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信問題建構的輿論動員中傳媒具體議題框架的運用
——以《人民日報》、《羊城晚報》和《楚天都市報》為例

方 艷

(湖北第二師范學院，湖北 武漢 430205)

誠信問題建構的輿論動員中傳媒具體議題框架的運用
——以《人民日報》、《羊城晚報》和《楚天都市報》為例

方 艷

(湖北第二師范學院，湖北 武漢 430205)

“具體議題框架”(issue-specific frames)是與具體的議題和事件具有必然的聯(lián)系的一種框架,是傳媒進行輿論動員的一種方式。本研究將誠信具體議題框架分為事實框架、反思框架和建設框架，以《人民日報》、《羊城晚報》和《楚天都市報》為例對誠信問題建構的輿論動員中具體議題框架的運用進行研究。

誠信問題；輿論動員；具體議題框架；傳媒

誠信問題的社會建構，經(jīng)由了公共關注、議題聚合、輿論動員和對策行動四個階段。在輿論動員階段，大眾傳媒發(fā)揮著自己的平臺優(yōu)勢，起主導作用。問題的建構不僅需要理性論辯，還需要情感喚起和道德訴求，需要進行情感和心理動員。報道事實，評論問題，辯論觀點，這正是傳媒的優(yōu)勢所在。其中，運用具體議題框架，是傳媒進行輿論動員的一種方式。本文以《人民日報》、《羊城晚報》和《楚天都市報》中有關誠信的報道為例，來研究傳媒的具體議題框架的運用。

一、研究問題

1.傳媒通過具體議題框架進行報道與輿論動員的關系如何，達到了怎樣的輿論動員效果？

2.傳媒中不同類型的傳媒輿論動員的框架和效果有著怎樣的不同？

二、研究方法

1.樣本選擇

針對誠信具體議題框架的特征，本研究選擇內(nèi)容分析的方法，對《人民日報》、《羊城晚報》和《楚天都市報》2010年單月(即1月、3月、5月、7月、9月、11月)有關誠信問題的新聞文本為樣本，進行編碼和統(tǒng)計分析。

本研究選取的是《人民日報》、《羊城晚報》和《楚天都市報》三個目標媒體。這三份報紙性質(zhì)和報道理念是不同的，假設它們在誠信議題建構上也存在一些差異，所以同時選取這三份報紙。

表1 本研究目標媒體的基本情況匯總表(數(shù)據(jù)來源：綜合整理)

我們對時間段內(nèi)的目標媒體進行逐版逐條翻閱，得出如下數(shù)據(jù)：

表2 三目標媒體研究時段內(nèi)的樣本數(shù)量統(tǒng)計

2.研究類目建構

De Vrees[1]在前期的研究基礎上，對框架的類型和內(nèi)容進行了總結(jié)和劃分。他認為，某些框架與具體的議題和事件是具有必然的聯(lián)系的。這種框架可以被命名為“具體議題框架”(issue-specific frames)。我們將誠信問題的具體議題框架劃分為如下三個層級：

第一層次(誠信事實議題)：主要提供誠信問題的客觀狀況，為受眾呈現(xiàn)問題事實。這里需要關注受眾的信息需求，注意建構誠信問題事實的方式，以及建構方式的合理。

第二層次(誠信反思議題)：這主要是從負面的角度去考察的，當然也有經(jīng)驗的總結(jié)。主要是對過去的不足進行思考，包括思考、批評、回顧和質(zhì)疑等。隨著問題的發(fā)展，問題事實和性質(zhì)一般都會發(fā)生相應地變化，加上各方面主觀因素的影響，可能導致誠信問題建構和理解上的差異和矛盾。為了尋求更合理的誠信建設策略，需要對過去進行一種批判性反思，尋求最大范圍的共識和理解，協(xié)調(diào)誠信問題中的矛盾和沖突，建立起一種互信互重的社會氛圍。

