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是建黨95周年,黨在這樣一個革命的歷程中,我們的基礎,我們的社會思潮,我們的身份和價值的多元都客觀地擺在了黨和政府的面前。人民的需求和發(fā)展的要求,迫切需要我們去面對治理當中的客觀問題,去破解其中的問題,最終實現(xiàn)秩序和活力,最終實現(xiàn)人民的滿意和社會的進步。所以,關于創(chuàng)新社會治理重要性的一個認識,就是社會治理問題現(xiàn)在已不單單是一個理論問題,也是一個迫切需要解決的客觀面對的一個現(xiàn)實問題。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問題可能是具象的,甚至可能是破碎的,羅列一些問題可能也是非常多的,但在這背后是需要在機制、體制、理論各方面進行創(chuàng)新。
社會治理領域是一個非常豐富和繁雜的系統(tǒng),我們首先要解決什么問題,迫切要解決什么問題,著眼長遠要解決什么,這都需要有一個從理論到實踐的梳理。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我們現(xiàn)在的社會治理重點應該落腳在基層,關鍵是體制機制,目的在人。按照這樣一個要求,上海市委進行了一系列的探索和實踐,比如市委在2014年組織了一個非常龐大的調研組,對全上海的基層治理進行了客觀現(xiàn)實和體制機制的一個全面調研,形成了上海關于創(chuàng)新社會治理、加強基層建設的若干意見,俗稱“1+6”,所謂“1+6”就是一個大的文件和六個配套文件。8月,北京市委市政府也出臺了關于加強社會治理的若干意見,在《人民日報》上做了整版刊登。也就是說,中國的一些大城市都在努力地從體制機制上,從目標任務上,從路徑方法上對社會治理的內涵、外延、路徑、隊伍、保障進行一個系統(tǒng)的回答,以此逐步來解決社會我們各方需求、各方迫切需要回應的問題。社會治理工作也像建設發(fā)展任務一樣,它是迫切擺在我們面前要回應的,但可能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在我們的法制完善、體制完善、工作完善當中,包括思想逐漸地在認同當中實現(xiàn)它,來做好它。所以,社會治理工作在市委的領導下,在我們包括上海市委黨校在內的各級智庫的支持下,能夠進一步地把創(chuàng)新落到實處。在全面小康的進程當中,在兩個一百年的目標中,在深化改革的布局當中,在依法治國的總體框架下,也在從嚴治黨的要求下,能夠把社會治理的工作進一步地科學化。最終實現(xiàn)人民的滿意和社會的進步、國家的強盛。
第二,上海市社會創(chuàng)新治理的初步探索取得了哪些成績。先說我們社會工作黨委,在解放初期,社工委是一個特別任務的組織,到了新時期,社工委的工作有了新的發(fā)展,上海市社工委是2003年經過國務院批準的一個工作機構,是市委領導的上海市十大大部黨委之一。在單位人向社會人轉型當中,在社會的變革當中,我們很多的黨的組織和黨員需要有一個新的工作和領導的體系。所以,社工黨委的主要任務,就是以這樣的一個工作要求來作為我們的主要任務。到今天為止,上海市的非公企業(yè)和社會組織有40多萬家。它對上海的GDP的增量,對上海勞動力的吸附和對整個科技創(chuàng)新、發(fā)明專利的貢獻度都達到一半以上,由此可以看到,在上海這樣一個國際大都市進行黨建探索,進行這樣一種領導方式的實踐是很有必要的。2006年以后,我們在中央的領導下,上海市成立了社會建設領導小組,我們承擔了上海市領導小組辦公室的職責,主要是規(guī)劃、協(xié)調、推進、督促整個上海的社會建設任務。在這個過程當中,這幾年來,市委要求上海經過5到10年的探索,構建社會建設的六大體系,包括民生、就業(yè)、保障、社會事業(yè)、社會穩(wěn)定與治安平安等六大體系。隨著十六大社會治理這個要求的提出,我們在市委領導下,對社會治理的內涵以及上?!笆濉鄙鐣卫淼墓ぷ鞯亩ㄎ缓屯七M的項目正在著手進行規(guī)劃。同時,也結合上海的實際情況,對一些重點領域的問題進行研究和破題。比如徐匯區(qū)的綠主婦家園其實就是源于基層、源于實踐所產生的一種治理的一種新的體制機制和模式,是我們上海這樣一個城市面對上海這樣的人口結構和經濟社會的實際所構架的一種工作的方法。所以說,從上海的社會建設辦公室和社會工作黨委來講,我們在市委的領導下,一手抓黨建,一手抓社會領域這個工作的推進,希望能夠實現(xiàn)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xié)同、公眾參與的這么一個既有活力、又有秩序的良好局面。
