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佶
(沈陽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4)
翻譯倫理視域下《金大班的最后一夜》英譯本的五維解讀
李晗佶
(沈陽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遼寧 沈陽110034)
基于切斯特曼提出的翻譯倫理五種主要模式,分析白先勇創(chuàng)作并翻譯的《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一文,并從五個維度分析翻譯倫理如何指導具體的文學翻譯實踐。
翻譯倫理;翻譯規(guī)范;原語再現(xiàn);譯者責任
倫理學是一門古老的學科,是關(guān)于實踐道德的學問。倫理學是哲學的一個分支,也稱道德哲學或道德科學或?qū)嵺`哲學。美國著名倫理學家安·蘭德(Ayn Rand)說:“道德就是一套指導人們做出選擇和采取行動的價值規(guī)范——這里所說的選擇與行動就決定了這個人的生活目標和人生道路。而倫理學就是發(fā)現(xiàn)和定義這種規(guī)范的一門科學。”[1,p3]
翻譯是一種行為,當然也應(yīng)歸屬于倫理學所指導的范疇。翻譯界目前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如譯本中大量的錯誤,過度功利化的翻譯目的等。學者們認為應(yīng)用倫理學應(yīng)該和翻譯行為聯(lián)系在一起,用來解決翻譯中的倫理道德問題,規(guī)范翻譯領(lǐng)域的行為,形成翻譯理論規(guī)范,從而加強翻譯學建設(shè)、端正翻譯學研究態(tài)度、規(guī)范翻譯市場[2,p16]。王克明提出了翻譯倫理學所研究的范疇:翻譯是什么?為什么翻譯?翻譯給誰看?用什么策略來進行翻譯?誰有翻譯活動的決定權(quán)?[3]彭萍在其著作《翻譯倫理學》中也提出了翻譯倫理學研究對象和任務(wù):即倫理與翻譯理論;倫理與翻譯活動;倫理與翻譯批評;倫理與翻譯教學[2,p93]。
西方翻譯倫理研究經(jīng)歷了20多年的研究歷程,得到了長足的發(fā)展。法國翻譯論家安托瓦納·貝爾曼(Antoine Berman)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了“翻譯倫理”這一全新概念,并將其區(qū)分為“正面?zhèn)惱怼迸c“負面?zhèn)惱怼?,同時提出了 12種翻譯變形傾向[4]。法國哲學家德里達(Derrida)所提出的“解構(gòu)主義哲學”問題中就隱含著翻譯的責任的問題[5]。美國學者戴維斯(Davis)的著作《解構(gòu)主義與翻譯》中用了一個章節(jié)的篇幅專門從譯者的責任出發(fā),討論了翻譯與倫理的關(guān)系[6]。歐洲翻譯研究協(xié)會會長安東尼·皮姆(Anthony Pym)則著重研究譯者的職業(yè)道德[7]。而美國后殖民主義翻譯家勞倫斯·韋努蒂(Lawrence Venuti)關(guān)注翻譯中的“強勢文化”和“弱勢文化”,即“異化”和“歸化”的問題[8,p20]。芬蘭學者安德魯·切斯特曼(Andrew Chesterman)明確將當代西方翻譯界倫理的研究劃分成了五種主要模式,即再現(xiàn)的倫理、服務(wù)的倫理、交際的倫理、規(guī)范的倫理和責任的倫理[9,p69]。本文就其所提出的五種模式,作為白先勇《金大班的最后一夜》英譯本翻譯分析理論基礎(chǔ)。
《臺北人》是臺灣當代著名作家白先勇的代表作,由十四篇短篇小說組成[10]。該書描寫了臺灣社會各階層人物在新舊時代交替中的人生轉(zhuǎn)變,具有歷史興衰和人世滄桑感?!杜_北人》英譯本于1982年由美國印第安納大學出版社首次出版,出于對讀者理解上的考量,該書以其中最著名的《游園驚夢》一篇為題,即Wandering in the Garden,Waking from a Dream,副標題是Tales of Taipei Characters?!督鸫蟀嗟淖詈笠灰埂罚═he Last Night of Taipan Chin)作為該書中極具特色且尤為重要的一篇,不僅令眾多讀者為之傾倒,而且被改編成了電視劇、電影、話劇等。
