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王的統(tǒng)戰(zhàn)謀略

艾新強

摘 要：楚昭王是春秋末期楚國君主、統(tǒng)戰(zhàn)謀略家。他采用遣使求救、崇功任賢、固盟伐叛、舍子讓王等統(tǒng)戰(zhàn)謀略，不僅使楚國失而復(fù)得，而且使楚國恢復(fù)強國地位。

關(guān)鍵詞：楚昭王；申包胥；統(tǒng)戰(zhàn)謀略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14.04.009

[中圖分類號]B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339（2014）04-0045-04

楚昭王（？～公元前489年），原名珍，后改名曰軫，羋姓，熊氏，楚平王之子，春秋末期楚國國君。公元前516年，楚平王死，不滿10歲的太子熊軫繼立，是為昭王。

昭王前期，因年幼繼位，治國無方，繼承的是其父楚平王留下的爛攤子，加之朝政由令尹囊瓦執(zhí)掌，他對內(nèi)“蓄聚不厭，其速怨于民多矣”[1]，對外又欺凌小國，破壞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為吳國伐楚提供了可乘之機，致使郢都被占，楚國君臣出奔。具體情況是這樣的：公元前515年春，吳國乘楚平王“新歿，朝無良臣”[2]503，舉兵伐楚。公子掩余和公子燭庸率吳師主力與楚軍主力相持于潛邑（今安徽霍山東北），吳師后路被楚師切斷，日久救兵不至，進退兩難。聞吳國發(fā)生宮廷政變，姬光弒主奪位，掩余奔徐，燭庸奔鐘吾（今江蘇宿遷市）。公元前512年，吳王闔閭采納大將孫武建議，要求徐國引渡掩余，鐘吾引渡燭庸，二公子無奈，奔楚避難。楚昭王派人迎接二公子，將其安置在舒城，并以城父和胡邑割田擴大其封邑。闔閭因徐和鐘吾縱令二公子奔楚，令孫武率軍攻滅兩國，殺掩余、燭庸。接著，用伍員疲楚之計，三分吳師，“迭出以擾楚境，楚遣將來救，吳兵即歸，楚人苦之”[2]520。恰在此時，貪婪的楚國令尹囊瓦為索取蔡昭侯華貴的裘袍和精巧的玉佩，以及唐成公的兩匹駿馬，將唐、蔡兩國君主囚禁在楚，后在滿足要求的情況下又放走了蔡侯、唐侯回國。二人離楚后發(fā)誓，天下諸侯，無論其為誰，如能伐楚，甘充前驅(qū)，并求晉人伐楚。公元前506年春，晉、齊、魯、宋、蔡、衛(wèi)、陳、鄭、許、曹、莒、邾、頓、胡、滕、薛、杞、小邾共18國在召陵會盟，周王派卿士劉文公參會，商議伐楚。因晉大夫茍演像囊瓦一樣貪婪，會盟毫無結(jié)果。蔡昭侯考慮到“子胥、伯嚭諸臣，與楚有大仇，必能出力”[2]522，便約會唐侯，共投吳國借兵伐楚，以其次子公孫乾為質(zhì)。于是，吳、蔡、唐三國組織了一個以吳國為主角的反楚同盟。吳王闔閭、孫武、伍員率軍六萬，在楚人渾渾噩噩之際，突進楚國腹地，并在漢水兩岸擺開陣勢，兩軍決戰(zhàn)于柏舉（今湖北安陸一帶）。闔閭派其弟夫概率五千人攻擊楚將囊瓦，并將其擊敗，吳軍乘勝前進，連續(xù)五戰(zhàn)五捷，最終占領(lǐng)楚國郢都。聽到柏舉戰(zhàn)敗的消息，昭王大驚，遂攜隨從棄都避難。昭王渡過漢水，露宿時遇到強盜。強盜用戈擊昭王，王孫繇于撲在昭王身上，昭王無恙。接著，昭王一行逃往鄖國。鄖公為闘辛，其弟有闘懷和闘巢，闘懷要殺死昭王，為其父蔓成然報仇，被闘辛斷然阻止。闘辛和闘巢護送昭王一行逃到了隨國。吳軍進入郢都的當天晚上，闔閭即宿于楚王之宮，淫其妾媵殆遍；伍員求楚昭王不得，乃使伯嚭等人也分據(jù)諸大夫之室，淫其妻妾以辱之?！笆菚r君臣宣淫，男女無別，郢都城中，幾于獸群而禽聚矣”[2]530。伍員言于闔閭，將楚王宗廟盡行拆毀，且掘楚平王之墓，將其尸鞭之三百，并斷平王之頭，同其骸骨棄于原野。

