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故事
畫一幅記憶中的畫面寄托對母親的思念
幾十年來一提到母親,我的腦海里就會出現(xiàn)一個畫面。隨著時間的推移及我的過往經(jīng)歷的增長,這畫面在我心里的內(nèi)涵更加豐富,它包含很多的故事。那是一個怎樣的畫面呢?漫長的黑夜,人們早已進入夢鄉(xiāng)。母親盤腿坐在八仙桌上,戴著老花鏡高舉雙手靠近燈泡在紉針,燈泡距離針也就十厘米左右。八仙桌的一邊放著一碗白開水,一盤自家腌的咸蘿卜皮,另一邊放著針線筐,母親的表情自然平靜。
想起來,人生總是留有遺憾,母親竟沒有留下一張照片,于是只能請朋友畫一幅記憶中的畫面寄托思念。
解放初期,人們的生活水平很低,一間屋子只安一個由屋頂?shù)跸聛淼臒襞荩瑹襞莸亩葦?shù)是十五瓦的,家家如此。不像現(xiàn)在,一間屋子里有吊燈、臺燈、床頭燈等等。過去孩子們都在這種昏暗的燈光下學習,但學生的近視率遠遠低于現(xiàn)在學生的近視率。人要適應環(huán)境,當然各個器官也能適應環(huán)境。母親眼睛花了,只能坐在桌子上才能給家人縫縫補補。要補襪子,把襪子套在襪板上,這樣把襪子和布縫在一起才穿得舒服。還要給孩子補褲子,過去每個孩子最多有兩條褲子,而且還要穿很多年,所以每個孩子的褲子上都有補丁。大家都不覺得難看,而且看成是時尚,就和現(xiàn)在一樣,服裝要有品位那就得有裝飾,上衣的肩上、胳膊上都打補丁,褲子上則安很多的兜。
當時正是我國三年自然災害時期,糧食定量,副食計劃供應。人們幾乎只是靠每人每月二十四斤糧食過活。三個字“吃不飽”。吃飯要斤斤兩兩地計算,人心也變得斤斤計較了。很多家都實行分餐制,自己吃自己的定量,每人都有一個小面口袋。同院的張家就是這樣。最難的是孩子多的家庭,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虧待他們,那么只有大人少吃。當時我家有三個孩子在家吃飯,按母親的性格,她肯定少吃或喝稀的,晚上餓了吃塊咸菜喝口水充饑。
平靜自然是母親的常態(tài)。母親是一個善良、勤勞、堅強的人。一天到晚就是干活,有條不紊地干著每一件事。父親比較自私,當家但不管家。家里的一切都是母親在干,在想辦法克服困難。記得我上中學時,母親為了生活養(yǎng)了很多雞,紅色的雞冠子,白色的羽毛,好像叫來亨雞。用東南角的一間房子做雞舍,在院子里圍出一塊地做活動場所。為此母親每天到菜市場撿菜幫子,回來洗干凈,切碎混合上玉米面做雞食。有時還買些雞粉、骨粉摻上。因為我家在天津做過孵小雞的機器生意,所以比較會養(yǎng)雞,也算科學喂養(yǎng)吧。過不了多少時間,母親父親就會拿著很多雞蛋去送貨。三姐得了肺結(jié)核要打盤尼西林針,這種藥當時很貴。爸爸不給治。母親就把省下來的錢偷著給三姐買藥。我那時有過敏病,很嚴重。雖說就是風疙瘩,但是治不好。記得母親又帶我到人民醫(yī)院抽血做血清培養(yǎng)后再打回身體里。母親疼愛家里的每一個孩子。我家院子里有一棵棗樹,棗特別甜。在打棗的季節(jié),我一回家,母親就拿出一塊布包著的幾個棗給我,說“院子里人多,只能給你們每個人留幾個”。其實母親也不見得能吃上。1963年我畢業(yè)上班了,母親說,“你長大了,我給你枕頭里放一枚戒指,家里也沒什么東西給你了”。因為大姐二姐都出嫁了,我是她的小女兒。女兒長大了,母親把對女兒的愛和對女兒的祝福完全融入這枚戒指里。母親當時的情感我并不理解。我更后悔,我工作了掙錢了但不懂得應馬上回報父母。一切都晚了。我真誠提醒當今的青年人應盡早地孝敬父母,不然就沒機會了。
■劉云鳳/文 車麗軍/圖
青春歲月
難忘那段知青歲月 豐收后我們扛麻包
知識青年的革命熱情是十分令人贊嘆的,真有點欲與天公試比高的英雄氣概。就拿扛麻包來說,那可是要勁兒的活。男同志扛都比較費力,更不用說女同志了??善幸蝗翰恍判暗呐⒆樱且湍腥艘粯涌嘎榘?。每年豐收后的場院上,都可以看到這樣的情景,扛著麻包的人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從一級跳板登上二級跳板,腰背挺直,步履穩(wěn)健,上了三級跳板才能把麻包里的糧食倒在糧倉里。一般的男人扛一袋,優(yōu)秀的男人肩扛兩袋,那可是400來斤的重量呀,沒經(jīng)過鍛煉還真干不了這活。我那時也是不服輸?shù)闹?,也和男同志一起扛過麻包,不過,我沒敢上跳板,因為我只是臨時下連隊時趕上他們扛麻袋,逞一下能也就算啦??嘎榘粌H要扛的人有力氣,會使勁,往肩上扛的人也很重要。兩個人抓起一包,往擺好架勢的扛包人肩上一悠,扛包的人趁勢用肩一頂,麻包就會平穩(wěn)地立在肩上??赴娜嗽僬{(diào)整一下重心,就可以穩(wěn)穩(wěn)地起步了。如果悠不好,扛包的人就不能順利地把包放到肩上,必須重來一次。剛開始扛包時,真有連人帶包一起倒在地上的笑話。在城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學生娃,經(jīng)過農(nóng)活的洗禮,都成了肩負百斤的好勞力。女子們也能和男人一樣扛起來大麻袋,頂起了半邊天。
■楊瑞芝 文/圖
藍鏡頭
與祖國共度60余載 我在奮斗中茁壯成長
我出生在新中國建立兩年后的1951年。爸爸和媽媽都是黨培養(yǎng)的知識分子,從小父母就教育我們愛祖國、愛人民、勤勞勇敢、努力向上。1967年11月,我正在上初中,響應上山下鄉(xiāng)接受再教育的號召,剛剛過完16歲生日的我,背起行囊、唱著戰(zhàn)歌,來到了黑龍江生產(chǎn)建設(shè)兵團——虎林開荒種地。7年后,我返城回到北京,先到密云縣插隊,后來招工我又做了公交車上的售票員。通過在業(yè)余時間的刻苦自學,我取得了大專學歷,后來調(diào)到報社工作,一干就是30余年。60年來,工、農(nóng)、兵、學、商——除了“經(jīng)商”外,我都親力親為有了體驗和收獲。在60歲本命年的時候我退休了。開始了我久已向往的輕松愉快的旅游生活……
■劉冬 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