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臥冰求鯉”之地考辨

□王中明 信應(yīng)君 吳向東

王祥“臥冰求鯉”之地考辨

□王中明 信應(yīng)君 吳向東

王祥廟

孝是中國古代重要的倫理思想之一。元代郭居敬輯錄古代24個孝子行孝的故事，流傳甚廣，在傳統(tǒng)的木雕、磚雕和刺繡上常見這類題材的圖案。《二十四孝》序而詩之，用訓(xùn)童蒙，成為中國古代宣揚儒家思想及孝道的通俗讀物。其中，王祥“臥冰求鯉”的故事被推為“二十四孝”之首，影響最為深遠。王祥“臥冰求鯉”之地，在山東臨沂和河南洛陽、遂平等地都有“臥冰求鯉”的遺址，但究竟哪里才是王祥“臥冰求鯉”之地，卻眾說不一。筆者不揣淺陋，對有關(guān)文獻作了辨析考證，認為河南省遂平縣和興鄉(xiāng)金劉村王莊的萬泉河才是王祥“臥冰求鯉”的發(fā)生地。

一、王祥“臥冰求鯉”的傳說

“臥冰求鯉”講的是晉人王祥在嚴(yán)冬季節(jié)臥冰求鯉奉母至孝的故事，最早見于晉人干寶的《搜神記》?！端焉裼洝肪硎皇珍浫齽t鯉魚自動破冰彈跳的故事，主角有王祥、王延、楚僚等三人?！端焉裼洝酚涊d：“晉王祥，字休征。早喪母，繼母朱氏不慈。父前數(shù)譖之，由是失愛于父。嘗欲食生魚，時天寒冰凍，祥解衣臥冰求之。冰忽自解，雙鯉躍出，持歸供母。”房玄齡等編撰的《晉書》亦收錄此事?！稌x書·卷三十三·列傳第三》載：“王祥，字休徵，瑯琊臨沂人，漢諫議大夫吉之后也。祖仁，青州刺史。父融，公府辟不就。祥性至孝。早喪親，繼母朱氏不慈，數(shù)譖之，由是失愛于父。每使掃除牛下，祥愈恭謹(jǐn)。父母有疾，衣不解帶，湯藥必親嘗，母常欲生魚，時天寒冰凍，祥解衣將剖冰求之，冰忽自解，雙鯉躍出，持之而歸。……其篤孝純至如此……漢末遭亂，扶母攜弟覽避地廬江，隱居三十余年，不應(yīng)州郡之命。母終，居喪毀瘁，杖而后起。徐州刺史呂虔檄為別駕，祥年垂耳順，固辭不受。覽勸之，為具車牛，祥乃應(yīng)召，虔委以州事。于時寇盜充斥，祥率勵兵士，頻討破之。州界清靜，政化大行?！睍r人歌之曰：“海沂之康，實賴王祥。邦國不空，別駕之功?！薄度龂尽ぞ硎恕の簳恕ざ铌拔膮卧S典二龐閻列傳》呂虔傳記載：“文帝即王位，加裨將軍，封益壽亭侯，遷徐州刺史，加威虜將軍。請瑯琊王祥為別駕，民事一以委之，世多其能任賢?！睆纳鲜鑫墨I考證，王祥，瑯琊人（今山東省臨沂市），性至孝。生母早喪，繼母朱氏多次在他父親面前說他的壞話，使他失去父愛。父母患病，他衣不解帶侍候，繼母想吃活鯉魚，適值天寒地凍，他解開衣服臥在冰上，冰忽然自行融化，躍出兩條鯉魚。繼母食后，果然病愈。從此，每到寒冬臘月，無論王莊附近的河面結(jié)多厚的冰，萬泉河上王祥臥冰求鯉處再也沒有結(jié)過冰。這成為遠近聞名的一大奇觀。為避戰(zhàn)亂，王祥帶著后母及其弟隱居廬江30余年，后徐州刺史呂虔請王祥為別駕，治理州界。薦舉王祥為秀才，從溫縣縣令做到大司農(nóng)、司空、太尉。