第三層次(誠信建設議題)：這主要是從建設的角度去考察的。這是積極的行為，比如重視、規(guī)劃與設想，包括各個部門的職責分工和已有的工作實踐，誠信體系建設的思維，以及專家的意見和領導人的重視等等。

本研究采用以上三個具體議題框架，考慮到新聞報道涉及的內(nèi)容可能更為廣泛，因此在三個主要誠信議題框架的基礎上，附加“其他”類議題框架。通過前期編碼檢驗，“其他”類議題數(shù)量很少，即三個主要誠信議題可以覆蓋多數(shù)的新聞報道。

三、研究發(fā)現(xiàn)

1.具體議題框架的使用

從表3可以看出，《人民日報》、《羊城晚報》和《楚天都市報》在對誠信問題進行報道時，對于誠信議題的選擇情況。從分析誠信議題的總體報道情況，可以看出傳媒文本側(cè)重的內(nèi)容。

表3 三樣本間議題框架分布比較(100%)

注：“有”表示使用該框架，百分比則是統(tǒng)計該框架時“有”的數(shù)量除以N所得到的數(shù)值；“無”表示未使用該框架，百分比則是統(tǒng)計該框架時“無”的數(shù)量除以N所得到的數(shù)值。一個文本可能同時使用幾種框架，就重復統(tǒng)計，所以加起來會大于100%。

在研究時段內(nèi)，《人民日報》滿足研究條件的報道有205篇。其中誠信建設議題這一框架最多(126篇)，其次為事實議題框架(94篇)，反思議題框架(63篇)，“其他”議題框架出現(xiàn)最少，只有11篇。這可以看出《人民日報》有關誠信問題的報道更多的是關注誠信的建設問題，而對“其他”議題關注極少?！堆虺峭韴蟆吩趫蟮勒\信問題時，對于誠信議題框架的選擇情況是：在研究時段內(nèi)，《羊城晚報》滿足研究條件的報道有251篇；其中誠信事實這一議題框架的選擇最多(190篇)，其次為誠信建設議題(62篇)和反思議題(51篇)，“其他”議題比《人民日報》更少，只有3篇；可以看出，《羊城晚報》的報道多關注于誠信事實議題，對誠信建設議題關注度不高?！冻於际袌蟆吩谘芯繒r段內(nèi)滿足研究條件的報道最多，有578篇。其中，誠信事實議題的報道占居主導，有490篇，占《楚天都市報》樣本總量的84.8%；其次是建設議題(220篇)；《楚天都市報》對反思議題(49篇)和“其他”議題(9篇)的關注很少。

按框架使用的多少，從多到少排列，依次為1-4。

事實議題的框架的使用主要是傳媒為了滿足受眾的信息需求，進而營造一種誠信問題大量存在的氛圍，讓公眾感受到問題的存在和嚴重性，從而引起各方面的重視。事實議題框架的使用上，《羊城晚報》和《楚天都市報》使用最多，《人民日報》事實議題框架的使用少于建設議題框架。也就是說，三份報紙都注重傳遞事實信息以營造氛圍，《人民日報》因為其中央機關報性質(zhì)，事實信息比《羊城晚報》和《楚天都市報》略少，而《楚天都市報》中誠信事實議題的報道占居主導，有490篇，占《楚天都市報》樣本總量的84.8%。這也就是說，在傳媒場域，各種傳媒因為自身性質(zhì)不同，報道理念不同，面對的受眾不同等，所使用的框架有一定區(qū)別。這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不同受眾的需求。

反思議題框架的使用主要是對前期誠信建設的問題、不足以及相關做法、措施的原因等的梳理和反思，同時也有辯論，讓各種不同的意見得到表達，從而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一致，減少分歧，進而能更好地解決當前的誠信問題，進行誠信建設。三份報紙使用最少的都是反思議題框架。特別是《楚天都市報》，只有8.5%的比例。反思是正確認識現(xiàn)有問題進而解決問題，進行誠信建設的關鍵一環(huán)。傳媒可以以更加巧妙、靈活的方式將反思融于報道之中。

