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姝潔,馬賢磊,陸鳳平,藍 菁,石曉平(南京農業(yè)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95)
中介組織作用對農戶農地流轉決策的影響
——基于經濟發(fā)達地區(qū)的實證研究
陳姝潔,馬賢磊,陸鳳平,藍菁,石曉平
(南京農業(yè)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95)
研究目的:檢驗外生型中介組織和內生型中介組織對農戶參與農地流轉的行為以及參與程度的影響,為不同類型農地流轉中介組織的建設提供經驗與建議。研究方法:基于Logit和Tobit模型的實證研究法。研究結果:(1)外生型中介組織對農戶是否轉入、轉出農地決策及其流轉程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2)內生型中介組織對農戶是否轉入農地決策和轉入程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對是否轉出農地決策有負向影響,對轉出程度的影響不顯著;(3)外生型中介組織對流轉雙方的影響超過內生型中介組織的影響。研究結論:充分發(fā)揮外生型中介組織的作用,同時防止村集體強制推動農地流轉;加強內生型農地流轉中介組織的培育與建立,積極探索多種形式的農地流轉中介組織模式。
土地管理;農地流轉;中介組織;內生型;外生型
因地制宜、循序漸進地推進農村土地流轉、促進農地流轉市場發(fā)育,對于實現(xiàn)工業(yè)化、城鎮(zhèn)化和農業(yè)現(xiàn)代化有十分重要的意義[1]。在堅持家庭經營基礎地位前提下,如何真正實現(xiàn)農業(yè)經營方式的突破創(chuàng)新,加快構建新型農業(yè)經營體系,是目前及今后一個時期中國農業(yè)現(xiàn)代化面臨的最為棘手的難題[2]。盡管目前總體情況似乎并沒有達到政策的預期效果,但農地經營權的流轉已經成為一個基本趨勢[3]。農地流轉有利于農地適度集中、發(fā)展農業(yè)規(guī)模經營,提高農業(yè)生產效益和土地資源利用效率,并促進農業(yè)產業(yè)結構調整以及促進農民增收和農村經濟發(fā)展[4-5]。長期以來,在農戶層面,外部環(huán)境對農地流轉的影響一直是學術研究的熱點,學者在產權安全[6-7]、勞動力市場發(fā)展[8-9]、其他制度環(huán)境[10-11]的影響等方面展開了大量的理論與實證探索。在其他制度環(huán)境因素中,已有研究對村集體在農地流轉中的作用,較多地關注村集體對使用權、交易權的限制,如村級層面的土地調整影響使用權安全、村集體對農地流轉的管制限制了農戶的交易權,尚且缺乏對村集體發(fā)揮農地流轉中介組織作用的關注。而已有的對中介組織的研究,更多地集中在理論分析與案例上,缺乏對農戶層面農地流轉行為的關注,且定量的證據較少見。鑒于此,本文以江蘇省無錫、常州、鎮(zhèn)江三市作為實證區(qū)域,將農地流轉的中介組織細化為外生型與內生型中介組織,檢驗了外生型中介組織與內生型中介組織對農戶是否參與農地流轉決策以及參與程度的影響,為完善農地流轉中介組織、推進農地流轉提供政策建議。
本文首先借鑒Nigel等構建的交易費用的農戶模型[12],分析農地流轉中的交易成本如何影響農戶決策行為;其次,分解交易費用以闡明不同類型中介組織介入降低農戶農地流轉交易費用的內在機制。
根據農戶與農地流轉市場之間的關系,可以將農戶分為轉入戶、轉出戶、未流轉農戶。市場價格為Pm,由于交易費用的存在,轉入戶轉入農地的真實價格要高于市場價格,在市場交易中觀察不到的轉入戶的交易費用為tbp,轉入戶的決策價格計為。轉出戶轉出農地的真實價格要低于市場價格,交易費用為tSp,轉出戶的決策價格計為未流轉農戶的決策價格對應于內在的影子價格,計為p~。在交易成本下,三種不同類型農戶的間接效用如圖1所示。橫軸表示農戶的效用V,縱軸表示農地流轉的市場價格Pm;假設不存在交易費用,那么是轉出戶的效用函數(shù),是轉入戶的效用函數(shù),Va是未流轉農戶的效用函數(shù),不隨市場價格變化,存在一個價格區(qū)間,在這個價格區(qū)間內,未流轉農戶既不愿意轉入,也不愿意轉出。降低轉出戶的交易費用,將有利于農地轉出;降低轉入戶的交易費用,將有利于農地轉入。
要進一步分析中介組織的介入如何影響農戶的農地流轉決策,首先需要對中介組織的類型進行界定,并且對農地流轉的交易費用tSP、tbp進行分解。農地流轉過程中的中介組織是指農地流轉過程中孕育出來的、將農地的供給主體和需求主體聯(lián)結起來的中介組織,它在農地的供給主體和需求主體之間起到了溝通和橋梁的作用。本文根據已有研究,依據不同的組建方式,將中介組織劃分為內生型中介組織和外生型中介組織[13]:前者一般是由村干部、農村中的技術能手、專業(yè)大戶等能人牽頭興辦,其特點是組建和運行過程中的自發(fā)性和獨立性;后者則是依托或依靠相關職能部門興辦的,其在組建和發(fā)展上具有一定的依賴性[14]。
