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建設*

陳彬強　（泉州師范學院圖書館　福建　泉州　362000）

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建設*

陳彬強（泉州師范學院圖書館福建泉州362000）

海上絲綢之路文獻是反映古代中國和世界各國通過海上航線進行經濟文化交流的各種歷史文獻及現代研究文獻的總和，對于中國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解決海洋島嶼爭端、申報世界文化遺產具有重要意義。建設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的措施主要有3個方面：系統(tǒng)梳理文獻脈絡、建立聯合采購機制、共建共享信息資源。

海上絲綢之路文獻保障資源共享

1　海上絲綢之路文獻概況

2013年10月3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印尼國會發(fā)表演講，提出建設中國—東盟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宏偉藍圖，重啟海絲經濟圈戰(zhàn)略。早在2000多年前，中國的徐聞古港、合浦古港、廣州港就開啟了海上絲綢之路；宋元時期，福建泉州刺桐港成為東方第一大港，與埃及亞歷山大港齊名，并稱為世界最大港口；明成祖時期，鄭和率領200多艘海船、2.7萬多人遠航西太平洋和印度洋開展朝貢貿易，拜訪了3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堪稱是“大航海時代”的先驅。在長期的海外交往中，中華文化始終向世界傳遞、表達的是和諧發(fā)展、互惠互利的東方智慧和中國形象。

海上絲綢之路文獻是反映古代中國與世界各國通過海上航線進行經濟文化交流的各種歷史文獻以及現代研究文獻的總和，涉及的文獻類型包括各種史料、方志、文學作品、藝術作品、考古資料、族譜、碑刻、銘文、輿圖，以及現代學者的各種研究論著。海上絲綢之路地跨太平洋和印度洋，時間跨度至少為兩千多年，體現的是中國與海外的絲綢、茶瓷、香料貿易往來以及中國本土文化與東亞儒家文化圈、東南亞多元文化圈、南亞印度教文化圈、阿拉伯伊斯蘭教文化圈、西方基督教文化圈等多種不同文化圈的碰撞與交融，相關的歷史文獻記載浩如煙海，既有《漢書·地理志》、《海錄碎事》、《南蕃香錄》、《諸蕃志》、《島夷志略》、《瀛涯勝覽》、《星槎勝覽》、《西洋朝貢典錄》、《海國聞見錄》、《海國圖志》等歷代中國學者關于海外地理、風物的描述文本，又包括了眾多海外旅行家撰寫的游記，如《道里邦國志》、《馬可·波羅游記》、《地理書》、《馬黎諾里奉使東方錄》、《鄂多立克東游錄》、《異域奇游勝覽》、《中國報道》、《出使福建記》、《記大明的中國事情》、《中國印度見聞錄》，等等。這些古代文獻，不僅記載了歷代中外海上交通的變遷和海外貿易的興衰，也敘述了文化碰撞給雙方帶來的生活方式和心理狀態(tài)的改變，具有十分重要的價值。通過文獻記載可以想見，當時的中國人如何認知本土之外的世界，參與全球化的和諧交往進程，詮釋中華文明“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的大同社會愿景。

現代學術界對海上絲綢之路的關注始于19世紀。1877年，德國地質學家李?；舴以凇吨袊H程旅行記》一書中最早提出“絲綢之路”［1］，之后法國漢學家沙畹在《西突厥史料》中提出絲路有陸海兩道的說法［2］。1967年，日本學者三杉隆敏在他的《探索海上絲綢之路》一書中首次提及“海上絲綢之路”［3］，這個概念如今已被學術界所普遍接受。至此，海上絲綢之路逐漸成為20世紀西方漢學研究的一個熱點。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曾在1987年發(fā)起“絲綢之路：對話之路綜合考察”十年規(guī)劃大型項目，并且于1990年組織了由30多個國家50多位科學家與新聞記者組成的海上遠征隊，從威尼斯出發(fā)歷經22個港口城市，并在泉州與廣州考察期間舉辦座談會，分別以《中國與海上絲綢之路》、《廣州與海上絲綢之路》出版了論文集［4］。就國內研究而言，北京大學的陳炎教授在他的《陸上和海上絲綢之路》、《海上絲綢之路與中外文化交流》兩本專著中，首次對陸、海兩條絲路進行了考釋。近幾十年來，學術界關于海上絲綢之路研究不斷向縱深發(fā)展，涌現出一批高水平著作，如陳高華等人編寫的《海上絲綢之路》、吳傳著的《海上絲綢之路研究》、龔纓晏主編的《20世紀中國“海上絲綢之路”研究集萃》、中國航海學會編的《泉州港與海上絲綢之路》、黃啟臣主編的《廣東海上絲綢之路史》等。

