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
摘要:對“人與人”、“人與神”、“人與死”等問題的思考,似乎是伯格曼電影永恒追求的母題,《猶在鏡中》是伯格曼六十年代電影風格趨于成熟時的重要影片,本文將從人與人、人與神以及人與死亡等幾個命題角度,結合影片《猶在鏡中》的具體敘事與隱喻,分析伯格曼電影《猶在鏡中》的人生哲學。
關鍵詞:伯格曼;人與人;人與神;人與死亡;隱喻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64X(2016)03-0202-03
伯格曼導演的影片絕大多數(shù)是自己編劇,因此影片帶有強烈的個人色彩。影片的主題大多探討生命的價值和意義、生與死、社會與人的矛盾以及人與人的隔閡等,將電影藝術帶進深不可測的內(nèi)心世界,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豐富的視覺意象、閃回和極端特寫等手法,展現(xiàn)心靈深處的憧憧,以及人和上帝或人和死亡的關系。
影片《猶在鏡中》是伯格曼電影研究的重要影片之一。伯格曼的電影在60年代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這個階段的影片更注重人物的心理,熱衷于探討靈魂問題;故事的視點更加散漫,靠情緒、視覺、直覺,較之以前遠離了線性敘事。他排除了戲劇沖突、故事敘事,以隱喻、象征的手法探討現(xiàn)代西方社會中人與人之間交流的困難和生命的孤獨痛苦。
影片《猶在鏡中》講述了遺傳母親病情的卡琳經(jīng)過治療,被身為作家的父親大衛(wèi)安排到一小島上調(diào)養(yǎng)。母親的死對卡琳的影響很深,因為她有著同樣的病癥,而父親卻借寫作為由周游四方選擇逃離。于是她躲進了自己的世界,幻想著自己被引領著,即將迎接上帝的降臨。卡琳的丈夫馬丁是一名醫(yī)生,對她卻束手無策,兩人的感情此時處于低谷,但馬丁仍然相信卡琳有痊愈的可能。青春期中的弟弟米納斯頗有才華,但看上去有些焦躁??站谷粚ψ约旱牡艿苊准{斯有了幻想。
卡琳的父親卻只想觀察她充實自己的寫作題材,當她發(fā)現(xiàn)父親在冷漠的觀察自己病情變化后,她情緒短暫失控。四人在封閉的島上休整,但各自心中的不安似乎正慢慢滋長。父親與馬丁乘小舟離去,被留下的卡琳開始沉溺于幻想??战K于同自己的弟弟米納斯做出了越軌之事。父親和馬丁回島,找到昏倒在破舊木船內(nèi)的卡琳,她告訴父親,自己聽到了上帝的聲音。而在她的深深自責的幻想中,最后迎接到的上帝竟然是一只蜘蛛,她驚恐地尖叫逃竄,她借以逃避的精神世界終于崩塌了。
最后,卡琳和馬丁離開了小島,上面空留下父親馬丁和弟弟米納斯。米納斯感覺現(xiàn)實破碎,而父親馬丁告訴他:上帝就是愛,要堅持下去。
在伯格曼執(zhí)導的所有電影中,始終都在執(zhí)著的探究人與人、人與神、人與死亡等人類本質(zhì)的哲學命題,在伯格曼的精神世界里,人與神始終對立統(tǒng)一,最后在現(xiàn)實中重合,人神共舞,猶在鏡中。
人與人
伯格曼在自傳《魔燈》里這樣描述:最重要的是,人必須努力去克服人性的限制,以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1]
人與人幾乎是所有影片永恒的主題,隨著人們物質(zhì)文化的不斷提高,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也就變得越來越密切。而一切矛盾的根源隨、產(chǎn)生,就是彼此交流的障礙。影片中共四位人物,但形象各異,每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無奈與困惑。
不知道如何與人接觸,不知道如何交流,只能保持沉默。對于有著北歐純正血統(tǒng)的伯格曼,正是以宗教的狂熱,在寒冷與黑暗中與神共舞,用影像雕琢著孤獨和沉默,他們只能在魂靈的沖擊下,產(chǎn)生瞬間的情感交流,閃現(xiàn)出人與人性的光芒。
父親大衛(wèi)
