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起

楊柳灣

一、謳歌真善美是主旋律

電視劇的主線是何以琛和趙默笙的愛情故事。正像何以琛在回答律所的同事關(guān)于她的評價：“不優(yōu)秀，不漂亮，人很吵?！钡呛我澡∠矚g就是喜歡了。名牌大學法學院的大才子為什么會喜歡上她？時隔七年，十年洋場的律界精英還是離不開她！

默笙愛得很真！默笙愛上以琛是一見鐘情，不管以琛外表多么冷漠，默笙總能端著一張笑臉跟前跟后。從來沒有退縮，沒有做作，沒有遲疑?？匆娨澡⌒Γ涂鞓?。她不怕冷酷，不怕嘲笑，不怕譏諷。她是驕傲的，她擁有以琛，擁有愛情，就擁有一切。

她為了接近他，報名參加辯論社，甘愿被驅(qū)使，受盡別人冷眼，忍受人家的趾高氣揚。但當許影嘲諷何以琛是不名一文，連交換生的伙食費都付不起的窮光蛋時，先前低聲下氣的趙默笙義正辭嚴：“有多少人出生貧寒卻出人頭地，有多少人出身高貴卻跌落云端，相信以琛一定是前者，也希望你不要是后者。”還有一個情節(jié)，默笙與米菲爾的對話，這一點體現(xiàn)得更充分。米菲爾挖苦默笙是由于對相貌缺乏自信而選擇以琛時，默笙說以琛是個很出色的律師?！安痪鸵粋€幫人打官司的嘛，有什么了不起？”從來都言笨詞拙的默笙馬上反擊：“你不就是一個幫人做衣服的嗎?！泵追茽柋粴獾冒胨溃澡〕磷砹?。只有這種理解與信任才不會被眼前的貧窮和困境嚇跑，才是以琛愛上她，永遠也忘不了放不下的原因。以琛要等的不是一個毫無希望的幻影，以琛要讓默笙的期待變成現(xiàn)實，只不過三四年的期許變成了七年等待。

默笙的善就更不用贅述，無論是放棄辯論社活動的時間去接林少梅勤工儉學下班，還是在辯論社任勞任怨干雜活，還是回國后陪小紅相親。最重要的劇情是：她看到舊報紙上長華校友的求助，將父親用命換來的遺產(chǎn)捐出后僅剩的500美元寄給應暉。她為了小嘉不遭受酒鬼父親的毒手，照顧小嘉一天還要倒付給克魯斯10美元。要知道那時默笙自己學業(yè)遠未結(jié)束，靠洗碗刷盤掙生活費，但一切都抵擋不了她的善良。善良是她永恒的魅力，它讓應暉沉醉，著迷，讓以琛深深地愛戀！

默笙對美的追求是通過她對攝影的熱愛來詮釋的，也是劇情發(fā)展的推手。她不但要把一切美好的事物定格，對愛情對事業(yè)也有著美好的追求。有幾個細節(jié)，堪稱典范：剛踏進大學校園的默笙，一舉拍下了以琛安靜看書的情景，定格了才子勤勉的形象。當以琛問她愿不愿意回到他身邊，因為認識、合適，由于沒有時間，沒有興趣開始一段新感情時，默笙是多么想回到他身邊，七年的相思如果等來的不是愛，默笙寧可不要！要知道，在他們的交往過程中，始終是何以琛在主導，默笙可從來沒有拒絕過他 ！當以琛胃出血住院，向恒把以琛這么多年的苦苦守望、等待告訴默笙。她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跟她一樣守得住漫長寂寞的人在，為什么不愛呢？才有了默笙的一句怯怯地低吟：“你還要不要我？”這是愛的宣言，是對美好愛情的極致演繹！

默笙還有很多的美。比如：性格不敏感，媽媽從小就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按理說默笙性格要相對孤僻，但“好”在她不敏感。她的心里屏蔽掉這些種種不美好，所以才能忍受許影的刁難、何以玫的敵視、文敏的刻薄。性格的不敏感讓默笙能包容人，與人和諧相處。即使對向她發(fā)出“公平競爭”宣戰(zhàn)，造成她和以琛七年分別之痛的以玫，她也沒有說半句壞話。而看上去溫文爾雅、秀外慧中的以玫，即使采訪名人也不忘貶低他人。自我感覺良好，處處以為自己勝過默笙的以玫，其實最缺乏的就是包容。

