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與舜帝

鄭國茂

（九嶷山舜文化研究會，湖南 寧遠 425600）

孔子與舜帝

鄭國茂

（九嶷山舜文化研究會，湖南 寧遠 425600）

中國儒教文化的創(chuàng)始人孔子之名在中國乃至世界華人華裔之中如雷貫耳。儒文化作為國學的主脈，產(chǎn)生的文化背景如何？孔子與舜帝、孔子思想與舜帝思想、儒家文化與大舜文化之間存在怎樣的淵源？大舜文化應該在中華傳統(tǒng)文化中擺在什么位置？論文通過孔子與舜帝人文的研究與探討，旨在讓中華民族乃至全世界了解和認知中華儒家文化和國學的真正母源，使舜帝身體力行創(chuàng)建的道德文化，在構建新時代中華民族的精氣神中，閃耀出應有的光輝。

孔子；舜帝；儒文化；舜文化

生于約2700年前的春秋時期的孔子，是中國歷史上聲名顯赫的思想家，教育家，儒家文化的的開山鼻祖。他刪修《春秋》，整理《詩經(jīng)》和《尚書》等。自漢以后，他的學 說發(fā)展成儒學，被尊為圣人。當下，孔子學院在全世界如雨后春筍般確立。國人在陶醉于中華傳統(tǒng)文化對世界文化的影響力日益強大的同時，研究孔子思想和文化得以產(chǎn)生的根基與淵源，弄清楚孔子、孔子學說乃至儒文化與人文始祖舜帝、舜文化的內(nèi)在聯(lián)系，目的在于深入了解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本源，增加歷史認同感，增強傳播和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底氣。

一　舜文化的精髓

（一）舜帝其人

舜帝是三皇五帝之一。根據(jù)近年斷代史研究成果，夏王朝始建于公元前2070年。史載，舜死后禹為舜守靈三年才即帝位，可以推知，舜死于公元前2073年，誕生于公元前2173年，距今4187年。

舜帝一生的建樹，可以用八個字概括：孝祖、德圣、民師、帝范。

（二）什么是舜文化

簡言之，所謂舜文化，就是我國上古舜帝時期所產(chǎn)生的人們社會生活中精神行為的規(guī)范。

舜文化是舜帝身體力行所創(chuàng)造的道德本體文化。

根據(jù)《尚書》與《史記》所載知道，舜帝是“德”的化身，是中國道德文化的鼻祖。

任何文化的產(chǎn)生都離不開當時的歷史環(huán)境和社會發(fā)展狀況。舜所處的時代，是中國社會發(fā)展的轉折時期。在這個時期，代表中華民族的炎、黃民族的融合已經(jīng)完成，部落聯(lián)盟的體制在沿襲了數(shù)千年后，古國已經(jīng)初步形成；生產(chǎn)關系和生產(chǎn)力都有了一定的變化和發(fā)展。受農(nóng)耕之益，人們的物質生活逐漸豐富了。作為個體的人，也已經(jīng)走出了以氏族公社為單位的小社會，進入了由部落聯(lián)盟——諸侯國組合起來的“古國”大社會。因此，在社會生活之中，個人與家庭成員之間，個人與社會成員之間，個人與所從事的職業(yè)之間，諸侯國與諸侯國之間，都需要有一種不同于以往的關系，都需要有一種雙方都能接受和遵守的準則，才能使社會穩(wěn)定，才能維護“諸侯國”之間的團結。作為“諸侯國”聯(lián)盟——虞舜古國首領的舜，正是適應了這一社會發(fā)展的需要，在自己的一生中，身體力行地創(chuàng)造、想方設法地推行了這些準則，并使整個社會都遵守這個“道德”規(guī)范。它是人類由文明產(chǎn)生過程進入文明發(fā)展階段的重要標志。

舜帝一生的社會行為，就是對舜文化的實踐和創(chuàng)造過程。舜文化是舜帝畢生身體力行創(chuàng)造的道德本體文化。舜文化的突出特征是它的原創(chuàng)性和正統(tǒng)性。

