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中益氣用于晚期癌舉隅
——劉亞嫻教授驗案

范煥芳 宋亞君 霍炳杰

（1河北省中醫(yī)院腫瘤二科，石家莊050011；2河北省石家莊市阜康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wù)中心，石家莊050041；3河北醫(yī)科大學第四醫(yī)院中醫(yī)科，石家莊050041）

補中益氣用于晚期癌舉隅
——劉亞嫻教授驗案

范煥芳1宋亞君2霍炳杰3

（1河北省中醫(yī)院腫瘤二科，石家莊050011；2河北省石家莊市阜康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wù)中心，石家莊050041；3河北醫(yī)科大學第四醫(yī)院中醫(yī)科，石家莊050041）

劉亞嫻教授學術(shù)經(jīng)驗豐富，在癌病治療中常精研古方，靈活運用，對一些看似平常的古方靈活化裁活用而獲佳效。劉教授采用補中益氣用于晚期癌發(fā)熱驗案取得良好療效，見證了“甘溫除大熱”之功，體現(xiàn)了癌癥治療中堅持中醫(yī)理論指導、堅持辨證論治的重要性。

補中益氣；晚期癌證；中醫(yī)藥療法；劉亞嫻

劉亞嫻教授，男，出身于中醫(yī)世家。現(xiàn)為河北醫(yī)科大學第四醫(yī)院、河北省腫瘤醫(yī)院教授（二級）、主任醫(yī)師，博士生導師。河北省有突出貢獻中青年專家，省管優(yōu)秀專家，享受國務(wù)院政府津貼專家，全國帶徒中醫(yī)藥專家，并獲首屆中醫(yī)藥傳承特別貢獻獎，為河北省十二大名中醫(yī)之一，獲全國“郭春園式好醫(yī)生”稱號?！皠唻姑t(yī)工作室”獲“全國先進名醫(yī)工作室”稱號。劉教授在癌病治療中常精研古方，靈活運用。茲摘介其以補中益氣用于晚期癌之驗案以析之：

案1杜某某，女，石家莊某公司職工，1959年4月出生?；颊哂?006年1月下旬感下腹部脹滿不舒，日漸加重，于某醫(yī)院B超檢查，報告：盆腔腫物伴腹水，遂住院（住院號：521521）。2月14日手術(shù)探查。術(shù)后病理診斷：右卵巢粘液性囊腺瘤癌變。術(shù)后至4月23日予PC方案化療一個療程，TP方案化療二個療程，查肝功能受損，空腹血糖9.2 mmol/L。5月3日（TP方案）化療后，查肝功能：ALT：125單位，AST：61單位，空腹血糖9.26 mmol/L。7月3日予第五療程化療（TP方案）后，復查肝功能：ALT：110單位，AST：57單位，空腹血糖9.37 mmol/L。術(shù)后5個月內(nèi)化療五個療程（第三療程化療因肝功能損害及胃腸反應(yīng)未完成）。

2008年1月14日因右卵巢粘液性囊腺瘤癌變術(shù)后23個月，發(fā)現(xiàn)盆腔腫物17個月再次入院。1月18日二次手術(shù)，術(shù)中見腹腔內(nèi)大量黃色膠凍樣粘液，沖洗液約6000 ml，盆腔腫物約4cm×4cm×4cm大小，內(nèi)為粘液，盆腹腔、腹膜、腸管、膀胱區(qū)等布滿黃色粘液，難以清除，術(shù)后病理：考慮卵巢粘液腺癌種植性浸潤，于2月21日行第六次化療（TP方案），其后持續(xù)發(fā)燒不退，且體質(zhì)衰竭，不能活動，不欲飲食，遂出院以單純中醫(yī)藥治療。

2008年4月2日診。主訴：右卵巢腫物二次手術(shù)后發(fā)燒伴脘腹脹痛、乏力1個多月?，F(xiàn)病史：患者以右卵巢粘液性囊腺瘤癌變二次手術(shù)，術(shù)后行第六療程化療，繼之發(fā)燒，體溫持續(xù)在38～39℃，體質(zhì)衰竭，食欲極差，西藥治療乏效，而下病危通知，故出院轉(zhuǎn)中醫(yī)治療。診查：患者由擔架抬來，活動艱難，神疲懶言，納呆，脅腹脹痛，發(fā)熱以午后更著，無惡寒、咳嗽、咽痛等，舌紅苔白，脈滑，沉取少力。

