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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誘導因子-1α與低氧性疾病
李遼軍綜述,崔森*審校
(青海大學研究生院)
缺氧誘導因子-1α(hypoxia-inducible factor,HIF-1α)在缺血缺氧性腦損傷、缺氧性肺部疾病、缺血缺氧性心肌疾病、腫瘤和炎癥中的作用日益受到學界關注,并由此生發(fā)出許多新的觀點和認識,部分觀點和認識還存在差異。本文就此做一簡要綜述。
1HIF-1α與缺血缺氧性腦損傷
HIF-1α在缺血缺氧性腦損傷中的作用,學者們有不同的觀點。大部分學者認為,HIF-1α能夠發(fā)揮抗凋亡、腦神經(jīng)保護及促進大腦血管生成等作用。Ogunshola[1]等報道HIF-1α能夠通過增強抗凋亡作用而促進神經(jīng)元在受到氧化應激及局部腦缺血后的存活;Wang[2]等研究發(fā)現(xiàn),適度的運動預處理通過上調HIF-1α的表達可以減輕缺血再灌注所致的局灶性腦梗塞面積;在一項關于神經(jīng)母細胞瘤凋亡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HIF-1α和Survivin在缺氧缺血小鼠模型中表達水平明顯上升,繼而發(fā)揮抗凋亡的作用[3]。至于HIF-1α發(fā)揮上述抗凋亡、保護腦細胞的機制,Zhu[4]等報道,在短暫腦缺血缺氧后,HIF-1α通過上調VEGF和下調caspase-9發(fā)揮了腦神經(jīng)保護作用,其中PI3K、p38 MAPK及MEK途徑參與了HIF-1α和VEGF的調控作用。在調控腦血管生成方面,Reisehl[5]等研究表明,脯氨酸羥化酶抑制劑通過減少HIF-1α的降解來穩(wěn)定HIF-1α的濃度、控制VEGF及EPO的表達,從而明顯減少缺血卒中后腦水腫、血管滲漏。
然而另一些研究者持相反觀點,認為HIF-1α可導致神經(jīng)細胞的凋亡、壞死,并且參與腦缺血缺氧后的炎癥反應。Min[6]等研究報道,HIF-1α抑制劑Vitexin對急性和慢性新生兒腦損傷具有神經(jīng)保護作用。Cheng[7]等研究表明,在缺血性卒中大鼠模型中,使用HIF-1α抑制劑能夠保護培養(yǎng)液中的皮質細胞對抗缺血性應激、減少神經(jīng)元細胞壞死,認為HIF-1α可能促進神經(jīng)元的壞死。關于HIF-1α促進細胞壞死可能的機制,Singh[8]等報道HIF-1α在腦缺血再灌注后通過誘導前凋亡蛋白及Nix、BNip3、IL-20等細胞因子,導致線粒體功能障礙,從而導致細胞壞死。
出現(xiàn)上述不同觀點的原因,可能與研究設計方法、實驗方法、缺血低氧條件及時間節(jié)點差異有關,目前大部分研究傾向于支持前者觀點。為進一步明確HIF-1α在缺血缺氧性腦損傷中的機制,需建立腦損傷的標準模型,同時需考慮機體內外環(huán)境、地域、不同種族等因素。
2HIF-1α與缺氧性肺部疾病
2.1HIF-1α與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COPD)
在COPD的發(fā)病機制中,HIF-1α的作用日益受到重視,然而學界關于HIF-1α在COPD 發(fā)病中的病理生理機制及作用存在分歧。一部分學者認為,HIF-1α在COPD患者肺組織中表達上調,Tao[9]等研究表明COPD患者肺組織和血清HIF-1α表達增加,與氣流受限的嚴重程度呈正相關。王紅云[10]等研究發(fā)現(xiàn)COPD 大鼠模型的肺小動脈壁HIF-1α的表達明顯增強,且與肺小動脈管壁厚度和肺動脈壓力相關,提示HIF-1α在COPD的肺血管重塑過程中發(fā)揮重要作用。羅玲[11]等研究提示COPD患者外周血單個核細胞NF-κB、HIF-1表達均增加,且HIF-1α在不同嚴重程度的COPD中穩(wěn)定表達,表明在慢性持續(xù)性缺氧的同時既啟動了炎癥反應也啟動了適應性保護機制。
