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王泱泱
(作者為北京市互聯網信息辦公室工作人員,中國傳媒大學2010級博士生。因版面所限,本文相關注釋詳見網絡版)
馬克思、恩格思、列寧、毛澤東等革命領袖的有關論述,以及1982年12月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二十二條第一款規(guī)定“國家發(fā)展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文學藝術事業(yè)、新聞廣播電視事業(yè)、出版發(fā)行事業(yè)、圖書館博物館文化館和其他文化事業(yè),開展群眾性的文化活動”。這些無不說明:我們強調網絡新聞傳播要體現馬克思主義新聞觀的核心元素之一——“雙為”方向(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是題中應有之義。
近35年來,我黨黨員隊伍力量壯大,經濟實力、財力大大提高,科技手段大大豐富;但新時期也給我們談“雙為”提出了主觀努力和客觀環(huán)境方面的新挑戰(zhàn)。有些在新時期成長起來的領導干部,對共產黨與人民群眾間的魚水關系缺乏切身感受,片面強調“專家治國”,把百姓單純視為管理學上的對象。有些干部對普通人民缺乏感情,更缺乏處理基層復雜事務的能力。隱者,如前幾年“效率”與“公平”孰重孰輕的爭議;顯者,如近年來,規(guī)??捎^的上訪人群經常出現,時有耳聞的群體事件多地發(fā)生……其部分原因都在于此?!半p為”的主觀努力確實不夠。再說,隨著市場經濟的發(fā)展,我國各類生產要素紛紛打破單位、地域、城鄉(xiāng)、所有制的界限,在競爭,在流動,在分化,這既增添了社會活力,又加劇了人民內部矛盾。面對多樣、多元、多變的利益格局,“雙為”的客觀環(huán)境確實不容樂觀。
當今社會,市場、科技、傳媒三者互動。傳媒應在主觀努力和客觀環(huán)境方面更加有效助力“雙為”。傳統(tǒng)媒體報紙、廣播、電視在上世紀90年代以來的集團化、產業(yè)化浪潮中,一方面提高了效率,壯大了實力,另一方面也因強調經濟效益而存在高端化、城市化、富人化的現象,基層人民群眾,特別是農民及其他弱勢群體被邊緣化了。幾乎與傳統(tǒng)媒體集團化、產業(yè)化同步,新興媒體——網絡蜂起。“現在,我國互聯網網民將近6億人,手機網民有4.6億人,其中微博用戶達3億人?!边@些人中,多數是基層群眾,即所謂“草根網民”。這些人傳播的信息中,有相當一部分是有利于媒體堅持“雙為”方向的。
較之報紙、廣播、電視新聞傳播,網絡新聞傳播的容量更大、速度更快、內容更新、形式更活、覆蓋面更廣、針對性更強。正因為“容量更大”,網絡新聞傳播就不可能只顧及高端、城市、富人,而必然要顧及低端(基層)、鄉(xiāng)村、窮人(弱勢群體)。網絡新聞傳播的特點之一決定了它為當今社會大多數人服務。具體到今日中國而言,即“雙為”是必要的,也是可能的。
網絡新聞傳播在媒體與受眾之間建立起了民主、平等、共享的關系。這也是網絡新聞傳播的特點之一。一方面有這種“關系”存在,另一方面黨和政府在推動有關機構和人員發(fā)揮這種“關系”的積極作用,所謂“走網上群眾路線”,讓傳統(tǒng)的群眾工作方法從“面對面”(相關人員當面交談)轉向“鍵對鍵”(相關人員用鍵盤在網上交流)。我們所說的“雙為”隨之出現了新氣象:
——過去無效的,現在有效。如:我國網民和在國外華人用網絡反擊西方某些媒體對西藏拉薩“3·14”事件的歪曲報道。
——過去不合時宜的,現在勢在必行。如:“5·12”汶川大地震后的網上信息公開帶給人們的思考。
——過去不可逾越的,現在自然突破。如:趙振晌、孫志剛案件促成有關新舊法規(guī)的立廢……
重提這些例證,也許能進一步從整體上回答我們所說的“網絡新聞傳播須‘雙為’必要且可能”。
在我國近6億網民中,有相當一部分網絡化生存、網絡化生活成為常態(tài)。其中一些志趣相投、利益相關者不分地區(qū)和行業(yè),更不分崗位和家庭,在網上組成一個個帶有一定標識的社會群體(即網上說的“群”“圈子”),隨時隨地聯系互動,討論現實問題,評判中外社會,影響公共事務,干預突發(fā)事件,重塑媒體格局,改變輿論生態(tài)。在博客、微博、微信等網絡傳播蜂起的今天,誰還能否認網絡已成為兼具信息發(fā)布功能、輿論傳播功能、社會動員功能的聚合器呢?誰還能否認網絡新聞傳播在挑戰(zhàn)現行社會管理模式、沖擊現實社會秩序方面大有隱憂甚至會帶來輿論引導危機、信息安全危機呢?即便僅論應對“隱憂”,即僅探討在網絡新聞傳播中如何把其積極作用發(fā)揮到最大,把其消極作用限制到最小,答案之一也是講“雙為”方向。不強調這一點,網絡新聞傳播就難免僅重視為網上的“群”和“圈”服務,而漠視為包括這一“社會群體”在內的全中國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