（三）舜文化的核心內(nèi)涵

舜文化的核心內(nèi)涵可以用“孝”、“德”、“和”三個字概括。

先說“孝”字。

舜出生于平民，卻能被堯舉用而成為“帝”，憑的究竟是什么？

《尚書·堯典》記載說，帝堯舉政七十年的時候，要四岳為他推薦繼承人。四岳即向帝堯推薦了舜。然而，舜當時只是個在歷山開荒耕作的平頭百姓。四岳推薦舜的理由是：“瞽子，父頑，母嚚，象傲，克諧以孝，烝烝乂，不格奸?！眻虮銓蓚€女兒嫁給舜以作進一步考察。

《史記·五帝本紀》則更詳細記載了舜的父母和弟弟設計謀害舜而舜不計前嫌，孝悌如初的情景。

《孟子·萬章上》說：“大孝終身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見之矣?！?/p>

羊羔跪乳，烏鴉反哺，家犬有義，雁飛有序。對內(nèi)能孝順父母者，對外則能淳化風俗。

舜“二十而以孝聞”，之所以能由一個普通山野村夫成為“帝”，其根本原因在于他的“孝感天地”。元代郭居正列舉了中國歷史上眾口皆碑的二十四個孝子，將虞舜都列于二十四孝之首，故而我們將其稱之為“孝祖”。

次說“德”字。

道德是用以調節(jié)人與人的關系的一種行為準則?！妒印と室狻份d：堯問于舜曰：“何事？”舜曰：“事天?！眴枺骸昂稳?？”曰：“任地?！眴枺骸昂蝿眨俊痹唬骸皠杖??！彼丛诨卮饒虻臏y試的時候毫不含糊的說了自己事天、任地、務人的主張。舜以天、地、人為根本為出發(fā)點，營構起天道、地道、人道的道德規(guī)范，從而確定了包括倫理道德、職業(yè)道德、政治道德、宇宙道德為內(nèi)涵的道德理念。

虞舜在極為惡劣的家庭環(huán)境之中，十分完美地表現(xiàn)了孝順父母友愛兄弟的美德，以致于盡管父之頑、母之嚚、弟之傲，但是由于舜“孝”的感化，終不得作奸犯科；舜的一生做過農(nóng)，制過陶，捕過魚，經(jīng)過商。他勤勞發(fā)奮，誠實守信，樂于助人，從不欺行霸市；舜在政治道德方面堅持選賢用能，廣開言路。從嚴治吏、納言從諫、拓疆分區(qū)、厚德載物、寬以待民，求得“九族親睦”，“合和萬邦”，最后從“利天下，而不利一人”的大義出發(fā)，將治水功不可沒的禹“薦之于天”，作為帝位繼承人；舜在宇宙道德方面，既順應自然而又不屈服于自然，一方面他祭祀天地神祇，祭祀日月星辰，名山大川，一方面統(tǒng)一歷法，統(tǒng)一度量衡。追求“神人以和”、“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

舜以“孝”為基，致力于創(chuàng)造和睦的家庭，畢生致力于推崇以“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為內(nèi)容的五典之教；在職業(yè)生涯中，以極為高尚的職業(yè)道德感化，因而“一年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在政治生涯中，舜使政治清明，社會安定，民族團結，國家統(tǒng)一；其宇宙道德的境界則達到了人與自然和諧相處，誠如湖北荊門郭店出土的竹簡所說：舜帝是天地道德和宇宙道德的典范。

為此，我們完全有理由將舜帝稱之為“德圣”。

再說“和”字。

“和”是舜帝畢生所追求的崇高目標。舜帝之“和”的思想，主要體現(xiàn)在四個方面。

1.在家庭生活中“和”為本，爭取了家庭和睦。舜的父親、后母、同父異母的弟弟采用焚廩、實井、勸酒的手段多次欲置他于死地，舜卻不記前隙，一如繼往地對父母盡孝，對弟弟友善，與他們和諧相處，并以孝行和美德感化他們，從而爭取了家庭的和睦。

