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人”的異化及其哲學反思

■李佐鈴/文

“網絡人”的異化及其哲學反思

■李佐鈴/文

一、“網絡人”異化的內涵、實質和表現(xiàn)

“網絡社會”是一個什么概念？總的來說目前有兩種解釋。第一種是指作為一種新的社會結構形態(tài)的“網絡社會”，這是把整個社會看成一個“網絡”。第二種是指以實現(xiàn)世界互聯(lián)互通的互聯(lián)網為基礎而構建起來的虛擬網絡空間的“網絡社會”。本文采用第二種概念來討論網絡社會中人的異化問題。

（一）“網絡人”異化的內涵和實質

1.“網絡人”異化的內涵

“網絡人”的異化主要指人們在網絡社會中的活動及其產物擺脫了人的控制，反而成為了支配人的力量。本來用來為了人的需要和發(fā)展而存在的物反而處于支配人的地位。如游戲作為人的活動及其外化的產物，反而成為支配人的一種力量，使游戲者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2.“網絡人”異化的實質

“網絡人”異化的實質是作為網絡社會中的人的活動及其發(fā)展被扭曲，只是片面地強調和發(fā)展了某一個方面，其他方面則被忽略或被壓制的一種非正?，F(xiàn)象。

（1）現(xiàn)實社會中主體異化的網絡再現(xiàn)

首先，要強調的是無論網絡社會如何發(fā)展，其都是以現(xiàn)實社會為基礎。沒有了現(xiàn)實社會，網絡社會就好比是空中樓閣。網絡社會總的來講就只有兩類，即作為主體的人和人化物。人和人化物在網絡社會中是通過數(shù)字化、信息流的形式存在的，即通過特定的符號呈現(xiàn)在網絡社會中。網絡社會中表現(xiàn)出來的人與人交往的淺度化、主體客體化、客體主體化以及軀體與精神的分離等異化問題都可以在現(xiàn)實社會中找到其根源。其次，網絡社會中作為唯一主體的人的存在是基于現(xiàn)實社會中的人存在而存在的。不存在只存在于網絡社會而與現(xiàn)實生活毫無瓜葛的人。人在網絡社會中的異化，也是從現(xiàn)實社會中帶到網絡社會的，或者說是在網絡社會中得到延續(xù)或加強。

（2）主體自我異化的網絡（虛擬）強化

所謂自我異化，指的是作為主體的人自身行為不僅不利于自身的發(fā)展，反而成為了阻礙自身發(fā)展的因素?！熬W絡人”在大量的交往行為中極易受到他人的影響，會產生復制、跟從或屈從他人、集體的行為；也有可能出于虛擬的自尊心、自豪感或虛榮心而做出違背自我意識和獨立性的事情。每個人在網絡上都基本享有發(fā)言權，每個人都可以表達自己的思想。與此同時，網絡缺乏權威性，誰也說服不了誰，形成了多元的格局。面對眾多的選擇項，人們會產生選擇困局，很難有效地進行自主選擇。

個體喪失自主性的問題在現(xiàn)實社會中也是比較普遍的，只是在網絡社會中使其得到強化。人們對某種東西成癮后就會失去對自我的控制力，而人的自我控制力在網絡社會中會變得更加脆弱。人們在網絡社會中常常會無法自控地陷入各種網絡活動。有些人為了滿足自己不正常心理需求，會借助網絡社會的便利性和隱蔽性對他人進行病毒攻擊、傳播虛假信息等?？傊?，現(xiàn)實社會的自我異化問題在網絡社會中都可以找到，它們也借助網絡社會得到了進一步強化。

（二）“網絡人”異化的主要表現(xiàn)

1.人與人交往的淺度化

網絡社會中的交往有很大的任意性和隨機性。兩個從未見過面、之前也沒有進行過交流的人以一定的目的，運用一定的手段進行交流。交流對象并不是固定的或事先約定好的。由于這種任意性和隨機性，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使交流雙方彼此充分地相互了解。在這種情況下雙方無法有效地建立信任關系，即使有也是非常微弱的，任何的“意外”都可能破壞這種微弱的信任關系。

