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肌酐和胱抑素C的腎小球濾過率評估方程在老年糖尿病腎病患者的適用性研究

韓 輝 林書典 陳道軍 武 偉

基于肌酐和胱抑素C的腎小球濾過率評估方程在老年糖尿病腎病患者的適用性研究

韓 輝 林書典 陳道軍 武 偉

目的：探討3種腎小球濾過率評估方程(CKD-EPI2009SCr、CKD-EPI2012Cys C、CKD-EPI2012SCr-Cys C)在評價老年糖尿病腎病(DN)患者腎功能方面的臨床價值及適用性。 方法：選取2013年1月～2016年5月海南省人民醫(yī)院腎病風(fēng)濕科住院的老年DN患者124例，以99mTc-DTPA腎動態(tài)顯像法測定的GFR作為GFR參考值(rGFR)，與3種CKD-EPI方程估算的GFR(eGFR)進行比較，并應(yīng)用ROC曲線評價各方程的診斷準確度。 結(jié)果：124例DN患者的rGFR水平為(65.73±23.62)ml/(min·1.73m2)。3種CKD-EPI方程估算的eGFR與rGFR均呈顯著相關(guān)。Bland-Altman圖結(jié)果顯示，3種評估方程與rGFR一致性均不佳，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的GFR與rGFR的偏離程度最小。線性回歸結(jié)果顯示，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GFR與X軸的斜率較其他方程更小，其估算GFR的30%準確性>70%。在慢性腎臟病不同分期中，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GFR的15%準確性、30%準確性及50%準確性均較高，其估算的eGFR與rGFR的偏差及偏離測量值較小。ROC曲線結(jié)果顯示，各評估方程的曲線下面積(AUC)及95%CI分別為0.882(0.806～0.952)、0.876(0.796～0.934)、0.918(0.843～0.986)，其中CKD-EPI2012SCr-Cys C方程的敏感度和特異度均較高。 結(jié)論：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GFR的準確性優(yōu)于CKD-EPI2009SCr方程和CKD-EPI2012Cys C方程，但一致性限度均超過了可接受的專業(yè)界值。

糖尿病腎病 肌酐 胱抑素C 腎小球濾過率 評估方程

糖尿病腎病(DN)是糖尿病常見而嚴重的并發(fā)癥，是導(dǎo)致慢性腎衰竭及患者死亡的主要原因。研究顯示，歐美國家DN所致的終末期腎病(ESRD)已達50%，在我國也達20%～40%，并呈逐年上升趨勢[1-2]。老年DN患者早期無明顯癥狀和體征，不易被發(fā)現(xiàn)，待患者出現(xiàn)腎功能損害時，已處于晚期階段，病理改變亦無法逆轉(zhuǎn)，因此老年DN的早期診斷及腎功能的準確評估顯得尤為重要。腎小球濾過率(GFR)是反映腎臟濾過功能的靈敏指標(biāo)，也是診斷慢性腎臟病(CKD)及分期的主要指標(biāo)。2012年版國際腎臟病學(xué)會改善腎臟病整體預(yù)后工作組織(KDIQO)和2014版美國糖尿病協(xié)會(ADA)指南均推薦使用美國慢性腎臟病流行病合作工作組織(CKD-EPI)的血清肌酐(SCr)方程(CKD-EPI2009SCr)、胱抑素C(Cys C)方程(CKD-EPI2012Cys C)和基于SCr及Cys C方程(CKD-EPI2012SCr-Cys C)估算成人GFR[3-4]。這些方程在中國老年DN人群的適用性有待進一步評價和驗證。本研究以99mTc-DTPA腎動態(tài)顯像法測定的GFR作為GFR參考值(rGFR)，與3種CKD-EPI方程估算的GFR值(eGFR)進行對比研究，旨在探討3種CKD-EPI方程在老年DN患者中的臨床價值及適用性。

