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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楊子榮身世之"謎"破解記

    2014-08-07 12:36:29孟昭庚
    傳記文學 2014年7期
    關鍵詞:座山雕曲波楊子榮

    孟昭庚

    英雄楊子榮身世之"謎"破解記

    孟昭庚

    隨著小說《林海雪原》及由此改編的電影、京劇、電視劇的廣泛傳播,偵察英雄楊子榮可謂名揚天下,婦孺皆知。

    作家筆下的楊子榮是根據(jù)生活原型,經(jīng)過藝術概括而塑造出來的文學人物形象。幾十年來,關于楊子榮的文章多得難以勝數(shù),那么,生活中的楊子榮究竟是

    個怎樣的人?他的家鄉(xiāng)在什么地方?他是怎樣參加革命的?又是怎樣犧牲的?可以說,在

    個很長的時間內(nèi),楊子榮的身世

    直是個“謎”,這個謎直到1974年才最終得以破解。

    1917年1月28日夜,楊子榮出生在山東牟平寧海鎮(zhèn)嵎峽河村,父親楊世恩、母親宋學芝都是貧苦的農(nóng)民。因大兒子叫宗福,字子祿,楊世恩便將二兒子——這個新生兒取名宗貴,字子榮。

    1920年春天,三歲的楊宗貴隨父母、哥哥、姐姐以及小弟弟搭上鄉(xiāng)村的

    艘“刮蔞”船去闖關東,風餐露宿,幾經(jīng)周折,最后,全家6口才在安東(今丹東)郊外的大沙河村落腳。不知費了多少口舌,楊世恩才找了個瓦工活,女兒跟人家學紡絲,妻子背小拉大去撿破爛。后來,在東北實在難以謀生,楊世恩決定自己和女兒留下,妻子帶著三個兒子返回老家牟平?;氐嚼霞液螅螌W芝又當?shù)之斈?,好不容易?925年才把8歲的楊宗貴送進村里的私塾讀書??烧l知,因軍閥混戰(zhàn),村私塾被迫關閉。于是,在楊宗貴12歲那年,母親又托人把他第

    次帶到安東,以圖繼續(xù)求學??蓛赡旰螅赣H染病身亡,楊宗貴便棄學來到姐姐所在的工廠里學繅絲。三年學徒滿期后,他成了一把繅絲好手。他見每月能得12塊工錢,便立即請假返回山東,動員大哥宗福也到安東學繅絲。可沒曾想到,當他兄弟倆興沖沖地返回時,廠子因被日本人壟斷,不但不招新工人,而且老工人也要裁減,工錢也由12塊降至9塊。

    弟兄倆美好的愿望破滅了,哥哥只得搭船又回老家去了。楊宗貴便跟人結(jié)伙到鴨綠江上放木排,當船工,這是擔風險、玩命的活兒。他在鴨綠江上順水放排,逆水拉纖,風吹雨打,歷盡艱險。他還給大戶人家護過院,最后在鞍山千山采礦區(qū)當上采礦工。

    1943年,他在礦上干活,見工頭又無故毒打工友,他實在忍無可忍,奪過鞭子把日本監(jiān)工狠抽了一頓。之后,在工友們的幫助下,他逃出了礦山,返回老家山東牟平。

    楊宗貴在東北闖蕩了14年,這14年使他飽嘗了人間的疾苦和辛酸。也使他對社會底層的生活,對關外的風土人情,鄉(xiāng)風民俗,野史軼聞,行幫黑話,都有所了解,甚至對土匪、地痞的黑話也都能略知一

    。這種廣泛的接觸社會,豐富的社會閱歷和生活積累,為他后來成為偵察英雄,做了極為重要的人生鋪墊。

    回到老家的楊宗貴,毅然地參加了村里的民兵組織。不但白天、黑夜,風里、雨里站崗、放哨從不叫苦,還樂意為抗屬代耕、代種,村里無人不夸他是個好人。也就在這時,楊宗貴成親了,妻子許萬亮也是當?shù)氐霓r(nóng)家女。

    1945年初秋,抗日戰(zhàn)爭勝利了,山東的八路軍大擴軍。中共牟平縣委要在全縣動員1600名青壯年參軍上前線。身為民兵骨干的楊宗貴也躍躍欲試。但他擔心新婚的妻子許萬亮拖后腿,也擔心母親舍不得。于是,便瞞著母親和妻子去鄉(xiāng)公所用自己的字——子榮代名報名參軍,自此楊宗貴就以楊子榮的名字行世,這一天是1945年9月19日。

    到縣里集中后,楊子榮這批新兵被送到了幾百里外的萊西縣水溝頭村進行整訓。一個半月后,整訓結(jié)束,新兵入編,他被編入八路軍膠東的一支老部隊。因為他的年齡比營長還要大,所以連長、指導員就把他分配到炊事班當一名火頭軍。

