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立團
(華北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河北唐山063009)
惡作劇精靈:非裔美國文學“意指行為理論”原型研究
謝立團
(華北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河北唐山063009)
惡作劇精靈;意指行為理論;原型;非裔美國文學
“意指行為理論”屬于非裔美國文學批評理論,而它與惡作劇精靈這一形象緊密相關。通過分析約魯巴神話中的埃蘇-埃拉巴拉,芳族神話中的拉巴和非裔美國文學中的意指的猴子這三個惡作劇精靈的形象、語言和文本,揭示出非裔美國文學批評理論——“意指行為理論”是建立在對這三個惡作劇精靈的原型研究基礎之上的文學批評理論。
歐美文學批評理論已經有幾千年的歷史了,而非裔美國文學批評理論——“意指行為理論”不但是一個比較新的文學批評理論,而且它的闡釋視角獨特、新穎,業(yè)已成為繼歐美文學批評理論以來具有鮮活生命力的文學批評理論。非裔美國文學批評理論——“意指行為理論”是哈佛大學非裔美國研究系主任小亨利·路易斯·蓋茨(Henry Louis Gates,Jr.,1950-)在研究了非洲、拉丁美洲以及加勒比文化的古老詩篇與神話,尤其是約魯巴惡作劇精靈形象埃蘇-埃拉巴拉、芳族神話中的拉巴與非裔美國文學中的意指的猴子后,發(fā)現它們的神話表達了黑人傳統中有關其文學的理論,從而揭示了一個被黑奴帶到新世界的獨特闡釋體系與強大的土語傳統。在非洲、拉丁美洲以及加勒比文化黑人神話中有約魯巴文化的埃蘇-埃拉巴拉和芳族文化的拉巴,在非裔美國文化中出現了意指的猴子。埃蘇、拉巴和意指的猴子擁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惡作劇精靈。多變是惡作劇精靈的本質。[1]根據蓋茨的研究,埃蘇、拉巴和猴子是有淵源關系的。埃蘇的同伴就是猴子。在西非達菏美的芳族中,猴子是埃蘇的別名。后來,隨著奴隸貿易,埃蘇和猴子的傳說流傳到拉美,然而在非裔美國文化中,埃蘇卻消失了,只留下“意指的猴子”這個惡作劇精靈?!鞍LK的朋友猴子把他丟在哈瓦那,自個兒游到了新奧爾良。意指的猴子作為埃蘇的痕跡流傳開來?!保?]20雖然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神話與傳說,但是他們都是非裔美國文學批評理論——“意指行為理論”來源的原型。
(一)埃蘇-埃拉巴拉
埃蘇-埃拉巴拉是約魯巴神話中神界的惡作劇精靈形象,這個奇特的形象在尼日利亞被稱作埃蘇-埃拉巴拉。埃蘇是十字路口的保護神,根據約魯巴神話,埃蘇是個跛子,他的腿不一般長,這恰恰說明他的中介功能:因為一條腿在神界,另一條腿在人間。另外埃蘇皮膚黝黑、個子矮小和長尾巴的身體特征也表明他是個猴子。在非裔古巴神話中,猴子是埃蘇的別名,圭耶和吉古是兩個重要的形象,而他們就是猴子,是黑色的惡作劇精靈。特奧菲洛·雷迪洛的詩作《吉古之歌》有助于破解埃蘇、猴子和惡作劇精靈身份混合之謎。該詩的最后一節(jié)“吉古——猴子,猴子——吉古,恩加恩加——吉古,吉古——恩加恩加”直接證明埃蘇、猴子和闡釋者之間的關系。吉古是只猴子。恩加恩加是闡述者,一個埃蘇式的惡作劇精靈形象。埃蘇是天神奧洛杜梅爾(Olodumare)的唯一信使,他將天神的意愿通過對艾發(fā)(Ifa)文本闡釋向人類進行傳達,即天神艾發(fā)是神意的文本,而埃蘇是文本的闡釋者;他也將人類的愿望帶到天神那里。埃蘇手里拿著一個葫蘆(Adoiran),里面裝著天神奧洛杜梅爾用來創(chuàng)造宇宙的阿斯(Ase,邏格斯,即理性的符號)。就象根據埃蘇的最直接的西方親屬赫耳墨斯(Hermes,即天神的信使和闡釋者)而派生出的闡釋學(hermeneutics)一樣,文學批評家將黑人文本闡釋方法論原則命名為Esu-’tufunaalo(意即,解開埃蘇之結的人)?!