對象和方法

研究對象 選取2013年1月～2016年5月海南省人民醫(yī)院腎病風(fēng)濕科住院的老年DN患者124例，男性71例、女性53例，年齡60～86歲(70.25±6.74)歲，身高(161.84±7.82) cm，體重(65.43±10.36) kg，隨訪患者1年內(nèi)不良事件的發(fā)生情況。所有患者均符合1999年WHO制定的糖尿病診斷標(biāo)準和1977年美國糖尿病協(xié)會對DN的診斷標(biāo)準[5]：(1)糖尿病癥狀加任意時間血漿葡萄糖≥11.1 mmol/L(200 mg/dl)，或空腹血糖(FBG)≥7.0 mmol/L(126 mg/dl)，或口服葡萄糖耐量試驗(OGTT)2h血糖≥11.1 mmol/L(200 mg/dl)。(2)以ACR表示肌酐校正后的尿白蛋白排泄率，若男性ACR在22～220 mg/g，女性ACR在31～220 mg/g，診斷為微量白蛋白尿；ACR>220 mg/g診斷為大量白蛋白尿，除外其他腎臟疾病即可診斷DN。排除標(biāo)準：(1)近期應(yīng)用免疫抑制劑或服用腎毒性藥物者；(2)急慢性腎小球腎炎、腎盂腎炎、痛風(fēng)相關(guān)性腎病、慢性間質(zhì)性腎炎、尿路感染及其他腎臟疾病者；(3)合并酮癥酸中毒等急性并發(fā)癥者；(4)患有白血病或惡性腫瘤者；甲狀腺疾病或其他代謝性疾病者等。本研究經(jīng)醫(y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編號：16B06182184)，并獲得患者或家屬簽署知情同意書。

分組方法 根據(jù)美國K/DOQI指南[6]，以rGFR為診斷評價的參考標(biāo)準將DN患者分為CKDⅠ期組19例[GFR≥90 ml/(min·1.73m2)]；CKDⅡ期(GFR輕度降低)組58例[60 ml/(min·1.73m2)≤GFR<90 ml/(min·1.73m2)]；CKDⅢ期(GFR中度降低)組36例[30 ml/(min·1.73m2)≤GFR<60 ml/(min·1.73m2)]；CKD Ⅳ期(GFR重度降低)組7例[15 ml/(min·1.73m2)≤GFR<30 ml/(min·1.73m2)]；CKDⅤ期(ESRD)組4例[GFR<15 ml/(min·1.73m2)]。

檢測指標(biāo) 采用99mTc-DTPA腎動態(tài)顯像法測定rGFR。所有患者均為清晨空腹靜脈采血，取靜脈血5 ml，注入無抗凝的試管中混勻,以離心半徑13.5 cm，3 500 r/min離心5 min，分離血清后采用德國羅氏全自動生化儀免疫比濁法檢測血清Cys C，堿性苦味酸比色法檢測SCr。SCr的檢測按照ID/MS方法標(biāo)準化，變異系數(shù)為1．2%。

估算腎小球率過濾(eGFR)的計算公式 (1)CKD-EPI2009SCr：eGFR=144×(SCr/0.7)-0.329×0.993年齡(女性，SCr≤0.7)，eGFR=144×(SCr/0.7)-1.209×0.993年齡(女性，SCr>0.7)，eGFR=141×(SCr/0.9)-0.411×0.993年齡(男性，SCr≤0.9)，eGFR=141×(SCr/0.9)-1.209×0.993年齡(男性，SCr>0.9)。(2)CKD-EPI2012Cys C：eGFR=133×(Cys C/0.8)-0.499×0.996年齡(女性×0.932，Cys C≤0.8)，eGFR=133×(Cys C/0.8)-1.328×0.996年齡(女性×0.932，Cys C>0.8)。(3)、CKD-EPI2012SCr-Cys C：eGFR=130×(SCr/0.7)-0.248×(Cys C/0.8)-0.375×0.995年齡(女性，SCr≤0.7，Cys C≤0.8)，eGFR=130×(SCr/0.7)-0.248×(Cys C/0.8)-0.711×0.995年齡(女性，SCr≤0.7，Cys C>0.8)，eGFR=130×(SCr/0.7)-0.601×(Cys C/0.8)-0.375×0.995年齡(女性，SCr>0.7，Cys C≤0.8)，eGFR=130×(SCr/0.7)-0.601×(Cys C/0.8)-0.711×0.995年齡(女性，SCr>0.7，Cys C>0.8)，eGFR=135×(SCr/0.9)-0.207×(Cys C/0.8)-0.375×0.995年齡(男性，SCr≤0.9，Cys C≤0.8)，eGFR=135×(SCr/0.9)-0.207×(Cys C/0.8)-0.711×0.995年齡(男性，SCr≤0.9，Cys C>0.8)，eGFR=135×(SCr/0.9)-0.601×(Cys C/0.8)-0.375×0.995年齡(男性，SCr>0.9，Cys C≤0.8)，eGFR=135×(SCr/0.9)-0.601×(Cys C/0.8)-0.711×0.995年齡(男性，SCr>0.9，Cys C>0.8)。eGFR、SCr、Cys C單位分別為ml/(min·1.73m2)、μmol/L、mg/L。