    天性聰穎的楊子榮,畢竟先后念過幾年書,熟讀過《三國演義》和《水滸》以及其他民間雜書,入伍后,又很愛看書、看報,還不怕吃苦,講話非常風趣,其才能很快便脫穎而出。在連隊文藝晚會、文化學習,甚至在班排長研究敵情時,他都能思路獨到地發(fā)言,在發(fā)揚軍事民主時,還能給排長、連長出點子當參謀。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的老同志都看出楊子榮是棵好苗子,于是連隊黨支部也就注意對他進行培養(yǎng)。

    1945年11月24日,部隊開拔到龍口鎮(zhèn)。晚上開會大家才知道,為了“建立鞏固的東北根據(jù)地”,部隊要渡海北上,搶占東北,以打破蔣介石妄想獨占東北的陰謀。

    天中午,楊子榮隨部隊登上木帆船開始向東北方向進發(fā),次日,在長??h莊河登陸。根據(jù)遼南軍區(qū)司令員兼政治委員蕭華的指示,膠東開來的這支八路軍部隊番號改為東北人民自治軍遼南三縱隊

    支隊,由副支隊長田松、副政治委員李偉率隊開往北海,以開辟革命根據(jù)地,擴大人民武裝。

    風靡一時的京劇楊子榮形象(童祥苓飾)

    后來,楊子榮所在的部隊奉命開往牡丹江地區(qū),擔負剿滅形形色色、五花八門的武裝土匪,建立人民政權(quán),保衛(wèi)土改,發(fā)動群眾參軍參戰(zhàn)支援解放戰(zhàn)爭的任務。

    在進軍途中,每到一地,楊子榮就利用籌糧、借炊具等機會,積極宣傳,動員群眾參軍。一個月不到,他一人就接受參軍者達30多人,被營里評為“擴軍模范”。因表現(xiàn)突出,楊子榮于1946年1月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

    部隊開到牡丹江地區(qū)后立即投入緊張的剿匪戰(zhàn)斗。1946年3月16日,支隊首戰(zhàn)草甸子。楊子榮所在的七連一班班長身負重傷。一班是連里的尖刀班,沒有個好班長可不行。連長和指導員決定由楊子榮擔任一班班長,立即到職。就這樣,楊子榮眾望所歸地當上了一班班長,也遂了自己能直接參加戰(zhàn)斗的心愿。

    擔任一班班長的楊子榮如魚得水,在隨后的剿匪戰(zhàn)斗中,表現(xiàn)得異常機智勇敢。特別是在杏樹底村剿匪戰(zhàn)斗中,他孤身一人闖入敵陣,硬是把400多名土匪給勸降了,堪稱整個東北地區(qū)剿匪戰(zhàn)斗的一個奇跡。

    杏樹底村是位于牡丹江北部的一個小山村,這里集結(jié)了從各處竄來的土匪400多人,他們憑借村子的有利地形和村周圍高大的土墻、堅固的工事,與我剿匪部隊對峙,企圖負隅頑抗。3月22日,圍攻杏樹底村殘匪的戰(zhàn)斗打響了,楊子榮帶領尖刀班為全連開路,沖在最前面。但由于土匪武裝火力太猛,組織了多次進攻,都沒有成功。為了盡早地結(jié)束戰(zhàn)斗,減少部隊傷亡,指揮部命令炮火支援。幾炮打過去,敵方陣地和村子里立刻濃煙滾滾,也隱約聽到村子里婦女小孩的哭喊。如果再打下去,雖然能把土匪消滅掉,但村里的老百姓也將遭受更大的損失。在炮擊的間隙,楊子榮征得連長、指導員的同意,一個箭步從溝里鉆出來,揮舞著白毛巾,直奔村里去勸降土匪。

    在楊子榮的宣傳鼓動下,許多土匪開始動搖,村里的群眾也紛紛勸說土匪趕快投降,別讓百姓們也跟著遭殃。這時,幾個土匪頭目出來了,為首的分別是從青樹村、北甸子逃來的殘匪許大虎、王洪賓和家住本村的郭春富、康祥斌。許、王二人色厲內(nèi)荏,叫囂著誰投降就槍斃誰,郭、康二人因家在本村,不能不顧及鄉(xiāng)親們的死活,經(jīng)楊子榮和老鄉(xiāng)們的一番勸說,有了投降的意思。于是,許、王一伙與郭、康一伙圍繞投不投降問題發(fā)生了爭執(zhí),互不相讓。最終,還是郭、康人多勢眾,占了上風。為避免土匪火拼,楊子榮趁機利用矛盾做郭、康二人以及許、王一方的工作,動之以情,曉之以利害。最后,在郭、康二人帶動下,土匪們紛紛把槍扔到楊子榮的身邊。許、王看看大勢已去,也垂頭喪氣地把槍扔到了楊子榮的腳下。