辨證分析：患者因病重而伴有持續(xù)發(fā)熱，午后更重，當從“骨蒸勞熱”施治，脅腹脹痛又治當從少陽。二次手術(shù)后病情危重，先予四逆散合清骨散化裁試治。處方：柴胡10 g，白芍15 g，枳實10 g，生甘草10 g，胡黃連10 g，秦艽10 g，青蒿10 g，地骨皮10 g，炮附片8 g，生黃芪10 g，鱉甲10 g（先煎）。水煎服，日二劑，分三至四次服。

按語：處方意取四逆散運轉(zhuǎn)少陽之樞機而透達郁熱，重用白芍配甘草緩急止痛，配鐅甲以育陰，柴胡合枳實理氣機，合秦艽解肌退熱，地骨皮、青蒿、胡黃連以清熱除蒸，佐黃芪、炮附片以益氣助陽。

2008年4月29日復診：服藥后脅痛減輕，因之精神萎靡得以改善，亦思進食，惟發(fā)熱雖偶有減輕而未能好轉(zhuǎn)，伴心悸，口干，仍偶有便溏，近日足見浮腫。診查：舌淡紅，苔白，脈虛。

辨證分析：運轉(zhuǎn)少陽樞機而脅腹痛減輕，施以清骨散而發(fā)熱未退，刻下證候脾氣虛較明顯，改以甘溫除熱法，補中益氣湯化裁治之。處方：生黃芪10 g，白術(shù)15 g，黨參15 g，茯苓30 g，山藥10 g，雞內(nèi)金10 g，升麻10 g，柴胡10 g，炙甘草10 g，當歸10 g，陳皮10 g，清半夏10 g，枳實10 g。水煎服，日一劑，分兩次服。

按語：方以補中益氣湯，益氣血補中氣。加茯苓、清半夏取夏陳六君子湯之意，加強健脾和胃之功，加枳實佐陳皮、柴胡以理氣而升清降濁，山藥配雞內(nèi)金為劉教授治療腫瘤習用之藥對，乃參考《醫(yī)學衷中參西錄》之論述而組成，實有“平中見奇”之效。劉教授對肺癌見咳喘納差，食管、賁門、胃癌見厭食便干，腸癌見便溏食少，肝癌見腹脹少食……皆喜用此藥對。

服上方后體溫漸降，服藥2周體溫正常，5月12日至21日已10余日未發(fā)燒（患者家屬每日早中晚各測體溫一次并記錄），服藥月余，至5月29日足腫腹脹均大減，食欲增加，精神漸佳，體力漸復，已增加了戶內(nèi)運動。補中益氣之功效，實始料未及。至此之后始終以補中益氣之治則調(diào)方遣藥，其間雖偶見低熱仍不離甘溫除熱之法。以補中氣湯化裁治療2個月，即體力大增，食如常人。

2008年7月24日復診。主訴：脘腹脹滿，少腹稍疼，足腫，時有大便溏薄。診查：舌紅苔白，脈滑。7月15日復查CT（CT號20080715114）顯示：卵巢癌術(shù)后改變，肝被膜下、腸管壁、腹腔及盆腔內(nèi)多發(fā)性占位，考慮轉(zhuǎn)移，大量腹水，脂肪肝。

辨證分析：前以補中益氣獲效，刻下有水濕停滯之征，仍以前法結(jié)合通陽利水，方以補中益氣湯合五苓散化裁。處方：生黃芪20 g，白術(shù)15 g，陳皮10 g，升麻10 g，柴胡10 g，黨參15 g，生甘草10 g，當歸10 g，桂枝10 g，豬苓10 g，薏苡仁30 g，茯苓30 g，山藥10 g，雞內(nèi)金10 g，清半夏10 g，枳實10 g。水煎服，日一劑，分兩次服。