建設議題框架的使用主要是體現(xiàn)一種規(guī)劃和設想，也包含了對失信行為的懲處，對守信行為的獎勵，還包括各種建議，另外讓誠信建設的各個主體更加明確各自的職責分工、行動規(guī)劃、指導思想等等。在建設議題的框架使用上，《人民日報》使用建設議題框架最多，它更多的是代表國家的方針政策以及總體部署規(guī)劃，對誠信建設有指導性的意義。

從總體來看三個目標媒體，三者對“其他”議題報道數(shù)量都很少，這說明了媒介誠信問題報道符合誠信問題社會建構中呈現(xiàn)階段的要求和目標。比較而言，作為黨中央機關報的《人民日報》在反思議題和建設議題上關注多于《羊城晚報》和《楚天都市報》，在事實議題上比《羊城晚報》和《楚天都市報》都要少?！堆虺峭韴蟆穼Ω黝愖h題的關注度都處于《人民日報》和《楚天都市報》之間，在反思議題的報道上明顯多于《楚天都市報》。《楚天都市報》對事實議題的關注在三者中間是最高的，對反思議題的關注弱于《人民日報》和《羊城晚報》。

2.處于文本的標題位置的議題框架使用

因為在信息爆炸的時代，很多受眾更多的是關注新聞報道的標題，其標題給人的感覺決定了受眾的選擇和對報道事件的感知。我們在研究中，通過議題是否處于文本標題位置的數(shù)量分布，能夠進一步分析哪一種或者哪幾種議題構成傳媒文本關注的重點。這就能看出傳媒是通過怎樣的議題呈現(xiàn)去實現(xiàn)輿論動員。通過顯眼的標題，我們也能從標題層面判斷傳媒的風格。表5呈現(xiàn)的是處于標題位置的具體議題框架使用情況排序。

除開“其他”類議題?！度嗣袢請蟆诽幱跇祟}位置上最多的是誠信事實議題，有70篇；其次是誠信建設議題65篇；誠信反思議題是59篇。與上述的總體報道情況相比較，《人民日報》標題的議題排序由“誠信建設議題>誠信事實議題>誠信反思議題”變化為“誠信事實議題>誠信建設議題>誠信反思議題”，依然是誠信反思議題少于誠信事實議題和誠信建設議題。但是誠信事實議題超過了誠信建設議題，成為《人民日報》處于標題位置最多的議題框架。

《羊城晚報》處于標題顯著位置上最多的也是誠信事實議題，有180篇；其次是誠信反思議題47篇；誠信建設議題21篇。與上述的總體報道情況相比較，由“誠信事實議題>誠信建設議題>誠信反思議題”的議題排序變化為“誠信事實議題>誠信反思議題>誠信建設議題”，誠信事實議題依然保持著被關注的優(yōu)勢，但是誠信反思議題超過了誠信建設議題，上升為第二位。

《楚天都市報》處于文本標題位置的具體議題分布數(shù)量由多到少依次是：誠信事實議題(366篇)、誠信建設議題(157篇)、誠信反思議題(46篇)。與上述的總體報道情況相比較，只有《楚天都市報》的議題排序沒有變化。

從三者的比較我們可以看出，三者對議題進行標題位置選擇時，都普遍重點關注誠信事實議題?！堆虺峭韴蟆泛汀冻於际袌蟆窡o論是在總體的報道中，還是在標題位置的選擇上，關注的重點都是誠信事實議題?！堆虺峭韴蟆穼φ\信建設議題關注少于其他兩者；《楚天都市報》對誠信反思議題關注少于誠信事實議題和誠信建設議題。

