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市場經濟思想微探

錢路波

（1.南京航空航天大學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院 江蘇 南京 211106；2.中共黔東南州委黨校 貴州 凱里 556000）

19 世紀30—40 年代，資本主義自由競爭日趨激烈，市場經濟也以其自由放任的形式有了充分發(fā)展。馬克思通過對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生產關系和交換關系的研究，深入考察了資本主義生產作為社會化商品生產的形式、方式、方法、體制、關系和規(guī)律等社會生產一般性質上的問題，即資源配置問題，從而構成了對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完整認識，內在地蘊含著馬克思經濟學關于市場經濟思想的豐富性和科學性。

一、資源配置視角下的馬克思市場經濟基本內容

市場經濟就是產品和服務的生產與銷售由市場的價格機制來引導，通過發(fā)揮市場的積極作用來實現(xiàn)資源的優(yōu)化配置。在馬克思經濟學體系中，雖然沒有出現(xiàn)“市場經濟”的字樣，但馬克思對市場機制的相關研究和論述，卻蘊含在馬克思經濟學結構中。馬克思經濟學中所涉及和體現(xiàn)的關于資源配置問題和理論，完整地說明了自己的研究對象，全面地完成了自己的研究任務。

（一）馬克思關于市場經濟條件下資源配置問題層面的研究

馬克思經濟學的研究對象是社會生產方式，而資源配置方式又是社會生產方式的一部分或從屬于社會生產方式，因此，馬克思關于市場經濟的相關研究，是在社會生產的不同層面來認識和研究資源配置問題的。

1.在社會生產的最抽象一般層面。從這一層面來看，馬克思經濟學把資源配置問題歸結為社會勞動分配的比例問題和勞動時間的節(jié)約問題，從社會勞動分配的比例和勞動時間的節(jié)約層面來認識和研究資源配置問題。在馬克思經濟學看來，雖然人類從事生產活動形成和創(chuàng)造社會財富所使用的資源是多樣化的，但從對人類的耗費來說，卻只有一個因素，這就是人類的勞動，即勞動是價值的唯一源泉。因而，馬克思把資源抽象為勞動，把人類社會生產中的資源配置歸結為社會勞動的分配，把財富創(chuàng)造的效率歸結為勞動時間的節(jié)約。關于勞動的按比例分配，馬克思認為：“要想得到和各種不同需要的需要量相適應的產品量，就要付出各種不同的和一定量的社會總勞動量。這種按一定比例分配社會勞動的必要性，絕不可能被社會生產的一定形式所取消，而可能改變的只是它的表現(xiàn)方式”。[1](P580)而關于勞動時間的節(jié)約，馬克思指出：“社會發(fā)展、社會享用和社會生活的全面性，都取決于時間的節(jié)省。一切節(jié)約歸根到底都是時間的節(jié)約”。[2](P120)

2.在商品經濟的本質層面。馬克思認為，在商品經濟或市場經濟條件下，社會勞動（活勞動力和物化勞動） 或資源表現(xiàn)為商品的價值或以商品的價值形式存在；人們運用社會勞動或資源創(chuàng)造社會財富的生產過程表現(xiàn)為商品價值的創(chuàng)造過程，而且這個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價值還必須通過商品的交換才能得以實現(xiàn)，才能成為現(xiàn)實的、有用的社會財富。這使得社會勞動或資源配置的均衡問題和效率問題，表現(xiàn)為商品價值的生產問題、價值量的決定問題和實現(xiàn)問題。例如，關于資源配置的效率問題，由于商品的價值量是由生產該商品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來決定，這必然促使商品生產者不斷改進技術，提高勞動生產率，以求降低成本，增加收益，從而提高社會資源配置效率。

3.在商品貨幣關系的表象層面。馬克思指出，在商品經濟的表面，價值表現(xiàn)為價格，在經濟活動中體現(xiàn)為一定的供給量和需求量，而供求關系的數(shù)量變動，直接影響商品的價格變動，進而引起資源在不同部門之間的流動。在整個經濟運行中，貨幣起到了好比“人體血液”循環(huán)的作用，流通中貨幣量的多寡和在不同部門之間的分配，直接引導著資源在不同部門之間的配置。

（二）馬克思關于市場經濟條件下資源配置規(guī)律的研究

馬克思認為，在商品經濟或市場經濟條件下，社會勞動的分配或資源配置是由價值規(guī)律支配的，“價值規(guī)律，恰好正是商品生產的基本規(guī)律，從而也就是商品生產的最高形式即資本主義生產的基本規(guī)律”。[3](P663)由于社會分工的存在，決定每個生產者必須互相交換自己的勞動產品，使自己的勞動成為社會總勞動的一部分。但是，在生產資料屬于不同所有者的條件下，由社會分工決定的生產者之間的勞動或勞動產品的交換就不是無償?shù)模仨毷怯袃數(shù)?、等價的。而建立在這種經濟關系基礎之上并反映這種經濟關系的基本經濟規(guī)律就是價值規(guī)律。

