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林學術年譜（二）

蔣慧琳（深圳大學 印度研究中心，廣東 深圳 518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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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羨林學術年譜（二）

蔣慧琳
（深圳大學 印度研究中心，廣東 深圳 518060）

摘 要：本輯為“季羨林留德歸來三十年”部分。季羨林回到國內(nèi)，經(jīng)陳寅恪先生介紹給胡適、傅斯年、湯用彤三位先生到北京大學任教授，兼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得知湯用彤先生開魏晉玄學課，便去旁聽，他勤記筆記，從未落下一節(jié)。與此同時，他在胡適辦公室當外文秘書近三個年頭。50年代，多次被評為北大一級教授，擔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同中國代表團兩次出訪印度。70年代，重拾他以前所從事的梵文、巴利文研究，開《印度史》課。文化大革命期間，季羨林被批判、進過“牛棚”，以“反革命分子”、“走資派”、“國民黨殘渣余孽”等身份受到接二連三的批斗。所幸沒有被環(huán)境和時勢擊垮，仍然頑強地在學術方面勤力耕耘，寫出為數(shù)量少的學術論文，并偷偷翻譯起印度著名大史詩《羅摩衍那》。

關鍵詞：季羨林；北大教授；進“牛棚”；挨批斗；《羅摩衍那》

1946年（三十五歲）

《文藝復興》月刊創(chuàng)刊于上海，鄭振鐸、李健吾主編。 主要撰稿人有郭沫若、茅盾、巴金、葉圣陶、鄭振鐸、李健吾、錢鐘書、沈叢文、路翎、季羨林等。

春天，寫信給在英國劍橋大學任教的哥廷根舊友哈隆教授，謝絕劍橋之聘，決定不再回歐洲。離開瑞士，經(jīng)法國馬賽，搭乘為法國運兵的英國巨輪，在海上生活一個月后，到越南西貢。在西貢的一所中學講演。講演的題目是《新疆發(fā)現(xiàn)的古代語言》。在此停留一個多月，后又乘船經(jīng)香港到達上海。

5月19日，抵達上海，住臧克家先生家。過了幾天，赴南京，與李長之重逢，經(jīng)李介紹結識梁實秋。接受梁先生在一家大飯店宴請，且與其夫人和女兒見面。在南京拜謁恩師陳寅恪，受陳寅恪引薦，到中央研究院拜見北京大學代校長傅斯年。

不久，南京中央圖書館館長蔣復璁設宴款待季羨林，并轉(zhuǎn)告他，教育部長朱家驊有意讓季留在南京工作。但季已由陳寅恪推薦到北京大學。

7月，《胭脂井小品序》，發(fā)表在《北平時報》（文園第1期）；《東方語文學的重要性》發(fā)表在《大公報》；《憶章用》發(fā)表在《文學雜志》第3卷第4期；

8月，《尋夢》發(fā)表在《上海僑聲報》；《老子在歐洲》（署名齊奘）發(fā)表在《中央日報·中央副刊》。

9月，儲安平在上海創(chuàng)辦《觀察》周刊，至1948年12 月25日被國民黨查封，該刊共出五卷。撰稿人有：胡適、馮友蘭、費孝通、傅斯年、馬寅初、錢鐘書等。季羨林在上面共發(fā)表7篇文章：第一卷第二十一期的《論翻譯》，第二

湯陰法魯陪同季羨林去拜會文學院長湯用彤。湯先生告訴季羨林，按照北京大學的規(guī)定，在國外獲博士學位的人，最高只能聘任為副教授的職稱。實際上一周之后，就被聘為教授，季羨林成為北大歷史上最年輕的教授。

兼任文學院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文科研究所導師。創(chuàng)辦東語系，新成立的東方語文學系最初分設為三個組。第一組包括蒙文、藏文、滿文；第二組包括梵文、巴利文、龜茲文（吐火羅文A）、焉耆文（吐火羅文B）；第三組是阿拉伯文。除系主任季羨林外，還有三名教師：王森原、馬堅、金克木。不久，又增加馬學良、于道泉兩位教員。