表5 處于標題位置的具體議題框架使用情況排序

按框架使用的多少，從多到少排列，依次為1-4。

三份報紙的“其他”類議題由于總體很少，仍然排在最后。綜上所述，三份報紙在誠信議題的選擇上具有較為明顯的差異。比較來看，三份報紙在不同的議題報道中，沒有絕對多出的比例分布狀況；它們在議題的選擇上都沒有出現(xiàn)單一化和集中化的趨勢。這反映三份報紙都趨向于將不同的誠信議題之間加以合并使用，即議題間的互動組合幾率較多。這體現(xiàn)了在輿論動員的過程中，傳媒所采用的一種策略，將幾種框架融合，從而產(chǎn)生更好的傳播效果。

另外，我們將表4“具體議題框架使用情況排序”和表5“處于標題位置的具體議題框架使用情況排序”進行比較，發(fā)現(xiàn)在具體議題框架的使用上，《人民日報》的“建設議題”使用頻率最高。但是從標題位置來判斷，和《羊城晚報》、《楚天都市報》一樣，都是“事實”議題最多。誠信問題很多都是發(fā)生在公眾的身邊，或者說事關公眾切身利益，傳媒要將很多個單個的問題傳播出去，這樣才能讓更多的公眾意識到問題的存在和嚴重性，并加入到建設誠信的隊伍中來，便會支持誠信，反對失信的行為?？蓚髅饺绾尾拍茏龅阶詈玫膫鞑ズ妥詈玫膭訂T呢？很多時候，公眾最想知道的是存在哪些誠信問題以及如何解決，這些問題與大眾自身的距離有多遠，與自身的利益有多大關聯(lián)。傳媒發(fā)揮自己的平臺優(yōu)勢，能公布和傳播這些信息，包括事件的起因、來龍去脈，造成的后果和影響等。大眾傳媒圖文并茂地展示其惡劣程度，揭露很多問題。如前所述，這是大眾傳媒注重對事件本身的報道，這是一種新聞本位的回歸，抓住事件的核心情節(jié)和中心事件進行報道也是受眾本位的表現(xiàn)。

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人民日報》“處于標題位置的具體議題框架使用情況排序”與《楚天都市報》完全一致。根據(jù)前面的統(tǒng)計，《人民日報》滿足研究條件的報道有205篇。其中誠信建設議題這一框架最多(126篇)，其次為事實議題框架(94篇)，反思議題框架(63篇)，“其他”議題框架出現(xiàn)最少，只有11篇。這可以看出《人民日報》有關誠信問題的報道更多的是關注誠信的建設問題，而對“其他”議題關注極少。但處于標題位置時，《人民日報》事實議題最多?！度嗣袢請蟆凡捎米疃嗟摹罢\信建設議題”框架也是在標題中用事實議題來表達的。可見，《人民日報》本身是有深度的，而標題卻力求通俗、平易近人。比如2010年7月7日《人民日報》第九版《交錢發(fā)文章，有人明知是假也甘心受騙 非法教育類期刊，誰給了滋生土壤》，標題淺顯，直白，交待了一個事實，“交錢發(fā)文章，有人明知是假也甘心受騙”，可這也不能不引起人的反思，為何“甘心受騙”，“非法教育類期刊，誰給了滋生土壤”?？梢姡@類報道是基于事實的報道，但是又不僅僅給你一個事實，還要啟發(fā)你去思考，去反思，去告訴你事實之外的一些事情。這樣的報道就更有動員力量，能產(chǎn)生共鳴。

四、結(jié)論及思考

1.具體議題框架建構的內(nèi)容

在誠信問題的建構中，傳媒使用的具體議題框架發(fā)揮著不同的作用，所以產(chǎn)生著不同的動員效力。不同的具體議題框架建構著不同的內(nèi)容(表6)：

表6 具體議題框架建構的內(nèi)容

事實議題框架呈現(xiàn)事實狀況，告知人們事實。比如《12萬余只問題奶瓶流入湖北婦幼保健院》，《遼寧對瞞報礦難的馨城煤礦罰300萬元》《竣工時間一改再改，云夢數(shù)萬居民出行不便 新橋通車，幾時才有個準信》、《強生藥品陷入“召回門”》、《工商查獲加盟騙局幾十宗》、《騙子玩轉(zhuǎn)銀行職員》等等，有對失信現(xiàn)象的揭露，有對失信懲處的報道等。