網絡社會的虛擬性給人提供了很好的隱蔽性。人們在網絡交往中可以遮蓋、隱瞞自己不好的一面，或者直接對別人說謊而不用擔心后果。這是網絡社會比現(xiàn)實社會人們更容易進行欺詐和攻擊他人的原因。所有這一切都讓人與人的關系在網絡社會表現(xiàn)得復雜和捉摸不定，直接影響人們之間交往的深入。

同時網絡社會高效的運行，海量的信息以視覺、聽覺的方式充斥著人們的頭腦，讓人無法安靜下來思考。網絡的便捷性在給人們提供便利的同時，使人們的耐性越來越差，久而久之就會容易形成了不深度思考的習慣。人們在網絡上逗留的時間越長，人們的思考就變得越少。

2.主體客體化、客體主體化

由于網絡的互聯(lián)互通，形成了歷史上從未有過的網絡社會。互聯(lián)網信息技術的產生本來是為了人們能夠更好地生產、生活。而社會實踐中的人是這個網絡社會的主體。網絡社會的所有東西都是因為人這一主體的存在而變得有意義。

網絡社會中的主體是參與網絡社會活動并處于特定情況和狀態(tài)下的人，網絡社會中的主體具有唯一性。人能夠主觀能動地去認識世界、把握世界和改造客觀對象，這也是人成為網絡社會中唯一主體的原因。網絡社會中的人根據(jù)自己的目的、需要、興趣等選擇一定的方面和一定的事物作為自己認知和實踐的對象進行一定層次的活動，來表現(xiàn)其在網絡社會的主體性。

網絡社會中的客體是指網絡社會中的主體在網絡社會中的認識活動、實踐活動中所指向的對象。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客體是主體認識和改造的對象。網絡社會中的客體是以信息流為載體的客觀存在，同樣具有不依賴于主觀意識的客觀實在性。在網絡社會中完全實現(xiàn)了物即客觀存在的數(shù)字化，物以信息流的形式存在。網絡社會中主體對于客體的認知，是通過一系列的信息流轉化實現(xiàn)的。

人們在網絡社會的異化表現(xiàn)在主體的客體化，也同樣表現(xiàn)在客體的主體化。如網絡游戲本來是人們開發(fā)用來娛樂放松的，其本身沒有意識可言，充其量是人們主體客體化的產物。但作為客體的網絡游戲則可以通過作為主體的人實現(xiàn)客體的主體化。當人們出現(xiàn)網絡沉迷時，無法擺脫對作為客體的網絡以及網絡游戲的依賴。網絡游戲沉迷者會放下手頭的工作，一心撲在游戲上。由此，網絡游戲等客體借助主體自身實現(xiàn)客體主體化。

3.軀體與精神的分離

人們在網絡社會中的消遣活動可以說是精神的狂歡。人們只要有一臺電腦或其他終端設備連上互聯(lián)網，只要能夠做簡單地輸入就可以在網絡社會暢游。人們在網絡社會的信息高速公路上盡情馳騁，不用像現(xiàn)實生活中那樣要拖拽“笨重”的身體。虛擬社會中人們不用擔心“翻車”問題，網絡社會似乎是盡善盡美的，能夠給人的精神以極大的愉悅。

而“網絡人”在不同程度上軀體和精神是分離的。身體是通過現(xiàn)實中的運動、鍛煉而獲得健康的。在網絡社會里“游走”的人卻做不到這點。當人全身心在上網時，身體一直都停留在椅子上絲毫沒有移動過。而網絡社會的活動不需要軀體的太多參與。當軀體勞累時還會發(fā)出各種指令，從而“影響”人在網絡上的活動。軀體與精神的分離使人忽視軀體，而在精神上則達到瘋狂的地步，這是“網絡人”異化的典型現(xiàn)象。

