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東興同志隨同毛澤東主席外出調(diào)研

武健華

一、毛主席外出巡視

毛澤東主席說：“過去這幾年我們犯錯誤，首先是因為情況不明。情況不明，政策就不正確，決心就不大，方法也不對頭。最近幾年吃情況不明的虧很大，付出的代價很大。大家做官了，不作調(diào)查研究了?！庇终f：“今年（1961年）這一年要大興調(diào)查研究之風，沒有調(diào)查研究就決定政策相當危險?！?/p>

1961年，毛主席離京外出到各地調(diào)查研究共3次212天。外出時，汪東興同志負責毛主席的衣食住行，遵照毛主席的指示，指揮專列開車停車，分別請沿途各地負責人到車上談話，辦理在外地召開中央會議及毛主席在外地會見重要外賓等。我作為汪東興的秘書，日夜幫助他做交辦的一些具體事務。他對沿途各地的公安領導干部及各地警衛(wèi)處長等談話時，我也在場并認真記下談話內(nèi)容。

毛主席1961年第一次外出共109天，沿途停車請人到車上談話。1月26日到達天津。晚上，在專列上同河北省委負責人劉子厚等四人談話。1月27日到達濟南，在專列上同山東省委負責人曾希圣、譚啟龍談話。晚上在專列上分別同中共江蘇省委江渭清等五人和南京市委負責人陳揚談話。1月30日到達上海，下車，晚上在文化俱樂部同柯慶施、楊尚昆談話。2月1日到達杭州，住劉莊。2月5日晚，聽取田家英關于浙江嘉興縣魏塘公社和合生產(chǎn)隊調(diào)查情況的報告。2月6日晚，聽取中共浙江省委負責人江華、霍士廉等四人的情況匯報。2月8日下午，在杭州南屏游泳池會見法國參議員、民主社會抵抗聯(lián)盟主席密特朗，胡愈之等在座。2月8日晚，同江華、林乎加、薛駒、田家英談話，主要談農(nóng)村整風整社問題。2月9日，乘專列離開杭州。2月10日上午，在停靠南昌向塘的專列上，聽取江西省委負責人楊尚奎、邵式平等四人匯報江西省農(nóng)村整風整社等情況。2月11日下午，在?？块L沙附近的專列上，聽取中共湖南省委負責人張平化、胡繼宗等三人和胡喬木關于湖南農(nóng)村整風整社情況的匯報。2月12日，在專列上再次聽取張平化、胡喬木關于公社體制問題的匯報。

2月13日，到達廣州，住小島招待所。在廣州住了44天。

在廣州期間，中央召開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毛主席主要談人民公社體制等問題。在廣州小島招待所，中央召集陳伯達、胡喬木、陶鑄、趙紫陽、田家英等，研究起草《農(nóng)村人民公社工作條例（草案）》。毛主席在廣州小島招待所召集柯慶施、李井泉、陶鑄等討論中共中央華東局、中南局、西南局及所屬各省、市、自治區(qū)負責人參加的工作會議（即三南會議）。同時，劉少奇、周恩來、陳云、鄧小平在北京主持召開華北局、東北局、西北局及所屬各省、市、自治區(qū)負責人參加的工作會議（即三北會議）。后來，北京方面向毛主席建議，兩邊合起來開會，得到毛主席同意。3月14日，參加三北會議的同志到達廣州。兩會合并召開稱中央工作會議，通過《農(nóng)村人民公社工作條例（草案）》（簡稱六十條）。3月29日，乘專列離開廣州。

5月14日晚回到北京。從廣州到長沙、南昌、杭州、上海、濟南、天津等省、市，同樣請省、市等負責人到住地或?qū)Ａ猩险勗挕Ｃ飨瑫r用典型事例指導各地的調(diào)查研究工作。

5月5日，毛主席在專列上，閱張平化4月14日關于湖南工作給毛澤東、劉少奇等的信，批示：“小平同志：此信請印發(fā)中央常委、書記處各書記?！薄斑@信是一封中肯而又真誠的信，是一封很好的信?！睆埰交谛胖姓f：“主席4月11日給汪東興同志的信，已印發(fā)省委書記處各同志，并在省委常委和各地（市）委書記處會議上作了傳達和討論。這封信，對于湖南省委、首先對于我是一服對癥的良藥，‘見事遲，抓得慢，這主要是我的毛病。其根本原因是沒有充分發(fā)動群眾貫徹黨的政策?！?/p>

5月6日，關于調(diào)查研究工作，毛主席致信李井泉、陳正人：“陳正人同志5月1日給我的信收到，很高興。再去簡陽作一星期，最好是兩星期的調(diào)查，極為有益。井泉同志：你為什么不給我寫信呢？我渴望你的信。你去調(diào)查了沒有？中央列舉了一批調(diào)查題目，是4月25日通知你們的。5月4日，又發(fā)了一個通知，將會期推遲到5月20日，以便有充分調(diào)查研究的時間，將那批問題搞深搞透，到北京會議時，比起廣州會議來，能夠大進一步。我在這里還有一個要求，要求各中央局，各省、市、區(qū)黨委第一書記同志，請你們在這半個月內(nèi)，下苦功夫去農(nóng)村認真作一回調(diào)查研究工作，并和我隨時通信。信隨便寫，不拘形跡。這半個月希望得到你們一封信。如果你們發(fā)善心，給我寫信，我準給你們寫回信。此信并告中央。你們來信，用保密電話直達我的住地及火車上，勿誤為要?！?/p>

1961年，毛主席第二次、第三次離京外出。第二次是7月5日離京，9月27日回京，歷時84天。途經(jīng)天津、濟南、蚌埠、上海、杭州，前往廬山，住蘆林一號。

8月23日—9月16日，中共中央工作會議在廬山舉行，毛主席主持會議。此次外出，在杭州會見金日成主席，在武昌兩次會見蒙哥馬利元帥，以及其他重要外賓。

第三次離京外出是12月1日，至12月19日回京，歷時19天。途經(jīng)天津、濟南、上海、杭州，在專列上與省、市委負責人談話。12月13日在無錫下車，住小箕山招待所。在無錫召開座談會，聽取江渭清關于江蘇情況的匯報，許世友及中共無錫市委、蘇州地委、鎮(zhèn)江地委第一書記等參加。12月16日，聽取中國人民解放軍駐無錫部隊負責人、27軍軍長鐘國楚匯報部隊的建設等情況。

二、汪東興結合本身業(yè)務沿途調(diào)查訪問

汪東興同志遵照毛主席關于調(diào)查研究的一系列指示，結合本身業(yè)務，在毛主席到達的地區(qū)、沿途和住地，只要有時間，就進行調(diào)查訪問。他當時是公安部副部長兼任中央警衛(wèi)局局長。他同我說，我們的警衛(wèi)工作，要加以研究和提高，從虛實兩個方面，邊訪問，邊積累材料，最后對警衛(wèi)工作要形成一個文件，經(jīng)過報批后下發(fā)，以利大家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