梵文班招生，只有三個學生，其他專業(yè)沒有學生；學生人數(shù)比教師人數(shù)還少。

胡適校長的秘書不懂外文，外事工作就讓季羨林幫忙處理，那三年，季羨林經(jīng)常到胡適辦公室同其一起工作。

與在清華大學時結識的老友沈從文重聚。又因為住得比較近，此后經(jīng)常見面往來。值得一提的是，季羨林自大學起，就喜歡讀沈從文的作品，到了德國還時常懷念這位“可愛、可敬、淳樸、奇特的作家”。

湯用彤在北大圖書館撥給季羨林一間研究室，為其提供研究方便。季羨林一向嗜書如命，一有空閑，便潛入研究室，“躲進小樓成一統(tǒng)”，潛心默讀，坐擁書城。

季羨林與胡適同為北大教授會成員、北大文科研究所導師、北京圖書館評議會成員，而該評議會總共是7人，全是當時北京頂尖級學者。

《學術研究的一塊新園地》發(fā)表在10月《益世報》。

《大學外國語教學法芻議》發(fā)表在《世界評論》第1卷第3期。

《論自費留學》和《關于東方語文學的研究》分別發(fā)表在11月和12月的《大公報》上。

《一個故事的演變》發(fā)表在《北平時報》文園第8期。

1947年（三十六歲）

湯用彤在北大開魏晉玄學課，季羨林得到他的許可，每堂去聽，沒有缺過一次；湯先生上課沒有講義，只是口述，季羨林記了厚厚一大本筆記。

夏天，乘飛機回濟南探親。此為留德歸國后第一次回濟南。跟家人分別十二年，再聚首感慨萬千，日夜思念的叔父變老了，一對兒女也已長大。這次在濟南呆了一個多月，見了很多的親友。

被聘請在《山東新報》主編、由胡適親筆題詞的《國學周刊》；在濟南青年會作學術講演：《從比較文學的觀點上看寓言和童話》，后發(fā)表在《山東新報》國學周刊第1期、北平《經(jīng)世日報》讀書周刊第68期。

《梵文〈五卷書〉：一部征服了世界的寓言童話集》發(fā)表在《文學雜志》第2卷第1期。

《談翻譯》發(fā)表在《觀察》第1卷第21期。

《一個流傳歐亞的笑話》，發(fā)表在《大華日報》學文周刊5月15日。

《現(xiàn)代德國文學的動向》發(fā)表在《文藝復興》第3卷第3期。

《西化問題的側面觀》發(fā)表在《觀察》1第2卷第1期。

《紀念一位德國學者西克靈教授》發(fā)表在《大公報》圖書周刊第8期。

《鄰人》發(fā)表在《觀察》第2卷第5期。

《近十年來德國學者研究漢學的成績》發(fā)表在《大公報》圖書周刊第19期。

《我們應該多學習外國語言》發(fā)表在5月18日《北平時報》。

《東方語言學的研究與現(xiàn)代中國》發(fā)表在《文訊月刊》第7卷第4期。

《木師與畫師的故事》發(fā)表在《大公報》文史周刊第30期。

《送禮》發(fā)表在7月13日《大公報》星期小品第8期。

《浮屠與佛》發(fā)表在《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第二十本。

《中國文學在德國》發(fā)表在《文藝復興》中國文學專號（中）。

《中國人對音譯梵字的解釋》發(fā)表在《山東新報》（國學周刊第5期）、北平《經(jīng)世日報》讀書周刊第71期。

《論梵本〈妙法蓮花經(jīng)〉》發(fā)表在《學原》第1卷第11期。

《語言學與歷史學》發(fā)表在《申報》文史第1期。

《論梵文純文學的翻譯》發(fā)表在《山東新報》國學周刊第14期）、北平2月16日《民國日報》。

印度尼赫魯政府在北京大學開設印度學術講座，第一任教授是師覺月博士。師覺月第一次在北大演講時季羨林參加，胡適出席并用英文致歡迎詞、講述中印歷史上的友好關系，并如數(shù)家珍地介紹師覺月各個時期的學術成就。