統(tǒng)計學(xué)方法 應(yīng)用SPSS 17.0和MedCalc15.10統(tǒng)計學(xué)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處理。用單樣本Kolmogorov-Smirnov檢驗(K-S檢驗)對計量資料進行正態(tài)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各評估方程eGFR與rGFR均符合正態(tài)分布(P>0.1)。各評估方程eGFR與rGFR的相關(guān)性采用Pearson相關(guān)分析及計算相應(yīng)組內(nèi)相關(guān)系數(shù)(intraclasscorrelation coefficient，ICC)。Bland-Altman作圖法計算各評估方程eGFR與rGFR的偏離程度和一致性限度。一致性限度=eGFR與rGFR值偏差的95%參考值范圍，定義一致性限度可接受的專業(yè)界值為±30 ml/(min·1.73m2)。偏差=eGFR與rGFR差值，偏離測量的百分數(shù)=(eGFR-rGFR)的絕對值/rGFR×100%，采用配對樣本t檢驗比較各評估方程eGFR與rGFR的差異。將eGFR與rGFR值的偏差和二者平均值進行了回歸，回歸線與X軸的斜率代表各方程偏離參考值的程度，斜率越大代表方程的偏差越大；回歸線與Y軸的截距代表各方程的精確度，寬度越大代表方程的精確度越差[7]。15%、30%及50%準確性=各方程eGFR值落入其對應(yīng)rGFR±15%、rGFR±30%、rGFR±50%范圍的病例百分數(shù)。繪制受試者工作特征曲線(ROC曲線)，計算其曲線下面積(AUC)，比較各評估方程的診斷準確度。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

結(jié) 果

3種方程估算的eGFR和rGFR的一致性比較 Bland-Altman分析顯示CKD-EPI2012Cys C方程估算的GFR與rGFR的一致性不佳(P<0.01)，CKD-EPI2009SCr和CKD-EPI2012SCr-Cys C方程的Bland-Altman回歸P值均>0.05，但一致性限度分別為(-35.4～42.6)ml/(min·1.73m2)、(-30.8～39.7)ml/(min·1.73m2)，均超過可接受的專業(yè)界值為±30 ml/(min·1.73m2)。線性回歸結(jié)果顯示，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的GFR與X軸的斜率比其他方程更接近0，CKD-EPI2012SCr-Cys C方程回歸線在Y軸的截距比其他方程小(表1)。

表1 3種方程估算的eGFR和rGFR的一致性比較

*:一致性限度為eGFR與rGFR偏差的95%參考值范圍，單位為ml/(min·1.73m2);#:將估算的eGFR值與rGFR值的偏差和二者平均值進行了回歸，X軸代表估算的eGFR值與rGFR值二者平均值，Y軸代表估算的eGFR值與rGFR值的偏差

3種方程估算的eGFR和rGFR的偏差和準確性比較 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的eGFR與rGFR有較小的偏差，其偏離測量的百分數(shù)較小。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eGFR的15%準確性、30%準確性及50%準確性均較高，其中只有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GFR的30%準確性>70%，其他方程估算GFR的30%準確性<70%(表2)。

