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用戶的非幾何設計知識組織方法

郝 佳，閻 艷，王國新，林建軍

（1．北京理工大學 機械與車輛學院工業(yè)工程研究所，北京 100081；2．中國北方車輛研究所，北京 100072）

0 引言

大量學者認為，重用企業(yè)中積累的設計知識對保持競爭優(yōu)勢至關重要，特別是在產(chǎn)品設計領域［1－2］。重用設計知識能減少設計過程中的重復性設計工作，也能使設計人員更專注于產(chǎn)品創(chuàng)新與設計問題的解決。知識工程（Knowledge Based Engineering，KBE）技術是實現(xiàn)產(chǎn)品設計知識管理和重用的重要手段，它通過在幾何模型參數(shù)之間嵌入規(guī)則，使模型具有動態(tài)變化的能力以實現(xiàn)模型的重用，主要解決幾何相關知識的管理與重用問題。很多KBE工具（如CATIA、UG）提供了以上功能以實現(xiàn)與幾何數(shù)據(jù)的動態(tài)交互。在學術領域也有很多學者提出了關于幾何知識表示與操作的方法。Mawhinney［3］提出將飛機的幾何數(shù)據(jù)劃分為骨架圖、表面圖和實體圖三種子模型，該方法只適用于概念設計階段。Rodriguez等［4］提出一種快速幾何引擎（Rapid Geometry Engine，RAGE）的方法來生成飛機的幾何模型。Rocca等［5］建立了高層幾何基元，通過這些高層基元進行運算來生成幾何模型。Berard［6］也提出了相似的方法，但是該方法與商業(yè)軟件結合的更為緊密，而不僅是采用代碼的方式來操作幾何對象。Bohnke［7］提出一種飛機領域設計語言，這是一種特定領域的設計語言，能夠更好地操作領域?qū)ο螅瑫r該方法也能夠與現(xiàn)有的商業(yè)軟件集成。Kristian等［8］提出的方法則不僅可以實現(xiàn)幾何數(shù)據(jù)的形態(tài)學操作，而且能夠?qū)崿F(xiàn)幾何數(shù)據(jù)的拓撲學操作，并能夠?qū)⑵髽I(yè)中的規(guī)則嵌入模型中，構成幾何模型模板，該模板能夠通過規(guī)則生成新的幾何模型。文獻［9］提出一種知識組件的方法，將企業(yè)規(guī)則嵌入幾何模型中來實現(xiàn)模型的動態(tài)生成，該方法不僅可以支持幾何數(shù)據(jù)的封裝，還能夠?qū)崿F(xiàn)算法、程序等可編碼知識的封裝。

雖然KBE技術能夠有效重用幾何設計知識，但是更多的非幾何知識卻不能通過KBE技術實現(xiàn)重用［10］，包括問題解決方案、設計意圖和專家經(jīng)驗等知識。學者們也提出了不同的方法以實現(xiàn)非幾何知識的管理與重用，包括基于流程的知識重用、基于功能的知識重用和基于本體的知識重用等。

文獻［10］提出的基于流程的知識重用方法包括流程模型、產(chǎn)品模型和流程邏輯引擎三個部分。流程模型用于設計知識的索引與檢索，產(chǎn)品模型用于實現(xiàn)產(chǎn)品相關數(shù)據(jù)與本體的集成，流程邏輯引擎則作為知識重用的觸發(fā)器。當流程邏輯引擎發(fā)現(xiàn)任務被激活時，能夠從流程模型中檢索對應的設計知識，同時這些設計知識與產(chǎn)品模型集成。孟祥慧等［11］提出一種可以無縫嵌入產(chǎn)品設計流程中的知識服務方法，該方法能夠?qū)⒏骷壻Y源單元圍繞設計任務無縫地集成在一起，保證分工協(xié)作的順暢性。Feng［12］提出一種基于流程模板的設計知識集成管理方法，其中的設計組件用于集成不同的設計資源并實現(xiàn)跨項目的重用方式。

基于功能的方法是實現(xiàn)知識重用的常用方法。文獻［13］中的方法采用功能特征分解實現(xiàn)設計知識的功能分解，同時利用面向?qū)ο蟮姆椒▽崿F(xiàn)設計知識的表示。文獻［14］中的方法利用功能—行為結構（Function－Behavior－Structure，F(xiàn)BS）實現(xiàn)設計知識分類，并通過該方法識別虛擬合作環(huán)境下的通用設計知識。文獻［15］中給出的方法通過給設計知識標記元功能來實現(xiàn)基于功能的知識檢索，這里元功能被表示為一個動詞加一個補充詞語的形式；為實現(xiàn)標準化的功能標記，該文獻構建了產(chǎn)品設計知識功能的動詞和補充詞詞庫。