按語：方遵前法加五苓散以化氣行水，五苓散配黃芪為劉教授治療肺癌合并胸腔積液據(jù)證應(yīng)用之方，由張仲景“病痰飲者，當以溫藥和之”而悟出，用于盆腔積液亦有效，此處借此消腹水。

堅持上法施治，腹痛較明顯時加砂仁10 g或附片8 g（可不去清半夏，另加蜂蜜一匙約10 ml同煎），足腫明顯時加冬瓜皮30 g，每周服六劑。至10月20日復診：腹脹滿減輕，便調(diào)，食增，足腫消失，腹部叩診腹水征（-）。腹水消減乃佳兆也，仍當化氣行水以防水氣之再復，原法繼服之。

2009年1月12日復診。主訴：2009年1月4日原二次手術(shù)后之傷口破潰，于婦科處理至今，傷口未愈，偶有低燒，小腹脹，排便不爽，口干，自汗，食欲減退。診查：舌紅苔白，脈緩。1月4日婦科處理記錄為：臍下切口處可見2cm×2cm破口，內(nèi)延切口上下緣深達前鞘各約3cm，予以清潔換藥。

辨證分析：中氣不足兼有癰毒內(nèi)蘊，仍以補中益氣法合薏苡附子敗醬散化裁治之。處方：生黃芪20 g，白術(shù)10 g，陳皮10 g，升麻10 g，柴胡10 g，黨參10 g，生甘草10 g，當歸10 g，薏苡仁30 g，雞內(nèi)金10 g，浙貝母10 g，茯苓30 g，山藥30 g，枳實10 g，銀花藤15 g，敗醬草30 g，炮附片8 g，加蜂蜜約10ml同煎。水煎服，日一劑，分兩次服

按語：合用薏苡附子敗醬散乃借用仲景腸癰治法，以消癰毒之內(nèi)蘊。以薏苡仁合敗醬草排膿行瘀，附子振奮陽氣，辛熱散結(jié)，加銀花藤解毒通絡(luò)，《本草綱目》稱該藥散熱解毒（散熱一說值得回味），《醫(yī)學真?zhèn)鳌贩Q其“乃宣通經(jīng)脈之藥也”。本品甘寒，少苦寒礙胃之弊，且合方中黃芪、當歸、甘草乃《局方》神效托里散，“……用治癰疽……無名腫毒，憎寒壯熱類若傷寒”，因患者氣虛體弱而傷口破潰，故擬上法治之。

以上法施治至3月31日再診，食欲減退好轉(zhuǎn)，偶發(fā)低熱之情況消失，病情減輕，惟傷口未全愈，仍有黃稠膿液，診舌紅苔白脈緩，以上方并仿活絡(luò)效靈丹用法治之，原方加三七1 g（沖服），丹參10 g，乳香10 g，沒藥10 g。上方服用2月余，傷口幾近愈合，因乳香、沒藥口感不好，囑其隔日一劑服之，6月初傷口愈合。

2009年6月22日復診：刻診：偶有腹痛，帶下量多，呈醬色夾紅、黃色而質(zhì)稠，舌紅苔白，脈滑數(shù)。

辨證分析：帶下量多，有“五色帶”之征，非輕候也，毒聚于內(nèi)，然仍不宜妄用苦寒解毒。治法：補中益氣合薏苡附子敗醬散加鱉甲治之。處方：生黃芪15 g，白術(shù)10 g，陳皮10 g，升麻10 g，柴胡10 g，黨參10 g，生甘草10 g，當歸10 g，苡仁30 g，敗醬草30 g，炮附片8 g，鱉甲10 g（先煎），赤芍10 g，枳實10 g，天花粉10 g，丹參10g。水煎服，日一劑，分兩次服。

按語：立法處方與2009年1月12日相仿，但有二點不同：①此時用薏苡附子敗醬散乃針對帶下而設(shè)。方中重用薏苡仁健脾滲濕，正如傅青主所言：“夫帶下俱是濕癥”；敗醬草既可清熱解毒，又辛散行血祛瘀。附片辛熱散結(jié)，可據(jù)證調(diào)整敗醬草與附片的用量比例。②鱉甲與升麻配伍是劉教授治療某些癌癥時的藥對，源于對仲景方的探討（其用藥體會另文介紹）。