在以琛對默笙的批評與訓斥中，默笙的真善美不斷吸引著觀眾，抓住觀眾的心。劇中還有很多美好的情景感動著大家：比如以玫的父母，在戰(zhàn)友出事之后，義無反顧收養(yǎng)了以琛，而且不求回報。比如娟姐對默笙的付出，讓默笙能在異國他鄉(xiāng)感受到家的溫暖。再比如蕭筱生怕默笙很快離開又去美國，寧做小人，創(chuàng)造機會讓以琛可以接觸到默笙。向恒在以琛病了，主動聯(lián)系默笙，把以琛這么多年的守望告知。他成人之美的舉動，讓劇情發(fā)生了實質(zhì)性的變化。還有應暉，在得知默笙的困境時出手相助，凡此種種，人性的光輝處處閃耀，美不勝收。觀眾為驚世奇戀唏噓不已的同時，還為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所感動，它指引著人們夢想的方向。這是《何以笙簫默》能夠走進觀眾心靈原因所在。

二、追求夢想是主基調(diào)

正像劇中《瑰寶》的女主編說的，何以琛不是高不可攀的世家公子，不是官二代，他是一個靠自己不斷奮斗的上海青年才俊。外表俊朗，足智多謀，謹慎老成。他出身貧寒卻矢志不渝。高一就參加全國競賽，而且順利考上長華大學法學院。他不能只靠叔叔阿姨，他要打幾份工攢夠?qū)W費。他付不起交換生的伙食費而放棄交換生名額也沒有向默笙借一分錢，他有男人的尊嚴！他對社會的理解和參悟超過同齡人，但他依舊秉持一顆善良公正的心，去幫助每一個到律所求助的人，“幫一個是一個”，在社會責任感這一點上他與默笙高度一致。

他很干凈。他不愿做權(quán)利和財富的附庸，他不同流合污，這是他在與應暉的對話中闡明的，也是他的人生宣言。諾大的上海灘，十里洋場牛人都多到變態(tài)的地方，他只有這樣才不至于迷失方向。當應暉的INSO尋找合作律師事務所的時候，他無視“砸來的錢”，盡職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INSO觸及了法律的底線，他提議不接這個案子。目睹了米菲爾在香港的表現(xiàn)，以琛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與米菲爾的合作，哪怕米菲爾愿意拿出標底的30%作為傭金，一場潑天的財富也沒能打動以琛。軟的不行，跋扈的米菲爾嘲諷他娶了富豪的前妻時，他反唇相譏：“這不是抽成比例的問題，與當事人很有關(guān)。財富雖然是沒有屬性，但大家更愿意有道德的人去擁有它！”把潑天的富貴推得遠遠的，秉持的是自己對法律敬畏，對理想的追求！換句話說這是以琛的底線思維，有夢想有底線。這也是他畢業(yè)五年能小有成就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何以琛這個男神級人物得到女票的擁躉，也是都市男人的一面鏡子。男人呀，你有夢想，有底線嗎？

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觀察男人，經(jīng)常有這樣的感嘆，外形和能力難以兼得。外形高大英俊的經(jīng)常胸無點墨，而以琛讓我們刮目相看，他永遠知道他要什么，什么才是主要的。正如劇中所言，漫山遍野的鮮花都朝你開著，你為什么要獨選趙默笙這棵樹？以琛知道趙默笙的好，她的純、她的善，大學里賭了趙默笙。而且心里許諾默笙一個美好的未來。他覺得人性的東西最不會變，默笙不會變，七年里他從未改變！等待變成習慣，當他得知默笙在國外結(jié)了婚，離了婚后，氣憤、拒絕、嫉妒，但他要兌現(xiàn)自己心里對默笙許下的諾言！還有趙清源找到他讓他陪默笙一起去美國時，他知道那其實是一條陽光大道，但君子不食嗟來之食，何況他是趙清源，他心里的殺父仇人：他怎么可能答應趙呢？他很清楚這不能要！就注定他與默笙長久的分離！何以琛大律師實在是在不斷地拒絕中成長起來的，他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并且能堅持下來，這不就是生活中一個男人必備的品質(zhì)？如果沒有這點，女人憑什么相信你，依靠你。

