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樹仁改土歸流原因探析

宿燕秀

(新疆農(nóng)業(yè)大學，新疆 烏魯木齊　83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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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樹仁改土歸流原因探析

宿燕秀

(新疆農(nóng)業(yè)大學，新疆 烏魯木齊830052)

摘要：金樹仁統(tǒng)治時期，他應哈密維吾爾族人民“改土歸流”的請求，及出于自身利益的考慮，未加縝密調(diào)查，遽行改革，舉措失當，引發(fā)哈密事變。此次改革的原因看似表面，但其背后隱藏著深刻的歷史根源和中央與地方的權(quán)利之爭。

關鍵詞：金樹仁；哈密；改土歸流

改土歸流就是中央政府撤銷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以土官治土民”的土司首領，改換由中央政府委派到地方的流官，以達到政體的統(tǒng)一及促進當?shù)亟?jīng)濟文化發(fā)展的目的。金樹仁為了加強新疆省政府對哈密地區(qū)的控制力，對哈密回王制進行改土歸流，實際效果卻事與愿違。筆者試透過改土歸流的表面現(xiàn)象，分析其中隱含的縱向歷史根源和橫向的割據(jù)權(quán)利之爭，并提出一些初步認識，以求教于方家。

一改土歸流呈現(xiàn)出的表面原因和簡要過程

哈密回王的先祖額貝都拉在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清軍征討噶爾丹時歸順清政府，并在此役中建立戰(zhàn)功，額貝都拉被授予一等扎薩克達爾汗,在哈密地區(qū)建立了扎薩克制①。以后其子孫后代迭次被封官加爵，世代享有哈密地區(qū)的封建領地，至沙木胡索特時，王位已傳九世。

民國十九年(1930)，在清王朝早于民國元年滅亡后，還能延存19年之久的哈密封建政權(quán)代表，九世回王沙木胡索特病逝。按照父死子繼的王位繼承制和儲王須經(jīng)地方政府代呈中央政府，得中央首肯方可嗣位的政治手續(xù)，金樹仁命令回王世子聶孜爾暫時護理印務，代拆代行。此時，“維民對沙親王惡感未消，嗣王又怯懦無能，起而反抗者日多”。[1]有人再次提出擺脫王府管制的要求，符合金樹仁“改土歸流”的意圖。金樹仁派人前往哈密調(diào)查，哈密駐軍師長劉希曾為了個人私利，進行煽風點火，慫恿維吾爾族百姓請愿，要求改土歸流。劉希曾向金樹仁陳說改土歸流有幾大好處：“第一，獲得耕地的農(nóng)民，當然要感激主席。第二，如能發(fā)給甘肅難民去種，在目前來說，即可收救濟之效；未來更是奠定省政基礎的一大力量。第三，可增收田賦與稅捐。第四，掃除了新政上的特殊障礙！”[2]金樹仁看到改土歸流既可增加財政收入，又可鞏固政治基礎，對調(diào)查未作反復論證，便決心進行改土歸流。

由于之前未做好論證、規(guī)劃、立法、政策宣傳等方面的準備，不難想象改革中會出現(xiàn)舉措失當?shù)男袨?。金樹仁在聶孜爾進省有求于金氏時，趁機聘任嗣王為省府高級顧問，實則將其軟禁。繼又委任堯樂博士為省政府委員，駐省辦公，將其官職明升暗降，剝奪其哈密騎兵營長的職務。在瓦解王府的實力后，便冒然下令將哈密王田進行改土歸流。在清查丈量回王的領地期間，當?shù)氐能娬啄X們“先將原有的良田據(jù)為己有。其次分給部屬，最后分配給難民們。而原來耕田的維民們卻連一畝地也沒有分到”。[2]辦理委員們?yōu)榱嗽缛债斏闲驴h長，未根據(jù)哈密地區(qū)的地形趨勢、人口分布的狀況，草率地將哈密劃分成三個縣，規(guī)定當年就要將劃分好的土地造冊升科。其納稅條例規(guī)定“回民所領之熟田，自領照之日即須繳納，漢人則豁免兩年”。[1]此時正值冬季，新糧未下，維吾爾族百姓無糧納科，官府催逼甚緊，激起民憤。正在改土歸流期間，小堡鎮(zhèn)發(fā)生漢族官兵強娶維吾爾族女子的事件，嚴重地敗壞軍紀和破壞民族信仰。至此，之前的種種矛盾又夾雜著其它原因使改土歸流中途停止，演變?yōu)楣苁伦儭?/p>

