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喚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的科學回歸

趙穎

摘要：當前，中學語文教輔圖書已成為中學生學習語文不可缺少的學習資源，但在輔助中學生學習的同時，多、雜、濫的中學語文教輔圖書也出現(xiàn)了令人擔憂的問題。為了中學生的健康發(fā)展，迫切呼喚中學語文教輔圖書從片面追求應試向著力提高語文素養(yǎng)回歸，從單一模式化解讀向注重啟發(fā)學生思維回歸，從偏重工具性向工具性與人文性的統(tǒng)一回歸，從脫離教材和教學向圍繞課標和拓展教材回歸。

關鍵詞：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科學理念

中圖分類號：G634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1-7836（2014）09-0098-04

語文教輔圖書從廣義上理解可作為特指的語文教材。顧黃初先生曾將“語文教材”這一概念的內涵，做了泛指、特指、專指的區(qū)分，其中泛指語文教材就應包括語文教輔。國家教委在《全國中小學教材審定委員會工作章程》中將學科教材定義為包括教科書、教學參考書、教學掛圖、圖冊、音像教材、計算機輔助教學軟件等，這其中的教學參考書也即為教輔圖書之一。

《現(xiàn)代漢語詞典》中關于“教輔”的定義是“對教學起輔導或輔助作用的”。從配合教學的角度看，中學語文教輔圖書大致可分為三類。一是課外選文類，一般都以課外閱讀文本為主體，輔以簡短的閱讀指引或點評。二是專題類，一般以基礎知識、閱讀訓練、寫作訓練為主。三是同步類，一般由“教材解析”、“同步練習與測評”、“中考、高考復習”等指導應考用書構成，此類教輔書在市場占有很大的比例。應該說，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立足于中學語文教材，對教材知識進行深入挖掘和拓展，對教材信息進行必要的總結和補充，無論是對中學語文教學的提升，還是對中學生學習效果的促進，作用都是不容置疑的。但是當前，語文“教輔書量多類廣，魚龍混雜，良莠不齊”[1]，問題突出，“教輔圖書質量問題一直是重災區(qū)，縱然歷年來加強檢查，但質量并不樂觀。”[2]多、雜、濫的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確實令人擔憂。如何研究開發(fā)出優(yōu)質的中學語文教輔圖書，實現(xiàn)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的科學回歸，是當前的一個重要課題。筆者綜合自己在中學期間的教育教學實踐、在大學期間執(zhí)教課程論課程和在出版社期間編寫語文教輔圖書的經驗，對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編寫問題進行了深入思考和研究，提出一些對策建議。

一、從片面追求應試向著力提高語文素養(yǎng)回歸

面對時代賦予的使命和教育發(fā)展的趨勢，現(xiàn)行的語文課程標準把提高“語文能力”的提法轉換為提高語文素養(yǎng)?！读x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11年版）》（以下簡稱《課標》）強調：“全面提高學生的語文素養(yǎng)?！薄镀胀ǜ咧姓Z文課程標準（實驗）》強調：“全面提高學生的語文素養(yǎng)，充分發(fā)揮語文課程的育人功能”。語文素養(yǎng)，是指學生在語文方面表現(xiàn)出的比較穩(wěn)定的、最基本的、適應時代發(fā)展要求的學識、能力、技藝和情感態(tài)度價值觀，具有工具性和人文性統(tǒng)一的豐富內涵，不僅包含語文的積累、語感、語文學習方法和習慣、識字寫字能力、閱讀能力、寫作能力和口語交際能力，還包含思維品質、文化品位、審美情趣、知識視野、情感態(tài)度等。語文素養(yǎng)具有多維性、人文性、開放性等特點。韓雪屏先生最早提出了語文素養(yǎng)的“冰山模型”，突出強調提高學生的語文素養(yǎng)應關注“冰山”隱匿于水中的部分[3]。而洪宗禮先生則指出：“學習漢語文從靜態(tài)上研究，是字、詞、句、章的知識；從動態(tài)上研究，是聽、說、讀、寫的行為；從運用法則上研究，是語、修、邏、文……”[4]可見語文素養(yǎng)內涵十分豐富，遠非應試的一些內容所能涵蓋，應試能解決的不過是提高語文素養(yǎng)的一些“皮毛”。

