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揚奔騰話駿馬

劉璇+章博

在遠古時期，馬就是人類的重要伙伴，在狩獵、畜牧、征戰(zhàn)、行旅、農(nóng)耕等物質(zhì)生活中占有不可或缺的地位；馬的善走、強壯、有力、既馴服又獨立的特征，使人們對馬產(chǎn)生了極其崇拜的心理。基于此，又形成了“以己度馬”“以馬及人”“以馬及物”的精神文化現(xiàn)象和絢麗多彩的馬文化。馬文化滲透于民間百姓的生活中，通過代代相傳，積淀為具有鮮明特色的節(jié)日風俗、神話傳說、藝術娛樂等。

馬的文化象征意義

馬在十二生肖中位居六畜之首，在中華民族傳統(tǒng)文化中占據(jù)極高的地位，這與它積極進取的文化象征意義密不可分。

東漢許慎在《說文解字》中對“馬”字進行了生動地描繪：“怒也，武也。象馬頭、髦尾、四足之形?！备甙旱鸟R首、頎長的脖頸、飄逸的馬鬃、健壯的四肢、灑脫的馬尾、光滑的馬皮、高大的身軀，充分展示出一種氣勢強勁、彪悍雄武的精神和氣質(zhì)。正因如此，馬具有了神性，它能上天入水，馳騁縱橫?！赌绿熳觽鳌氛f周穆王曾駕馭八駿西巡，登昆侖山，見西王母。晉王嘉《拾遺記》對八駿重新命名并且勾勒出“天馬”的傳神形象：“（穆）王馭八龍之駿：一名絕地，足不踐土；二名翻羽，行越飛禽；三名奔霄，夜行萬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五名踰輝，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行十影；七名騰霧，乘云而奔；八名挾翼，身有肉翅?！薄渡胶＝?jīng)·北山經(jīng)》也對天馬進行了形象地刻畫：“其狀如白犬而黑頭，見人則飛，其名曰天馬?！边@或許就是“天馬行空”一詞的來源吧。

傳說中的龍馬則是龍頭馬身的神獸，它身居黃河，馱圖出河，獻給伏羲，伏羲憑此而演繹八卦。《隋書·經(jīng)籍志》有《瑞應圖》，上說：“龍馬者，神馬也，河水之精，高八尺五寸，長頸，胳上有翼，旁有垂毛，鳴聲九音，有明王則見?！惫湃艘惨詾椤榜R八尺以上為龍”，此龍馬即駿馬，如唐李世民《詠飲馬》：“駿骨飲長涇，奔流灑絡纓。細紋連噴聚，亂荇繞蹄縈。水光鞍上側(cè)，馬影溜中橫。翻似天池里，騰波龍種生。”此處即將駿馬比喻為龍。

所有這些描述都傳達出馬所具有的一種神采駿逸、昂揚奔騰、威武雄健的精神，因此《周易·說卦》說：“乾為馬?！睙o論是虛擬的天馬、龍馬還是現(xiàn)實的駿馬，它們都象征著中華民族自強不息、奮發(fā)進取的民族精神。在游牧民族的史詩中，駿馬以馳騁草原、氣勢不凡的形象出現(xiàn)，如藏族的《格薩爾王傳》、蒙古族的《江格爾》、柯爾克孜族的《瑪納斯》等。因此，《周易》以馬比附乾卦，使“乾”所蘊含的健壯勇武、強大有力等諸多抽象意義形象化。

考古資料證明，四五千年以前的龍山文化時期，野生的馬已被馴養(yǎng)。它們一方面不失其勇武豪邁之氣，另一方面又增添了通曉人性之情，自此以后，馬成為與人類生死相依的親密伙伴。

性情溫馴的馬善解人意，甘為人類負重駕轅、效力沙場，成為古代主要的交通運輸工具。如春秋時期齊桓公之賢臣管仲利用“老馬識途”的特點走出困境，后人以此比喻經(jīng)驗豐富的人熟悉情況，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正確途徑。戰(zhàn)國中期趙武靈王進行軍隊改革，提倡“胡服騎射”，以一人一騎為單位，較之戰(zhàn)車作戰(zhàn)，靈活自如，為軍隊快速取勝鋪平道路。