二、“網絡人”異化的生成因素

（一）現(xiàn)實社會層面的相關因素

1.生產力因素

馬克思對異化的根源進行了系統(tǒng)研究，對異化的本質做了廣泛研究。馬克思認為異化產生的根源是私有制的存在。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勞動力被作為商品出賣和勞動者所生產的商品形成強大的與勞動者相對立的力量。在資本主義這種私有制度中，生產資料的私人占有同勞動者除了出賣勞動力外一無所有導致了異化的產生。私有制產生于原始社會末期是生產力發(fā)展的結果，同時私有制的存在也是生產力未能充分發(fā)展的必然結果?？梢娚a力水平的制約也是異化產生的原因之一。

我們當前的社會生產力雖然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步。但是從人的需要來說，從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來說，我們的生產力水平還是有待提高的。由于生產力水平的制約就無法解決很多問題，如人的異化問題等。現(xiàn)實社會人的異化也必然地帶到網絡社會中，表現(xiàn)出“網絡人”的異化。

2.網絡因素

新事物從舊事物中產生，繼承了舊事物的積極成分而揚棄舊事物中不好的成分，從而能夠戰(zhàn)勝舊事物。但新事物也往往有自身的缺陷，需要在發(fā)展的過程中不斷加以克服，從而發(fā)展壯大自己。網絡作為新事物在我們使用的過程中其不完善性就會逐漸暴露出來，需要我們認真去對待。

網絡的出現(xiàn)極大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甚至是生產方式。我們也很大程度上告別了舊有的生產生活方式，迎來了網絡時代新的生活方式。同時，由于我們的社會發(fā)展還不夠完善，幾乎全社會都把目光投在了如何促進網絡更加便捷和高效上來，從而導致對異化等問題的忽視。隨著科學技術的發(fā)展給社會帶來極大進步的同時，科學技術的異化問題就出現(xiàn)了。網絡的高效化和便捷化也帶來了“網絡人”的異化。網絡中人的異化使人對網絡產生了依賴，隨著異化問題的突出，作為客體的網絡把主體控制了，發(fā)生了客體的主體化。

（二）作為主體的人自身的因素

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事物的內因起決定作用，外因起影響作用。如果說造成“網絡人”的異化問題的現(xiàn)實因素和網絡因素是外因的話，那么無疑人自身的因素是導致人在網絡社會中異化的根本原因。

1.對科學技術手段的過度依賴

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這是我們熟知的重要論斷。科學技術的運用無疑給我們的社會發(fā)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也為人們過度使用和依賴科學技術創(chuàng)造了可能。人普遍而片面地思考怎么更好地利用科學技術來為人服務，就會忽視其存在的問題或人自身存在的問題。

作為具體的個人而言，導致人的異化的原因是復雜的，但也有一定的規(guī)律可循。人的性格特點、特殊經歷以及人的心理缺陷等都可能成為導致異化的自身因素。性格較為內向的人在現(xiàn)實社會一般不擅長同他人進行交流。網絡的出現(xiàn)可以使人避免“直接”交流，也為交流雙方預留了一定的私密空間，使得性格較為內向的人能夠從容地和他人交流。然而這只會使其更加地依賴網絡，而離現(xiàn)實社會越來越遙遠。作為網絡主體的人容易癡迷于網絡，把注意力從其他事物上集中到網絡活動中來，久而久之就會把過多的精力消耗在網絡上，在網絡虛擬空間迷失自己。

2.對網絡社會“虛擬性”的認識偏差

網絡社會又稱虛擬社會，這是因為網絡社會中的一切包括人在內都是符號化的存在。這不同于現(xiàn)實社會的人和物。這是網絡社會虛擬性的特征之一。網絡社會的虛擬性帶來了更好的隱蔽性和“自由度”。人們可以在網絡社會中體驗和現(xiàn)實社會中不一樣的感覺和經歷。人們認為既然網絡社會是虛擬的，那么就不用像現(xiàn)實社會一樣約束自己的行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此在網絡社會上就出現(xiàn)了各種異化現(xiàn)象。正是由于這種虛擬性，人們沒有把現(xiàn)實社會中遵守各種規(guī)章制度的習慣帶到網絡社會中去，或者說在網絡社會中放松對自己的約束，甚至把網絡社會當做自己泄憤的場所。

