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家倫明研究述略＊

□李雅 游雪雯

倫明（1878－1944），字哲如，廣東東莞人，嗜書如狂，畢生以續(xù)修四庫全書為志業(yè)，號其書齋為“續(xù)書樓”，收藏有清代著作近百萬種。倫明一生撰寫四庫全書各部提要一千多篇，并有代表作《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廣為流傳。這樣一位集藏書家、版本目錄學家、大學教授于一身的學者吸引了很多后人關(guān)注的目光，并對其展開了一系列的研究。

筆者通過對這些研究成果進行內(nèi)容分析，將其歸結(jié)為以下幾個方面：倫明的生平與藏書、倫明與《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倫明與續(xù)修四庫全書、藏書家群體中的倫明、倫明的交游與事業(yè)及其在詩歌創(chuàng)作上的成就等。由于資料分散且有限，目前對于倫明的總體研究還不夠深入和系統(tǒng)，以生平概述或者回憶性文章為主，另有一些散見于續(xù)修四庫全書及藏書紀事詩專題研究中，有待進一步的挖掘。

1 倫明的生平與藏書

目前對倫明的研究半數(shù)都是對其生平與藏書經(jīng)歷的研究，包括他的生平、藏書活動、致力于續(xù)修四庫全書以及撰寫《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等。這方面的文章分為兩類：一類是以倫明作為研究對象，研究內(nèi)容涉及面較廣的回憶性、研究性文章或著作；另一類是僅在文章或者著作中提及倫明，論及其一生的藏書經(jīng)歷，以藏書紀事詩的形式為主。

1.1 專題性文章或著作

關(guān)于倫明的專題性文章，分為回憶性和研究性兩類。回憶性文章里，以雷夢水整理、孫殿起口述的《記倫哲如先生》［1］、冼玉清的《記大藏書家倫哲如》［2］最全面和詳細，因?qū)O、冼二人和倫明有過長期的交往，孫經(jīng)營的通學齋書店就是倫明投資的。這兩篇回憶文章也成為了研究倫明生平和藏書經(jīng)歷的重要史料。羅繼祖的《東莞倫氏“續(xù)書樓”》［3］、陳思的《學者型藏書家——倫明》［4］、蘇精的《近代藏書三十家》［5］中的《倫明續(xù)書樓》等文章都對倫明進行了詳細的介紹，囊括了出生和生平、愛書和藏書的事跡及對續(xù)修四庫全書的追求等，為后人了解倫明提供了很大的幫助。但是另一方面，這些文章對倫明的研究僅停留在介紹的層面，并且重復內(nèi)容較多，研究有待深入。今后在不斷獲取第一手資料的基礎(chǔ)上，可編纂出《倫明年譜》，將倫明的學術(shù)活動及其貢獻做進一步的梳理，以便總結(jié)提煉其學術(shù)思想。

另外頗具代表性的研究著作是由王余光、李東來主編的《倫明全集》［6］。此書共分四卷，倫明所著的詩、詞、文章為第一卷；《續(xù)修四庫全書提要稿》由于字數(shù)較多，分兩卷出版，為第二卷和第三卷；后人對倫明的研究文章以附錄形式作為第四卷?！秱惷魅吠ㄟ^全面收集、整理倫明著述以及對倫明的研究成果，為人們系統(tǒng)了解和研究倫明提供了基礎(chǔ)，為傳承倫明的文化精神和學術(shù)財富提供了渠道。

此外，由于倫明的很多作品是未刊載的手稿本，讀者訪求不易，因此熊靜撰寫了《倫明先生文獻學著述考》［7］一文對倫明的著作做了梳理，作為對《倫明全集》的補充，亦有很高的參考價值。

1.2 藏書紀事詩中的倫明及其他

因為倫明在藏書家群體中舉足輕重的地位，很多學者在做研究時也用一定的篇幅對倫明進行了介紹。這部分的文章以記錄倫明藏書活動的藏書紀事詩為主，如王謇的《續(xù)補藏書紀事詩》［8］中，為倫明作詩一首并附以文字介紹，詩云：“藏書盈庫兼?zhèn)}富，續(xù)補可嗣四庫書。安得群儒策群力，提要遠追遜代初。”譚卓垣等撰，徐雁、譚華軍譯補的《清代藏書樓發(fā)展史·續(xù)補藏書紀事詩傳》［9］更是將描述倫明的藏書紀事詩和目見的研究文章進行了匯編，藏書紀事詩除了王謇的《續(xù)補藏書紀事詩·倫明》之外，還有徐紹棨的《廣東藏書紀事詩·倫明》。該詩云：“四庫重修愿莫申，續(xù)編提要有何人？奇贏億中非無術(shù)，通學齋開足療貧?！痹鲅a的文獻有倫明《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乙亥年（1935）孟秋于北京宣南寓廬的自序、徐信符的《廣東藏書記略》、雷夢水的《書林瑣記·倫哲如的〈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蘇精的《近代藏書三十家·倫明續(xù)書樓》等，在倫明詩傳方面不可謂不全面了。李玉安、陳傳藝編寫的《中國藏書家辭典》［10］和北京市文史研究館編的《耆年話滄?！罚?1］也將倫明列出作了簡要介紹。