本體表示某一領域中的概念以及這些概念之間的關系，很多學者研究了通過本體實現(xiàn)領域知識管理的方法。針對變型設計過程，文獻［16］給出一種基于本體的知識建模方法，將變型設計活動分為參數(shù)化變型設計活動和結構變型設計活動，執(zhí)行不同活動時會提供相應的知識。但是該文獻并未給出方法的詳細步驟以及構建本體的方法。文獻［17］構建了產(chǎn)品結構和參數(shù)本體模型，并將該模型作為知識組織模型，同時構建了一個更高層的元本體模型用于表達本體中的約束。但是該文獻并未給出如何建立設計知識與本體模型之間關聯(lián)的方法。文獻［18］給出了一種本體建模方法，并建立了坦克裝甲車輛領域的本體，通過該本體中的詞匯采用SVPO（主語、動詞、參數(shù)、賓語）的方法對設計知識進行標注，以實現(xiàn)基于本體的知識表示與檢索。

以上方法能夠?qū)崿F(xiàn)非幾何知識的管理與重用，基于流程的方法通過將設計知識嵌入或者推送到流程節(jié)點來實現(xiàn)重用，基于功能的方法通過功能分解和功能標記的方法實現(xiàn)設計知識的有效檢索，基于本體的方法通過構建領域模型來實現(xiàn)設計知識的語義標記或復雜關系表達。但是這些方法關注的核心是如何將知識管理起來，并沒有考慮設計人員如何重用這些設計知識，也未能提供一種適應用戶的知識組織方法。在KBE構建過程中，主要目的是實現(xiàn)設計過程的自動化，考慮用戶的重用方式并不是必須的。但非幾何知識管理的目的并不是自動化，而是將設計知識提供給參與設計任務的用戶，因此在設計知識組織方法中考慮用戶的重用方式是必要的。本文提出一種面向用戶的設計知識組織方法，該方法能夠按照用戶的使用方式組織設計知識。

1 產(chǎn)品設計知識

目前，學術領域還未形成統(tǒng)一的產(chǎn)品設計知識概念。很多文獻的題目中包含“設計知識”，但其主題并不是要嚴格區(qū)分與定義設計知識，而是直接提供管理設計知識的方法和工具［10］。這些文獻在論述設計知識管理技術時，往往針對的是設計知識的載體。有學者從數(shù)據(jù)、信息與知識區(qū)別的角度對知識進行定義［19］，但這種定義方式過于抽象，很難應用于設計知識表示與建模。本文從設計知識載體的角度對設計知識進行梳理，設計知識載體可以分為圖像、符號、文本、模型和算法五類［19］。其中：圖像是指用于說明問題的或者組織數(shù)據(jù)的圖形或者圖表；符號是指存在邏輯關系的一組數(shù)據(jù)的表達，如決策表、設計規(guī)則等；文本是指描述設計問題、解決方案、設計意圖和設計經(jīng)驗等的文字性資料；模型是指已有設計方案所形成的程序、多媒體和仿真模型等；算法是指設計過程中所積累的經(jīng)驗公式或計算過程等。在文獻［19］的基礎上，文獻［20］對設計知識進行了進一步的梳理。

表1中列舉了以上五種類別可能的設計知識。由此可知產(chǎn)品設計知識多種多樣，且表示方法和存儲方法異構。為了實現(xiàn)設計知識的統(tǒng)一管理，本文構建了如圖1所示的產(chǎn)品設計知識統(tǒng)一表示模型。該模型抽取不同類型設計知識的元數(shù)據(jù)，以統(tǒng)一的方式表示設計知識。該模型包括知識體、知識頭、生命周期、行為記錄和關聯(lián)關系五部分。

