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官員怎樣住房子

文_袁南生

外國官員怎樣住房子

文_袁南生

在國外，是不是官大住的房子也就大呢？不見得。烏拉圭現任總統(tǒng)穆希卡至今都沒有房產，不僅如此，他甚至連存款、銀行賬戶都沒有，就一輛出廠已經23年的小破汽車還是老婆名下的。他月薪1萬多美元不算低了，可大部分都捐出去了。日本前首相菅直人堅決不收企業(yè)的政治獻金，也不舉行獻金酒會，他當國會議員的全部收入，都用于從事政治活動和支付秘書們的工資。因此，他雖然當過厚生勞動省大臣、副首相兼財務大臣等高官，但在生活上一直比較清貧，因為沒有余錢買房，一家人長期租住一套公寓生活，只在當首相的時候入住過首相府，在國民中有“清廉”的好印象。

外國首腦里最典型的“貧困戶”當屬德國前總理施羅德。他原來是個律師，按理說生活水平應該不會差。但糟糕的是，他因三次離婚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于是這位經濟強國的大管家自己家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德國政府本來給他提供了一座豪華別墅，但不能白住，是要交租金的。施羅德拿不出，無奈之下只好租了個離辦公室近點的只能放一張雙人床的小公寓和現任老婆一起住，周末孩子回來只好臨時支個行軍床湊合著睡。當然，上述情況并不普遍，事實上，在許多國家，官員住房腐敗現象屢見不鮮。那么，外國官員是如何解決住房問題的呢？國外在防止住房腐敗方面又有哪些做法值得我們參考借鑒？

沒聽說蘇里南有住房腐敗

我曾任中國駐蘇里南大使，有機會到過當時的蘇總統(tǒng)、副總統(tǒng)、議長、部長、國會議員等政要家中，有的還去過多次。就我親眼觀察，沒有發(fā)現他們有住房腐敗，當地也沒有人議論官員有住房腐敗。

蘇里南任何官員的住房都由自己解決，即使貴為總統(tǒng)，國家也不會管他的住房。總統(tǒng)住在自己家里，而不是住在總統(tǒng)府，跟所有上班族一樣，每天上下班?，F任總統(tǒng)鮑特瑟的家和中國、美國、印度、荷蘭等國的大使官邸在同一條路上，都位于蘇里南河邊。離蘇里南華人僑領遲玉基的家不遠，但遲家有價值10多萬美元的豪華游艇、有高檔豪華奔馳轎車，這些東西總統(tǒng)家里可都沒有。

相比之下，無論是遲家，還是幾位大使的官邸，房屋都要精致些，裝修也要考究得多。我第一次到總統(tǒng)家時，他還只是反對黨主要領袖、國會議員，雖贏得了總統(tǒng)大選，但離就職還有一段時間。他雖然30出頭就是國防軍司令，20世紀80年代是蘇里南事實上的最高領導人，但我很奇怪，蘇里南常年氣溫30多攝氏度，等于天天是夏天，他家400多平方米的房屋，整個一樓，包括會客廳在內，當時竟然連空調也沒有。

前總統(tǒng)費內西安的家我去過多次，他當總統(tǒng)時，我向他遞交了國書。他的家連一般有錢人的家都比不上，沒有院落，客廳對著大街，剛好可并排停幾輛車，看不到花卉果樹、茵茵綠草，家里陳設極為簡樸，沒有高檔的東西。與普通人不同的地方是，家門前的旗桿上飄著一面蘇里南國旗，旗下面有蘇里南軍人站崗。下臺后，輪到新總統(tǒng)鮑特瑟家掛國旗，費內西安家不僅國旗不能掛了，軍人站崗的待遇也沒有了?，F在是他自己掏錢請保安公司的人看家。