不過，這些研究成果僅是冰山一角。實際上，海上絲綢之路研究涉及的范圍極為寬廣，涵蓋了語言學、文學、歷史學、考古學、人類學、民俗學、社會學、宗教學、藝術學等人文學科，又牽涉到天文學、地理學、航海學、生物學等多個自然學科，相關研究成果可謂汗牛充棟，很多文獻僅從題名很難看出其相關性。例如，《南海史話》、《南海諸島史地論證》、《泉州宗教石刻》、《利瑪竇世界地圖研究》、《坤輿萬國全圖解密——明代測繪世界》等，從文獻題名上看似乎與海上絲綢之路關聯度不大，但其研究內容卻有相當篇幅涉及古代中外海上航線的考釋，當然可以看作是海上絲綢之路研究的一部分。類似的文獻非常之多，這就需要文獻工作者具備一定的學術功底，才能從紛繁復雜的文獻中抽取所需信息，在此基礎上確立的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方具備全面性和科學性。

2　建設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的重要意義

自2013年習近平主席分別提出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戰(zhàn)略構想，這條貫穿歐亞大陸、連接亞歐非經濟圈的世界最長經濟走廊和最具發(fā)展?jié)摿Φ慕洕献鲙ч_始進入務實合作、全面推進新階段。2014年召開的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八次會議將其列入會議主要議題，研究絲路規(guī)劃、發(fā)起建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和設立絲路基金，為“一帶一路”建設謀篇布局。而在2014年11月舉行的APEC領導人會議上，“一帶一路”再次成為國際社會熱議的焦點。中國誠心誠意對待沿線國家，言必信、行必果的實際行動在國際社會贏得越來越多的認可?！度嗣袢請蟆钒l(fā)表評論指出，“一帶一路”不限國別范圍，不是一個實體，不再另起爐灶，不搞封閉排外機制，不以控制他國經濟命脈、改變他國政治制度為目的，有意愿的國家和經濟體均可參與［5］。通過“一帶一路”，世界見識到一個負責任大國的氣度和胸襟［5］。無疑，中國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秉承的是和諧交往、互惠共贏、平等對話、共存共榮的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精神，顯現著全球化的理想狀態(tài)。與之形成鮮明對比，西方世界在“地理大發(fā)現”后推行的所謂全球化進展模式，則是建立在血腥掠奪與不平等交換基礎之上，一種赤裸裸的以西方為中心的殖民主義擴張。

建設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可以對我國提出新海上絲綢之路戰(zhàn)略提供歷史借鑒和啟發(fā)。通過對古代海上絲綢之路文獻的梳理，可以史為鑒，看出海洋及航海貿易對大國和文明興衰的深刻影響，也可以看出商業(yè)的力量與國家政策的互動關系，這些對當前國家推動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啟發(fā)上尤其有當代意義。透過歷史文獻，我們也可以觀察到古代中國開啟海上絲綢之路的目的不是為了殖民稱霸，而是與各國平等對話、互惠共贏，遵循的是開放包容、和諧共處的理念，傳遞的是兼收并蓄的開放胸襟和多元共生的文化性格。古代如此，現代也是如此。中國現在重提海上絲綢之路，不干涉他國內政，不控制他國經濟，平等貿易、共謀發(fā)展，實際上也是在傳承發(fā)揚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精神。歷史文獻還向世界說明了一個事實：中國自古以來都沒有稱霸世界的野心，即使在海權具有明顯優(yōu)勢的時代，中國也不會通過強權脅迫弱小國家開展不平等貿易，中國向世界展現的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國和強國形象，贏得了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各國的贊許和尊敬。而中國現在的和平崛起正是延續(xù)、發(fā)展古代中國樹立的大國形象，對世界政治秩序和經濟發(fā)展而言是促進而不是威脅，這種與西方殖民擴張主義完全不同的崛起模式，必將受到國際社會的認同和支持。