秲蓚€朋友》的故事很詼諧幽默。講的是兩個朋友在田地里刨地。為了考驗他們的友誼是否真誠。埃蘇做了一頂右邊是黑色而左邊是白色的布帽子。一個朋友在右邊刨地,另一個朋友在左邊清理灌木。埃蘇騎馬邊和兩個朋友打招呼,邊從二人之間穿了過去。在右邊的朋友看到了帽子黑色的一邊,而在左邊的朋友卻看到了帽子白色的一邊。在樹梢下他們邊吃午飯邊談到那個騎馬的埃蘇。一個朋友說他戴白帽子,另一個朋友卻說他戴黑帽子。說著說著二人打了起來,鄰居們勸也勸不住。埃蘇來了把真相告訴了他們。通過這一惡作劇,說明埃蘇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就是闡釋的不確定性功能。而艾發(fā)文本本身也是一個動態(tài)的闡釋體系,因為艾發(fā)文本是由一些陳舊的、在世人眼中已經死去且無法理解的詞匯和具有濃厚象征色彩的語言寫就的。作為艾發(fā)文本的主人,埃蘇對它的闡釋是第二層謎語,而艾發(fā)文本是第一層謎語,所以埃蘇的闡釋是雙重化的謎語。可見,埃蘇表現了惡作劇精靈的特點,即他是介于意圖和意義,演說和理解之間的一個具有欺騙性的影子。描寫埃蘇作為動態(tài)原則存在的概念,以及他作為偶然性或不穩(wěn)定性原則的表現,這兩點在新舊大陸都得到了延續(xù)[3]。
(二)拉巴
惡作劇精靈在貝寧的芳族人中被稱為拉巴。在天神瑪烏不知情的情況下,拉巴把地球上最早的四個生命中的兩個變成了猴子,所以拉巴是猴子之父[4]。芳族人的元初天神是杰納斯形象;他身體一邊是女性,叫瑪烏,而另一邊是男性,叫黎薩?,敒醯难劬π纬闪嗽铝?;黎薩的眼睛形成了太陽。因此,黎薩掌管白天,瑪烏掌管夜晚。拉巴是瑪烏——黎薩的第七子?!袄捅贿x出來在人間及天宮里代表瑪烏。[5]”芳族人將拉巴稱為“神界的語言學家”,他能說所有的語言,將瑪烏書寫向人類和其他的天神進行解釋。拉巴有信使和交流之王兩個身份,所以那些抽象的、間接的話語或謎語是他的領地。由于拉巴對重要的命運文本的閱讀在很大程度上受到祭品質量和性質的影響,所以他的闡釋也是不確定的。描寫埃蘇的詩歌也同樣適用于拉巴。
埃蘇,不要毀滅我,
不要篡改我口中的話,
不要誤導我雙腳的運動,
你把昨天的詞匯譯成
新穎的言語,
不要毀滅我,
我給你祭祀品[6]。
(三)意指的猴子
在意指的猴子的神話中,一個長頭發(fā)大眼睛的矮個子黑人男/女性從奧林特省的水域中浮現了出來,他/她是埃蘇及其伙伴意指的猴子形象的糅合。但是從古巴到美國的旅程中,只有意指的猴子存活了下來。非裔美國人在種族主義偏見下被稱認為是猴子。意指的猴子象征非裔美國演說主體的文本,他既操控字面語言又操控象征語言。人類學家證明,意指的猴子常常被稱作意指者(the Signifier),他給被意指者(the Signified)帶來了巨大的破壞。猴子是個惡作劇精靈形象,與埃蘇一樣詭計多端,不說實話(tell lies),是個修辭天才,他執(zhí)意要破除獅子自封為叢林之王的神話。從力量上講,猴子不是獅子的對手,但他認為大象可以。為了捉弄獅子,猴子通過修辭伎倆讓獅子去找大象理論,結果被大象揍了一頓,從而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意指的猴子是埃蘇的非裔美洲后代,因此意指的猴子是非裔美國神話話語中埃蘇的功能對等物。
總之,惡作劇精靈形象不僅指代約魯巴神話中的埃蘇-埃拉巴拉、芳族神話中的拉巴,而且也指代非裔美國文學中的意指的猴子。這一猴子的形象成為“意指行為理論”的意象原型。此后,許多非裔美國文學作家在他們各自的文學作品中或多或少地都會提到這一形象,要么直接重復引用,要么根據作者和作品的要求加以修正,要么在這一形象的基礎上加以創(chuàng)造形成與非裔美國文學民間文化傳統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新的意象。