二進行改土歸流的歷史原因

改土歸流從提出到結(jié)束，總共兩個月的時間。除了金樹仁為增加稅收和鞏固基礎兩個顯而易見的原因外，還有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的推動作用。

改土歸流動議的提出最早可以追溯到清末新疆建省。在經(jīng)過同治動亂之后，新疆舊有的王公伯克幸存甚微。清政府鑒于哈密在勘定新疆之役中效力頗多，便在新疆建省時，保留了哈密地區(qū)的扎薩克制度。但是哈密扎薩克制的存在遺留下很多弊端：

1.政治體制的不統(tǒng)一。哈密王沙木胡索特統(tǒng)治時期，管轄哈密五堡及各處回民入冊者一千九百五十余戶共大小男婦一萬兩千六百余口。[3]民政、司法、經(jīng)濟、文化都歸王府所管，地方政府無權(quán)過問，造成政府與人民隔絕，上令無法達于基層，下情不能上達，民隱無從周知。

2.王府的腐朽統(tǒng)治。哈密王為了維護其統(tǒng)治地位，建立起一套嚴密的政教合一性質(zhì)的組織機構(gòu)，對百姓進行壓榨式的剝削。在經(jīng)濟上，主要包括無償勞役、實物租稅、貨幣稅賦三種形式，每種形式之下又包括數(shù)種項目。回王從百姓身上榨取的“財產(chǎn)極富，金銀儲集有三十八間房屋之多”。[4]在政治上，從未把百姓當作人看，實行嚴酷的刑法。據(jù)史料記載：“王爺處罰纏回極嚴，輕犯打五尺之棒，對重犯實行密處，進而處于流刑，即在數(shù)百里外的沙漠中服苦役。他還實施死刑，他有羊十五萬只，主要由流犯放牧?！盵5]在宗教上，回王利用各地大小阿訇向維吾爾族人民灌輸“王爺、阿訇、巴依和農(nóng)民、牧民之分都是安拉決定的”[6]，試圖用天命思想把百姓馴化為順民，便于對他們進行剝削統(tǒng)治。

鑒于保留哈密扎薩克制會遺留各種弊端，朝中有識之士左宗棠最早提出政歸一體的主張。他建議朝廷將“所有一切興革事宜，均應責成哈密廳承辦。援照吐魯番例，兼管回務，纏回仍當歸地方官治理。一切訴訟案件，概有官斷審報。其回目臺吉、伯克向以催納貢糧為事，姑仍其舊。如有橫征苛派病民情弊，許回民赴官申理”。[9]清政府對此多有顧慮，一再對此事置若罔聞，但最終于光緒十三年(1888年)批準“仿吐魯番同知之例，改鑄哈密通判兼管理事回民事務官防一顆頒行領用”。[8]

隨著矛盾的加深，人民不斷起來反抗王府統(tǒng)治。至金樹仁上臺之前，哈密人民已發(fā)動兩起反抗王府統(tǒng)治，要求改土歸流的運動(其一發(fā)生在1907年；其一發(fā)生在1912年)。但是，兩次改土歸流都未成功，究其原因有：

