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雋永月人詞

□曹小清

( 陜西廣播電視大學，陜西 西安 710119)

典雅雋永月人詞

□曹小清

( 陜西廣播電視大學，陜西 西安 710119)

月人先生為我國當代著名詞人、詞學家，迄今共創(chuàng)作并出版了5000首詞，極大地豐富了中華吟壇和社會主義文學藝術園地。有感于月人詞的典雅雋永，故本文對其詞從現(xiàn)實主義精神、風格的多樣性、嫻熟的填詞技藝等方面做以簡析。針對月人詞的一些其他評論，文中也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月人詞；現(xiàn)實主義；電大放歌；豪邁詞；婉約詞

月人高級編輯為當代著名詞人、詞學家，他在負責主編《陜西廣播電視大學學報》與《陜西電大報》之余從事中國詞學創(chuàng)作研究已經(jīng)30余年，享有長安詞癡、詞壇國手的美譽，在30余年的創(chuàng)作生涯中，月人先生筆耕不輟，從1979年到2010年，創(chuàng)作并出版了5部100卷5000首詞，是自唐宋以來迄今為止最高產(chǎn)的詞人。月人先生的詞自成一派，20世紀九十年代已經(jīng)有人開始致力于月人詞創(chuàng)作及風格的專業(yè)研究與剖析，相對《月人詞集》1—5部，梁建邦教授主編的《月人詞鑒賞》1—5輯也已于2013年3月全部出版。筆者與月人先生同在陜西廣播電視大學共事十余年，多次得其饋贈的《月人詞集》，對月人詞也有一些直觀的感悟和體會，因筆者非文學專業(yè)，對詞亦無太多專業(yè)研究，所以本文只對月人詞做一些直觀粗淺的分析。

一、月人詞強烈的現(xiàn)實主義精神

從月人先生開始詞學創(chuàng)作的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期算起，至《月人詞集·五》出版的2011年，100卷5000首月人詞視野廣闊，氣象恢弘，而這5000首詞的創(chuàng)作適逢中國改革開放跨世紀的歷史變遷時期，這一時期，中國政治體制改革不斷深化，商品經(jīng)濟初露崢嶸、市場經(jīng)濟蓬勃發(fā)展，國家富強，民生改善，神州大地每天日新月異，生活在這樣一個偉大的時代，月人先生以一個負責任的知識分子的責任感和使命感，熱切地關注著中國大地風起云涌的變化，關注著現(xiàn)實的社會生活，如果系統(tǒng)地讀過月人先生的詞集，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詞作為這一時期留下了大量真實而形象的記錄。

身為陜西廣播電視大學的一名教職工，30多年的工作歷程也使得月人先生更直觀、更近距離地見證著電大事業(yè)的發(fā)展，筆者在寫這篇文章時，恰逢《月人詞選—電大放歌》出版，這本詞選被列入陜西廣播電視大學辦學35周年紀念叢書，是陜西電大校園文化的藝術結晶。該書收錄了月人先生題詠電大人和事的1200余首精品佳作，分上下兩卷，上卷為“夢縈電大篇”，下卷為“詩意生活篇”。月人先生以一個電大人的赤子之心，來抒寫電大的人和事，記錄了電大30余年的輝煌和發(fā)展。從這本詞集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陜西電大乃至中央電大走過的每一步印跡，可以深刻直觀地感受到全國電大人生活的點點滴滴，作者的詞作中記錄了開放教育評估、主持答辯、下地市巡考等電大教學管理事務?？梢赃@樣說，《月人詞選—電大放歌》是一部電大發(fā)展的活字典。

此外，月人先生從大學畢業(yè)起一直在學校編輯部工作，見證了編輯部的每一步發(fā)展，《滿院春·手編陜西電大報刊感賦》、《一筆勾七首·手編陜西電大報刊23年感賦》等多組聯(lián)章體詞作，可以窺見其為電大報刊編輯事業(yè)孜孜不倦、鞠躬盡瘁的職業(yè)操守和敬業(yè)精神，令人感佩?！对氯嗽~選——電大放歌》值得每一個電大人細細品讀。

月人先生不僅用自己的詞作藝術化地記錄現(xiàn)實生活，更以一個詞人的熱忱和豪情，大膽地表露自己的愛憎，他毫無保留地支持、歌頌正面、美好、積極的社會現(xiàn)象和事物；對于社會的黑暗面，他則無情地予以揭露和抨擊。