費內西安當總統(tǒng)時，家中失火，房子和財產燒個精光。有意思的是，當地華人華僑家中發(fā)生火災，僑界往往伸出援手，你捐500美元，他捐1000蘇元（2000元人民幣），受災之家得個幾萬上十萬人民幣的捐助一般不成問題。但費內西安當時身為總統(tǒng)，他哪里敢收人家捐的錢？如果收了，搞不好就有人會告他收受賄賂，而那些想幫助他的人也不方便幫他，因有行賄之嫌！所以，費內西安家中受災，一方面只能自己扛著，頂多讓親戚幫點忙；另一方面，重新蓋房還必須在陽光下進行，買材料、請人施工，注意一是一、二是二，單據票證保管齊全，防止有人說他占便宜。

更讓人吃驚的是，現任蘇里南駐中國大使洛依德?皮納斯在自己的國家沒有房子，他回蘇里南開會、述職或探望父母，只能住旅館。為什么會這樣？因他中學畢業(yè)后就到中國安徽大學留學，先后獲得學士、碩士和博士學位，然后在中國謀生，娶了個來自南斯拉夫、同樣能說一口流利漢語的太太，生下2個千金，也在中國上學。他一直待在中國，直到2011年被任命為駐中國大使。他雖然是蘇里南最重要的駐外大使之一，但蘇里南政府不會管他有沒有房子，也沒有什么住房補貼。

薩灸擔任副總統(tǒng)期間，家里發(fā)電機壞了，需要換臺新的。他在內閣會議上提出來，他在家中也接待客人，也是公務，所以更換發(fā)電機應由公家買單。消息傳到議會，反對黨鼓噪反對，執(zhí)政黨內也有不少人認為理由不能成立，薩灸最后不得不自掏腰包。

嚴格說來，上文所說的蘇里南沒有住房腐敗，是說在官員住房問題上沒有制度性的腐敗，非制度性的腐敗還是有蛛絲馬跡的。2011年年初，一位部長太太找到中國駐蘇使館商務參贊，說她家要修圍墻等，請推薦一家中國公司，并請報個價。后來，商務參贊來電話說，不知什么原因，華人華僑知道了這個消息，幾個人追著打電話給商務參贊，說部長修圍墻之事，請使館不要再過問了，由他們搞定就是了。后來，部長太太沒再找使館，部長家該要搞的基本建設也很快完成了。一些華人華僑不請自來，“樂于助人”，使館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這并非蘇里南的制度本身有什么問題，恰恰相反，如真有貓膩，一經披露，當事官員很可能就此身敗名裂。

津巴布韋官員住得最好

一大群野牛，怕有幾十上百頭。白人原來所有的這些農場，怎么會到黑人手上呢？這是土地革命的結果。津巴布韋獨立后，大部分土地仍然在白人農場主手上，穆加貝總統(tǒng)認為這太不公平，于是發(fā)起土地革命，迫使白人農場主把土地交出來。因此，一些高官通過土地分配，既在城內有房產，又在鄉(xiāng)下有農場。

津巴布韋國防軍司令奇文佳上將是南京軍事學院的畢業(yè)生，他多次邀我到他的農場做客。他的農場既種煙，又種花卉，還種蔬菜。他在首都一個著名的高爾夫球場內的一個制高點上，蓋了一座別墅，球場內綠草如茵，別墅坐落在綠草之中，野豬、羚羊、狒狒、角馬等野生動物在別墅周圍時常出沒，頭上藍天白云，走出房門就可以打高爾夫球，拿起釣竿就可以到球場內的池塘垂釣，真是世外桃源，人間仙境。

津巴布韋前駐中國大使穆南加格瓦也曾邀我到他的農場做客。在我看來，他的農場數千公頃，夠大了。想不到他對我說，穆加貝總統(tǒng)很關心他，認為他的農場不夠大，又給他增撥了數千公頃。因為津巴布韋規(guī)定一家只能擁有一個農場，所以增撥的農場登記在這位前大使十來歲公子的名下。我當時聽得目瞪口呆。

空軍政委鄧昌友上將訪問津巴布韋時，津方有人問及他在北京的住房面積，將軍回答200平方米左右。想不到對方死活不相信，連聲對我說：只有200平方米，在哪里種花？在哪里養(yǎng)狗？

