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松
(海南大學旅游學院,海南 海口 57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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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譯文宏觀意義對等的有效途徑
——及物性結構與銜接鏈對應
胡松
(海南大學旅游學院,海南 ???570228)
翻譯追求的目標之一是原譯文宏觀意義對等。張德祿和劉汝山指出譯文重現(xiàn)原文的銜接機制是使原譯文宏觀意義對等的有效途徑。本文通過分析羅素的散文名篇及其譯文的及物性結構和銜接鏈,結果發(fā)現(xiàn)原譯文的及物性結構和銜接鏈有較大的相似之處,研究結果進一步佐證了張劉的觀點,并為翻譯實踐提供了啟示。
翻譯;宏觀意義對等;銜接機制
翻譯是在兩種語言中轉換的創(chuàng)造性活動,但由于不存在在各個層面都完全相同的兩種語言,所以原譯文很難在各個層面都完全對等。因而,翻譯理論家及翻譯者都退而尋求某個層面上的“對等”。張德祿和劉汝山指出,要使原語和目的語實現(xiàn)宏觀意義對等,把原語的銜接機制在目標語中重現(xiàn)是個有效的方法[1]-237。筆者在過去的論文中證明了保留原文主位結構和語氣結構是保留原文宏觀意義對等的有效途徑。但為了進一步確認張劉觀點的合理性,本文再次嘗試以羅素的散文名篇How to grow old和莊繹傳譯文《怎樣才能活得老》前三段[2]20-22為研究對象,在假定原譯文宏觀意義對等的前提下,從張劉所提到的及物性結構和銜接鏈[2]238-241對比分析原譯文,以進一步佐證張劉的觀點。
“及物性”是功能語法三大元功能中經(jīng)驗功能的體現(xiàn)方式之一。及物性是一個語義系統(tǒng),其作用是把人們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所見所聞,所作所為分為若干“過程”(process),即將經(jīng)驗通過語法進行范疇化,并指明與各種過程有關的“參與者”(participant)和“環(huán)境成分”(circumstance)[3]75。即我們可以通過“參與者”在“一定環(huán)境下”所參與的“過程”來表達我們所說的內容。
功能語法的及物性系統(tǒng)把人類經(jīng)驗分成另外的六大過程:物質過程、心理過程、關系過程、行為過程、言語過程和存在過程。[3]75
本文先按照弗萊斯1994年提出的T-unit單位(T-unit由一個獨立小句及其所有附著在它上面的其它小句構成)將原譯文劃分為19個T-unit單位。結果顯示,除了譯文T-unit1的過程類型,筆者無法判斷外,原文和譯文19個T-unit中有13個在過程類型方面是一致的。這不僅反應了中英文在對人類經(jīng)驗分類方面的相似性,也說明了譯文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原文的過程類型,但由于中英語言的差異,而改變了某些過程類型。此外,雖然T-unit6,7,10,18,19的過程類型都發(fā)生了變化。但筆者認為它們改變的原因是不同的。T-unit6從物質過程改變?yōu)殛P系過程可以體現(xiàn)英漢兩種語言在對人類經(jīng)驗分類方面的差異。而T-unit7和10的過程類型發(fā)生改變,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小句及物性系統(tǒng)的參與者發(fā)生了變化。T-unit18和19的過程類型發(fā)生變化,一方面是由于譯者在翻譯時,融合了原文的動詞詞組和補語成分的語義,導致譯文采用了不同的過程類型,另一方面也反應了英漢兩種語言在對人類經(jīng)驗分類方面的差異。不過,上表中13個T-unit的過程類型并沒有發(fā)生改變,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譯者需要盡量保留原文的及物性系統(tǒng),以保留原文的宏觀意義。當然在必要的情況下,譯者也要根據(jù)目的語語言特點做出相應的調整。
這里的銜接鏈指由指代和詞匯銜接構成的銜接鏈。其中,指代是銜接手段中最明顯的一種,表示某個項目自己不能解釋自己,而是必須到其他地方尋求其解釋的現(xiàn)象[5]F29。指代主要由語法項目來體現(xiàn),包括人稱指代、指示指代和比較指代三大類。詞匯銜接指通過重復一些相同或類似的詞匯達成的銜接效果。詞匯銜接較為復雜,本文按照徐玉臣(1996)對詞匯銜接的分類,將其分為原詞重復、同義詞、反義詞、上義詞和同現(xiàn)關系詞。
本文通過分析對比原譯文中由指代和詞匯銜接交替形成的銜接鏈,結果顯示原譯文的銜接鏈大致相同,雖然某些銜接鏈的起始有微小差距,比如原文的“過去與未來”銜接鏈從T-unit4持續(xù)到T-unit9,而譯文的則從T-unit 4持續(xù)到T-unit10。還有原文的“年輕人與活力”銜接鏈從T-unit13持續(xù)到T-unit19,但在T-unit17中出現(xiàn)空缺,而譯文的銜接鏈卻沒有這樣的空缺。筆者認為這些差異多半還要歸結到語言間的差異。并且通過分析這些細小差異,筆者發(fā)現(xiàn)譯者在翻譯時是在努力維護和保存原文的銜接鏈。比如,T-unit10中表達“過去”語義的成分是動詞詞組“used to be”,譯者在翻譯它時可以選擇像“曾經(jīng)”等其它類似詞匯項目。但他堅持選用“過去”翻譯“used to be”也許就是為了通過詞匯重復來拉長銜接鏈。當然,如果譯者選擇“曾經(jīng)”,似乎也可以融入到這一銜接鏈中,但畢竟沒有用“過去”,通過詞匯重復而造成的銜接效果明顯。此外,在最后一條“關心”鏈中,前三個同詞根的詞(interest)在譯文中也是翻譯成了“關心”,這都反映了譯者很好地保存了這條銜接鏈。因此從上可得,想要使原譯文宏觀意義對等,就要在譯文中盡量保留原文中由指稱和詞匯銜接所組成的銜接鏈。
從上文可知,莊繹傳在翻譯原文時是盡可能得保留了原文的及物性結構和銜接鏈,以達到原譯文的對等。只是在某些地方,由于語言偏好的原因進行了微小調動,加之本文是建立在原譯文宏觀意義對等的前提下,所以本文進一步佐證了張劉的觀點“在譯文中盡量重現(xiàn)原文的銜接機制是使原譯文宏觀意義對等的有效方法”。
[1] 張德祿.語篇銜接與連貫的理論的發(fā)展及應用[M].上海外語教學出版社,2003
[2] 李運興.英漢語篇翻譯[M].清華大學出版社,2003
[3] 胡壯麟,朱永生等.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概論[M].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
[4] Geoff Thompson,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M].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Hodder Arnold,2011
胡松(1991-),男,漢族,湖北宜昌人,研究生在讀,海南大學旅游學院14級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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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1602(2016)22-024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