根據農地流轉的交易過程,可以劃分為搜尋交易對象、談判和簽約、合約監(jiān)督和執(zhí)行三個階段[15]。對于轉入戶而言,無論外生型還是內生型農地流轉中介組織的介入,在農地流轉的三個階段都能夠起到降低交易費用的作用。首先,能夠顯著降低村莊地理位置專用性程度[16],從而降低流轉前的信息搜尋費用tb1;其次,在談判與簽約環(huán)節(jié),能夠顯著改善流轉雙方的談判效率和效果,節(jié)省轉入方單邊交易費用tb2[17];第三,在合約執(zhí)行與維護環(huán)節(jié),對流轉合同的公證與擔保作用能夠顯著地增強流轉雙方契約關系的穩(wěn)定性,從而降低了轉出戶違約帶來的風險[18-19],即降低了監(jiān)督執(zhí)行費tb3。因此,外生型與內生型中介組織的介入會帶來總體交易費用tbp下降,促進農戶轉入農地。對于轉出戶而言,外生型中介組織的作用并不局限于本村,外生型中介組織依托政府的網絡優(yōu)勢,能夠跨區(qū)域范圍內發(fā)生作用。當農戶需要與更廣闊的市場建立聯(lián)系時,與轉入戶相似,外生型中介組織的介入能夠降低流轉三個階段的交易費用,信息搜尋費tS1、談判簽約費tS2和監(jiān)督執(zhí)行費tS3,促進農戶轉出農地。內生型中介組織服務范圍一般限于本村范圍內,與農地需求方如種田大戶有天然聯(lián)系,而對于轉出戶則增加了其交易的環(huán)節(jié)。在村級范圍內,同村人彼此了解,信息搜尋費用低,是否有內生型中介組織介入對信息搜尋費用tS1都不產生影響;增加了轉出戶與中介組織交易的環(huán)節(jié)后,也就增加了談判簽約費tS2,但合約的簽訂也使得轉出戶對轉入戶使用農地的監(jiān)督成本降低,同時也降低了對方違約的風險,導致總的監(jiān)督執(zhí)行費tS3下降。因此,當農戶增加的談判簽約費tS2少于監(jiān)督執(zhí)行費tS3下降的數(shù)量,會促進農戶租出農地;當農戶增加的談判簽約費tS2多于監(jiān)督執(zhí)行費tS3下降的數(shù)量,就會抑制農戶轉出農地,或者農戶可以“用腳投票”,不通過內生型中介組織流轉農地。
綜上所述,外生型中介組織與內生型中介組織在農地流轉的搜尋交易對象、談判和簽約、合約監(jiān)督和執(zhí)行三個階段都能降低轉入方的交易費用,進而提高農戶轉入農地的可能性及其參與程度。
圖1 交易費用下農戶的間接效用圖Fig.1 Household indirect utility under transaction costs
3.1數(shù)據來源
經濟發(fā)達地區(qū)的農地流轉市場發(fā)育情況相對較好,市場參與主體受政府扶持,村委會、村小組和村集體經濟組織起到中介作用,同時政府支持其他流轉中介組織運作[10],因此調研區(qū)域選擇江蘇省無錫市、常州市和鎮(zhèn)江市。選取的三個市地處江蘇環(huán)太湖地區(qū),是農地流轉活躍、流轉形式多樣的經濟發(fā)達地區(qū),對其他地區(qū)農地流轉市場的建設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本文數(shù)據來源于2011年無錫市、常州市及鎮(zhèn)江市的農戶隨機抽樣調查,涉及6個縣(區(qū)),16個鎮(zhèn),29個村,通過對農戶進行結構化訪談、對村干部進行開放式訪談的方法獲取調研問卷。農戶問卷的主要內容包括家庭基本特征、農地資源特征、流轉地塊情況、生產投入與收入情況等。而村級問卷的主要內容包括村級經濟、土地利用、農業(yè)生產、制度安排以及發(fā)展現(xiàn)代農業(yè)與農地流轉情況等。調研中共收集村級層面問卷29份;農戶層面問卷149份,其中農戶有效問卷146份,問卷有效率達98%,能夠滿足本研究需要。本文的146個農戶樣本中,發(fā)生農地轉入行為的農戶共41戶,占總樣本的28.1%;發(fā)生農地轉出行為的農戶共51戶,占總樣本的34.9%,說明農村農地流轉市場正在逐步發(fā)育。本文將所有樣本分為未參與流轉的農戶、參與轉入的農戶和參與轉出的農戶三個對照組,分別描述各組農戶特征值的平均指標并進行對比分析(表1)。
表1 不同農地流轉類型農戶的特征Tab.1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types of households
3.2模型設定與估計方法
農戶決策包括兩個階段:是否參與農地流轉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參與流轉,且農戶市場參與行為包括“轉入”和“轉出”兩類情形,因此將涉及的被解釋變量農戶是否參與農地流轉區(qū)分為“是否轉入農地”和“是否轉出農地”,兩者都屬于二分變量,只有“是”與“否”之分,宜采用二元選擇模型,本文采用Logit模型,具體模型如式(1):
