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行散記

黑海日出

自從住到海邊，我每天凌晨就自然醒了，沒有鬧鐘的呼叫，也沒有他人的提醒，只要到那個時候，生物鐘好像天意一樣，生命在酣睡中醒來。不為別的，只為這海邊迷人的日出。

我已用相機拍下多天的日出了。

并不是每個早晨都有美好的日出，可能是我運氣好，也可能是這個季節(jié)好，我每天都趕上了海上日出。

急匆匆走下樓，掛在胸前的相機與我的跳躍的心一樣，充滿著對日出的向往。頭天晚上，為拍日出已踩好了點，趕過去一看，不算是最佳位置，便又匆匆趕到了一個亭子上。

此刻，灰蒙蒙的天上卷著一朵一朵黯墨的云，有的連成片，有的單獨在漂移，大地籠罩著灰黑色的輕紗。grand hotel varna，散落在草地上的建筑物逐漸清晰，波瀾不驚的海面上偶爾飄來鷗鳥的叫聲。不一會兒，東方出現(xiàn)了魚肚白，天空漸漸露出了一條狹窄的暗紅色長帶，帶子的上面是清冷的、淡白色的晨曦。而那暗帶慢慢變淺、變紅，并不斷擴大，成粉紅色的光帶，顏色逐漸變濃變深，就像姑娘因害羞而緋紅的容顏。片刻后，東方的一團云霞變成了深紅，成為透出光亮的使者，在淺紅的云霞間，隱隱露出一道弧形的金邊，這便是初升的太陽。接著金邊上升，太陽探出了小半邊臉，像一個蒙著面紗的含羞的姑娘，悄悄地窺視人間。云朵換上了桃紅色的衣裳，就連海上的天空也脫去灰色的外衣，配上了紅衣。當太陽將紅色漫天輻射，海面上也全是紅色，粼粼的波光閃耀著萬頃黃金，進入我的鏡頭，呈現(xiàn)著燦爛又絢麗的絕美。這是大海最壯麗的時分，更是天空最壯麗的時分，地球的東方，人類的目光所能觸及的東方，光芒萬丈。

而大海上蒸騰的淡淡水汽，恰好烘托出朝陽的圓潤，如果沒有這水汽，太陽一出來就會以刺目的白柱掃視人間。而此時，太陽露出的是紅潤的笑臉，圓溜溜的、嫩嘟嘟的、火紅火紅的笑臉，實在是可愛極了。

我用相機拍下了無數(shù)壯麗的瞬間，黑海的浪頭也開始溫柔地舞蹈。

美啊，這是黑海的日出。人們常說日出代表著新生，孕育著希望。黑海的日出何嘗不是？它像在浪頭上甜美地綻露笑臉的嬰兒，純潔得不帶一丁點兒的雜質(zhì)，面向人間展示著飽蘸新鮮希望的容顏；它像流傳千古的哲理名言，在云層里，在心靈的天空下，給人無盡的啟迪，讓人充滿向前向上向著遠方拼搏的力量；它像通向天堂的階梯，階梯下的一個圓，閃爍著迷人的光環(huán)，給人無盡的幻想，讓人帶著一探究竟的欲望攀上人間大美的天堂。

看哪！東方的天空全是紅霞了，那萬丈光芒在迷人地擴散、彌漫，直至輻射成一天的輝煌，那日出的輝煌還有什么能比擬？沉睡在夢鄉(xiāng)的人們哪，起來吧，看這日出的沸騰，看那一海沸騰的潮水，看那不可阻擋的噴薄而出，還有什么功名利祿、煩惱憂愁能像霧靄一樣鎖住我們的心靈？在那沸騰的光芒里，人與自然融合，天與海融合，沙灘與潮水融合，生命就應(yīng)該這樣感受世間的壯美。這壯美能蕩滌一切污濁，呈現(xiàn)到太陽光下，無論海鷗縱情地飛舞，還是釣者安靜地守候，都使生命融入了千萬里的遼闊。