然而,另一些研究者持相反觀點。有報道,COPD患者肺組織中HIF-1α表達下降、p53表達增加[12]。Yasuo[13]等研究指出,在重度COPD患者肺組織以及肺動脈內皮細胞和肺泡間質細胞中,HIF-1α mRNA及蛋白表達量明顯下調,認為其與肺實質結構在分子水平上遭到損傷有關。魏文婷[14]等研究提示HIF-1α在COPD的進展過程中表達減少,可能與疾病的發(fā)展相關。
針對上述不同觀點,筆者認為HIF-1α在COPD中的表達可能與其基因多態(tài)性、不同人群及病程階段相關,在輕中度COPD患者肺組織中HIF-1α表達上調,而在重度COPD患者肺組織中表達下調,進一步闡明HIF-1α基因多態(tài)性在COPD中的作用,對于尋找阻斷COPD發(fā)生、發(fā)展的新途徑有重要意義。
2.2HIF-1α與缺氧性肺動脈高壓(hypoxic pulmonary hypertension,HPH)
大量實驗結果表明,HIF-1α在HPH形成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Zhou[15]等研究表明,慢性缺氧所致的HPH患者血清HIF-1α水平相應升高,且與肺動脈收縮壓呈正相關。王建榮[16]等在慢性缺氧誘導的新生大鼠HPH模型中發(fā)現(xiàn),肺組織中HIF-1α表達在缺氧3 d后顯著高于對照組,新生大鼠缺氧7 d后肺血管出現(xiàn)重塑,提示HIF-1α參與了新生大鼠HPH的發(fā)生及發(fā)展。曹靜[17]等研究發(fā)現(xiàn)HIF-1α 及其下游靶基因ET-1和iNOS在HPH新生大鼠肺組織中表達增加,提示HIF-1α 在該病發(fā)病機制中具有重要作用。孫青[18]等研究認為肺動脈高壓大鼠肺小動脈內膜增殖的機制與HIF-1α表達上調、促進血管平滑肌細胞增殖有關。
HIF-1α在HPH發(fā)病機制中的調控作用學界觀點基本一致。眾多研究表明,HIF-1α在HPH發(fā)病機制中起到了中心作用,進一步研究HIF-1α及其靶基因與缺氧性肺血管收縮和肺血管重建的關系,以及HIF-1α參與低氧細胞凋亡與增殖的機制,有助于從分子水平上闡明HPH的發(fā)病機制,進而為其臨床診治奠定基礎。
3HIF-1α與缺血缺氧性心肌疾病
缺血性心肌疾病是目前威脅人類健康的一大疾病。研究表明,HIF-1α在調節(jié)心肌保護中起著重要作用。Kilian[19]等運用HIF-1α腺病毒載體導入心肌細胞,穩(wěn)定、大量地表達HIF-1α可以通過上調多種在血管生成過程中起促進作用的細胞因子,而使內源性內皮祖細胞大量聚集于缺血心肌,從而建立心臟的側支循環(huán)改善心功能。閆振嫻[20]等發(fā)現(xiàn),老年冠心病患者隨著心肌缺血嚴重程度的增加體內HIF-1α、HO-1表達水平增高,HIF-1α通過調控其下游靶基因HO-1及其反應產(chǎn)物提高心肌對缺血缺氧的耐受性,從而對機體發(fā)揮重要的保護作用。最近的一項研究證實,在大鼠心肌缺血模型中,接受注射HIF-1α腺病毒載體的大鼠心肌梗死面積小于對照組[21],表明HIF-1α可以改善急性心肌缺血的心臟功能。Du[22]等最近報道,HIF-1α通過對新型靶基因renalase的調節(jié)發(fā)揮對心肌缺血再灌注的保護作用,為缺血性心肌疾病患者的治療策略提供了依據(jù)。
另外,在缺氧時HIF-1α還通過激活丙酮酸脫氫酶激酶1從而抑制細胞的新陳代謝[23],降低心肌耗氧量,提高心肌存活率。此外,在心肌缺氧環(huán)境中,出現(xiàn)caspase-3的激活、促凋亡基因(如bax)表達上調以及抗凋亡基因(如bcl-2)表達下調等,通過死亡受體途徑及線粒體途徑等導致心肌細胞發(fā)生凋亡,而缺氧時HIF-1α的高表達可通過激活PI-3K/Akt等通路逆轉上述過程,降低細胞凋亡率,從而提高缺氧區(qū)細胞的增殖率,發(fā)揮抗凋亡的作用[24-25]。
HIF-1α作為一種氧敏感的轉錄調節(jié)因子,其對缺血缺氧性心肌的保護作用得到了學界的公認,其中對HIF-lα相關信號通路的深入研究,將為缺血性心肌疾病的治療提供新的視野。