    一場血戰(zhàn),就這樣地被楊子榮勇敢機智的舉動和超人的氣魄化解了。楊子榮榮立特等功,被評為戰(zhàn)斗模范。團里把他調(diào)到了團部偵察排,楊子榮很快便擔任了偵察排排長。為推動剿匪斗爭深入開展,智勇雙全的楊子榮曾被團長叫去,在全團干部大會上介紹偵察匪情的經(jīng)驗。

    經(jīng)過幾次大規(guī)模剿匪戰(zhàn)役,到1946年年底,大股土匪基本上被消滅或打散,剩下少數(shù)匪首帶著七零八落的殘匪,三五一伙潛進深山密林之中,繼續(xù)作惡,殺害我黨員、干部和土改積極分子。

    1947年1月中旬的一天,海林縣模范村農(nóng)會辦公室的地上,發(fā)現(xiàn)一封寫給農(nóng)會主席賈潤福的信,打開一看,原來是“座山雕”向其索要20件棉衣、10袋白面,限3天內(nèi)送到胡家窩棚,否則要他的腦袋。賈潤福立即將這封信送到駐海林的人民解放軍牡丹江軍分區(qū)第二團團部。團首長對信的內(nèi)容進行了研究,決定派偵察排長楊子榮帶領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的孫大德、魏成友、趙憲功、孫立珍、耿寶林等6人化裝成土匪,打進敵人內(nèi)部,見機行事。

    “座山雕”,本名張樂山,匪眾稱其為三爺,原籍山東昌濰,出生三代慣匪世家,時年已近古稀,軍閥張作霖、日本人都曾奈何他不得,國民黨軍隊開到東北后,委任他為東北先遣軍第二縱隊第二支隊司令?,F(xiàn)在“座山雕”只剩下20多名匪徒,與我軍周旋于海林北部山區(qū)的密林中?!白降瘛苯苹幟兀罹雍喅?,其巢穴只有幾個親信知道,我軍曾用大部隊尋剿,但毫無所獲。

    1947年1月26日(陰歷正月初五)傍晚,楊子榮等經(jīng)過周密準備,從海林駐地出發(fā),一直往北走。天黑以后,在蛤蟆塘發(fā)現(xiàn)燈光,靠近一看,是伐木工人住的窩棚,有十幾個像似伐木工人,把頭姓孟。楊子榮知道這種把頭跟土匪一定有勾結(jié),便用“黑話”對孟把頭說:“三老

    少,行個方便,娘家失火燒了,想借問個道,找小孩他娘舅去。”意即想投靠“座山雕”。

    孟把頭只顧吸煙,不理不睬。楊子榮又用“黑話”跟孫大德交談,孟把頭很注意聽,又裝作不懂,總是盯著楊子榮腳上穿的大頭鞋。楊子榮注意到孟把頭的神情,便順口對他說,如何在東寧和八路交火,如何打埋伏,如何從八路腳上扒下大頭鞋等,故事生動具體,有聲有色,孟把頭有點相信了,但始終未向楊子榮吐露真言。為了使孟把頭深信不疑,楊子榮等在工棚里住了幾天,便到夾皮溝佯裝土匪“搶”了群眾幾只雞帶回工棚。這時,孟把頭才向楊子榮吐露了與“座山雕”有聯(lián)系。于是,楊子榮用“黑話”告訴孟把頭:“我們是東寧吳三虎的部下,本人是吳三虎的副官,與共軍遭遇戰(zhàn)中,吳三虎被打死,隊伍被打散,當?shù)卮舨幌氯チ耍胪侗既隣斎牖?,若三爺為難,就借個方便,歇歇腳,過幾天就去投靠吉林國軍?!泵习杨^說:“兄弟我姓孟,名繼成,是三爺?shù)穆?lián)絡副官,弟兄們?nèi)绻姓\意,兄弟我愿意給挑門簾?!睏钭訕s一聽大喜,連忙說:“全靠大哥栽培?!泵习杨^說:“我領你們先去一個地方,在那里避避風吧?!泵习杨^一揮手,轉(zhuǎn)身就往山里走。約摸走了20幾里路,面前出現(xiàn)一個空木棚子。孟把頭對楊子榮說:“這里共軍來不了,你們等消息吧!”說完就走了。

    楊子榮等人被扔在窩棚里,一連

    五天沒人照面。老奸巨滑的“座山雕”只派匪連長劉漢忠等二人來和楊子榮接頭。劉漢忠用“黑話”盤問楊子榮的來歷,楊子榮按事前編好的理由,對答如流,那匪連長很滿意。楊子榮故意大發(fā)脾氣,把匣槍往鋪上一摔,說:“你們太不夠朋友了,等了好幾天,三爺也不見面。”匪連長趕緊賠禮道歉:“實在對不起,八路鬼得很,三爺怕上當,你們莫怪,就去報告,兩天后我們再來。”