2.在社會行為中“和”當先，促進了社會和諧。九族之內(nèi)講親，九族之外則講和。在社會活動的人際交往中，虞舜“和”字當先，“和”以處眾，得到了人們的普遍信賴，人人擇舜而居，促進了社會的和諧安定。

3.在民族關系中，以“和”為貴，贏得了國家和平。《呂氏春秋·尚德》所載：“三苗不服，禹請攻之。舜曰：‘以德可也?！械氯?，而三苗服?！彼吹垡浴昂汀睘橘F，使百姓免遭戰(zhàn)爭之苦，實現(xiàn)了北方華夏集團東夷集團與南方苗蠻集團的大融合，為古國大一統(tǒng)做出了卓越貢獻。

4.在宇宙道德中以“和”為規(guī)尺，實現(xiàn)人與自然的和諧?！渡袝虻洹烽_宗明義：“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xié)和萬邦，黎民于變時雍?！惫湃苏J為天、地、人相互融通就是最大的“和”。舜帝以自身的音樂特質創(chuàng)《韶》樂，歌《南風》，以誘導人與人之間的和諧；舜帝崇拜瑞鳥鳳凰而以鳳凰為圖騰，以啟示人們重視人與自然的和諧。舜的道德達到了“神人以合”境界，亦即人的靈與肉與自然宇宙大融合。

“孝”、“德”、“和”三個字，構成了舜文化的核心內(nèi)涵，其中“孝”是舜得以立身的前提，“德”是舜得以服眾的根本，“和”則最終成為了他最突出的思想精神特質。儒家把舜當成天地道德和宇宙道德的典范，

二　儒文化與舜文化的比較

（一）孔子對舜帝的評價

儒文化的開山鼻祖是孔子?？鬃用穑种倌?，魯國陬邑人（今山東曲阜），是春秋時期的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學派的創(chuàng)始人。曾刪修過《春秋》，整理過《詩經(jīng)》、《尚書》等。

孔子“言必稱堯舜”，在四書中，孔子贊賞舜帝的地方比比皆是。

孔子夸舜帝大知大覺，大聰大慧。“子曰：舜其大知也與！舜好問而好察邇言，隱惡而揚善，執(zhí)其兩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為舜乎！”的記載。

孔子對舜帝大德大孝極盡褒揚：“子曰：‘舜其大孝也與！德為圣人，尊為天子，富有四海之內(nèi)，宗廟饗之，子孫保之。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祿，必得其名，必得其壽?！薄白釉唬骸雌渲列⒁?，五十而慕?！鬃淤澷p舜帝的德行說：“子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者也，而不與焉！”“‘咨，爾舜！天之歷數(shù)在爾躬。允執(zhí)其中。四海固窮，天祿永終?！匆嘁悦??！?/p>

孔子對舜帝重視人才的評價曰：“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薄安烹y，不其然乎？唐、虞之際，于斯為盛。”“子曰：無為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孔子對舜帝的大德大孝、大聰大慧、與人為善、忠君敬主、行仁取義、從善如流、無為而治等人倫道德、社會道德、政治道德，都作了充分的肯定，推崇至極，因而就有“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的評介，才有聽了歌頌舜帝的《韶》樂后‘不圖為樂之至于斯也’”的發(fā)至肺腑的感嘆，也就有了“唐虞之際，于斯為盛”的定評。

（二）儒家文化考略

1.儒文化的基本內(nèi)涵與儒學的核心內(nèi)容。儒家文化以儒家思想為指導的文化流派，倡導孝悌忠信、禮義廉恥、血親人倫、仁者愛人，與人為善、現(xiàn)世事功、修身存養(yǎng)、天人合一、道法自然、自強不息等。儒學十三經(jīng)是儒家文化的基本著作，是儒學的經(jīng)典，也是國學的核心內(nèi)容。

