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祝福消失在咖啡里
——致翟見前（外一首）

■王曉華

我的祝福消失在咖啡里
——致翟見前（外一首）

■王曉華

不經(jīng)意的烏云總是毛手毛腳大大咧咧

把大海的酒杯調(diào)劑成濃墨濃墨

毫無商量余地地謝絕了失業(yè)者的祈求

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說把你陷落并坍塌的眼光就交付給崩潰的堤岸

老天總是露出陰陽不定的詭譎

東海事故頻頻,南海唾沫橫飛

110盲音、120造價軒昂

姍姍來遲的119

和我一般和我一般地滿臉漲紅

憋屈在心底的漲紅

空望天藍(lán)藍(lán)的曾經(jīng)祈禱和祝愿

空望夕陽一頭扎進(jìn)夜晚美美地做她新娘之夢

于是，屬于我的胸海布滿咖啡的烏黑烏黑

金絲白發(fā)的回憶攪渾了蒼老的指尖

于是，屬于我烏黑烏黑的腦海瀉滿咖啡的深重

指尖的蒼老拔一根金絲白發(fā)

掐斷了昨日和前程情何以堪的記憶

愛

愛，把我熬得好苦好苦

愛，把我煎得好痛好痛

打濕了雙腳卻仍站在岸邊

翻花淚眼卻仍強留在眼眶

打痛了血流不停的這顆心

冰冷冷臉顏卻仍要拋出笑容

站在岸邊明知道波濤洶涌不是熱烈轟鳴

語言的暗礁浸透著幽靈的陣陣催逼的腳步

打濕的雙腳把抽搐的心靈蕩擊陣陣顫抖

但這顆冰冷冰冷的心和臉顏卻讓凜寒的風(fēng)

洗涮得看不見些許的暖意和溫馨

洗涮得打撈不起丁點的甜美和柔情

愛，把我熬得好痛好痛

愛，把我刺得好深好深

滿腳沾染著污垢垢黑黑的泥巴

這雙手忘卻了涮白了多少層老繭

黑黑的泥巴一次又一次裹挾著污垢

一路與狂襲的風(fēng)陰陰淫淫地刮滿沉沉的云霧

一路與暴突的雨狺狺猖猖四面八方圍剿包抄

從頭至腳僵硬硬成啞然呆滯失去神色的木樁

從腳到頭硬邦邦成黯然失血力氣喪殆的木樁

愛，把我鞭笞得好痛好痛

愛，把我炙痛得好渾好渾

總想把清瑩的溪流搖翠綠滿山歌鳴

總想把春芽的種子攢結(jié)成朗秋田野的金黃

總想把語言的花朵綻放篝火沖天的赤城

讓懸掛在冷空的流星心窩窩不再寂寞孤單

讓郁郁孤行的月牙不再在寒夜獨自弓背彎腰

讓砍不倒的桂樹源源不斷地舔著永恒流血的傷疤

愛，把我的心燒得好焦好焦

愛，把我的魂考得好枯好枯

褪盡羽毛的鴉孤絕臥尸倒地的梨花與紅棗樹

千里黃土地是望不到頭的光禿禿荒涼涼

千里紅土地是流不干醬紫色變異的血注

千里黑土地是黑幽幽黑幽幽的冰雪冷漠漠

死亡之海在魔鬼三角洲把霧霾陰風(fēng)狂舞

死亡之海在潘多拉放縱肆忌的橫眉冷對里

一路狂奔罌粟與鼠疫逍遙的拋撒

一路飛馳基因荼毒靈魂的殤殆和塌陷

電閃雷鳴把愛的歸家之路攔腰斬斷

急風(fēng)驟雨把愛的回歸之路沖垮淹沒

枯啞的嗓喉撕裂了沉默與吶喊中的爆發(fā)

望穿雙眼的瞳孔蹦斷了悲壯與雄渾的嗓喉

愛，把我的心潰爛于千瘡百孔

愛，把我的心孤絕在回光反照的期翼中

愛，把我的心病樹前頭拂不去撥不盡

漫天的狂沙和霧霾

滿地的淤泥和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