1948年（三十七歲）

有關佛陀與佛孰先孰后，胡適與陳垣二位先生爭論得面紅耳赤。佛教最初并非直接從印度傳到中國，而是通過中亞各國的媒介傳入。季羨林利用自己掌握吐火羅語的優(yōu)勢，用中、英文兩種語言發(fā)表力作《浮屠與佛》，提出“佛陀”乃“佛”之加長，“佛”非“佛陀”之略稱，使“佛”的出現(xiàn)早于“佛陀”這一史實得以澄清。陳寅恪把這篇文章推薦給《中央研究院史語所集刊》，后發(fā)表。該刊是當時國內(nèi)最具權威性的學術刊物。

鄭振鐸在《文藝復興·中國文學專號》的《題辭》中對北京大學成立東方語文系表示祝賀，指出季羨林和金克木都是對梵文學有深刻研究的。

北京大學頒發(fā)聘請季羨林為文學院教授的聘書。

為紀念北京大學五十周年校慶而作《論梵文的音譯》一文，羅常培先生對此文的評價是：“考證謹嚴，對斯學至有貢獻”。

6月15日，為籌辦印度大詩人泰戈爾的畫展，季羨林向徐悲鴻借其名作《泰翁的畫像》。畫展籌備階段，季羨林請徐悲鴻、廖靜文和吳作人作指導。

《柳宗元〈黔之驢〉取材來源考》發(fā)表在《文藝復興》第9期。

《〈儒林外史〉取材的來源》發(fā)表在1月31日《申報》。

《論聘請外國教授》發(fā)表在《觀察》第4卷第3期。

《論南傳大藏經(jīng)的翻譯》發(fā)表在《申報》3月13日“學僧天地”。

《從中印文化關系談到中國梵文的研究》發(fā)表在北京3 月10日《經(jīng)世日報》。

《“貓名”寓言的演變》發(fā)表在4月24日《申報》。

《忠告民社黨和青年黨》發(fā)表在《觀察》第4卷第13期。

《佛教對于宋代理學影響之一例》發(fā)表在5月22日《申報》。

《讀馬元材著〈秦史綱要〉》發(fā)表在6月26日《申報》。

1949年（三十八歲）

2月5日，《列子與佛典》定稿，季羨林請胡適斧正。胡適挑燈夜讀，立即復信：“《生經(jīng)》一證，確鑿之至！”

2月18日，寫出《三國兩晉南北朝正史與印度傳說》。

接到時任中共中央宣傳部副部長胡喬木的來信，胡喬木在信中征詢季羨林：現(xiàn)在形勢頓變，國家需要大量的研究東方問題、通東方語文的人才。問季羨林是否愿意把南京東方語專、中央大學邊政系一部分和邊疆學院合并到北大來。季羨林看完信激動不已：這于國于民于己于北大都是一件大好事，正求之不得，豈有拒絕之理？他立即回信，表示完全同意。

6月，奉華北高等教育委員會之命，南京東方語言?？茖W校合并到北京大學東方語言文學系。

1950年（三十九歲）

中國史學會成立，郭沫若為會長，吳玉章、范文瀾為副會長，設有亞洲史組，成員有向達、季羨林、張禮千、周一良、馬堅、張秀民、余元庵等十余人。

為即將出版的《新時代亞洲小叢書》寫序。

兼任輔仁大學教授至1952年，講授《語言學》。

李錚初中畢業(yè)，經(jīng)季羨林同意，到東語系工作，協(xié)助季羨林做系辦公室雜物工作。

1951（四十歲）

《大公報》編輯《史學周刊》，第3期刊發(fā)季羨林的《介紹馬克思的“印度大事年表”》。

1月26日，教育部通知：教育部決定在全國范圍內(nèi)選送100名青年到東語系學習印地、蒙古、維吾爾、阿拉伯、越南、暹羅（泰語）、緬甸、日本、朝鮮及西南少數(shù)民族語文，學習期限4年。