(一)再現(xiàn)的倫理(Ethics of Representation)
切斯特曼認為:“再現(xiàn)的倫理”模式屬于口譯者忠實翻譯的理想范疇,同時也適用于圣經(jīng)文本的翻譯。其中所蘊藏的翻譯倫理就是要確切表達原文或作者真實的意圖,不會進行添加或刪減,也不會改變?nèi)魏涡畔9]。這種模式其實就是“忠實于原文和原作者”的倫理。《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的故事發(fā)生于20世紀中期的臺北,主角“金大班”是一位來自上海的舞女。文章的字里行間都流淌著濃濃的上海風情與中國韻味。如何將這些富于文化色彩的語言傳神轉(zhuǎn)譯便成為了譯者要面對的首要問題。
文章中眾多的舞女都有著各式各樣的“花名”或“藝名”,白先勇在這里就將她們的名字直譯成英文。如“丁香美人”被譯為了“Lilac Lady”,“朱鳳”成了“Phoenix”,“綠牡丹”和“粉牡丹”成了“Green Peony”和“Pink Peony”。這樣的翻譯不僅忠實于原文,而且其英譯名中的意象也可以引起西方讀者對于風塵女子的一系列聯(lián)想。又如文中的一些中文民間俗語和佛教用語也被譯者如實的轉(zhuǎn)譯并呈現(xiàn)。金大班曾刻薄過一位舞女找到了傍家,將其稱為“釣到一頭千年大烏龜”,英譯本中對應(yīng)就譯為“She’s hooked herself a thousand-year-old gold turtle!”再如,從良后發(fā)達了的“細丁香”揶揄金大班道“你這位觀音大士還在苦海里普度眾生嗎?”對應(yīng)的譯文為“My dear, are you still out there on the Sea of Bitterness redeeming those poor souls?”金大班狠下心來對自己說:“作了一輩子的孽,沒的玷辱了那些菩薩老爺!她是橫了心了,等到兩足一伸,便到那十八層地獄去嘗嘗那上刀山下油鍋的滋味去?!蔽覀兛梢栽谧g文中發(fā)現(xiàn)到譯者將其處理成了“She spent a whole life in sin, enough to muck up all those nice old Bodhisattvas! She had made her mind up,she had hardened her heart:the minute her number was up she was going to head straight down for the eighteenth level of Hell and get to know what it’s like climbing the Knife Mountain and divinginto the Boiling Oil pot.”
在綜合考量讀者接受度與意象在不同語言中的普遍共性之后,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以上的這些“異化”處理為譯者刻意為之。勞倫斯·韋努蒂(Lawrence Venuti)對這種異化的翻譯方法給出的定義為:“異化法(Foreignization)要求譯者要向作者進行靠攏,譯者要使用原作者所采用的源語表達方式,以忠實傳達原文的內(nèi)容?!盵8,p20]采取了“異化”策略的翻譯文本不但保留了原文語言特色和文化內(nèi)涵,也會讓譯入語讀者感受到別樣的異域風情,還可以豐富譯入語語言,感受到其他文化的獨特魅力。譯者在這里履行了“再現(xiàn)的倫理”。
但是筆者認為文中也有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如金大班對一名被客人搞大肚子的舞女訓斥道:“舞客哪個不是狼心狗肺?”對應(yīng)的譯文為“Can you name me one guest who isn’t a wolf or a dog?”“狼”在中文中多有“兇殘的”“邪惡的”等意象,構(gòu)成了如“狼狽為奸”“狼心狗肺”等成語,英文中的“wolf”與其意思如出一轍。但中外對“狗”的印象存在著差別。如果譯者在這里遵循“再現(xiàn)的倫理”呈現(xiàn)原文就會產(chǎn)生一些目的語讀者對意象上的理解偏差。