凡此種種都是網絡社會中的人對網絡社會認識出現(xiàn)偏差的結果。網絡社會也確實比現(xiàn)實社會寬松、自由得多，但并不意味著其毫無現(xiàn)實性成分的存在。首先，網絡社會中炒作的事件等大多都源于現(xiàn)實生活，是真實事件在網絡社會中的反映。網絡社會的不實炒作必將會對現(xiàn)實中的當事人帶來現(xiàn)實影響。所以網絡社會不僅有虛擬性的一面也有其現(xiàn)實性的一面。那些只看到網絡社會的虛擬性一面的偏差認識必將導致網絡社會的異化問題。

三、“網絡人”的未來之路

（一）“網絡人”異化的克服途徑

1.正確利用網絡

科技異化理論是法蘭克福學派的重要理論之一，指人們過度使用和依賴科學技術，對科學技術到達“迷信”程度而造成的一系列科技異化問題。

隨著網絡的發(fā)展和普及，人們使用網絡的頻率越來越高，使用的廣度和深度也在不斷拓展。由此人們也對互聯(lián)網絡的依賴會變得越發(fā)嚴重，從而產生網絡社會的異化問題。從網絡社會作為一項新的科學技術成果來講，網絡社會的異化在一定程度上屬于科技異化的范疇。

但是網絡社會不僅僅是科學技術的問題，還牽涉到現(xiàn)實社會。而網絡社會則是與現(xiàn)實社會有聯(lián)系又有區(qū)別的“網絡人”的生存空間。網絡社會是“網絡人”所組成的“社會”。網絡社會帶有類似于現(xiàn)實社會的社會屬性，網絡社會還有自己的規(guī)章制度、行為標準和評判標準。

網絡社會中的異化問題是現(xiàn)實社會異化的再現(xiàn)和自我異化的強化。再加上網絡社會的存在是依托現(xiàn)實社會的存在而存在。網絡社會的“現(xiàn)實性”因素是顯而易見的。結合馬克思的勞動異化理論、盧卡奇的物化理論以及法蘭克福學派的各種異化觀來看，要從根本上解決網絡社會的異化問題，就要正確看待網絡、正確使用網絡，準確把握網絡使用的度，合理地利用網絡促進自身發(fā)展。

2.喚醒自我意識

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物質決定意識，意識對物質具有反作用。人們在社會實踐中形成的意識對人的行為具有指導作用。同時意識也是對物質的反應，什么樣的意識就反應出什么樣的實踐來。只有對實踐活動進行正確反應的意識才能正確指導實踐活動。對于“網絡人”的異化問題，首先要有正確的自我意識。在充分認識到網絡社會帶來的好處時，也充分認識到網絡社會存在的弊端，充分認識到網絡社會中的異化所帶來的危害。

當人們認識到自身對網絡形成了高度的依賴，無法離開網絡而自由自覺的活動時；當人們發(fā)現(xiàn)自身只有在網絡社會的游戲、聊天等獲得一時的歸屬感和暫時的榮耀感而無法正常地融入現(xiàn)實社會等情況時，人們就需要對自身的行為進行反思。要克服網絡社會的異化問題，全社會人的自我意識的覺醒和作為網絡主體的個人的自我意識覺醒不可或缺。

（二）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的未來展望

1.增強網絡主體的自主性

馬克思在論述未來的共產主義社會的特征時，提到物質財富的極大豐富和人的素質的極大提高。說明共產主義社會不單指生產力水平的極大提高，而且還要求作為社會主體的人具有極高的素養(yǎng)。在網絡社會中的人要得到自由全面的發(fā)展，也必不可缺地要具有極高的自身素養(yǎng)。

網絡社會的虛擬性給人們帶來極大便利的同時也造成很多問題。主要的原因還在于網絡使用者利用網絡的虛擬性造就個人身份隱蔽性的特征，把現(xiàn)實社會中不敢表現(xiàn)的東西都在網絡社會中表現(xiàn)出來。這是一種不負責的表現(xiàn)，不符合自由自覺地利用網絡的要求，也與人的自身素養(yǎng)的提高背道而馳。

