation of between CML and ADMA(A),between CML and LDL(B),between ADMA and LDL(C)

2.4 大鼠肝臟DDAH-1和PPAR-γ的qRT-PCR結(jié)果

圖4 組大鼠血漿PPAR-γ(A)和DDAH(B)的mRNA水平示意圖Figure 4. The mRNA Level of PPAR-γ(A)and DDAH(B) in Plasma of Every Group

注：與Control相比：★<0.05，★★<0.01； 與T2DM組相比：▲<0.05，▲▲<0.01；與T2DM+Ros相比： #<0.05，##<0.01，與T2DM+Ex相比：☆<0.05，☆☆<0.01。

本實驗結(jié)果顯示，T2DM組肝臟PPAR-γ表達與對照組無顯著性差異；羅格列酮組肝臟PPAR-γ表達明顯高于對照組和T2DM組(P<0.01)；運動組肝臟PPAR-γ表達明顯高于T2DM組(P<0.05)，但低于羅格列酮組(P<0.01)；運動+羅格列酮組肝臟PPAR-γ表達明顯高于對照組、T2DM組、羅格列酮組和運動組(P<0.05,圖4)。

T2DM組肝臟DDAH-1表達明顯低于對照組(P<0.01)；羅格列酮組和運動組肝臟DDAH-1表達明顯高于T2DM組(P<0.01)；然而，運動+羅格列酮組肝臟DDAH-1表達高于T2DM組、運動組和羅格列酮組(P<0.01，圖4)。

該結(jié)果說明“運動+羅格列酮”在降低ADMA方面表現(xiàn)出的協(xié)同效應，可能是基于CML/PPAR-γ/DDAH-1/ADMA通路實現(xiàn)的。

3 討論

臨床研究[3]顯示，血漿中ADMA水平的升高與糖尿病血管并發(fā)癥密切相關，是一個獨立預測糖尿病心血管事件的風險因子。近年來研究[22]發(fā)現(xiàn)，ADMA不僅是糖尿病血管并發(fā)癥的一個預測指標，而且也是疾病進展的調(diào)節(jié)指標，具有雙重作用。研究[8]發(fā)現(xiàn)，ADMA作為NOS內(nèi)源性抑制劑，其抑制NO的合成效應呈時間-劑量依賴性(IC50=1.8±0.1 μmol/L)。細胞實驗[2,29]證實，外源性ADMA還可以通過加強氧化應激，誘導炎癥反應。可見ADMA通過抑制NO合成，加強氧化應激，誘導炎癥等多條途徑，破壞血管內(nèi)穩(wěn)態(tài)，加速動脈粥樣硬化發(fā)展。

研究[30]報道，糖尿病和胰島素抵抗狀態(tài)下，血管內(nèi)皮DDAH-2的表達和活性明顯降低，其可能的原因是機體高血糖時，蛋白質(zhì)經(jīng)非酶糖化生成的AGEs明顯增加，AGEs進一步誘導的氧化應激增加，使得DDAH-2被氧化(DDAH分子在具有一個活躍的半胱氨酸基團，其巰基容易被氧化失活[14])。也有研究[7]發(fā)現(xiàn)，糖尿病時機體分泌的炎癥因子增加，TNF-α等炎癥因子可以降低內(nèi)皮細胞DDAH的活性。此外，研究[24,26]發(fā)現(xiàn)，DDAH(-/-)的老鼠，體內(nèi)ADMA水平明顯增加，NO合成減?。欢鳧DAH-1高表達的老鼠[27]，ADMA水平降低，NOS表達和活性明顯增加，NO水平增加，同時伴有胰島素敏感性增加。

考慮到肝臟是ADMA的主要代謝器官[11]，決定著血液中ADMA的水平，本研究發(fā)現(xiàn)，2型糖尿病機體肝臟DDAH-1表達也明顯下降。研究[1]發(fā)現(xiàn)，DDAH基因在啟動子區(qū)域含有PPAR-γ的結(jié)合位點，PPAR-γ激動劑可以激活DDAH，加強ADMA代謝消除；研究[16]發(fā)現(xiàn)替米沙坦(AngⅡ受體阻斷劑，同時可以激活PPAR-γ)可以通過激活血管內(nèi)皮的PPAR-γ,上調(diào)DDAH-2表達，伴隨著ADMA的下降，NO的增加。同時還發(fā)現(xiàn)，如果阻斷PPAR-γ通路，替米沙坦上調(diào)DDAH的效應也被阻止了，說明PPAR-γ在上調(diào)DDAH-2的表達上起到重要作用；本研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羅格列酮在激活上調(diào)肝臟PPAR-γ的同時，伴隨著肝臟DDAH-1表達的上調(diào)，而且血漿ADMA水平明顯下降，該結(jié)果再次驗證了，PPAR-γ激活劑可能會通過上調(diào)DDAH表達，進而降低ADMA，對血管內(nèi)皮起到保護作用。