當然，也有高官房子不大的。津巴布韋總理茨萬吉拉伊喜歡在家里的草坪上與使團見面，因種種原因我也單獨到他家見面多次。相對來說，他家就比較破舊簡單，就是一個普通百姓的水平。原因無他，他長期是反對黨領袖，經常坐牢，我離開津巴布韋時，他時來運轉，擔任了朝野兩黨組成的聯(lián)合政府總理，但時間很短，在高官的位子上屁股還沒有坐熱。

當時，有一對來自反對黨的夫妻，丈夫馬可尼出任總理辦公室主任，他

2006～2009年，我擔任中國駐津巴布韋大使。津巴布韋好房子、大房子很多，僅首都哈拉雷，就有4000多戶居民的家中帶有游泳池，絕大多數人家都是獨門獨戶，家中有庭院，有花園，有果木，房子占地面積在首都幾百、上千、幾千平方米都不稀奇，住房面積幾百平方米、上千平方米也不稀奇。一家擁有2處房產、多處房產的不在少數。很多房子是白人蓋的，以前屬白人所有，但現在好房子、大房子基本上都在黑人高官手上。

黑人高官不僅在城內有好房子、大房子，而且在鄉(xiāng)下?lián)碛修r場。官越大，農場越大。擁有上千公頃、上萬公頃、幾萬公頃農場的高官不在少數，農場中自然有好的住房。津巴布韋議會執(zhí)事（相當于秘書長）祖瑪的農場里有幾頭土生土長的長頸鹿，沒有足夠大的生態(tài)圈，長頸鹿繁殖不下去。

我曾應津巴布韋國家安全部長穆塔薩邀請，到他的農場做客，他陪我在他的農場轉了一個圈，我親眼見到妻子出任公共工程部部長，我曾特意問他們，按照津巴布韋政府規(guī)定，按照他們的級別，完全可以申請分配大農場，他們打算申請嗎？他們回答：不打算申請，因為他們認為分配方案不合理，應該按人口，而不是按權力大小、職務高低來分配，如果他們分到了土地，他們就不好說話了。

津巴布韋官員房產多、好房多、農場多，并非官員個人以權謀私、貪污腐敗的結果，而是“反殖民主義運動”的結果。世紀之交，許多白人擔心前途沒有保障，一方面放棄農場，另一方面拋售在城里的房產，以移民他國，由此導致房價低廉，不僅高官，就是津巴布韋普通的華商，也乘機低價買到了不少好房子。津巴布韋官員按規(guī)定既可以在城里經商，又可以經營農場，因此，一到周末，高官們都驅車下鄉(xiāng)，打理他們的農場去了。這反過來又使得他們有實力保住和擴大他們在城里的豪華住房。

當然，實事求是地說，津巴布韋不少老百姓對此牢騷滿腹。

預防官員住房腐敗的常見手段

在國際政壇，官員住房腐敗現象屢見不鮮，如何防患于未然，阻斷權力與私利之間的相互輸送，已經成為一個世界課題。

——確立高官公寓面積標準。2005年，法國總理拉法蘭宣布，改變政府高官的住房補貼規(guī)定，國家資助的部長公寓最大面積限定為80平方米，部長家庭中每增加一個孩子，房屋的面積可以擴大20平方米，而超標面積的住房費用必須由部長本人承擔。這一規(guī)定一直沿用至今，成為法國部長們的“居住標準”。

法國政府是針對法國經濟、財政和工業(yè)部長埃爾韋?蓋馬爾豪宅丑聞而出臺這一標準的。同年早些時候，蓋馬爾在輿論的抨擊之下，被迫宣布放棄一所政府資助的豪宅的使用權，這所豪宅位于巴黎香榭麗舍大街附近的黃金地段，高兩層、面積達600平方米。

——離職官員必須搬出官方用房。美國、法國、德國、印度、俄羅斯等國的總統(tǒng)，英國首相，法國、德國、印度等國的總理，下臺了，必須無條件搬出官方用房，騰出用房給繼任者。這就是我們經常在電視節(jié)目中看到的，下臺的美國總統(tǒng)、俄羅斯總統(tǒng)以及英國首相，分別搬出白宮、克里姆林宮、唐寧街10號，上臺的接著搬進去。任何搬進去的人，都要有思想準備，任期滿了后必須搬出來。