馬任勞任怨、赤膽忠誠之舉常常受到人們的褒揚。古代文獻中不乏記載著人和馬之間建立深厚情意的感人故事?！度龂尽分杏谐嗤民R，它原是呂布坐騎，毛色赤紅，神駿威武，時人詠嘆：“人中有呂布，馬中有赤免?！焙蟊徊懿偎?，贈與關羽，從此赤兔馬伴隨關羽南征北戰(zhàn)，戰(zhàn)功顯赫。關羽被害后，赤兔馬也郁悒而死。劉備的坐騎的盧也是一匹善解人意、挽救主人的寶馬良駒，《三國演義》中描寫了一個驚心動魄的“馬躍檀溪”的故事。這種愛馬情結(jié)在古樂府詩《愛妾換馬》及梁簡文帝蕭綱、唐代張祜等人的作品中皆有所體現(xiàn)，這些“人不愿舍馬、馬不忍離人”的故事在古代比比皆是。

在少數(shù)民族文化中，也流傳著許多人與馬之間感人至深的故事。如蒙古族馬頭琴的傳說和滿族民間故事《花莫利》，后者說的是一匹名為花莫利的駿馬為人們建立戰(zhàn)功的動人事跡。

對馬的祭祀與崇拜

祭祀馬神是古代社會對馬崇拜信仰的一種表達方式，馬神信仰可上溯到先民的動物崇拜，最早有文字記載的馬神崇拜出現(xiàn)在周代。《周禮·夏官·校人》已有祭祀馬神的記載：“校人掌王馬之政……春祭馬祖，執(zhí)駒；夏祭先牧，頒馬攻特；秋祭馬社，臧仆；冬祭馬步，獻馬，講馭夫?！瘪R祖，據(jù)說是馬的祖神，這與生殖崇拜有關，與天上的星宿天駟星或房星相應；先牧，傳說是養(yǎng)馬的創(chuàng)始人，被后人奉為司牧神；馬社，發(fā)明以馬駕車的人；馬步是給馬降災的馬神。如此名目繁多的祭祀與馬有關的人或神，反映了農(nóng)業(yè)社會時期馬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所占據(jù)的重要地位。至今從各地現(xiàn)存的地名中也不難找到祭祀馬神的遺跡，如舊時北京城有馬王廟、馬神廟和馬祖廟等。

自古以來，各代官府大都設有祭祀馬神的制度，特別是明代皇帝朱元璋大力發(fā)揚前朝祭祀馬祖、馬神等古制。據(jù)《明史》記載：“司馬、馬祖、先牧、神廟以春秋仲月中旬，擇日南京太仆寺官祭。”而且明代馬政規(guī)定組織馬戶專門替官府養(yǎng)馬，被稱為“編民養(yǎng)馬”。正因為統(tǒng)治者推行祭祀馬神的古禮，所以祭祀馬神在民間也是蔚然成風。

民間認為馬神又稱水草馬明王，俗稱馬王爺，是司馬之神。傳說馬王爺原型為西漢大臣金日磾。他是匈奴休屠王太子，身高八尺二寸，相貌威嚴，武帝時隨渾邪王降漢，擔任馬監(jiān)，后升為侍中駙馬都尉。民間據(jù)官名及容貌特征，將他描繪成三目四臂、恐怖猙獰的馬神，因此俗語用“不知馬王爺幾只眼”來諷刺他人不知深淺。北京廣渠門內(nèi)的馬神廟即供奉這種畫像，農(nóng)家于每年農(nóng)歷六月二十三日祭祀。李家瑞《北平風俗類征·歲時》引《新燕語》說：“南中于歲之六月二十三日恒祭炎帝，而都城內(nèi)外騾車夫，皆醵錢以祭馬王。” 騾車夫常年從事的工作是趕騾車或馬車，運客送貨，所以也希望得到馬神的佑護，企盼生意興隆。從現(xiàn)存的碑刻材料中我們也可以看出，舊時北京城朝陽門內(nèi)東四牌樓的馬市、驢市的“眾善弟子”都在朝陽門外的東岳廟舉行祭祀馬神的活動，而西四牌樓西馬市內(nèi)的“眾善弟子”則在西四大街的真武廟內(nèi)定期祭祀馬神。之所以祭祀馬神，皆因“凡都城里外畜馬之家，悉賴其庇”。endprint