昭王后期，汲取覆國的慘痛教訓(xùn)，勵精圖治，采取正確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謀略，不僅重歸故國，而且恢復(fù)了楚國的強國地位。

一、遣使求救，復(fù)歸故國

伍員與申包胥原為故交，《左傳·定公四年》記載：“其亡也，謂申包胥曰：‘我必復(fù)（覆）楚國。申包胥曰：‘勉之！子能復(fù)之，我必能興之?！睂Τ酵跗群ξ樯荨⑽樯懈缸邮滞?，但自郢都破后，逃難中的申包胥聞伍員掘墓鞭尸，復(fù)求昭王，乃遣人致書伍員，曰：“子故平王之臣，北面事之，今乃僇辱其尸，不已甚乎？物極必反，子宜速歸。”發(fā)誓定要踐“復(fù)楚”之約。伍員得書，謂來使曰：“忠孝不能兩全，吾日暮途遠，故倒行而逆施耳！”[2]534申包胥想起楚平王夫人乃秦哀公之女，楚昭王乃秦之甥，要解楚難，除非求秦。遂派人奏請昭王，昭王“使申包胥請救于秦”[3]1412。申包胥晝夜西馳，足腫俱開，步步流血，裂裳而裹之，奔至秦都雍州，見哀公曰：“吳貪如封豕，毒如長蛇，久欲薦食諸侯，兵自楚始。寡君失守社稷，逃于草莽之間，特命下臣，告急于上國，乞君念甥舅之情，代為興兵解厄。”“楚、秦連界，楚遭兵而秦不救，吳若滅楚，次將及秦，君之存楚，亦以固秦也。若秦遂有楚國，不猶愈于吳乎？倘能撫而存之，不絕其祀，情愿世世北面事秦”。當時，哀公沉湎于酒，不恤國事。包胥請命愈急，哀公終不肯發(fā)兵。于是，包胥不脫衣冠，立于秦庭之中，晝夜號哭，不絕其聲。如此七日七夜，水漿一勺不入其口。哀公聞之，大驚曰：“楚臣之急其君，一至是乎？楚有賢臣如此，吳猶欲滅之；寡人無此賢臣，吳豈能相容哉？”為之流涕，賦《無衣》之詩以旌之，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與子同仇?！盵2]534。遂命大將子蒲、子虎率車五百乘，隨包胥救楚。

楚人有懷舊、念祖、愛國、忠君的傳統(tǒng)。吳師入郢后，平民不惜與吳師拼命。吳師的行為愈殘暴，楚人的反抗就愈強烈，對闔閭尤為痛恨，以致有一夜闔閭換了5個住處。楚人同仇敵愾，群起與吳師斗爭，沒有將領(lǐng)，就由當過兵的負責操練和指揮，誓死卻吳復(fù)楚。昭王長庶兄子西恐國人遺散，乃服王服，乘王輿，建王旗，立國于脾泄（地近郢都），以安人心。至公元前505年，越王允常見吳師主力久出不歸，乘隙襲擾吳國。秦師出武關(guān)，過申縣，敗夫概于沂邑（今河南正陽境）。與此同時，散而復(fù)聚的楚師敗吳師于軍祥（今湖北隨州市西南）。秦師縱橫于方城內(nèi)外，楚師出沒于漢水南北，楚人則支援秦師和楚師而阻擾吳師，吳師窮于應(yīng)付。是年秋，楚、秦合兵擊滅為虎作倀的唐國。闔閭之弟夫概不告而別，率部回國，自立為王。闔閭見前方大勢已去，后方大患日亟，當即命全軍撤回吳國。子西與子期重入郢都，一面收葬平王骸骨，將宗廟社稷，重新草創(chuàng)，一面遣申包胥以舟師迎昭王于隨。