作家,二戰(zhàn)后瑞典典型的知識分子代表。父親大衛(wèi)無法接受女兒得病的事實,于是選擇了逃避。對于女兒的病情他也不是特別關心,而是細心的紀錄著病情的發(fā)展,而這只是為了自己寫作的需要。
卡琳
卡琳其實是一個宗教狂熱分子,也可以說是一個帶有宗教色彩的人格分裂病例[2]。她讓神住進了自己的體內(nèi),和神交流,他覺得驚險刺激,一個人慢慢的感受著神的力量以及神給予的指示。他愛神,為他犧牲,為他奉獻,他感受著神給予的快感,內(nèi)心既憧憬向外,又心生害怕與恐懼。他們讓她做這做那,她心里覺得馬丁不了解她,并與他漸漸的疏離。
她只能膜拜上帝,等待著他從壁紙的后面,打開那扇門進來。她一直在等待著上帝的接待,上帝不僅是她心靈上的寄托和追求,同時也在生理上給予性滿足。她相信上帝,因為她堅信他一定會來。
米納斯
影片中米納斯充滿了矛盾和茫然,他正處在青春萌動的年紀,對于神秘而美麗的姐姐有一種天然的需求,然而由于道德的心理原因,他又對帶給他這種沖動的女性抱有一種敵對的態(tài)度。當自己和姐姐的曖昧開始時,這種隱藏在心里的矛盾就愈發(fā)變得強烈。
影片最后,當米納斯看著卡琳乘坐飛機離開時,他視乎感到了絕望和破滅,他蜷縮在那里,一個人傷心的哭泣,他所構建起來的現(xiàn)實生活也徹底瓦解。當他終于開口向自己的父親坦誠自己的困惑時,父親大衛(wèi)告訴他心中應該有信仰,要有愛,因為有愛就有上帝。最后,米納斯看著父親離開的背景,嘴里重復著“父親和我說話了”,雖然在《伯格曼論電影》中伯格曼提到:我不能確定是因為自己想說教才寫的那場戲,還是因為有些話我在前面沒有說出來,想借那場戲說清楚?,F(xiàn)在再看那場戲,讓我很不自在。我覺得整部電影都與一種令人難以察覺的、虛矯的調(diào)性。[3]但是,如果把影片貫穿起來重新解讀,我們可以看作是《猶在鏡中》整部充滿壓抑、掙扎與絕望的電影中一個希望和曙光。它在主題上得到了完整詮釋和升華。
馬丁
卡琳的丈夫馬丁是一名醫(yī)生,為了想把她贏回來,不斷的和她所謂的這個神斗爭,可是他只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改變,因此注定會失敗。所以當我們看到馬丁和卡琳依偎在一起時,他只能無助的抱著她。而當卡琳要求他也膜拜這個神時,他只能痛苦的跪下來,依偎在她的肩膀上,痛哭流涕。最后不得不選擇和卡琳一起離開這個小島。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一步一步的拉開,距離的隔閡也就預示著自我的瓦解與崩潰。
人與神
伯格曼在拍完《猶在鏡中》后向記者表示:當我編寫第一部劇本時,我懷疑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上帝存在的理由,也許上帝就是愛,各種各樣的愛,于是我就讓整個故事在這個大前提下發(fā)展。但是,當故事結束時,我的信心又開始動搖,我無法刻畫出一個心目中的上帝,難道上帝永遠那么沉默嗎?[4]
神是否存在,其實這個問題伯格曼心中早已有答案。在《魔燈》中,他詳細的描述了他對神的理解和解讀:
我卻忍不住流露出了我對宗教的嫌惡,我討厭上帝和耶穌,特別是耶穌。上帝并不存在,因為沒有人能夠證明他的存在,如果他真的存在,那么他一定是個惡劣的神,心胸狹隘,充滿不可饒恕的偏見。但舊約卻對他歌頌備至,把人世的所有榮耀全部歸之于他,如果真是如此,他應該是個“愛之神”而愛世上的每一個人,但事實似乎并不是如此。這個世界如斯特林堡所說的,是個糞坑![5]
在幾乎嚴酷的宗教家庭中長大的伯格曼,宗教對他的影響可謂是深及骨髓。他一方面對宗教有著深深的迷戀,而另一方面又對宗教持有強烈的反叛。迷戀,是因為在伯格曼所有的影片中,幾乎都脫離不了宗教在他生活和藝術中的烙印,只是或多或少,而宗教對他性格和心理的形成也起著重要的作用。伯格曼性格內(nèi)向深沉,他的電影始終都有一種安靜的悲觀情緒和深邃的悲劇意識,具有一種對生命價值和人的本質(zhì)的不懈追求。
反叛,無論是伯格曼的自傳,還是他的電影影像。對上帝的態(tài)度他始終保持著懷疑,而這可能和他童年遭受的心理壓抑以及宗教禁錮有著直接的關聯(lián)。在他看來,存在不過意味著永恒的孤獨和痛苦。
