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大學 社會與政治學院,合肥230601)
進入21世紀后的中國社會現(xiàn)在正處于重要的轉型期。幾千年延續(xù)下來的農業(yè)社會正在向現(xiàn)代工業(yè)社會轉變,計劃經濟體制正在逐步被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所取代,在社會經濟高速發(fā)展的今天,我們迎來了城市化。
人口城市化是經濟發(fā)展和社會進步在人口地理分布上的體現(xiàn),當前世界人口城市化趨勢仍然在繼續(xù),而我國作為世界人口最多并且發(fā)展速度最快的發(fā)展中國家,現(xiàn)在正處于人口城市化的關鍵時期。自1978年改革開至今,大量農民工進城務工大大地提高了我國城市化的發(fā)展水平。關于農民工對自我身份的認同問題,二元結構體制下的戶籍管理制度對農民工身份的認同造成了較大的影響,“我國農業(yè)人口轉移面臨歷史形成的城鄉(xiāng)二元體制背景,改革前的主要問題是農業(yè)人口轉移緩慢,改革后主要問題是農業(yè)人口轉移迅速推進,但難以改變?yōu)闄嗬降鹊某擎?zhèn)居民”。[1]104 在權利不平等的農民工與城市居民之間的人際交往中,城市居民自然而然產生了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而農民工則處于弱勢地位。而在城市化進程中,如何給予農民工在身份認同問題上的幫助與關懷,讓農民工群體在城市中能更好的生存并且產生主人公意識,正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
關于農民工的身份定位,李強從社會分層的角度對農民工群體在中國的社會地位、社會功能、生活或生存方式、社會特征以及與其他群體之間的關系進行剖析。指出中國城市農民工時城市中的一個非常特殊社會群體,他們在城市里長期居住、生活和工作,但是無論他們自己還是整個社會,并不認為他們是歸屬于城市的,而是認為他們是歸屬于農村的社會群體。這使得他們成為城市中的“邊緣人”,在生活方式上也成為城市里的一個特殊的亞文化群體,謝建設則進一步明確農民工“作為一個社會群體,正在向產業(yè)工人階層轉化,已經具備了產業(yè)工人階層的基本特征”[2]。
城市化是目前中國社會結構轉型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而在城市化的進程中,出現(xiàn)了一個非常特殊的群體,那就是農民工?!耙环矫?,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依靠自己的辛勤工作和艱苦努力,不斷地爭取向上流動的機會與可能,因而他們是一個生氣勃勃、充滿朝氣的有競爭力的群體。另一方面,由于現(xiàn)有的一些不盡合理的政策,如戶籍、就業(yè)、教育等,以及城市居民長期以來的心理定式,他們在勞動報酬,社會保障,子女教育等許多方面實際上又成為我們這個社會中的弱勢群體”[3]。同時,由于這個群體中的少部分人出現(xiàn)了一些不規(guī)范甚至違法犯罪的行為,在許多城市居民的眼里,他們又是一個不斷制造麻煩的群體。而他們本身因為各種限制也很難融入到城市的主流社會之中,由此產生的社會隔離與社會對立,甚至一些反社會行為,將對社會穩(wěn)定構成極大的威脅。
何為農民工,即是指具有農村戶口卻在城市生活和工作的務工人員,他們的存在作為中國經濟轉型期的產物是不可避免的。在中國社會實行了很久的二元戶籍制度的作用下,他們雖然生活在城市但戶籍卻依然在農村。在某些方面他們得不到來自城市的保障,自身的生活甚至都無法得到最基本的滿足。中國大陸的農民工是在1978年實行改革開放,農村地區(qū)實行家庭聯(lián)產承包責任制后農民從土地上解脫出來之后,才開始涌入城市的。隨著經濟和科學技術的不斷發(fā)展,在農業(yè)機械化程度較高的今天,有更多的農民離開了他們祖祖輩輩勞作的土地,轉換身份,由農民變成了城市務工人員。而城市化的迅速發(fā)展也是造成農民工群體出現(xiàn)并且逐步擴大的原因之一?!俺擎?zhèn)是社會發(fā)展經濟發(fā)展的必然產物,它隨著生產力的發(fā)展,社會分工的分化而出現(xiàn),隨著社會經濟的發(fā)展而發(fā)展,這是一切社會的共同規(guī)律”[4]。在社會分工分化高度發(fā)展的今天,城市化發(fā)展速度更加迅猛。在此過程中,由于我國人口眾多且經濟實力與世界上其他國家相比并不占優(yōu)勢,造成我國廣大農村地區(qū)出現(xiàn)大量“亦工亦農”人口。這一部分人口最后多數轉化成了產業(yè)工人,他們進入城市工作與生活,又促進了城鎮(zhèn)化的發(fā)展。