服上方后，醬色夾紅、黃帶逐漸減少，至7月15日復診，帶下基本轉(zhuǎn)為白色，少腹痛亦減輕，故仍用上方施治。

2009年8月17日復診。診見：患者精神尚可，食欲佳，帶下量不多，呈白色，偶有輕度少腹痛，腹、脅下部位出現(xiàn)破潰，傷口有少量滲出，詢知可做戶內(nèi)活動，進行些戶外活動尚未感體力不支。診查：舌紅苔白脈滑。2009年8月13日復查之B超（B超號20090813060）報告：肝實質(zhì)回聲致密，左葉邊緣局部回聲不均勻，右上腹囊性占位，膽囊強回聲斑（結(jié)石？）8月14日CT復查（CT號20090814080）示：腹腔多發(fā)囊實性占位，侵犯肝脾，考慮轉(zhuǎn)移。

按語：患者長期來以補中氣、健脾胃、益氣助陽為基本原則施治，雖病情復雜，但隨證加減治療均較平穩(wěn)，目前檢查雖出現(xiàn)多發(fā)轉(zhuǎn)移，但相應(yīng)的證候表現(xiàn)不明顯，故仍以上法原方治之，服藥月余。

2009年9月23日復診：帶下色白，多日未見醬色紅黃帶，時有腰痛，少腹隱痛，余無明顯不適，舌紅苔白脈弦。仍依原法處方如下：生黃芪15 g，白術(shù)10 g，陳皮10 g，升麻10 g，鱉甲10 g，柴胡10 g，黨參10 g，生甘草10 g，當歸10 g，薏苡仁30 g，敗醬草30 g，炮附片8 g，赤芍10 g，茯苓30 g。水煎服，日一劑，分兩次服。

其后治療始終以補中益氣湯為主化裁治之，病情平穩(wěn)。2010年3月中旬之后病程中又出現(xiàn)帶下量多、色黑、夾紅帶；5月初開始，又出現(xiàn)時有氣體從陰道排出，并偶有少量糞便排出，背部近十二肋緣下、原右腹及右脅下傷口又破潰，膿液較多，質(zhì)稠如果凍狀，右腹部、右脅下二處傷口偶有食物（如菜葉，小米粥粒等）流出。

2011年1月16日找劉教授復診（注：2009年底～2010年底劉教授因患眼疾休息由其畢業(yè)留院之研究生接診，仍以補中益氣為治療大法），辨證治療仍依2009年1月12日及6月22日治則，以補中益氣湯加減治之，重用生黃芪90～120 g。

2011年2月25日復診，服藥月余，腹脅下部潰破之傷口竟得以愈合，另一傷口破潰減輕，膿液減少。

2011年4月1日家屬代訴：患者于3月15日夜，突然發(fā)燒伴惡寒，未及赴醫(yī)院就診而服布洛芬退熱，藥后大汗，發(fā)燒退而復熾。自3月15日以來，發(fā)燒未愈，以午后為甚，且食欲日減，伴咳嗽，足腫，原腹部傷口破潰，膿液增多，排尿時帶糞便，精神漸至萎靡不振。于2011年4月16日死亡。

按語：該例病情可謂重而復雜，單純中藥治療（包括腫瘤廣泛轉(zhuǎn)移后）共3年零2個月，從接受治療起存活5年2個月余。治療中，可以說補中益氣湯及補中益氣治則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因而對補中益氣略有新識，試簡述之：