客觀地講，考試確實在制約、影響著語文教學?？际裁唇淌裁淳毷裁矗阅M試題為主的語文教輔過早進入課堂，師生通過大量做模擬試題“熟能生巧”來提高成績，把時間耗費在教輔上，以此來達到積累語文知識，提高語文成績的目的。為什么學生做了一本又一本的練習，閱讀能力沒有提高？為什么學生看了許多作文指導書籍，作文還是不會寫？這是傳統(tǒng)語文教學中常見的怪異現(xiàn)象。從教輔圖書角度究其原因，不外乎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低質教輔普遍以應試為目標。特別是以備戰(zhàn)中考、高考為重點內容，基本不能體現(xiàn)學科課程標準的內容和要求，背離了教學輔導的基本原則，難以激發(fā)學生的閱讀興趣和學習欲望，這種狀況近年愈演愈烈。根據筆者的調查，許多學校一上初三或高三就進入了總復習狀態(tài)，此時的語文教學相當多的時間不是在“用教材教”，而是在“用教輔教”。

二是低質教輔往往以習題為載體。一些中學語文教輔圖書雖然打著新課程的旗號，卻并沒有體現(xiàn)新課程的理念，仍走應試的老路，沒有與時俱進，少有編寫創(chuàng)新，通篇充斥各種類型的習題，不管對學生的語文素養(yǎng)提高有無幫助，浪費了學生的時間，增加了學生的負擔，難以成為中學語文教材的必要和有益的補充。

三是低質教輔太多地關注答題技巧。目前充斥語文課堂的許多教輔圖書，題目模糊、答案牽強，過多地訓練學生的應試技能，而忽略了感悟文學的魅力、領略名家的風采、體會詞句的精妙，對分析能力、鑒別能力略微欠缺的中學生而言，這無疑為拔苗助長。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睕]有平常的日積月累，又哪來最終的厚積薄發(fā)？如果只局限在應試的圈子里，只能培養(yǎng)出“考試族”或“書呆子”，不可能培養(yǎng)出具有較高語文素養(yǎng)的人才。《課標》在“實施建議”中有一句話很重要：“要重視培養(yǎng)學生的廣泛閱讀興趣，擴大閱讀面，增加閱讀量，提高閱讀品位，提倡少做題，多讀書，好讀書，讀好書，讀整本的書?！笨墒?，如果學生手中拿到的都是低質教輔，學生又怎能算讀到好書了呢？又怎能補充教材的不足呢？正如俄羅斯教育家波拉夫采夫認為的：“一個好的教師，一定會使任何教學大綱變活，并補正最差的教科書?！盵5]一本好的語文教輔圖書是不是也應該這樣呢？

當然，面對中國目前的教育現(xiàn)實，為了更好地應對考試，確實需要教輔的補充。巢宗棋先生指出：“語文教材是豐富的語文知識的載體，也是深厚的民族文化的載體?！盵6]那么，毋庸置疑，中學語文教輔圖書也應該按照這個標準來努力。這就要求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編寫者能以高度的責任感，以對孩子負責的態(tài)度，多一些長遠眼光，少一些急功近利，下決心從片面追求應試向著力提高語文素養(yǎng)回歸，編寫出既能提高語文素養(yǎng)，又未偏離考試軌道的高品質教輔圖書。切實通過好的教輔圖書，達到于漪老師所說的：“語文學習要以學生為本，著眼于語文素養(yǎng)的整體提高；我們不能只重視知識的傳授，技能的訓練，忽視對學生的培養(yǎng)；我們要教文育人，為培養(yǎng)學生成長、成人、成才服務……”endprint

二、從單一模式化解讀向注重啟發(fā)學生思維回歸

閱讀教學和課外閱讀是中學語文教育教學的重要內容，自然也是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瞄準的“唐僧肉”。閱讀無疑是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的熱點題材之一。《課標》指出：“閱讀是運用語言文字獲取信息、認識世界、發(fā)展思維、獲得審美體驗的重要途徑。閱讀教學是學生、教師、教科書編寫者、文本之間對話的過程?！薄伴喿x是學生的個性化行為”，“要珍視學生獨特的感受、體驗和理解……不應以模式化的解讀來代替學生的體驗和思考?！钡鹊?。鄭逸農先生在他的《非指示性語文教育初探》一書中也提出語文教學“不指示學習目標，不指示問題答案，用自己的心靈去感悟，用自己的觀點去判斷，用自己的思維去創(chuàng)新，用自己的語言去表達”的“非指示性教育”理念[7]。這些理論和觀點都旨在引導學生鉆研文本，在積極主動的思維和情感活動中，加深理解和體驗，有所感悟和思考，受到情感熏陶，獲得思想啟迪，享受審美樂趣。