3種方程估算的eGFR和rGFR在腎功能不同分期的偏差和準確性比較 在CKDⅠ期～CKDⅤ期，CKD-EPI2012SCr-Cys C方程比其他方程有較低的偏差以及偏離測量值，其估算GFR的15%準確性、30%準確性及50%準確性均高于其他方程；CKD-EPI2012Cys C方程的偏差以及偏離測量值均較高，其估算GFR的15%準確性、30%準確性及50%準確性較低(表3)。

表2 3種方程估算的eGFR和rGFR的偏差和準確性比較

表3 3種方程估算的eGFR和rGFR在腎功能不同分期的偏差和準確性比較

3種方程估算的eGFR與rGFR的相關(guān)性比較 124例DN患者，SCr為1.09(0.91，1.37) mg/L，Cys C為1．06(0．75，1．37) mg/L，rGFR(65.73±23.62) ml/(min·1.73m2)。Pearson相關(guān)分析及信度分析顯示，各方程預(yù)測的eGFR與rGFR均呈顯著相關(guān)，其中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的GFR與rGFR的相關(guān)系數(shù)最高(r=0.816，P<0.01)(表4)。

表4 3種方程估算的eGFR與rGFR的相關(guān)性比較

3種評估方程的診斷準確度比較 以rGFR<60 ml/(min·1.73m2)為分界值作為腎功能不全的診斷標(biāo)準，應(yīng)用ROC曲線評價各評估方程診斷腎功能不全的敏感性和特異性，結(jié)果顯示CKD-EPI2009SCr、CKD-EPI2012Cys C及CKD-EPI2012SCr-Cys C方程的AUC及95%CI分別為0.882(0.806～0.952)、0.876(0.796～0.934)、0.918(0.843～0.986)。CKD-EPI2012SCr-Cys C方程的AUC最大，且其敏感度、特異度、約登指數(shù)、Kappa值及總體符合率均最高(圖1、表5)。

表5 3種評估方程診斷腎功能不全的效能

圖1 3種方程診斷腎功能不全的ROC曲線圖

3種方程預(yù)測老年DN患者預(yù)后的比較 CKD-EPI2009SCr方程預(yù)測老年DN患者ESRD、心血管事件及死亡的發(fā)生率均明顯高于CKD-EPI2009SCr方程和CKD-EPI2012Cys C方程[ESRD發(fā)生率：25.0%(31/124)比14.5%(18/124)和11.3%(14/124)，χ2=4.827，P=0.035；心血管事件發(fā)生率：12.9%(16/124)比4.0%(5/124)和5.6%(7/124)，χ2=3.986，P=0.046；死亡發(fā)生率：8.1%(10/124)比2.4%(3/124)和1.6%(2/124)，χ2=4.016，P=0.043]，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CKD-EPI2009SCr方程與CKD-EPI2012Cys C方程在預(yù)測老年DN患者預(yù)后方面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xué)意義。

討 論

DN是一種糖尿病慢性微血管并發(fā)癥，其主要病理特征是腎小球硬化，一旦發(fā)展到ESRD，則難以逆轉(zhuǎn)。隨著我國經(jīng)濟的發(fā)展和人口老齡化，老年糖尿病的患病率呈逐年上升趨勢。流行病學(xué)研究顯示，老年糖尿病患者腎臟貯備功能降低，腎功能衰竭程度較重，DN并發(fā)癥發(fā)生率為20%～30%[8]。因此，早期發(fā)現(xiàn)老年糖尿病患者腎功能受損情況及準確評價其腎功能進展對DN的早期診斷及治療具有重要的價值。

eGFR評估方程對臨床CKD的診治具有重要的意義，常用的eGFR評估方程多基于SCr水平和人口統(tǒng)計學(xué)特征而建立[9-11]。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無論基于SCr建立的方程還是基于Cys C建立的方程(C-G方程、簡化MDRD方程及中國eGFR課題組改良MDRD方程)，在我國的適用性均不高[12-13]。因此，本研究為避免因不同研究方法學(xué)、研究對象等差異而造成方程適用性不同，選擇了同一工作組(CKD-EPI)建立的分別基于SCr、Cys C以及SCr-Cys C的3個eGFR方程(CKD-EPI2009SCr、CKD-EPI2012Cys C、CKD-EPI2012SCr-Cys C)進行比較和驗證，探索一種適合我國老年DN患者的方程，為疾病的診斷及治療提供一定的線索。