(一)歌頌、贊揚美好的新事物

在月人先生的詞作中，謳歌改革開放、贊美新生事物、歌頌美好生活的詞作不勝枚舉：《沁園春·紀念毛澤東誕辰110周年敬奉其<雪>詞元玉》詞曰：

“詩醉吟壇，詞醉吟壇，韻旗永飄?？瓷裰荽蟮兀瑘猿指母?，堅持開放，聲浪滔滔。沿海輝煌，中原崛起，西部騰飛壯志高。奔小康，鼓千軍萬馬，氣象妖嬈！

英豪彩繪奇嬌，讓億萬人民撐直腰！喜收回港澳，做東奧運；參加世貿(mào)，一領風騷。宇宙飛船，“神舟”五號，吐氣揚眉射大雕。大中華，敢領先世界，近在明朝！”[1]79

讀罷此詞頓覺豪情滿懷，我們自然也會體會到詞人對改革開放、民族崛起、國力強盛謳歌頌揚的態(tài)度，此外，對于改革開放后的重大事件：香港回歸、神舟六號發(fā)射升空、汶川地震、北京奧運等，月人先生都用自己的詞作記錄了這一歷史性時刻。

對于自己供職的陜西廣播電視大學，月人先生則傾注了滿腔的熱情，在電大成立25周年之際，月人先生賦詞一首，表達欣喜與感慨之情，《八聲甘州·為廣播電視大學成立25周年賦歌》詞曰：

“看縱橫萬里學風濃，電大正春秋。慶誕辰廿五，師生共壽，同事回眸：創(chuàng)業(yè)當年艱苦，發(fā)展幾曾休。幸有紅旗在，弄浪潮頭！

開放遠程教育，助終身學習，自主探求。向因特網(wǎng)上，點擊信息稠。趁年輕、趕幫比學，鼓風帆，拼搏立上游。常充電、建功西部，飲譽神州！”[1]81

此詞上闋以 “看縱橫萬里學風濃，電大正春秋”開篇，描繪出廣播電視大學經(jīng)過25年的發(fā)展，事業(yè)蒸蒸日上的大好局面，在此歷史時刻，作者無限感慨地回憶起昔日電大曾走過的艱辛歲月，回憶起電大發(fā)展過程中的浮沉起落,“幸有紅旗在，弄浪潮頭！”承上啟下，廣播電視大學的事業(yè)紅旗不倒，最終才會有抓住機遇、弄浪潮頭的時刻。下闋中，電大事業(yè)發(fā)展迎來了新的機遇，開放教育遠程學習成為新的教育和學習方式，這種新的教育方式將最終推進終身學習時代的到來。電大事業(yè)春風浩蕩，學子們趕幫比學，拼搏努力，為西部發(fā)展乃至國家發(fā)展建功立業(yè)。這首詞中，作者憶往昔，看今朝，望未來，滿含深情地謳歌了電大發(fā)展25年來取得的輝煌成績，贊揚了開放遠程教育為終身教育時代帶來的新契機，體現(xiàn)了月人先生作為電大人的強烈的自信心和自豪感！

(二)鞭笞、抨擊丑惡的社會陰暗面

伴隨著改革開放、商品經(jīng)濟的發(fā)展，一些社會問題也逐漸浮出水面，反映貧富差距、社會公平以及官員貪污等內容也出現(xiàn)在月人詞作中，《青玉案·讀報賦作“富”字韻》：

“花花世界誰先富？掌權者、他能富！巧取豪挪奔大富。走私漢子，賣春女子，天教流氓富。

平民百姓休言富，稅種繁多豈能富？物價飛揚空望富。安分守己，唯求溫飽，夢里曾經(jīng)富！”[3]

這首詞寥寥數(shù)筆勾勒出當時社會種種亂象，改革開放對人們思想產(chǎn)生了強烈的沖擊，金錢成為某些人的唯一價值追求，有權者巧取豪奪，各種丑惡犯罪競相出場，而作為平頭老百姓，被名目繁多的稅種、節(jié)節(jié)飛漲的物價搞得筋疲力竭，關于富裕的夢想只能出現(xiàn)在夢境里。在這首詞中，作者以杜甫式的憂國憂民，無情地抨擊了社會的陰暗面，鞭笞了丑惡的價值觀，表達了他關注現(xiàn)實、心系民生、憂國憂民的知識分子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二、月人詞藝術風格的多樣性

