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從煙臺福建會館看媽祖文化的深遠影響

張洋洋

（遼寧大學歷史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6）

媽祖文化是一種海上文化，于清末傳入地處膠東沿海地區(qū)的煙臺，煙臺福建會館是其駐足煙臺的載體，讓人們能多方面的了解媽祖文化的起源、發(fā)展以及深遠影響。近年來，媽祖文化影響力的不斷擴大，引起了一些學者的關(guān)注，有關(guān)媽祖文化的著作也逐漸增多。本文針對煙臺福建會館格局與特點結(jié)合參考文獻資料、以及自身對煙臺福建會館的實地考察，進一步闡述媽祖文化的源流、傳播及其深遠影響。

一、煙臺福建會館的修建、格局與特點

（一）煙臺福建會館的修建：

煙臺作為一個北方海上交通要道城市，自古以來經(jīng)此地南來北往的旅客就很多。在清末年，煙臺開埠通商，更是聚集了沿海各省的商人，他們?yōu)橄嗷ブg能更便利地聯(lián)絡與集會，往往會集體出資建一座仿照家鄉(xiāng)建筑樣式的會館。其中有不少來自福建的商人，他們修建了福建會館（又名天后行宮）。

煙臺福建會館始建于1884年（清光緒十年），落成于1906年（清光緒三十二年）。其修建歷時較長，修建過程亦極其復雜，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當時是由福建同化人葉庭銘在煙臺負責選址督建的，建成后還舉行了隆重的竣工慶典儀式。葉庭銘死后，由他的兒子葉永昌、葉永甫二人負責會館的管理工作。葉氏家族的人對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煙臺市博物館內(nèi)至今仍保留有葉氏兄弟的合影。1996年11月12日，福建會館被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列為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煙臺福建會館成為一座完全意義上的與媽祖文化相關(guān)的民俗博物館，具有巨大的民俗文化價值。

（二）煙臺福建會館的建筑格局與特點：

煙臺福建會館繼承了中國古代的沿中軸線左右對稱分布、雕刻細致、宏偉壯觀的建筑藝術(shù)特色?？傮w格局由山門、大殿、后殿、戲樓和兩廂五部分組成。進入福建會館，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山門?！吧介T是一座高大的木石結(jié)構(gòu)建筑，主門3間，兩側(cè)次門各一間，外加兩耳房，高約10米，有14根柱礎支撐，屋頂由雕飾精美的斗拱托住，上覆翠藍琉璃瓦，屋脊上有‘二龍戲珠’龍吻，屋脊瓷板畫有花卉、走獸、仕女圖等?！盵1](P120)山門的南面是大殿，歇山重檐，穿斗與抬梁混合結(jié)構(gòu)。枋木、雀替、槅扇等部件雕飾祥禽、瑞獸、花卉、人物等。大殿坐南朝北，殿內(nèi)中央供奉著美麗年輕的天后圣母（即媽祖）的神像，大殿是天后行宮的主體建筑，游人可以進入大殿內(nèi)參觀與朝拜。

戲樓坐南朝北，直面大殿內(nèi)海神娘娘的雕像，戲樓上有較大的戲臺。戲臺，傳原為福建所造，因海運途中構(gòu)件沉沒，后在煙臺補建。每到中國農(nóng)歷三月二十三（媽祖誕降日）及九月九（媽祖升天日），人們聚集在這里，社戲以祭。兩廂坐落于東西兩側(cè)，東側(cè)的廂房現(xiàn)為媽祖文化陳列展，展覽著從媽祖文化的起源、及其發(fā)展過程的許多文物、圖片與史料等。