簡而言之,“城市化表現(xiàn)為農業(yè)人口轉化為非農業(yè)人口,并向城市集中的聚集過程”[5]。伴隨著這個過程,人們居住地點有分散的鄉(xiāng)村轉向城鎮(zhèn),人們的職業(yè)由農業(yè)轉向非農業(yè),由鄉(xiāng)村生活方式轉向城鎮(zhèn)生活方式,并逐漸改變城市居民的思想觀念。社會經濟的發(fā)展必然會導致城市化的出現(xiàn),這也是人類社會發(fā)展的必然規(guī)律。自1978年改革開放以來,在國家經濟復蘇到得到迅猛發(fā)展的同時,城鎮(zhèn)數量和范圍都有大幅上升。在這一時期,大批農村居民來到了城市。農民工群體在與城市居民共同生活的城市中分享各種社會生活資源,彼此之間也在不斷磨合的過程中不斷的產生沖突與對立。我國廣大農村地區(qū)人口眾多但是人均擁有的土地量卻是有限的,因此存在大量賦閑在家的勞動力。此外,由于科學技術的高水平發(fā)展,在農業(yè)機械化發(fā)展的同時,農業(yè)勞作對勞動量的需求不斷降低。這些過剩的農村勞動力開始涌入城市并逐漸向城市轉移,不斷地改變城鄉(xiāng)人口比例,是城市化的主要動力。而在我國大力推進工業(yè)發(fā)展的同時,對勞動力需求逐年上升,這正好給涌入城市的農村富余勞動力創(chuàng)造了一個巨大的接收空間。中國社會的城市化促使了農民工群體的出現(xiàn),但由于城市化發(fā)展過程的緩慢和有關方面發(fā)展的缺失,造成了農民工群體在城市化進程中的問題不斷涌現(xiàn)。并且,在城市化這個大背景下產生的農民工群體,其在城市的生活狀況也值得我們更深層次的探討。
只要是有一定競爭力的個人或群體,都會為了尋求適合自身生存和發(fā)展的空間而努力,農民工群體當然也不會例外。而在現(xiàn)代社會中農民工群體是一個在年齡、受教育程度等方面具有相對競爭力的群體,他們必然會在現(xiàn)行的制度架構下尋求自己的發(fā)展空間。但是,在現(xiàn)行的制度和政策下,對這一群體卻存在許多的排斥歧視和限制,因此,農民工群體身份認同的進程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如今,農民工群體在身份上還缺少相應的社會認同感。這對農民工群體的城市生活產生了巨大的心理障礙。城市生活的適應直接關系到農民工的社會認知狀況,社會認知也是了解農民工的最基本途徑之一。“社會認知指人對來自他人、自己和周圍環(huán)境的社會信息,如社會性客體之間關系(人、人際關系、社會群體、自我、社會角色、周圍環(huán)境)的認知,以及對這種認知與人的社會行為之間關系的理解和推斷”[6]。而在城鄉(xiāng)二元結構體制中,由于其不具有城市戶口,因此被排斥在城市正式居民之外。盡管他們與傳統(tǒng)的農民之間已經有了較大的不同,無論是受教育水平上升還是收入提高,但他們都很難融入城市,他們的社會身份還遠遠沒有得到充分的認可。盡管城市正開始逐漸容納這一群體,但大多數城市居民對農民工市民身份的認可度還是較低的,農民工群體與城市居民之間由于缺少應有的交流與溝通使得二者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由于城市居民與農民工群體在文化和生活習慣上的差異而形成的尊卑貴賤觀念使得城市居民對農民工群體產生了一定程度上的歧視和排斥,他們向往城市文明生活,渴望成為“新城市人”,要求融入當地社會,實現(xiàn)城鎮(zhèn)化的愿望和訴求十分強烈和迫切。“而城鄉(xiāng)分割的二元社會管理制度,又使得他們要求實現(xiàn)本地化的難度很大,不平等、被侵害、被剝奪感比較強烈”[1]106;其次則是由于農民工在城市中找到工作,因此使得一部分城市居民失去或找不到工作而對該群體產生了仇視與排斥。這些來自心理上的不認同,導致農民工在城市的生活舉步維艱,也給他們自身的心理造成了較大的影響,造成了農民工對社會的不滿。而當農民工群體對社會的不滿情緒變成經常性的情緒,會在很大程度上演變成所謂的對社會的仇恨,而這些所謂的社會仇恨通常會引發(fā)一些列的反社會的行為,比如偷盜、敲詐與勒索、損害公物等一些違法犯罪的活動,會破壞社會秩序,從而打破城市安定的局面造成社會的動蕩,阻礙國家經濟的發(fā)展與政治的繁榮。
1.二元結構體制的影響