月人先生的5000首詞作，描寫的社會、生活領域的寬度極為廣闊，社會事件、人文地理、民俗風情、家庭生活等皆可以成為其寫作內容。因寫作題材與藝術手法的不同，月人詞也呈現(xiàn)出藝術風格的多樣性。在月人詞作中，豪放、雄邁和婉約、清新的風格間或出現(xiàn)，其中佳作更是不在少數(shù)。

(一)月人豪邁詞

關于月人詞的豪放風格，寫在新舊世紀之交的《賀新郎·喜迎新世紀放歌》堪稱代表作：

“時已千年越。紀元新、神州金日，乾坤銀月。歷史長河波濤盛，巨艦遠航奇烈。旗指處、征帆未歇。世界風云多變幻，更競爭拼搏誰能節(jié)？猛發(fā)展，真雄杰！

中華民族強邦列。鼓足勁、凝成玉劍，敢探龍穴。民主自由兼進步，現(xiàn)代文明歡接。鴻圖志，情肥夢熱，理想催奔飛鳳路，定崢嶸不負莊周蝶。喚五柳、翻桃葉?！盵1]206

這首詞詞風雄渾，氣勢豪邁，上闋贊揚祖國發(fā)展無人能夠遏制，下闋期待著中華民族再創(chuàng)輝煌，赤子之心昭昭，表現(xiàn)了月人先生強烈的民族自豪感。此外，奔放，豪邁的詞句在他的詞作中屢見不鮮，像《如夢令·喜見陜西電視臺播出<詞癡月人>新聞片》：

“三上熒屏豪壯，風采依然別樣。詞苑數(shù)吾雄，美韻三秦神旺。誰讓，誰讓，我吐詞山詩浪！”[1]78

月人先生癡詞業(yè)詞，佳作頻出，社會認可度和美譽度不斷提升，在欣然觀看陜西電視臺為自己制作的新聞片后，月人先生躊躇滿志，吟誦出該首《如夢令》，詞句間頗感志得意滿， “誰讓，誰讓，我吐詞山詩浪！”滿滿都是舍我其誰的豪邁氣概，筆者私以為作者此時擁有的是“追上蘇辛呼李杜，玉壺傾酒，狼毫潑墨，柳永歡吟處”[1]68的豪情！

(二)月人婉約詞

至于婉約清新風格的詞作，在月人詞集中則難以勝數(shù)，如《南泥灣·關中農(nóng)家樂》：

“正月好春光，走親訪友忙。訪友恁忙。三月菜花黃，黃瓜柿子香。柿子恁香。

五月端陽拜老娘，粽子油糕裝滿筐。夸口吃新糧，種瓜點豆秧?！盵2]488

此詞描寫關中農(nóng)家風情，通俗易懂，讀完不由讓人想起辛棄疾的《清平樂· 村居》：“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吳音相媚好，白發(fā)誰家翁媼？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臥剝蓮蓬。”兩首詞作均運用白描手法，月人先生描寫關中農(nóng)村風情，稼軒先生則描繪了一幅江南農(nóng)村風景畫，兩首詞均刻畫出鄉(xiāng)村風景生機勃勃、別有情趣的一面，有異曲同工之妙。

另有月人先生近年新作《臨江仙·春到陜西電大郭杜校區(qū)太極湖》：

“繞岸鵝黃絲柳嫩，盈湖鳥語喧騰。棧橋曲尺水田橫。綠洲堆碎玉，湖水蕩深情。綠女紅男八九個，交談議論風生。晨讀吟誦畫圖驚：倚湖樓影醉，白鷺戲魚鷹。”[1]120

此詞描繪的是陜西電大郭杜校區(qū)太極湖畔的春日風光。全詞上闋寫景，鵝黃嫩柳、鳥語喧鬧，棧橋曲折，碧波蕩漾，描繪了一幅校園初春美景圖，下闋則引人入景，紅男綠女湖邊暢談，晨讀的學生捧著書卷孜孜以求，偶爾抬頭時竟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倚湖樓影醉，白鷺戲魚鷹”，湖邊辦公大樓的巍巍倒影映入湖心，而幾只白鷺正飛入湖中蘆葦叢，與魚鷹嬉戲。一靜一動，動靜相宜，此情此景，怎不叫人忘情醉倒！