二、王祥“臥冰求鯉”發(fā)生的時間

王祥出生于哪年，并無確載?！稌x書·王祥傳》只對其卒年有記：及疾篤，著遺令訓(xùn)子孫曰：“夫生之有死，自然之理。吾年八十有五，啟手何恨?！┦嘉迥贽?。”泰始是西晉皇帝晉武帝司馬炎的第一個年號，共計10年（公元265年-274年），泰始五年即公元269年，王祥活了八十五歲，卒于公元269年，由此推算，當(dāng)是生于公元184年，即生于漢靈帝光和七年，也即中平元年。這一年東漢發(fā)生了張角領(lǐng)導(dǎo)的“黃巾之亂”，這次暴亂雖然被平定，但是破壞性極大，給病入膏肓的東漢王朝以沉重打擊，從此東漢王朝名存實亡。王祥正是出生于東漢末年戰(zhàn)亂之際，歷漢、魏、西晉三代，也就是說王祥所處的時代是東漢末年到西晉初年這個時候，正是三國鼎立之時。

那么，王祥的兄弟王覽的生卒年是何時呢？《晉書》載：“覽字玄通。母朱，遇祥無道。覽年數(shù)歲，見祥被楚撻，輒涕泣抱持。至于成童，每諫其母，其母少止兇虐。朱屢以非理使祥，覽輒與祥俱?！薄啊虒幩哪曜洌瑫r年七十三。謚曰貞?！毕虒幨俏鲿x晉武帝司馬炎第二個年號，共6年（公元275年-280年）。咸寧四年即公元278年，王覽享年73歲，其出生年在公元206年。王祥生于公元184年，王覽生于206年，二者生年相差22年，也就是說王祥22歲時其后母朱氏才生下王覽。由此推斷王祥“臥冰求鯉”之事當(dāng)是發(fā)生在王覽出生之后。王覽出生后，其母開始對王祥虐待，才有一系列王祥至孝、王覽勸其母的事情發(fā)生。

王祥的父親王融，《晉書》僅記：“父融，公府辟不就。”其生平履歷及生卒年沒有記載。據(jù)山東臨沂孝友村《瑯琊臨沂王氏宗譜》載王融生于漢桓帝永興二年，也就是公元154年，卒于漢獻帝建安十七年也就是公元212年，享年五十八歲。生于公元154年的王融，與生于公元184年的兒子王祥之間，整整相距了三十年。說明了王融在三十歲的那年才生的王祥。王覽生于公元206年，由此推算，王融是五十二歲時生的王覽，王覽六歲那年王融即已辭世。那么王祥“臥冰求鯉”的故事，從時間推斷也就是發(fā)生在王覽出生后，王融辭世前這個時間段，即應(yīng)該發(fā)生在王覽成童之時，也就是發(fā)生在王祥25-30歲這個時間段。

三、王祥“臥冰求鯉”發(fā)生的地點

探討王祥“臥冰求鯉”發(fā)生的地點，就要推斷王祥在25-30歲即“臥冰求鯉”發(fā)生的這段時間內(nèi)王祥生活在哪里。

據(jù)《臨沂縣志》記載，位于臨沂市蘭山區(qū)白沙埠鎮(zhèn)中部的孝友村，是我國古代著名的“二十四孝”之一王祥的故里，王祥臥冰的故事就發(fā)生在孝友村前的孝河?！稌x書》說王祥是瑯琊人，是否就說明王祥“臥冰求鯉”的故事就發(fā)生在這里呢？顯然不是。這與古代文獻的記載方式有關(guān)，在記錄人物生平時只記載祖籍，而不記載出生地?！稌x書》說王祥是瑯琊人，并不是說王祥就出生在瑯琊，生長在瑯琊，而是說王祥的祖籍是瑯琊，也就是說王祥的血脈和瑯琊王氏的血脈是一樣的。這從《王氏瑯琊祖金陵祖世表》中也能得到進一步考證。