這部分的文章主要是記錄倫明的藏書紀事詩，形式簡單，通俗易懂，并附有作者案語，具有比較重要的史料價值。

2 倫明與《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

雖然倫明的作品很多，但是多數(shù)并未出版，不為世人所知，而他的代表作《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以下簡稱《辛詩》）卻因為創(chuàng)作最早、變體最新、傳人最多，成為繼葉昌熾以后藏書紀事詩的代表，對倫明的研究有相當一部分是圍繞此書進行的。

周生杰的《〈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新論》［12］對倫明撰著《辛詩》的背景、作品的特點及學術(shù)價值做了分析和闡述。以紀事詩為藏書家做傳的體例雖非首創(chuàng)，但也有幾方面的特點：一是對藏書紀事詩的集成與發(fā)展；二是記載藏書家類型眾多，并記錄倫氏親見、親聞的藏書家逸事；三是廣東藏書家居多，有30人，占總數(shù)的五分之一。作者認為《辛詩》兼具史學和文學兩方面的學術(shù)價值，不唯可以當做藏史書來看，也可以當做文學創(chuàng)作來欣賞［13］。黃正雨的《倫明與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14］在概述倫明求書訪書活動之后，重點分析了其著作中最為重要的《辛詩》。在對著作進行內(nèi)容分析的基礎(chǔ)上，指出其優(yōu)于葉昌熾《藏書紀事詩》之處，以及對后世“紀事詩”體例發(fā)展的影響。翟朋在南開大學碩士學位論文《藏書紀事詩研究》［15］一文中對“藏書紀事詩”這一特殊文體進行系統(tǒng)研究，將該文體的發(fā)展歷程分為初創(chuàng)期（1884－1917）、繁盛期（1918－1949）、衰變期（1950－1977）、絕響四個時期。論文將倫明的《辛詩》歸為紀事詩繁盛時期的產(chǎn)物，稱葉昌熾《藏書紀事詩》為書林《史記》，而《辛詩》則為書林《漢書》，開創(chuàng)了紀事詩斷代之作［16］。李雪梅的《中國近代藏書文化》［17］也對倫明及《辛詩》有所提及。

在《辛詩》之前有葉昌熾的《藏書紀事詩》，之后有徐信符的《廣東藏書紀事詩》、王獻唐《山東藏書紀事詩》、莫伯驥的《藏書敘事詩補續(xù)》、王騫的《續(xù)補藏書紀事詩》等，因此在研究倫明的《辛詩》時還可以將其與別的紀事詩做比較研究，以便讀者獲得更深入的理解。

3 倫明與續(xù)修四庫全書

倫明以續(xù)修四庫全書為畢生事業(yè)，其一生的收書、藏書、校書活動也都圍繞這一目標進行，撰寫了四庫全書各部提要1900余篇。因此，續(xù)修四庫全書也是倫明研究的重要著眼點。

關(guān)于續(xù)修四庫全書的研究已不勝枚舉，但專文探討倫明在此工作中所做貢獻的研究還十分有限。其中，熊靜的《倫明與〈續(xù)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18］介紹到：倫明從早期提出續(xù)修四庫全書到1921年至1933年間，四次嘗試續(xù)修四庫并提要，均因故不果，最后只得轉(zhuǎn)為依靠個人之力獨自進行；至1925年，利用日本庚子賠款在京成立東方文化事業(yè)總委員會，下設人文科學研究所，以續(xù)修四庫提要為首要目標，倫明在其中發(fā)揮了很大的作用，共撰寫1900余篇提要稿，涉及經(jīng)、史、集三部，尤以經(jīng)史兩部為多。通過這篇文章我們可以深刻了解到倫明在續(xù)修四庫全書這個漫長的過程中做出的努力及發(fā)揮的巨大作用。

此外，復旦大學王亮的博士學位論文《續(xù)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研究》［19］以民國期間北平東方文化事業(yè)總委員會組織編纂《續(xù)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下文簡稱《續(xù)修提要》）為研究對象，考述了《續(xù)修提要》的編纂原委及整理與研究簡史，可以說是《續(xù)修提要》較為全面的研究成果。在第一章《續(xù)修提要》纂修的背景與起因中，作者概述了清中葉以來續(xù)修《四庫全書》及《四庫提要》的歷程，列舉了從王懿榮到倫明的種種倡議，認為“倫明是議續(xù)修四庫用力最多，擘畫最密者”［20］。