此時，我禁不住想到我的祖國，我的心啊，你飛吧，系著祖國的心尖，盡情地飛向那壯麗的夢！我已過了做夢的年齡，然而，為這日出，我把夢想神一樣供奉！

我突然明白了，黑暗就是為這壯麗的日出而準備的！

太陽升起來了，太陽照耀到的地方充滿了青春和力量，就連那起伏的海水，都陣陣顫動著靈魂的絮語。

我想到了唐朝詩人杜審言《和晉陵陸丞早春游望》的詩句：“獨有宦游人，偏驚物候新。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氣催黃鳥，晴光轉(zhuǎn)綠蘋。忽聞歌古調(diào)，歸思欲沾巾?！蔽也艅倎砗诤?，還沉浸在今日代表中國籃球隊奪取冠軍杯的快樂之中，還沒有歸思，更沒有沾巾之淚，但我對生命有了新的感悟，人生在這個世上，既要為生活不斷發(fā)揮聰明才智盡享創(chuàng)造之樂，也要像這日出一樣經(jīng)歷漫漫黑夜然后閃射出普天的光芒！

光芒啊，這一海的波濤近乎沉默地閃爍著漫天的異彩。

美麗瓦爾納

好不容易到了黑海，這是小時候聽說但做夢也沒有想到能到達的地方，所以，我以為必須備加珍惜，也許今后還有機會來，也許此生就這一遭，世界之大，要去的地方太多，除了工作關(guān)系，一般遙遠的地方不可能再去第二次。

進入瓦樂納酒店是在晚上，當時以為這不過是個小村，現(xiàn)在這里已住了三天了，發(fā)現(xiàn)這兒真美。

這兒的美在空氣。說真心話，此處呼吸的空氣清新而自然，也許是海洋氣候的緣故，也許是發(fā)達的歐洲重視環(huán)境保護，這里似乎沒有重工業(yè)，空氣保持了自然的原生態(tài)，一呼一吸之間，有著海濱土地的馨香，也有著花草彌漫的芬芳。雖然沒有椰林飄綠，芭蕉搖影，但這里遍地青草，綠樹濃蔭，正趕上夏季，還有一叢一叢的月季花競相開放，構(gòu)成了源于本真的原生態(tài)?？諝猓諝?，裝兩瓶空氣捎回國，也許不是臨出發(fā)前同事的玩笑，而是一種值得做的好事。

這兒的美在藍天。瓦爾納的天真藍，藍得讓人留戀、讓人暈眩、讓人癡狂。這種藍是水洗過，是藍顏料染過，而且有天才手藝人精心地設(shè)計過。白云，那變化的白云，好像有著特殊的魔法，一會兒變幻出蒼狗的模樣，又一會兒變幻出虎豹的威儀，一會兒有棉絮朵朵，一會兒又有梨花片片。但那永遠作為底色的藍，在云彩的襯托下更顯迷人。時間雖然短暫，我已經(jīng)真實地感覺到，即便是陰霾籠罩了大海，陰霾之后，天空是加倍的藍。

這兒的美在環(huán)境。要說環(huán)境，無非是大海、沙灘、陸地、草坪。然而又不僅僅是這些，也許是陌生的緣故，這兒的環(huán)境給人的感覺十分美麗，甚至驚訝。寧靜，這兒真的很寧靜，如果不是我們呼啦啦來了兩大轎子車的人，還有來自二十八個國家的數(shù)千名運動員，這兒平時是很難見到人的。而這兒的房子一律都建在草坪上，房前一般沒有開闊地，都是草和樹，如果不是房子的窗戶上晾曬著各種各樣的衣裳，可以很容易認為這是廢棄的家園?？墒牵@是他們真正的自然家園，草地上偶有小路，并設(shè)置有座椅。走出酒店大門，繞著小路走著，我甚至分不清這兒哪里是公園，哪里是村莊，休閑、漫步，慢節(jié)奏的旋律在回蕩，生命在海洋的濕潤里奢侈地享受。

黑海，瓦爾納，grand hotel varna， 我記住了這美的小鎮(zhèn)、小村。幾天來，我在寫作、拍攝和發(fā)呆的時光里夢一樣生活。常常地，我一個人沿著草徑走到茶座，靜靜地發(fā)呆、做夢，在撐開的帆布濃蔭下喝一杯歐洲的啤酒，真的好愜意。

