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遠
摘 要:本文從中越戰(zhàn)爭開始講起,思考是什么導致了戰(zhàn)爭的發(fā)生,進而對中國民族主義的形成進行探究。本尼迪克特認為民族“是一種想象的共同體—并且,它是被想象為本質上是有限的,同時也擁有主權的的共同體”。通過這個定義,他認為民族是一種的現(xiàn)代的想象的方式,強調是在西方工業(yè)文明的影響下,現(xiàn)代民族的原型是如何被塑造的,中國民族主義呢?
關鍵詞:民族主義;中越戰(zhàn)爭;族邦制度;文化邊界
一、民族主義建構的外部條件
20世紀70年代末越南,柬埔寨和中國這三個親如兄弟社會主義國家,在短短的時間內反目成仇,為何?
我認為,由這種想象形成的共同體是一個以利益為核心與標準的群體,一旦這個利益不能夠得到維持,沖突與戰(zhàn)爭就不可避免。全世界,即使絕大多數(shù)的中國人都對中越之戰(zhàn)感到驚詫。因為之前的幾十年他們親如兄弟。戰(zhàn)爭的發(fā)生,美蘇兩個超級大國作為中越雙邊關系的外部因素起到了關鍵性作用。1969年3月爆發(fā)珍珠島戰(zhàn)爭,中蘇關系徹底決裂。70年代末,中國經(jīng)濟近乎處于完全崩潰的狀態(tài),中國又無力拉攏越南——有著5000萬人口,而其卻在莫斯科討到一大筆援助,越南從此走上了親蘇的路線;另一方面,70年代的乒乓外交為中美恢復正常邦交拉開了序幕,中美的相互靠攏令蘇聯(lián)和越南感到擔憂和恐懼。越戰(zhàn)結束后,越南在蘇聯(lián)的支持下開始在中南半島擴張勢力,推翻柬埔寨波爾布特領導的紅色高棉政權,試圖建立印度支那聯(lián)邦,而中國支持紅色高棉政權。不久,中越之戰(zhàn)爆發(fā)。這三個國家都受到西方近代民族主義影響,這種影響造就了他們想象上有限的共同體,而我覺得有限的有限首先是地理上的分界線,然后是對于歷史的選擇性記憶,使我們達到的認同是文化上的邊界。這種對于民族的思考方式造就的是一個個利益集團,在這個共同體內,利益是共同的,也是維持群體生存的底線,當這個底線被沖破時,彼此之間的原有關系就會遭到損害,在中國再也無力支持越南時,越南就會尋求其他庇護,就如古話“有奶便是娘”。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二、中國古代的民族主義的缺失
中國在史上從來都不是統(tǒng)一的民族國家,中國在古代存在著和希臘類似的城邦制度,但卻不同于歐洲。普通百姓是處于君王的統(tǒng)治之中的,民族主義根本不可能產(chǎn)生,國家絕對是不允許的,否則就會被認為是以下犯上,君王和百姓之間的關系是統(tǒng)治與被統(tǒng)治的關系。因此,中國的史書中只見君王,不見百姓。為了使自己的統(tǒng)治得到合法化,創(chuàng)立五行之說,朝代依五行更替,歷代君王朝服的顏色的變化就是其中的一個表現(xiàn)。加上中國古代王朝更替太快,二三百年王朝更替的規(guī)律不曾有變,中國根本就沒有完成統(tǒng)一過,中國就只能見到朝號,而沒有國號。
三、近代中國民族主義的內部發(fā)展
中國民族主義的建構是在西方堅船利炮下被迫開始的,西方的那套關于民族的解釋也因此傳入了中國,晚清知識分子深受其影響。雖然民族主義是近代的產(chǎn)物,但是民族的建構卻離不開歷史,Renan說:遺忘歷史,乃至扭曲歷史,才是國族建立的樞紐,歷史研究的學術進步往往只會對國族意識造成嚴重的威脅。因此,晚清知識分子在“我要一個國族”理念的驅使下,利用歷史為國族填補了過去與現(xiàn)在之間的鴻溝。在沈松僑的《我以我血薦軒轅》中說道:國族作為一個想象的社群,無疑是近代的產(chǎn)物,不過,推行此一想象的行動者,卻往往將眼光投注于遙遠的過去,企圖為國族的起源提供堅實的基礎。在晚清,“黃帝”經(jīng)由一套由特定的框架、聲音與敘事結構所構成的論述策略被奪占,轉化成為中華民族的始祖,為二十一世紀中國的國族認同提供了一個明確的文化符號。沈松僑所要探討的是“黃帝之風”的濫用,苗族是一個歷史悠久的民族,可以追溯到距今五六千年前的炎黃傳說時代,他們信奉的最早祖先是蚩尤,是黃帝的對手。漢族以龍最為象征,而苗族的信仰最開始是狗,這是一個關于“盤瓠”之說,對于這樣的問題,晚晴知識分子卻是嚴重的忽略了。這是建構國族時不免陷入的困境,于此,費老的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可以最大限度的解決這個問題。
最初對于少數(shù)民族之稱的夷戎蠻狄并沒有貶義的意思,只是文化上的意義。前面所述,我國古代形態(tài)是類似于希臘城邦制度的,國之初稱為城,住在城內的是國人,居于城外的稱為野人,國人享有當兵、土地所有權,野人沒有。在春秋時期,由于戰(zhàn)爭的頻繁,國人賦稅增加,逐漸頻臨破產(chǎn),隨著領土的擴大,原來野人居住的地方進入到國家的領土范圍內,一部分野人進入到國家體系里面去,但是仍有許多野人向四面八方逃去,謀求生活,這是中國最初的夷戎蠻狄。但是,隨著文化觀念的改變,這些少數(shù)民族的成為才帶上貶義的色彩,儒法對這種觀念進行加強,直到清末西方文明進入中國,中國人也稱他們?yōu)橐?,例如“尊王攘夷”。?0世紀初,外蒙獨立,內蒙對此大加批判,中國在這時有了國族意識,國族化運動誕生了中華民族,漢人也轉變?yōu)闈h族,其他民族也有模糊的歸屬感。
“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何況是不同的龍生的孩子。在費老《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中,能體會到這樣的思想,中華民族是包括境內的56個民族,但并不是簡單地疊加,每個民族各有特色與個性,但是56個民族加起來形成了一種更高次的民族共同意識,共休戚,共存亡,共榮辱,共命運的感情。在從分散到融合的過程中,必須有一個起到領導核心的凝聚力的作用,這個民族就是漢族,它發(fā)揮著把多元合成一體的作用,我想這是解決族源不同的困境的最佳策略。(作者單位:沈陽師范大學社會學學院)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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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沈松僑,我以我血薦軒轅,臺灣社會研究季刊,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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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費孝通,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