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雅各布斯 周治淮 方慧敏
這個故事讀完也許你會發(fā)現,原來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那位,呵呵一笑之后,心領神會的幽默感從何而來呢?
從前,有一個農夫,他和妻子生了一個女兒,被一位紳士看上了。每天晚上這個紳士都要過來看看她,常常在農夫家里歇歇腳并在那里吃晚飯。晚飯喝的啤酒總是叫女兒到酒窖里去取。一天晚上,她又到酒窖里去取啤酒,正往外取酒時,偶然抬頭看了一下天花板,看到一把大斧子嵌在一根橫梁上。那斧子一定嵌在那里很久很久了,不知為什么她過去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她開始尋思開了。她想,橫梁上有把斧子可真是太危險了,她自言自語道:“假設他和我結了婚,我們有了兒子,兒子長大成人,到酒窖里取啤酒,就像我眼下做的一樣,斧子要是掉到他頭上,會把他砸死的,這真是太可怕了!”她扔下手中的蠟燭和啤酒罐,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樓上的人開始納悶兒,她取啤酒怎么去了這么久,她母親就下來看她怎么了。母親看到她坐在地上哭呢,啤酒流了一地。
“怎么啦,究竟出什么事啦?”母親說道。
“噢,母親!”她說,“看看那把可怕的斧子!假如我們結婚了,生了個兒子,兒子長大了,到酒窖來取啤酒,那斧子會掉在他頭上,把他砸死的。這可真太可怕了!”
“哎呀,哎呀!這可真太可怕啦!”母親說罷,也坐在女兒身旁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父親開始納悶兒,她們兩人為什么還不回來,他隨后也來到酒窖里,看到母女倆正坐在地上哭呢,啤酒流得滿地都是。
“到底出什么事啦?”他說。
“嗨,”母親說,“看看那把可怕的斧子。想想看,要是我們的女兒和她的心上人結了婚,有了兒子,兒子長大了,下到酒窖里取啤酒,那斧子會掉到他頭上,把他砸死的,這可真太可怕了!”
“天啊,哎呀,天??!肯定會的!”父親說罷,也坐在兩人身旁開始哭了起來。紳士被獨自撂在廚房里,等得不耐煩了,最后也下到酒窖里來看看他們怎么啦。只見三個人正坐在地上哭呢,啤酒流得滿地都是。
他趕緊跑過去把龍頭關上,然后說道:“你們仨到底怎么啦?坐在地上哭,讓啤酒流了一地,你們到底在干什么呢?”
“啊!”父親說,“看看那把可怕的斧子!要是你和我們的女兒結了婚,有了兒子,兒子長大了,下到酒窖里取啤酒,那斧子會掉到他頭上,把他砸死的!”說罷他們比先前哭得更傷心了。
但是紳士不由得大笑起來,爬上頂棚,把斧子拔了下來,然后他說:“我走南闖北的,還真沒見過像你們三個這樣的大傻瓜。我現在還是再到外邊闖蕩吧,我要是能碰到三個比你們還傻的人,我就回來娶你們的女兒?!?/p>
說完就和他們告了別,踏上行程,身后的他們哭作一團,因為女孩兒失去了心上人。紳士出發(fā)了,走出很遠的路,來到一個女人的小屋前,屋頂上長著一些青草,那女人正費勁地讓奶牛順著梯子爬到屋頂上去吃草,但可憐的奶牛不敢往梯子上爬。紳士就問女人在做什么。
“哎,你看,”她說,“那些草長得多好啊,我想把奶牛趕到屋頂上去吃草。它不會有事的,你瞧我會在它脖子上系一根繩子,再從煙囪里把繩子順下來,另一頭系在我的手腕子上,這樣我忙家務時不用看著它,它也不會掉下來的?!?/p>
“啊,可憐的傻瓜!”紳士說,“你應該把草割下來,扔到地上喂牛嘛!”
但是女人覺得讓牛爬梯子要比把草弄下來更省事,于是她又是推又是哄地把牛趕上了房,在牛脖子上系了一根繩子,從煙囪里把繩子順了下來,把另一頭系在了自己的手腕子上。
紳士繼續(xù)上路,走出沒多遠,奶牛就從屋頂上滾了下來,被系在脖子上的那根繩子勒死了,而牛的分量拉著女人的手腕子,把她向煙囪頂上拽去,女人卡在了煙囪半中央,被煙灰嗆死了。嗨,這是他碰到的第一個大傻瓜。
紳士繼續(xù)走啊走,來到一個小旅館,準備在那里歇腳過夜。旅館住滿了人,不得不安排他住進一個雙人房間,另一張床還睡著一位旅客,那人是一個令人快樂的家伙,他倆相處得很好。
到了早上,兩人都起來了,紳士驚奇地看到那個家伙把褲子掛在衣櫥抽屜的把手上,從屋子的另一頭跑過來,費勁地往褲子里蹦,試了一遍又一遍,總是蹦不到褲子里。紳士覺得好生奇怪,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最后那人停下來,用手帕直擦臉上的汗。他說:“啊,天呀,我認為褲子是最難穿的衣服啦。我想不出來是誰發(fā)明了這種衣服,每天早上我都要花上個把小時穿褲子,我太熱了!你是怎么穿褲子的?”
紳士不由得大笑起來,讓他看看應該如何穿褲子,那人看了后,千恩萬謝,說他壓根兒就沒想到可以這樣穿褲子。這是他遇到的又一個大傻瓜。
紳士又上了路,來到一個村莊,村外有一個池塘,池塘四周圍著一群人,手里拿著耙子、掃帚和叉子,在池塘里撈著什么。紳士走過去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嗨,”他們說,“麻煩大了!月亮掉到池塘里了,我們就是沒辦法把它撈上來!”
紳士不由得大笑起來,讓他們抬頭看看天上,告訴他們水里只不過是月亮的影子。但是他們根本聽不進去,還臭罵了他一頓,他趕緊跑掉了。
他遇到的傻瓜全要比家里那三個傻得多,于是紳士返身回家,和農夫的女兒結了婚。不過要是他們婚后生活得不美滿,那就不關你我的事啦。
編輯/王君梅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