《太原王氏淵源》記載：王氏一族遷路線：太原—瑯琊—吳房—金陵—開閩—臺灣—港澳及全國各地、東南亞各國華人王氏、世界各阜華人王氏?！短樼鹱妗R沂祖—金陵祖世表》載：“二十五世，吉，字子陽（公元前100-前48年），初仕漢昌邑王劉賀，為中尉。昭、宣二帝時均被拜為諫議大夫，匡教時弊，裨益甚多，是西漢著名的清廉官吏。初家于虞，后徙居臨沂，是為瑯琊‘臨沂祖’。生二子，菘，駿?！薄岸耸溃?，字守業(yè)，少豪俠，有辨才，初仕隗囂麾下為大將軍，后囂將背漢光武帝西自立。公數(shù)諫不聽，乃攜眷歸洛陽。光武帝嘉其忠義，拜太中大夫，封義鄉(xiāng)侯，拜國老。生二子，百、音（仁）。 ”“三十世，融，音（仁）公四子，字巨偉，居吳房，官至南康尹。初娶賈氏，生子祥（三十一世也，以臥冰求鯉，二十孝之一），繼娶朱氏，生子覽?！?/p>

從以上可知，王祥先祖王吉后 “徙居臨沂，是為瑯琊‘臨沂祖’。其四代祖王遵乃攜眷歸洛陽”，說明已經(jīng)在洛陽居住，瑯琊已經(jīng)不是主要活動地。那么王祥“臥冰求鯉”的故事也就不可能發(fā)生地山東臨沂。

之所以說“臥冰求鯉”的故事發(fā)生地在洛陽新安縣，是因為文物工作者在洛陽新安縣磁澗鎮(zhèn)老井村王祥祠堂舊址發(fā)現(xiàn)了一塊石碑。碑陽面刻“晉太保孝王祥之碑”幾個大字；右下方刻有 “至正三年五月河南府路總管梁宜、達魯花赤伯答罕等立石”小字；左下方刻有 “嘉議大夫河北河南道肅政廉訪副使崔帖謨爾普化書”小字。碑陰面有古詩一首：“為母臥冰希世有，龍?zhí)爝z鯉感精誠。寄言天下為人子，永繼王祥萬古名。”據(jù)此認為王祥“臥冰求鯉”的故事發(fā)生地應(yīng)該在洛陽。事實上，西晉的都城是洛陽，根據(jù)《晉書》等史料記載，王祥在西晉擔(dān)任太保之職。已近晚年的王祥在洛陽做官，已經(jīng)過了臥冰求鯉的時間。元代時官府在洛陽為王祥立碑，是為了宣傳孝道，教化統(tǒng)治，這也是元代郭居敬輯錄古代24個孝子行孝故事的歷史背景。

王祥祖籍山東臨沂，在都城洛陽居官，所以兩地都有紀(jì)念這位先輩的遺跡和遺址，但這并不能說明“臥冰求鯉”之地就發(fā)生在這里。

《王氏瑯琊祖金陵祖世表》載：“王融，字巨偉，居吳房?！闭f明到王祥的父親王融時，已經(jīng)居住在吳房，即今天河南遂平縣。王祥很可能就出生在吳房。雖然家譜上沒有說王祥一定出生在吳房，但由于這時的王融居住在吳房，那么幼年的王祥一定跟著自己的父親居住在吳房，這一點是肯定無疑的。吳房是王氏的郡望，而《王氏瑯琊祖金陵祖世表》又記載了王祥的父親王融在這里居住，況且三十歲時才生的王祥，五十二歲時生的王覽。時間相隔這么久，與王融多變的婚姻是一致的。

三國時期，屬汝南郡的吳房治所基本處于魏國和吳國的交界地，是兵家常爭之地。由于所處的特殊地理位置，所以這里戰(zhàn)爭連年不斷，民不聊生。大概在公元212年，在這里還發(fā)生了一場史上很有名的戰(zhàn)爭——灈水之戰(zhàn)。這場戰(zhàn)爭是在魏國和荊州牧劉表之間進行的，魏國大將徐晃依荀彧之計，在灈水以少勝多大敗荊襄名將蔡冒。灈水是遂平（吳房）過去對石羊河和汝河的總稱。

正是這段時間，居住在吳房的王融繼室朱氏生了王覽，朱氏由于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便漸漸對王祥進行責(zé)罵、毆打，處處刁難王祥，以至于在大雪紛飛的冬天，也要吃魚，致使二十多歲的王祥臥冰求鯉；在王覽六歲的時候，其父王融去世。王融去世的時候，在吳房之地，也正是三國交戰(zhàn)最吃緊的時候。父親的去世，再加上連綿不斷的戰(zhàn)火，望著還小的弟弟王覽，王祥只好扶母攜弟到朱氏的老家廬江避亂。據(jù)《晉書》及有關(guān)資料記載，王祥扶母攜弟到廬江后，一住就是二十年（也有說三十年的）。由此可以推算，王祥從廬江避亂到被舉孝廉，當(dāng)上徐州的別駕，此時已五十歲左右。

