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腎論治高血壓病

黃　興　寇冠軍　米　博　王保和

(1 天津中醫(yī)藥大學,天津，300073； 2 天津中醫(yī)藥大學第二附屬醫(yī)院,天津，30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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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腎論治高血壓病

黃興1寇冠軍1米博2王保和2

(1 天津中醫(yī)藥大學,天津，300073； 2 天津中醫(yī)藥大學第二附屬醫(yī)院,天津，300150)

從腎的生理功能、病理變化及腎與肝脾二臟的關系等方面，論述了腎與高血壓發(fā)生發(fā)展的密切關系。從腎論治高血壓病，就是通過補腎填精、滋補肝腎、溫補腎陽、活血化瘀祛痰諸法調理腎臟功能以調整陰陽，并配合健脾和胃、疏肝、柔肝之法使肝脾腎功能及陰陽平衡協(xié)調，為臨床提供新的診療思路，為中醫(yī)臨證提供新的理論借鑒。作者從中醫(yī)角度探討高血壓病因病機、臨床表現及與腎臟的密切關系，現淺議如下。

高血壓；病理機制；腎與高血壓關系；從腎論治

高血壓病是一種以體循環(huán)動脈血壓升高為主要特點的臨床綜合征，動脈血壓的持續(xù)升高可導致靶器官如心、腦、腎及視網膜等臟器的損害[1]。是目前臨床上最常見的心腦血管疾病之一。臨床上可表現為頭暈、頭痛、耳鳴、乏力等，中醫(yī)學中歸屬于“頭痛、中風、眩暈”等病范疇。主要是由腎氣虧虛、臟腑功能失調所導致，因而在治療上應重視補益腎臟、調節(jié)陰陽；日久病情虛實夾雜者，應當輔以祛邪[2]。然高血壓病在年輕人中發(fā)病較少，而常多見于中老年人。由于中老年人機體內腎藏精缺乏加上過度勞傷，耗傷氣血，致使腎中精氣不足，腎陰虧虛，肝失濡養(yǎng)，肝腎俱虛，肝陽上亢，導致血壓逐漸升高。故在治療方面當以急則治標，緩則治本[3]。對高血壓病因病機，歷代醫(yī)家多從肝、脾、腎三臟腦髓空虛，痰瘀阻竅立論，治療也多采用補腎填髓、健脾祛痰化瘀和平肝潛陽之法。其屬本虛標實證，即血壓高是標，腎虛為本?！毒霸廊珪ぱ＿\》曰：“眩運一證，虛者居其八、九……”明確腎虛是高血壓病的病理關鍵?！夺t(yī)學從眾錄·眩暈》曰：“蓋風者，非外來之風，……故河間以風火立論也；風生必挾木勢而克土，土病則聚液成痰，故仲景以痰飲立論；丹溪以痰火立論，究之，腎為肝母，……腎虛則腦髓空虛而頭重，故以腎臟虧虛及腦髓海不足立論也；其言虛者，言其根也，其言實者，言其病象，理本一貫?！敝赋瞿I虛是高血壓病的始動因素，是高血壓病的本質體現，是高血壓病發(fā)病的基本病理。

1　理論依據

腎的功能是藏精，主水液，主納氣；藏真陰而寓元陽，是臟腑陰陽之根本。其中真陰就是腎陰，是人體臟腑諸陰之本，與心、肝、脾、肺關系密切。高血壓病多以陰虛為本，腎陰虛可導致心肝脾肺的陰虛，心肝脾肺的陰虛延久不復，又可損及腎陰，故腎陰虛導致的諸臟腑陰陽失衡是高血壓發(fā)生的根本因素。肝腎同源，腎陰虛于下，浮陽于上，陽主升主動，若相火亡動，陰水虛衰不能制約肝火，兩火并起，上擾清竅，就會發(fā)生陰虛陽亢標實之眩暈。《素問·至真要大論》曰：“謹察陰陽所在而調之，以下為期”。調整陰陽就是指去其有余，補其不足。腎陰虧虛，肝失所養(yǎng)，致肝陰不足、肝陽上亢，發(fā)為眩暈；氣血虧虛，久病不愈，耗傷氣血，或失血之后，虛而不復，或脾胃虛弱，不能運化水谷，致氣血兩虛，氣虛則清陽不升，血虛則腦失所養(yǎng)，皆可導致眩暈；若腎精不足，腎陰不充，或老年腎虧，或久病傷腎，或房勞過度，導致腎精虧耗，不能生髓，髓海不足，上下俱虛則眩暈；嗜酒肥甘，饑飽勞倦，損傷脾胃，運化失司，致水谷精微不化，聚濕生痰，痰濕中阻，清陽不升，濁陰不降，則引起眩暈。