4月-11月，季羨林、張禮干、李有義、馬學良主編的《新時代亞洲小叢書》由上海東方書社先后出版。

7月28日，中國史學會成立，季羨林當選理事。

新華社公布赴印度和緬甸訪問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代表團。季羨林是團員之一。9月20日下午代表團前往印度和緬甸兩國進行友好訪問。到印度先在加爾各答，后又以先遣隊的身份到首都新德里，住中國駐印度使館，馮友蘭和丁西林、李一氓、季羨林等人專門被安排到總統(tǒng)府下榻。應印度方面的邀請，代表團先后訪問德里大學、回教大學、阿里加大學，參觀印度古代宮殿建筑、圣雄甘地墓，在圣地尼克坦國際大學住兩天，訪問泰戈爾故居，住在泰戈爾生前住過的北樓。

秋，全國高等院校進行院系調(diào)整，清華大學、燕京大學之文理學院各系與北京大學合并，北京大學遷至燕京大學原址，季羨林搬進藍旗營公寓。

譯自德文卡爾·馬克思著的《論印度》由人民出版社出版。

1952（四十一歲）

5月16日，中印友好協(xié)會在北京隆重成立，會長為文化部副部長丁西林，副會長陳翰笙，理事有老舍、吳印咸、吳作人、吳茂蓀、季羨林、洪深、胡愈之、陳叔亮、馮友蘭、劉白羽、劉尊棋、鄧拓、戴愛蓮、龔普生、張明養(yǎng)，共15人。

7月，季羨林與陳寅恪、梁思成、陳岱孫、翦伯贊、王力、林徽因、郭紹虞、鐘敬文等被評為一級教授。全國當時共評出一級教授幾十名，評審極為嚴格。

東語系院系調(diào)整以前的主要教員有：季羨林、于道泉、張禮千、馬堅、金克木、馬學良；調(diào)整以后的主要教員有季羨林、張禮千、馬堅、金克木、徐祖正。

9月底，北大從城內(nèi)沙灘遷至西郊原燕京大學校址，東語系搬進原燕京大學西校門內(nèi)北側的一棟二層的古典式建筑，定名為“外文樓”。季羨林從1952年開始在外文樓上班，直至1983年卸任系主任職務，在外文樓上了整整31年班。

在《世界知識》發(fā)表《團結起來，拯救和平》。

當選為北京市第一屆人民代表大會代表。

文學研究所成立，隸屬于北京大學，1955年劃歸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學部。后來又陸續(xù)成立蘇東文學組和東方文學組，分別由卞之琳、戈寶權、季羨林擔任組長。1964年，西方組、蘇東組、東方組分出，與中國作家協(xié)會下屬的《世界文學》編輯部合并，成立外國文學研究所。

1954年（四十三歲）

《中國紙和造紙法輸入印度的時間和地點問題》發(fā)表在《歷史研究》第4期。

《東方語文范圍內(nèi)的科學研究問題》發(fā)表在《科學通報》第5期。

12月1日，北京大學由校工會出面召集文科部分教師和文學研究所研究員座談會，研究如何通過《紅樓夢》研究在北大進一步開展學術討論的問題，主持會議的是工會主席季羨林。

再一次被評為一級教授。

任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委員。

1955年（四十四歲）

為北大東語系影印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諺解》寫序。

發(fā)表論文《吐火羅語的發(fā)現(xiàn)與考釋及其在中印文化交流中的作用》、《中國蠶絲輸入印度問題的初步研究》。

4月2-22日，以郭沫若、陳翰笙為團長的中國代表團，到印度新德里參加“亞洲國家會議”，另外有巴金、冰心、黃佐臨、能海法師、季羨林。會議期間到阿格拉參觀泰姬陵。

6月1-10日，中國科學院在北京飯店舉行學部成立大會，6月3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發(fā)布命令：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名單共233人。歷史學方面有季羨林等等，但實際上當選以后是被安排在語言學領域。