清朝統(tǒng)治時期，哈密廳通判陳天祿“不察度是非，后亦未詳請示遵”，默認民眾反抗回王，后回王將民眾的反抗誣蔑為受哈密廳指示，這樣將原來民眾與王府的矛盾轉(zhuǎn)變?yōu)橥醺c地方政府之間的矛盾。清政府一向視人民運動為腹心之患，對民眾力量存有戒備心理。陳天祿依靠民眾進行自下而上的改革，觸動了清政府的隱憂。陳天祿遇事未經(jīng)請示巡撫，進而報之中央，擅自獨行。當王府反抗政府事件發(fā)生后，中央對此事一無所知，處于十分被動地位，其越權(quán)之罪難辭其咎。有清一代，哈密回王一直臣服中央，歷代回王或是捐助軍餉，或是助軍剿亂，或是請覲輸誠，因此清廷一直對王府恩寵有加，視為一體。當王府與哈密地方官吏的矛盾已成水火之時，清政府只好犧牲陳天祿保全王府，將矛盾轉(zhuǎn)嫁到下層官吏身上，消除王府對政府的不滿情緒，繼續(xù)維持朝廷在地方的地位和統(tǒng)治。

“歷代哈密王作為伊斯蘭王公都只是在清皇室的庇護下才能行使領土權(quán)，才有可能擁有對屬民的一切專權(quán)?！盵9]的確，在清朝滅亡之際，哈密農(nóng)民再次掀起反抗哈密王統(tǒng)治的斗爭。楊增新再次看到改土歸流的趨勢不可阻擋，曾提出“現(xiàn)在共和成立，回王萬難獨行專制，惟有將不服回王之纏民改土歸流實為正本清源之法。擬以哈密附近及山外纏民仍照舊歸回王管轄。其山內(nèi)纏民概歸地方管轄，歲納賦稅，由地方官征收，悉數(shù)轉(zhuǎn)給回王以作津貼”。其改革思想則是宜緩圖之，緩改的原因則是由于“哈密山纏多有與科烏蒙古接壤之處，自庫倫獨立后，蒙民時有煽動纏民之思，若不恩威并用，專恃兵力，適足以驅(qū)之使叛”。[10]同時還有當時新疆的形勢所迫。楊增新上臺之初，全疆動亂，無一處安寧之地。楊增新只能分兵拒之，無法集大兵一一鎮(zhèn)壓，否則就會顧此失彼。等楊氏將敵對勢力一一解決之后，中央興起袁世凱稱帝逆流，北洋政府保留了對舊有王公貴族的優(yōu)待制度，楊增新為保全自己獨占新疆，迎合袁世凱稱帝，維護新疆各地王公貴族的特權(quán)。從政治上、經(jīng)濟上加強對各王公的牽制和籠絡，靠各地王公貴族維持地方的穩(wěn)定。正是由于楊增新實施的適應當時新疆客觀實際的民族政策，使新疆社會保持長久的穩(wěn)定，得到了各王公們的支持和擁護，才有了在楊增新的統(tǒng)治受到中央政府和馮玉祥的威脅時，各王公聯(lián)名擁護保留楊增新的舉動。最終在楊增新治新期間，改土歸流的緩改政策一緩再緩，無果而終。

三中央與地方的權(quán)利爭奪

北洋政府統(tǒng)治時期，楊增新對中央政府奉行“認廟不認神”的態(tài)度，不管中央政府組織如何變更、當權(quán)者是誰，他都對其予以承認。對于中央的政令完全依照個人的意圖，進行有選擇地采納和執(zhí)行。這使“新疆在表面上仍然屬于中國，而實際上則與中國其余各部分顯然分離，成了獨立的狀態(tài)”。[11]終楊增新一世，新疆始終處于楊氏獨裁割據(jù)的掌控中。