高血壓病性以虛者居多[4]，如肝腎陰虛、肝風內動，氣血虧虛、清竅失養(yǎng)，腎精虧虛、腦髓失充等。其實證由痰濁阻遏或痰火氣逆上犯清竅所致的。高血壓發(fā)病過程中，各種病因病機相互影響，相互轉化，虛實夾雜；或陰損及陽，陰陽兩虛；或肝風痰火上蒙清竅，阻滯經絡；或突發(fā)氣機逆亂，清竅閉阻或失養(yǎng)；或腎的封藏固攝功能失職，引起陰精過度耗損而出現的眩暈。腎精虧虛，虛陽上浮或水不涵木，肝陽上亢而引起的血壓升高；或腎精不足日久，累及腎陽，出現陰陽兩虛。常見的腎虛型高血壓主要表現為頭暈目眩、耳鳴、精神萎靡、少氣乏力、腰膝酸軟、失眠多夢、健忘、遺精、陽萎等。

2　高血壓病與腎二者間的病理關系

2.1腎精虧虛，腦髓失充是高血壓病的理論根據腎臟為先天之本，主藏精生髓充腦，上稟受父母之先天之精，“受五臟六腑之精而藏之”?！澳X為髓之?！?，髓海的充足與否，取決于腎精，腎虛則髓海不足而眩暈；年老腎精不足，化生骨髓不充，髓海失養(yǎng)，上下俱虛，則頭痛、眩暈?！端貑枴ど瞎盘煺嬲摗吩唬骸罢煞虬藲q，腎氣實……；二八，腎氣盛……精氣溢瀉……七八……天癸竭，精少，腎臟衰，形體皆極。”指出隨著年齡的增長，腎臟精氣由盛到衰的變化過程?！鹅`樞·海論》曰：“腦為髓之?！韬Ｓ杏啵瑒t輕勁有余……髓海不足，則腦轉耳鳴，脛酸眩冒……”指出腎精不足在高血壓眩暈病中的重要性。腎藏真陰而寓元陽，是臟腑陰陽之根本，提出從腎論治高血壓病的理論根據。

2.2水不涵木是高血壓病發(fā)病的常見病機腎位于下焦，為水火之臟，其內藏“真陰、真陽”。腎元陰是人體內陰液的根本，對各臟腑組織器官發(fā)揮著濡養(yǎng)滋潤的作用。肝臟同位于下焦，五行中屬于木臟，需賴于腎陰之濡潤，才能正常發(fā)揮其生理作用。若腎陰不足，肝陰虧虛，陰不維陽，陽亢于上，氣血上涌，上擾清竅，則出現頭痛、眩暈，血壓上升[5]?！端貑枴の迮K生成篇》曰：“頭痛癲疾，下虛上實……甚則入腎”。明確其病機是上實下虛，與肝腎有著密切關系?！妒颐劁洝て畏ā吩唬骸叭缛瞬☆^痛者……，亦腎水不足而邪火沖于腦，終朝頭暈……若止治風……法當大補腎水而頭痛頭暈自除。”《醫(yī)學正傳·眩運》曰：“人黑瘦而作眩者，治宜滋陰降火為要……”指出治療高血壓病當以滋陰降火為要，并明確當從腎陰論治之治療病機。故腎陰缺乏、陰不制陽，肝陽上亢是高血壓病最常見的發(fā)病病機之一。

