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牧村 淚灑舞臺的歲月

華南

青春，一鍋沸騰的開水。與青春伴行的奮斗，100℃的正能量。

人生有了奮斗，有了拼搏，才有了青春的印記。青春因為奮斗而更燦爛、更美麗！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人的一生只有一次青春?，F(xiàn)在，青春是用來奮斗的。將來，青春是用來回憶的?！?/p>

我們專訪的這一位位青聯(lián)委員，奮斗都是他們青春的底色。盡管他們每個人的崗位不同、貢獻各異，但都用青春的奮斗來譜寫著青春的音符，一路留下奮斗的鏗鏘足跡。從這些青聯(lián)人的身影上，我們都能找到同一個關鍵詞——“奮斗”，因為奮斗而青春無悔，因為奮斗而人生精彩。

這些青聯(lián)人，是青春奮斗的榜樣。他們用扎實的腳印講述自己的奮斗故事，譜寫出人生一首首靚麗的青春華章，共圓中國夢！

我們有理想、有熱情，目標就是不懈地奮斗，努力為大眾服務。

傍晚時分，在北京多日的陰雨天中，迎著細細斜斜的雨絲，記者趕往北京朝陽區(qū)一隅，采訪曾經(jīng)擔任全國青聯(lián)五屆委員、六屆常委、七屆和八屆副主席的著名女中音歌唱家關牧村。

一進門，這位長期關注青聯(lián)、關心青年、音樂事業(yè)成就卓越的女性從室內(nèi)走出，笑容親切自然，氣質(zhì)典雅從容。在隨后的訪談中，提及與青年、成長、奮斗相關的話題，充滿活力、磨練、進取，點點滴滴、方方面面的往事與情愫，引起關牧村很多美好而難忘的回憶。

淚水里的青聯(lián)歲月

在青聯(lián)的20余年中，關牧村通過勤勉自律、無私奉獻，展現(xiàn)出特別的精神風貌，奮斗的過程既飽含付出的艱辛、積累的不易，又永存成長的喜悅、心懷的牽掛。“這么多年提起全國青聯(lián)，我總覺得特別有感情，青聯(lián)像大家庭、大學校，諸多行業(yè)的精英盡在其中。初入青聯(lián)時，我是‘全國新長征突擊手標兵。著名作曲家施光南給我創(chuàng)作一首歌曲《假如你要認識我》，歌詞寫的就是青年突擊隊員工作上特別發(fā)奮努力。這首歌我唱出之后，收到來自全國各地的大量觀眾來信，提出想要認識我的愿望。于是，我就隨全國青聯(lián)慰問團到塔克拉瑪干沙漠、大慶油田等很多地區(qū)進行演出，唱的都是這首歌，留下一系列感人的故事。一次，我到一處油田演出后，給排著長隊的工人師傅簽了兩個小時的名，當時拿背心、紙本、卡片什么的都有。看到烈日直曬，有工人師傅就拿過一頂草帽給我戴上，盡管非常辛苦但我還是逐一滿足大家的要求?！?/p>

在最初參與的眾多全國青聯(lián)活動中，讓關牧村感到非常難忘的是1980年代由時任全國青聯(lián)副主席施光南帶隊的青聯(lián)慰問團到云南、貴州等邊疆地區(qū)演出。一行20余人每到一地，都受到各地青聯(lián)組織和各族青年的熱情歡迎。一個月時間，關牧村走訪、慰問30多個基層單位，進行聯(lián)歡與義務慰問演出30余場，幾乎每天一場，有時一天兩場。行進途中，多是在大山里繞險路，盡管接連奔波身體疲憊，但她還是堅持到每一處地方為大家唱歌。那時慰問演出條件艱苦且沒有報酬，關牧村卻毫無怨言，火熱的理想、奮斗的意志與誠摯的激情不斷支持著她要將事情做好。對事業(yè)的忘我投入，對民眾的樸實熱愛，關牧村以實際行動獲得良好口碑。