表1 產(chǎn)品設計知識示例

知識體是設計知識最主要的部分，它表示的是知識的具體內(nèi)容。該模型只用于描述設計知識的元數(shù)據(jù)，知識的查看、運行等操作在既有的軟件工具中執(zhí)行（例如CAD模型對應CATIA，算法對應MATLAB程序等）。因此，此處不僅記錄了知識的具體內(nèi)容，還記錄了相應操作所需要的軟件工具。知識頭表示知識的基本元信息，采用作者、標題、簡述、狀態(tài)、類型和標記六個元語描述設計知識。通過這六個元語可以實現(xiàn)高效的檢索，知識使用者也可以通過這些元語判斷是否需要該知識。知識生命周期記錄了設計知識從進入知識庫到從知識庫中刪除的狀態(tài)變化歷程以及狀態(tài)變化的原因。該部分信息對于保證知識庫中知識的正確性和適應性十分重要。行為記錄中包含了知識使用者對當前知識的所有操作，即收藏、分享、評論、關注、貢獻和訂閱。這些操作中的每一種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用戶的興趣。隨著收集用戶行為的增多，用戶和設計知識之間的關系越來越明顯。關聯(lián)關系中記錄了當前設計知識與其他設計知識的關系，包括相似關系、組成關系和依賴關系三種關聯(lián)類型。相似關系表示知識的內(nèi)容存在一定的相似性；組成關系是指多條設計知識可以組合形成更復雜的設計知識（例如多個CAD模型組合）；依賴關系是指對某一設計知識的理解需要依賴其他設計知識（例如對某一問題的論述依賴對相關概念的理解）。

2 設計知識重用模式

基于KBE的知識重用方法是通過自動化的方式減少重復的建模工作，對非幾何知識的重用是將設計知識提供給執(zhí)行設計任務的設計人員。因此在重用非幾何設計知識時，考慮用戶如何重用設計知識是必要的。模式是指不斷重復出現(xiàn)的事件或者對象，知識重用模式是指產(chǎn)品設計人員在使用產(chǎn)品設計過程中所遵循的方式，而這些方式在產(chǎn)品設計過程中重復出現(xiàn)。本文總結了產(chǎn)品設計過程中設計人員引用設計知識的三種模式，即導航模式、參考模式和自動模式。

2．1 導航模式

產(chǎn)品設計是一個復雜的過程，設計人員（特別是經(jīng)驗不夠豐富的設計人員）可能遇到各種設計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只提供與問題相關的內(nèi)容并不足以幫助設計人員解決面臨的問題，還需要問題解決流程并將問題相關的知識按流程重組?；谶@種知識提供方式，設計人員可以按照流程的指引來逐步了解解決設計問題所需的知識。導航模式是指設計知識按照問題解決流程重組，以流程和設計知識集成的方式提供知識服務，使設計人員更容易重用設計知識。導航模式一般支持產(chǎn)品設計過程的功能設計階段和概念設計階段的知識需求。為了支持導航模式，首先需要梳理問題解決流程，同時設置設計知識與問題解決流程中多個步驟的映射關系。

2．2 參考模式

在產(chǎn)品設計過程中，設計人員往往會參考大量的設計知識，例如已有方案、約束、手冊和標準等，才能做出最后的設計決策。這種情況下產(chǎn)品設計人員的目的并不是解決某一具體問題，而是需要全面參考以往的設計知識來形成決策。這些設計知識包括設計中可能存在的問題、可行的設計方案和設計專家的經(jīng)驗等。所謂參考模式是指設計人員在設計過程中檢索和瀏覽與設計任務相關的設計知識。在參考模式中，用戶需要快速找到與當前問題相關的設計知識，并能夠在設計知識中進行擴展，以找到更多相關設計知識。這種知識重用模式一般支持產(chǎn)品設計過程中的需求分析、功能設計和概念設計階段的知識需求。為了支持參考模式，首先需要通過算法來計算與當前任務相關的設計知識，其次需要提供設計知識瀏覽的導航工具。

2．3 自動模式

算法和規(guī)則等可編碼知識都是設計過程中重要的知識。產(chǎn)品設計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變型設計，它能夠通過重用以往的設計規(guī)則和算法實現(xiàn)新產(chǎn)品的設計。因此，通過這些知識的管理和重用能夠較大幅度地減少設計過程中的重復工作。自動模式是指設計人員使用被封裝的程序、算法和規(guī)則等來完成當前的設計任務。該模式的知識重用有利于產(chǎn)品設計人員從重復性工作中釋放出來，使設計人員更關注產(chǎn)品的創(chuàng)新或者可制造性等方面。自動模式主要支持產(chǎn)品設計過程的概念設計階段和詳細設計階段的知識需求，這是由于概念設計階段和詳細設計階段有很多設計模型和算法應用。為了支持這種模式，需要采用一種標準的方式對程序、算法和規(guī)則等進行封裝，并通過 Web－service技術將封裝的組件發(fā)布，使得這些知識具有從網(wǎng)絡被訪問的能力。