建設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也有利于發(fā)現我國在爭端島嶼擁有主權的歷史證據和法理依據。海洋島嶼主權爭端事關當事國重大主權、安全和經濟利益，是一個世界性難題。島嶼爭端幾乎遍布全球各個海域。據初步統(tǒng)計，全世界近60個國家存在島嶼爭端，占全世界沿海國總數的40%［6］。我國在東海和南海海域也存在一些島嶼爭端，如中日釣魚島爭端、中菲黃巖島爭端、中越南沙群島爭端等，其中大多屬于歷史遺留問題，也有一些是經濟利益驅動使然。通過對海上絲綢之路文獻的挖掘和整理，可以發(fā)現我國在這些島嶼上擁有確鑿主權的證據，為我國日后解決島嶼主權爭端提供十分有利的條件。例如，已知關于釣魚島的最早文獻記載，是寫成于明代永樂年間的一部海道針經《順風相送》（1403年），其中“福建往琉球”部分記載：“北風東涌開洋，用甲卯取彭家山。用甲卯及單卯取釣魚嶼［7］?！庇纱丝芍缭?4、15世紀，中國就已發(fā)現并命名了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比日本人自稱“發(fā)現”這個島嶼早了數百年。1556年，鄭若曾著有《籌海圖編》，在《沿海山沙圖》中，記錄了臺灣及釣魚島、黃尾嶼、赤尾嶼等附屬島嶼屬于福建海防范圍以內，標明了這些島嶼的位置與統(tǒng)管區(qū)域［8］。1621年，茅元儀在其所著《武備志》的《福建沿海山沙圖》中，也把釣魚山繪入福建海防圖［9］?？梢姡辽僭诿鞔?，中國就已對釣魚島實施有效管轄，擁有無可辨駁的主權。國家圖書館將有關釣魚島的所有文獻輯錄成《文獻為證——釣魚島文獻圖籍錄》一書，共收錄有文獻約120種、圖260幅，客觀、準確地呈現釣魚島問題的概貌，以大量中外文獻充分體現釣魚島主權屬于中國的歷史與法理依據［10］。中國在南海諸島留下的諸多史跡也有豐富的文獻記載，有賴于學術界對其進行系統(tǒng)地搜集、整理和論證，為今后中國同周邊國家妥善解決島嶼主權爭端打好歷史文獻證據基礎。

建設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對于中國海上絲綢之路申報世界文化遺產也具有重要作用。目前，由泉州、廣州、寧波、揚州、北海、漳州、福州、南京、蓬萊9個城市聯合申報的項目“海上絲綢之路”已經順利入選《中國世界文化遺產預備名單》，根據工作日程，2015年我國將完成海上絲綢之路申遺的準備工作，2016年開始申報。而決定申遺能否成功的重要環(huán)節(jié)，除了需要由航道、舟船、碼頭、倉儲、貨物、海關、海防等相應設施連結而成的代表性物質文化遺存，還需要有與當時活動相對應的文獻記載，方符合申遺的基本條件。完備的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可以為該項目提供詳實、全面的文獻資料，使申報文本更豐富、完整，也更具說服力，從而大大提高了申報通過的成功率。

3　建設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措施

3.1盡快摸清“家底”，對海上絲綢之路文獻進行系統(tǒng)地挖掘和梳理。

海上絲綢之路學是一門匯聚眾多學科、多元化綜合研究的學問，涵蓋了大多數人文學科和部分自然學科。海上絲綢之路學研究的對象和內容古已有之，但是作為一門學說則是現今學人的主觀建構，其文獻學并不是一個自足的整體。海上絲綢之路文獻的特點是“散”，體現在同一類材料可以分散在同一個國家的不同典籍，也可以分散在不同語言、不同信仰、不同國家的不同典籍里面［11］。由于缺乏系統(tǒng)的分類整理，造成了研究對象極廣但是文獻資料極其分散的情況，從中尋找參考資料有如海底撈針，對研究者的利用十分不利。但是，完備的資料是進行學術研究的基本條件，海上絲綢之路的持續(xù)深入研究有賴于文獻的爬梳整理，這項對技術要求很高的基礎工作仍然需要有人來做。

從陸、海兩條絲路的文獻梳理成果對比來看，陸上絲綢之路由于較早受到學術界的關注，相關文獻的整理起步也較早，在100多年的持續(xù)研究熱潮中，陸上絲路文獻經過科研人員的努力挖掘和整理，迄今已取得較為豐碩的成果。目前，國內已陸續(xù)出版的專題文獻整理工具書有《絲綢之路文獻敘錄》、《絲綢之路文獻研究書目索引》、《絲綢之路資料匯鈔》、《中國絲綢之路辭典》、《絲綢之路文化大辭典》、《絲綢之路大辭典》、《絲綢之路人物》以及《中亞史地文獻綜述》等。借助前人的工作，研究人員對陸上絲綢之路文獻的特性有了進一步體驗和認識，為今后的學術研究打下了很好的文獻基礎。與之相比，海上絲綢之路文獻的搜集整理工作已經遠遠落后，相關成果極為鮮見，僅有《廣州文化遺產·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輯要卷》等少數幾種，且整理的文獻以廣州地方史料為主，尚未見有對古代海上絲綢之路文獻進行整體爬梳整理的工具書問世。