雕刻精美是煙臺福建會館的突出特點，被人們贊揚為一座具有歷史價值的展覽館。“以品種而言：有木雕、石雕、琉璃雕；就形式而論：有圓雕、浮雕、深浮雕。里面的各種雕刻藝術(shù)品讓人贊嘆不已，大殿重檐間的琉璃雕色彩鮮艷，精巧細密；山門礎柱上的盤龍凌空取勢、活龍活現(xiàn)，石獅、石鼓俏麗玲瓏，風韻獨具；迎壁上的盤龍‘米芾拜石’、‘蘇武牧羊’等石雕神態(tài)各異、栩栩如生。還有整座大門、大殿的構(gòu)件可以說是無木不雕、無雕不美，懸于山門梁枋下的花籃和乘蓮珠造型優(yōu)美、流金溢彩，觸目皆是的龍鳳、獅獸，或怒目、或舞爪，千姿百態(tài)，各有情趣。梁坊、雀替等處還雕有近百個歷史故事和神話傳說，諸如‘八仙過?！?、‘劉海戲金蟾’、‘趙子龍長坂坡救阿斗’等，刀法細膩，惟妙惟肖，為中國古代建筑中所罕見?！盵1](P121)福建會館美輪美奐的建筑風格特點顯示了建筑者的聰明才智。由于他們的努力，我們才有幸欣賞到如此活靈活現(xiàn)、美妙經(jīng)綸的建筑，這也是令每個煙臺人引以為豪之處。

二、媽祖文化的形成與發(fā)展

（一）追溯媽祖文化的源流

媽祖文化作為一種民俗文化，已經(jīng)與煙臺地區(qū)人們的日常生活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人們從心底里對其懷有崇拜敬仰之情。但其歷史可謂淵源流長，早在宋代時就已產(chǎn)生?！疤旌蟆保ㄩ}粵地區(qū)稱為媽祖，北方地區(qū)稱其為海神娘娘），其家鄉(xiāng)故里位于福建興化郡莆田縣湄洲島。出生于公元960年，農(nóng)歷三月二十三日。在她出生的那天，“鄰里鄉(xiāng)親看見流星化為一道紅光從西北天空射來，晶瑩奪目，照得島嶼上的巖石都發(fā)紅了。所以，父母感到這個女嬰并非等閑之女，也就特別疼愛?！盵2](P3)

媽祖林默自小就生長在大海之濱，生前不僅聰明善良，得到神人的賜福，而且她還有防疫治病的本領：“相傳媽祖在世時，有一年，莆田瘟疫盛行，縣尹全家也染上了疾病，有人告知縣尹媽祖有解難之法力。于是，縣尹親自拜請媽祖，媽祖念他平時為官不壞，加上他是外來官，告訴他用昌莆九節(jié)煎水飲服，并將咒符貼在門口，縣尹回去后遵囑施行，不日疾病痊愈。”[3](P107)由于湄洲島當?shù)氐难睾＞用褚猿龊２遏~為生，時常會遇到危險，相傳媽祖常能救助遇難的船舶、漁舟、商船。其中流傳至今的傳說故事也數(shù)不勝數(shù)，如：機上救親，說的是媽祖織機上出神營救海上遇險的父兄的故事；化草救商，說的是湄洲西有一個鄉(xiāng)名門夾，有商船遭遇風險，求救于媽祖，于是媽祖擲草化木附舟，使其得以不沉。因此她受到人們的敬重與愛戴，被稱為“神女”。

然而媽祖林默活的時間并不長，于宋太宗雍熙四年（987年）農(nóng)歷九月初九日辭世，此時她年僅二十八歲。這一天，正值重陽，媽祖托言登高遠游，然而在湄洲嶼“飛升”。 “這一天,湄洲島上群眾紛紛傳說，他們看見嵋峰山上有朵彩云冉冉升起，又恍惚聽見空中有一陣陣悅耳的音樂……從此以后，航海的人又傳說常見林默身著紅裝飛翔在海上，救助遇難呼救的人。”[2](P3)于是人們?yōu)樗藿◤R宇并加以祭祀，其逐漸成為莆田沿海居民的保護神。媽祖信仰原本只盛行于福建莆田媽祖出生地的沿海一帶，后來不斷向外傳播。

（二）媽祖文化的傳播與發(fā)展

媽祖文化得以傳播和發(fā)展，主要與宋至清歷代帝王對其不斷褒封有關(guān)。從宋徽宗到清咸豐帝，媽祖受到各代皇帝褒封多達20多次，由“夫人”、“妃”、“天妃”、“天后”，直至“天上圣母”。

宋代時,媽祖就被冊封為“夫人”、“妃”。宋代宣和年間，給事中路允迪出使高麗國時，中途遇到大風，路允迪所在的船，被認為是由于得到了媽祖的庇佑，得以幸免于難，因而，特賜廟號曰順濟?！扒酪页蠹臃馍评?。淳熙間加封靈惠。慶元、開嬉、景定間累封助順、顯正、英烈、協(xié)正、集慶等號，又《夷堅志》興化軍?？诹址蛉藦R，靈異甚著，今進為妃云。則在宋時已封為妃也，《元史·祭祀志》南海女神靈惠夫人，至元中以護海運有奇應，加封天妃……是天妃之名自有元始。”[4](P625)