二元結構體制影響下的城市居民固有觀念,構成了農民工群體不被城市認同的主要外部因素。這里的固有觀念,是指市民在二元體制下形成的對農民的認識和判斷,主要表現(xiàn)為一種群體性的偏見?!胺饨▊鹘y(tǒng)留下的階級觀念和計劃經濟條件下形成的城鄉(xiāng)對立思想,使得部分城市居民產生了一種群體性的偏見”[7],并且城市居民偶爾在面對農民工群體時戴上了有色眼鏡。在城市居民的眼中,農村是貧窮并且相當落后的,而生活在農村的人群則是下等的,愚昧的。雖然在社會經濟發(fā)展的同時,逐漸打破了城鄉(xiāng)二元結構體制,大量農村勞動力逐漸涌入城市,新興農民工群體開始從事一些非農產業(yè),但在根深蒂固的傳統(tǒng)思想中,他們仍然是農民,那些固有的偏見依然存在。城市居民對農民工群體依舊保持著一定的高姿態(tài),認為農民工群體的存在,是城市發(fā)展的阻礙因素,由此在思想和行為上形成了一種本能的排斥。
2.社會排斥
這種來自城市社會的排斥,多表現(xiàn)在將農民工群體排斥在社會主流關系網絡之外,使得農民工群體無法正常的獲取相應的資源和社會保障。在現(xiàn)今的社會中,弱勢群體變成弱勢群體并非是弱勢群體本身自愿的脫離,而是由于來自于社會對弱勢群體的歧視與排斥以及弱勢群體無法正常享受到社會資源和權利無法得到保障造成的。綜上所述,農民工群體正是在這些歧視排斥與權利缺失的同時逐漸變成了弱勢群體。城市社會對農民工群體的排斥,使得城市居民與農民工群體站在了一個所謂的對立面上,增加了兩個群體見的隔閡,甚至產生仇恨。這也為犯罪行為的發(fā)生創(chuàng)造了條件,并由此產生了一系列的社會問題。農民工群體在城市生活中很難找到一種歸屬感,主體意識淡薄,例如在社區(qū)中農民工群體作為一個流動人口的群體,很少參與到社區(qū)活動中,與社區(qū)中其他居民之間沒有任何溝通和了解。在城市中,他們無法成為主人,只能以一個外來者的身份生活。在社會生活中他們很少能獲得與城市居民平等的機會,在身份上受到較大的歧視。
而農民工群體在城市生活中所遭到的來自社會的排斥也可以由大量的社會事實來證實。在戶籍制度的限制下,他們無法獲得城市戶口,從而生活在城市的邊緣。對于城市來說,他們擔當的是一個外來人的角色。戶籍制度的存在就是對農民工的一種制度排斥,農民工不被城市接納,在各種社會保障及其他各種制度上都受到了來自城市社會的排斥。二元結構的存在,不僅在制度上規(guī)定了農民工群體與城市居民無法享受相同的生活待遇,也從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城市居民心理上對農民工群體的排斥,將農民工置于一個相對弱勢并且尷尬的境地。
與此同時,這些偏見歧視與社會排斥也反過來對農民工的自我評價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淡化了農民工對其進入生活的城市的認同,使得其與當地居民之間的隔閡加深。而造成農民工群體對其自身社會地位及社會角色認知的偏離。
在時代發(fā)展過程中,農民工群體內部產生了分化,由此出現(xiàn)了一代農民工和二代農民工。他們在對自身身份認同問題的看法上,由于一代農民工進城時年紀較大,個體的社會角色和生活習慣已經定型,因此很難在城市生活中改變自身。而二代農民工,多是在年紀較小時就進入城市,由此在教育程度和心理狀態(tài)上都受到了來自城市社會較大的影響。這樣一代人在城市生活中能夠較好的融入城市生活,甚至獲得與城市居民相同的生活待遇,平等享受社會資源。
農民工群體生活在城市,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環(huán)境,都與城市居民之間存在較大差距。由于自身文化素質方面存在著缺陷,使得這一群體只能從事一些以出賣勞動力為主要方式的勞動密集型行業(yè)。而在這些行業(yè)中,農民工所獲得的勞動報酬是與其付出的勞動量是不成正比的,他們的收入很低。
由于農民工處在城市就業(yè)體系的邊緣且其較低收入較低,使得其無法擁有與城市居民相同的物質生活。詳見表1、表2①數據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統(tǒng)計局,《中國統(tǒng)計年鑒2011》《中國農村住戶調查年鑒》
表1 2001~2011年中國城鄉(xiāng)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對比
表2 2006~2010年農民工工資與城鎮(zhèn)職工工資變動趨勢