因此，當務之急是對涉及海上絲綢之路的古今中外文獻進行系統(tǒng)地挖掘與梳理，徹底摸清海上絲綢之路學研究的文獻“家底”。為了解決學術研究中的文獻需求和合理采購文獻需要，圖書館最首要的任務應該是對所有海上絲綢之路文獻進行科學、系統(tǒng)地分類輯目。通過文獻目錄的編制，厘清海上絲綢之路學術史，明晰現有成果，發(fā)現學術熱點，使后來的研究者能夠在前人的基礎上繼續(xù)前進，從而避免低水平重復建設，減少學術浪費。同時，也能為文獻采訪部門提供采購文獻的依據。在現有基礎非常薄弱的情況下，需要相關高校和研究機構盡快組織專業(yè)人員對文獻進行大規(guī)模的搜集、整理，如對原始海上絲綢之路文獻進行摘錄匯編、制作書目提要，對中外海上絲綢之路研究文獻進行輯目索引，對考古研究文獻進行分片整理、編制出版，等等。

3.2聯合采購文獻，實現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效益最大化。

海上絲綢之路文獻具有點多面廣的特點，造成文獻極為分散、覆蓋面非常廣，古代文獻、地方文獻與海外文獻占有相當大的比例，極大影響了文獻資源保障體系的完備性。而在文獻價格不斷上漲的今天，大多數圖書館普遍存在購書經費短缺的問題，盡管圖書館界已采取多種應對辦法，但仍無法根本解決。僅依靠一個或少數幾個圖書館完成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建設不太現實。要解決這一問題，一方面要爭取各級政府和社會各界的支持，多方籌集資金，保證一定的文獻采購規(guī)模，在資金有限的情況下，應盡量遵循減少復本、增加種類的原則，以保證文獻資源的覆蓋率。另一方面，為了提高文獻資源利用率，杜絕因大規(guī)模重復建設而造成不必要的浪費，還需要加大各文獻機構之間的合作力度，協調各方利益，實現優(yōu)勢互補，走聯合采購之路。

就國內而言，尤其要建立9個申遺城市之間的文獻聯合采購機制。9個城市本身就蘊藏著極為豐富的海上絲綢之路文獻史料和史跡遺存，而為了聯合申遺，都還有加強對各自相關文獻資源采購的需要。因此，為了使有限的資源發(fā)揮最大效益，筆者建議9個城市的圖書館統(tǒng)一由文化部或國家圖書館領導，并由其部署海上絲綢之路文獻的聯合采購。在對文獻資源的分布利用進行全面調查、評估的基礎之上，領導機構通過行政干預制定協調統(tǒng)一的文獻資源采購機制，明確規(guī)定各成員館的任務、目標、義務和權利，結合各自的文獻優(yōu)勢、館藏特色和實際需求，實行各有側重的采購計劃，處理好電子文獻與紙質文獻的采購比例關系、現實館藏與文獻傳遞的關系，揚長避短、擇優(yōu)選擇，擴大館藏文獻利用的同時，保證各館重點收藏文獻的完備性和系統(tǒng)性。此外，圖書館還要積極與各地的檔案館、博物館等其他類型地方文獻收藏機構統(tǒng)籌規(guī)劃、協同建設，形成聯合共建、優(yōu)勢互補［12］。最終實現文獻資源在館藏建設、協調發(fā)展、聯合保障等方面形成實效，全面提高海上絲綢之路文獻的整體保障水平。