二、崇功任賢，愛護大臣

飽經(jīng)劫難的楚昭王回到了飽經(jīng)創(chuàng)傷的郢都，一眼望去，但見故都殘破，滿目瘡痍，不覺凄然淚下。但只有悲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重要的是痛定思痛，化悲痛為力量，收拾民心，重建家園。為此，昭王對群臣曰：“寡人任用匪人，幾至亡國，若非卿等，焉能重見天日？失國者，寡人之罪；復(fù)國者，卿等之功也?！盵2]538昭王先宴勞秦將，厚犒其師，遣之歸國。然后論功行賞，拜子西為令尹，子期為左尹。昭王以申包胥乞師功大，欲拜為右尹，“封之以荊五千戶”（《史記·范睢蔡澤列傳》）。申包胥曰：“臣之乞師于秦，為君也，非為身也。君既返國，臣志遂矣，敢因以為利乎？”[2]539固辭不受。昭王強之，包胥乃挈妻子，逃入深山，終身不出。昭王使人求之不得，乃旌表其閭曰“忠臣之門”。其他如沈諸梁、鐘建、宋木、闘辛、闘巢、薳延等，俱進爵加邑。這些人在昭王失國逃亡期間，要么號召臣民奮起反抗，要么保駕護航，不離不棄，要么搬兵救楚，接受獎賞自不必說。值得一提的是如下兩個人。

一是藍尹斖。楚昭王奔隨渡成臼河（在今湖北京山、鐘祥一帶）時，楚大夫斖只顧自己逃命，不把船給昭王用。復(fù)國后藍求見昭王，昭王想起他不肯同載之恨，將執(zhí)而誅之，派人對他說：“爾棄寡人于道路，今敢復(fù)來，何也？”藍尹斖對曰：“囊瓦惟棄德樹怨，是以敗于柏舉。王奈何效之？夫成臼之舟，孰若郢都之宮之安？臣之棄王于成臼，以儆王也！今日之來，以觀大王之悔悟與否，王不省失國之非，而記臣不載之罪，臣死不足惜，所惜者楚宗社耳。”[2]539昭王乃許斖入見，使復(fù)為大夫如故，并說：“使復(fù)其所，吾以志前惡?！盵4]1218要將此事作為自己的鑒戒。

二是闘懷。闘懷曾謀弒昭王，昭王卻依然不計前嫌，給予他與其兄闘辛一樣的獎賞，子西曰：“闘懷欲行弒逆之事，罪之為當，況可賞乎？”昭王曰：“彼欲為父報仇，乃孝子也。能為孝子，何難為忠臣？”[2]539亦使為大夫。群臣見昭王度量寬宏，莫不大悅。論功行賞之后，昭王置酒與群臣共飲，有個叫扈子的樂師恐昭王安今之樂，忘昔之苦，復(fù)蹈平王故轍，乃彈唱起一首自創(chuàng)曲來：“王耶王耶何乖劣？不顧宗廟聽讒孽！任用無忌多所殺，誅夷忠孝大綱絕。二子?xùn)|奔適吳越，吳王哀痛助忉怛。垂涕舉兵將西伐，子胥伯嚭孫武決。五戰(zhàn)破郢王奔發(fā)，留兵縱騎虜荊闕。先王骸骨遭發(fā)掘，鞭辱腐尸恥難雪！幾危宗廟社稷滅，君王逃死多跋涉。卿士凄愴民泣血，吳軍雖去怖不歇。愿王更事?lián)嶂夜?jié)，勿為讒口能謗褻?！盵2]539—540昭王深知琴曲之情，垂涕不已。自此早朝晏罷，勤于國政，省刑薄斂，養(yǎng)士訓(xùn)武，修復(fù)關(guān)隘，嚴兵固守。