    過了兩天那個姓劉的果然來了,說:“三爺歡迎與你們合伙,還要和你拜把兄弟,已派人到牡丹江置辦東西去了?!?/p>

    就這樣,楊子榮他們?nèi)〉昧送练说男湃危蜻M了威虎山“座山雕”的匪巢。

    當楊子榮黑洞洞的槍口抵著“座山雕”腦袋時,“座山雕”大吃一驚,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楊子榮:“你們……”楊子榮哈哈大笑起來:“不瞞你說,張三爺,張司令,兄弟我們是共軍的偵察員,你落網(wǎng)了!”“座山雕”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乖乖地當了俘虜。

    1947年2月19日《東北日報》以頭版頭條發(fā)表了這條消息。消息以《戰(zhàn)斗模范楊子榮等活捉匪首座山雕》為題報道說:“牡丹江分區(qū)某團戰(zhàn)斗模范楊子榮等6同志本月2日奉命赴蛤蟆塘一帶便裝偵察匪情,不辭辛勞,以機智巧妙方法,日夜搜索偵察。當布置周密后,于2月7日,勇敢深入匪巢,一舉將蔣記東北第二縱隊第二支隊司令座山雕張樂山以下25名全部活捉,創(chuàng)造以少勝多殲滅股匪的戰(zhàn)斗范例。戰(zhàn)斗中摧毀敵匪窩棚,并繳獲步槍6支、子彈640發(fā)、糧食千余斤。”

    1947年2月20日,即楊子榮等智擒三代慣匪“座山雕”第14天,團部接到了梨樹溝屯群眾報告,說在鬧枝溝附近發(fā)現(xiàn)了匪情,其中有匪首鄭三炮等漏網(wǎng)匪徒。這股土匪人數(shù)不多,但都是一些頑固分子,很難對付,他們戒心大,潛散隱蔽,不易接近,尤其“座山雕”落網(wǎng)的消息早已傳開,可能已傳到鄭三炮耳中,他們不能沒有防備。所以二團團長決定“偵打結(jié)合”,組成能偵善戰(zhàn)的小分隊,追蹤進剿,大部隊在外圍配合,以圖一舉掃蕩殘匪。這支小分隊由兩個偵察班和一個機槍班共30多人組成,命偵察排長楊子榮帶領,團副政委曲波隨隊親自指揮。

    當小分隊偵知鄭三炮一伙躲進鬧枝溝山梁上一座馬架房時,決定發(fā)動突襲。

    1947年2月21日下午,曲波和楊子榮帶領小分隊從海林出發(fā),半夜時分到達黑牛背,次日早晨到達梨樹溝屯。曲波決定部隊在此休息,命令楊子榮于當天下午,帶孫大德、魏成友等5人悄然離開屯子,秘密前往鬧枝溝偵察匪情。黃昏時分,楊子榮等在離鬧枝溝口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座日偽勞工大棚,悄悄摸進去,里邊一無所有。地上留有燒過的一堆木炭,用手一摸,尚有余溫。楊子榮斷定,土匪在這里呆過,離開也不會太久,極有可能回鬧枝溝巢穴過夜。由于天色已黑,辨不清方向,只好返回梨樹溝屯,向曲波匯報。

    當夜,楊子榮、孫大德、魏成友等5人宿在半臉溝(現(xiàn)叫陽光村)土改翻身戶盧德權(quán)家。因為天氣冷,怕戰(zhàn)士們凍著,盧德權(quán)特地把大炕燒得熱乎乎的,讓大家睡個安穩(wěn)覺,第二天打仗好有精神。躺下不久,孫大德突然翻身坐起來,對楊子榮說:“排長,明天早晨打仗,咱得擦擦槍呀!”于是5個人全部坐起來擦槍,可是沒有擦槍油咋辦?盧德權(quán)說:“我家有豬油行不行?”大家齊聲說“行”,于是5人就坐在炕上用豬油擦起槍來。

    第二天,即1947年2月23日凌晨,楊子榮按照曲波的指示由農(nóng)會干部鄭玉吉做向?qū)?,帶著小分隊從駐地出發(fā)了。副政委曲波殿后,負責全面指揮。正是數(shù)九寒天,林海山區(qū)氣溫是零下30多度,盤山小道上雪深過膝,戰(zhàn)士們出門不久單薄的棉衣即被凍透,在熱炕頭焐了一宿的槍管很快被凍得冰涼冰涼……

    電影《林海雪原》中楊子榮(王潤身飾)劇照

    鬧枝溝越來越近了,向?qū)о嵱窦焓窒蚯耙恢?,悄聲告訴楊子榮,離山梁上馬架房已不到一里路了。為了不驚動土匪,楊子榮叫向?qū)T谶@兒等曲副政委他們,而他自己則和隨他行動的孫大德、魏成友等四個戰(zhàn)士匍匐前進,慢慢向窩棚靠近。當楊子榮他們接近馬架房時,屋門突然被拉開,草編的門簾子掀動一下,隨之閃出一個人影。后來查明,此人叫孟老三。楊子榮以為土匪發(fā)現(xiàn)了他們,便迅即隱蔽在一棵樹后,其他戰(zhàn)士也臥姿舉槍,準備投入戰(zhàn)斗。虛驚一場,孟老三原來是起床撒尿。待孟老三回身進屋后,在確認土匪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之后,楊子榮立即從樹后閃出,握著槍躡手躡腳地向屋門摸去。