研究[4]報道，運動可以降低機體AGEs水平，其可能的機制是通過增加胰島素敏感性，降低血糖，同時提高抗氧化酶系活性，加速AGEs前體(富含羰基的葡萄糖代謝中間產(chǎn)物甲基乙二醛和3-脫氧葡萄糖酮醛)的消除；此外，運動還可以降低醛酮還原酶(Aldose Reductase,AR)活性，減少葡糖糖經(jīng)多元醇途徑代謝，減輕氧化應激和減輕炎癥反應，降低AGEs的產(chǎn)生[10]。但是運動對DDAH的影響還不是很清楚。本研究發(fā)現(xiàn)，運動可以上調(diào)肝臟DDAH-1的表達，同時伴有血漿CML和ADMA的降低，該結(jié)果提示，運動可能通過,降低CML(AGEs)，減輕氧化應激，進而提高肝臟DDAH-1的表達，最終降低循環(huán)中ADMA水平，減少其對血管內(nèi)皮的損傷。

該研究還發(fā)現(xiàn)，運動還可以上調(diào)肝臟PPAR-γ的表達，而有研究[12,17]發(fā)現(xiàn)，AGEs通過激活NF-κB，NF-κB競爭性結(jié)合PPAR-γ輔助轉(zhuǎn)錄因子，阻止PPAR-γ由細胞質(zhì)到細胞核的移位，降低PPAR-γ的活性。所以該研究結(jié)果也提示我們，運動降低AGEs可能導致PPAR-γ表達和活性增加。

考慮到運動和羅格列酮都有降低ADMA的作用，但是機制上又不完全相同，那么推測其效應可能存在著協(xié)同。本實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運動+羅格列酮”聯(lián)合干預后，分別與單獨運動和單獨羅格列酮干預相比，CML和ADMA的水平進一步降低趨勢，其中ADMA明顯低于單獨運動干預，CML明顯低于單獨羅格列酮干預；而且“運動+羅格列酮”聯(lián)合干預組，肝臟PPAR-γ和DDAH-1表達明顯分別高于單獨運動組和單獨羅格列酮組。說明“運動+羅格列酮”在降低CML和ADMA方面可能存在協(xié)同效應，與我們之前的推測相吻合；其機制可能是運動通過降低氧化應激，降低AGEs，上調(diào)了DDAH-1的表達，同時也上調(diào)了PPAR-γ的表達，而羅格列酮激活PPAR-γ，激活的PPAR-γ啟動上調(diào)了DDAH-1的表達，因此，運動和羅格列酮在機制上存儲在互補與疊加，使得二者的聯(lián)合在降低ADMA，保護血管內(nèi)皮方面具有協(xié)同作用(圖5)。

圖 5 運動與羅格列酮保護血管內(nèi)皮的協(xié)同機制Figure 5. Synergistic Effect of Exercise and Rosiglitazone in Protecting Vascular Endothelium

由圖5可見，ADMA位于AGEs的下游，更靠近臨床終點，本研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CML和ADMA未見明顯相關，該結(jié)果可能與“代謝記憶”有關[5,25]，即AGEs導致的慢性代謝異常，具有遺留效應，即使血糖，CML得到很好的控制(與正常組無顯著性差異)，但是ADMA的水平還是明顯高于正常組，很難恢復到正常。

上述研究說明DDAH/ADMA/NO途徑在糖尿病血管皮內(nèi)損傷中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因此，加強DDAH活性，降低ADMA，促進NO的合成，可能是一個新的預防和治療糖尿病血管并發(fā)癥的途徑，具有一定的臨床前景。而且該研究結(jié)果提示我們，運動和藥物聯(lián)合在預防糖尿病血管并發(fā)癥方面具有一些潛在的益處，存在的協(xié)同效應，后期還需要探討運動與藥物相互作用的量效關系，為更加科學合理的臨床用藥提供理論依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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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nergistic Effect and Mechanism of Exercise and Rosiglitazone on Reducing ADMA

JING Zhi-qiang1,LIU Nai-feng2,YANG Jin1

To explore effect of exercise and Rosiglitazone on reducing ADMA,is there the presence of synergistic effect? STZ induced T2DM rats model were divided into control group,T2DM group,T2DM+Rosiglitazone group,T2DM+Exercise group,and T2DM+Rosiglitazone+ Exercise group,for 10 weeks intervention.The results show that Rosiglitazone can reduce the level of CML(P<0.01) and ADMA(P<0.01),and increase the liver ppar-gamma(P<0.01) and DDAH-1(P<0.01) mRNA expression compared with T2DM group.Exercise can reduce the level of CML(P<0.01) and ADMA(P<0.05),and increase the liver ppar-gamma(P<0.05) and DDAH-1(P<0.01) mRNA expression compared with T2DM group.Exercise and Rosiglitazone combined together reduce the level of CML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single Rosiglitazone group(P<0.01),ADMA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e single exercise group(P<0.05),liver ppar-gamma and DDAH -1 mRNA expression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exercise group(P<0.01) and Rosiglitazone group(P<0.01) separately.In conclusion,there is possible synergistic effect of exercise and Rosiglitazone on reducing ADMA,its mechanism based on AGEs/PPAR-gamma/DDAH/ADMA pathway.

exercise;Rosiglitazone;synergisticeffect;ADMA;DDAH-1;PPAR-γ

1002-9826(2016)06-0074-07

10.16470/j.csst.201606012

2016-05-24；

2016-09-09

中央高?？蒲谢?ZJ13076)。

景志強(1981-)，男，內(nèi)蒙古人，講師，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運動和藥物相互作用，Tel：(025)86185260， E-mail：zhiqiang_jing@126.com。

1.中國藥科大學，江蘇 南京 210009；2.東南大學 醫(yī)學院，江蘇 南京 210009 1.China Pharmaceutic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09,China；2.Southeast University,Nanjing 210009,China.

G8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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