1928年的東北易幟使國民政府在形式上統(tǒng)一全國，此時國民政府力圖控制新疆，但新疆已經(jīng)處在于“七七政變”中上臺的金樹仁的控制之下。當時南京政府對金樹仁只委任為省主席一職，懸掛邊防都督，就是圖謀由中央控制新疆。當時南京政府曾先后提出幾種控疆方式：一是分省說，“認為新疆土地遼闊，民族雜處，以天山為自然省界，天山迤北劃為北新省治于迪化，天山迤南為南新省治于和闐或阿克蘇?！盵1]但因南京政府并沒有控制新疆，分省之說也只能紙上談兵。二是武力解決，當時中央黨政要員都把白崇禧視為將來主新的第一人選，因為白是回族，信仰伊斯蘭教，若以宗教為號召定能得到新疆人民的支持。胡漢民曾致書白氏曰“與任潮(李濟深)、真如(陳銘樞)等深談，以為吾黨軍人，宜以目光遠矚，中國國防在北不在南。滿蒙已成俎上之肉，新疆廣漠，乃復無人置念。赤俄垂涎已久，若我遽失其控馭，則英必起而取藏，爾時屏藩盡失，所謂五族共和者，滿蒙回藏俱非所有，中華民國何以發(fā)展，何由鞏固，且何為作彼此提攜抱負之民族，供赤白帝國主義鐵蹄蹂躪而不顧？我人須認新疆為國防第一重要之地。惟此仔肩，誰能任之？我環(huán)顧武裝領袖同志，以為惟有健生(白崇禧——引者)足勝任愉快”。[12]然而國民政府在向陜甘用兵時，戰(zhàn)事受阻無法打通陜甘，也就無從談武力控疆，南京國民政府的兩種方案都歸于失敗。

正當國民政府為武力控疆一籌莫展的同時期，全國興起縣政改革。歸由為南京政府統(tǒng)一全國后，依國父孫中山的建國設想，國家建設應該由軍政時期轉(zhuǎn)入訓政時期，培養(yǎng)國民的民主意識。自1928年至1929年，國民政府召開一系列有關縣政改革的會議，在1929年3月召開的國民黨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明確指出“過去十七年間，國人既無此種國家組織之觀念，而軍閥官僚，復將前清帝政時代所遺傳之統(tǒng)治權(quán)裂而分之，以致政府與人民之權(quán)力，兩受其害。投機之政客，從而各倡集權(quán)之分權(quán)之謬說，以濟其惡。于是國民對于國家權(quán)力之正當組織，益無從獲得明確之觀念。殊不知治權(quán)屬于中央政府，政權(quán)屬之地方人民，治權(quán)與政權(quán)各有所屬，則竊取中央政府權(quán)力以歸于各省者，固為國家所不容，即倡分權(quán)集權(quán)之說者，亦為無病而呻者也”。[13]指責地方的軍閥割據(jù)，并特別針對新疆的訓政建設明確申明：“吾人今后，必力矯滿清、軍閥兩時代愚弄……及漠視新疆人民利益之惡政，誠心扶植各民族經(jīng)濟政治教育之發(fā)達，務期同進于文明進步之域，造成自由統(tǒng)一的中華民國?！盵13]由此觀之南京政府想趁全國縣政改革之機，從基層入手。由下而上插入中央勢力，控制新疆。

縣自治本是實行訓政的一種重要步驟，按照孫中山的設想，縣組織就是移官治于民治。而1928年南京政府頒布的《縣組織法》卻與中山先生設想的背道而馳，其目的是加強對地方的控制，金樹仁面對全國的形勢，在表面上不好違抗中央，但也不愿中央派人到新疆進行改革，把中央勢力伸入新疆。與其讓他人來奪權(quán)，不如自己先行。這一面可保持與中央政策的一致，不給他人以干涉的借口，一面可順勢利導加強自己對地方的控制，于是一場改土歸流就成為勢在必行。

四對金樹仁哈密改土歸流的反思

無論是從金樹仁的私利出發(fā)，還是從歷史發(fā)展的進程來看，對哈密進行改土歸流都是必須的。因為吏治腐敗引起變亂，金氏政權(quán)在動蕩中下臺，給我們留下很多反思。

1.如何看待金樹仁進行的改土歸流。

就金樹仁的統(tǒng)治而言，哈密改土歸流是失敗的。不僅因為它引起全疆的動亂，摧毀了金氏的統(tǒng)治，更因它使戰(zhàn)亂四起，百姓遭受生靈涂炭。這與百姓初期求助于政府，擺脫王府的剝削，過上安穩(wěn)生活的愿望背道而馳，所以說金樹仁的改土歸流是失敗的。就未來歷史發(fā)展的趨勢而言，哈密改土歸流是清末新疆建省后，開啟新一階段政治體制改革的窗口。因為它的確使哈密地區(qū)的王公統(tǒng)治名存實亡，后經(jīng)盛世才時期、國民黨時期以及新疆解放以后，各界政府都對新疆的王公制度進行改革，才形成了今天新疆的行政區(qū)劃。