(二)服務(wù)的倫理(Ethics of Service)
“服務(wù)的倫理”體現(xiàn)出了譯文服務(wù)對象的重要性。它主要針對的是商業(yè)服務(wù)性的翻譯文本,強調(diào)的是翻譯的功能,因此譯者的翻譯如果符合客戶的要求,并且實現(xiàn)了客戶及譯者接受的目標,那么就認為這種譯者活動是合乎倫理的。這要求譯者要盡可能忠于譯文讀者,把原文用譯文讀者最容易接受的形式表達出來。
雖說文學翻譯與商業(yè)服務(wù)性的翻譯文本在選材上有天壤之別,但究其本質(zhì),兩者都應(yīng)該考慮到服務(wù)對象對譯文的接受度。對于英譯的中國當代小說來說,服務(wù)對象就是以英語為母語的普通讀者。如果過多的強調(diào)譯出語的語言特色及文化滲透會增加他們的閱讀負擔,并可能導致他們失去對中國文學的興趣。針對這種情況,譯者在具體處理文本的時候就應(yīng)該顧及目的語讀者的閱讀體驗,可采取“歸化”的翻譯策略來實現(xiàn)“服務(wù)的倫理”。
原文中,在聚會的時候,金大班被舞廳的姐妹們調(diào)侃自己傍的大款身價雄厚:“陳老板,少說些,也有兩巴掌吧?”“兩巴掌”是中文方言,意指財富數(shù)量很多。譯者在此處沒有過多糾結(jié)如何向西方讀者忠實轉(zhuǎn)述這一獨特的數(shù)量表達方式,將其在譯文中處理成了具體數(shù)字“This Boss Ch’en must be worth at least ten millions.”英譯本讀者通過閱讀都能夠體會到作者本意。再如,金大班的一位仰慕者為了對她示愛,每個禮拜都會給她寫一封信,都會以“兆麗吾愛”開頭。這是中文中的文言表達方式,男子想以這種文體表現(xiàn)自己的學識淵博與浪漫情調(diào)。譯者將其譯文處理成了“Jolie, My Belovéd!”巧妙地用法語結(jié)合英文重新進行詮釋。英語國家的人都會感同身受,因為法國作為一個有著悠久歷史以及文化內(nèi)涵的國家,始終被奉為貴族一般。在正式場合使用一些法語詞會顯示出說話者獨特的氣質(zhì)。此處,譯文中的“法語”與原文中的“文言”功用不謀而合。
(三)交流的倫理(Ethics of Communication)
“交流的倫理”模式著重于表達,不在乎原語文字本意,而在于與他人“交流”。異語文本只是一個“話題”。人們可以借助它進行真正的交流,這才是主要的翻譯活動。切斯特曼的交流的倫理與著名翻譯家彼得紐馬克(Peter Newmark)所提出的“交際翻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他在《翻譯問題探索》(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一書中提出了“交際翻譯”(Communicative Translation)這一概念,即“交際翻譯就是試圖對譯入語讀者產(chǎn)生一種效果,這效果要盡可能的接近原作對原語讀者所產(chǎn)生的效果”[11,p39]。
這種交流的倫理在文中也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如金大班可憐一位天資并不好的舞女,在她身上著實費了一番心思,要把“舞場里的十八般武藝一一傳授給她”。這里的“十八般武藝”并非指其原意:矛、錘、弓、弩、銃、鞭、锏、劍、鏈、撾、斧、鉞、戈、戟、牌、棒、槍、扒等十八中中國傳統(tǒng)兵器的熟練運用,而是指在風月場里如魚得水的本領(lǐng)。譯者就將其處理成了“all the tricks of the ball room trade”。忠實再現(xiàn)了原文中的“言外之意”。再如,這位天資不好的舞女偏偏不爭氣,沒掙得名聲反而先被小白臉睡大了肚皮,金大班雖恨鐵不成鋼,但也感嘆道:“難道賣腰的就不是人嗎?那顆心一樣也是肉做的呢?!边@句話的表達方式源于中文中的一句俗語“人心都是肉長的”,意為人之初性本善、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如果直譯,西方讀者很難體會到原文含義。譯者巧妙地處理成了“Who says taxi dancers aren’t human? Their hearts can melt,too......”一個簡單的英文單詞“melt”就讓讀者動態(tài)地體味到金大班內(nèi)心的細膩,柔情的一面。