3.3加強數字開發(fā)，做好海上絲綢之路文獻信息資源的共建共享。

圖書館是現代信息資源的集散中心。在知識創(chuàng)新體系中，文獻數字化建設屬于知識組織、知識傳播的一種方式，是對館藏信息資源或社會信息資源開發(fā)的有力手段。在實踐中，加強資源共享，開發(fā)虛擬館藏，是提高保障率又不會影響利用率的有效途徑［13］。海上絲綢之路文獻的數字化建設與信息資源共享是網絡信息環(huán)境對文獻建設的必然要求，這就更進一步要求各館不僅要建立文獻聯合采購機制，還必須通過協調合作建設覆蓋各館的網絡體系，實現海上絲綢之路文獻信息資源的共建共享。在網絡化建設中，圖書館可以根據共享活動、資源種類的不同，靈活選用適宜的合作形式。從具體情況來看，綜合各館在信息資源建設和共享方面的合作深度，圖書館可考慮采用以集中型資源為主體，以分布型特色資源為補充的綜合型共享模式，即由一個或多個大型文獻信息資源中心為核心，以各具特色的分布式文獻信息資源共享系統(tǒng)為依托，以統(tǒng)一書目檢索平臺和服務平臺為支撐，開展文獻信息資源共享活動［14］。在這種模式中，平臺購買、管理數字文獻資源采取集中型管理模式，而對各館館藏海上絲綢之路文獻書目資源和特色數字資源等自有資源則采用分散型模式進行共享。

各成員館在開發(fā)各自的海上絲綢之路文獻特色數字資源過程中，應按照“統(tǒng)一規(guī)劃、統(tǒng)籌兼顧、適度分工、聯合保障”的原則進行，根據本館的性質、任務、要求，結合館藏書刊現狀、資源建設規(guī)劃和文獻利用情況，劃分出各種文獻的數字化優(yōu)先級別，有計劃、分步驟地逐步實現重點文獻的館藏數字化，通過網絡體系與各成員館實現共享。同時，各成員館也要考慮地方政府、社會各界的信息需求和科研人員的特殊要求，優(yōu)先開發(fā)具有鮮明地方特色和研究優(yōu)勢的文獻，建立區(qū)別于其他館的數據庫，如泉州保存中世紀伊斯蘭教的清真寺、圣墓、碑刻等史跡及相關文獻史料較多，此方面的學術研究也較深入，可優(yōu)先進行數字化處理，建成古代中國與阿拉伯世界海外交通關系特色資源庫，這樣既能避開重復建設，保持自己的特點和獨立性，體現“人無我有”的價值，又能最大程度地滿足地方社會文化發(fā)展的需要。

此外，圖書館還可以借助多種全國性文獻信息共建共享服務體系，進一步補充、完善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自1990年代以來，以中國高等教育文獻保障系統(tǒng)、中國高校人文社會科學文獻中心和高等學校中英文圖書數字化國際合作計劃為代表的國家級信息資源共建共享體系已初具規(guī)模并穩(wěn)步發(fā)展，它們在紙質書刊的館際互借與文獻傳遞、特色數據庫建設、聯合目錄等方面的建設已取得不斐的成績［15］。圖書館亦可乘此“東風”，合理利用全國高校人文社會科學文獻資源，努力發(fā)掘海上絲綢之路文獻，并與自身的整體性文獻開發(fā)相結合，積極開展多學科、多語種、多類型的全方位保障建設，形成多渠道的聯合保障機制，促進海上絲綢之路研究的進一步深化和圖書館綜合實力的可持續(xù)發(fā)展。

4　結　語

文獻是學術研究開展的基石，建設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是保證海上絲綢之路研究得以全面推進的一項基礎性工程。在現代化信息管理技術得以廣泛應用的今天，圖書館應盡快發(fā)揮自身優(yōu)勢，提升文獻信息資源的質量，提高文獻信息保障率，建立一個科學、合理、完備的海上絲綢之路文獻資源保障體系，從而為海上絲綢之路學術研究提供強有力的文獻和服務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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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ruction of the Document Resource Guarantee System of the Maritime Silk Road

Maritime Silk Road documents are the total of all kinds of historical and modern research documents that reflect the economic and cultural exchange of ancient China and foreign countries by maritime routes， it is important for building the 21th century Maritime Silk Road， solving the island dispute and declaring the world cultural heritage. There are 3 main measures in building the document resources guarantee system of Maritime Silk Road： combing the sequence of thought of the document systematically；establishing the joint procurement mechanism； co-constructing and sharing information resources.

Maritime Silk Road； Document guarantee； Resource sharing

G253

B

*本文系2014年福建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青年項目“古代海上絲綢之路文獻搜集與整理”，項目編號：2014C06；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化研究中心閩南文化研究基地科研成果之一。

陳彬強男，1979年生，碩士，現工作于泉州師范學院圖書館，館員，已發(fā)表論文9篇，參編著作1部，研究方向為圖書館史和文獻資源建設。

2014-01-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