4HIF-1α與腫瘤
4.1HIF-1α與血管生成及腫瘤轉移
HIF-1α的激活在促進腫瘤血管生成中起著關鍵作用,HIF-1α可通過上調VEGF的表達,促進腫瘤血管生成,并導致腫瘤浸潤和淋巴結轉移。研究發(fā)現(xiàn)HIF-1α抑制劑可以使腫瘤生長、血管形成和轉移明顯降低[26]。最近的一項研究發(fā)現(xiàn),乳腺癌合并糖尿病患者乳腺癌組織中HIF-1α、VEGF顯著升高,提示HIF-1α通過其靶基因VEGF增強腫瘤組織的血管生成[27]。在一項結直腸癌的研究報道中,HIF-1α參與了腫瘤的血管生成、轉移、細胞的存活和化療耐藥[28]。
侵襲轉移是惡性腫瘤發(fā)展的一個重要特性,可發(fā)生于腫瘤發(fā)展過程中的任一階段,HIF-1α對腫瘤的侵襲轉移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在腫瘤缺氧狀態(tài)下,各種黏附分子、表面分子、膜蛋白及雜蛋白均在HIF-1α的調節(jié)下參與了腫瘤的轉移。Wei[29]等報道,抑制HIF-1α表達后,胰腺癌細胞的侵襲性、抗缺氧能力及擴散能力降低,其機制可能是HIF-1α通過上調 Caveolin-1促進了配體-表皮生長因子受體的信號轉導,增加了腫瘤細胞增殖、遷移和侵襲的能力[30]。Thomas[31]等研究證實HIF-1α作用于癌癥干細胞相關膜蛋白CD24,促進腫瘤生長和轉移。Ke[32]等研究發(fā)現(xiàn),在低氧條件下HIF-1α和Sp1聯(lián)合激活CD147基因啟動子,導致CD147表達上調,從而促進上皮實體瘤的生長和轉移。另外,一篇Meta分析[33]結果表明HIF-1α基因C1772T多態(tài)性和癌癥的組織學分級及淋巴結轉移的增加風險相關,提示HIF-1α多態(tài)性也與腫瘤轉移密切相關。
缺氧是誘發(fā)腫瘤轉移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進一步研究HIF-1α新的靶基因及其功能,有助于對侵襲性腫瘤提供新的治療靶點。
4.2HIF-1α與腫瘤細胞凋亡
HIF-1α在腫瘤細胞凋亡調控中的作用機制,學界持有不同的觀點。一部分學者認為HIF-1α促進了腫瘤細胞凋亡的作用。有報道,在腫瘤低氧區(qū)域,HIF-1α可通過激活凋亡前體蛋白BNIP3和NIX誘導腫瘤細胞凋亡。研究發(fā)現(xiàn),p53結合到ODD結構域而與HIF-1α結合[34],通過調節(jié)Bax等蛋白誘導細胞程序性死亡或由p21介導細胞生長抑制。Li[35]等研究表明,HIF-1α通過下調cyclin B1、survivin和上調Caspase-3促進肺癌細胞的凋亡。張曉楠[36]等研究發(fā)現(xiàn),HIF-1α與促凋亡蛋白BAK在胃癌組織中的陽性表達成正相關,提示HIF-1α可能參與誘導了胃癌細胞的凋亡。
然而,另一些學者認為HIF-1α可使細胞免于低氧誘導的細胞凋亡,在低氧應激中發(fā)揮抗凋亡的作用。Nardinocchi[37]等發(fā)現(xiàn),HIF-1α可通過下調HIPK2對抗p53介導的凋亡。Xia[38]等報道,在惡性視網(wǎng)膜母細胞瘤中,通過抑制HIF-1α可以下調VEGF、GLUT1及Survivin mRNA的表達,進而抑制腫瘤細胞增殖、促進細胞凋亡。Shin[39]等研究表明,HIF-1α激動劑氯化鈷抑制了凋亡調節(jié)蛋白的表達,如Bax、Bcl-2、Caspase-3、Caspase-8、caspase-9及細胞色素C等,而HIF-1α抑制劑IK可以發(fā)揮抗增殖和誘導凋亡的作用。
HIF-1α調節(jié)腫瘤細胞凋亡的確切機制仍不是很清楚,對于上述兩種相反的觀點,作者認為由于缺氧的程度和時間不同,HIF-1α在缺氧組織細胞凋亡中扮演著雙重角色,既可發(fā)揮抗凋亡作用又可發(fā)揮促凋亡作用,另外缺氧還可以通過非HIF-1α途徑調節(jié)細胞凋亡,所以在腫瘤細胞凋亡中HIF-1α表現(xiàn)出不同的調節(jié)作用。進一步探討HIF-1α參與腫瘤細胞凋亡具體的信號傳導通路,將為臨床抗腫瘤提供新的思路和手段。