記憶的清流緩緩流淌，激起數(shù)朵澄澈的浪花。訪談間，關牧村動情地回溯起此次參加青聯(lián)慰問團的生動往事：“一天傍晚，瀾滄江邊燃起篝火，一個個傣族姑娘像花兒一樣美麗，跳起孔雀舞在月光和鳳尾竹下是那樣迷人。我情不自禁唱起《月光下的鳳尾竹》這首歌，并與姑娘們一同跳舞。施光南宛如孩子一樣拍手唱著、笑著。陳曉光忽然來靈感，很快完成《孔雀向往的地方》的歌詞：‘孔雀向往的河邊嘍，就是我的家鄉(xiāng)。檳榔樹下緬桂花醉人心房，金竹樓前甘蔗林呦，溢出蜜糖……施光南譜成曲，由我演唱時大家都說詞好、曲好、唱得好。是啊，這種源于生活、真情實感的創(chuàng)作，能不好嗎？18年后當我又隨慰問團沿南昆鐵路演出來到昆明火車站時，一位中年婦女穿著整齊艷麗的民族服裝站在那里等我，旁邊十八九歲的小伙子是她的兒子。她拿出照片給我看當年的影像，興奮之情溢于言表：‘這照片是我們家最珍貴的東西，要永遠珍藏。我說：‘謝謝！讓孩子看到照片時更加熱愛生活，熱愛藝術，熱愛家鄉(xiāng)，熱愛我們的祖國，學好本領建設家鄉(xiāng)，建設祖國。一番交流后我們再次合影留念。”

隨著關牧村情真意切地講述，我們的思緒仿佛又回到那段溫馨友愛、攜手前行的青聯(lián)歲月。稍作停頓，她繼而專注地說道：“說起奮斗精神，那時我們有理想、有熱情，目標就是不懈奮斗，努力為大眾服務。真是如習近平主席所說的‘走入群眾，走入基層，我認真準備，每場都去，包括慰問西沙、南沙，十幾個島礁我都跑遍。那樣的情景讓人淚下，我至今記憶猶新。離開時，戰(zhàn)士們都跑到島礁的高腳屋房頂上揮著帽子跟我們告別。我告訴掌舵的船員，我們圍著島礁轉三圈再走，我從內(nèi)心深處熱愛我的觀眾。參加全國青聯(lián)慰問團深入基層時，一次去寧夏途中我在火車上發(fā)起高燒，下車后就住進醫(yī)院。演出快要開始，吊瓶里的溶液還在緩慢流著，我心急如火。當?shù)弥芏嘤^眾就是因為想見到我，半夜起床往銀川趕，我再也躺不下去，拔下還未注射完的針管起身趕到現(xiàn)場。當我強挺著精神演唱完后就癱倒在舞臺上，工作人員將我扶起，群眾報以熱烈掌聲，‘關牧村，我們熱愛你的喊聲一陣接一陣，我暗自流下感動的淚水?！?/p>

青聯(lián)情誼的由衷感激

青聯(lián)的時光，如一杯純酣的細飲，初至清樸而又回味香醇。回顧參與的青聯(lián)工作或活動，關牧村在結合時代背景與自身經(jīng)歷暢談奮斗的不同內(nèi)涵同時，尤其提到對全國青聯(lián)的深厚感情：“雖然已經(jīng)離開，但我仍然感覺自己是青聯(lián)人，青聯(lián)的事總是下意識地關心著。這不僅是一種責任，而且也是一種情感。20余年的青春年華，無論作為委員、常委還是副主席，我都感受到成長與奉獻的快樂。那時身在青聯(lián)大家平等融洽、熱情高漲，全心全意地投入努力，相互學習取長補短，那種純粹和真摯讓人留戀。我的青年時代自然不自然地就在奮斗之中，有意義的青聯(lián)活動我都熱心參加、不講條件，就覺得應該這樣做。記得跟隨‘環(huán)保行團隊到三峽考察，我們在多年前就想到防治污染、保護環(huán)境，我希望現(xiàn)在的青年人也多一些關注社會文明發(fā)展的責任心?！?