儒學的核心內(nèi)容是“仁”和“禮”。所謂仁，就是愛人，就是以“愛”為出發(fā)，對人們推行仁政，使社會各階層的人都享有生存和幸福的權利。所謂禮，就是社會的道德秩序，就是用道德教化的方法，使社會各階層的人們對自身有穩(wěn)定的道德認可和道德定位。儒學的真諦是“仁”“禮”一體。古今中外，國家達到長治久安，都沒有違背儒學的“仁”和“禮”兩大原則。

2.孔文化與儒文化的關聯(lián)。從整個思想體系來看，儒家的“仁義禮智信”學說與舜帝畢生執(zhí)行與推崇的“五典之教”，儒家的“仁愛”“仁政”理論與舜帝的“為政以德”、“無為而治”，孔孟的反對苛政和任意刑殺與舜帝的“象以典刑”，儒家的中庸之道的核心思維方法與舜帝的“天人合一”、“和合”思想，無一不是同出一轍，只是同一個內(nèi)容的兩種表達而已。

由前文可知，儒文化的特質主要有四個方面的表現(xiàn)：其一，儒文化是以孔子為先師和精神領袖的。孔子是儒學的開山鼻祖，儒文化乃至國學的發(fā)展進程中，始終把孔子奉為先師和精神領袖。其二，儒文化閃耀著舜帝的思想和行為的光輝?？鬃釉趧h改、編注《尚書》的過程中，吸取了書中的思想和文化精華，并以其為基石，在舜帝的思想和行為光環(huán)下，提出了“仁”和“禮”的主張。孔文化中的“仁”和“禮”，具有古典人道主義的性質。其三，孟子在對孔文化全面繼承和發(fā)展中，確立了“亞圣”地位。

戰(zhàn)國時期的鄒人（今山東鄒縣）孟子，繼承和發(fā)揮了孔子的思想，把孔子的“仁”的觀念發(fā)展為“仁政”。孟子對儒文化地位的確立起了關鍵的作用。其四，儒文化后來在發(fā)展過程中萬變不離其宗——以孔子為先師，為思想和精神領袖。

縱觀西漢董仲舒的新儒學，唐朝韓愈建構起的中國古代“正統(tǒng)文化”，宋代周敦頤、二程以及朱熹建構的程朱理學，明中葉的王陽明所創(chuàng)立的心學，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在不同時代，儒學雖然經(jīng)歷過為我所用的豐富和發(fā)展，但是萬變不離其宗——以孔子為先師，為思想和精神領袖的宗旨沒有變。盡管儒家在先秦曾遭墨、法、道等派的激烈批判，在秦代和漢初曾遭統(tǒng)治者排斥，在六朝曾先后受玄學、佛學的挑戰(zhàn)，在“五四”反孔非儒高潮下經(jīng)歷空前之厄，但是，幾千年來，《四書》、《五經(jīng)》的傳統(tǒng)思想、節(jié)制思想、忠孝思想，都從來沒有停止過傳播，還是綿延至今。

儒文化作為中華民族寶貴的文化遺產(chǎn)，作為國學的核心與精髓，之所以成為國學亦即傳統(tǒng)文化的代名詞，其根本原因就是：以孔子作為先師和精神領袖的原則從來沒有改變過，孔孟思想始終是儒文化的源頭與靈魂，是儒文化的核心與主體。

3.儒文化的源頭是舜文化。孔孟思想始終是儒文化的源頭與靈魂，是儒文化的核心與主體。那么，儒文化的源頭和靈魂又是什么呢？逐一將舜文化與儒文化比較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舜帝身體力行所創(chuàng)造的道德文化，涵蓋了儒學中孝、悌、忠、信、禮、義、廉、恥的全部內(nèi)容。