本文采用“轉入面積與自有農地的比重”和“轉出面積與自有農地的比重”來分別表示轉入和轉出農地的“參與程度”。農戶未參與流轉時,流轉參與程度的觀察值為0;農戶參與流轉時,流轉參與程度為連續(xù)的正值。所以,表示“參與程度”的因變量是截斷變量,宜采用Tobit模型,具體模型如式(2):
式(1)的Logit模型中農戶進行農地轉入(或轉出)時Yi為1,否則為0;式(2)的Tobit模型中,Ri為轉入(或轉出)農地的面積占自有面積的比例;式(1)和式(2)中的Xin表示內生型中介組織變量,Xout表示外生型中介組織變量,Mi表示包括農戶個體特征、家庭特征以及資源稟賦特征、制度環(huán)境特征等方面的其他控制變量,且Logit模型和Tobit模型解釋變量保持一致;α0、β0為常數(shù)項;α、β為待估參數(shù);εi、ηi為隨機擾動項。
3.3變量選擇
對農地流轉的影響因素除了中介組織介入帶來的一系列外部因素的影響,農戶戶主特征、家庭特征等都是影響農戶農地流轉決策的重要因素,對具體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見表2。
(1)戶主特征變量。本文所選取的戶主特征指標為戶主年齡和戶主的職業(yè)類別。當前農村地區(qū)青壯年農戶大多選擇非農就業(yè),所以從事農業(yè)的農戶年齡相對而言偏大。對于年齡偏大的農民來說,隨著年齡的增長,其勞動能力不斷減弱,越來越不能滿足農業(yè)生產所需要的勞動能力,所以轉出農地的可能性就越大,轉出農地的規(guī)模也越大。戶主所從事的職業(yè)與農業(yè)相關性越小,其從事農業(yè)之外的生產活動所需要的時間就越多,可用于農業(yè)生產勞動的時間就越少,那么轉出農地的可能性就越大,轉出農地的規(guī)模也越大。
(2)家庭特征變量。本文用家庭人口數(shù)量、人均年收入和家庭非農收入所占比例三項指標表示家庭基本特征。人均年收入越高、非農收入所占比重較高的農戶有更雄厚的經濟實力支付轉入土地的租金,因而會越傾向于轉入農地,轉入農地的規(guī)模越大而不愿意轉出農地。家庭人口數(shù)量對農戶農地流轉的影響不能確定。
研究中選取了人均農地面積、非耕地面積比重和家庭擁有農業(yè)機械數(shù)量來反映家庭資源稟賦。Huang等研究發(fā)現(xiàn)農地會從農地資源稟賦相對豐富的農戶流向農地資源相對匱乏的農戶[9],因此,預期人均農地面積越少、非耕地面積所占比重越大越傾向于轉入農地或提高農地轉入程度,而不是轉出農地或提高農地轉出的參與程度。由于家庭農業(yè)機械的不可分性,擁有農業(yè)機械數(shù)量越多的農戶越傾向于轉入農地或提高農地轉入程度。由于家庭農業(yè)機械數(shù)量可能受其他家庭資源稟賦特征的影響,因此,本文用除本家庭外村里其他農戶平均的農業(yè)機械數(shù)量進行替代,以減弱內生性的影響。
(3)其他變量。本文用農戶是否經歷過農地調整作為地權穩(wěn)定性預期的衡量指標,農地未曾調整,地權穩(wěn)定性越強,農戶越放心進行農地流轉,農戶參與農地流轉市場的活躍程度越高。此外,由于樣本分布在三個不同的縣(市),本研究還設置了地區(qū)虛擬變量,以此來控制不同城市間的差異。一般而言,經濟越發(fā)達地區(qū)的農地流轉市場會更加活躍。
表2 變量定義及描述性統(tǒng)計Tab.2 The definition of variables and description statistics
4.1模型回歸結果
基于上文設定的模型和實地調研采集的數(shù)據,分別對中介組織介入對農戶農地流轉行為及流轉程度進行了Logit模型和Tobit模型估計。表3第3行標記為(1)的是本研究所用模型,標記為(2)的值為去掉“農業(yè)機械數(shù)量”這一變量后模型,將模型調整后各個變量的顯著性水平不變,模型穩(wěn)健,估計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農戶農地流轉影響因素的模型估計結果Tab.3 Regression result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and transfer
4.2結果分析
(1)中介組織變量。外生型中介組織變量對是否轉入農地的影響在5%的置信水平上顯著,對是否轉出農地的影響1%的置信水平上顯著,且所有的影響方向均為正,與預期方向一致,說明村集體對農地流轉過程中起顯著的促進作用。村集體在農地流轉前期發(fā)揮信息媒介的作用;在協(xié)商簽約階段,有些村集體在促成農地流轉過程中起到勸說、協(xié)調作用;大部分農戶簽訂農地流轉正式合同是在村集體的作用下達成的,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流轉合同產生糾紛的可能性,降低了合同監(jiān)督執(zhí)行的費用。此外,外生型中介組織變量在對農地轉入程度、轉出程度的影響都在1%的置信水平上顯著,且影響方向均為正,與預期方向一致,印證了村集體的中介組織作用對農戶農地流轉程度有顯著的促進。