昭王不僅能夠汲取經(jīng)驗教訓(xùn)，胸襟寬廣，不計前嫌，而且愛護臣下?！妒酚洝酚涊d了這樣一件事頗能說明問題：昭王二十七年春，即公元前489年，吳國討伐楚之盟國陳國，楚昭王率軍救援陳國，駐扎在城父。昭王在軍中生病，恰在此時，天空有一片紅云像鳥一樣，夾著太陽飛。昭王詢問周太史，太史說：“是害于楚王，然可移于將相?！敝T位將相聽到這話，紛紛請求祈禱神靈降罪于己，以身代之。昭王曰：“將相，孤之股肱也，今移禍，庸去是身乎！”不同意這樣做。孔子在陳國，聽到這些話，贊揚說：“楚昭王通大道矣。其不失國，宜哉！”[3]1412

一個成熟的政治家，必須要有廣闊的胸襟，以便讓更多的人團結(jié)在自己周圍。越是多事之秋，團結(jié)與穩(wěn)定顯得尤為重要，這就是楚昭王從失國的失敗中學(xué)來的寶貴政治智慧。夫概聞楚昭王不念舊怨，自宋來奔，王知其勇，封之堂溪，號為堂溪氏。

三、遷都修法，休養(yǎng)生息

在這場大戰(zhàn)中，受禍最慘的是郢都的國人，郢都經(jīng)吳師蹂躪，殘破不堪。加之，次年，“吳復(fù)伐楚，取番（今江西波陽）”[3]1412。強大而好戰(zhàn)的吳國，對楚國而言，始終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所以楚昭王和大臣們經(jīng)過一番商量，決定把都城遷到離吳較遠的鄀城（今湖北宜城東南），以便休養(yǎng)生息，重整國力。遷都雖是個無奈之舉，但卻也不失為一個明智之舉。鄀城離江較遠，可以避免吳國強大水軍的威脅，又臨漢水，便于交通，發(fā)展生產(chǎn)。且西鄰荊山，北接南陽盆地，進可取，退可守。這一環(huán)境，正可讓楚國安心發(fā)展，不懼外敵。

吳軍入郢后，楚國將領(lǐng)蒙谷在宮唐這個地方與吳軍交戰(zhàn)，他放棄戰(zhàn)斗奔回郢都，說：“若有孤（國君），楚國社稷其庶幾乎？”于是，進入楚王的宮殿，背起楚國的法律典籍順江漂流而下，逃亡云夢澤中。復(fù)國后，楚國五官（古代五種重要官職之統(tǒng)稱）失法，社會動蕩，“百姓昏亂”[5]。昭王為重建社會秩序，亟需依法治國。幸好這時候蒙谷及時獻上法律典籍，解決了難題。

為了實現(xiàn)依法治國、休養(yǎng)生息的政治方略，昭王任命“堅直廉正，無所阿避”的石奢為相。有一次，石奢視察縣鄉(xiāng)法治情況，“道有殺人者，相追之，乃其父也。縱其父而還自系焉。使人言之王曰：‘殺人者，臣之父也。夫以父立政，不孝也；廢法縱罪，非忠也；臣罪當死。王曰：‘追而不及，不當伏罪，子其治事矣。石奢曰：‘不私其父，非孝子也；不奉主法，非忠臣也。王赦其罪，上惠也；伏誅而死，臣職也。遂不受令，自刎而死?！盵3]2969—2970正是昭王君臣重視法治，才使楚國五官得法，百姓大治，社會日趨穩(wěn)定。