(四)規(guī)范的倫理(Norm-Based Ethics)
切斯特曼所提出的這種模式源自描述翻譯學和規(guī)范翻譯。根據(jù)圖里(Gideon Toury)的觀點,描述翻譯學研究的是決定或影響翻譯產(chǎn)生和接受的規(guī)范,這些規(guī)范證明能夠被讀者所接受的譯品應(yīng)該是怎樣的,這些譯品又該怎樣隨著時代的變化而發(fā)生變化。圖里之前對翻譯規(guī)范做出過分類,他對三種翻譯規(guī)范進行了區(qū)分,即初始規(guī)范(Initial Norms)、起始規(guī)范(Preliminary Norms)和操作規(guī)范(Matricial Norms)。圖里理論深深地影響了切斯特曼,但與圖里相比,切斯特曼更注重初始規(guī)范和操作規(guī)范,因為這兩種規(guī)范與譯文文本和翻譯行為本身關(guān)系密切。他把影響翻譯產(chǎn)品和行為的規(guī)范也劃分為兩類,即:期待規(guī)范和專業(yè)規(guī)范[12,p44-47]。期待規(guī)范是由于譯者自身在目標語社會的存在而生效的,人們對某些特定文本類型懷有期待,因此這些規(guī)范就對期待具有效力。專業(yè)規(guī)范制約翻譯過程中可接受的方法和策略[12,p56-80]。期待規(guī)范的建立主要始發(fā)于專業(yè)人士,因為他們的翻譯作品很自然地就變成了譯入語目標語社會用來評估今后譯作所依據(jù)的標準。專業(yè)規(guī)范又可分為責任規(guī)范、交際規(guī)范及關(guān)系規(guī)范[13]。這種規(guī)范的倫理廣泛的內(nèi)植于再現(xiàn)、服務(wù)、交流以及責任的翻譯倫理之中。
(五)責任的倫理(Ethics of Professional)
切斯特曼還提出了一種“責任的倫理”,試圖建構(gòu)“醫(yī)生道德誓言”一樣的“譯者誓言”,包括遵守誓言、忠實于譯者職責、尊重翻譯職業(yè)的歷史、愿意分享翻譯經(jīng)驗、最大限度的減少跨語言交際中的誤解、保守秘密、正視自身能力、真誠對待客戶和不斷提高自身技能等。
該作品的英譯工作由作者白先勇和美國學者 Patia Yasin(葉佩霞)完成,并由著名翻譯家喬志高審定?!督鸫蟀嗟淖詈笠灰埂酚⒆g本獨特之處就在于,該文的作者與譯者同屬一人。這種現(xiàn)象被稱之為“自譯”,吳波、陳吉榮等學者對此種現(xiàn)象進行了相關(guān)研究[14]。傳統(tǒng)的翻譯模式都是作者首先進行創(chuàng)作,隨后作者選擇譯者對其作品進行翻譯,或者由出版社指定譯者翻譯其作品。少數(shù)懂英文的作者可能會參與翻譯的工作,如解答譯者對原作的疑問或參與譯文修改工作,如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翻譯姜戎的《狼圖騰》;亦或作者完全信任譯者,將翻譯工作全權(quán)托付給譯者,如葛浩文翻譯莫言的一系列作品。翻譯本身就是一項有遺憾的工作,譯者在理解原作的過程中或多或少會對作者創(chuàng)作作品的初衷有所偏離。這種偏離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卻是可以通過努力逐漸縮小的。而作者自譯這種翻譯模式就很好的彌補了這一缺憾,作者可以在翻譯自己創(chuàng)作的作品時如實的用另一種語言重述自己想要表達的內(nèi)容。陳吉榮認為:白先勇親身經(jīng)歷了以“一個作者、兩個文本”為主要特征的自譯過程,體驗了同一主體、不同客體的不同層次的創(chuàng)作和翻譯行為,對語言和意義之間的距離有更為深刻、更為立體的體驗[14]。
白先勇本人出生在中國,家境殷實,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桂林話為其母語,隨后走南闖北的經(jīng)歷,也讓更多的方言走入了他的小說創(chuàng)作之中。他在國內(nèi)就主修英文,26歲的時候赴美國融入英語社會。我們不難得出結(jié)論,白先勇具有良好的中英文功底,并且深諳中英雙語之間的差異。白先勇也公開發(fā)表過他對翻譯的看法:“翻譯文學作品,我覺得第一件要事就是對語調(diào)準確的掌握,語調(diào)語氣不對,譯文就容易荒腔走板,原著的韻味,喪失殆盡。語調(diào)牽涉用字的輕重、句子的節(jié)奏、長短、結(jié)構(gòu)?!盵15]《臺北人》自譯的一個基調(diào)是“運用美式英語及其固有的音調(diào)、色彩和辭藻,來表現(xiàn)中文原文的藝術(shù)境界”[16]。白先勇還認為:“作為作者,我覺得譯文有點意猶未盡。作為譯者,我覺得講忠實,不能拘泥于一字一詞的得失?!盵16]