內生型中介組織對是否轉入農地和轉入程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都在10%的水平上顯著;而對是否轉出農地有負向影響,這一結果與理論預期一致,也與宋輝等的研究結果一致[20]。內生型中介組織對轉出程度的影響不顯著??梢?,在農地流轉過程中內生型中介組織介入主要作用于農地轉入方,可能是因為農戶轉入農地大多為了擴大種植面積達到規(guī)模經營的目的,轉入規(guī)模較大,轉入方憑借自身能力搜尋大面積連片農地的難度較大。而農戶轉出農地主要是為了釋放勞動力,轉出規(guī)模相對較小,轉出方利用地緣與親緣就能夠很容易地找到農地“托付”對象。對轉出戶而言,當通過內生型中介組織流轉農地產生的交易費用高于私下流轉的交易費用時,不利于農戶轉出農地;或者農戶可以選擇不通過內生型中介組織,自發(fā)流轉農地,因而可能觀察不到內生型中介組織對農戶轉出農地的影響。
通過邊際效應的測算,農地轉入的Logit模型中外生型中介組織、內生型中介組織的邊際效應值分別為0.228和0.202,而在轉出模型中,這兩個值分別為0.684和-0.206。在Tobit轉入模型中外生型中介組織、內生型中介組織的邊際效應值分別為2.404和1.403,而在轉出模型中,這兩個值分別為0.653和-0.220??梢妰壬椭薪榻M織對流轉雙方的影響程度遠不如外生型中介組織,這與實際調研中內生型中介組織數(shù)量不多的現(xiàn)實情況相符。此外,在現(xiàn)實的農地流轉中,村集體中介作用對內生型中介組織具有很強的替代作用,而且,由于與政府部門的天然聯(lián)系,村集體更具有公信力,大部分農戶選擇流轉中介組織的時候更加信任村集體。
(2)其他控制變量。戶主年齡、職業(yè)類別、非農收入所占比重、人均年收入、人均農地面積、非耕地面積比重、地權穩(wěn)定性以及地區(qū)虛擬變量對農戶轉入、轉出農地的可能性與農地流轉的參與程度的影響與預期一致。家庭人口數(shù)量對農戶轉出土地的可能性、農地轉出的參與程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本文基于江蘇省常州市、無錫市、鎮(zhèn)江市的農戶與村級調研數(shù)據,將農地流轉中介組織劃分為外生型中介組織和內生型中介組織,利用Logit和Tobit模型實證檢驗了兩種不同類型的農地流轉中介組織對農戶參與農地流轉的可能性及其參與程度的影響。研究發(fā)現(xiàn)有政府公信力作為保障的外生型中介組織對農戶轉入、轉出農地的可能性及其參與農地流轉的程度都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而主要為村內需求方服務為導向的內生型中介組織對農戶轉入農地的可能性及其參與農地流轉的程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對農戶轉出農地的可能性有負向影響。由于與政府部門的天然聯(lián)系,外生型中介組織更具有公信力、更受村民信任,對流轉雙方的影響程度也遠超內生型中介組織。
為促進農地合理有序流轉,須重視中介組織作用的發(fā)揮。為此,加強依托各級政府設立的外生型中介組織的建設,充分發(fā)揮村集體的中介作用顯得尤為重要;同時也要規(guī)范村集體行為,避免村集體強制推動農地流轉造成公平問題和效率損失。盡管內生型農村農地流轉中介組織目前存在著一定的局限性,但其形式靈活多樣且更加貼近當?shù)剞r業(yè)經營主體的需求,可以依托資金、政策支持等多種手段規(guī)范和扶持其發(fā)展壯大。此外,積極探索多種形式的農地流轉中介組織模式,并通過完善外部法律環(huán)境、稅收減免與資金扶持等規(guī)范并促進其發(fā)展,將有利于農地流轉市場的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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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編:陳美景)
A Study on the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 Factors of Farmland Transfer: Based on a Survey in Developed Areas
CHEN Shu-jie,MA Xian-lei,LU Feng-ping,LAN Jing,SHI Xiao-ping
(Colleg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5, China)