價值規(guī)律之所以能夠調節(jié)資源配置或社會勞動的分配，是因為價值規(guī)律的基本要求解決了商品經濟條件下資源配置或社會勞動分配的基本問題。在資源流通方面，按照價值規(guī)律的基本要求，商品的價值量由生產該商品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決定，這就為不同商品的交換找到了一個統(tǒng)一的尺度，使得不同商品能夠相互交換、自由流通。在資源配置效率方面，若某個商品生產者生產商品的個別勞動時間等于或少于社會必要勞動時間，就會獲得正常利潤或超額利潤，就能夠在競爭中生存和發(fā)展；反之，就會在競爭中虧損或破產。這就會迫使商品生產者合理安排和組織生產，不斷改進技術，提高效率，實現(xiàn)資源的優(yōu)化配置。

需要指出的是，在資本主義商品經濟條件下，隨著商品的價值轉化為生產價格，社會勞動的分配或資源配置便是由生產價格規(guī)律所支配的。

（三）馬克思關于市場經濟資源配置機制的理論闡發(fā)

上述價值規(guī)律作為深藏在商品經濟本質層面的必然聯(lián)系，在商品經濟現(xiàn)象層面通過價格、供求、競爭等市場機制發(fā)揮著對社會勞動或資源配置的作用。也就是說，價格、供求、競爭在市場經濟中的相互影響、相互作用是價值規(guī)律發(fā)生作用的具體表現(xiàn)形式。

1.關于供求關系及其實質的理論。馬克思認為，供給和需求是同一社會在一定生產力水平下創(chuàng)造出來的社會總產品內部自身的相互交換或買賣的運動，它們要受到社會勞動按比例分配規(guī)律和價值規(guī)律的支配，其實質是社會成員之間的相互交換勞動的活動，是處在社會分工中的社會成員用其所能支配的勞動時間的一定量去購買其所需要的產品的活動，是一定量的勞動時間與一定量的勞動時間相交換的活動。馬克思指出：“既然社會要滿足需要，并為此目的而生產某種物品，它就必須為這種物品進行支付。事實上，因為商品生產是以社會分工為前提的，所以，社會購買這些物品的方法，就是把它所能利用的勞動時間的一部分用來生產這些物品，也就是說，用該社會所能支配的勞動時間的一定量來購買這些物品”。[4](P208-209)關于供求關系的變動，馬克思具體考察了三種情況，即供過于求、供不應求和供求平衡，這三種情況分別是生產某種商品耗費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大于、小于或等于社會應該分配給該產品上的勞動時間。當供求平衡時，市場價格和市場價值相一致，市場處于均衡狀態(tài)；當供求失衡時，市場價格和市場價值不一致，市場處于不穩(wěn)定狀態(tài)，受到供求和價格的相互作用，實質是價值規(guī)律的調節(jié)作用，市場會自發(fā)調節(jié)并趨向均衡。

2.價格與供求的互動耦合。從馬克思經濟學的基本觀點來看，生產商品時耗費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決定商品的市場價值和市場價格；某種商品生產上應該分配的勞動量影響商品出售價格的高低，決定商品能否按期市場價值出售。馬克思對供求、市場價格、市場價值之間相互關系的分析，闡述了供求和價格之間呈反方向的互動作用，體現(xiàn)和蘊藏著供求、價格，從而價值規(guī)律調節(jié)產量使市場從非均衡走向均衡的具體情況和過程。馬克思指出：“如果求過于供，價格就會上漲，因而就會刺激供應；只要市場上供應一增加，價格又會下跌，而如果供過于求，價格就會急劇下降，因而需求又增加。情況總是這樣；從未有過健全的狀態(tài)，總是興奮和消沉相更迭（這種更迭排斥一切進步），永無止境地搖擺不定”。[5](P613)這就是說供求關系一方面影響著市場價格同市場價值的偏離，另一方面又抵消這種偏離的趨勢。供求和價格交互作用，從而市場機制或價值規(guī)律調節(jié)資源的分配，使市場從均衡到非均衡，再到趨于新的均衡。