反思議題框架有對事實、問題的報道，但更重要的是對這些事實、做法的反思，既帶有批判、質(zhì)疑，也有總結(jié)。比如《“實話實說”當有真誠回應》、《信用卡，銀行更該講信用》、《誰縱容了25萬套問題餐具》、《處罰一種違規(guī)藥品難以撼動藥價虛高》、《注水豬曝光后為何還能銷往市場？》、《手機“被消費”，我們?yōu)楹尾簧鷼?？》等，傳媒報道中有對職能部門工作的反思，有對失信處理不到位的反思，有對公眾遭遇受騙等原因的反思等等。

建設議題框架是正面的規(guī)劃、推進誠信建設，也包含有懲處失信行為，獎勵守信行為的建議，以及讓誠信建設的各個主體更加明確各自的職責分工、行動規(guī)劃、指導思想等等。比如《抽檢花壇道路防豆腐渣工程》、《“52個不準”釋義 不準利用知悉或者掌握的內(nèi)幕信息謀取利益》、《招投標違法行為記錄公告 “一地受罰，處處受制”》、《嚴打哄抬農(nóng)產(chǎn)品價格行為》等，報道關注了誠信建設的措施。

2.具體議題框架通過框架共鳴提高動員效力

“框架共鳴”這個概念常常用來指框架的動員潛能或者效果，即“某一框架在潛在參與者和公眾中引發(fā)共鳴的程度。”[2]傳媒可以通過框架共鳴來提高動員效力。

從前面的統(tǒng)計可以看到，事實議題框架和建設議題框架占據(jù)主導，事實議題框架是主框架，而反思議題框架相對來說較少。三種樣本在這一點上具有一致性。

事實議題框架是主框架，是傳媒在誠信問題的報道中使用最多的框架。誠信問題議題聚合成為一個社會問題之后，大量的事實報道能為誠信問題爭取生存空間，從而促使誠信問題得到更多的重視而進入政府加以解決的議程。大量的事實誠信問題的解決和后面政策的執(zhí)行提供了心理基礎和必要性證明。另外，誠信問題大多是由個體首先感知的而后才引起更多關注的，傳媒呈現(xiàn)的事實可能就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或者身邊，或者就是自己或者身邊的人報料的，這具有經(jīng)驗的可信度，框架與現(xiàn)實世界中的事件和證據(jù)的符合程度就更高，容易產(chǎn)生共鳴。這是傳媒常用的策略。

建設議題框架，也占比較大的比重，僅次于誠信事實議題。除了正面的直接的關注誠信建設內(nèi)容，建設議題框架更多地關注的是失信受罰的內(nèi)容，也就是對政府的執(zhí)行力進行的報道，這是一種揭露，也是一種監(jiān)督，更是給了公眾一種建設誠信的信心。

反思議題框架，相對來說比較少。這是因為傳媒的框架使用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制約。反思是建設的基礎，是對事實的總結(jié)和升華，也是誠信問題建構中和誠信建設中不可缺少的一環(huán)及重要的內(nèi)容。

[1] De Vreese, C.H.(2002). Framing Europe. Television news and European integration. Amsterdarn: Aksant Academic Publishers.

[2] Snow,D.A.,&Benford,R.D.(1988).Ideology, Frame Resonance, and Movement Participation Mobilization. International Social Movement Research,1,197-219.

責任編輯：王飛霞

2013-11-25

2013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印度英文報刊的中國形象研究”(項目編號：13YJC860044)。

方艷(1981- )，女，土家族，湖北恩施人，傳播學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傳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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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941(2014)01-006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