三、月人詞技藝嫻熟，詞學功底深厚

詩詞皆為戴著鐐銬跳舞的文學形式，除了表現(xiàn)文學性、藝術性和思想性之外，詩詞還因為有形式上的節(jié)制而要體現(xiàn)出格律美、音韻美，較之小說、散文等非韻文文學形式，詩詞更有難度，這也是中國格律詩詞在當代之所以成為小眾文化的原因之一。月人先生潛心詞學研究，填詞力主“合詞譜、協(xié)音律、美聲情、寓意境”。在讀月人詞的過程中，一次一次為其深厚的詞學功底和填詞技藝的精妙而嘆服。

(一)月人詞采用詞牌數(shù)量多

筆者對宋詞亦讀過不少，但在讀月人詞集過程中，依然見到有很多詞牌之前聞所未聞。據(jù)統(tǒng)計，月人先生詞集中采用詞牌有300多調，比收入《稼軒詞編年箋注》的101個詞牌還多了200多個，月人先生對如此之多的詞牌運用嫻熟，反映了他深厚的詞學功底。

(二)月人詞技藝嫻熟

在月人先生的詞作中，有不少回文詞，藏頭詞，體現(xiàn)出高超的填詞技巧，如《虞美人二首·13載婚賦用詩詞合璧體》：

其一：正體：

“神仙愛我夫妻美，柳絮云煙媚。月明春燕掛檐晴，雨語夏荷團影綠波平。

文心雅態(tài)騷人賦，巧構新詞悟。性靈婚戀灞河京，兆地塔標秦嶺帝王城?！盵1]156

其二：變體(回文)：

“城王帝嶺秦標塔，地兆京河霸。戀魂靈性悟詞新，構巧賦人騷態(tài)雅心文。

平波綠影團荷夏，語雨晴檐掛。燕春明月媚煙云，絮柳美妻夫我愛仙神?！?/p>

這首《虞美人》詞重新斷句后，不僅可以作七律：正讀(正體)：

“神仙愛我夫妻美，柳絮云煙媚月明。

春燕掛檐晴雨語，夏荷團影綠波平。

文心雅態(tài)騷人賦，巧構新詞悟性靈。

魂戀灞河京兆地，塔標秦嶺帝王城?！?/p>

還可以作七律倒讀(回文)：

“城王帝嶺秦標塔，地兆京河霸戀魂。

靈性悟詞新構巧，賦人騷態(tài)雅心文。

平波綠影團荷夏，語雨晴檐掛燕春。

明月媚煙云絮柳，美妻夫我愛仙神?！盵1]156

此詞無論正讀、倒讀，都是標準的《虞美人》詞，重新斷句后，無論正讀、倒讀，也都是標準的七律，《虞美人》所含詩詞，皆音韻優(yōu)美，格律和諧，單從技藝角度來說已令人嘆為觀止，而月人先生于重重鐐銬之中自抒性情：對夫妻間真摯的情感進行了細致入微的刻畫，使得這類詞作脫離了單單賣弄技巧的樊籠，也最大程度地彰顯了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藝術魅力。

(三)創(chuàng)制新詞牌

月人先生并不滿足于利用舊式詞牌，舊瓶裝新酒，在潛心研究詞學文化的過程中，他不斷探索和實踐，嘗試去創(chuàng)制新的詞牌，《向陽花》、《南泥灣》等就屬于作者新創(chuàng)的詞牌，新創(chuàng)詞牌在符合傳統(tǒng)詞律要求之大前提下，切合時代要求，使作者能夠更自由地表情達意，豐富了詞的表現(xiàn)形式。月人先生使用自創(chuàng)的詞牌，也有不少的佳作，前述《南泥灣·關中農(nóng)家樂》即為一例，該詞不但質樸清新，還可以依照當代流行歌曲《南泥灣》曲調即刻歌唱，為當代詞學文化發(fā)展又增添了一份活力與雅趣。