與馬相關的民俗與傳說

傳說龍馬是一種龍頭馬身的動物，中國許多名勝古跡都與白龍馬有關，如新疆火焰山山頂上有一石柱，巍然矗立，形似木樁，故被當?shù)厝朔Q為“拴馬樁”。據(jù)說當年唐僧西天取經(jīng)路過此處時，曾把白龍馬拴在石柱上，因而得名。在拴馬樁的近旁有一個巨石，相傳是唐僧上馬時用的踏腳石。如果開車從木頭溝進入火焰山腹地的西洲天圣園，就能看見唐僧師徒四人西天取經(jīng)的群塑，其中有唐僧牽著白龍馬的造型。

有關馬的筆記小說也有不少，內(nèi)容也頗為豐富。如晉代干寶《搜神記》卷十四之《女化蠶》篇，便記載了一則與馬有關的傳說。古時有一女子，父親遠征，家中僅留她一個人和一匹馬。有一天，她因思念父親，就和這匹馬戲言：“你若能為我迎得父親歸來，我就嫁給你。”馬聞聽此言后便脫韁而去，一直跑到女子的父親處。其父看到馬很驚喜，便騎馬回到家中，從此，對馬“厚加芻養(yǎng)”。但馬不肯食，見其女出入，動輒“喜怒奮擊”。這女子就將其中的緣由告訴了父親，父親則“伏弩射殺之，暴皮于庭”。一日，這女子對著馬皮說：“你是畜生，怎么想娶人為妻呢？招來屠殺剝皮之禍，又何苦呢？”話未說完，馬皮就將此女卷走。過了數(shù)天，人們在大樹枝間發(fā)現(xiàn)，該女化成蠶，馬皮則變?yōu)榇罄O，“取而養(yǎng)之，其收數(shù)倍”，人們遂將此樹命名為“?！保C音“喪”字。后來，人們稱這個被馬皮裹起的女子為“馬頭娘”，成為養(yǎng)蠶人所信仰供奉的“蠶神”，人們祭祀“蠶神”，希冀養(yǎng)蠶豐收。

漢族節(jié)日中有馬日節(jié)，時間為正月初六。馬日節(jié)興起于漢朝之前，盛行于南北朝和唐宋時期，明清時期漸衰。馬日節(jié)是在戰(zhàn)國秦漢時代所流行的星占和各種占卜術影響下產(chǎn)生的?！妒酚洝ぬ旃贂吩d有據(jù)正月初一至初八的風向雨晴預測年景的方法。關于馬日節(jié)的記載，首見于漢代東方朔的《占書》：“凡歲后八日，一日雞，二日犬，三日豕，四日羊，五日牛，六日馬，七日人，八日谷。其日晴，則所主之物育；陰則災?！边@是古人根據(jù)正月初一到初八的陰晴來判斷一年豐歉以及8種包括人在內(nèi)的事物的吉兇狀況的說明。在馬日，民間認為如果天氣晴朗，當年的養(yǎng)馬業(yè)就會興旺；如果天氣陰晦，當年的養(yǎng)馬業(yè)則衰落。至今河北、湖北、湖南、浙江等地還流傳著馬日遺俗，即為了使馬生長繁衍順利，在當日要精心喂養(yǎng)馬匹，忌打罵、殺戮馬匹。