    此時鄭三炮、丁煥章、劉維章、程樹林、馬連德、牟成順等匪徒早已被凍醒,龜縮在大炕上閑嘮著。楊子榮撩開草編門簾子猛地飛起一腳將破板門踹開,舉槍進屋,大吼一聲:“不許動,都舉起手來!”

    孟老三聞聲一抖,連忙俯身抄起步槍。鄭三炮則驚叫:“共軍來了,快拿家伙,打!”匪徒們亂作一團,紛紛起來拿槍,孟老三首先持槍下炕迎擊。楊子榮聽到屋里發(fā)出“嘩啦、嘩啦”的拉槍栓聲,立即搶先扣動扳機……不料槍未打響,子彈未出膛。因為昨夜用豬油擦槍,出門后經(jīng)寒氣一凍,槍膛凝澀,撞針失靈,子彈卡殼了。

    孟老三見“共軍”槍未打響,順勢開了一槍,這一槍正中楊子榮左胸上部,楊子榮趔趄一下便撲倒在地。這時孫大德快速沖到馬架房窗臺下面,魏成友尾隨其后。兩人本想開槍增援楊子榮,未料土匪們從窗戶往外射擊的火網(wǎng)使孫大德、魏成友抬不起頭來。孫大德想往屋里扔手榴彈,因怕傷著楊子榮只好作罷。此時他還不知道楊子榮已中彈倒地,不能繼續(xù)戰(zhàn)斗了。

    鄭三炮困獸猶斗,掀開草簾子舉著匣子槍向小分隊射擊。就在草簾子掀動的一剎那,機警的魏成友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楊子榮。孫大德意識到大事不好,楊排長不是受傷就是遇難了;如果他已沖進屋里開槍,鄭三炮怎能跑到門口向外射擊呢!

    孫大德一看到鄭三炮的兇相,立馬端槍扣動扳機,不料槍也沒打響。但鄭三炮沒有舉槍還擊,而是躍身逃到屋里據(jù)屋頑抗起來。趁此間隙,孫大德不顧一切地掀開草簾子進屋,把躺在地上的楊子榮迅速拖出屋外,然后俯身抱起來就跑。楊子榮血染戰(zhàn)衣,尚存一息,吃力地對孫大德說:“大德,任務……”話未說完就犧牲在孫大德的懷里,年僅30歲。

    這時,曲波帶領的小分隊趕到了,戰(zhàn)友們見楊排長犧牲了,悲憤至極,全都紅了眼,相繼來到窗前往屋里一陣猛烈地射擊。曲波命令魏成友:“快,上房頂從窗戶往屋里扔手榴彈!”魏成友受命后,迅即繞到馬架房的東側(cè)上了房。從窗戶里扔進捆綁在一起的集束手榴彈,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炸雷似的端了土匪的窩。土匪丁煥章、劉維章二人被當場炸死;鄭三炮等三人被炸傷;馬連德因頭頂一口鐵鍋僅受一點輕傷,但也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小分隊戰(zhàn)士們滿腔怒火,一陣排槍如驟雨般狂射,土匪基本被消滅。但舉槍打死楊子榮的孟老三卻狡猾地從房后越窗而逃,隱匿山林,成為7個土匪中唯一的漏網(wǎng)之魚。

    全國解放后,孟老三在鎮(zhèn)壓反革命運動中被判無期徒刑。

    楊子榮的遺體被小火車運回海林縣,停放在縣中教室里,前來焚香燒紙的群眾絡繹不絕。

    1947年3月17日上午11時,牡丹江軍分區(qū)第二團的全體官兵和海林縣各界人士,在今朝鮮族中學廣場隆重舉行追悼大會。當時的縣委書記孫以謹致悼詞,牡丹江軍分區(qū)首長宣讀東北軍區(qū)發(fā)來的命令,授予楊子榮為“特級偵察英雄”的光榮稱號,命名楊子榮生前所在的偵察排為“楊子榮排”。

    追悼會結(jié)束后,楊子榮的靈柩被護送到海林東山下墓地安葬。烈士墓前豎有一塊高3米的木碑,上端鑲有一顆五角紅星,閃爍光芒。木碑左上角寫著:“為建立獨立民主而奮斗的烈士千古”;正中是“英名永在,浩氣長存”8個大字。