3 設計知識組織方法

為了實現(xiàn)非幾何知識的有效重用，對應于第2章提出的三種設計知識使用模式，本文提出一種考慮用戶知識重用模式的知識組織方法。該方法采用導航知識、知識地圖和知識組件三種形式組織設計知識。導航知識用于支撐導航模式，知識地圖用于支撐參考模式，知識組件用于支撐自動模式。這三種方式可以支持不同的知識重用模式，在實際應用中三種組織方式往往交織在一起，為用戶提供設計知識。

圖2中包括導航知識、知識地圖、知識組件以及知識條目四個對象。知識條目是指第1章中提出的設計知識統(tǒng)一模型，是設計知識組織的最小單位。圖中的連線表示不同類型知識之間的引用關系，例如在導航知識中可以包含知識組件。下面詳細說明三種知識組織方法。

3．1 導航知識

導航知識是一種按照問題解決步驟組織設計知識的方法。首先將具體的設計問題分解為多個互相依賴的步驟，這些步驟被組織為樹形結構。其次每個步驟中都關聯(lián)了設計知識，這些設計知識是與該步驟要解決的問題相關的，可以關聯(lián)到節(jié)點上的知識包括知識條目、知識組件和知識地圖。其結構如表2所示。

表2 導航知識示例

用戶在使用導航知識的過程中，能夠按照問題解決步驟獲取每個步驟相關的設計知識。這種方式能夠有針對性地應用設計知識，避免從大量設計知識中查詢所消耗的時間。導航知識并不限定用戶只查看封裝在其中的知識，用戶也可以通過檢索或瀏覽知識地圖的方式查看其他設計知識，這些行為也會被記錄下來，并作為動態(tài)更新導航知識的依據(jù)。這樣就使導航知識具有根據(jù)用戶行為進行變更的能力，不斷地優(yōu)化封裝在各個步驟中的知識。

3．2 知識地圖

第1章提出的設計知識統(tǒng)一模型包含相似關系、上下位關系和依賴關系三種關系。通過這三種關系將設計知識組織成相互關聯(lián)的知識地圖。知識地圖利用這三種關系為用戶提供導航服務，以獲取所需要參考的知識。用戶在執(zhí)行設計任務的過程中，系統(tǒng)首先根據(jù)當前任務的上下文信息推送相關的設計知識，基于這些推送的設計知識，用戶可以沿著相似關系、上下位關系和依賴關系進行擴展，尋找相關的設計知識。這種方法能夠提供具有語義含義的設計知識查找路徑，使用戶快速找到所需要的設計知識，減少大量知識帶來的信息過載問題。同時，知識地圖并不是靜態(tài)的，用戶在應用知識地圖的過程中可以為知識地圖建立新的關聯(lián)，在不斷使用和優(yōu)化的過程中完善設計知識之間的關聯(lián)關系。

3．3 知識組件

知識組件是指將程序、算法、多媒體等類型的設計知識以結構化的方式封裝，實現(xiàn)這些設計知識的自動化重用［9］。知識組件可以通過注冊 Web service的方式公開其封裝的功能，用戶可以通過網(wǎng)絡訪問這些功能。用戶在使用過程中不需要了解封裝于知識組件中的具體算法，只要按照規(guī)范提供知識組件所需要的參數(shù)，就能實現(xiàn)知識組件的調(diào)用，知識組件能夠自動返回根據(jù)參數(shù)生成的結果。知識組件的定義、實現(xiàn)技術和應用方式請參考文獻［9］。

3．4 設計知識表示

本體可以表達復雜的語義關系并可以在這些語義關系的基礎上實現(xiàn)推理。本文將本體作為設計知識的表示方法。為了用本體來表示本文提出的三種設計知識類型，首先建立如圖3所示的設計知識表示本體元模型。

圖3展示了元模型中主要的類和對象屬性。模型中主要包括流程對象、設計知識和領域?qū)ο蟮阮?。其中：流程對象表示導航知識中的問題解決步驟；設計知識表示第2章提出的三種知識類型；領域?qū)ο蟊硎井a(chǎn)品或者零件的結構、參數(shù)信息。為了構建類之間的語義關系，元模型中提供了多種對象屬性，具體信息如表3所示。