第一，儒文化與舜文化本源相同。儒學的核心一是“仁”，一是“禮”。許慎《說文》說：“仁，親也。從二人?！币馑际侨伺c人的關系要友善親愛，互相幫扶。孔子主張“道之以德”，儒家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己任。帝堯不把“帝位”傳給丹朱和共工，而禪位給舜帝，就是因為舜帝注重道德修養(yǎng)，以仁孝為本，足見“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恰恰發(fā)軔于舜文化。孔子重禮，提出“齊之以禮”，孟子發(fā)展成孔孟之道，衍生出了“廢黜百家，獨尊儒術”的董仲舒、“天人合一”思想的周敦頤、二程以及朱熹等。舜帝修正吉、兇、賓、軍、嘉五禮，堅守三年守孝之禮，設定巡狩之禮，創(chuàng)造了“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的五倫，踐帝位專設了祭祀禮儀的職官。誠如《尚書》所說：舜“慎徽五典，五典克從”?？芍?，孔子“禮”的內(nèi)容，無一不是舜文化的濫觴。

第二，儒文化與舜文化同源探因。孔子在批注《尚書》中，認知認同了舜帝和舜文化。孔子本著“可以為世法者”的原則整理《尚書》，進行篩選，最后留下的文件中，保留下《堯典》與《舜典》，其反應出的文化信息是孔子對堯、舜德行的肯定和認可，正因為認同舜帝道德文化，才有了孔子在后來講學中“言必稱堯舜”的表現(xiàn)，才創(chuàng)造出了以舜文化中“孝”、“德”、“和”為根基、以“仁”“禮”為形式儒文化。

孟子對孔子思想的繼承發(fā)展，是建立在對舜文化認同與尊崇基礎之上的。孟子曰：“堯以不得舜為己憂，舜以不得禹、皋陶為己憂?！泵献釉唬骸按笏从写笱?，善于人同，舍己從人，樂取于人以為善。自耕稼、陶、漁以至為帝，無非取于人者。取諸人以為善，是與人為善者也。故君子莫大于與人為善?！庇衷唬骸耙?guī)矩，方圓之至也；圣人，人倫之至也。欲為君盡君道；欲為臣盡臣道。二者皆法堯舜而已矣。不以舜之所以事堯事君，不敬其君也；不以堯之所以治民治民，賊其民也?！泵献釉唬骸八慈艘玻乙嗳艘?，舜為法于天下，可傳于后世，我由未免為鄉(xiāng)人也，是則可憂，憂之如何，如舜而已?！泵献悠诖叭私钥梢詾閳蛩础??？鬃游幕墓诺淙说乐髁x與舜帝的道德文化的原創(chuàng)性是互通的。作為被人稱之為“亞圣”的孟子，把孔子的“仁”的觀念發(fā)展為“仁政”學說。孟子發(fā)展與完善儒家文化的思想基礎，表面看起來是以孔子思想為依據(jù)，實則舜帝和舜文化才是真正的原始根基。

地望淵源是儒文化與舜文化同源的外因之一。舜，上古時期山東諸馮人；孔子，春秋時山東曲阜人；孟子，戰(zhàn)國時期山東鄒城人。山東上古時候隸屬東夷，地望淵源也給文化的了解、關注和沿襲提供了方便。

將儒文化與舜文化的核心內(nèi)容兩相比較可知，儒文化是中華民族人文始祖舜帝身體力行所創(chuàng)造的舜文化孕育繁衍出來的，。換句話說舜文化是儒文化的母體和源頭。

三　舜帝在國學中應有的地位

（一）孔子與舜帝在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地位差異的原因

孔子、孟子創(chuàng)建的儒文化，其源頭是舜帝身體力行所創(chuàng)建起來的原生態(tài)道德文化。換言之，孔孟思想和文化是舜帝文化的延續(xù)和發(fā)展。孔、孟治學嚴謹，信而好古，對舜帝的說法和看法具有至高無限的權威性，其對于舜帝的敬仰和推崇，是孔、孟確立自身的思想家、教育家以及儒家學說開山鼻祖地位的思想基礎、理論泉源和充要前提。