2.3腎氣不足是高血壓病病理的重要因素腎氣是全身元氣之根本，是由腎陽蒸化腎精而成，是臟腑功能的原動力。《景岳全書·眩運》曰：“無虛不能作眩?！蹦I氣不足則推動脾胃運化的功能下降，脾胃失調，化源不足，氣血虛則清陽不升，腦竅失養(yǎng)則眩暈；氣為血之帥，氣虛則無力推動氣血，導致血行不暢則瘀血內滯，瘀血阻絡，痹阻于腦竅則頭痛、眩暈。腎臟五行中屬水，調節(jié)津液代謝，腎氣不足則水濕代謝失調，輸布異常，潴留于內，聚而成痰，溢于脈道而成痰飲，上蒙清竅則出現頭痛、眩暈；腎主水液代謝失調，停聚體內，溢于脈道影響氣血運行，致血脈運行不暢則生痰化瘀?！秲冉洝吩唬骸吧蠚獠蛔?，腦為之不滿……目為之眩?！敝赋瞿I氣不足，不能上養(yǎng)腦竅而出現眩暈。朱丹溪在《丹溪心法》曰：“無痰則不作?！?；并強調：“淫欲過度，腎病不能納氣歸元……此氣虛眩暈也。”指出腎氣虛，不能納氣歸元，氣逆而上則眩暈；痰蒙蔽清竅發(fā)為眩暈。楊仁齋在《仁齋直指方》曰：“瘀滯不行……眩暈”。吳謙在《醫(yī)宗金鑒》中指出：“瘀血停滯……眩運?！泵鳌び輦鞒把鲋卵！?。都明確指出瘀血可引起眩暈。瘀痰是腎氣虛的病理產物，是新的病邪，也是引發(fā)高血壓病的重要病因。

2.4腎陽不足是高血壓病發(fā)病的內在體現腎陽為諸陽之本，主溫煦，對維持體溫恒定起著重要作用，而脈道是氣血運行的場所，氣血遇溫則運行通暢，得寒則血脈凝滯。若腎陽不足，虛寒內生，陽虛則不能溫養(yǎng)血脈，氣血不運，瘀血內滯，脈絡失養(yǎng)，虛風內動引發(fā)脈絡拘攣絀急而出現眩暈、頭痛，血壓升高[5]?！杜R證指南醫(yī)案》曰：“絡虛則痛”。《素問·舉痛論》中指出：“寒氣客于脈外則脈寒……絀急則外引小絡，故卒然而痛?！碧岢瞿I陽不足，溫煦作用失常是其內在病理表現，而外侵寒邪是其誘發(fā)的外在因素。另外其可促進肺、脾、肝、三焦等臟腑的功能活動，是各臟腑功能活動的強大動力，在腎陽的蒸化及溫煦作用下，肝疏泄水液，脾運化水濕，肺通調水道，膀胱司開合與三焦決瀆水道等臟腑功能的平衡協(xié)調，各司其職，才能共同維護體內正常的水液代謝。若腎有病變，失去溫化蒸騰作用，主水功能異常，影響水液代謝，就會出現尿少、水腫、小便清長或尿量增多等病理表現。故腎陽虛是高血壓病發(fā)病的內在體現。

3　從腎論治

3.1補腎益精填髓適用于腎精不足，髓海失養(yǎng)證。腎為先天之本，藏精生髓。年老腎虧，導致腎精虧耗，不能生髓。腦為髓海，上下俱虛，則發(fā)眩暈、頭痛，血壓升高。臨床上可見頭暈，頭痛，腰膝酸軟，耳聾耳鳴，健忘，舌淡，脈細弱?！峨y經·十四難》曰：“損其肺者，益其氣；損其心者，和其營衛(wèi)……損其腎者，益其精”，指出治療當以滋養(yǎng)肝腎、填精養(yǎng)髓。方用左歸丸加減。藥可用熟地黃、山藥、山茱萸、枸杞子、川牛膝、菟絲子、鹿角膠、龜甲膠、肉蓯蓉、鎖陽、白扁豆、炒白術、炙甘草等。同時應重用一些血肉有情之品，謹防滋膩，稍佐醒脾之劑。