但是，當人們認真審視當今的中學語文教輔圖書時，卻不能不感到深深的憂慮：在語文課堂上學生們會不時地翻看語文教輔圖書，積極地回答教師的提問，演繹著師生的“精彩對話”，你會情不自禁地為學生的對答如流加以贊許，會對學生良好的語文素養(yǎng)而叫好。但細看，卻發(fā)現(xiàn)原來那些所謂的“精彩回答”都源自學生手里的教材解讀，其不過是照本宣科。毫無疑問，教輔圖書是學生心中的“寶典”。但這種全析全解式的教輔圖書對知識點都有精細的分析，幾乎每一節(jié)每一課都涵蓋了教學活動的所有內容，從作者簡介、背景介紹到思想內容、段落劃分、人物形象、寫作手法無不詳盡，甚至比教師的參考書還要詳細實用，有的還包含了課文中所附帶的思考探究題的答案。要理清課文思路，不用誦讀，教輔上有情節(jié)分析；要了解人物形象，不用思考，教輔上有形象分析；要體會詩歌思想意境，不用品鑒，教輔上有意境分析；要學習散文手法，不用探究，教輔上有技巧分析……正是由于太過完整、透徹地分析以致學生習慣于去閱讀課外輔導書的內容，而懶于思考，發(fā)揮想象，這樣的現(xiàn)象具有一定的普遍性。

對于語文教學來說，文本的意義恰恰只有通過讀者的解讀才能得以建構，它的生成與存在離不開讀者的解讀創(chuàng)造，“必須由讀者來實現(xiàn)?！盵8]如果語文的學習過分依賴教輔書上完整的答案，缺少獨立思考，表面上看來學生課堂問題回答得很精彩，氣氛很熱烈，課后作業(yè)完成順利，教學的效果明顯。但從學生長遠發(fā)展來看，如果一味地借助這種語文教輔圖書，相信這種語文教輔圖書，唯這種語文教輔圖書是從的話，久而久之必然會形成一種依賴心理和懶惰習慣，漠視教師的課堂教學，淡化自我學習的意識，最終導致其喪失獨立思考的能力、自我評判的精神、自主學習的信心，實踐能力和創(chuàng)新精神也就無從談起。“全面提高學生的語文素養(yǎng)”的理念和目標也就只能成為空想。

所以編寫中學語文教輔圖書時，課文分析要化繁為簡，點到為止，給學生留有思考和想象的空間，強調學生的主觀體驗、獨特感受、自我理解、個性表達。語文訓練與思維訓練要緊密結合，培養(yǎng)和發(fā)展以思維為核心的認識能力，豐富學生的個性，從而提高學生動機、興趣、意志、情感、性格等多方面素質。要根據中學生的年齡特點和心理特征，力求編出經典試題，培養(yǎng)學生的思維能力。在安排語言訓練時，注意鍛煉學生的分析、綜合、抽象、概括的能力，引導學生提高形象思維和抽象思維的能力。比如，在閱讀訓練設計上，根據文章不同的文體和特點，教給學生思維方法，培養(yǎng)思維方式，通過適當提高閱讀的難度，使學生保持一定的思維強度，加強對學生思維的靈活性、變通性乃至批判性的訓練，設計問題應該更具有綜合性、開放性，答案不求唯一，引導學生多角度思考，讓學生在學習中發(fā)揮獨創(chuàng)性，逐步走向自主自立，培養(yǎng)批判能力和批判精神。

三、從偏重工具性向工具性與人文性的統(tǒng)一回歸

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說：語言不但有自然代碼的性質，而且有文化代碼的性質；不但有鮮明的工具屬性，而且有鮮明的人文屬性[9]。我國著名學者王國維也說過：“一切景語皆情語。”這些都表明語文學科絕不是僅以語言為載體的工具。隨著新時期課程改革的不斷深入，《課標》更加強調語文學科的“工具性與人文性的統(tǒng)一，是語文學科的基本特點”，提出語文課程要使學生學會運用祖國的語言文字進行交流溝通，吸收古今中外優(yōu)秀文化，提高思想文化修養(yǎng)，促進自身精神成長。