2.如何看待改革。

通過對哈密改土歸流的原因進行探析，發(fā)現(xiàn)有幾點值得后人在改革中引以為戒：第一，改革要順應歷史的發(fā)展規(guī)律。具體說就是要符合事物發(fā)展的客觀規(guī)律以及符合人民大眾的根本利益。當舊事物成為阻礙歷史發(fā)展，達到必須鏟除才可促進歷史發(fā)展的程度時，改革者必須不失時機地進行改革促進歷史的發(fā)展。由于人民是推動歷史進程的主要推動力，所以要符合人民大眾的根本利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金樹仁統(tǒng)治的倒臺就是違背了人民的利益，而被人民所推翻。第二，改革要遵循一切從實際出發(f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改革的“中國特色”是指整體的中國，而整體的“中國特色”是由部分的“地方特色”構(gòu)成的。這就要求我們在遵循與國家的大政方針主旨一致的前提下，具體到地方就要遵循從地區(qū)的實際出發(fā)，學會靈活的變通，形成地區(qū)的特色。金樹仁的改土歸流沒有尊重民族的宗教信仰和經(jīng)濟發(fā)展程度，一意孤行是其改革失敗的重要原因。第三，要學會改革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v觀歷史，沒有一次是今朝指令下，明日改革成，如此速度的改革。因此我們在進行改革時要經(jīng)過詳細的調(diào)查、論證、規(guī)劃、準備、實施、檢驗、再實施等數(shù)十次的步驟才可將一次改革完成。

注釋

①扎薩克制即蒙旗制度，是清政府對蒙古族的統(tǒng)治制度。扎薩克，又寫作“札薩克”。蒙古語音譯，源出“札撒”(法令)一詞，意為“支配者”“尊長”。清代蒙古地區(qū)旗長稱之為“扎薩克”，由清政府在蒙古王公中挑選任命。旗下設佐，置佐領。旗上為盟，由清政府任命盟內(nèi)各旗中的扎薩克一人兼攝盟長；亦有按同部諸旗建盟，以部落首領為盟長者。一般每三年會盟一次，在清大臣督查下，執(zhí)行比丁、練兵、檢查財務、清理民刑案件等職權(quán)。清在新疆哈密、吐魯番及土爾扈特、和碩特蒙古中亦實行扎薩克制。哈密、吐魯番的扎薩克由兩地的維吾爾郡王擔任，下設佐領、管旗章京、副章京等各官。土爾扈特、和碩特蒙古的扎薩克，由各部首領擔任。新疆各扎薩克不設盟長，其盟務由該地區(qū)駐扎將軍或參贊大臣、辦事大臣直接掌握。光緒十年(1884)新疆建省后，吐魯番首先取消扎薩克制。解放后，其他地區(qū)的盟旗制度徹底廢除。有的僅保留盟旗稱謂。盟相當于專區(qū)，旗相當于縣。(見紀大椿主編.新疆歷史詞典[M].烏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199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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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五輯)[M].南京市：江蘇古籍出版社，1994：76，84.

Class No.:K29Document Mark：A

(責任編輯：宋瑞斌)

Reasons of Bureaucratization of Native Officers Made by JinShuren

Su Yanxiu

(Xinjia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Urumqi, Xinjiang 830052，China)

Abstract：During the reign of Jin Shuren，He promised Uyghur people to take the policy of bureaucratization of native officers. For their own interests, without careful investigation and the improper measures, it caused the Hamilton Event. The reason of reform stems from the profound historical roots and the power between central government and local government.

Key words：Jin Shuren; Hami; bureaucratization of native officers

中圖分類號：K2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6758(2015)12-0040-4

作者簡介：宿燕秀，碩士，新疆農(nóng)業(yè)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