當上帝拋棄人類時,人類無異于度過了最漫長的時代,人神共存,人類又走向何方?所以在影片《猶在鏡中》當馬丁告訴他在他的小說中,總有一個萬能的上帝??伤男拍詈蛻岩缮n白無力,他空虛但很聰明,現(xiàn)在試圖用卡琳的病來填補心里的那份空虛。
上帝是否真的存在?在影片《猶在鏡中》,卡琳一直等待著隱遁于墻后的上帝能夠出現(xiàn)。父親大衛(wèi)意識到自己真正的錯誤時,伏在窗前哭泣的呼喊著上帝。弟弟維納斯跑回去拿雨傘,想起自己和姐姐卡琳在破爛船里的事情,不經(jīng)跪下望著窗外呼喊上帝。如果說,在伯格曼的電影世界中,上帝是不存在的,那《猶在鏡中》卡琳和米納斯,以及自己的父親大衛(wèi),呼喊上帝,就顯得蒼白無力。這種一直呼喚上帝的“天問式”,豈不是在和觀眾開一個大大的玩笑。
《猶在鏡中》拼命的想表達一個非常簡單的哲學:神即是愛,愛即是神;被愛包圍就是被神包圍的人。[6]而征服確信亦是如此。這種信念正如英國哲學家路德維希.維特根斯坦在其隨筆中談到的那樣:只有愛能夠相信復活?;蛘哒f:正是愛才相信復活。我們可以說:是拯救的愛才相信復活,甚至于牢牢地抓住復活。執(zhí)著于此必定執(zhí)著于那種信仰。[7]
伯格曼在他的工作手冊中記載道:一個人神住進一個人人的體內(nèi)。剛開始,他只是一個聲音、一種嚴肅的認識,或是一條戒律,他威脅利誘,令人厭惡,但同時也令人刺激。[8]而這在影片《猶在鏡中》都有所體現(xiàn)。
在《猶在鏡中》,伯格曼把上帝的形象直接演繹成“蜘蛛”和“強奸犯”,實是他把神和性連在一體進行宗教哲學思考,而這似乎和弗洛伊德的“性本論”相得益彰。弗羅伊德指出:性的沖動,廣義的和狹義的,都是神經(jīng)病和精神病的重要起因,這是前人所沒有意識到的。更有甚者,我們認為這些性性的沖動,對人類心靈最高文化的、藝術的和社會的成就作出了最大的貢獻。[9]
其實從另一個層面講,性即是愛,愛即是神,只有在性中,人神統(tǒng)一。伯格曼坦言:我想探討的是一個真實的神性的存在,然而我卻用渙散冗贅的愛情化妝品涂滿他的全身。我是在自衛(wèi),在和威脅自己生命的東西對抗[10]。
伯格曼對上帝的思索、尋找,在本質(zhì)上絕不是伯格曼等電影大師個體的展現(xiàn),他是西方現(xiàn)代電影人對現(xiàn)實的困惑尋求的一種解決途徑,也是對現(xiàn)代文化以及人類文明和靈魂的高度自省。
伯格曼在自傳《魔燈》里坦言:我不斷讀書,經(jīng)常不知所云,我讀的范圍還自認為相當?shù)挠兴疁剩和铀纪滓蛩够?、托爾斯泰、巴爾扎克、笛福、斯威夫特、福樓拜、尼采以及我最心儀的斯特林堡[11]。他還坦言:當大家玩得興高采烈之際,我卻兀自大談尼采哲學顯得多么的格格不入[12]。1960年,正值世界政治、經(jīng)濟、軍事、文化發(fā)生巨變,長久的地區(qū)戰(zhàn)爭、美蘇軍事賀競賽、貧富差距、經(jīng)濟危機等,人們的內(nèi)心憂慮,對未來的恐懼,對上帝和神的思索變得越來越迫切。由此我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對神和上帝的尋找和思索,其實是當時人類精神日漸貧乏、信仰失落和心靈空虛的產(chǎn)物。
誠如,尼采所說的“上帝死了”一樣。人們開始懷疑,思考,精神出現(xiàn)危機,這種狀況亦如卡琳見到自己的神居然是一只蜘蛛,精神世界瞬間破滅一般。但伯格曼不是尼采、不是超人或存在與虛無的選擇者,愛和接受才是他一直追尋的中心,亦如薩特《存在與虛無》里講的:自為和價值的存在[13]。他用他的影像世界告訴我們,要在缺失中覓求親密的愛,也許愛才是上帝缺失的世界上唯一的希望。所以,回過頭來看《猶在鏡中》,以及所謂的“沉默”三部曲,其實伯格曼都是在對神和上帝的思索,這種思索完整體現(xiàn)在人與神的關系之中。
所以,從本質(zhì)上講,伯格曼一生都在反復思考,人的現(xiàn)實痛苦與上帝的神圣沉默之間的巨大張力和裂縫,痛苦孤獨的個體與上帝之間交流是否成為可能?
人與死亡