初到伊斯坦布爾

下了飛機，代表團副團長也是我的直接領(lǐng)導(dǎo)問我今天的行程安排，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出行指南和比賽日程安排上也沒有注明。我只能回答，估計要參觀伊斯坦布爾最有代表性的建筑。兩輛大轎子車把我們拉到Holidaylnn酒店，很快就辦理了入住手續(xù)。

當?shù)貙?dǎo)游是一名男士，五十多歲的樣子，會說漢語，語速不快，表達很清楚。他簡單告訴了我們伊斯坦布爾的歷史和風土人情，有點兒幽默，特別是說到早餐時，把大家都說笑了。他說一會兒我們晚餐，不，是午餐，也不，是早餐。對于剛跨過地球九千多公里的我們來說，還沒倒過時差，早晚的概念本來就不太分明，他這么一說，更讓大家云里霧里了。及至明白了是早餐，此地太陽剛剛升起。

當?shù)貢r間九點三十分，是北京時間十四點三十分，伊斯坦布爾與北京整整五個小時的時差。

上午去參觀的車上，導(dǎo)游介紹了今天的行程，大致是要游覽方尖碑、藍色清真寺、圣索菲亞教堂。

汽車穿越過狹窄的街道后爬上一個山坡，這里說是山坡，實際上路兩邊都是建筑物，導(dǎo)游為解大家心頭的疑惑進一步解釋說，伊斯坦布爾是沿著海岸上的山坡建起來的城市，每個建筑物都是在海岸邊的山上。

我們的車在一個高處的開闊地停下來，大家在導(dǎo)游的帶領(lǐng)下，走到一些充滿傳奇意味的圓頂形建筑物邊上，這些建筑物都不高，也不成規(guī)模，比較分散，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一個并不起眼的方形柱石的馬路對面，我們停下來，導(dǎo)游用他的伊斯坦布爾漢語給我們介紹說這就是矗立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古競技場上的古埃及方尖碑，又稱狄奧多西一世方尖碑，是為紀念最后一位統(tǒng)一羅馬帝國的皇帝君士坦丁一世而建。這里是伊斯坦布爾的歷史、文化、旅游中心，每年都有絡(luò)繹不絕的游客前來參觀游玩。

方尖碑是古埃及的一件杰作，也是除金字塔以外古埃及文明最富有特色的象征。它是古埃及人崇拜太陽的紀念碑。常成對豎立于神廟的入口，高度不等，已知最高者達五十余米，用整塊花崗巖制成，碑身刻有象形文字。其外形呈尖頂方柱狀，由下而上逐漸縮小，頂端形似金字塔尖。以金、銅或金銀合金包裹，當旭日東升照到碑尖時，它像耀眼的太陽一樣閃閃發(fā)光。碑的四面刻有的象形文字，用來說明碑的宗教性、紀念性和裝飾性。由于世間文物的不斷掠奪，現(xiàn)在方尖碑的故鄉(xiāng)——埃及，也僅僅剩下五塊方尖碑了，其余的方尖碑都散落在世界各地。

伊斯坦布爾的方尖碑是法老圖特默思三世立起來的，原來在盧克索的神廟門口，那時還沒有拜占庭這座城市，到公元三九○年的時候，羅馬皇帝狄奧多西把這個方尖碑從埃及挪來，裝飾拜占庭的皇宮和運動場。該碑由紫色的花崗巖造成，上部是三角形的尖頂，逐漸變粗變大。底部由四個支柱撐起，再下面是刻有古埃及雕塑的基石。

在方尖碑的另一側(cè)，是羅馬方尖碑。這是君士坦丁七世波菲羅格尼圖斯為了紀念他的祖父貝斯雷奧斯于公元十世紀建造的，也是唯一一個由本地人建造的石碑。碑高三十二米，碑身外原來鑲滿了青銅浮雕，公元十三世紀第四次十字軍東征侵入君士坦丁堡的時候，那些青銅浮雕全部被毀，只剩下了光禿禿的石塊。在一八九四年的地震中，君士坦丁石碑受到損壞，此后土耳其政府對其進行了重建。