This study attempts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e of exogenous and endogenous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 on farmers'participation behaviorand to which degree they participate in the farmland transferring.Experience and advice will be put forward. Methods: Logit and Tobit model. Results: 1) exogenous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s have significantly positive effects on whether farmers decide to rent in or rent out farmland and have significantly positive effects on the degree of farmland transferring; 2) endogenous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s have significantly positive influence on whether farmers decide to rent in farmland and farmland transferring degree,while they have a negative effect on whether farmers decide to rent out farmlandas well as the influence on the farmland transferring degree is not significant; 3) exogenous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s have more influence on farmland transfer than the endogenous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s. Research conclusions: we should fully develop exogenous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s in boosting land transferring andprevent the village collective from promoting the farmland transfer compulsorily. We also should strengthen endogenous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s and actively explore various forms of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s.
land administration; farmland transferring;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s; endogenous type; exogenous type
F301.2
A
1001-8158(2015)11-0048-08
10.11994/zgtdkx.2015.11.007
2015-03-26
2015-10-20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71573134);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71373127);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重大項目(13JZD014);南京農業(yè)大學中央高校人文社會科學基金項目(SK2014001)。
陳姝潔(1988-),女,江蘇連云港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土地經濟與政策。E-mail: 719633447@qq.com
石曉平(1973-),男,河南林州人,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土地經濟與政策、資源環(huán)境經濟與政策。E-mail: serena2@nj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