以日本為例，政府提供給官員居住的地方在日本被稱為公邸。在日本，除首相外，眾、參兩院議長，最高法院、最高檢察院兩院院長，審計長等人，也擁有公邸。另外，各縣知事也有公邸。但上述公邸都是隨職務的變動而變動的，離職了就要搬出來。日本的常務副部長以下，住房都要自己解決。日本的國會議員有所謂的宿舍，面積不大，只限于議員自己居住、辦公，不能用來干別的，如果落選了，就要退房。

——禁止鉆住房補貼的空子。不少國家沒有“官邸”，政府不為官員提供公寓，而是由官員自行解決住房問題，國家提供一定的住房津貼。比如，全球清廉指數連續(xù)6年排名第一的新西蘭，該國部長一周有5天、國會議員一周有至少3天需要在首都惠靈頓工作，住房補貼旨在保證他們順利開展工作。根據目前的規(guī)定，按照租住一套中等偏上住宅的市場價格，自行解決住房問題的政府部長每年領取的住房補貼不得超過3.75萬新西蘭元（約合19萬元人民幣），如果部級官員在首都工作期間選擇住賓館，其實際支出費用由政府支付，但金額不得超過每年3.75萬新元的最高標準。國會議員的住房補貼則大致在每年2.4萬新元。

在不少實行住房補貼的國家，部級官員、國會議員在使用政府補貼方面都要受到嚴格監(jiān)督。例如，2008年11月，比爾?英格利希出任新西蘭副總理兼財政部長，此前，英格利希是國會議員，他的議員選區(qū)在南島南部小鎮(zhèn)迪普頓，于是他將自己在議會工作時間之外的家庭主要居住地申報為迪普頓，每年以此領取議會提供的住房補貼。事實上，他近年來絕大部分時間均居住在惠靈頓的一幢自有住宅內。

英格利希從反對黨國會議員搖身一變?yōu)楦笨偫砑尕斦块L后，按規(guī)定，他理所當然可以領取更多的住房補貼。他雖然仍然住在原來的自有住宅內，不過每周領取的住房補貼比原來多出數百新元。此事受到媒體注意，新西蘭《自治領郵報》于2009年7月予以披露，稱雖然英格利希的做法并沒有違反相關規(guī)定，但讓公眾覺得有“鉆政策空子”之嫌。在輿論的壓力下，英格利希很快將多領的住房補貼退還政府，并宣布雖然按規(guī)定他可以領取住房補貼，但今后將不再領取。受此事件影響，新西蘭其他部級官員和國會議員也紛紛自查是否在領取住房補貼方面有違規(guī)行為，有的自覺減少了住房補貼的領取金額。

——自行購房必須申報。例如，在上述國家，官員和國會議員自行購買房產屬于個人和市場行為，德國官員有選擇自己住房的權利，只要是自己合法的收入，愿意租住或購買什么樣的房子都可以，但需如實申報，更不能以權謀房，一旦官員在房子問題上的違規(guī)行為被發(fā)現，往往意味著十分嚴重的后果。

德國稅務部門執(zhí)法嚴格，對官員包括房產在內的資產和收入能起到主要的監(jiān)督作用。此外，無處不在的媒體更是德國官員日常生活的放大鏡。2012年2月17日，時任德國總統(tǒng)武爾夫發(fā)表辭職聲明，起因就是房子。2011年12月，德國極具影響力的媒體《圖片報》爆出重磅新聞，披露武爾夫2008年任下薩克森州州長期間獲得了一大筆低息貸款用于購房，更為嚴重的是，據稱武爾夫曾威脅媒體不要報道其財務交易?！秷D片報》將此事曝光后，武爾夫也就不得不辭職了。在德國，公職人員的個人生活幾乎是完全透明的。因此，官員如果在房子的問題上玩貓膩，將面臨巨大的風險。

