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笑笑
(西安美術學院,陜西西安710000)
淺談寫生的表意與外延
——陜北寫生有感
馮笑笑
(西安美術學院,陜西西安710000)
猛烈的冬風拼了命地砸向那荒涼的山背,壯烈的回聲響徹山間;黝黑的農(nóng)婦晃悠悠地端來一大盤簇擁的紅棗,同樣晃悠悠的還有那洋溢著滿臉的微笑;質(zhì)樸又敦實的窯洞在寒風中堅守著這片樸素的土地;山脈荒涼中悠蘊育著某種異樣的生機,雄渾中也夾雜著獨特的秀麗。在陜北,物與人都擁有某種共通的雄渾與直白。一個長期生活在黃土高原的人,更能夠懂得陜北質(zhì)樸而雄壯的美。自我感情經(jīng)過豐富體驗的人,更能一往情深。因為有深切的感受,所以這種環(huán)境帶給我的感受絕不是一時的情緒沖動而已。與自然相交的這一瞬,意理相合。對于學繪畫的我來說,把寫生變成了思考,深入理解了寫生的表意與外延。
寫生;寫實;表意與外延
對于寫生,有兩種理解。第一種就是,“寫生”即“寫實”。寫靜物,寫風景,寫人物,寫動物和其他一切自然景物。分為室內(nèi)外寫生,人物景物寫生等;第二種“寫生”是描寫景物,動物,人物等的生命及力度。(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氣“)
第一種理解,是對寫生外相的理解,他們所進行的只是“描寫”的地步,卻打著“寫生”的口號。這種理解使寫生的意義部分喪失。只是通過一定的藝術手段保存自然的千萬分之一而已。依葫蘆畫葫蘆,不敢有絲毫的變動,小心翼翼的遵從自己的視覺。所謂“唯妙唯肖,很逼真”,只不過是略示自然的存在,'使藝術處于被動的爬行地位。“寫實”使寫生的意義過于僵硬,完全背離了寫生的初衷,為什么寫生,為了像而寫,那就等同于照相機的功能,在這個媒體技術高速發(fā)展的時代來說,顯然沒有了藝術前景。繪畫是一個綜合性的活動,不僅僅用眼睛看,也要用耳朵聽,用鼻子嗅,所以視覺藝術不能只局限于可視。所有的感覺器官都在起一定的作用。
19世紀法國最杰出的現(xiàn)實主義畫家米勒,他創(chuàng)作的作品以描繪農(nóng)民的勞動和生活為主。他的寫生并非部分人對寫生的錯誤理解的“寫實”。就米勒的《晚禱》,總可以使人感受到鐘聲,微微的氣喘聲,甚至感覺到祈禱者微微跳動著的虔誠的心,這種寫生就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寫實。
第二種“寫生”的理解,寫“動物、人物、景物”的生命,這種理解看似比第一種理解深入具體些,但仔細一思考,便發(fā)現(xiàn)了它的附意之錯。動物、人物等都有生命,存在生命的力度。但為什么要寫它們的生命呢,它忽略了人在藝術中的思考與感悟。寫了“動物、人物、景物”的生命,目的是達到了,可是意義呢?人作畫不僅僅是為了畫,肯定是物與我有了某種共鳴。試想用這種想法怎么理解抽象畫呢?物本身并非抽象的,只是人主觀的通過抽象的手法表達自己的感受與體會。不管怎么說,探測藝術礦原的儀器絕不是精密的科學儀器,而是活的、有血有肉、有靈魂的藝術家?!敖恍摹笔巧詈退囆g連接的管子。區(qū)別藝術的真與假,無疑是藝術的魅力是否對人有真切的感染而論的。人從自然界汲取精神力量,達到感情的升華,取自然之名,夸其之美,畫出理想畫出普遍性。
因此,這種對“寫生”的理解,忽略了人對創(chuàng)作的主觀能動性,忽略了人寫生的真正意義與價值。
因此,不可以把簡單“寫實”定義為“寫生”,也不可以把僅僅寫“人物、動物、景物的生”定義為“寫生”,不能忽略“物”的生命與力度,也不可忽略人與物的共通性與人的主觀能動性。真正的寫生,是人們尋找與他自我的生(人的感覺與感官與體會)相融合的物(包括人物與景物等)的生,然后用寫生的能力表現(xiàn)出來。人從自然界汲取精神力量,達到感情的升華。這種感情的變化,不取決于主觀的愿望,乃是實踐。偉大的感情是偉大實踐的產(chǎn)物。在實踐中更好的理解寫生,更好的寫生。感情是藝術的血肉,不是抽象的東西。實際上只有藝術家把個人的體驗的感情升華到一個時代,一個階級和所有普遍感情的時候,才能獲得深刻的思想光輝,才能把自己與參觀者一起投進生活中,為他人揮淚,替古人擔憂,能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才能產(chǎn)生真摯的,高尚的,熱烈的時代感情。感情的冷漠者,自私者,狹隘者,不會再生活中發(fā)光發(fā)熱。虛假的藝術只不過是印在裝飾性花紋的紙幣,而樸質(zhì)的藝術,則往往是更多真情實感的。
因此,用我們的感情與體會,帶著我們的技能,真正的去創(chuàng)作藝術,擁抱藝術。讓我們的寫生不在是單調(diào)的,沒有力度的描摹。而是生命的思考與吶喊。
J212
A
1005-5312(2015)20-018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