欣賞留影之余，這座高高聳立的碑體，圖騰一樣吸引我們的視線，引起我們無盡的慨嘆。我一直以為東方人最富有聰明、睿智和創(chuàng)造力，原來這并不僅僅是東方人的專利，如果始終這樣自以為是，并以此教育一代又一代人，那是愚蠢且自欺欺人的。聰明、睿智和富有創(chuàng)造力，是不論人種方位的，每一個地方的人們都在時間的長河里創(chuàng)造了令人驚奇的人類奇跡。我們對這些歷史遺跡的撫摸、玩味、審視，并非僅僅表明當代人類對古典文明的崇尚和敬仰，同時，我們在其中使自己的身心、意念在經(jīng)歷歲月淬煉的偉大藝術(shù)面前顫栗著升騰，形成生命創(chuàng)造最偉大的心靈反應(yīng)。

由此我們更明白了真正的藝術(shù)無需區(qū)分音樂、舞蹈、繪畫、雕塑、建筑抑或是其他形式，每一種樣式的藝術(shù)都能使人受到精神的洗禮。我在其間也不得不感慨：這座獨特結(jié)構(gòu)形式的方尖碑，撥動的是古老的歷史密碼，它穿越時空，交織出理性美的同時，也同樣揭示著一個關(guān)于人類遷移、開拓、延伸的宏大業(yè)績，更隱隱閃爍出人類罪惡的隱喻，而且也將成為涵括全人類社會文明唯一存在的事實。

我越來越感覺到，土耳其原來是這么神奇，神奇得就像眼前的方尖碑——聆聽太陽神旨意且炫耀勝利的造型，讓人感受著人類遠古文明的厚重。

寫到這里，已是要出發(fā)前往保加利亞了，只能就此打住。

藍色清真寺

很遺憾地發(fā)現(xiàn)，要把所到之處及時記錄下來，實在不是易事，特別是我沒帶電腦，只憑手寫，更顯節(jié)奏慢。既然如此，那就隨著時間的推移往下寫吧。

參觀完方尖碑，我們走不多遠就到了另一座充滿神秘的建筑，經(jīng)反復(fù)詢問，原來這是伊斯坦布爾最大的清真寺——藍色清真寺。

這是回教世界最優(yōu)秀的建筑師錫南（Sinan）的得意弟子Mehmet Aga的作品，也是伊斯坦布爾最重要的建筑之一，建于一六○九年，是世界十大奇景之一。

清真寺內(nèi)墻壁全部用藍、白兩色的依茲尼克瓷磚裝飾。巨大的圓頂周圍有六根尖塔，整個寺里沒有使用一根釘子，而且歷經(jīng)數(shù)次地震卻未倒塌。二百六十個小窗、兩萬多塊藍色瓷磚、地毯和阿拉伯書法藝術(shù)是該寺的重要看點。

它得名于伊茲尼藍瓷磚的光彩，真正的名稱應(yīng)該是素檀何密清真寺（Sultanahmet Camii），可以說是伊斯坦布爾舊市街的中心。

它的大圓頂直徑達二十七點五公尺，另外還有四個較小的圓頂和三十個小圓頂，大圓小圓煞是好看；它的尖塔，高四十三公尺，而且硬是比一般的清真寺多了一個；據(jù)說只有回教圣城麥加的清真寺才能蓋六根尖塔，藍色清真寺在興建時，建筑師聽到素檀何密一世“黃金的”的命令，沒想到“黃金的”和“六根的”音很近，結(jié)果藍色清真寺就逾矩有了六根尖塔。