以上表格表明,農村居民家庭收入明顯低于城市職工工資收入,城鄉(xiāng)收入之間差距十分明顯,農民工收入僅為城市職工工資的一半左右。由于農民工自身素質不高及缺乏相應的勞動技能,導致其所從事的工作大多工資較低,無法與城市職工工資相比。農民工的生活條件大多較差,他們甚至享受不到城市生活中最基本的各種設施和資源。從增幅中可以看出,農民工工資的增幅是大于城鎮(zhèn)職工的,因此,相比于在農村的勞作的收入,對于農民工來說,比勞作收入高的城市工作機會更加吸引他們。
收入較低是導致農民工群體對自身的社會地位和社會角色認知出現(xiàn)偏差的主要原因。較低的收入使得該群體在城市中無法享受應有的生活條件,而隨著社會經濟的不斷發(fā)展,社會消費水平不斷提高,該群體的收入已經無法滿足現(xiàn)今的消費水平,從而導致農民工群體只得將自身與城市高消費隔離開來。長此以往,兩者之間的差距越拉越大,這給農民工群體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造成了較大的陰影,他們會自發(fā)地認為自己低人一等,無法融入城市生活。
城市的不認同和集體的排他現(xiàn)象使得農民工這一群體內部有了更多的交往,并且占其人際交往中的主要位置。這也阻隔了農民工群體與其他社會群體的人際交往,使得其與城市生活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而來自二元結構的影響,農民工群體轉向尋求這一自我共同體的認同。他們有著相似的生活成長經歷,家庭背景,受教育程度以及在城市生活中相似的生活經歷。這些共同因素使得這個群體更加穩(wěn)定和團結,群體歸屬感更強,并在某種程度上形成了與城市社會隔離的狀態(tài)。
城市主流社會的排斥最終導致了新生代農民工轉向內部群體尋求認同,從而非自愿地被淪為“城市邊緣人”,這也必然會影響他們對城市社會原本持有的強烈而積極的認同意識。這種心態(tài)如果壓抑得太久,便會在很大程度上可能會以社會極端行為發(fā)泄出來,從而直接影響到和諧社會的建設。
作為從農村來到城市生活的特殊群體,農民工群體最直觀的社會表現(xiàn)便是其社會身份的轉變。該群體對于城市生活的認知還停留在最淺顯的層面上,無法很快或者真正融入到城市生活當中去。其社會價值觀以及認知方式還沒有從根本上發(fā)生轉變,因此,要對其進行相關方面的教育,幫助其無論是從社會身份、社會心理還是從社會價值觀都發(fā)生轉變,真正的從外來者變?yōu)槌鞘械闹魅?,完成身份的轉變。
農民工群體之所以感到自身與城市居民之間存在差異,很大一方面是由于其自身生活習慣與城市居民不同。農民工由于之前在農村的生活經歷,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其他社會行為都與農村這個大環(huán)境相關,來到城市后一時很難改變之前的各種習慣。因此,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讓農民工對城市居民的生活習慣和行為進行學習,包括日常的穿衣和衛(wèi)生等習慣,并且在閑暇時間可以通過閱讀報刊雜志或者觀看電視節(jié)目來了解社會動態(tài),拓寬自己的視野。
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與其直接為農民工提供工作機會,不如為其提供一些職業(yè)技能培訓,從本質上加強農民工自身對職業(yè)的適應,加強其自身的能力。長期處在城市的底層,農民工主體性的喪失,使得其在城市的生活過得極其艱辛,以至于逐漸失去了對工作和生活的信心。助人自助,通過職業(yè)技能教育增加農民工群體的職業(yè)可選擇性可使其漸漸適應城市生活,重新找回對生活的信心,增加其在城市社區(qū)的生存能力。使其更好的融入城市生活,更好的對自身的社會地位和社會角色進行認知。
從社會經濟發(fā)展歷程中可以看到,農民工之所以放棄務農而選擇來到城市務工,更多的是為了獲取更多報酬,提高生活水平。由于農村地區(qū)經濟發(fā)展落后,觀念陳舊落后,要建立覆蓋全省的包括廣大農村老年人口在內的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以及建立健全的社會保障體系,確保養(yǎng)老保險制度落到實處,使現(xiàn)有的養(yǎng)老保險基金資源得到優(yōu)化配置和有效利用。時刻關注農民工的生活需求并盡全力為其提供生活上的需要,是農民工對其身份認同過程中重要保障,使其能夠更好的對身份進行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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