四、結語

月人先生屬于高產(chǎn)詞人，存詞數(shù)量連續(xù)四次創(chuàng)新高。就目前來看，縱觀我國詞學界，月人先生詞作之數(shù)量最高已無任何懸念，且月人先生創(chuàng)作力旺盛，后輩趕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月人先生的高產(chǎn)也導致了一些人對其作品的詬病。就筆者的聽聞，大約可以分為兩類：一是：詩詞本身就是高雅的陽春白雪，而月人隨時可寫，隨處可寫，新婚志喜，開業(yè)典慶、交往應酬以及販夫走卒、日常生活，都可以成為他的寫作內容，使得詞的格調有所降低。對此種看法，筆者認為，詩詞本身是文學的一種載體和形式，如果高高在上，脫離生活，固步自封，那這種文學形式必將走向滅亡，而只有真正貼近生活，反映生活，才會擁有旺盛的生命力，而月人先生隨時可寫，隨處可寫，拉近了詞學與生活的距離，推廣了詞學文化。二是有人因為月人先生存詞數(shù)量屢創(chuàng)新高，質疑其詞的品質。筆者私以為持此觀點的人應僅是聽聞月人先生作品之高產(chǎn)，而并未真正研讀其作品。誠然，在月人先生的詞作中，有一些作品是信手拈來的小品小作，談不上太高的文學性、藝術性和思想性，但是，筆者認為，或正是通過此類小作的練習，月人先生不斷研磨提高自己的填詞技藝，就像他自己在《酷相思·學詞述志》中說的：“辭比玉，精心磨。韻比玉、精心磨”，[1]125正是基于這樣的勤奮癡愛和大量的練習，才使得他的填詞技藝達到了得心應手、游刃有余的境地，也最終成就了無數(shù)的精品和代表作。月人先生屢獲殊榮，其作品在文學界和詞學界擁有非常高的聲譽。故筆者認為一個詞人的勤奮和高產(chǎn)決不能夠成為被他人詬病或苛責的緣由。

月人先生是中國詞學的歷史集大成者，且后人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難以超越。他的詞是陜西電大的一張文化名片，是陜西校園文化的一面旗幟，更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文化標志，[4]可嘆的是，詞學研究與創(chuàng)作在當代文學界仍屬于小眾，月人先生雖已在文學界獲得多種殊榮，但與他本人對詞學的貢獻來說，仍然不足道也。于月人先生而言，他為詞而生，“半生醉愛詞林路，任性樂、由情去?！盵1]68詞已與他融為一體，不管詞為他帶來聲譽還是讒謗，他依然故我，《解佩令·十首·功名》曰：

“浮名電大，浮名西大，十年來、霧擁山呼。海大山高，鼓詞翼、山頭棲足。駕詞舟、浪頭揮櫓。

微聞秦省，微聞中國，博詞名、與我無補。不論陰晴，依然為、吾行吾素。依然為、雪天霜路?！盵1]45

這首詞是月人先生從事詞學研究與創(chuàng)作的自白書，不管順境逆境，癡心向詞，初衷不改，其心甚昭，其情可鑒！歷史是公正的，必能給出月人先生應有的評價和歷史地位！

[1]月人.月人詞選——電大放歌[M].西安：西北大學出版社, 2015.

[2]月人.月人詞集·一(1979—1992)[M].西安：西北大學出版社, 1993： 487.

[3]月人.月人詞集·二(1993—1996)[M].西安：西安地圖出版社, 2000：257.

[4]王安平. 月人詞之哲學化斷析[J].山西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03(2)：82.

本文責編：董 娜

Yueren's Elegant and Meaningful Poems

Cao Xiaoqing

(Shaanxi TV University, Xi’an, Shaanxi, 710119)

Mr. Yueren is our country's famous contemporary poet. He has created and published 5000 poems. His poems have greatly enriched the Chinese poem field and the field of socialist literature and art. Impressed by its elegant and meaningful words, this article analyzes his poems in terms of realistic spirit, style diversity and skills proficiency. The article also expounds the unique viewpoint about some other comments on Mr. Yueren’s poems.

Yueren’s poems; realistic spirit; Singing in TV University; heroic words; graceful words

2016—08—26

曹小清(1978—)，女，陜西西安人，陜西廣播電視大學，副教授，法學碩士。

I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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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8350(2016)04—005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