5HIF-1α與炎癥
微環(huán)境的低氧是炎癥組織重要的病理特征,缺氧損傷通常伴有炎性細胞浸潤,炎癥反應常導致細胞缺氧反應途徑的激活。近年研究發(fā)現(xiàn)HIF-1α具有炎癥調節(jié)作用。目前已知IL-6、GF-1、IL-1β、TNF-α、PGE2及LPS等致炎因子能激活HIF-1α的轉錄活性。另外,HIF-1α不僅調控巨噬細胞的免疫相關基因,也調控CD4+和CD8+T細胞介導的炎癥細胞因子的產(chǎn)生。
HIF-1α在炎癥中的作用,學者們有不同的認識。大部分研究認為,HIF-1α促進了炎癥反應,最近的一項研究顯示,HIF-1α增強了舒林酸處理的小鼠近端結腸炎癥反應[40]。Hu[41]等發(fā)現(xiàn),HIF-1α協(xié)同Toll樣受體促進了類風濕關節(jié)炎的炎癥活動。Suresh[42]等研究表明,2型肺泡上皮細胞中HIF-1α的活化是肺挫傷后急性炎癥的主要驅動力。Fitzpatrick[43]等研究表明,低氧條件下HIF-1α和NF-κB的P65亞基直接促進COX-2及其他主要促炎因子的表達。Kim[44]等證實,在吸入OVA引起的炎癥反應中,HIF-1α表達水平均升高,并且炎癥細胞數(shù)量增多,氣道高反應性和肺血管通透性增加,HIF-1α的抑制劑2-二甲氧雌二醇能夠逆轉這種趨勢。
然而,另一些研究者認為,HIF-1α在炎癥性疾病中發(fā)揮了抗炎作用。Flück[45]等研究發(fā)現(xiàn),在炎癥性腸病小鼠模型中,特異性敲除樹突狀細胞中HIF-1α可以增加促炎因子及粘蛋白水平,表現(xiàn)出更嚴重的腸道炎癥反應,這提示HIF-1α可能具有抑制炎癥反應作用。在大鼠肺不張模型中,研究者發(fā)現(xiàn),肺泡上皮細胞HIF-1α的活化可以抑制肺不張引起肺泡缺氧所致的炎癥反應[46]。Tang[47]等研究表明,HIF-1α作用于TNF-α抑制了血管擴張刺激磷蛋白的表達,減輕了肺部急性炎癥反應。Kihira[48]等研究證實,HIF-1α的缺失減輕了脂肪組織中巨噬細胞浸潤及炎癥反應。
目前學界對HIF-1α與炎癥關系存在不同觀點。筆者認為HIF-1α可能在不同炎癥性疾病中表現(xiàn)出不同的作用機制。如上所述,在胃腸炎癥性疾病中,HIF-1α促進了其炎癥反應,而在肺部炎癥性疾病當中,HIF-1α發(fā)揮了抗炎作用。目前,HIF-1α在炎癥中的具體機制尚未完全闡明,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有望對炎癥性疾病的診治開辟新的視野。
6 結語
缺氧是哺乳動物機體最為常見的的病理生理反應,HIF-1α作為缺氧調節(jié)中的關鍵轉錄調節(jié)因子,在紅系生成、腫瘤表達、細胞凋亡、炎癥免疫及能量代謝等細胞及系統(tǒng)水平發(fā)揮重要作用。目前,盡管學界對HIF-1α在低氧性疾病中的作用持有不同觀點,但隨著分子生物學技術的不斷進步,相信HIF-1α在低氧性疾病中的中心樞紐作用將進一步得到闡明,其中對HIF-1α活性的調節(jié),未來可能成為治療多種疾病的靶點,從而為這類疾病的治療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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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13452/j.cnki.jqmc.2015.04.015
中圖分類號R541.7
文獻標識碼A
李遼軍(1990~),男,漢族,甘肅籍,2013級在讀研究生.
*:通訊作者,博導,主任醫(yī)師,教授,Email:13897284366@ 13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