——房產交稅任何官員沒有例外。許多國家設有房產稅，瑞典外貿大臣博雷柳斯因逃避房產稅而丟掉了烏紗帽。2006年，瑞典報紙報料說，博雷柳斯與丈夫擁有一座價值680萬瑞典克朗（約92萬美元）的避暑別墅，但他們通過英國澤西島一家公司購買這座別墅，以逃避瑞典的高額房產稅。

瑞典人繳納稅款占收入的比例在世界上排在前列，高稅收保證了國家完善的福利制度，民眾理所當然期望政府官員以身作則，因此，博雷柳斯逃稅在瑞典引起廣泛的不滿。博雷柳斯因此就逃稅一事向公眾道歉，首相弗雷德里克?賴因費爾特宣布了博雷柳斯辭職的消息。

——對以權謀房的高官照樣查處。1989年5月，美國眾議院議長吉姆?賴特被媒體揭露，他的房租是商人喬治?馬利克出的，他還接受了后者“免費用車”等待遇，其總價值達14.5萬美元。眾議院道德委員會指控說，“這無異于馬利克的變相送禮”，嚴重違反了不能超過100美元禮品上限的規(guī)定。這成為吉姆?賴特下臺的一個重要原因。

2007年2月5日，《中國日報》報道，以色列國家審計長辦公室2月4日透露，他們已經向總理奧爾默特提交了一份報告，表示要調查一起可能與總理有關的腐敗案。有消息說，奧爾默特以低于市場價的價格購買了位于耶路撒冷的一套房子。后來，奧爾默特涉嫌腐敗被迫下臺。

2011年5月，時任韓國總統(tǒng)李明博之子李時炯和青瓦臺警護處共同購買了首爾市瑞草區(qū)內谷洞的3塊地皮，瑞草區(qū)是首爾有名的富人區(qū)。不久質疑聲四起，矛頭主要指向在李明博借兒子之名購地以及購地過程中是否存在損公肥私現象。韓國特別檢察官小組2012年10月25日還就此事件專門對李時炯展開調查。事件經媒體報道發(fā)酵后，李明博一家決定放棄購地計劃，但韓國政壇、媒體以及公眾的質疑并未就此停止。

——海外房產監(jiān)督受重視。除官員的國內房產等財產得到監(jiān)督外，海外房產也開始成為一些國家監(jiān)管官員財產的新方向。例如，2012年8月，俄國家杜馬（議會下院）四大黨派的幾名議員聯(lián)名提交議案，要求嚴格禁止本國官員和議員擁有海外資產，違者將被處以500～1000萬盧布罰款，或者5年以下有期徒刑。

根據2011年俄官員財產申報的情況看，有100多名官員承認在海外擁有房產，例如俄第一副總理舒瓦洛夫在阿聯(lián)酋、奧地利和英國均擁有房產，俄副總理兼北高加索聯(lián)邦區(qū)總統(tǒng)全權代表赫洛波寧在意大利擁有住宅和一處面積超過8000平方米的地皮。分析人士認為，如果禁止海外資產的議案得以通過，俄官員們必須在規(guī)定時間內出售海外資產，關閉海外賬戶。一些人認為，這是具有革命性的提案，既可以預防腐敗，也可以防止俄官員因在海外擁有資產受到他國勢力的影響。

（作者系中國駐美國舊金山大使銜總領事。應本刊之邀，作者為本刊撰寫系列專欄稿件）

編后語》》

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審議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決定》中亦有“探索實行官邸制”的表述，這顯然有著現實的考量。當下中國，領導干部違規(guī)建房、“以權謀房”的現象數見不鮮，多占、低價套購或者超標準侵占住房的問題也很突出，有個別地方甚至還出現了官員興修別墅的熱潮，在社會上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探索實行官邸制，是中央健全預防腐敗體系的制度保障之一，讓人們看到了遏制住房腐敗的希望。但是，光憑一個官邸制，顯然是遠遠不夠的。從袁南生大使的文章中，我們也不難發(fā)現，國外治理住房腐敗，往往是多管齊下，而并不是單靠一套完善的制度就可一勞永逸。因此，我們在探索官邸制的同時，還需要借鑒國外的經驗，輔以相關的配套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