10月，與劉大年、呂振羽參加中國史學家代表團赴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參加“國際東亞學術研討會”、德國漢學家會議，訪問民主德國。

10月27日，中國科學院成立語言研究所學術委員會，并舉行第一次會議。這個委員會由18位委員組成，有王力、葉圣陶、呂叔湘、吳義棋、羅常培、季羨林等。

不得已參加批判胡適會議，公開表示簡直是浪費時間。

叔父季嗣誠在濟南因患癌癥去世。

譯自德文的《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說選》出版。

1956年（四十五歲）

譯自梵文的迦梨陀娑劇本《沙恭達羅》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

發(fā)表《吐火羅語的發(fā)現(xiàn)與考釋及其在中印文化交流中的作用》。

高校教授重新評級，仍然被評為北京大學一級教授。

擔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

當選為“中國亞洲團結委員會”委員。

1957年（四十六歲）

《中印文化關系史論叢》、《印度簡史》分別由人民出版社和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

《原始佛教的語言問題》發(fā)表在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第1期。

5月23-30日，參加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第二次全體會議。

翻譯劇本《沙恭達羅》由中國青年藝術劇院搬上話劇舞臺，吳雪執(zhí)導，梅熹、白珊等主演。周恩來陪同印度副總統(tǒng)拉達克里希南觀看演出，季羨林介紹故事情節(jié)。

1958年（四十七歲）

《1857-1859年印度民族起義》由人民出版社出版。

10月4日，作為中國作家代表團成員，與冰心、巴金、茅盾、周揚、趙樹理等一同出席在蘇聯(lián)塔什干舉行的亞非作家會議。

《再論原始佛教的語言問題——兼評美國梵文學者弗蘭克林·愛哲頓的方法論》發(fā)表在《語言研究》第1期。

寫出論文《印度文學在中國》。

1959年（四十八歲）

寫出《印度寓言和童話的世界旅行》。

《對于新詩的一些看法》發(fā)表在《文學評論》第3期。

《五四運動后四十年來中國關于亞非各國文學的介紹和研究》發(fā)表在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第2期。

應邀赴緬甸，參加“緬甸研究會（Burma Research Society）五十周年紀念大會”，在大會上作《原始佛教的語言問題》的發(fā)言，英譯文發(fā)表在會刊上。到緬甸北部古都蒲甘游覽，參觀萬塔之城。

譯自梵文的印度古代寓言故事集《五卷書》（Pa?catantra）中譯本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

為培養(yǎng)文藝學專業(yè)的高級人才，中宣部和教育部委托原中國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和人大聯(lián)合辦文學研究班和進修班，季羨林為研究班講授印度戲劇。

1960年（四十九歲）

北京大學東方語言文學系招收第一批梵文巴利文本科生，同金克木教授一起為這批學生上課。

寫出論文《關于〈優(yōu)哩婆濕〉》。

1961年（五十歲）

寫了三篇關于泰戈爾的文章：《泰戈爾與中國》、《泰戈爾的生平、思想與創(chuàng)作》、《泰戈爾短篇小說的藝術風格》。

《必須用漢語拼音字母的讀法來讀》發(fā)表在《語文建設》第2期。

應向達先生之邀，給歷史系學生講吐火羅語。

1962年（五十一歲）

應邀赴伊拉克參加巴格達建城1800周年紀念大會，之后參觀埃及、敘利亞。

11月，在云南思茅、西雙版納，當選為中國亞非學會理事兼副秘書長。

譯自梵文的印度迦梨陀娑的劇本《優(yōu)哩婆濕》（Vikramorvasiya）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