何以琛最能吸引人的品質(zhì)大概要算堅定和勤勉。當今可能是“奶男”“閑男”太多，人們更期待“硬男”“勤男”的出現(xiàn)，何以琛得到前所未有的追捧！他對學業(yè)和事業(yè)的堅持與篤定，整個劇中反復出現(xiàn)，工作狂的節(jié)奏，清晰的思路，嚴謹?shù)淖髋勺屓藧鄣叫耐?，“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花了多少心力”。漫漫無期的等待是對陽光的向往愛情的堅守，更是對自己人生觀的堅守！對沒有音訊的默笙幾多牽掛，幾次要到美國去找她，如果不是看見默笙回來了，他一定去了美國！

后來，校慶時應暉的出現(xiàn)，劇情發(fā)生了本質(zhì)的變化，由娶妻變成了奪妻。應暉的手腕，他非常清楚，但由于后方穩(wěn)定，他沒有懷疑，沒有退卻，他盡他可能讓默笙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他與應暉的唇槍舌劍、明爭暗斗，幾段精彩的對話把這場“奪妻”之戰(zhàn)演繹得酣暢淋漓。

如果沒有一顆博大的愛心，他不可能堅持到最后，堅持到帶著默笙到美國去斗智斗勇，終于讓應暉“主動”提出了離婚，最后迎來真正屬于他們的婚禮?；楹笊畹暮兔雷層^眾看到了以琛堅持的回報！看到了一個真正的男人的擔當！這給現(xiàn)實生活中為雞毛蒜皮的事與女人計較的男人一個警醒。

除了以琛，劇中的趙清源年輕時也窮，窮且意堅不墜青云之志，這與后來的腐敗無關(guān)。應暉在美國為了夢想，他過著有上頓無下頓的生活，四處求援，他堅持下來了。林少梅讀大學時一邊打工一邊學習，硬是熬到了畢業(yè)。劇中正是用諸多的困境串聯(lián)起一個個橋段，讓一個為夢想而不懈努力的群體越來越大。有夢想的人最美麗！我們相信一個個美麗的微小夢想的追求和實現(xiàn)，鏈接起來就是一個中國夢的宏偉藍圖！

三、都市生活是大背景

以琛和默笙分別出生在1983、1984年，是改革開放初期。他們與祖國改革開放一同成長。如詩如歌的改革開放映射到我們的劇中，便有了出國留學、律師事務所、經(jīng)濟糾紛、時尚圈、經(jīng)紀人等時代鮮活的特征。一段愛情故事，兩代人的恩怨情仇，三個家庭的悲歡離合，四個團隊的職場演繹。

一段愛情。愛情是永恒的主題，是展示人性的舞臺。他們可以分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長華大學，相戀；第二階段，以琛、默笙七年的相思；第三階段，從試探到結(jié)合；第四階段，婚姻保衛(wèi)戰(zhàn)。四個階段，以琛始終如一，內(nèi)斂、堅定、不茍言笑，才華橫溢，但內(nèi)心壓抑。默笙第一、第四階段陽光開朗、單純，不敏感到有點笨；第二、第三階段，默笙敏感、焦慮、孤獨無助、自立。相識之初，默笙的陽光燦爛穿過重重陰霾照進以琛的心底，她是他灰暗的生命里唯一的一縷陽光，拒絕不了的陽光，才有了一張背書My sunshine的照片。默笙回國后，七年的煎熬讓她性格發(fā)生了根本的改變，自己心里的陽光被現(xiàn)實的冰冷澆滅。她拿什么去照耀別人？婚后以琛的愛才把她的“小性子”養(yǎng)回來，陽光的默笙回來了。觀眾有理由相信，被愛情包裹的女人才有“笨”的條件，才有“傻”的可能。男人呀，如果你有一個“笨老婆”“蠢老婆”，恭喜你，你是一個稱職的男人。