作為合譯者的Patia Yasin(葉佩霞)女士在《臺北人》(漢英對照版)的前言中也道出了翻譯中的甘與苦,在翻譯《游園驚夢》的時候,譯者不僅要翻閱相關(guān)文字資料,同時還要去聽梅蘭芳的錄音以求帶來全方面感受。譯者與該書的編審、著名的翻譯家喬志高先生在翻譯的過程中也就譯稿從標點符號到文法語氣事無巨細的一一通過書信和電話反復商討。譯者也廣泛吸取各行各業(yè)的人們的意見,有時為了翻譯服飾相關(guān)內(nèi)容而與綢緞莊老板徹夜長談。以上的種種,都反映出了該書譯者強烈的責任感。
翻譯倫理追求的是平等、尊重和良性。切斯特曼的五大倫理模式也很好地體現(xiàn)了這一點?!督鸫蟀嗟淖詈笠灰埂返挠⒆g本在不同的翻譯情境下,譯者側(cè)重不同翻譯倫理模式的轉(zhuǎn)換處理,本文從切斯特曼提出的翻譯倫理五大模式出發(fā),從多個角度探討了翻譯倫理問題和原文、原文作者、譯員、譯文、譯文使用者之間的關(guān)系。本文認為它們是一個有機整體,不應(yīng)單一看待,不僅豐富了翻譯理論的研究,而且為今后的中國文學外譯工作以很多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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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校對:朱燕)
On Translation Ethics: a Case Study on the Last Night of Taipan Chin
LI Han-j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henyang 110034, China)
Translation ethics are the moral standards that a translator must obey in translation. A case study of the translated Chinese version of The Last Night of Taipan Chin is made based on five models of translation ethics put forward by Chesterman. The target text are analyzed from the following aspects: ethics of representation; ethics of service;ethics of communication;norm-based ethics and ethics of professional. Then the explanation is made on how these ethics should guide the translation practice.
translation ethics; translation norms; representation; translator’s responsibility
H315.9
A
1009-9115(2015)03-0045-04
10.3969/j.issn.1009-9115.2015.03.012
遼寧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基金重點項目(L14AYY003)
2014-10-29
李晗佶(1990-),男,遼寧錦州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翻譯理論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