    楊子榮犧牲19年之后的1966年,他已成了家喻戶曉的傳奇英雄,然而在楊子榮墓前的木碑上只記載了烈士的生卒時間是1917年至1947年,其個人簡歷、生平業(yè)績則是空白。而曲波在《林海雪原》書中,也只交代了楊子榮的老家在膠東半島的一個農(nóng)村,甚至連楊子榮的照片都無從獲得,所以,根本滿足不了廣大群眾渴望了解英雄的要求。

    中共海林縣委每天都接到從全國各地寄來的信,來信詳細咨詢楊子榮烈士各方面的情況,社會上也出現(xiàn)了許多關于楊子榮生前身后的不同說法。這引起了牡丹江市委和黑龍江省委的重視:我們地處英雄楊子榮生前戰(zhàn)斗過的地方,卻未能詳盡地掌握英雄的履歷、概況,這是愧對人民、愧對烈士的。據(jù)此,中共海林縣委做出決定:把尋訪楊子榮身世,當成全縣一項重要的政治任務限期完成。于是,由時任海林縣民政局副局長、海林縣烈士陵園管理站站長關會元為首的調(diào)查小組成立了。1966年9月,由關會元帶隊南下,第一站便是前往楊子榮生前戰(zhàn)友較為集中的北京。

    他們首先找到《林海雪原》的作者、也是當年楊子榮的團首長、時任一機部辦公廳副主任的曲波。此時的曲波,因《林海雪原》一書而成為文藝黑線人物,一夜之間成了“牛鬼蛇神”,名在“橫掃”之列。

    當關會元見到曲波時,他正在遭批斗。在這種不便深入交談的情況下,曲波只能簡單地告訴關會元,他們的戰(zhàn)友孫大德也在北京,可以去找孫大德問一問。關會元找到了孫大德。但是孫大德也僅僅知道楊子榮是膠東人,這與曲波在《林海雪原》里的描述大體相同。

    關會元帶領調(diào)查組一行四人馬不停蹄地趕赴膠東半島的榮城、牟平、文登、乳山等四個縣。在這四個縣,數(shù)百個村屯里,哪一個是楊子榮的家鄉(xiāng)?調(diào)查組查閱了一千多位解放戰(zhàn)爭時期在東北戰(zhàn)場犧牲的烈士資料,但是沒有一個與楊子榮情況相近、相符的。調(diào)查組只得滿懷遺憾地無功而返海林。

    1968年5月,關會元率調(diào)查組再次到北京,通過孫大德找到了楊子榮生前所在的團部。該團副政委姜國政也是楊子榮生前的老戰(zhàn)友之一。1947年,他擔任牡丹江軍分區(qū)二團一營的干事,是林海雪原剿匪戰(zhàn)斗的參加者之一。聽到海林縣派人查尋楊子榮生平情況,姜國政非常激動,他說:“楊子榮為了革命事業(yè)獻出了生命,我們作為他的戰(zhàn)友和同志,如果連烈士的身世都說不明白,就太對不起先烈和后人了?!苯獓H自出面,在當時“文革”極復雜的政治形勢下,以部隊回憶軍史為理由,沖破了個別單位“造反派”的種種阻撓,把楊子榮在北京的老戰(zhàn)友曲波、孫大德、劉崇禮、魏成友等人召集到一起,召開了“老戰(zhàn)友追憶楊子榮座談會”。

    座談會使得20多年未見面的老戰(zhàn)友們得以重逢。大家百感交集,發(fā)言十分熱烈。老戰(zhàn)友們

    嘴八舌,有的說楊子榮的家鄉(xiāng)在文登,有的說是榮城,有的說可能是牟平,眾說不一,無所適從。談及楊子榮相貌時,由于誰都沒有楊子榮生前照片,就用語言回憶、描述楊子榮:長臉、顴骨略高、濃眉大眼,有少許絡腮胡子,身高在1米70左右,爽朗、健談。

    座談會接連開了四天,楊子榮的戰(zhàn)友們回憶楊子榮的往事,講述當年在林海雪原中的剿匪戰(zhàn)斗,調(diào)查組每位成員心靈均受到強烈的震撼和撞擊。他們一邊流淚,一邊一字不漏地忙著記錄每個人的發(fā)言。晚間,顧不上休息,互相對照白天的記錄,生怕有錯記、漏記的地方。為了保證調(diào)查工作深入開展,姜國政親自安排抽調(diào)了兩名部隊人員與海林調(diào)查組一起前往膠東,開展查找工作。在那個年代,有軍代表參加,辦起事來就順利得多了。

    調(diào)查組冒著氣溫高達攝氏40度的大暑天第二次來到煙臺。煙臺地區(qū)革命委員會知道來意,非常重視,特地召開了電話會議,要求各縣區(qū)成立“尋找楊子榮辦公室”,各縣、區(qū)公安、民政、武裝部通力配合,支持海林調(diào)查組開展調(diào)查,要人給人,要車給車(當時只能提供自行車),務必把所需的情況查深查透查實。根據(jù)這個要求,各縣區(qū)打印了相關文件,下發(fā)到數(shù)百個大小村屯,并張貼了數(shù)千份尋查廣告。許多公社還利用大喇叭,一天廣播三遍,要求群眾緊急行動起來,協(xié)助海林縣查找楊子榮身世。