由于蓋茨關注并且研究黑人方言土語和詩歌、神話等文學傳統,從而建構了“意指行為”理論。蓋茨的研究重點是“意指”的修辭到“意指”的文本。
意指行為是黑人土語中所有修辭游戲的典型代表,所以,它是有自覺意識的開放性修辭。同時它也是一種書寫。在這種書寫中,修辭是對言語的書寫,是對口語話語的書寫。如果埃蘇象征著艾發(fā)書寫,拉巴象征著瑪烏書寫的話,那么意指的猴子就是非裔美國人修辭的象征。
蓋茨強調黑人方言土語的最突出的美學特征,即他的隱喻性(figurality)。蓋茨在1984年在題為《叢林中的批評》中指出:美國黑人傳統自肇始之日就是隱喻性的。否則,它又何能得以生存?這個傳統內繁復多樣的“意指”方式——體現于黑人神話和宗教傳統,見之于諸如“玩舌仗游戲”中的儀式性的修辭模式,此處無需追根溯源。黑人向來就是隱喻大師:他們說的是一件事,指的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件事,這是他們在白人文化壓抑中求生存的一種基本方式?!τ谝粋€黑人文學批評家來說,不了解黑人的隱喻傳統及該傳統對離散龐雜的黑人文本的意義,就像看不出黑人文本對西方文本的回應、修訂和擴展一樣,都是致命的缺點[7]。
這種隱喻傳統就是“意指”的傳統。意指的猴子的故事的重要意義在于它揭示了美國黑人方言土語中的獨特的“意指行為”理論的修辭來源。上當后的獅子最后還是幡然悔悟了:自己之所以被大象揍了一頓是因為僅僅從字面意思去理解猴子的語言,而不是從引申意義去理解。由于意指把一目了然的意義給模糊化了,所以“意指行為”是一種“間接爭論或說服的技巧”[8],是一種含義的語言”[8],是“通過間接的語言或姿態(tài)去影射、刺激、請求、吹噓”[8]。蓋茨總結道,“表明猴子是個惡作劇精靈,意指行為是惡作劇的語言是達成哈姆雷特‘通過間接達到直接’的一系列詞語或姿態(tài)”[8]。在蓋茨看來,猴子是個隱喻大師,故事大王,深諳修辭技巧,他撼動了獅子的所謂“叢林之王”的稱號,自己卻成為當之無愧的“叢林之王”。事實上,像所有惡作劇精靈一樣,猴子通過中介(mediation)/反中介(anti-mediation)的作用,表明語言使用的修辭策略和游戲特征[2]55。
惡作劇精靈語言的修辭策略和游戲特征構成了“意指行為理論”語言原型。非裔美國文學作家繼承了黑人民間傳說語言的口語模式和神話、詩篇的修辭特點以及講故事的特點等等。
蓋茨通過對黑人文本(無論是言說文本還是書寫文本)的研究發(fā)現黑人文本常被喻為具有“兩種調質”[7]4、“雙重聲音”[7]11的特點,也就是說,它是由黑人方言傳統和歐美及黑人書面文學構成,這個特點也來源于惡作劇精靈的民間傳說和神話。與埃蘇、拉巴和意指的猴子相關的民間傳說和神話通過黑人之間的口口相傳以及后世文人的文本重復和修正,出現了各式各樣的版本。由此可見,“意指行為理論”文本原型的兩種類型包括意指性重復和意指性修正。
(一)意指性重復
意指性重復指對同一主題的深化和發(fā)展。對于埃蘇的稱呼,在埃蘇神話的流傳過程中就有著很多各種不同的命名。在約魯巴神話中惡作劇精靈形象埃蘇-埃拉巴拉在尼日利亞被稱為埃蘇-埃拉巴拉,在貝寧的芳族人中被稱為拉巴,在新大陸的巴西叫做??颂K,古巴叫埃查-埃勒瓜,海地巫毒教洛萬神殿叫拉巴老爸,在美國伏都教洛中也叫拉巴老爸,在非裔美國文化中被稱為意指的猴子等。埃蘇-埃拉巴拉在西非、南美、加勒比海以及美國的某些黑人文化中,存在著一個完整的形而上的虛構體系和一個恒久的象征模式,它們穿越時空,為黑人文化所獨有,現在又為全人類文化所共有。關于埃蘇的性別,大多數版本都把他視為男性天神,掌管著繁育和生育,擁有碩大的陽具。而約魯巴女學者奧貢迪普記錄了伊巴丹市阿格博爾奧魯洛瑤的一群埃蘇女性信徒。她們在《奧里基》說“埃蘇我們的母親”[9]。而埃蘇也是無性別的,或者說他有二元性別,約魯巴和芳族人的神話就表明這一點。