《古代印度的文化》發(fā)表在《歷史教學》第10期。

發(fā)表著名散文《春滿燕園》。

4月29日，孫子季泓出生。

1963年（五十二歲）

寫出論文《關于巴利文〈佛本生故事〉》、《〈十王子傳〉淺論》。

4月12日，孫女季清出生。

1964年（五十三歲）

5月，北大校領導在臨湖軒舉行專家座談會，就宗教問題研究聽取有關專家意見。參加座談會的除了校黨政領導外，還有金岳霖、賀麟（學部哲學所），季羨林、金克木、馬堅（北大東語系），周一良（北大歷史系），任繼愈、朱謙之和研究所其他成員，部分宗教界人士也參加了會議。

參加中國教育代表團出訪埃及、阿爾及利亞、馬里、幾內(nèi)亞等國。

1965年（五十四歲）

夏天，新中國第一批梵文巴利文專業(yè)學生畢業(yè)。

寫出論文《原始佛教的歷史起源問題》

1966-1969年（五十五-五十八歲）

文化大革命受批判、進“牛棚”，以“反革命分子”、“走資派”、“國民黨殘渣余孽”等身份受到接二連三的批斗?！叭松R字憂患始”，慨嘆命運對他的嘲諷——如果幼時不離開故鄉(xiāng)到濟南求學，就一直安穩(wěn)的在鄉(xiāng)下生活。做一個農(nóng)民還可以“管教”知識分子。

1970年（五十九歲）

向東語系圖書室的管理員提出請求，通過國際書店到印度訂購梵文精校本。

《羅摩衍那》，不到兩個月，八大本精裝梵文原著寄到。

1972年（六十一歲）

季羨林很長時間被系里安排教英語課，這一年的9月，所承擔的英語教學任務結束。另開《印度史》課，繼續(xù)他從前所搞的梵文和巴利文研究。

10月20日，到中國歷史博物館，指導中國通史展覽，寫出《審查中國通史陳列意見》。

1973年（六十二歲）

5月，開始搜集《印度佛教史》的資料。時年著手翻譯《羅摩衍那》（Ramayana），直至1977年將這部18755頌的宏篇巨制譯完。

1974年（六十三歲）

幾位農(nóng)場工人在新疆焉耆縣西南“明屋”七個星千佛洞附近挖掘時，沙土中突然出觀了一迭殘破的古代文書，上面的文字形狀古怪。不久，文書被送到新疆博物館，判斷為一千多年前中亞流行的婆羅米字母書寫的殘卷。專家們根據(jù)出土地點，判斷這是吐火羅文（古代中亞文字），至于殘卷內(nèi)容誰也看不懂。

4月22日，以北京大學副校長的身份出席日本創(chuàng)價學會會長池田大作在北京大學的講演。

1975年（六十四歲）

5月，新疆博物館副館長李遇春得知，偌大的中國，就只有季羨林一個人懂吐火羅這種稀奇古怪的文字，全世界也僅有20幾人懂得。于是他攜帶殘卷，不遠千里來到北京，千方百計找到季羨林家，請求解讀。季羨林確定此為吐火羅語材料——《彌勒會見記劇本》。自那之后17年，季羨林翻譯出這部天書。

1976年（六十五歲）

4月，開始吐火羅語翻譯。

5-6月，學校安排在批林批孔中以“評法批儒”的名義，給工農(nóng)兵學員上過一次古典文獻的課。

10月，看印度佛教資料，讀《大藏經(jīng)》，為《印度佛教史》寫作做準備。

（責任編校：周欣）

作者簡介：蔣慧琳（1980－）女，湖南永州人，文學碩士，研究方向為中國文學，印度文學與中印文化關系。卷第一期的《西化問題的側面觀》、第五期的《鄰人》，第三卷第七期的《論現(xiàn)行的留學政策》，第四卷第三期的《論聘請外國教授》、第十三期頭條《忠告民社黨和青年黨》，還有第六卷第三期的《把學術還給人民大眾》。

收稿日期：2015－11－28

中圖分類號：K8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219（2016）03-001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