    兩個月后,關會元率領的調(diào)查組把重點移至牟平。僅三天,調(diào)查組就掌握了與楊子榮有關的線索127個,對于其中有價值的線索,經(jīng)過近三個月的調(diào)查核實,發(fā)現(xiàn)有三個基本情況與楊子榮較為相近的線索。調(diào)查組與幾位相關人員又進行十幾天核查,排除兩個不確定因素甚多的線索,把目標集中在嵎峽河村一戶楊姓人家。

    牟平縣一位老民政干部向調(diào)查組反映說:在嵎峽河村有一位叫宋學芝的老太太,她的兒子叫楊宗貴,1945年秋天參加八路軍后開往東北,一去就杳無音信。1950年,在東北打工的本村村民順子回鄉(xiāng)后,向鄉(xiāng)政府反映,他在東北親眼看見楊宗貴當了土匪,一身匪氣,搶奪老百姓家的東西。根據(jù)順子的反映,鄉(xiāng)政府便作出決定,不再承認她家是軍屬,來了運動,還把她家當成階級敵人,進行斗爭。楊宗貴的妻子許萬亮背上了個“土匪家屬”的黑鍋感到?jīng)]臉見人,憂思成疾,郁郁而終。老太太宋學芝不服,她根本不相信她的兒子楊宗貴會從隊伍上開小差去當土匪。于是背著干糧,到縣里、專區(qū)上訪,多年來一直未停,上訪次數(shù)累計起來有100多回。后來,縣人委認為:村里和鄉(xiāng)里依據(jù)傳言、證據(jù)不足,于是在1957年給定了個“失蹤軍人家屬”。1958年冬天,民政部門給她家送去了“革命犧牲軍人家屬光榮證”,確認了她家的烈屬身份。但后來在社會主義教育運動中,公社和縣里又取消了她家的烈屬待遇,老太太這下子更不服了,一直不停上訪。晚年重病臥床的老太太曾犯過尋思,在人前背后常念叨:“電匣子里說的楊子榮是不是俺兒子宗貴呢?”楊宗福聽他娘不住地念叨,就勸慰老娘說:“娘啊,天下重姓重名重字的多著呢,要是的話,那部隊上咋沒打信告訴咱家呢?”盡管當時公社、大隊和生產(chǎn)隊都知道中國有個英雄叫楊子榮,但在嵎峽河村誰敢把楊子榮這個英雄與本地的逃兵、土匪楊宗貴聯(lián)系在一起,做一次大膽的聯(lián)想呢?善良質(zhì)樸的鄉(xiāng)親們,包括楊宗貴的哥哥楊宗福都不曾這樣想過。

    根據(jù)這一重要線索,調(diào)查組立即去北京與姜國政、曲波溝通分析。曲波明確地告訴調(diào)查組,1947年農(nóng)歷正月,楊子榮和小分隊的幾個人為了探尋匪蹤,迷惑暗匪,確實佯裝成土匪在夾皮溝一帶“搶”過群眾的東西。

    這么說來,村民順子所說的事并非空穴來風。大概事有湊巧,那天跟楊子榮同住一個村子的叫順子的人闖關東后正好在楊子榮“搶”雞子的那家干活,楊子榮跟順子照面后雙方都大吃一驚,但順子裝著不認識楊子榮,而楊子榮又不好向順子作解釋。楊子榮這次與順子在千里他鄉(xiāng)相遇,竟改變了烈士在家鄉(xiāng)人民心目中的形象,也改變了烈士的命運。

    為了核實有關嵎峽河村的傳說,調(diào)查組從已掌握的線索中挑選出當年當兵去東北、而后復員回鄉(xiāng)的六七個老兵,請牟平縣革委會把老兵召集到縣招待所開座談會,請他們回憶,當年哪幾個跟他們同時參軍又一起去東北而犧牲在東北戰(zhàn)場上的?有幾個二團的老兵異口同聲地說:“楊子榮是我們部隊的戰(zhàn)斗模范呀,他是我們二團剿匪時犧牲的?!币驗樗麄儧]有和楊子榮編在一個連和一個營里面,沒有直接接觸過楊子榮,所以對楊子榮的一些具體的事也不清楚,但他們能肯定楊子榮百分之百是膠東人。但是與楊子榮同在一個鄉(xiāng)的老兵韓克利回憶說:那一年,他和楊宗貴前后腳在鄉(xiāng)公所報的名,楊宗貴問韓:“你報的是真名嗎?”韓回答:“是。”楊說:“俺沒用真名,俺用的是字。俺老家這兒有一大家子人呢,還有俺媳婦?!比旌?,他們鄉(xiāng)的新兵被送到縣里集中時,不知何故,縣里竟將他們鄉(xiāng)的新兵劃開來跟別的區(qū)的新兵編在一個大隊,他和楊宗貴不在一個大隊,楊宗貴曾告訴過他,他那個大隊的人一個全認不得。