表3 本體元模型對象屬性詳情

4 應用實例

本章將綜合利用知識組件、導航知識、知識地圖來組織設計知識，利用基于本體的方法進行知識表示。首先，通過構建一個減震器的知識組件實現(xiàn)算法和規(guī)則等知識的重用。表4所示的模板采用LISP（list processor）語言編寫，其中嵌入了減震器相關的算法與規(guī)則，因此輸入相應參數(shù)之后知識組件能夠自動生成新的模型。

表4 減震器設計知識形式化表示

組件：｛＃component＿121＿4，減震器模型生成，輔助生成減震器的

三維模型，＃template＿48，＃input＿34，＃output＿74｝

模板：｛＃template＿48，｛file－storage｝/shock－absorber．lisp｝

輸入：｛＃input＿34，活塞半徑，integer，大于15小于53｝

｛＃input＿34，活塞縱向位置，integer｝

｛＃input＿34，活塞長度，integer｝

｛＃input＿34，桿長度，integer｝

｛＃input＿34，高壓管長度，integer，120｝

｛＃input＿34，高壓管半徑，integer，活塞半徑＋1｝

｛…｝

輸出：｛＃output74，模型位置，｛file－storage｝/shock－absorber．stp｝

通過文獻［9］中的方法，上述設計知識被封裝為知識組件，并利用Web service技術公開知識組件的調(diào)用界面。圖4所示是知識組件在本體中的表示方法及其在不同參數(shù)情況下的運行結果。

本文通過收集整理空氣濾清器的設計知識來構建設計知識地圖，采用本體來描述設計知識之間的關聯(lián)關系，并實現(xiàn)設計知識之間關系的推理。

表5所示是部分空氣濾清器設計知識以及這些設計知識之間的關聯(lián)關系。這里的關系是在梳理領域知識的基礎上，通過領域?qū)＜业姆治鰳嫿ǖ?。?/p>

表5 空氣濾清器設計知識形式化表示

據(jù)第4章提出的本體模型表示設計知識形成知識地圖，并通過該知識地圖進行推理。

圖5表示表5中整理的空氣濾清器的設計知識的本體表達形式。本文構建了所有的知識實例，同時利用對象屬性構建了設計知識之間的關系。圖5中顯示的是“提高空氣濾清器濾清效率”設計知識與其他設計知識之間的關系，圖中第一部分是按照表5中的內(nèi)容直接聲明的斷言，第二部分是由其他設計知識中的斷言推理得到的，第三部分是由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斷言推理得到的。經(jīng)過推理的這些關系可以對用戶進行導航，使用戶更容易找到所需要的設計知識。

本文通過收集整理單筒式油氣彈簧的設計知識構建了導航知識。與上文相同，在收集與整理設計知識的過程中采用形式化的描述方法，最終通過本體來描述導航知識。表6所示的設計知識是有關如何減少單筒式油氣彈簧的最大承受力。

表6 減少單筒式油氣彈簧最大承受力設計知識

將表6所示的單筒式油氣彈簧設計知識構建為本體，最終結果如圖6所示。每一個導航知識個體都關聯(lián)到一個導航過程個體，而導航過程個體又包括多個導航節(jié)點個體，導航節(jié)點個體包含具體的知識個體。用戶在使用導航知識的過程中，按照既定的問題解決步驟查看相關的設計知識，能夠逐步了解所需要的設計知識。

本章收集減震器、空氣濾清器和油氣彈簧的設計知識，分別構建了知識組件、知識地圖和導航知識。在實際應用過程中三種知識類型相互交織在一起，并不嚴格分開。例如在導航知識過程中選擇到某一個設計知識個體，而該知識個體又存在于某一個知識地圖個體中，知識使用者可以直接進入知識地圖中獲取設計知識。

5 結束語

本文提出一種面向用戶的非幾何設計知識組織方法。首先討論了產(chǎn)品設計知識并建立了產(chǎn)品設計知識統(tǒng)一模型，然后分析并總結了三種產(chǎn)品設計知識重用模式，即導航模式、參考模式和自動模式。三種設計知識類型用于支持本文所總結的三種設計知識重用模式。最后，應用實例說明了如何將該方法應用于設計知識管理中。本文所提方法能夠按照用戶的知識重用方式提供設計知識服務，減少了查找設計知識所消耗的時間，也減少了大量設計知識帶來的信息過載現(xiàn)象。今后需要繼續(xù)在以下幾方面進行深入研究：①如何通過語義分析技術自動構建設計知識之間的關系，以減少知識地圖構建所需的工作量，同時避免由于主觀性帶來的誤差；②用戶的檢索與瀏覽行為如何影響導航知識中所關聯(lián)的設計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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