3.2滋陰補腎，平肝潛陽適用于腎陰虧虛、肝陽上亢證?！端貑枴ぶ琳嬉笳摗吩唬骸爸T風掉眩，皆屬于肝”。肝為風木之臟，體陰而用陽，其性剛勁，主動主升，若陰陽平衡失調，或肝郁化火，或腎陰虧虛不能養(yǎng)肝，致使水水涵木，均可導致肝陽上亢，發(fā)為眩暈。水不涵木乃肝腎陰液虧虛，風陽易升，其變動在肝，根源在腎。當以平肝治其標，滋腎養(yǎng)肝治其本。臨床上可見頭暈，頭痛，頭暈耳鳴，五心煩熱，急躁易怒，日脯潮熱，腰膝酸軟，舌紅苔白津少，脈弦細[6]。治以滋補肝腎、平抑肝陽[7]。重用滋腎補陰之藥，方宜六味地黃丸合天麻鉤藤飲加減。藥用熟地黃、山藥、山茱萸、澤瀉、茯苓、牡丹皮、天麻、鉤藤、決明子、枸杞子、桑寄生、杜仲、川牛膝、生甘草等。但不能久用，滋陰之品易膩礙胃氣，故常在補虛時加入消導的云苓、陳皮、木香等顧護脾胃；同時兼顧肝臟生理特點，平肝、鎮(zhèn)肝須注意疏肝、柔肝。林佩琴在《類證治裁》中提出：“肝為剛臟……用藥不宜剛而宜柔，不宜伐而宜分和?！睆娬{用藥應柔肝、疏肝以助調腎。李日中[8]用滋補肝腎法治療高血壓患者60例，隨機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各30例，觀察組在對照組基礎上加滋腎養(yǎng)肝湯治療，結果觀察組總有效率93.33%高于對照組70.00%，中醫(yī)證候積分均較治療前降低，且治療后觀察組中醫(yī)證候積分低于對照組；而唐希軍[9]用鎮(zhèn)肝熄風湯治療70例肝腎陰虛肝陽上亢型高血壓病患者，結果觀察組患者血壓下降幅度及臨床總療效均優(yōu)于對照組(P<0.05)?？梢姡米剃幯a腎，平肝潛陽法治療肝腎陰虛肝陽上亢型高血壓患者具有較好療效。

3.3補腎益氣，活血化瘀祛痰適用于腎氣虛、血瘀痰阻之氣虛夾痰夾瘀證。腎氣乃人之元氣，是人體原動力。腎氣虛則脾胃虛弱，不能運化水谷，聚濕而成痰，上蒙清竅則眩暈；氣虛推動無力，則瘀血內阻腦竅失而發(fā)眩暈、頭痛。臨床上可見頭暈、頭痛，腰膝酸軟，食欲不振，倦怠乏力，小便頻數或尿不盡，舌暗有瘀痕苔厚，脈澀。治以補腎氣、活血化瘀化痰。方用腎氣丸合通竅活血湯加減。藥用桂枝、制附子、熟地黃、山藥、山茱萸、茯苓、澤瀉、牡丹皮、半夏、白術、天麻、赤芍、川芎、桃仁、紅花、黃芪、炙甘草等。處方遣藥，要辨證施治，補腎不忘益氣健脾，補后天以充實先天[10]。高血壓病的發(fā)生與痰瘀密切相關，而痰瘀的產生與脾功能失常有關，所以在補虛祛痰化瘀時，佐用少量理氣藥，使補而不滯，利于祛邪。因此在治療高血壓病時要兼用健脾之法，使脾健濕去痰化，則病自愈。

3.4溫補腎陽，通絡降壓適用于腎陽虧虛、絡脈絀急證。腎陽為諸陽之本，溫煦與蒸化體內的氣血血津液；若腎陽不足，溫煦血脈的功能失常則絡脈絀急，引起頭痛、眩暈。臨床上可見腰膝酸冷，夜尿多，或便溏，舌淡苔白，脈沉細無力。治以溫補腎陽、祛痛通絡。方用右歸丸加減。藥用制附子、肉桂、熟地黃、山藥、山茱萸、枸杞子、杜仲、鹿角膠、菟絲子、僵蠶、全蝎。《景岳全書》曰：“陽根于陰……善補陽者，必于陰中求陽，則陽得陰助生化無窮”。明確指出補腎陽不忘補陰，陰中求陽，從而提高治療效果。同時在用溫腎藥時，要多用平和之劑，鮮用燥烈之品，取“少火生氣，壯火食氣”之意；慮及陰陽兩虛之高血壓病患者多為年老體弱者，故加健脾胃以助運化；對保護血管內皮功能，緩解血管痙攣可佐加活血通絡之藥控制血壓。