4 藏書家群體中的倫明

道光以后、辛亥以來，廣東藏書家紛紛崛起，藏書事業(yè)一度十分興盛，在全國藏書界有鼎足而立之勢。部分學者對包括倫明在內(nèi)的廣東藏書家群體進行了研究，論述這一群體崛起的原因、藏書特點及貢獻等。通過這些文章，我們可以從不一樣的角度認識作為廣東藏書家群體中一員的倫明。

黃增章的《廣東私家藏書樓和藏書家的地位與貢獻》［21］介紹了廣東藏書家收藏精、規(guī)模大的藏書特點，分析了他們崛起的原因，指出廣東藏書家在采集和保存珍貴歷史文獻方面的重大作用并贊揚了他們對待藏書的開明態(tài)度。倫明作為廣東藏書家群體中的一員，也在其中做出了貢獻，該文作者尤其肯定了《辛詩》在藏書史保存上的重要作用以及對后世紀事詩創(chuàng)作的影響。

李學敏撰寫的《試論二十世紀初葉的廣東藏書家》［22］一文源自于讀了正式出版的《辛詩》，分析了近世廣東藏書興盛的原因之一是其迅速成為全國文化的先進地區(qū)和新學昌盛之地，原因之二是商業(yè)發(fā)展的帶動。在文章的第三部分“學者型藏書家及其貢獻”中，特別提到了辛亥以后廣東地區(qū)最負盛名的藏書家是以教書為職業(yè)的大學教授，倫明就是其中的代表。

黃敏的《清民國時期東江藏書家論略》［23］對倫明在內(nèi)的明清以來東江藏書家進行了介紹，分析他們藏書的特點和所作貢獻。東江藏書家的特點體現(xiàn)在藏書家出身背景廣泛，涵蓋了官宦政客、學者教師、商賈富豪、平民百姓等各個階層，倫明是文化教育界藏書家的代表；藏書目的在于治學，倫明搜集明清文集著作，目的就在于為續(xù)修四庫全書做準備；收藏圖書各有側(cè)重，倫明的藏書特點在于凡書皆收，博求廣采，并以明清著作以及廣東地方文獻居多；對待藏書豁達開明，倫明晚年有志捐獻，死后其藏書由家人捐獻給北平圖書館和廣東省立圖書館。

藏書家群體研究能夠反映出某一時期、某一地域內(nèi)的藏書特點，倫明是廣東藏書家的代表，將倫明研究與廣東藏書家研究結(jié)合起來，能夠更深入全面地考察倫明藏書活動的地域特征和對廣東地區(qū)藏書活動的影響。

5 倫明的交游與事業(yè)

除了對倫明個人的研究之外，倫明與同代人的交游與事業(yè)發(fā)展之間的關(guān)系，也成為了倫明研究的關(guān)注點。這方面的文獻以同代人的回憶為主，這些回憶及相關(guān)史料作為第一手資料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是研究倫明最為可靠的依據(jù)。

其中比較全面的是來新夏的《讀倫明先生致陳垣先生的信件——紀念陳垣先生130歲冥誕》［24］一文，文中不僅對倫明進行了回憶，還提供了倫明致陳垣先生的多封信件。通過這些信件我們可以了解到倫明要求編一部“求書目錄”以充實教育部圖書館的庋藏、校勘四庫全書和續(xù)修四庫全書的主張。傅振倫的《記目錄學家倫明先生二三事》［25］也通過回憶展現(xiàn)了倫明在目錄學、清史、方志和藏書版本等多個方面的博學。此外還有吉川幸次郎，他在《琉璃廠后記》［26］中追憶了倫明先生的“通學齋”，并提到孫殿起和倫明為書店搜書、訪書的一些軼事?？上У氖悄壳斑@種一手資料非常稀少，成為倫明研究中的一個遺憾，也是倫明人物研究無法深入下去的原因。

在回憶和實物之外，對于倫明交游與事業(yè)發(fā)展的專題研究比較少，但在一些機構(gòu)和人物研究中有所提及。如通學齋研究，世人往往從經(jīng)營者孫殿起入手進行考察，但無法忽略倫明在書店運營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張西園的《孫殿起和他的通學齋》［27］一文對孫殿起經(jīng)營通學齋進行全面的考察，肯定了他在古籍搜訪和保存上所做的貢獻。其中一節(jié)“因書識人，以書會友”談到了孫氏與倫明結(jié)交的過程，以及倫明在書店經(jīng)營過程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文中提到“兩人既是莫逆之交，倫明所藏善本，多經(jīng)孫殿起采購，通學齋書店開店之初因資金不足，也是由倫明出資支持的。在通學齋經(jīng)營期間，孫老先生任經(jīng)理，倫明則指導其如何令古書經(jīng)營服務于學術(shù)研究，或是識別古籍時的種種細節(jié)，兩人一起切磋、相得益彰，在古舊書上建立了一種極為親密的戰(zhàn)友情節(jié)……”［28］。另有葉祖孚的《北京琉璃廠》［29］在“人才輩出的通學齋書店”這一章中介紹了和通學齋有著密切聯(lián)系的三位學者——倫明、孫殿起和雷夢水，主要內(nèi)容為他們搜訪古書的經(jīng)歷，在倫明的部分還進一步挖掘他在書店經(jīng)營過程中的人際交游和所起到的作用。