元代媽祖被封為天妃，這與當時實行的南糧北運的漕運政策有關(guān)，媽祖作為海上保護神有助于漕運的順利進行：“元文宗天歷元年夏，備海道萬戶府分司運糧至大海，遭颶風驟起，巨浪連天。七日夜不息人困力疲，運艘?guī)缀醴瓘停廴税柖\神。會日暮，有燈從天空而下，掩映舟中，輝煌如晝，宛見神靈陟降。少頃，怒濤頓平，船上覺異香繽郁。二年，漕運復籍默庇無失，加封‘護國輔主庇民顯祐廣濟靈感助順?；莼樟颐髦戾?。”[5](P205)

明永樂時對其加以褒封，與鄭和遠洋航行有重大關(guān)系:“在鄭和的力陳下，皇帝‘賜祠樂師，尸祝者遍天下焉’，使天妃廟祭典更加隆重、熱烈，京師城里也興建起媽祖廟，對媽祖女神禮待有加?！盵6](P158)

清朝統(tǒng)治者同樣也十分重視媽祖文化，“清代對媽祖的褒封，在歷代次數(shù)最多、規(guī)格最高、字數(shù)最多、密度最大、但也最有規(guī)則，超過宋元明任何一代?！盵7](P282)清圣祖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媽祖首次被封為天后，究其原因這與當時施瑯成功收復臺灣有關(guān)：“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施瑯率水軍攻克臺灣，也上奏得到海神天妃的幫助，康熙帝欣喜之余于第二年賜封‘護國庇民妙靈昭應仁慈天后’，把媽祖封號由妃升格為后，這是人間女性名份品位的最高點，可見清王朝對利用媽祖以統(tǒng)一臺灣的作用是極為重視的，從此‘天后’稱號廣為流傳”。[7](P160)繼康熙帝以后的雍正帝、乾隆帝、嘉慶帝以及咸豐帝也對其進行不斷地褒封。因而，媽祖的地位不斷提高，媽祖文化也遂由福建地區(qū)不斷向外得以傳播與發(fā)展。

三、從煙臺福建會館看媽祖文化的深遠影響

（一）有利于加深煙臺與福建南北兩地人民之間的友誼

煙臺福建會館是由福建商人共同出資修建的，是福建商人北上的見證，同時也是媽祖駐足煙臺的重要載體。它的建成不僅有利于福建商人業(yè)務以及鄉(xiāng)情上的往來與聯(lián)系，同時也有利于兩地人民之間的文化交流，起到加深兩地人民友誼的重要作用。

我國著名作家冰心，她將煙臺比做“靈魂的故鄉(xiāng)”，這與她童年在煙臺的經(jīng)歷有很大的關(guān)系，冰心于1900年出生在福建福州，然而：“1903年（清光緒二十九年），婉瑩的父親奉命到煙臺，任海軍訓練營營長，同時籌建水師學堂，全家從上海遷到了煙臺?！盵8](P11)不僅如此，冰心還和父親一同去參加過煙臺福建會館的落成儀式：“為了慶祝會館落成，宴請當?shù)毓偌?，唱戲三天，謝葆璋是被邀請的主賓之一。謝葆璋帶著婉瑩來到會館的山門前，婉瑩被那金碧輝煌的宏偉建筑驚呆了。特別是那金字的匾額上‘天后行宮’四個字，都是她認得的，她輕聲地問爹爹：‘天后行宮是誰？’父親說：‘這是供奉海神的宮殿……求她保佑海上平安?！@個優(yōu)美的傳說，深深地烙在婉瑩純潔的腦海中?！盵8](P16)媽祖光輝善良的形象早已深深地印刻在年幼的冰心的心里，她對這位來自自己家鄉(xiāng)的海上娘娘也十分崇敬。因而煙臺福建會館無形之中拉近了煙福兩地的距離，媽祖文化對于加深兩地人民的友誼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另一方面，每當煙臺福建會館舉行大型的祭祀媽祖的活動時都邀請許多福建人參加。其中，2010年煙臺福建商會舉辦的第一屆媽祖文化節(jié)和紀念媽祖誕辰1050周年祭典活動，同時也是歷年來煙臺市舉辦的媽祖文化活動中最為隆重的一次。為慶祝這一盛大節(jié)日，由煙臺市文化廣播新聞出版局主辦、煙臺福建會館、煙臺福建商會共同承辦在煙臺福建會館舉行，主辦方舉辦了大量有民間特色的文化娛樂活動如：傳統(tǒng)古裝戲、京劇、呂劇、民間雜耍、鑼鼓等傳統(tǒng)表演節(jié)目，福建商會還特別邀請了駐山東各地的福建籍商團、人士齊聚煙臺，并從媽祖故鄉(xiāng)莆田請來了民間祭祀團進行盛況空前的并具有濃郁福建特色的民間祭祀表演活動。從上述可以看出媽祖文化作為一種民俗文化，不僅與煙臺地區(qū)人們的日常生活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人們從心底里對其懷有崇拜敬仰之情，而且更有力地加深了煙臺與福建兩地人們心靈上與感情上的溝通。