本研究中，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的GFR與X軸的斜率比其他方程更接近0，CKD-EPI2012SCr-Cys C方程回歸線在Y軸的截距比其他方程小，提示CKD-EPI2012SCr-Cys C的準確性較好。在CKD的不同分期(Ⅰ期～Ⅴ期)，CKD-EPI2012SCr-Cys C方程均有較高的15%準確性、30%準確性及50%準確性，較低的偏差以及偏離測量值，提示CKD-EPI2012SCr-Cys C方程能較好的反映老年DN患者的腎功能情況。3種評估方程估算的GFR與rGFR都有較好的相關(guān)性、偏差及偏離測量值較小，與既往研究結(jié)果相一致[14-15]。Bland-Altman分析顯示CKD-EPI2012Cys C方程估算的GFR與rGFR的一致性不佳(P<0.01)，CKD-EPI2009SCr和CKD-EPI2012SCr-Cys C方程的Bland-Altman回歸P值均>0.05，但一致性限度分別為(-35.4～42.6) ml/(min·1.73m2)、(-30.8～39.7) ml/(min·1.73m2)，均超過可接受的專業(yè)界值為±30 ml/(min·1.73m2)。這提示3種評估方程直接應(yīng)用于我國老年DN患者的GFR估算尚存在不足，可能與研究種族不同、SCr和Cys C的正常范圍不同、SCr和Cys C檢測方法不同、缺乏大規(guī)模的樣本有關(guān)。本研究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的GFR與rGFR的偏差及偏離測量值最小，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GFR的15%準確性、30%準確性及50%準確性均較高，其估算GFR的30%準確性>70%，而其他方程估算GFR的30%準確性<70%。各方程預(yù)測的eGFR與rGFR均呈顯著相關(guān)，其中CKD-EPI2012SCr-Cys C方程估算的GFR與rGFR的相關(guān)系數(shù)最高。以上結(jié)果表明CKD-EPI2012SCr-Cys C方程可能更適合應(yīng)用于估算老年DN患者的GFR。Wang等[16]研究發(fā)現(xiàn)CKD-EPI方程較MDRD方程能夠更準確的預(yù)測終末期腎病的發(fā)生。由于血清SCr和Cys C水平受年齡、性別及種族等因素影響，單獨采用CKD-EPI2009SCr方程或CKD-EPI2012Cys C方程估算DN患者的GFR，可能會導(dǎo)致eGFR產(chǎn)生偏差[17-18]。Inker等[19]研究證實SCr和Cys C聯(lián)合的CKD-EPI方程估算GFR要優(yōu)于CKD-EPI2009SCr方程。Shlipak等[20]研究也表明，Cys C聯(lián)合肌酐方程預(yù)測eGFR與不同人群終末期腎臟疾病的死亡風(fēng)險有明顯關(guān)聯(lián)。盡管CKD-EPI的聯(lián)合方程單獨基于Cys C或是SCr的CKD-EPI公式已經(jīng)得到國外相關(guān)文獻證實[21-22]，但我國人群體質(zhì)指數(shù)、生活水平、Cys C及SCr檢測水平與國外存在較大差異，其能否應(yīng)用于評價我國老年DN患者腎功能尚未明確。我們以rGFR<60 ml/(min·1.73m2)為分界值作為腎功能不全的診斷標(biāo)準，應(yīng)用ROC曲線評價3種方程診斷腎功能不全的效能，結(jié)果顯示CKD-EPI2012SCr-Cys C方程的AUC最大為0.882(95%CI 0.806～0.952)，其敏感度、特異度、約登指數(shù)、Kappa值及總體符合率均最高。因此，無論從總體還是分期適用性上考慮，CKD-EPI2012SCr-Cys C方程均是估算老年DN患者GFR的相對較好指標(biāo)，這可能是根據(jù)SCr水平和Cys C水平采用CKD-EPI2012SCr-Cys C的計算方程，降低了因SCr水平和Cys C水平不同所導(dǎo)致的系統(tǒng)誤差有關(guān)。國秀芝等[23]研究也發(fā)現(xiàn)，CKD-EPI2012SCr-Cys C方程診斷腎功能不全的診斷準確度優(yōu)于CKD-EPI2009SCr方程和CKD-EPI2012Cys C方程。