四、固盟伐叛，復(fù)興楚國

歸國不久，令尹子西以禍起唐、蔡，唐已滅而蔡尚存，乃請伐蔡報仇。昭王曰：“國事粗定，寡人尚未敢勞民也?！盵2]540于是，致力于國力的恢復(fù)和發(fā)展。經(jīng)過近十年穩(wěn)定發(fā)展的同時，昭王君臣制定、實行了固盟的外交戰(zhàn)略。首先鞏固與秦的盟好關(guān)系，使楚、晉關(guān)系也趨向緩和。時越國方與吳構(gòu)難，聞楚王復(fù)國，遣使來賀，因進其宗女于王，王立為繼室，昭王對其十分敬禮，以交好越國，促使它騷擾、牽制吳國。經(jīng)過近十年的整頓恢復(fù)，楚國的情況日漸好轉(zhuǎn)，便開始實行伐叛，教訓(xùn)那些年因楚國遭難而落井下石、背叛自己的屬國。公元前496年（楚昭王二十年）春，因“頓子牂欲事晉背楚而絕陳好”[4]1256，楚國派兵滅頓（今河南項城），擄頓子牂；公元前495年，因“吳之入楚也，胡子盡俘楚邑之近胡者，”又“不事楚”[4]1261，出兵滅胡（今安徽阜陽），擄胡子豹；公元前494年圍蔡，楚昭王又對當年引吳侵楚的罪魁禍首蔡國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報復(fù)行動，蔡昭侯請降，遷其國于江、汝之間。公元前491年，楚昭王將都城又遷回了故郢。至此，楚國又以強勁的姿態(tài)，重新步入春秋大國之列。

五、舍子讓王，和睦公室

昭王不僅注意團結(jié)群臣，而且注意王族內(nèi)部的團結(jié)。《史記》記載了這樣一件事：昭王率軍救陳時病得很厲害，臨死前，“乃召諸公子大夫曰：‘孤不佞，再辱楚國之師，今乃得以天壽終，孤之幸也。讓其弟公子申為王，不可。又讓次弟公子結(jié)，亦不可。乃又讓次弟公子閭，五讓，乃后許為王。將戰(zhàn)，庚寅，昭王卒于軍中。子閭曰：‘王病甚，舍其子讓群臣，臣所以許王，以廣王意也。今君王卒，臣豈敢忘君王之意乎！乃與子西、子綦謀，伏師閉涂，迎越女之子章立之，是為惠王。然后罷兵歸，葬昭王”[3]1413。昭王不立自己的兒子，而立自己的弟弟繼承王位，這一舉動說明了昭王具有寬廣的胸懷，更重要的是，它使公子申、公子結(jié)、公子閭等人，感念昭王的讓王情意，更加盡心竭力地侍奉惠王，盡心竭力地富國強兵。統(tǒng)一戰(zhàn)線作為政治聯(lián)盟，是解決力量問題的基本方式和戰(zhàn)略策略。楚昭王不忘過去，反思自我，采取遣使求救的辦法，使楚國失而復(fù)得。復(fù)國后封賞功臣，愛護臣下，特別是大度能容，不計前嫌，成功地團結(jié)了群臣。舍子讓王，更是促進了公室內(nèi)部的團結(jié)和諧。避吳遷都，重修法制，有利于穩(wěn)定內(nèi)政，休養(yǎng)生息，恢復(fù)國力。加強與秦的盟好，緩和與晉的關(guān)系，交好越國以牽制吳國，有利于壯大自己，削弱敵人。國力恢復(fù)后，又出兵滅蔡、滅胡、滅頓、救陳。這些都是昭王從失敗中崛起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舉措，使楚國在遭受了巨大的創(chuàng)傷之后，得以重返爭霸行列。由此不難看出，后期的楚昭王不失為楚國歷史上有作為有貢獻的君主、政治家、統(tǒng)戰(zhàn)謀略家。楚昭王從失國到復(fù)國的歷史也昭示人們，只有經(jīng)歷過苦難的民族才會更加地成熟與強大。世界上所有偉大的民族，莫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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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振波