游牧民族對馬的重視體現(xiàn)在傳統(tǒng)節(jié)日馬奶節(jié)和賽馬節(jié)，每年農(nóng)歷八月末都會舉行節(jié)日的慶祝活動。節(jié)日當天，牧民們身著盛裝，騎著馬、攜帶馬奶酒來到規(guī)定地點，開始殺牛宰羊，準備奶食和炸果子，然后點燃牛糞火，燉煮手扒肉。至太陽普照大地時，賽馬開始，參賽馬選定為兩歲馬駒，以象征生產(chǎn)和生活興旺發(fā)達。賽馬結(jié)束后，人們分別入席，盡情地飲酒吃肉，在馬頭琴的伴奏下，人們歡歌笑語，吟詠節(jié)日頌歌，好一派喜氣景象。當夜色闌珊時，人們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佤族過春節(jié)時要喂馬吃糯米飯，并觀察馬在馬廄中的姿態(tài)以占吉兇。俗以為馬站立和頭朝東方是幸運年，是吉祥的兆示；馬臥睡和眼向西邊是災難，是不吉利的兆頭，主人不再敢喂養(yǎng)，要將馬殺死或賣掉。

上古時期，騎馬搶婚之事屢見不鮮。如《周易》中的屯卦、賁卦和睽卦皆為搶婚的實例，生動形象地描述了一個完整的搶婚場面?！顿S》：“賁如皤如，白馬翰如；匪寇，婚媾。”《屯》：“屯如邅如，乘馬班如；匪寇，婚媾。”又“乘馬班如，泣血漣如”。前兩例表現(xiàn)搶婚者乘白馬前來搶親，接近女方家時，緩緩而行，以伺時機。后例表現(xiàn)搶親成功后，被搶女子痛苦萬分，可見掠奪婚與戰(zhàn)場上俘獲敵人十分相似。這種特殊的娶親過程如今作為一種民間風俗保留在某些少數(shù)民族的婚禮中，如蒙古族、納西族、傣族、藏族等。胡樸安《中華全國風俗志》記錄了蒙古族騎馬搶婚的過程：“蒙俗新婚到女家，迤新婦置之馬上奔回，謂之搶親。女家多備之，故作爭奪追趕。某君詩云：新郎一馬著鞭先，舅氏昂然奮老拳。劫得美人歸去后，笙歌花燭盛開筵。”

青海地區(qū)的漢族有飲“回馬酒”的儀式，其具體過程是：在男方家舉行婚禮時，女方賓客要騎馬離開男家前行一程，然后青壯年調(diào)轉(zhuǎn)方向，返回男家門口，男方家人則遞上酒壺，讓其痛飲后策馬離去。如此要反復一二次，只聽馬蹄聲中夾雜著歡聲笑語，洋溢著喜慶熱鬧的氣氛。

湖北、四川一帶流行“回馬車”的婚姻風俗。在湖北，傳說新娘出嫁時，本家歷代亡靈都會跟隨前往，且途中亦可能撞著各種煞神附身，會給男家?guī)聿焕?。故迎親日，男家預先請方士一人，于門外設香案祭告天地和車馬神，并殺雞以驅(qū)鬼。祭畢，抓米撒在新婦彩轎上，表示打掉煞神。新郎也同時向花轎四周行禮，禮畢方可入內(nèi)。在四川，彩轎到男家后，新娘不下轎，此時男家將一桌子置于大門右側(cè)，拜祝祭酒，邊作揖邊向彩轎撒米，口中念“日吉時良，天地開張，新人已到，車馬還鄉(xiāng)”等語句，以驅(qū)除不祥。

在陜西澄城地區(qū)，“送金馬”婚俗十分流行。當親事確定后，經(jīng)濟富裕的男方需送女方一匹小金（銀）馬；如果家庭拮據(jù)，可以用一匹黃布馬代替，寓示著馬到成功。

喪葬習俗也離不開馬。中國許多民族都保留著為死者送紙錢、紙馬的風俗。紙錢、紙馬象征著真錢、真馬，這種風俗源于古人的靈魂觀念。先民從原始社會的舊石器時代開始，就受靈魂觀念的影響，認為人死后仍像生前一樣在地下生活，所以就產(chǎn)生了埋葬死人的制度，實行土葬，陪葬品因人的地位尊卑而不同，人殉和代替人殉的俑令后人驚嘆。這些都反映了古人事死如生的意識。在花樣繁多的陪葬物中，馬也是難逃厄運的，因為它也是死者不可或缺的享受工具，馬殉現(xiàn)象早已得到考古證實。秦始皇陵兵馬俑實際上是以馬俑代替了真馬，間接地再現(xiàn)了真馬陪葬的史實。在民間祭奠活動中，人們以燒紙馬的形式表達了希望死者像生前一樣騎乘馬匹、享受生活的企盼。