兩代人。便是趙清源何漢山一代及他們的兒女。造化弄人，這對事業(yè)上的“冤家”偏偏生了何以琛與趙默笙。欲罷不能，欲愛還休。以琛敵視趙清源，冷淡裴方梅，但這不妨礙他愛他們的女兒。何以玫父母義無反顧養(yǎng)育以琛，但并不要求以琛回報。默笙母親遷怒于丈夫而冷淡女兒真是一場家庭悲劇。在反腐的歷史背景下，裴冬梅、趙默笙等作為“腐敗分子”趙清源的家屬，他們面臨著怎樣的驚恐、無助、孤獨，他們有國不能回，有家不能歸。這是腐敗所付出的代價！同時，該劇也將人性美的一面和暢的表達：對于腐敗分子本人，他們應該得到法律的嚴懲，對于不知情的家屬子女也應該得到社會的寬容愛護。這點以琛做的很好。在當今時代這種表達更有現(xiàn)實意義。

三個家庭。以琛、默笙、以玫的三個家庭。默笙的家庭大起大落，家庭悲劇所幸沒有造成默笙的人生悲劇。以琛的家庭是悲催的，父親“失足”應該是被迫的，母親是慢性自殺，留下以琛孤苦伶仃，寄人籬下。以琛的奮斗和成功無疑很勵志，鼓勵著無數(shù)身處困境的少年。以玫的家是和諧平穩(wěn)的。父母是好鄰居、好戰(zhàn)友，主動擔負起養(yǎng)育以琛的責任。父親知書達理，母親溫文爾雅。兩個孩子爭氣，他們也老有所依，幸福美滿。

四個團隊。這四個團隊大小不同，都是現(xiàn)代都市生活的寫真。

第一個團隊是袁向何律師事務所。這是袁非、向恒和何以琛三個合伙人的律所，有美婷、莉莉、劉元濤等同事。這是一個充滿正能量的地方，三個合伙人，法律思想堅定是非觀念清晰、各有所長、互相關(guān)心、相互砥礪、配合默契、勞資關(guān)系融洽、有做大事的氛圍。當然他們屬于高收入群體，他們因有最多的鉆石王老五而名揚浦江。這是一個奮斗的團隊，是一個精英聚集的律界大舞臺，每天都上演著律界的神話。這是一個和諧的團隊，詼諧幽默。以琛的成功是兩位師兄的鼎力扶持和真心關(guān)愛的結(jié)果。他們也玩自拍、上淘寶、天貓，也追求時尚，向往美好。觀眾更佩服以琛能與兩位師兄帶出這樣的團隊，也為這樣的正能量的團隊而歡欣。

第二個團隊是瑰寶雜志社。主編氣質(zhì)好、人漂亮，時尚而專業(yè)。還有文敏、陶憶靜、小紅、寶寶等等同事。他們時尚敬業(yè)，敢于追求。文敏的命運多舛，小紅的一路相親，路遠風的單純可愛，陶憶靜執(zhí)著認真，寶寶愛打抱不平，都給人留下很好的感覺。這樣的工作環(huán)境讓默笙受傷的心得到了慰藉，讓她重拾家的感覺。剛剛回國的她一無所有，還好有《瑰寶》。這里也反映了“大齡女”“洋品牌”“憤青”“婚前協(xié)議”等諸多社會關(guān)切，是時代的寫真。

第三個團隊是以玫所在的電視臺。紀律嚴明，效率極高，工作很辛苦，電視人的辛苦展示得恰到好處。這也是以玫處處覺得比默笙各方面優(yōu)秀的底氣所在。以玫后來如愿做了記者，電視臺還是很人性的，尺長寸短，拿捏得當。

第四個團隊是蕭筱的藝人隊伍。這是一個不畏艱難，敢于挑戰(zhàn)的藝人團隊，也可以看出一個藝人要在大都市生存下來，有多么艱難，需要面對諸多誘惑與陷阱，但只要有實力、有底線，一樣可以沖出一條路，撐起一片天。

一部電視劇如果男主人公英俊瀟灑勤勉自信擔當，一定會受到全國億萬女觀眾的青睞；如果女主人公陽光純潔善良包容美麗，一定是男人心中的女神；如果再加上都市生活的智慧與愜意，那男女都愛，老少皆宜。

（作者單位：永州市文聯(lián)）

責任編輯 孫 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