（二）對于連接海峽兩岸的文化信仰起著重要紐帶作用

臺灣自古以來都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海峽兩岸同根、同源、同祖，有著共同的文化信仰，臺灣先民早先就把媽祖文化信仰帶到了臺灣?！芭_灣人稱早期從湄洲分靈的媽祖像為‘開臺媽’或‘開基媽’。媽祖在臺灣同胞的心目中具有特殊的魅力，是臺灣擁有信眾最多的一尊神袛。臺灣全島現(xiàn)有媽祖廟800多座?！盵9](P34)

臺灣人們信仰媽祖而且他們每年都會舉辦迎立媽祖的活動：“1989年5月，臺灣宜蘭縣就有19艘漁船載著244名信徒直航湄洲，并迎立回祖國內(nèi)地媽祖祖廟的38尊小型媽祖像和兩尊大型神像?！盵10](P187)臺灣居民對于媽祖懷有深深的敬意并且他們信仰的十分真誠。福建會館作為媽祖文化信仰的載體，同樣可以為異地他幫的臺灣人民在這里找到心靈上的歸屬感。福建會館在煙臺的坐落不僅有利于煙臺與臺灣之間經(jīng)濟與貿(mào)易上的往來，而且有利于加深兩地人們之間的感情交流，更重要的是媽祖文化作為一種文化信仰把海峽兩岸人們之間的感情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媽祖信仰成為臺灣一種特殊的民俗文化，它就像架設在人們心中的一座橋梁，把海峽兩岸的胞情鄉(xiāng)誼緊緊地連在一起?！盵9](P34)因此，媽祖文化作為一種民俗文化，可以作為見證臺灣與大陸之間同根同源的象征，同樣可以見證無論世事如何變遷，海峽兩岸人們的信仰與感情都會緊密相聯(lián)。媽祖文化被海峽兩岸人民共稱為“海峽海平女神”，架起了兩岸同胞溝通骨肉情意的橋梁，并在兩岸和平統(tǒng)一進程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三）有利于中外友好的交往

隨著媽祖文化不斷地從中國向海外傳播與擴展，許多臨海國家也將其作為一種文化信仰，并建有媽祖廟。媽祖廟遍布新加坡、馬來西亞、日本、印尼、泰國等地，就連在巴西、加拿大、墨西哥、美國舊金山等華人居住地，也有媽祖廟的蹤跡。因而，媽祖文化可以見證中外的友好交往，下面以中日友好交往為例進一步的闡述。中日兩國是一衣帶水的鄰邦，兩國有許多共同的文化信仰，中國的海神信仰媽祖很早就傳入日本，日本作為沿海島國也成為國外信仰媽祖最早的國家：“試舉些例證：琉球（今沖繩）是日本最早信奉媽祖的地區(qū)。當?shù)赜腥戾鷮m：一處是下天妃宮，位于那霸天使館東側(cè)，建于明永樂二十二年（1405）。一處是上天妃宮，該宮位于久米村。還有一處是姑米島天后宮，該宮位于姑米島真謝港，建于清乾隆二十一年（1756）。在神戶中華會內(nèi)有天妃宮，該會創(chuàng)于1892年，由清廷駐日公使李廷芳、駐神戶大阪領事洪遐昌發(fā)起，內(nèi)設天后宮。此外，北海道的青森縣也有天妃廟?！盵11](P52—53)從上面的例子中可以看出，媽祖信仰早在明永樂時期就已經(jīng)傳入日本，并且像北海道、神戶等地都建有媽祖廟。