3.競爭的實質和發(fā)生作用的機理。馬克思認為，競爭是商品內在屬性和規(guī)律的外在表現(xiàn)。競爭表現(xiàn)為商品生產者和購買者相互之間及其內部為爭奪有利的生產條件和買賣條件而進行的斗爭。生產者要以投入求產出并實現(xiàn)利潤最大化，購買者要在有限的收入約束下購買商品并獲得效用最大化，這樣就必然展開為實現(xiàn)和捍衛(wèi)自身利益的斗爭。馬克思從競爭同供求、價格的相互作用來說明競爭的形成、態(tài)勢和作用。指出，供給和需求把市場參與者劃分為不同的利益競爭群體，個人在這里是作為社會的一部分來發(fā)揮作用的。據(jù)此，馬克思把競爭劃分為三個方面和兩個范圍。所謂三個方面，即買賣雙方的競爭、買方內部的競爭和賣方內部的競爭；所謂兩個范圍，是指同一部門內部和不同部門之間的競爭。馬克思認為：“競爭使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內在規(guī)律作為外在的強制規(guī)律支配著每一個資本家。競爭迫使資本家不斷擴大自己的資本來維持自己的資本，而他擴大資本只能靠累進的積累”。[6](P649-650)

4.關于政府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作用的說明。馬克思認為，隨著社會分工的發(fā)展，使得個人與社會之間出現(xiàn)了利益分化，在此基礎上，政府發(fā)揮其自身作用成為必然，但國家發(fā)揮作用是一個動態(tài)推演的過程，即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fā)展，政府職能呈現(xiàn)出不斷擴大的趨勢，同時，政府職能的行使會對經濟社會發(fā)展產生反作用，只有當政府職能和經濟社會呈同方向發(fā)展，才會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否則就會起阻礙作用。對此，馬克思指出：“國家權力對于經濟發(fā)展的反作用可以有三種：它可以沿著同一方向起作用，在這種情況下就會發(fā)展得比較快；它可以沿著相反方向起作用，在這種情況下，像現(xiàn)在每個大民族的情況那樣，它經過一定的時期都要崩潰；或者是它可以阻止經濟發(fā)展沿著既定的方向走，而給它規(guī)定另外的方向——這種情況歸根到底還是歸結為前兩種情況中的一種。但是很明顯，在第二和第三種情況下，政治權力會給經濟發(fā)展帶來巨大的損害，并造成人力和物力的大量浪費”。[1](P701)同時，馬克思還區(qū)分了政府的行為方式，認為它有好壞之分，指出：“一切政府，甚至最專制的政府，歸根到底都不過是本國狀況的經濟必然性的執(zhí)行者。它們可以通過各種方式——好的、壞的或不好不壞的——來執(zhí)行這一任務；它們可以加速或延緩經濟發(fā)展及其政治和法律的結果， 可是最終它們還是要遵循這種發(fā)展”。[1](P715)可見，良好的行政行為、優(yōu)良的行政效率可以加速經濟的發(fā)展，起到推進器的作用，反之則會阻礙或延緩經濟發(fā)展。

二、馬克思市場經濟思想的基本特點

馬克思關于市場經濟的思想是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在資本主義經濟社會中的具體運用和發(fā)展，是對資本主義社會如何進行資源配置的深入研究，是對資本主義經濟社會運動的現(xiàn)實把握，具體而言具有以下幾個特征：

（一）科學的世界觀與具體研究方法的統(tǒng)一

馬克思以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為指導，將具體的研究方法置于科學的哲學基礎之上，將科學的世界觀與具體研究方法有機結合起來，從研究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現(xiàn)實出發(fā)，落入到它的現(xiàn)實總體的內部結構當中，研究他們的矛盾的各個方面和各個環(huán)節(jié)，最后找到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細胞形態(tài)——商品，在這個最簡單的范疇中，發(fā)現(xiàn)了資本主義全部矛盾的萌芽，從此逐步上升到較具體較復雜的經濟范疇，直到最后達到最豐富的具有許多規(guī)定和關系的總體，實現(xiàn)抽象到具體、邏輯和歷史的相統(tǒng)一。

（二）經濟外在表象的描述和內在本質分析的統(tǒng)一

馬克思由于其辯證唯物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決定，其經濟分析不僅體現(xiàn)了不同經濟關系的表面現(xiàn)象聯(lián)系，而且還深入揭示了經濟現(xiàn)象內在的、本質的聯(lián)系。比如，關于資本主義經濟活動的主體。在西方經濟學存在的是廠商（生產者）、居民（消費者）、政府等，這些稱謂抽象掉了各自的階級關系，只是從商品經濟一般的層面的界定。因此，不能反映資本主義社會經濟關系的本質。而馬克思則根據(jù)生產資料的占有關系不同，把資本主義社會的經濟主體區(qū)分為地主、資本家、工人等，這種界定，揭示了資本主義社會經濟關系的本質，表明了不同經濟主體從事經濟活動的內在動機和行為軌跡。

（三）資源配置方式研究和社會生產方式研究的統(tǒng)一

馬克思經濟學在研究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同時，研究了大量的資源配置問題。在馬克思看來有兩種資源配置，一種是抽象一般的資源配置；另一種是具體的特定生產方式下的資源配置。而抽象的一般的資源配置規(guī)律要通過具體的特殊的社會生產方式實現(xiàn)，即資源配置的一般規(guī)律要通過特殊的社會形式來實現(xiàn)。因此，資源配置問題的研究不能脫離特定的社會環(huán)境和社會條件，把資源配置的一般規(guī)律和它特殊的社會實現(xiàn)形式結合起來考察，才能完整地說明問題。