6 其他

其實倫明除了以藏書家名世之外，在詩歌創(chuàng)作上也很有建樹，但是后人在這方面的研究甚少。目前只有張紋華將倫明作為一個詩人來進行研究，他在《〈倫哲如詩稿〉探析》［30］一文中詳細分析了《倫哲如詩稿》的特色——書世界及疊韻懷人詩，也指出了其在詩題與用韻方面的明顯不足，感慨詩歌創(chuàng)作與倫明身處的時代正漸行漸遠。

另外有傅璇琮、謝灼華的《中國藏書通史》［31］和謝興堯的《書林逸話·北京藏書概略》［32］提到倫明藏書精、致力于清人集部書籍收藏等。

7 總結(jié)

到目前為止，研究倫明的材料很少而且大多數(shù)文章只是就其生平經(jīng)歷、熱衷于藏書及致力于續(xù)修四庫全書等方面泛泛而談，重復性高而新穎性不足。另外，諸如作品原稿、往來信件和回憶錄等史料價值較高的資料太過稀缺，為研究倫明造成了很大障礙。倫明不僅是一個藏書家，也是一個版本目錄學家和博學的學者，因此對他的研究可以從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身份作為切入點，這樣才能構(gòu)建完整的倫明學術(shù)思想體系。

1 雷夢水整理，孫殿起口述.記倫哲如先生.見：雷夢水.書林瑣記.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1988：91－92

2 冼玉清.記大藏書家倫哲如.藝林叢錄.香港：商務印書館，1973 3 羅繼祖.東莞倫氏“續(xù)書樓”.史學集刊，1987（1）：77

4 陳思.學者型藏書家——倫明.廣東史志，1995（Z1）：77－80

5 蘇精.近代藏書三十家.北京：中華書局，2009：137

6 東莞圖書館編.倫明全集.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2

7 熊靜.倫明先生文獻學著述考.大學圖書館學報，2014（1）：110－115

8 王謇.續(xù)補藏書紀事詩.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203

9 譚卓垣等撰，徐雁、譚華軍譯補.清代藏書樓發(fā)展史 續(xù)補藏書紀事詩傳.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1988：71－73

10 李玉安，陳傳藝.中國藏書家辭典.湖北：湖北教育出版社，1989：318

11 北京市文史研究館編.耆年話滄桑.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1993：156－157

12 周生杰.《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新論.社會科學戰(zhàn)線，2012（9）：163－167

13 同12，166

14 黃正雨.倫明與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圖書館論壇.1995（5）：17－19

15 翟朋.藏書紀事詩研究［碩士學位論文］.天津：南開大學，2010：26－27

16 同15，27

17 李雪梅.中國近代藏書文化.北京：現(xiàn)代出版社，1999：130

18 熊靜.倫明與《續(xù)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山東圖書館學刊，2013（3）：23－25

19 王亮.續(xù)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研究［博士學位論文］.上海：復旦大學，2004：14

20 同19，13

21 黃增章.廣東私家藏書樓和藏書家的地位與貢獻.中山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8（6）：130－135

22 李學敏.試論二十世紀初葉的廣東藏書家.嶺南文史，1993（1）：28－30

23 黃敏明.清民國時期東江藏書家論略.惠州學院學報，2002，22（5）：69－74

24 來新夏.讀倫明先生致陳垣先生的信件紀念陳垣先生130歲冥誕.中國文化，2011（1）：189－191

25 傅振倫.記目錄學家倫明先生二三事.文獻，1987（2）：286－288

26 吉川幸次郎.琉璃廠后記.見：秋禾，少莉.舊時書坊.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5：29

27 張西園.孫殿起和他的通學齋.山東圖書館學刊，2010（6）

28 同27，43

29 葉祖孚.北京琉璃廠.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7：129－130

30 張紋華.《倫哲如詩稿》探析.順德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學報，2014（1）：75－79

31 傅璇琮，謝灼華.中國藏書通史.寧波：寧波出版社，2001：1188

32 謝興堯.書林逸話·北京藏書概略.見：周越然等.蠹魚篇.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1998：69－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