患者二次手術(shù)后、化療后，持續(xù)高熱一個月，諸藥乏效，而以補中益氣湯化裁很快控制，其后因內(nèi)癰瘡漏，膿多質(zhì)稠，或夾外感咳嗽惡寒而間或發(fā)熱時，亦均以補中益氣湯化裁取效，確實見到了“甘溫除大熱”之功，那么甘溫所除之熱系何種熱呢？一般均認為乃內(nèi)傷發(fā)熱，其實不盡然。該患者有內(nèi)傷發(fā)熱、包括腫瘤熱自不待言，但癰疽發(fā)熱和間或外感發(fā)熱，期間補中益氣法皆可除之，因此甘溫除大熱可不局限為內(nèi)傷發(fā)熱。從本病例用藥來看，補中益氣湯的藥物功效是多向的，黃芪主癰疽久敗瘡，升麻解百毒，因而對癰疽發(fā)熱有效；黃芪益氣，有汗能止，無汗能發(fā)，從“無汗能發(fā)'可以悟出其益氣解肌之效，而升麻、柴胡也非方書所言單是升舉清陽之氣。升麻亦可發(fā)表，如《本草化義》即言“多用亦有發(fā)表解肌之功?！薄侗静輩R言》亦云：“……風寒之邪……風熱之邪……升麻并皆治之?！辈窈嗫山饧⊥副?，《藥性論》指出其“……宣暢血氣……主時疾內(nèi)外熱不解?！币虼藢Ω蕼爻裏釕?yīng)開拓思路，勿囿于常論。

補中益氣湯所益之氣為何氣呢？一者益中氣，此通行之看法；推敲之，對諸氣皆有裨益：即二者益宗氣即大氣，因方中含升陷湯之藥對；三者益衛(wèi)氣；四者益營氣，方中含黃芪、當歸可益氣補營血也；五者亦益原氣，因原氣雖根于先天，亦有賴于后天水谷之氣的培育，補中而脾胃健，中氣足則原氣得養(yǎng)。該方益中氣則脾胃健而后天之本得補，益宗氣則發(fā)揮其貫心脈而行呼吸之功，心肺得助，氣血運行有力，益衛(wèi)氣則內(nèi)衛(wèi)臟腑，外衛(wèi)肌表，益原氣則生命的原動力不竭。補中益氣湯補“中”之力專，進而“益氣”之功廣，認識此點可拓展補中益氣湯的用法。

補中益氣湯可參以多個方劑化裁：如：增加黃芪用量與當歸相配即為當歸補血湯；加防風即含玉屏風散；加茯苓即含四君子湯，再加清半夏即含夏陳六君子湯；加白芍、茯苓即含逍遙散。方中含方為據(jù)證化裁提供了靈活的空間，而靈活的變化就使補中益氣湯能發(fā)揮多向的調(diào)節(jié)作用，古醫(yī)家柯韻伯曾指出“是方也，用以補脾，使地道卑而上行，亦可補心肺，損其肺者，益其氣，損其心者，調(diào)其營衛(wèi)也，亦可以補肝，木郁則達之也?！痹摬±委熯^程也是補中益氣湯多向調(diào)節(jié)的典型例證。再者，該方變通雖多，但助陽是主線。晚期癌癥的治療，助陽是不容忽視的治療大法，所謂“陰精所奉，其人壽，陽精所降，其人夭”，“陽氣者，若天與日，失其所，則折壽而不彰”也。該病例出現(xiàn)病情惡化以至于不可收拾，其重要原因即在于服用布洛芬之后大汗亡陽，陽氣難復，猶如不牢之屋，又失支撐之力，遂致墻倒屋塌也。

Introduction of Buzhong Yiqi Method Used for Advanced Cancer --Treatment Experience of Professor LIU Yaxian

FAN Huanfang1，SONG Yajun2，HUO Bingjie3
（1 The second oncology，Hebei province hospital of TCM，Shijiazhuang 050011，China；2 Fukang community health center of Shijiazhuang city，Shijiazhuang 050041，China；3 Department of Chinese medicine，the fourth hospital of Hebei medical university，Shijiazhuang 050041，China）

Professor Liu Yaxian has abundant academic experience.In cancer treatment，Professor LIU lapping the viewpoints，flexible use，the seemingly ordinary Cuban side flexible use and obtain good effect.Professor LIU used Buzhongyiqi method for advanced carcinoma fever cases obtained the good curative effect，"eliminating high fever with herbs sweet in flavor and warm in property"，embodied the importance of theoretical guidance，insist on the importance of treatment based on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in the cancer therapy.

Buzhong Yiqi；advanced carcinoma；Chinese medicine therapy；LIU Yaxian

10.3969/j.issn.1672-2779.2015.02.016

1672-2779（2015）-02-0031-03

張文娟 本文校對：潘利敏

2014-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