（四）總量分析和結構分析的統(tǒng)一

總量分析就是指對社會總供給和社會總需求的平衡條件進行分析，結構分析就是指對社會不同生產部門的比例平衡或不同產品的比例平衡的分析?？偭亢徒Y構是整體和部分的關系，結構平衡是總量平衡的基礎，總量平衡暗含在結構平衡之中，總量平衡和結構平衡是部分平衡和整體平衡的關系。把總量和結構結合起來分析，是完整地說明社會生產比例關系的必經途徑，馬克思對社會再生產實現(xiàn)條件的分析就充分體現(xiàn)了這一點。

（五）價值分析和實物分析的統(tǒng)一

商品二因素理論是馬克思實行價值分析和實物分析相結合的分析方法的依據(jù)。由于商品具有使用價值和價值兩方面，微觀領域里的不同生產要素的結合，宏觀領域里的社會總供給和總需求的平衡，都要符合價值和實物兩個方面。比如，資本構成理論，馬克思從資本的技術構成到價值構成和有機構成的分析，就體現(xiàn)了價值分析和實物分析的統(tǒng)一。

三、馬克思市場經濟思想對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啟示

馬克思主義是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而不是束之高閣的書齋理論，它為我們認識世界、改造世界提供了根本觀點和方法。在建立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過程中，馬克思的市場理論仍然具有重要的借鑒和啟示作用。

（一）建立和完善我國的市場經濟必須堅持社會主義的方向

市場經濟是生產力發(fā)展到一定階段的歷史產物，它本身并不具有社會屬性，而只是配置資源的一種方式，資本主義可以用，社會主義也可以用。但我們要建立的市場經濟畢竟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而不是其他什么性質的市場經濟，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在基本經濟制度、收入分配制度、國家宏觀調控等方面都和資本主義市場經濟有著本質區(qū)別，正如江澤民指出的那樣“我們搞的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社會主義’這幾個字是不能沒有的，這并非多余，并非畫蛇添足，而恰恰相反，這是畫龍點睛。所謂‘點睛’，就是點明我們的市場經濟的性質。我們的創(chuàng)造性和特色也就體現(xiàn)在這里”。[7](P203)

（二）建立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必須堅持以人為本的價值取向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和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根本區(qū)別不在于市場存不存在、發(fā)不發(fā)生作用或怎樣發(fā)生作用，而在于支配市場獲取的利益為誰服務。在資本主義市場經濟中，市場發(fā)揮作用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攫取剩余價值，市場服從于資本資本增殖的需要；而我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則是為了實現(xiàn)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利用市場所獲取的成果被廣大人民所共享，最終實現(xiàn)共同富裕。因此，我國的市場經濟就是要克服資本主義所固有的弊端，始終堅持以人為本的價值取向，為實現(xiàn)社會的公平正義創(chuàng)造良好條件。

（三）建立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必須正確處理政府和市場之間的關系

在馬克思的市場理論中，只要抽象掉資本主義這個具體的社會形態(tài)，我們就能看到市場運行的機制、市場的功能及其缺陷，完整地認識到要處理好政府和市場之間的關系。市場本身具有自發(fā)性、滯后性、盲目性，因此為彌補市場的缺陷，國家的宏觀調控必不可少。發(fā)揮市場的決定作用，并不是說政府不起作用，而是把政府的權限框定在法治軌道上，以更好地彌補市場缺陷、促進競爭。沒有政府調節(jié)，經濟將自發(fā)放任、混亂不堪；如果政府代替市場，將破壞經濟運行的正常機制，重新走到計劃經濟的老路上去?？梢?，只有政府市場同向一致才能促進經濟發(fā)展。

（四）建立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必須推進理論創(chuàng)新

“沒有革命的理論，就沒有革命的行動”[8](P311)，科學的理論往往是經濟社會發(fā)生變革的思想先導。改革開放30 多年來，我們對市場經濟的認識也在不斷加深，從有計劃的商品經濟到市場對資源配置的基礎性作用再到市場對資源配置的決定性作用，每一次理論創(chuàng)新，都推動了我國市場經濟的巨大發(fā)展。尤其是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的市場對資源配置的決定性作用，這就要求我們更進一步推進理論創(chuàng)新，在思想理論上徹底澄清市場原教旨主義和新自由主義的危害，從我國經濟社會實際出發(fā)，推進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中國化，構建符合我國實際的新政治經濟學體系，不斷發(fā)展和完善我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

［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3］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馬克思.資本論（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5］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6］馬克思.資本論（第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7］江澤民.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

［8］列寧選集（第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