豐沛的情感，細膩的關照，關牧村意蘊深遠，內(nèi)心通透。說到高興處，她取來手機給記者翻看當年參加青聯(lián)活動時青春多彩的照片，并介紹每位青聯(lián)人物有趣有益的故事：“這張照片中間跳舞的是我，旁邊是當?shù)馗髯迦罕?，這是施光南、陳曉光等人。很多比我年長的大哥哥、大姐姐現(xiàn)在都是優(yōu)秀的領導人，那時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經(jīng)常一起聯(lián)歡，是我們非常敬重的?！?/p>

談話期間，引領記者來到光線明亮的書房，關牧村細致地找來當年參加全國青聯(lián)會議和活動的相關資料，或微笑、或平靜?！白鳛?屆全國青聯(lián)委員，各行各業(yè)的精英感動著我、激勵著我，為我的成長與發(fā)展奠定很好的基石。那段時期的青聯(lián)人，不管后來到達怎樣的人生階段，彼此見面都回想起青年時的情景常熱血沸騰，大家像大孩子一樣無拘無束。那時，我們堅守信念、認真盡職，所以就有一種信仰牢不可破，就有一份責任默默奉獻。時至今日，我依然有著‘傳、幫、帶的責任心，仍舊相信歷經(jīng)精進不輟、奮斗不已而收獲的果實甘甜飽滿，我還要多為青年人做些事情?！?/p>

人格力量的內(nèi)在感召

奮斗的形式多種多樣，奮斗的收獲別具風采，不僅是直觀的身體從勞之苦、思想碰撞之光，更包含高層次的體悟掙扎之難、人格超越之辛。在坦誠的敘述中，關牧村對青年人的寄語給人啟迪：“我為舞臺而生，臺上臺下都要對自身嚴格要求，藝品和人品要統(tǒng)一，才能不負青聯(lián)這么多年的培養(yǎng)，不負觀眾始終如一的熱望，才能讓大家看到更美好的形象。在人的一生中，不論遇到怎樣的坎坷、逆境，曲折奇特的經(jīng)歷帶來的錘煉、教育促使我不斷思考、進步。如今社會信息多元，選擇各異，會遇到多種復雜考驗，但我希望青年人不要灰心喪志、駐足不前，而應獨立自信、不屈不撓，認真思考走怎樣的道路，清楚追求什么才是可貴，我覺得這些非常重要。不要處心積慮地鉆營攀附、總想著走捷徑，應該扎實沉靜下心感悟生活，努力做好人、行正事。這也是一種奮斗?！?/p>

品高行自遠，卓然天地間。關牧村不僅重視優(yōu)秀藝術作品的積累提升，而且更注重為人處世品行的高尚謙恭。她的歌聲與人格既是一種美，也更是一種力量。2015年6月，她當選為第八屆中國音樂家協(xié)會副主席。如同當年在全國青聯(lián)一樣，關牧村坦言：“就是要做有感召力與人格魅力的人，謙虛內(nèi)斂起到正直向上的示范與榜樣作用，這樣大家才能信服，青年人受到鼓舞也會這樣去做人。我還是天津音樂家協(xié)會主席，以前大家覺得開會是負擔，現(xiàn)在卻都愿意來。我以身作則，沒有繁文縟節(jié)，沒有官話套話，上來就說主題和事情，效率很高，大家耳目一新、心情舒暢，散會后不愿意走，我說那就一起簡單吃個飯來碗涼面，大家的心凝聚在一起。

“觀眾常說，‘我們喜歡關牧村的歌聲，也喜歡關牧村的人。其實，我的‘人是與青聯(lián)的經(jīng)歷分不開的。青聯(lián)讓我感受到蓬勃向上的大家庭溫暖，感受到?jīng)]有職務高低之分的平和與真誠，感受到藝術生命的源泉所在。藝術家的喉嚨是長在自己身上的，但其藝術生命卻存活于觀眾之中。這是我的人生感悟，這感悟來自青聯(lián)，來自觀眾?！眱A聽關牧村回溯與全國青聯(lián)的件件往事，感受她待人的寬容良善、質(zhì)樸通達，和奮斗的孜孜不倦、堅實沉穩(wěn)，青年人能感知與學習的精神及內(nèi)容，既豐富充實又珍貴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