要克服這些問題就應當正確地對待網絡社會的虛擬性問題，要有自主性。通過反思自身在網絡社會中的行為是否符合基本的行為規(guī)范，在網絡交往中是否給交往對象造成不良的影響等。網絡社會的虛擬性并不是天然的提供給人們一個撒謊、欺詐以及宣泄自己情緒的場所。相反，人們可以利用網絡的虛擬性給自己和他人帶來身心的愉悅。網絡的虛擬性造就了它的便捷性和高效性，人們可以通過網絡跨越現(xiàn)實社會中難以跨越的空間和時間去與更多的陌生人交往。人們同樣可以利用這個平臺展示自己美的一面，在獲得對方的贊許的同時也使自身獲得快樂。

網絡的虛擬性并不必然導致什么，問題在于“網絡人”的選擇。網絡社會的存在有幾十年歷史了，很多人見證了網絡社會的形成、拓展，甚至很多人的生活已經離不開網絡。但就人類社會發(fā)展歷程而言，幾十年的時間實在很短，更為重要的是網絡社會作為“社會”而存在，其規(guī)章制度、道德行為規(guī)范等還有待完善。就這點而言，網絡社會作為人類“生存”空間，就其發(fā)展而言還屬于“幼稚期”，需要在砥礪前行中不斷成長。

也就是說，網絡社會的發(fā)展完全取決于作為網絡社會主體的人。作為網絡社會的參與者有必要樹立正確的網絡道德文明觀——借鑒于現(xiàn)實社會的網絡道德文明觀，同時也是基于網絡社會實踐基礎上總結出來的網絡社會文明觀。網絡社會是虛擬的，但網絡社會的文明觀及其行為準則是實實在在的，是用來踐行的，是為網絡社會主體所普遍接受的道德文明觀。網絡社會的成長是伴隨著“網絡人”的成長而成長的，同時網絡社會的成長也有利于人的成長?！熬W絡人”的異化問題也能在這種成長中逐步得到克服。

2.自由自覺地運用網絡

網絡社會的便捷性以及“神通廣大”的特點就必然導致網絡主體面臨如何選擇、如何去運用的問題。在現(xiàn)實社會中人們一般只能在一個時間和一個空間中生活，而在網絡社會中則可以跨越多個時間和空間維度而存在。在現(xiàn)實社會和網絡社會之間，網絡主體還可以線上線下的虛擬和現(xiàn)實兩個維度來回切換。作為網絡主體的人需要反思，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

作為“網絡人”應當從使人身心愉悅的需要、使人自身得到發(fā)展的需要出發(fā)來自由自覺地運用網絡。自由自覺表現(xiàn)在行為完全由自身的意志、意愿決定，不受外界力量的壓迫、裹挾。人們根據(jù)自己的需要和意愿來安排自己的網絡活動。人們自由自覺地運用網絡并非只限于對相關規(guī)章制度和行為規(guī)范的遵守。當然，對于“網絡人”自由全面發(fā)展而言，遵守相關行為規(guī)范是必要的，但是規(guī)則的制定和遵守只是手段。真正的目的是人更好地發(fā)展，即一切事物的規(guī)范和完善的目的都是為了人的自由全面的發(fā)展。

四、結語

對“網絡人”的異化問題進行哲學反思，出發(fā)點和落腳點都是作為網絡主體的人。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是人類的永恒話題。網絡社會異化有新特點也有現(xiàn)實社會異化的特點。網絡社會的異化問題是現(xiàn)實與虛擬交互、異化新形式和舊形式交互的問題。要解決網絡社會異化問題不僅要全面了解異化問題，更要對網絡及“網絡人”更深入的了解。

網絡社會主體異化的問題主要是人的內在原因和社會等外部因素所導致的。完善社會和加強人的自我意識的覺醒是解決問題的途徑。實際中網絡社會的問題可能比想象的還要復雜，有些問題可能還沒有凸顯出來；有些表現(xiàn)出來了，但還未引起人們的足夠重視。這就需要人們持續(xù)地對網絡社會及其主體自身保持關注，努力發(fā)現(xiàn)問題并尋求解決問題的途徑，在舊問題解決后又不斷去發(fā)現(xiàn)新問題。

（作者單位：中共浙江省委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