奧貢迪普就把埃蘇描寫成“同時既是男性也是女性。[9]163-164,172-173”埃蘇是第三原則,非男非女,非此非彼,而是既男既女,既此既彼,是個綜合形態(tài)。埃蘇象征和諧相處的雙重化了的二元性,也象征和諧相處的未和解的種種對立。多變是埃蘇的本質。埃蘇的種種特征包括個性、諷刺、戲仿、反語、魔術、不確定性、開放性、模糊性、過強的性欲、偶然性、不穩(wěn)定性、斷裂與和好、背叛與忠誠、閉合與開放、包裹與開裂等等。這些特征可以從以下的文本中得以發(fā)現,文本包括約魯巴人所說的《奧里基埃蘇》,即敘述表揚詩和頌詞;艾發(fā)占卜詩篇《奧杜艾發(fā)》“埃蘇歌謠”的歌詞;以及一些傳統的散文體敘事:宇宙起源神話、天神神話、人類同天神關系的神話,以及人類在宇宙秩序中位置的神話等。由于流傳的版本不同,埃蘇的功能也有很大的差異。在早期的神話中,他是艾發(fā)文本的創(chuàng)制者、闡釋者和主人。桑托斯夫婦在《奧里基》說,“說話的是埃蘇”[10]對批評家而言,在新大陸埃蘇象征意義的多重性。他既是道路和十字路口的主人,也是修辭原則。埃蘇擁有的最重要的功能之一便是不穩(wěn)定性或不確定性。而這一不確定性也有很多變體,從尼日利亞到古巴和巴西都有記載。
(二)意指性修正
意指性修正指對同一主題進行局部性的或整體性的修改。有關意指的猴子的故事有很多,最著名的就是猴子利用獅子對它的話按字面理解去找獅子打架被大象打敗后找猴子理論終被猴子意指而失敗的故事。其中大多數的開頭和結尾都是固定的模式,開頭如下:
有人說,在叢林的深處
有一只意指的猴子居住
叢林中好些時日平安無事
一只猴子在樹上蹦蹦跳跳地笑著說
“我揣摩本人得搗亂搗亂。[11]”結尾如下:
“猴子”,獅子一邊說,
一邊打它光溜溜的膝,
“你和你的意指的孩子
最好待在樹上。”
這就是為什么今天
猴子在高處
夠不著的地方意指[12]。
作為惡作劇精靈形象而存在的意指的猴子雖然身體素質方面遠遠不如森林之王獅子強大,但由于它具備獨特的意指的能力和很強的表達能力從而使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獅子相信了他的話的表面意思而沒有進行深思熟慮,而是頭腦發(fā)熱做出了令他失敗的舉動。最后當他明白后找猴子理論,又一次遭到猴子的意指,這次猴子用的是羞辱性語言。但是由于猴子太得意忘形了,結果從樹上掉到了地上。猴子被獅子揍了一頓,猴子只有求饒:
猴子眼淚汪汪,抬起頭來,
他說:“對不起,獅子哥哥”,又說:“我道歉。[13]165”
獅子之所以揍了猴子是由于他又一次被猴子的意指語言所騙,而不是因為他被大象揍了一頓。有詩句可以證明:
獅子說:“讓你的道歉吃屎去吧。”
又道:“我要讓你的意指行為熄火?!?/p>
還有一個文本用直接引語替代了獅子的話:
“我要打你的屁股不是因為大象打我的屁股,
我打你的屁股是因為你的意指行為。[13]168”
獅子最后終于明白自己的失敗是由于猴子的意指行為所致。
由于非洲黑人被販賣到新世界后,為了生存他們像意指的猴子一樣去思考問題和表達思想,這反映了他們與眾不同的生存狀態(tài)對于語言要求的獨特性,同時也反映了非裔美國人的幽默和智慧。從而,意指的猴子的故事也有了新的解讀。比如,意指的猴子的故事可以被解讀成黑人所遭受的政治壓迫的寓言,從而使這一文本的主題有了突轉,得到了意指性修正。學者拋棄了猴子、獅子和大象三足鼎立的現實存在,而把重點放在了猴子和獅子這二元對立的局面,從而意指了美國社會中的黑人與白人兩個種族之間的矛盾和對立。猴子象征著黑人,而獅子象征著白人,黑人為了生存只能使用意指性語言和對他們實施種族歧視的白人進行交流與溝通。也正是由此,意指的猴子的故事從寓言性的變成了政治性的,實現了意指性修正。
總之,小亨利·路易斯·蓋茨“意指行為理論”包括語言的意指、意象的意指和文本的意指。“意指行為理論”的原型是和惡作劇精靈語言有關的形象、語言和文本。惡作劇精靈的修辭策略和游戲特征是“意指行為理論”的語言原型,惡作劇精靈猴子形象是“意指行為理論”意象原型,而惡作劇精靈的黑人文本是“意指行為理論”文本原型。