這段時間，回到廬江的朱氏，由于其夫王融已故，兒子王覽尚小，生活上必須依靠王祥。每每想起自己在吳房時對王祥的百般刁難，風(fēng)雪之天讓王祥到河里捉魚，便心生愧疚，也為了真心懺悔，于是逢人便夸王祥如何好，如何孝順，大冬天自己有病了，王祥如何冒著風(fēng)雪到河里捉魚給自己治病，這樣王祥“臥冰求鯉”的故事逐漸被傳開來，以至于朱氏死后，王祥被舉孝廉當(dāng)上了別駕。特別是在王祥當(dāng)上別駕后，王祥的孝行，不僅在吳房和廬江得以流傳，而且在全國各地也漸漸廣泛流傳開來。

我們知道，在那個以孝為尊的時代，王祥的孝行漸漸被當(dāng)時的統(tǒng)治者知道，為了樹立榜樣，一是給王祥加官晉爵讓王祥官至大司農(nóng)，位列三公；二是將王祥的孝行在全國大為推崇；三是為了影響后人，在王祥死后，還給王祥賜謚號元，冊封了睢陵公。

四、王祥“臥冰求鯉”之地發(fā)生在遂平縣

遂平縣和興鎮(zhèn)金劉村王莊和劉店村有一條河流叫萬泉河，村西有一座橋叫王祥橋，王祥橋西側(cè)就是王祥“臥冰求鯉”之處。遂平作為王祥“臥冰求鯉”故事的發(fā)生地，不僅有許多傳說故事和文史資料，還有王祥墓和王祥祠遺址可以互相印證。

發(fā)生在遂平縣的王祥“臥冰求鯉”救母故事，最早是以民間口頭傳說的形式相傳的：“二十四孝數(shù)王祥，王祥是孝子郎；他娘身上得了病，一心要喝鯉魚湯；王祥慌得不怠慢，一氣跑到河沿邊；渾身衣服都脫凈，一骨碌臥到冰凌上；一哭驚動天和地，二哭驚動海龍王；兩條鯉魚跳出來，王祥喜得了不得；繼母喝罷魚鱗湯，大病痊愈笑開懷?！薄岸男⒂型跸?，高堂本是繼母娘。不幸繼母身染病，終日臥病在榻床……凈光身子寒冰臥，喜得紅鯉精一雙。繼母喝下魚湯后，病情見輕喜心上。王祥臥冰一段事，萬古千秋美名揚?！边@兩首由民間藝人傳唱的《王祥臥冰歌》在遂平縣廣為流傳。它門集民間風(fēng)土人情、方言為一體，像一段段的歷史資料記載，將遂平久遠的生活習(xí)慣、民間習(xí)俗，生存環(huán)境包容其中，具有很強的地方特色。

清代《遂平縣志》及1997年再編《遂平縣志》對王祥“臥冰求鯉”傳說發(fā)生在遂平縣金劉村王莊一事都有記載。另據(jù)福建省泉州市歷史博物館館藏的《閩王氏族譜》及《遂平王氏族譜》記載：晉朝初年著名的二十四孝之一的王祥，就出生在和興鎮(zhèn)金劉村王莊?，F(xiàn)在遂平縣和興鎮(zhèn)金劉村王莊有王祥墳遺址和 “孝子祠堂”遺存?！巴跸閴灐蔽挥谕跚f村南一百米處，背靠萬泉河，坐西朝東。墓前原存有兩塊石碑（現(xiàn)已移到孝子祠堂內(nèi)）。孝子祠坐落在王祥墳的東北側(cè)，坐北朝南，由前庭后庭組成。祠堂正中央供有王祥像，像高約三米，線條流暢，栩栩如生。左右兩側(cè)墻壁上各有一幅圖畫，分別是“臥冰求鯉圖”和“加官晉爵圖”。祠堂正廳呈長方形，中央突起，房梁檁條筆直排列，上面雕有祥云和游龍，畫工精細，色彩鮮艷，與高大的雕像相映生輝，為整個祠堂增添了莊嚴(yán)神圣的氣氛。