元代宮廷喪葬有“金靈馬”的風俗，沿蒙古遺風。凡帝后去世，用香樟木為棺，以貂皮襖、皮帽、靴、襪裝棺，以金瓶盞碗置入棺中，然后在表面油漆。送往墳地時，任何人不得在其家族前言及故主，恐驚其亡靈。出殯時，以蒙古女一人作前導，穿新衣，騎馬；另牽一匹馬，以黃金飾鞍，籠以納失，此即金靈馬。endprint

我國中原地區(qū)服飾的變化和發(fā)展也與馬密不可分。自戰(zhàn)國中期趙武靈王提倡“胡服騎射”以來，漢民族開始模仿北方游牧民族的服飾，以上衣下褲的穿著形式代替了傳統(tǒng)的上衣下裳之制，隨后又出現(xiàn)了馬甲、馬褂、馬靴等多種服飾名稱。

和馬相關的娛樂活動

賽馬產(chǎn)生很早，《史記·孫子吳起列傳》中便記載了戰(zhàn)國時期著名的軍事家孫臏幫助齊國宗室田忌贏取賽馬勝利的史實。賽馬也是北方游牧民族傳統(tǒng)的娛樂和競技活動。如蒙古族在祭祀敖包和舉行那達慕大會時都要進行賽馬，他們將賽馬與射箭、摔跤統(tǒng)稱為“男子漢三藝”；哈薩克族在節(jié)日里也有“馬上摔跤”“騎馬拔河”等娛樂活動；藏族在新年和七月有跑馬撿哈達、跑馬射箭等比賽。跑馬射箭實際上源于原始社會游牧時代的田獵活動，隨著以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為主的生活方式取代了漂泊不定的游牧生活，田獵射箭便作為一種專屬于古代貴族的娛樂活動，清代時還成為了皇帝馬上治國的一項政治活動。

與賽馬一樣古老的娛樂形式是馬戲，漢代時便已出現(xiàn)。馬戲表演者要在馬背上表演各種技藝，這項活動發(fā)展到唐宋時非常盛行。此時以馬術和馴馬表演為主，據(jù)宋代孟元老《東京夢華錄》記載，當時的馬戲內(nèi)容極為豐富：有數(shù)人騎馬追射紅繡球，所謂拖繡球；還有射柳、“立馬”“跳馬”“拖馬”“獻鞍”“飛仙膊馬”“趕馬”“豹子馬”等活動形式。參與者眾多，甚至連女童都不甘落后，表演著各種高難度動作。

馬球也是一項普及性的娛樂活動。它起源于西藏地區(qū)，唐代時由于交通吐蕃，文化經(jīng)濟得以溝通，因此馬球隨之傳入，并在皇帝的大力提倡下盛極一時。1971年陜西乾縣出土了唐章懷太子李賢墓，其中有一幅《馬球圖》壁畫，上畫騎手20余名，左手緊握韁繩，右手持有球仗，未見球門。此圖為再現(xiàn)唐代馬球場面的較早資料。歷經(jīng)宋元明清四朝，馬球逐漸衰落。

以上所介紹的各種與馬有關的娛樂活動如此豐富多彩，可見馬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所占據(jù)的特殊地位。從原始社會開始，人們還以繪畫、雕塑、舞蹈、歌謠等多種藝術形式來塑造馬的形象，借此來抒發(fā)內(nèi)心對馬的喜愛和贊美之情。

在人類悠久的歷史上，馬在人們的生活、生產(chǎn)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以至于人們常用“汗馬功勞”來評價功績。馬在整個人類文明的形成和發(fā)展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超過了人自身。自從馬被馴化，它就在不斷地推動著社會歷史的進程和時代的發(fā)展，也為工農(nóng)業(yè)的發(fā)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