在伯格曼擔任編劇、導演的七十幾部電影和一百多部舞臺劇中,死亡永遠是影片隱喻思考的人生問題。無論是《第七封印》中騎士布洛克和死神的博弈,《夏夜的微笑》中亨利克的自殺未遂,還是《假面》中墮胎后未曾面世、即已在母胎中死亡后復活的幽靈,以及《猶在鏡中》父親大衛(wèi)逃避現(xiàn)實的自殺。死亡永遠是影片透射的直接問題。
影片《猶在鏡中》,父親大衛(wèi)在船上面對馬丁的疑惑,講述了自己自殺的經(jīng)歷,他在瑞士的時候,決定自殺。他租了輛車,開到懸崖邊,一路上他很平靜,那天是下午,山谷幾乎已經(jīng)暗了下來。他感到空虛,沒有恐怖也沒有負罪感或期待。他徑直開到懸崖,加大油門,忽然車子拋錨了。變速器不工作了。車在沙礫上滑了一下,就懸在那兒,前輪已經(jīng)探出去了,他爬出車,渾身顫抖,靠著路邊的石頭,用很長時間大口喘氣。面對懸崖,內(nèi)心的恐懼以及死亡,他選擇了接受。
誠如伯格曼在《魔燈》里提的那樣:[14]我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幻想人生應該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我終于能夠看出事物本然的面貌,再也沒有“上帝,為什么?”或者“媽,為什么”這一類的問題,一個人若不自殺,就該接收生命,自殺和接受,二者擇其一。我現(xiàn)在的選擇是接受。
其實,伯格曼在很早的時候,便已接觸到了死亡。死亡的陰影始終伴隨著他的成長,他10歲便經(jīng)歷了停尸間的驚心動魄,停尸間房門的意外關閉,讓他與死亡近在咫尺,他細心的觀察著這些尸體,沒有喊叫,只是靜靜的呆坐著,然后他這樣寫道:
我突然產(chǎn)生一股興奮的沖動,我站了起來,走向停放尸體的房間。
剛剛那個年輕的女人躺在一張木桌上,我把蓋布整個拿了下來,她幾乎是全裸的,只有喉嚨和外陰部貼著石膏,我用手碰了一下她的肩膀,我聽說死人的身體會僵硬冰冷,可是她的皮膚竟是熱的。我把手移到她的胸部,乳房很小,兩顆黑色的乳頭挺立著。我好像感覺到了她在呼吸,嘴巴會不會張開呢?我可以看到一點她雙唇之間白色的牙齒。(《魔燈》劉森堯譯,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16章,第150頁)
所以,對于電影死亡主題的探討,其實在伯格曼的孩提時代似乎就已經(jīng)奠定開始了,與神共舞實是與死神共舞罷了。
影片的最后,夕陽西下,當父親大衛(wèi)送走冷靜下來的卡琳,幾近崩潰的兒子維納斯來到父親的身邊,他告訴父親,他害怕,當他在船骸里抱著卡琳的時候,現(xiàn)實破碎了,他踉蹌而出,像在做夢,任何事都有可能發(fā)生,他說他無法在這個新世界生存。而父親告訴他,他可以在這個新的世界生存,因為他有堅持的理由,而這種理由就是上帝,是希望。在這個世界上,愛確實存在。無論是最高級的、最低級的、最荒誕的和最崇高的,各種各樣的愛。對愛的渴望與拒絕、信任和懷疑。愛即證明了上帝的存在,愛本身就是上帝。它讓空虛變成財富,絕望變成了希望。生存就是緩刑,死刑的延期。
人在不斷的找尋著神靈,而唯一真實的歸宿其實就是死亡。其實,在父親的心中,生命的本質(zhì)何嘗又不是死亡。
實質(zhì)上,伯格曼一生都在探索生命的價值與意義、生與死、社會與人以及人與人之間的隔閡等一系列的人文命題,因此,在他一生七十幾部電影中,他始終在用流動的光影淋漓精致的給我們書寫真實的人間萬象,與神共舞,猶在鏡中。無論是《猶在鏡中》的人與人之間的疏離與隔閡,還是人與神的共舞、神即是愛,以及人與死亡的恐懼,伯格曼把對于宗教和神的思考,人與人的交流,存在與死亡上升到了人類學的哲學高度。他從人的生命本體、社會屬性以及宗教信仰的精神世界升華,讓我們看到了人類最本質(zhì)和純真的一面。所以,與其說他是一位電影導演,不如說他是一位人類哲學家。他以他對人生哲學的思考,照亮了電影前進開墾的闊土,并將指引更多的人前赴后繼。
實是與神共舞,猶在鏡中。
參考文獻:
①[瑞典]英格瑪.伯格曼.魔燈—伯格曼自傳[M].劉森堯,譯.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61—150。