[1]利奧·弗羅比涅斯.非洲的聲音[M].紐約:本杰明·布洛姆出版公司,1913,第一卷,229.
[2]Gates,Henry Louis,Jr.,ed The Signifying Monkey:A Theory of Afro-American Criticis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8.
[3]奧貢迪普.埃蘇-埃拉巴拉[M].第2卷,207.
[4]梅爾維爾·J·赫斯科維茨與弗郎西絲·S·赫斯科維茨.達菏美敘事:一個跨文化分析[M].埃文斯頓:西北大學出版社,1958,150-151.
[5]梅爾維爾·J·赫斯科維茨.達菏美敘事:一個古老的西非王國[M].第2卷埃文斯頓:西北大學出版社,1967,130.
[6]奧貢迪普.埃蘇-埃拉巴拉[M].第2卷,133-135.
[7]Gates,Henry Louis,Jr.,ed Black.Literature and Literary Theory New York:Methuen&Co.Ltd,1984.
[8]小亨利·路易斯·蓋茨.意指的猴子:一個非裔美國文學批評理論[M].王元陸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1,65.[9]奧貢迪普.埃蘇-埃拉巴拉[M].第1卷,148.
[10]胡安娜·埃爾伯恩·多斯桑托斯與德奧斯科里德茲·M·多斯桑托斯.埃蘇巴拉拉洛依:一個比較研究[J].93-94.
[11]羅杰·D·亞伯拉罕斯.在叢林深處:費城街道上的黑人敘事民間故事[M].芝加哥:奧爾丁出版公司。1970,113.
[12]蘭斯頓·休斯與阿納·邦當.黑人民間故事集[M].紐約:多德米德出版公司,1958,365-366.
[13]布魯斯·杰克遜.“把你的屁股浸到水里像我的一樣游”:黑人口頭傳統敘事詩[M].布坎里奇:哈佛大學出版社,1974,165.
Tricksters:Study On Archetype of Signifying Theory in African-American Literature
XIE Li-tuan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Tangshan Hebei 063009,China)
trickster;signifying theory;archetype;African-American literature
Signifying theory belongs to African-American literary theory and is associated closely with three tricksters.The images,languages and texts of three tricksters including Esu-Elegbara from Yorùbá mythology,Lagba from Fon mythology and the signifying monkey from African-American Literature are analyzed to disclose that signifying theory as an African-American literary theory was built on the studies of the archetype of three tricksters.
I106.4
A
2095-2708(2016)03-0128-05
2015-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