近年來，中學語文教材已經逐步在向工具性和人文性統(tǒng)一方面轉變，然而，中學語文教輔圖書似乎轉變得并不怎么快，不少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由于受應試教育的影響，受出版利益的驅動，不僅成了語文學習的單一工具，甚至成了語文考試的單一工具。一些教輔只重視對單一的語文知識和能力的學習訓練，往往忽視聯(lián)系語文課程內容對學生進行聽說讀寫的訓練，更不用說在編寫中滲透人文教育的意識。很多語文教輔圖書中技巧性、工具性傾向太多，人文性追求太少，把大語文變成了“小語文”。當今的中學語文課堂，很多學生書桌上除了教材解析、習題集之外，沒有一本像樣的語文工具書；除了教材之外，沒有一本經典的文學作品，很少見到重在啟發(fā)學生創(chuàng)新思維、培養(yǎng)學生探索精神、人文底蘊深厚的中學語文教輔讀物，即便是文學名著也多是簡寫本、速讀本、導讀本甚至以“小人書”替代。同時，只要能在考試中幫助得分，就是最好的教輔書，工具性的“實用主義思想”可見一斑。這對語文課程改革的整體推進是非常有害的。因此，反思我們的中學語文教輔圖書，是否應少一些功利主義，少一些浮躁思想，是否應有意識地去傳承民族文化？讓學生在優(yōu)秀作品中去涵養(yǎng)心靈？讓學生真正去品嘗前人留下的精神盛宴？

語文教育要樹立“大語文”觀念，要與學生的人生經驗、社會實踐、周圍生活聯(lián)系起來，給學生認識世界、認識自我提供一個支點，促進學生自身的全面發(fā)展，盡力做到“春風化雨，潤物無聲”。這對語文教輔書的編寫提出了較高的要求。因此，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編寫要更加重視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統(tǒng)一，要把讀物與學生的人生經驗聯(lián)系起來，與社會實際聯(lián)系起來，與周圍生活聯(lián)系起來，字詞訓練要盡量在課本或經典作品中選取《課標》常用字表提供的字詞，閱讀訓練要盡量選取名家名作的選文選段，句段篇訓練要盡量選取貼近社會生活的題材，特別是在編寫內容的選取上，要注重選取情趣健康、積極向上，傳導“正能量”的內容，避免選取消極、庸俗、不健康的內容，要把親情、友誼、誠信、善良、奉獻、勤儉、刻苦等人文元素以及關注自然、關愛生命等人文精神融入到語文教輔圖書的編寫中，充分發(fā)揮語文教輔圖書發(fā)行量大、使用頻率高的優(yōu)勢，使學生受到優(yōu)秀文化的熏陶，塑造熱愛祖國和中華文明、弘揚和培育民族精神，獻身人類進步事業(yè)的品格，形成健康美好的情感和奮發(fā)向上的人生態(tài)度，實現(xiàn)語文課程在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方面的價值追求。endprint

四、從脫離教材和教學向圍繞課標和拓展教材回歸語文教材是向學生傳授知識、技能和思想的材料，是語文課程的核心教學材料，也是編寫語文教輔圖書的重要依據。我國現(xiàn)代語文教材的奠基人、教育大家葉圣陶先生就多次指出教材是教學的憑借、是歷練的憑借、是形成習慣的憑借[10]。在王相文先生等主編的《語文教材研究》一書中，則系統(tǒng)地指出了語文教材的開智功能、育德功能、審美功能、習法功能等。而朱紹禹先生在《初中語文教科書指要》中也提出了語文教材具有思想情感教育、知識傳播教育和技能訓練教育三種價值。從語文教材的功能不難看出，雖然語文學習的資源非常廣泛，但語文教材是所有語文課程資源的核心。溫立三先生就指出：“反對舍本逐末，拋開課本，另起爐灶，尤其反對離開教材大搞非語文活動。課本是開發(fā)綜合性學習資源之本?！盵11]為此，編寫中學語文教輔圖書必須緊緊圍繞語文課程標準、語文教材和語文教學，否則，必將偏離正確軌道，造成南轅北轍、事倍功半的不好效果。