綜上所述，CKD-EPI方程作為一種新的GFR評定方法，其評估中國老年DN患者的GFR適用性尚需進一步擴大研究規(guī)模(多個中心)和樣本例數(shù)，建立和驗證適用于中國人的CKD-EPI方程，規(guī)范SCr和Cys C檢測結(jié)果一致化與標(biāo)準化，以期更好的利用eGFR對老年DN患者的早期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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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 逸 沐)

Validation study of glomerular filtration rate estimation equations based on creatinine and cystatin C in elderly patients with diabetic nephropathy

HAN Hui，LIN Shudian，CHEN Daojun，WU Wei

Department of rheumatism， Hainan Provincial People’s Hospital， Haikou 570000, China

Wu Wei(E-mail:24283027@qq.com)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clinical value and application of 3 glomerular filtration rate estimation equations(CKD-EPI2009SCr、CKD-EPI2012Cys C、CKD-EPI2012SCr-Cys C)in elderly patients with diabetic nephropathy(DN). Methodology：One hundred and twenty-four patients with diabetic nephropathy who were hospitalized with GFR being measured by dynamic renal imaging with99mTc-DTPA from January 2013 to May 2016 were enrolled in this study. GFR was measured by99mTc-DTPA renal dynamic imaging method as GFR reference standard(rGFR), the GFR values estimated by the 3 CKD-EPI equations were compared, and the diagnostic accuracy of each prediction equation was evaluated by ROC curve. Results：rGFR levels in 124 DN patients were(65.73±23.62)ml/(min·1.73m2). Estimation of glomerular filtration rate(eGFR)by 3 CKD-EPI equations were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rGFR(r=0.742，P=0.000；r=0.713，P=0.000；r=0.816，P=0.000). The results of Bland-Altman diagram showed that the consistency of the 3 evaluation equations was not good, the deviation degree of eGFR and rGFR from the CKD-EPI2012SCr-Cys Cequation was the least. Linear regression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CKD-EPI2012SCr-Cys Cequation estimated GFR and slope of X axis was smaller than other equations, and its estimated GFR of 30% accuracy>70%. In the different stages of chronic kidney disease(CKD), the CKD-EPI2012SCr-Cys Cequation estimated GFR of 15% accuracy, 30% accuracy and 50% accuracy were higher, its estimated of GFR and rGFR deviation and deviation from the measured value were small. According to the result of the ROC curve, the evaluation equation of AUC and 95%CI respectively 0.882(0.806～0.952)、0.876(0.796～0.934)、0.918(0.843～0.986), which CKD-EPI2012SCr-Cys Cequation for sensitivity and specificity were higher. Conclusion：The accuracy of theCKD-EPI2012SCr-Cys Cequation for estimate GFR is better than that of the CKD-EPI2009SCrequation and CKD-EPI2012Cys Cequation in elderly DN patients, but the consistency limit exceeds the acceptable professional value.

diabetic nephropathy creatinine cystatin C glomerular filtration rate evaluation equation

10.3969/cndt.j.issn.1006-298X.2016.06.004

海南省醫(yī)藥衛(wèi)生科研基金項目(15A200136)

海南省人民醫(yī)院腎病風(fēng)濕科(?？冢?70000)

武 偉(E-mail：24283027@qq.com)

2016-08-25

? 2016年版權(quán)歸《腎臟病與透析腎移植雜志》編輯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