據(jù)傳藍色清真寺的美有四個觀察點：第一是光線，穿過二百六十個小窗的光線溶入昏黃、呈圓形排列的玻璃燈光中，幻光明舞，像是個虛擬的空間。第二是伊茲尼藍瓷磚，整座藍色清真寺裝飾著的兩萬片伊茲尼藍瓷磚。第三是地毯，寺內(nèi)鋪滿了的伊索匹亞朝貢的地毯。第四是阿拉伯書寫藝術(shù)，支撐大圓頂?shù)乃母笾睆轿骞撸奂y明顯，柱頭的藍底金字阿拉伯文和掛在柱身的黑底金字阿拉伯文，真的都像藝術(shù)花紋。

從空中往下看，清真寺被包圍在一片蔥蘢的樹木中，六個高高聳立的尖塔分三排對稱地立于長方形寺院的四角和中腰，主殿上是層次分明、大小不一的大圓頂，后院則是大小和形狀都一樣的小圓頂。白色的建筑與綠色的樹林構(gòu)成了一幅十分美麗的圖案。

寺院共有八個入口，分布于寬闊的院子的三個方位，使人們從其中的任一個方位都可以進入。走過門框均由大理石鋪成的三道門，便進到內(nèi)庭，里面粉紅礫石、大理石或斑巖的大石柱之間以拱門相連接，拱頂著三十個圓頂。用于洗禮的噴水池占據(jù)了內(nèi)庭的中心，四周是六根大理石石柱。中央圓頂通過角穹靠在四個突出的拱上，角穹則依次倚托在四個直徑一點六米的、巨大的、圓型的、有凹槽的角柱上，四個半圓頂各占中央圓頂?shù)囊环?，各個角邊的小圓頂則構(gòu)成了清真寺的底座。蘇丹的畫廊在左邊角處，旁有阿赫邁特一世的懺悔室。

蘇丹阿赫邁特清真寺又叫藍色清真寺，這是因為該寺的墻壁自其高度的三分之一以上都使用了一種土耳其瓷器名鎮(zhèn)伊茲尼克（Izhik）燒制的、刻著豐富的花紋和圖案、以白色為底的藍彩釉貼瓷，共有兩萬一千零四十三片。這些瓷片的藍色使得整個清真寺內(nèi)似乎都充滿了藍色，所以人們親切地謂之為藍色清真寺。藍色清真寺最原始的特征在于它那透光性能極強的二百六十扇窗戶。隨著時間的推移，后人對原來色彩豐富的窗戶進行了修繕，這么一來，室內(nèi)的透光性得到了增強，但有人認為卻失去了原來的神秘感。

清真寺外有三十六座大小不同的墳?zāi)?，中間一座是蘇丹阿赫邁特一世。陵前是一座十九世紀的大理石石面的鐘塔，后面為圖書館。陵墓為方形，圓頂式的門廊，后院有廣場。入口的大拱形門由大柱子支撐，中央為一十字圓頂，旁邊是一小圓頂。黑檀木的墓門上刻著《可蘭經(jīng)》經(jīng)文。灰膠紙拍板窗被玻璃窗所替代，使里面非常明亮。圓頂和墻是泥夯的。在面對入口的大理石神龕上，寫著奧斯曼二世關(guān)于建造該陵的碑文。

沒有宗教的虔誠和信仰，在藍色清真寺里走著，也許只能看看建筑的奇特和神秘，如果沒有什么好奇心，更不過是從里面走過、來過、親眼看到過而已。然而，當你從宗教與文明的角度去探究，它不僅是歷史的，更是文化的，能夠深入人的心靈，以一種神秘的精神影響和感化著一代又一代伊斯蘭人。難怪我們每個人進寺內(nèi)都必須脫掉鞋子，要以圣潔的身體，進入圣潔的殿堂，不帶進一丁點兒塵土。

周啟垠：男，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會員、北京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神華集團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有作品榮獲第六屆全國煤礦文學“烏金獎”、“美島杯”全國詩歌大獎賽一等獎、中國人民解放軍全軍文藝新作品二等獎。著有報告文學《天使辭典》 《中國第一兵》，出版散文集《心靈貴族》 《平步山水》，詩集《紅藤》 《激情年代》《鴿子飛過》等多部。有作品入選《中國年度優(yōu)秀詩歌》《中小學生課外閱讀經(jīng)典文集》《解放軍文藝大系·詩歌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