第三,在社會治理工作上我們哪些工作需要進一步探索。第一個工作,我們社工黨委一手是兩新黨建,一手是社會建設。從兩新黨建來講,我們有很多理論和實踐的困惑需要去回答,在私有和公有的權限問題上,在這樣一個社會構架上,黨的建設到底怎么做。關于現(xiàn)在體制的改革,我們最近有幾項工作,一項工作就是編制好上海的“十三五”專項規(guī)劃,集人大、政協(xié)、社會公眾以及理論專家的共識,梳理并完善,對社會治理在未來五年當中要實現(xiàn)什么目標,解決什么問題,我們需要有一個基本的思路。因為這個社會領域太寬泛了,要解決的問題也太多,到底什么才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亦或是當前人民群眾和社會發(fā)展的急癥,是需要我們去解決的。所以這個我們正在編制的過程中,也衷心地期待各省市以及專家學者、實踐工作者能夠給我們更多的好的意見、建議。
第二個工作,我們正在研究怎么以問題導向來及時聽取社會意見,及時回應社會訴求。因為現(xiàn)在的民眾的訴求可能也是很個性化。在個性化的背后,黨和政府怎么進一步梳理它的共性要求,怎么通過我們的制度設計來回應。從方法上來講,就是要進一步落實和解決基層治理問題,在上海這一次的基層治理中,我們感到有幾樣是直接回應目前發(fā)展需要的,比如說第一我們對隊伍力量的保障,因為現(xiàn)在在隊伍這個問題上,我們感到工作還是要有力量的。對這個隊伍的保障,人才資源、人力資源可能是最大的翹桿。第二比如說講到我們現(xiàn)在招商引資的部分,招商引資的部分其實不單單是一個管理方式的變化,它其實最大的一個功效是一個功能的變化,是一個職能的變化,就是要求我們面對群眾最直接的基層載體,能夠更好地去關注它的領域的群眾和企業(yè)的要求。也就是在我們國家現(xiàn)有的最小的行政單元用最短的管理半徑、最快捷地去服務群眾和解決群眾訴求,包括我們現(xiàn)在再往下延伸,在居委會中那么多的組織,這些組織最后怎么能夠以服務也好、以領導也好,以股東也好,怎么更好地實現(xiàn)它的有序,反映它的魂。這些工作關鍵是怎么把它落實好。包括最近正在研究的區(qū)域化黨建的問題,上海做了很多年了,我們從90年代末期就開始探索區(qū)域化黨建,那時候我在街道,區(qū)域化黨建做什么,區(qū)域化黨建就是把區(qū)域內的所有的活力迸發(fā)出來,就是在街道黨工委的領導下有序地進行一些服務、引領、補充和回應。我想,這也是區(qū)域化黨建,不是就黨建論黨建,而是以服務和發(fā)展論黨建的發(fā)揮作用的一個重要方面。所以,這些我覺得從上海的實踐來講,都是在基層,在社會和在群眾當中大家感到比較解渴的幾個方面。
第三個工作,就是研究社會組織參與社會制度。社會組織的總體比例,按照整個的國際通用的一個標準,還可以更高。但是這些組織的體系、方法,其介入社會治理的渠道、路徑和載體,以及怎么更好地來回應社會訴求等這些問題,需要黨和政府進一步研究。北京是以一些樞紐式的方式進行管理,那么上海社會組織參與基層治理的路徑和方法,我們前天跟有關的研究機構也開了題,這其中涉及的,既有黨的領導的問題、自治的問題,也有社會組織作用的它的獨立第三方的問題,還有政府在讓步過程當中,對它的扶持問題、政策問題等一系列的問題有待研究。所以,社會組織的培育和發(fā)展不是簡單的講第三方問題,因為這個第三方,因國情不同,因土壤不同,因我們的需求不同,所以它是一個體系的問題,慢工出細活,要逐步地把它研究透、研究細,使它成為我們社會治理當中一支積極的、有活力的有生力量。
第四個工作,就是我們社會工作黨委在市委市政府領導下,堅持數(shù)年,每年我們都有一些社會治理的指標體系和社會建設的發(fā)展水平,以及上海社會群眾滿意度的一些調查、研究和指標發(fā)布。我們會同研究機構做了若干年,2015年,我們在市委領導下,根據(jù)市委的工作要求,我們現(xiàn)在進行區(qū)縣兩級的指標體系的研究。舉個例子,我們有一個研究,前幾年看它是一個生態(tài)地區(qū),但是它的圍產兒死亡率很高,高于其他的城區(qū)。怎么來解決這么一個悖論的話題,既是一個生態(tài)城區(qū),比我們市區(qū)的環(huán)境優(yōu)越多了,但是它的圍產兒死亡率卻那么高,最后找到一個原因就是它的婦幼保健的設施、設備和水平比較低。由此為導向,我們補充這方面的經驗,就是我們的這些指標體系和這些公眾滿意測評能夠為上海市委市政府在社會治理中的決策提供一些民意的訴求和客觀數(shù)據(jù)的分析,用科學的方法來引導社會治理,用科學的方法來加強社會學在實踐當中的推進。在以上的這些工作中,我們感到,我們是實踐者,我們是實戰(zhàn)部門,我們需要專家、學者給我們強有力的理論支持。
(孫甘霖,中共上海社會工作委員會書記、上海市社會建設辦公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