那么，為什么后來孔子成為了人們心中的文化圣人，而舜帝和舜文化的光輝卻被掩蓋了呢？主要有四個原因。一是對舜帝人格的致力推崇，鑄造了孔子自身崇高的思想靈魂和行為準則。二是對舜文化的不懈傳承和發(fā)展，確立了孔子的文化地位和社會地位。三是文字的成熟應用，使孔文化的傳播如虎添翼。從而得以有《論語》傳世，有《孟子》出現(xiàn)，也就有了“半部《論語》治天下”的美談，從而逐漸地完善了儒文化的內(nèi)涵，也就奠定了孔子在儒學中不可替代的地位。四是孔子辦學授業(yè)解惑，培養(yǎng)了三千弟子七十二賢人，就有了一支在深度和廣度上傳播孔子思想和文化的生力軍。也就奠定了孔子在中華民族中的歷史地位。五是中國史學界對古史研究的保守和滯后，模糊了舜帝的具象和文化地位，人為的文化斷層，阻滯了對舜帝道德文化的研究，嚴重影響了舜文化研究的進程。

（二）還舜帝在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應有的地位

舜帝身體力行所創(chuàng)建的家庭倫理道德，涵蓋了儒文化中的“孝”與“悌”思想，涵蓋了儒文化中的“忠”與“信”思想和“民貴君輕”“政在得民”理念，涵蓋了儒文化中的“禮”與“義”思想和“天人感應”，“君權神授”的新儒學觀點。完全可以說，舜帝身體力行所創(chuàng)建起的道德文化，既涵蓋了儒文化中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和“守身，修身，友悌，行仁”的全部，也涵蓋了國學中儒、釋、道乃至諸子百家所有的積極思想和內(nèi)涵。

臺灣學者傅佩榮先生說：“國學是中國人民安身立命之基?！睍r下，處于轉型期的中國，面對變遷與改革，人們普遍充滿迷惘、惆悵、惶惑、浮躁與掙扎。精神層面的危機，促使人們到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尋找解答、慰藉和支持。中國相當多具有真才實學的學者，呼吁著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回歸，呼喚著道德的回歸。中國是一個有著悠久“文統(tǒng)”和“道統(tǒng)”的國度，在這種氛圍下，對“文統(tǒng)”與“道統(tǒng)”的正本清源，更有利于弘揚和發(fā)展在中國國度流經(jīng)四千多年乃至影響到了全世界的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

我們倡導古今貫通，國學為體，中西合璧的原則，肯定了儒學是國學的核心與主體。但我們需要指出的是：舜帝才是中華民族道德文化的創(chuàng)始人，是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舜文化是儒文化之根之源，是國學之根之源。

清華大學歷史系教授、“夏商周斷代工程”專家組組長和首席科學家李學勤先生在給筆者《舜帝之謎》一書所作的序中指出：“堯舜以上的古史，源自遠古先民，世代綿遠流傳的種種傳說，不僅記述了人們記憶中的事跡功業(yè)，也寄寓著民族的理想和精神。我們紀念、崇敬虞舜，正是要從文獻記述的舜的生平業(yè)績，探索體會中國文明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增進民族的自尊自信。”

我們弄清楚了處于春秋時代的孔子與處于遠古堯舜古國時代的虞舜思想文化的淵源關系，確立舜帝在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的地位，在研究、弘揚、發(fā)展國學的進程中，才不至于數(shù)典忘祖，才有往深處和遠處探尋研究中華文化的動力和勇氣。

（責任編校：張京華）

G02

A

1673-2219（2015）01-0014-04

2014-06-30

鄭國茂（1948-），男，湖南永州寧遠人，當代小說家、散文家，舜文化學者，現(xiàn)長駐長沙，為中國藝術家協(xié)會南方文化藝術交流中心副主任，九嶷山舜文化研究會副會長，湖南省舜文化研究會理事，湖南省舜文化基地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