中國文化對日本文化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然而文化之間的相互交流與影響并不是單方面的，而是相互作用。日本文化對中國也有過一定的影響：“程順則《重建天妃樓記》稱河口原來的媽祖廟很小，康熙二十五年至三十二年，由日本人資助，進行擴建，出現(xiàn)龐大的天妃宮，當時日本人還來此廟學醫(yī)術(shù)，其中的魏士哲專學補唇術(shù)，后來成為琉球的著名外科醫(yī)生，她回國時曾帶去天妃像和千里眼、順風耳像三尊，至今猶存，這是中日友好往來的歷史見證?！盵11](P58)煙臺距離日本較近，煙臺福建會館作為媽祖文化信仰的載體，每年煙臺福建會館舉行活動時都會有許多日本人也加入其中，這更進一步加深了中日兩國人民的交流與互動。

（四）有利于傳承中華民族傳統(tǒng)文化

媽祖具有的勇敢、博愛、奉獻的高尚情懷讓人們愿意把她敬為女神，并鼓勵后代向她學習。媽祖文化引人向善的品質(zhì)受到后人的重視：宋代狀元黃公度曾用詩句“傳聞利澤至今在，已死猶能效國功”、元代詩人張翥曾用詩句“普天均雨露，大海靜波濤”等來形容它的重要作用，加之又不斷受到了統(tǒng)治者的推崇，其影響力不斷擴大。他們的目的都是希望使其成為促進國家繁榮昌盛、民族團結(jié)、民生富饒的推動力。由此可看，毫無疑問媽祖文化組成了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遺產(chǎn)的一部分。

作為博愛、正義、善良的代表，媽祖當之無愧。代代相傳的媽祖故事都表達了人們對樂于助人、扶危濟困的向往與追求。關(guān)于媽祖優(yōu)良品行的口傳故事和神話描述，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幾類：首先是關(guān)于媽祖犧牲自我，挽救海上遇難的人們的故事，體現(xiàn)了她舍身忘我的高

尚情懷；其次是關(guān)于媽祖盡心盡力、治病救人的故事，主要贊頌她樂于助人、無私奉獻的精神；再次是關(guān)于媽祖拼盡全力與危害人間的妖怪作斗爭的故事，顯示了她愛國護民的品質(zhì)；最后是通過記載媽祖日常的生活故事，從細節(jié)中顯示了媽祖孝敬父母、和睦鄰里、尊老愛幼的道德品質(zhì)。這些故事，都在訴說她的勇敢、善良、孝敬、博愛、扶危濟困等美好品質(zhì)，對后人心靈的陶冶、社會風氣的轉(zhuǎn)變，都起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因而，包含巨大價值的媽祖文化，充實著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

綜上所述，起源宋代福建沿海地區(qū)的媽祖文化源遠流長。后因其扶危救濟、博大無私的精神使之不斷向海外傳播，逐漸成為沿海地區(qū)民眾生活的信仰女神。煙臺地處膠東沿海，也深受媽祖文化的影響。其中這座具有典型的閩南建筑風格、享有“魯東第一建筑工程”美譽之稱的福建會館（又稱天后行宮）就是媽祖文化駐足煙臺的象征。

媽祖作為海洋女神形象的代表，寄托了沿海地區(qū)民眾對航海平安的殷切期盼之情。俗話說：“有海的地方，就有媽祖”，媽祖文化信仰作為沿海居民共同的精神寄托，發(fā)揮著聯(lián)結(jié)人與人心靈紐帶的重要作用。一方面，媽祖文化已超越了一般的民俗文化，成為海內(nèi)外華人和沿海居民共同的精神寄托，體現(xiàn)著中華民族強烈的心理認同感；另一方面，媽祖文化中所蘊含的人文關(guān)懷精神，對于我們今天構(gòu)建和諧社會同樣具有十分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因此，深入研究媽祖文化，保護媽祖文化遺產(chǎn)，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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