4　結語

高血壓病的發(fā)生發(fā)展與腎功能異常有著密切聯(lián)系，腎藏精調陰陽是高血壓病的關鍵病機。腎主陰陽功能正常是人體臟腑、組織、氣血的生理功能處于正常狀態(tài)的重要保障。卿立金等[11]認為補腎法是治療高血壓病的常用治法。因而補腎法要從“治本”著手，滋養(yǎng)肝腎、平衡陰陽，提高生存質量，降低并發(fā)癥。沈紹功教授提倡診療高血壓病要“病證相配，單元組合式分類辨證診斷法”。對治療高血壓病以虛為主或虛實夾雜的病證時，把調腎陰陽平和貫穿始終，同時柔肝和胃、升清降濁，達到陰陽平衡，控制血壓。同時也要明辨高血壓病發(fā)病的標本，正確運用“急則治其標，緩則治其本”的原則。劉興山[12]認為用滋陰降火通絡法可對改善高血壓病患者的腎功能起到積極作用。代曉芳[13]主張從腎虛邪伏探討老年高血壓病，認為要把握腎虛伏邪特點，在潛伏期、緩解期用藥和日常飲食調理中應特別注重補腎為本以扶正，同時勿忘驅伏邪，令邪無所藏，病無由發(fā)。蔡新蕊等[14]認為腎精不足，髓海失充，肝腎陰虛，陰陽失調，是為本虛；肝陽上亢，上擾清竅，痰濁瘀血，痹阻絡脈，是為標實。然而濕痰瘀是致病因素，又是病理產物，可致腎功能異常、血壓上升。故化瘀解毒利濕是治療腎病、控制血壓的關鍵。治腎要建立“以清為補，以通為補”的治療觀[15]。此外，腎陰腎陽要依賴心、肝、脾諸臟功能的相互制約、協(xié)調才能正常發(fā)揮其功能[16]?！端貑枴に臍庹{神大論》曰：“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強調預防為主、防治結合，注意飲食調理是高血壓病治療也應當遵循的原則。因此，高血壓病從腎論治，就是通過補腎填精、滋補肝腎、溫補腎陽、活血化瘀祛痰諸法調理腎臟功能以調整陰陽，并配合健脾和胃、疏肝、柔肝之法使肝脾腎功能及陰陽平衡協(xié)調，對于改善高血壓病的治療現狀具有重要意義。總之，腎與高血壓病二者間有著密切關系，由于其病情復雜，病程較長，并發(fā)癥多，故在臨證論治高血壓病時，除從腎辨證外，也要兼顧他臟，辨證施治；同時立法方藥也要靈活加減變通，從而為中醫(yī)藥治療高血壓病提供一種新的研究思路和理論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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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11收稿責任編輯：張文婷)

Discussion on the Treatment of Hypertension From Regulating Kidney

Huang Xing1,Kou Guanjun1,Mi Bo2,Wang Baohe2

(1TianjinUniversityofTCM,Tianjin300193,China; 2SecondAffiliatedHospitalofTianjinUniversityofTCM,Tianjin300150,China)

This paper discuss the close correlation between kidney and hypertension from the aspect of renal physiological function,pathological changes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kidney,liver and spleen.Treating hypertension,from regulating kidney is through tonify kidney and fill kidney essence,nourishing the liver and kidney,warm tonifying kidney yang,promoting blood circulation to remove blood stasis and expel dampness and phlegm to balance yin and yang.Also,by harmonizing spleen and stomach,regulating and softening liver to restore the balance of yin and yang.This can provide a new thinking pattern in TCM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nd treatment.

Hypertension; Pathological mechanism; Relationship between kidney and hypertension; Treatment by regulating kidney

創(chuàng)新藥物研究開發(fā)技術平臺建設“心腦血管疾病中藥新藥臨床評價技術平臺及規(guī)范研究”(編號：2012ZX09303-010-001)

黃興(1986.11—)，男，在讀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心腦血管疾病中醫(yī)藥防治、中藥臨床藥理、中藥臨床評價，E-mail：875607493@qq.com

王保和(1964.07—)，男，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心腦血管疾病中醫(yī)藥防治、中藥臨床藥理、中藥臨床評價，E-mail：wbh3423@sina.com

R544.1；R22

A

10.3969/j.issn.1673-7202.2016.08.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