    調(diào)查組分析:當時,膠東地區(qū)是國共兩黨爭奪的焦點地帶,拉鋸戰(zhàn)很兇。一個小村莊經(jīng)常今天是共產(chǎn)黨管,明天又來了國民黨,當?shù)匾恍┣嗄陞⒓痈锩鼤r,為了不給家中親人造成麻煩,所以隱姓埋名從軍者很多。楊宗貴沒有用眾所皆知的真名而報自己的字去投軍,是完全符合當時情況的。

    韓克利還對關會元說:縣里在大廣場召開歡送新兵出征的大會時,一個接新兵的干部看到一個青年婦女向會場上的人群張望,便開玩笑地說:“這是誰家的媳婦,是不是舍不得男人去當兵打仗???”當時,全場只有楊宗貴一個人站起來,急匆匆地把那個害羞的女青年領出會場。全分區(qū)3萬多新兵編成幾個團集中在好幾個地方整訓,我跟楊子榮不在一個團,駐地相隔幾十里,自在牟平集中時見過一面,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面。1951年我復員回鄉(xiāng),聽說楊家成了烈屬,后來又聽說烈屬給取消了。韓克利的回憶,使調(diào)查組知道楊宗貴參軍時不是用真名而是用自己的字,那楊宗貴的字又是什么呢?這條線索極為重要,只要能查到楊宗貴的字,那就真相大白了。

    還有一個姓姜的老兵回憶道:“記得那年新兵在牟平集中時,有一個年近30、好像叫楊什么貴的人,跟我臨時編在一個班,俺倆拉家常時,他說他一個人有兩個名字,現(xiàn)在報了個新名字,他家好像是在什么河村。三天后人員調(diào)整,我就和那個姓楊的新兵分開了,以后一直就未見過面。”

    關會元聽姜老兵說出“什么河村”,心里像劃過一道閃電,聯(lián)想起那位老民政干部反映過嵎峽河村宋老太太為兒子上訪的事兒,他按捺住心中激動,把姜老兵請到另一個房間讓他仔細地回憶。兩個小時后,關會元見他還沒有想起來,便問是不是叫嵎峽河村?姜老兵拍著大腿說:“對!對!就是嵎峽河村,一點不錯!”

    嵎峽河村位于牟平縣寧海鎮(zhèn)正南,地處偏遠,居住著百余戶人家。調(diào)查組找到了村里的楊宗福老人,可老人回答得很干脆,自己的親弟弟不會是楊子榮。

    關會元追問楊宗福:“楊宗貴的字叫什么?”

    楊答:“俺叫子祿,他叫子榮,他還有這個印章,在東北扛活時,用這個印章領工錢。”

    楊子榮唯一的一張存世照片

    關問:“楊宗貴的相貌、身材啥樣?是啥時候參軍的?性格怎么樣?”

    楊答:“他長得濃眉大眼、長方臉、高顴骨,還有點連鬢胡子。鬼子投降那年秋天參軍走的,能說會嘮,跟人處得來?!?/p>

    這與曲波、孫大德、魏成友和諸多老兵的回憶吻合。

    關會元又問:“楊宗貴是不是結(jié)過婚?媳婦叫什么名?”

    楊答:“結(jié)過婚,媳婦叫許萬亮,1952年秋天就死了?!?/p>

    綜合以上情況,調(diào)查組確認:楊宗貴與楊子榮同為一人,英雄的籍貫、身世、社會關系等基本情況業(yè)已搞清。但是,直到此時,調(diào)查組還未能搜集到楊子榮的生前照片。

    1974年的春天,一張照片郵到了關會元手中。這是當年一位畫家為英雄楊子榮創(chuàng)作肖像時團政治處宣傳股長所提供的楊子榮在慶功會上披紅戴花的一張照片(戰(zhàn)斗年代人員流動性大,這張肖像沒有保存下來),那位畫家一直珍藏著,看來,這是楊子榮唯一的一張存世照片。聽說海林縣正在向各方面征集楊子榮的照片,于是那位老畫家便用掛號信將照片寄給關會元。

    關會元激動萬分,當即請人將照片翻拍放大,然后專程去北京找了曲波和姜國政等人。楊子榮的戰(zhàn)友們驚呼道:“是從哪兒找來的,這就是楊排長呀!”

    照片又被送到牟平縣嵎峽河村,楊宗福老人見到照片,老淚橫流、泣而無語。村上的老人們異口同聲地指著照片說:“這是宗貴呀!”

    至此,前后8年,不遺余力地破解英雄身世之謎的關會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責任編輯/胡仰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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