庭內(nèi)祠堂右側(cè)豎立著原來豎在王祥墓前的兩塊石碑。兩塊碑中的一塊據(jù)考證是隋朝時期，統(tǒng)治者為紀(jì)念王祥，也為了讓后人記著王祥“臥冰求鯉”這個故事，專門鐫刻的一塊石碑，立于王祥墓前。碑的正面，上面鐫刻著一只鶴叼著一條魚，下面刻有王祥的畫像。另一塊石碑是“民國”三年留下的“重修王氏祖祠碑”。碑文上記載吳房王氏“始祖休征公諱祥，司馬晉人也”，稱王祥“世代雖遠，其孝思培植百世不替”?！巴跏献骒舨恢夹抻诤螘r，至清朝道光三年，王氏同族繼為重修”。碑文由后代裔孫前清大學(xué)士玉樹撰并書。

王祥墳是不是真葬有王祥，有待考古工作者進一步證實，但經(jīng)文物勘探知墓葬為多室磚室墓，墓道朝東。這種墓葬布局可能與王祥在洛陽居官，其祖籍山東瑯琊，因此死后墓葬方向特意朝向祖先居住地有關(guān)。另外，王祥晚年在洛陽為官，死后為何要從洛陽移柩葬于遂平？我們認為這與當(dāng)時孝治天下的社會背景分不開。前文已述，王祥的父親王融居吳房，王融死后，王祥扶母攜弟去廬江避亂。這里雖然沒有記載王祥的父親死后葬在哪里，但根據(jù)風(fēng)俗習(xí)慣，王融死后一定葬在了吳房，也就是現(xiàn)在的遂平。另根據(jù)史料記載，司馬炎建立西晉王朝時，王祥已是一位八十一歲的老人，四年后王祥便離開了人世。雖然《晉書·王祥傳》記載王祥在將死之時曾對自己的兒孫們說過“西芒上土自堅貞，勿用甓石，勿起墳隴”。但卻不足以說明王祥死后要葬在哪里。我們知道，王祥是個大孝子，還是通過舉孝廉當(dāng)上官的，所以王祥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乎著自己的名聲，關(guān)乎著國家的利益，自然會活著盡忠，死了盡孝。死后孝怎么盡，只有把自己葬在父親的墓前，以此表示對父親的孝行。正是由于這種思想，這種觀念導(dǎo)致的習(xí)俗，王祥一定會在自己死后，把自己葬于吳房，以此來陪伴葬于吳房的自己的父親。由此足以說明王祥“臥冰求鯉”的故事就發(fā)生在遂平，而現(xiàn)在和興鎮(zhèn)金劉村王莊的王祥墓極有可能是真正的王祥墓。

清代：重修王氏祖祠碑

隋代：王祥畫像石碑

五、“臥冰求鯉”故事的現(xiàn)實意義

王祥“臥冰求鯉”的傳說，原本是為了宣揚忠孝。孝道是古代封建帝王社會宗法禮儀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作《二十四孝》的最初目的也是維護禮教，但民間則將其相傳為忠孝、忠義、尊老愛幼，情節(jié)也發(fā)生了變化，從簡單的口傳演繹成曲折的故事，寄托著人們對尊老愛幼、和諧相處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時至今日，這些思想觀念已成為構(gòu)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1998年3月，王祥“臥冰求鯉”遺址被遂平縣人民政府確定為文物保護單位。2008年3月，王祥“臥冰求鯉”傳說被駐馬店市人民政府列入市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2009年6月，王祥“臥冰求鯉”傳說被河南省人民政府列入省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項目。

在不久的將來，圍繞著萬泉河兩岸，一片文化園區(qū)將建成使用，古老的傳說將在新的歷史時期發(fā)揮更大的文化推動作用。王祥“臥冰求鯉”作為崇尚孝行的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之一，將被廣為傳頌、繼承和發(fā)揚。

（作者單位：王中明,遂平縣作家協(xié)會；信應(yīng)君，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吳向東，遂平縣文化館）

[責(zé)任編輯 孟昭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