②[法]雅克.奧蒙.英格瑪.伯格曼[M].天慶生,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243—249。
③[瑞典]英格瑪.伯格曼.伯格曼論電影[M].韓良憶等,譯.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3:169—178。
④[奧]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論[M].高覺敷,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6:30-50。
⑤何平華.靈與肉:生命的雙翅[J].華東師范大學學報,2004,36(3):89—95。
⑥[法]薩特.存在與虛無[M].陳宣良等,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12:121—123。
⑦彭吉象.影視美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308—314。
⑧[英]維特根斯坦.維特很斯坦筆記[M],徐志強,譯.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9:51—58。
注釋:
[1][瑞典]英格瑪.伯格曼.魔燈—伯格曼自傳[M].劉森堯,譯.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13
[2][瑞典]英格瑪.伯格曼.伯格曼論電影[M].韓良憶等,譯.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3:174
[3][瑞典]英格瑪.伯格曼.伯格曼論電影[M].韓良憶等,譯.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3:169
[4][瑞典]英格瑪.伯格曼.伯格曼論電影[M].韓良憶等,譯.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3:180
[5][瑞典]英格瑪.伯格曼.魔燈—伯格曼自傳[M].劉森堯,譯.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61
[6][瑞典]英格瑪.伯格曼.伯格曼論電影[M].韓良憶等,譯.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3:169
[7][英國]維特根斯坦.維特很斯坦筆記[M],徐志強,譯.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9:51—58
[8][瑞典]英格瑪.伯格曼.伯格曼論電影[M].韓良憶等,譯.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3:174
[9][奧]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論》,商務印書館1986年版,第9頁。
[10][瑞典]英格瑪.伯格曼.伯格曼論電影[M].韓良憶等,譯.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3:177
[11][瑞典]英格瑪.伯格曼.魔燈—伯格曼自傳[M].劉森堯,譯.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86
[12]同上85
[13][法]薩特.存在與虛無[M].陳宣良等,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12:121
[14][瑞典]英格瑪.伯格曼.魔燈—伯格曼自傳[M].劉森堯,譯.廣西: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