然而，當前的現(xiàn)實是，課程改革在不斷推進，教學理念在不斷變革，語文教材在不斷出新，但中學語文教輔圖書與中學語文教材的發(fā)展卻不夠同步和協(xié)調，要么其內容、體例、要求與過去相比變化不甚明顯，跟不上時代發(fā)展的步伐；要么其內容過于超前，過度脫離中學語文教材，甚至完全割裂了與語文教材和教學之間的聯(lián)系。筆者調查發(fā)現(xiàn)，教輔圖書市場上每一類型的中學語文教輔圖書都有十幾種不同的版本，很多版本編寫體例基本相似，不同版本互相抄襲、雷同現(xiàn)象十分普遍，即使有變化，也只是表面的、形式上的變化，雖然編寫理念上打著新課程的口號，但并沒有真正體現(xiàn)新課程的精神，還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新瓶依然裝舊酒。比如，以習題、試卷為主的同步類教輔書，很多脫離教材和教學，用歷年的中考、高考試題東拼西湊，同樣題目多次重復出現(xiàn)，少有創(chuàng)造性勞動成果；低年級與高年級練習設計缺少過渡，不注重梯度與難易度，過度模仿中考與高考題型。這種單一化的中學語文教輔圖書耗費了學生寶貴的時間和精力，造成了學生“重負低效”的現(xiàn)象。

中學語文教輔圖書之所以存在這些脫離課標、脫離教材、脫離教學的問題，究其原因，不外乎以下幾點：一是追求標新立異，認為只有與教科書不同，才能顯示出編寫水平，才能吸引學生的興趣。二是節(jié)約編寫成本，借用現(xiàn)成的編寫體例、現(xiàn)成的語文素材，甚至現(xiàn)成的參考答案，豈不省時省力。三是受市場導向影響，教材全解、習題解析、作文大全……中學生喜歡什么語文教輔，就跟風開發(fā)同樣的教輔品種。從以上這幾點出發(fā)編寫出的中學語文教輔圖書往往就會出現(xiàn)脫離課標、脫離教材和脫離教學的情況，而且，如果僅從形式和體例上脫離教材還好，從思想上、價值取向上脫離教材影響就更大了，這些現(xiàn)象必須引起人們的高度重視。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解決好中學語文教輔圖書脫離課標、教材和教學的問題，一是要立足教育教學，抓好教輔編寫隊伍。在談到新的《基礎教育課程改革指導綱要》時，鐘啟泉教授就指出：“這個指導綱要跟以往不同的一點就是動員三股力量：一股力量就是學科專家和學科教師的力量，要致力于學科課程標準、示范教材的編寫，這是我們過去就有的，要有新的標準、新的教材出來；第二股是課程專家的力量，要致力于為課程改革的每一步驟鳴鑼開道；第三是關注第一線教師的力量，致力于新的課程框架的實踐研究。”中學語文教輔作為一種重要的語文課程資源，其開發(fā)與編寫也應動員多方力量，實行主編領導下的多方專家合作制，主編（課程專家）進行整個教輔的體例設計，把握教輔的設計思想，語言文學專家來對文章進行品味賞析，語文教育專家來進行語文教學思想觀念的把關，一線名師來進行學習方法的指導，等等。二是要圍繞教材，設計科學、實用的教輔系統(tǒng)。比如，結合現(xiàn)代的中學語文教材設計基礎知識及運用、閱讀、寫作三個子系統(tǒng)，編寫綜合性中學語文教輔，或集中某一方面編寫專項教輔，但都要依據《課標》的要求，遵循由低到高，由淺入深，由簡單到復雜的認知規(guī)律，按照中學生學習語文的心理特點和認知特點，合理安排知識、能力訓練點。這樣，才能緊跟中學生的年齡特點，緊扣中學語文課本內容，符合語文課標學段目標。三是要圍繞教材拓展，使教輔真正成為教材的補充。注意結合教材拓展中學語文教輔內容，把能夠訓練學生聽說讀寫能力的材料都作為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的課程資源，把與學生生活體驗、態(tài)度情感等密切相關的知識、經驗、思想、情感等資源庫都作為語文教輔圖書的內容來源，緊貼教材、緊貼學生，形成涇渭分明、循序漸進的訓練網絡，使中學語文教輔圖書中做到“處處皆語文”。

總之，客觀分析當前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的編寫現(xiàn)狀，不能不引起廣大教育工作者的憂慮。中學語文教輔圖書的編寫，迫切需要向遵循正確的教育教學理念回歸、向適應中學生身心發(fā)展特點回歸、向準確把握語文學習的規(guī)律回歸，作為教輔圖書編寫者確實應擔負起應有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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